他也该好好查查,这些牛鬼蛇神到底是谁,竟然在自己的围场里弄这些。

赵皇后知道出事儿后,立刻就派人过来安置了长宁县主,随行的也有太医。

赵皇后还让另外的太医去给惠妃请了脉,怕她给吓着惊了魂。

一时之间,这跟来的贵勋们,都不敢随意出动了,虽然封闭了消息,可是还是有人知道,都知道长宁从马上给摔了下来,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而且据说,长宁县主本来骑的不是那匹马,是她自己眼馋惠妃娘娘的马,所以求着骑了,谁知道那匹马就发了狂,然后把人给摔了下来。

啧啧,这肯定是宫里的谁想要对付惠妃,没想到长宁县主这个倒霉蛋给碰上了,给惠妃挡了一劫。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乱窜,免得被无辜牵连了。

赵皇后让人查这件事儿,马匹都有统一的人看管,而看管惠妃马匹的内侍,却没有被找到,已经失踪了。

让御马监的人检查马匹,连带兽医也过来,发现惠妃的那匹马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从下药到发作,需要大概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惠妃肯定是在马上了。

这背后的人倒是算的精准,而最要紧的是,这看管马的人却失踪了。

皇上过来问的时候,赵皇后只能把御马监的总管叫了过来。

可惜御马监的总管,也觉得自己冤枉,但是他是总管,手上的人出了事儿,他是有一定责任的。

“皇上赎罪!皇后赎罪!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奴才没想到黄天福竟然失踪了!”

黄天福就是那个失踪的内侍。也是管着惠妃那匹马的人。

皇上问道:“黄天福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那御马监总管说道:“回皇上的话,黄天福这人管马很是有一套,所以惠妃娘娘的马匹,奴才才让他管的,谁知道他竟然!”

他真不知道这个黄天福有那么大的胆子,刚才搜了他的铺盖,发现他那边有很多金银首饰,这明显的是被人收买了。

皇上对皇后说道:“御马监此次都有错,这个总管也不用当了,直接打二十大板,给贬为低等内侍。”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低等内侍,尤其是他这种从总管到低等内侍的,更是不好过日子,很多人都会给他使绊子,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他怎么能不求着饶命?

可是皇上却不管,让人直接给拖下去了。

皇上对皇后说道:“此次的事儿,朕让大理寺的人去查了,皇后就暂且住手,好好看着宮妃们,让她们少惹是生非。”

赵皇后应声是,这次的事儿,已经超出了宫里的范畴,何况,她还要管着这些世家夫人的事儿,皇上这边有人,再说,她也要避嫌,毕竟事关惠妃,大家都少不得有嫌疑。

所以皇上要接手,就接手吧,赵皇后查了初步的,皇上派了大理寺的人继续查访。

只是等几天过后,皇上只不过是处理了一些内侍和宫女,然后查到了一位从二品的淑仪陈淑仪。

这位陈淑仪的人和那位失踪的黄天福有关联,并且在被问询的时候,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抵抗,才承认了自己和黄天福的失踪有关系。

“黄天福被奴才给勒死了,因为怕他到时候把奴才给说出来了。”这位内侍已经受了刑,实在是坚持不住,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嘴严的人,在被拷打后,是话都说出来了。

“黄天福的尸体在何处?”大理寺的官员问道,因为是秘密审问,也没有带多少人,并且外人也不知道皇上竟然让大理寺的人掺合进来了,毕竟这是宫里的事儿,涉及到宫闱的秘事。

“在不老松树底下,奴才挖了个坑,给埋下去了。”这内侍说道。

大理寺的人让人过去挖坑去了,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黄天福的尸体,看来黄天福果然是被陈淑仪的人给杀死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陈淑仪的人让办的,这背后之人,自然和陈淑仪有关系,小六子的人去陈淑仪的帐篷里要传唤陈淑仪,结果,发现陈淑仪竟然已经吞金自杀了。

