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主子们安排好了,所以这个事儿就很好的解决了。

把两间房间定了下来,大家正要准备去客房里,谁知道这客栈的掌柜的又跑过来,对李伽罗这一行人说道:“不好意思了,客官,实在是我那店伙计不知道,刚才那两间房已经定下去了,对不住了几位。”

刘永全道:“掌柜的,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连定钱都出了,你又说已经订出去了,这不是拿我们开涮吗?”

那掌柜的抹抹头上的汗,不好意思的弯腰鞠躬,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还请客官们见谅,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两间房,真的是已经定下来了,小店是小本生意人,不能失信于人,这样吧,为了表达本人的歉意,小店除了送还贵客的定金,另外再赔个各位一两银子怎么样?”

“放肆!”刘永全说了这一句,忙又低声说道:“你以为我们稀罕这一两银子?”

竟然想用银子打发他们,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只是到底如今要低调,刘永全一路上还是可以粗着嗓子的。免得被人发现了自己内侍的身份,连假胡子都贴着呢。

李伽罗偷偷的拽了一下皇上的袖子,皇上对张大人点点头,张大人上前,对这掌柜的抱拳,说道:“掌柜的,有没有别的地方,让我们能住一晚上的,你看我们老爷和夫人,赶了一天的路了,实在是没有地方住了。小老儿也不求别的,只要能落脚就可以了。”

那掌柜的见张大人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何况,实在是他也觉得理亏,然后说道:“各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住上一晚上,今天的事儿,对不住了!”

皇上听了,对张大人点点头。张大人就代替皇上答应下来了。

掌柜的派了一个店伙计,把李伽罗等人带了过去,离这个店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就是掌柜的家里,一处砖瓦房,在这村里应该是不错了。

那店伙计把事情给掌柜的婆娘一说,掌柜的婆娘倒是个心善的,连忙让家里的人腾出房间来,还要把新的被子拿出来,给客人们盖。

李伽罗让樱桃拿出了五两银子,算是他们这一行人这一晚上的开销。并且,让这一家子安排点饭食,实在是这一路行来,还真是饿了。

至于吃食方面,李伽罗也不怕他们搞什么鬼。有时候越是随意,越是不让人主意了。

这掌柜的一家子看起来都不错,但是当时赶人的时候,却又是另一个样。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内情。

作为皇上的人,这点儿机灵必须是有的,刘永全就用自己的口才探听了消息,而李伽罗这边,也是让樱桃去厨下打听去了。

樱桃是个女孩儿,更容易让人放下心防。其实事情也很好打听,这掌柜的一家子也是一肚子的气不知道从哪里出呢。

正好也知道这一行人在客栈订下房间又没有让住了。

那掌柜的大儿媳妇就说道:“还不是因为那海家的人,听说他们家要出个娘娘了,所以在咱们这一带就无法无天了!”

樱桃不动声色,“娘娘,您说的是宫里的娘娘?”

那大儿媳妇就道:“可不是?咱们公爹当掌柜的那家客栈,也是城里的东家开的,就是看这个地方的位置好,也能赚钱,我家公爹以前也当过掌柜的,做过生意,所以就把我公爹给聘了过去,这几年一直好好的,谁知道,前一段时间,说是皇上要来咱们这边,城里的官老爷们就说要给皇上送娘娘了。

海家的闺女在咱们这一带长得跟朵花一样,早就是个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美人,所以就把她家的闺女送到官老爷的衙门里去了,等着皇上过来,就进献给皇上呢。都说海家的姑娘,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到时候可不就是要带进宫里当娘娘了?

唉,她家要出娘娘,就出娘娘吧,可是自从海家的姑娘被选中后,这海家就更拽了起来,天天都耀武扬威的,这次,说是海家的人全都要进城看他们家的姑娘,所以就到了我家公爹管的那个客栈,住了客栈不说,还说要把客栈都给包下来。

我家公爹肯定是提前留了几间房,就怕有人赶路没有个落脚的地方,谁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听说了,非要让我家公爹把那两间房让出来,不然就让我家公爹好看,你说说,我们能怎么办呢,等人家姑娘真的成了贵人娘娘了,那我家公爹要是得罪了她家,岂不是要把我们都处置了?所以,今天的事儿,是对不住你们了!你们别记在心里,实在是我们也惹不起啊。”

刘永全这边得到的情况,和樱桃这里得到的是一样的。

大家听了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罪魁祸首,竟然还是皇上了!

皇上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大怒了,可是今天因为这个事儿,气的不行!他什么时候要选美人进宫了?这些借着自己名头,乱作为的官员,非得让他们好看不可!

