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宫三千我最大:煞到帝王心上一章: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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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同情和爱情之间,还是无法做出割舍。

浅裳看到赫德的神色突然间很严肃,然而,却淡淡的转了身,并没有说什么,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向着屋中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太后,皇上和皇后早已经入了座,就连素衣也来了。

八仙桌上摆放着各色的食物,红衣正拿着青花瓷的酒壶为七夜斟酒,见到她进来,只是顿了顿,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

浅裳刚福身,太后却笑着抬起手,说了声:“浅裳,过来,来哀家旁边坐。”

太后的话意思明了,红衣和皇上分别坐在太后的两侧,红衣看了看,只好起身让座,然而太后却又开了口:“皇上往旁去动动,让浅裳坐在哀家的左侧。”

七夜蹙眉,然而没有开口,站起身来,侧身让了坐。

浅裳诺诺的谢过恩,便坐在了太后和七夜的中间。

她知道,太后这样的做法是为了给红衣和素衣一个警示,即使自己是七夜不要的女人,即使自己的父王已经离去,她的身后,还有这太后。

吃饭的过程中,太后一直很热情,不时的吩咐着:“浅裳,多吃些,你太瘦了。”

紧挨着太后的红衣只能扯着嘴角不时的笑着,笑得虽然璀璨如花,然而却难以掩饰住落寞。

七夜斜靠在嵌花的杨木椅背上,手指不轻易地抚摸着细白瓷的酒杯口,眼光犀利如剑的射向了浅裳。

自己没长手么!

“太后还是很疼爱浅裳呢!”

这句话,不是没有讽刺性,太后愣了愣,接着只是笑,然后拿着白玉筷子夹了很多菜放到浅裳的碗里。

浅裳始终低着脑袋,一个劲的扒着碗里的饭,不是太后夹给她的菜,她或许会一直对着那晚白饭到饭结束。

红衣扫了一眼,端庄的坐着,接口道:“浅裳的身子是很弱,需要好好的补补。”

七夜没有再说话,然后扫到素衣坐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动筷子,然后低低的好听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浅裳的耳朵里:“怎么不吃呢?”

那样的话浅浅的传了出来,浅裳的身子震了一下,眼光偷偷地看了七夜一眼,依旧温顺的低着脑袋,扒着自己的饭。

素衣只是抬头歉意的笑了笑,略含讽刺的意味很浓烈:“臣妾身子不大舒服,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显然,桌子上,只有浅裳自顾自的扒着饭,话是冲着她来的。

浅裳显得有些尴尬,刚要放下筷子,目不斜视的始终盯着自己的碗,然后太后却严肃的开了口:“贵妃不舒服么?哀家让人服侍你去休息。”

然后便拿起筷子又夹了许多菜放在了浅裳的碗里:“多吃点,这些年,苦了你了。”

浅裳不语,然后霍然的觉得自己的脚突然被人狠狠地踹了一下,蓦然的一惊,手里的碗摔在了桌子上,太后的菜尴尬的掉在了桌子上。

浅裳瞪着眼睛,看着太后,不知所措。

“哎呀,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不会连碗也拿不住了吧。”

素衣不怕,鄙夷的声音更加的张扬。

自己没长手么!

“哎呀,好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不会连碗也拿不住了吧。”

素衣不怕,鄙夷的声音更加的张扬。

浅裳不语,弯身捡起碗,然后将脏点的饭拨了出去,剩下的,继续吃。

七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才红衣那一脚,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想管。

从五年前,他就像摆脱浅裳,好不容易,梦想成真,他没那么大的性子,再去招惹一个麻烦!

太后看了看红衣和素衣,没有开口,毕竟,七夜不是她的儿子,先皇在的时候,她一言九鼎,所有人都是俯首称臣的,可是七夜不同,七夜敬重她,是因为自己是先皇的原配妻子。

七夜的心里,说不上,还有些怨恨自己呢!

说起亲疏远近,浅裳,到像是她心口的一块肉,亲生哥哥的女儿,她一直也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

只是,太过于糊涂了,在五年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太后没有给浅裳夹菜,整个桌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浅裳默默地扒着那碗饭,已经扒到了碗底,然而,七夜没有说吃好,她也不敢仓促的开口。

只能这样慢慢的耗着。

七夜斜着眉,早已经看到了浅裳的窘迫,然而始终是没有开口的,心底一阵嘲讽,真是一个麻烦的人!

多少年,改变了多少的性子,始终是改变不了本质!