“皇上,陈淑仪吞金自杀了。”小六子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皇上,而皇上刚刚从陈淑仪的内侍嘴里知道,陈淑仪是如何派人买通了那黄天福,然后黄天福给那匹枣红马下了慢性毒药,事后怕被发现,就又结果了黄天福,只当他是自己失踪了。

至于为什么要害了惠妃,因为惠妃风头正盛,宫里的女人谁不想把她给弄下来,陈淑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和别人不同的是,她付诸了行动,然后却害错了人,没有害到惠妃本人。

李伽罗听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事情到了陈淑仪这边,就应该已经是结束了。

再深挖下去,估计整个后宫都要震动起来。

既然皇上说,是陈淑仪干的,那么就是陈淑仪干的,李伽罗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来到了长宁县主的帐篷里,长宁县主已经醒来了,作为给李伽罗挡灾的功臣,李伽罗是得好好看看这位县主。

“都先去吧,本宫和县主有私房话要聊。”李伽罗对周围的人说道,“县主,让你的人也都下去。”

长宁县主对自己的丫鬟们点了点头,屋子里只剩下李伽罗和长宁县主两人。

李伽罗托起了长宁县主的下巴,淡淡的说道:“县主这番恩情,本宫该怎么报答呢?”

长宁县主忙说道:“娘娘说的是什么话?这事儿本身是长宁自己非要和娘娘换的,一切都是长宁自己的事儿,怎么能算是对娘娘有恩呢,娘娘可千万别和长宁这样说,长宁实在是心里有愧。”

“说的好!是你要和本宫主动换的。”李伽罗点头,“长宁,你要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本宫喜欢和爽快的人说话,本宫也只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想一想,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就再也不会有了!”

长宁看着惠妃那双洞察一切的双眼,仿佛自己的内心都被她看穿一样,自己若是再虚伪的说什么客套话,恐怕惠妃真的跟她说的一样,再也不给她机会了。

那么她该说,还是不说?

自然是要说出来,她这么拼命干什么?还不是因为看惠妃是个有前途的,日后自己的日子也好过?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真的要好好把握住了。

长宁低下了头,“娘娘,不是长宁有意瞒着您,长宁只能跟您说,是长宁在宫里听到有人要暗害您,所以才会主动和娘娘您换了马匹,至于是谁,长宁不能说,还请娘娘见谅。”

李伽罗道:“你这么拼命,到底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以至于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命?既然把命都豁出去了,还不敢说出宫里的人,让本宫猜猜,那宫里的人,肯定是位高权重,目前本宫也惹不起的吧。”

长宁有些吃惊的看着惠妃,然后又释然了,惠妃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贵人成为惠妃,自然是聪明的,能从自己的只字片言得出这样的结论,果然是不容人小看。

长宁笑道:“娘娘,我能说,我十分佩服娘娘吗?所以为着这个佩服,长宁也觉得自己这次做的值,长宁的要求也不低,就喜欢得到惠妃娘娘的庇佑。”

没有说多长时间,只说得到惠妃娘娘的庇佑。

如果惠妃一直得意下去,那么她也水涨船高。而如果惠妃不如意了,她也没有什么坏处。

这个长宁倒是算盘打的精,李伽罗笑道:“本宫已经跟皇上说了,不日长宁县主就会成为长宁郡主,郡主,就等着接旨吧。”李伽罗说完,就笑着走了,一点儿也没有停留。

长宁县主知道惠妃肯定是想用一个郡主的封号,把这次的情给还了,看来,自己做的确实不够,还没有打动这位惠妃娘娘的心。

也是,长宁县主反思自己,虽然说了一些,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一切仿佛惠妃她自己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长宁其实也是个聪明人那。

第78章 公主的驸马

长宁县主兴奋起来,这个惠妃娘娘果然是值得自己冒那么大的险。

长宁县主的母亲不过是个一般的公主,一点儿也不受宠,在这个皇室宗亲中,一点儿影响力也没有。长宁县主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想自己和母亲就这么末落下去。

是人,就该有个追求,而且看人要准,长宁县主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虽然到现在还疼,可是一切都值了。

只是她这投名状递的是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或许真的是自己多事儿,人家都知道这个阴谋?那自己岂不是白摔了这一次?