张大人说道:“皇上息怒!”因为让两个侍卫在外面守着,所以大家说话也没有遮掩,“依臣看,这事情也不能凭着以一家人说的就定了,毕竟是她一家之言,等咱们把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再定罪也未为不可。臣倒是觉得,这迎州的官员能做出此事,也属正常,只要查出来,他们没有政绩上的过失就可。”

知道皇上要来,想着巴结皇上,给皇上送美人,这也是一般人的常态。

可恶的是这个海家的人,还没有怎么着,就开始耀武扬威了。连这普通老百姓就知道了,可见有多嚣张。

杨奋说道:“张大人说的,臣还另外有些见解。”

皇上说道:“你说。”

“如果这些官员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难道皇上就是他们送一个人就没有事儿了的吗?臣倒是觉得,这些人虽然没有大错,可是品行却不怎么样,只想着阿谀奉承,半点实事都不干。”

张大人倒不是为迎州的官员说话,因为看这村里的人,日子都还过的下去,说明这迎州的官员还是有可取之处,至于这选美女,不一定是全部都同意做的,作为内阁大臣,想问题不能只想一方面,还有想别的方面,人无完人,皇上长久不来一趟,有的官员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一面的,想着能用美女让皇上高兴,从而得到皇上的赏识,这种心态也很正常,世上没有完全正直的人,那样的人在官场上也混不下去,当然,那种大奸大恶的人,更是要不得。

做官,圆滑很重要。

“皇上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一下这些迎州的官员,相信接下来,就没有人送什么人了。”

这样的事儿,在南巡之前,就可以遇见的,只要没有弄得天怒人怨的,也算不得什么事儿。

这地方上,还有主动送人的世家呢。不过这迎州的官员,怎么选了海家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弄成了这样。可见迎州的官员的水平也不怎么的。

说来说去,主要问题是这迎州的官员是不是扰民了,是不是因为接驾而干扰了老百姓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如果到了按个地步了,这迎州的官员就不用做了,毕竟当官的,如果只想着讨好皇上,而忘了当官的根本了,这官还做下去干什么?

就算是要给皇上选人,也应该把对方打听清楚了,像海家这种还没有发达就跟跳梁小丑一样上串下跳的,真是让人看不上眼。

杨奋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把皇上的行踪给暴露出来了?迎州这个地方暴露出来,有些不划算。”

张大人道:“皇上,臣觉得,如果迎州的官员不把老百姓当成一回事儿,皇上替他们主持公道,也很值得。”

皇上说道:“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朕自有主张,今天你们先歇下去吧。”

晚上的时候,皇上有些睡不着,李伽罗说道:“皇上是万民之主,一举一动对老百姓都很重要,迎州的官员不过是没有见到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罢了,所以才妄加揣测,皇上不要记在心上。”

李伽罗知道皇上生气的是,这迎州的官员把皇上当成是好色之徒了,人还没有到,就把美女选出来了,弄得人尽皆知。好像皇上过来,就是为了美女一样。

其实历代历朝的皇帝,到了地方上巡视,暗地里送美女的不在其数,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皇上只不过现在被海家的人给恶心到了。

“皇上治下的老百姓都安居乐业,老百姓也都喜欢皇上,皇上何必因为这些小事儿而不高兴?”李伽罗说道。

“朕没有不高兴,朕知道,一个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就是朕的那些臣子们,背地里说朕不好的,也不在少数。朕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如何还在乎这一点?毕竟,敢在朕面前骂朕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只不过,今天有些感慨罢了,天子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规矩,不然一不小心,就会上行下效,严重的弄得民不聊生,连江山都会没有了。

历朝历代那些亡国的皇帝,难道真的如史书上说的那样荒淫无道吗?只不过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在了他身上,好像他一个人就能做出那么多的事儿一样。前朝的哀帝,不过是说了一句细腰美人,这下面的人,多少人打着替皇帝选细腰美人的幌子,而为自己谋私利?朕有时候,觉得这个皇帝很是难当,还不如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来的痛快。”

这就是身份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了。

“皇上,您说这些,本身就比那些皇帝要高明多了。”能时刻反省的皇帝,他本人就很不错了,“在臣妾的心里,皇上才是明君!”如果不能清醒的认识到当帝王的很多无奈,醉生梦死,那么这皇帝当的还不如不当。

“哈哈,爱妃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才这样说,朕离明君还早着呢。”皇上笑道。

李伽罗说道:“臣妾说的是真的,臣妾也读过史书,有句话叫做一日三省,就是这世上的人,有谁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且想办法改正呢,一般的人,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越是身份高的人,越是见不得别人说自己错了。皇上就是说自己没有错也不会有人说您什么,可是您非但没有这样,反而还能自我反省,这不是明君是什么?”