红衣这个时候开了口,她的话,完美的无可挑剔:“浅裳,你的饭吃完了么?我去给你盛饭。”

浅裳抱着碗,直直的看了一眼红衣,刚要开口,拒绝。

自己没长手么!

浅裳抱着碗,直直的看了一眼红衣,刚要开口,拒绝。

七夜的冰冷的话突然像是针尖一样,刺到了骨髓里:“自己没长手么!一个从冷宫出来的下堂妃子,居然还有堂堂的皇后给盛饭,还有没有礼仪呢!”

“奴婢知错。”浅裳歉意的笑了笑,然后礼貌的把筷子和碗摆放整齐,低着头,没有丝毫的逾越,“奴婢吃好了。”

随即起身,又是那样的下跪,完美的无可挑剔,同时卑微的无可挑剔,浅裳想,只有这样,七夜才会更加看不起自己吧,然后自己可以好好地离开这里。

她不想,在被无缘无故的圈起来,在圈一次,她想,她没有丝毫可以等待出来的余地了。

七夜扫了一眼浅裳的碗,很小的那种青花瓷的碗,还有一桌子只有太后给她夹过的菜的痕迹,心里一阵烦躁,红衣和素衣一定是因为她,所以都懒得下筷子,毕竟,今昔不同往昔,浅裳,只是一个无权无势,被太后呵护的女子一样。

太后开口:“浅裳吃饱了么?要不要再吃些,你吃的很少。”

浅裳抬头,余光掠到了七夜一脸的冰冷,而红衣和素衣显然已被帝王的冰冷吓到了,诺诺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吱声。

七夜突然,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了出去,而浅裳,却是一个深深地福身,微笑的对着太后说:“太后,奴婢吃饱了,有些倦了,想下去歇息了。”

显然,浅裳,没有受到七夜的怒气的丝毫影响。

“走!都吃完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七夜暴躁的对着屋外的赫德喊道,“都不要吃了!全部撤了!”

尊严

赫德进来了,浅裳帮忙去收拾碗筷,大盘大盘的菜,很多都是完整的。

可能是因为太后给自己夹了菜,其他人都不屑于吃了吧。

太后细细的打量着浅裳,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七夜,眼里浮现了一丝笑意。

愤怒,或许是某一件好事的开端。

浅裳,但愿,你可以理解哀家的苦心,好事,毕竟是要多摸得。

哀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在哀家离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的小浅裳好好地归宿。

浅裳很细心的在收拾,她在冷宫里可不是白住的,那样的五年里,什么事情都是要亲历亲为的,没有衣来顺手饭来张口的优渥条件,她的一双手,也从那样的细腻柔滑,变到如今的粗糙,而手心里,还有这茧子,手背上,有着丑陋的伤疤。

七夜眼里的怒气更加张扬了,恶狠狠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只是觉得心底一阵暴躁!

浅裳收拾完,抱着一摞的盘子,要往外走,赫德突然喊住了她:“浅裳,我来吧。”

红衣的身子突然一个僵硬,抬头,又是那种幽怨的眼光。

浅裳是绕着红衣过去的,红衣笑着对太后殷勤的小声说着什么,然而,脚却不安分的绊了浅裳一下。

浅裳一个踉跄,然后稳住了身子,还是有一个盘子,掉在了地上,碎裂成片。

碎片蹦起来,打在了素衣的手上,素衣一声惊呼,七夜皱眉,细心地看着素衣那双好看的手,曾经,浅裳的手,要比那双手好看千万倍的。

七夜细声的哄着素衣,素衣顺势给了七夜一个灿烂的笑容,眨眨眼间,然后是委屈的娇羞的。

尊严

七夜确定了素衣没事,然后才抬起头,冰冷的眼光,射向了浅裳,“还不快收拾了,就会傻杵着!”

太后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些,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赫德弯下身,帮起了浅裳,浅裳感激的看了赫德一眼,柔声的说:“我自己来吧。”

因为没有防备,悲哀透露进了声音,竟然又丝哽咽,一如五年前,明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是仍旧是无法开口的。

如今,看来,红衣的心,要比七夜不知道狠上多少倍,她苦苦的笑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看人的,也永远读不懂别人的心。

赫德看来帮不上浅裳,只好任由她去伸手捡那些碎了的瓷片,可能是眼泪迷糊了眼睛,浅裳一时拿捏不准,划破了手指。

赫德一把抓住了浅裳,低声说:“我来吧,你去歇息吧,等等我去给你上药。”

那样的话,不轻不重,却淡淡的扫入了在座的四个人。

七夜冷眼看着他们,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呢,头靠着头,赫德拉着浅裳的手指,送进了嘴里,吸允着。

浅裳避开了七夜冰冷的眼光,她想,他的心底又再鄙夷自己了吧,那又如何,她是他不要的,总不能别人也不能对她半点好吧。

“真是麻烦!不过现在麻烦的是朕的侍卫了!”深沉低哑带着无所顾忌的讽刺,“不过,真的希望你不要回头缠上了朕!”