也不算白摔了,至少是让惠妃娘娘过来看望自己了,还送了不少补品,以后即使进宫,也能借着这个事儿去长春宫找惠妃娘娘了。

当然,也打草惊蛇了,说什么是陈淑仪做的事儿,这话也就骗骗外面的人罢了。陈淑仪或许插手了,可是绝对不是主谋,她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把人买通了,也不会是现在不尴不尬的淑仪了。

只不过,让宫外面的人相信就成了,那边只需要一个交代。

说起来,这位惠妃娘娘这次只能是受点委屈了,真凶是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真凶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淑仪。

袁淑华来看望李伽罗,“你这次没有惊着吧,还好不是你出事儿。”从马上摔下来,直接摔断脖子的比比皆是。

李伽罗说道:“没有什么事儿。倒是长宁县主那边受了伤,好在没有伤在骨头上。”

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死了一个陈淑仪,李伽罗说道:“宫里的女人那么多,这个陈淑仪,以前见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我,我真是感到荣幸。”

袁淑华道:“你生了三皇子。”

这话倒也是,自己生了皇子,如果出了意外,三皇子还小呢,有的是人争。

只不过陈淑仪这种份位比她还低的,皇上怎么也不可能把三皇子给了她养的。

不过凡事儿追根究底,特别是在宫里,那就不是生存之道。李伽罗也没有打算追根究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很多人都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只不过她不哭不闹的,反而体谅懂事,皇上那边往往能给更多的补偿。

在宫里,别的都是虚的,只有皇上,才是唯一的主宰者,包括皇后在内,皇上给她脸面,皇后就有脸面,皇上如果不给,那她就没有,如此的简单。

至于太后,太后嘛,李伽罗对袁淑华说道:“树大招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不过我的运气还不错,躲过了这一劫。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等着我的后福好了。”

“你啊,现在还笑得出来,不过,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在宫里过的不如你了。换做是我自己,早就把事情闹翻天了。绝对不会和你这样。”袁淑华道。

李伽罗说道:“好歹我现在也有了孩子,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有时候,看着很复杂的事儿,其实很简单,而看着很简单的事儿,实际上却很复杂,既然要在这个宫里过下去,每走一步就得小心翼翼。”

袁淑华走后,也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再次的看望李伽罗,然后顺便对已经自杀的陈淑仪表示了愤恨和厌恶。落井下石的事儿,一些人做的是很顺手。

宫里的陈淑仪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陈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有官职的全部给罢了官,连安妃也被申诉了一番,安妃也姓陈,和陈淑仪说起来,还算的是上族亲,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了。

陈夫人知道陈淑仪出了事儿,想办法找到了女儿安妃,“好好的一个秋猎,谁知道竟然会出了这个事儿,当初我就看不上那边的人送人进宫,我说了,她们还觉得我是嫉妒,现在好了,出事儿了,都找我来哭诉,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人都死了,我难道能到御前去申冤去?”

安妃劝道:“母亲,您不管是对的,现在这事儿,谁沾上谁没个好,皇上非常生气,尤其是这个时候,别处都没有出事儿,偏偏咱们后宫的人出了事儿,连皇后都被训斥了,我这样的还算是轻的。要是还有人找你,你就养病吧。”

安妃自己都因为陈淑仪被罚了俸禄,幸亏她没有嫌疑,不然现在不定是个什么后果。安妃猜测,这事儿是和陈淑仪有关系,但是现在她人死了,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也就是她生了二公主,所以才会从轻处理,不然,下场绝对不会是罚了俸禄,宫里真是风云变幻,一步都不能走错。

陈夫人叹道:“你说她是为了什么呢?少了一个惠妃,难道就没有别的女人争宠了?”

“惠妃目前最得皇上喜欢,嫉妒她的人多的是,陈淑仪自己想不开,能有什么办法?”