皇上被李伽罗说的心里很痛快,要不是这是在别人家里借宿,皇上肯定又要好好疼爱自己的贵妃了。

不怪皇上喜欢贵妃,实在是贵妃说的话,让皇上很舒服,不是阿谀奉承,听着也是实在话。

第二天早上,他们这一行人从掌柜家的离开,也没有再多给银子,因为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昨天给的五两银子已经够够的了。

掌柜的从店里回来,还是一个劲儿的抱歉,心里想着,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出来的,能在自家住而没有怨言,这心肠算是好的了,他昨天生怕这一行人发飙,然后客栈就要倒霉了,谁知道,人间爱竟然接受了来自家住的建议。

“老头子,我看那,这几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跟咱们这样的人不一样,个个都长得好看。人家昨天还给了我们五两银子当作费用,出手也大方。”

五两银子,让他们住十天都够的。

掌柜的忙说道:“你找他们要银子干嘛?我这就当结个善缘了,怎么能要银子呢?”

掌柜的婆娘说道:“是那家的夫人非要让丫鬟给的,不给就不住了,我能有什么法子?说起来,那家的夫人虽然我没有看到长什么样,可是光看她家的丫鬟都长得好看,那家的夫人肯定也是个美人,看那身子就好看,她家的男人也是好看的不行,只是我看着有些怕的慌,你说奇怪不奇怪,她家的男人还没有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呢,我怎么看着就害怕呢?也不知道这家的夫人和海家的姑娘比起来,谁更好看了。”

掌柜的说道:“乱说什么?以后别说什么海家了。”

“怎么了?难道海家的姑娘已经进宫当娘娘了?”掌柜的婆娘问道。

“当个鬼的娘娘,今天一早,就接到了消息,知府衙门那边,把海家的姑娘送回去了,知府大人还把他妻弟给骂了一顿,说他乱搞,弄什么选美人,皇上人家都不来迎州呢,还说他妻弟妄揣圣意,要不是知府夫人苦苦哀求,就要把他妻弟给打下大牢呢。”掌柜的说道。

“什么?海家的姑娘当不了娘娘了?”掌柜的婆娘说道:“哈哈,这下子好了,看这海家的人还这么嚣张的,只是她家的姑娘都送到知府去了,到时候回去了,这亲事好说吗?”

要是皇上接手还好,可是人家皇上都不去了,这姑娘的名声一下子就,活该也是,让海家的人这么嚣张的,事情都还没有出来呢,就把自己当成是皇上的亲家了,那个得意的劲儿,真是让人都觉得特别的恶心。

现在好了,皇帝的亲家当不成了,直接姑娘的名声也弄坏了,呵呵,真是大快人心那。

海家的姑娘就是长得再好看,也顶不住被人说三道四啊。一个原本送给皇上的女人,到最后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着,这以后的婚事啊,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这就叫自己胡吹海吹的下场,如果低调一些,还不至于是这样的下场,把牛都吹出去了,皇上吧唧一下,人家不来了,好嘛,所有的期盼都成了空。

所以皇上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好好的惩罚这狂妄的海家人了,真是所谓的杀人不见血。

当然,皇上也不是是都没有查就这样放过了迎州的知府,迎州知府嘛,在政绩上还是可以的,从百姓们安居乐业这一方面来说,还是有些手段的,至少不是个贪官,主要是这迎州知府有些惧内,而知府夫人有个从小疼爱的弟弟,这个知府夫人的弟弟就是个不成器的,喜欢搞旁门左道的,听说皇上要过来,就放出去要找美女给皇上,这不,海家的女儿就入了眼了,等迎州知府知道的时候,海家的人已经把事情宣传的大家都知道了。

迎州知府真是欲哭无泪的,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跟人解释,说没有这回事儿吧。

不过,从皇上派去的人,暗地里找了迎州知府后,迎州知府吓了一身的冷汗,治家不严四个字把迎州知府给吓破胆了,所以也不顾惧内了,把自己的小舅子抓起来,狠狠的打了几十板子,然后还发了一阵夫威。好在这个知府在任上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不然哪里是这么个结果?