浅裳低着头,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血滴滴落下,红的触目惊心。

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

显然,七夜是那样的人,他不喜欢的,不允许别人对她半点好。

尊严

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光彩,除了些水雾,他的心里,说不定,又在以为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引起他的注目。另有所图吧。

他和她的距离,仿佛真的是咫尺天涯。相互置若罔闻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真的不该在出现在七夜的眼前。

即使出现,也应该是卑微的避开。

掩饰住心底的骄傲,不过,性子的转变,那倒是真的,她不在奢求什么了。

赫德看了一眼无辜的浅裳,只能徒然的叹了一口气。

太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口了:“去叫皇庙的太医给浅裳看看。”

太后如此说,七夜更加不好反对,只是冷哼一句:“麻烦!”

扫了一眼素衣,温和的笑着,然后宠溺的意思很显然:“先给贵妃检查下,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贵妃毕竟有了身孕。”

红衣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了,素衣怀孕了,无疑是对她这个后位最大的威胁。

如今浅裳又出来了,七夜对她是从没有对任何人那样的脾气瞬息万变,两个人,都是她最大的威胁。

看了看赫德,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子,今日却为浅裳绽放。

一时间,红衣错觉,仿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全被浅裳抢夺了去。

之前,她知道,那个浅裳,人性无理取闹的浅裳,帝王是厌恶的。

可是,她知道,这个浅裳,淡定漠然无视的浅裳,七夜是诧异的。

诧异,就是兴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就是感情的开端。

太医来的时候,浅裳已经离去了。

太阳正毒,但是对她来说,却很喜欢,这样的阳光,她好久没有见过的。

尊严

太阳正毒,但是对她来说,却很喜欢,这样的阳光,她好久没有见过的。

手上的伤口,根本没有丝毫的危害,她已经没有娇滴滴的资本了。

“浅裳姑娘,太后和皇上让臣给您诊治。”太医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了起来。

浅裳吓了一跳,然后回过头,温和的笑了笑,轻声的问:“素衣她还好么?”

“那是贵妃!”七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微微的扯起了嘴角:“素衣终于怀孕了,你又打什么注意?那个孩子,死的也怪冤枉的。”

浅裳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她在说素衣第一次怀孕的那次事。

是她,夺掉了她的孩子,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怀了七夜的孩子,只有他一个人,才能为七夜生子延绵。

当年,真的很任性,她闹着吵着,非得让素衣亲自拿掉了孩子,就连太后,都有些于心不忍。

七夜当时很纵容她,然而,仍旧是抵不过她的父亲,最后,只好一挥手,让她自己去做。

那是第一个在她手里葬送的生命。

后来,她才知道,素衣其实应该很难过的,现在素衣为难她,恨她,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是,她欠了她的。

欠了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等她还完了,她便要离去了。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贵妃娘娘。”

浅裳一愣,一抹动人的微笑在她的脸上,极为熟悉的出现在苍白的没有施胭脂的唇上,吹气如兰的呼吸让七夜有一瞬间的陶醉。

“当年的事情,奴婢好抱歉,若是贵妃娘娘怀恨在心,奴婢原因接受惩罚。”

从冷宫的五年里,她已经彻底的长大了。

尊严

从冷宫的五年里,她已经彻底的长大了。

那种看透了的世间的悲凉,那种痛入骨髓里的难过,那种明明是想哭,却还要对着天空微笑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她真的很难过,很寂寞,然而,渐渐的,就习惯了,寂寞变成了酥酥麻麻的疼痛,最后,失去了知觉。

她到后来,无聊到一天一天的竖着冷宫里的小草。

从清晨,数到日落,然后躲在黑暗的屋子里,睁着大眼,不敢入睡。

那里不是人住的地方,蟑螂,老鼠,是常客,可是到最后,她却变得和他们又好起来,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食物,去喂他们。

“真的是这样吗?”七夜薄薄的唇瓣向上挑起,手却施加了力气紧紧地握着拳头,即使刻意的想要隐藏住自己浑身的压迫感,煞气还是隐隐的浮上了眼梢。

浅裳不知道如何回话,只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