道理大家都知道,知道是知道,可是谁能理智呢,特别是在宫里。

总觉得扳倒一个拦路石,那么自己就能走那顺畅的道了。

殊不知,扳倒了一个,前面还有无数个。

“娘,这事儿你回去什么也不要说,是她陈淑仪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咱们可不能再被她们家给牵连了!”安妃说道:“我只想守着我的二公主好好过日子,别的也不想了。”

“你,你不能这样想啊,你还可以生皇子的,生了皇子,才后半生有依靠啊。”陈夫人立刻说道。

看看吧,人心都是这样,说起别人来,容易的很,也看得透,但是说起自己,就身在局中,一点儿也看不透了。

安妃对陈夫人说道:“母亲,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虽然出了这个事儿,可是秋猎还是照常进行,毕竟这也是朝廷的大事儿,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儿,就不办了。

皇上倒是在这之后,经常过来李伽罗这边。这天,安歇之后,皇上搂着李伽罗说道:“爱妃,这次委屈你了。”

“皇上,臣妾没事儿,只是长宁这次收了惊吓了。”李伽罗说道。

“长宁那边朕会补偿的。你这边,朕回头把你的份位再提一提。”

“皇上,臣妾这边份位就不要再提了。这件事儿本来就不宜声张的,臣妾刚刚才升了惠妃,再升了份位,别人哪里不会关注?皇上要赏,就多赏我些金子银子,臣妾拿着也好用啊。”

皇上听了笑了,“没想到爱妃是个财迷。等回去了,朕多多的赏你。你说的也对,那么份位就不升了,免得又有那不长眼的,把手伸到你这边来。”

两个人说了好长时间的一段话,直到李伽罗睡着了,萧璟还没有睡着,一直盯着头上的帐篷顶看着。

过了几天,狩猎结束,大家都开拔回京,李伽罗望着这蔚蓝的天,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出来了。

琥珀却说道:“不出来就不出来,出来了差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宫里虽然拘束些,可是到底咱们长春宫还是很安全的。”

出来就被人算计的差点给摔死了,这样的出来,还是不要了。

长宁县主回去后,还在休养,就接到了册封为长宁郡主的圣旨。

永昌长公主和驸马一起接了旨,因为长宁县主还在养病,起不来,宣旨的也特意吩咐了,让长宁县主养着不用起来。

永昌长公主的驸马接到了旨意,满脸都是笑 ,把传旨的太监送走之后,就笑着对永昌长公主说道:“还是咱们长宁有本事,不过是摔了一跤,就把郡主的爵位给弄来了。”

永昌长公主没有说话,这种人,真是说了也白说。

“我去看看长宁。”

“一起去,我也要见见我的好女儿呢。”永昌长公主驸马跟着一起去内室见长宁。

见到长宁,永昌长公主还没有说什么,驸马爷倒是先说道:“乖女儿啊,你真是厉害,现在已经是郡主了!咱们家都以你为荣啊。以后也和惠妃搭上了关系,真是太好了!哈哈。”

长宁说道:“我和惠妃搭上了关系,关你什么事儿?”

永昌长公主忙对长宁使了个眼色,对方毕竟是长宁的父亲,这么不客气,也不好。

“你怎么说话呢?别以为你现在是郡主了,就可以对你的父亲无礼!”

“呵呵,父亲,你这个父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不是有人说过,我这种女儿不要也罢,你有的是儿子和女儿孝敬?再给我说狠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那一对宝贝儿女给解决了?”

永昌长公主只生了一个长宁,虽然说驸马不纳妾,可是要是公主愿意,也可以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只是不能算上妾的身份。

这位永昌驸马爷就是这样,看着永昌长公主不受宠,还性子比较软,所以接着永昌长公主只生了一个女儿,就找了个女人生了儿子和女儿,对长宁这个女儿,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又加上长宁是皇室血脉,还被封了县主,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可怜,同样是一个父亲,一个身份高贵,可是一个却是低的不能再低,偏偏他还没有办法,只能是把自己的爱奉献给了另一个女儿。

长宁县主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被逼的?她要是不靠自己,她们母女就被人给欺负死了。