就是他妻弟做了一些衙内做的事儿,但是整体来说说,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不过他这几年的好评是没有了的,还被罚了俸禄,本来能朝上升一级的,估计因为这个事儿,也泡汤了。

而且,皇上派人找他的事儿,他还不能说,不然下场更悲惨。他只能庆幸,好歹这脑袋还在,以后不能再惧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打着皇上的旗号,都开始作威作福了啊。

第138章 微服

李伽罗知道皇上不去迎州了,所以海家的姑娘当不成娘娘了,也觉得很好笑,那边人家轰轰烈烈的选美人,美人是选出来了,可是正主不到了,真是全成了一场空。

至于海家的姑娘会怎么样,她一个外人,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

按照一种说法,天下的官那么多,各个都有不多不少的缺点,只要优点多于缺点就好了,大方向上不出错就成。人无完人吗,还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真的都透明了,反而就不妥当了。

皇上出来,一是体察民情,看看自己治下的大楚的老百姓到底过的怎么样。

二是,江南一带的水患防御,每年户部都会拨钱给江南这边修水堤,他要看看到底修的怎么样。

当然,真的要出了事情,会有专门的官员做这件事儿,皇帝不用亲力亲为。那边,皇上的官轿已经朝那江南地带韩洲出发了,只要他们这一行人,在官方的人到达韩洲的时候,也到了,就成。

所以这微服的时间,还比较充裕。

皇上也希望用一种不同的身份,能查出一些不一样的,到了韩洲的时候,就不会被人蒙蔽了。

一行人离开了迎州,继续朝南边走,很快就到了渭水边上。

渭水其实不过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河上水流也不湍急。在码头的两边上,还有人在摆摊,基本上都是些吃食,让码头上过往的人用个饭。

杨奋过去找了一条船给租了下来,花了有十两银子。

这段时间大家也基本上知道这里的物价几何,像过这一条河,就要用十两银子,是有些贵了。

杨奋说道:“基本上都是这个价格,我打听了一下,说是要在这渭河上修桥,南来北往的客商们都要认捐。咱们是商户人家,所以就出了十两。”

“一次十两,那如果次次过来,岂不是要出那么多的十两了?”刘永全问道。他自问在宫里,也没有这么狠的宰人过,简直是太过分了。

杨奋说道:“这是个咱们一个牌子,捐了一次钱后,下次拿着牌子就不会再捐钱了。”杨奋拿出一个木牌子。

“那如果人人都借着别人的牌子用,这捐钱也卷不到多少了。”

“也不是,这边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谁捐了谁没有捐,都有个大概的数,咱们是外地的客商,所以人家也不在意,可能觉得咱们一次两次就行了。”

皇上说道:“是谁要让人强行认捐的?捐钱修路,不是自家人自愿为主?”

皇上觉得这有猫腻,虽然说不用每件事都要管,但是碰到了不管,就不是皇上的风格。

地方的土豪们,要求人强行捐钱,谁敢反抗?

“给老子站住,说的就是你们呢!”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带着一群类似地痞的人过来,一下子把李伽罗他们几个人围住了。

“就是他打听事儿的!”其中一个人指着杨奋说道。

那领头的人冷笑着说道:“各位,虽然说远来的是客人,可是哪里有客人随便打听主人家的事情的?不过既然打听了,那么对不住了,哥几个要请你们在这里做一做客了。”

说完就要动手把他们拿下。

杨奋和两个侍卫立刻就围住了皇上和贵妃,张大人也气的不成。

“你们好大的胆子,朗朗乾坤,不过是为着我们不知道事情,问了一下,就要把我们强行抓起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渭水一代,我就是王法!”那领头的人说道。

这人是渭水大户高员外的外甥,在这边负责收捐款,不过这段时间,听说京城里有大人物要过来,可能要在这渭水边经过,所以就特别小心,让人注意最近有没有陌生人。

这次杨奋去租船,因为价格比较高,就多问了一些事儿,却被这高员外的外甥知道了,想着宁可认错,也不能把人放过,所以就带着人给围了起来。

看这些人,穿着稍微好一些,也就这么几个人,不像是京城来的大官,但是他们知道些事情,要是和京城里的人真的有关系呢?到时候告一状就不好了,所以高员外的外甥的打算是,把这几个人给扣住一段时间,等那大人物从渭水过去后,再把人给放了,到时候也风平浪静了,这些人想告状,也没有地方去。

不然把这些事儿给说出去了,那他舅舅那边岂不是完蛋了?

“告诉你们,在这渭水,还没有几个人从我这手里跑出去过的,你们乖乖的跟我走,到时候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过几天,查出来你们没有问题了,自然是好好的把你梦送到河对岸去,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也不介意,让你们见见血!”

张大人气得要晕倒了,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哪里有强行留人的,他们不过是打听了一点儿事,就不依不饶的!这就更说明这什么捐钱是有问题的!

张大人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想到了!

皇上说道:“本老爷如果不跟着走呢,你待如何?”

那高员外的外甥哈哈大笑,说道:“不跟着走?老子的刀子这几天没有见血了,正想得慌呢,再有,老子看这两个娘们长得不错,本来还想着物归原主的,可惜你这个当爷们的不是抬举,本老爷只好笑纳了。”说着就把手伸向了李伽罗的帷帽,要看看这个身姿不错的娘子长得是什么样子,谁知道还没有接触到那女子的帷帽,他的手就一阵巨疼!原来是杨奋的刀已经出鞘,直接把这男人的一只手给砍掉了!

那高员外的外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谁也不知道这人这么狠,一下子就把人的手给砍了!

这一下子把那些跟着的人都给吓着了,但是随即想着,高员外对这个外甥很是喜欢,如果知道了这个事儿,肯定也没有他们好果子吃,所以把人给抓住了,然后让他们给抵罪,他们的罪过就小了!

所以就一哄而上了,想要把这几个人都给抓住了,可是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哪里比得上大内侍卫的手段高明?一个二个都被打趴下了,在地上只打滚。

不过却有人偷偷的去通风报信去了,请来了渭水这边的县太爷。县太爷一听,有闹事的,那还得了,赶忙让捕头带着捕快过去,势要把人给抓起来。

只是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捕头把人抓回来,反而是捕头屁滚尿流的回来了,对县太爷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那高员外的外甥得罪的人是京城的威远侯家的亲戚,这下可好了,咱们人是抓不了了!”

县太爷也吓的要命,“你说什么?真的是威远侯府的嗯?”

他进京赶考的时候,自然听说过威远侯府,威远侯府对他来说,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尤其是威远侯府还是皇亲国戚,更是惹不得。

他听说京城里有动静,怎么没有想到是威远侯府的人过来了呢?

当然,他肯定想不到,是皇上亲自过来了,还在他的管制的地方范围内。因为他想的是,皇上是千金之子不坐堂,绝对不会就这么几个人一起过来的。

“是真的,那人给小的出示了威远侯府的令牌,他们是威远侯府的人派来的,目的是给皇上清道的,谁知道遇到了这个事儿,高员外那外甥还想调戏人家的女眷,所以被人直接给砍了手!大人,小的看来,这事情包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好?”

本来事情不闹大,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事情闹大了,不当作不知道,就不成了!

县太爷急的团团转,想了想说道:“不如把人给扣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这捕头都要哭死了,说道:“大人那,我们现在连人都抓不住啊,那几个人太厉害了,现在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不可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要是大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还好说,可是现在那几个人的身份,都已经说明了,是威远侯府的人了,你还想把人给灭口了,那真是祸及家人那。

县太爷瘫了下来,说道:“完了完了!不行,你去找高员外,他不是有个女儿嫁到京城王家去了吗?王家可是太后的娘家,让他赶紧想办法!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是是,大人,小的这就去找高员外,只是那几个人,现在可怎么办好呢?”

“自然是本官亲自去请了!”

渭水县令只盼着能赶紧过了这一关,到时候用王家的名头把这一行人给吓住了,然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去陪个罪,也好过许多。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渭水这边,大家一听这一行人是京城的大官,还把县太爷的衙役们都给喝退了,都激动起来,本来他们被这高员外给压迫,都敢怒不敢呀,这下子有人给他们做主,那还不赶紧说?

杨奋也派人把渭水附近的兵丁给调了过来,就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的。

当然,没有暴露皇上的身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每个地方,除了文官管行政以外,还有那些外放的武官,只是相互之间不来往罢了,但是武官也是管着这个地方的治安的。

这边的一个渭水的巡检就带着人过来了,兵丁们一个二个凶神恶煞的,可比这些衙门的衙役要强多了。

那渭水的巡检虽然不过是个九品的官,可是特别会来事儿,本来他和高家就说不到一块儿去,这高家处处压着自己,就说这捐钱的事儿,渭水巡检是不同意的,他在这渭水上,给他送好处的商户们很多,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钱,但是这高员外家里,仗着自己有亲戚和王太后的娘家有关系,就和这县太爷来个勾结,弄得他在这渭水河上都不得消停。

论品级,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九品,根本就比不上人家县太爷,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现在听说是京城的威远侯府的人来了,还一头撞到了这高员外的外甥身上,渭水巡检就觉得机会来了,这次不把高员外家里给弄下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