可别说什么公主不公主的,皇家的公主多,有的受宠,有的就是小透明,连公主府的属官也不喜欢冷灶。

自从长宁县主在太后面前露脸了,这位驸马爷就没有以前那么嚣张和过分了,反而有些喜欢这个女儿了。

只是现在这位驸马爷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样和自己说话,他还有别的打算呢,不能和这个女儿闹僵了,她可是和宫里的惠妃搭上了关系,惠妃可是生了三皇子。

这位驸马爷强忍着心里的怒气说道:“你怎么说话呢,那也是你弟弟妹妹,就算不喜欢他们,也用不着这样,俗话说的好,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有人帮衬着,总比一个人要好,长宁啊,爹心里最喜欢的是你,对她们好,也不过是跟喜欢阿猫阿狗一样的,哪里能和你一样?”

长宁郡主笑道:“父亲既然这么说,那我把我那对弟妹叫过来,父亲当着她们的面说了,我才信。”

永昌长公主驸马说道:“他们现在不在呢,怎么能说呢,长宁啊,你现在是郡主了,以后进宫的机会多了,爹也说了,上阵父子兵,到时候把你妹妹也带上吧。好歹也让她见见世面,不然出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也会给你丢脸的。”

“要不要我去说说好话,给她封个县主啊?”长宁说道。

“好啊,好啊,就知道长宁你是个好姐姐,要是你妹妹能封个县主,那绝对是好的不得了!”永昌长公主驸马立刻说道。

“呸!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德行,连个庶女的身份都算不上,还想当县主,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个贱、种。我们皇家的血脉,岂容这种贱、种玷污?父亲可别以为,能叫我母亲一声母亲,她就真的有萧家的血脉了,搞不好,让这样的贱、种消失也是可以的!

还县主,做她的美梦去吧,我告诉你父亲,以后这样的美梦少做,免得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那可就糟糕了。父亲的事情多,那边也最需要父亲了,父亲还是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女吧,免得被我这个娇纵的女儿给欺负了,就不好了。”

永昌长公主驸马被气走了,永昌长公主叹道:“长宁,何必这样呢,母亲早就不在乎了!”

“母亲,您就是这样不在乎,人家才觉得你软弱可欺,你看我,她们敢欺负吗?您别忘了,您是公主,就是不要了父亲,也是可以的,干什么什么事儿都要替他隐瞒?”

永昌长公主说道:“我虽然是公主,可是现在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兄弟在当皇帝,这个兄弟和我的交情几乎没有,说起来是公主,可是也就是有个公主的名声,算不得什么。再则,你是你父亲的女儿,要是我真的和你父亲闹开了,你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世人多看父族,我不能因为自己痛快了,就不管你的死活。”

“那母亲现在就可以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父族的庇佑了。”长宁郡主说道:“世上休了驸马的人多的是,难道母亲就不觉得恶心?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看着他们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咱们反而成了外人,他如果不是娶了母亲您,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自己仗着您的势过上了好日子,不说感恩戴德,反而还找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过上了日子,母亲,说实在话,我觉得特别为您憋屈,也为萧家的皇室憋屈。”

她可不在乎什么父亲不父亲的,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也不看看他那双儿女是什么德行,还想跟自己平起平坐,有那么脸没有?

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自己拼出来的。就是这一次,也是拿着自己的命博来的。

凭什么他两句轻飘飘的话下来,她就得给她那个庶妹什么好处都碰上来了?简直是做梦!

至于这次的事儿,她也想好了,她完全是因为喜欢惠妃的马,所以才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和惠妃去换马的,谁知道中间就出了这么个事儿,她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任谁也想不到自己是故意和惠妃换马的,毕竟是拿着自己的命去搏。

当然,惠妃除外。以前长宁还对惠妃有所犹豫,就凭着她能看穿自己,长宁就觉得自己做对了,不枉自己摔了那么一跤。

有能力的人才叫长宁郡主佩服呢。不过在长宁的内心里,还隐隐的有些害怕,是不是惠妃早就看出自己的坐骑有问题了,所以不动声色,就等着自己这个人撞上去?

然后由她这个外人把事情个揭开了,她就什么事儿也关系不上了,反而是受害者了。

如果真是这样,长宁更兴奋了,她的眼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