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锦心笑容满面说的那些话让众人明白,温柔,本就是一个表象。

锦心跺脚:“连你也欺负我,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你这个小妮子。”

两人斗嘴,腊月浅笑着泡在水中。

皇上今夜必然会去看傅贵嫔的,就是不知晓,皇上这从不与人共寝的性子会不会变。又一想,腊月嘲讽,自己想什么呢,这是自然不会的。

新入宫这批女子,除了傅贵嫔傅瑾瑶,她和丽嫔竟是份位最高的。

如若家中父兄在官场上也是这般的升迁速度,怕是就要忐忑了吧。

“这宫里的事儿你们也多多经心。莫让他人钻了空子。”

“奴婢遵旨。”

***

骄云宫安静的室内。

一身天蓝锦衣的傅瑾瑶侧身躺在景帝的身边,手指划过他的眉宇,心下有些难受。

景帝拉住她的手指,起身。

“太医说过,有孕的头三个月最是该小心。朕今夜就不宿在这里了。”

傅瑾瑶咬唇,她自然是更加珍惜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在后宫的加持,也是她与心爱男子的骨肉。天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是多么欣喜若狂。

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刻,他却要离开。就算,就算不能敦伦,她也是希望他能伴着她歇在这里的。

见他起身整理衣衫,她不顾体统,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那柔嫩的脸蛋儿贴在他的背上,低语:“别走,皇上别走…”

他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儿,安抚的拍了拍。

“瑶儿别闹。你该知道朕的习惯。你不是最懂朕的么?”

傅瑾瑶见他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暗自垂下了头,他终究不肯为她坏了规矩。缓缓的放开了手,对他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

“那瑶儿为您整理衣服。”

景帝看着她的眼神闪了一下,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恢复正常。

“你好好休息。不准虐待朕的儿子。等他生了下来,朕亲自教他骑射、教他诗书。朕会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统统给他。”景帝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诉说。

傅瑾瑶心里一阵激动,抬头看他,他可知,可知自己说了什么。是她,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眼眶有些泛红,她扑进他的怀里:“皇上,瑶儿爱您,瑶儿好爱您。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我会将咱们的皇儿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他也仿若动情:“恩,好。”

景帝将她搂在怀里安抚了一阵,终是起身离去。

傅瑾瑶痴迷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晴朗,不似刚才的郁结。

即使还有别人,但是他终究是对她最好,也给了她这样的许诺,她何苦为了今日的事儿不爽利,太后并不喜欢她,这她早就知晓,但是太后却极重视皇上的子嗣,这也是令她心安的原因,最起码,她不需防着她。

就算她存着心恶心自己,那又怎样。说到底,这宫里,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而他对她,却与他人不同。

至于淳嫔那样的狐媚子,傅瑾瑶冷哼,她倒是小看了她,不过,这样的女子,连个像样的家世都没有,更别提皇帝哥哥的真心,她凭什么和她争?

至于德妃,等她生了儿子,看德妃还嚣张什么。

她自小就爱慕那个清润如仙人般优雅的姐夫,如今得偿所愿,姐姐也不在了,不就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吗?

纵使他,他还想念着姐姐,可终有一天,他会只是她一个人的。

想到刚才他那一抹闪神,傅瑾瑶对自家姐姐有了几分的嫉妒。

可饶是不管她怎么想,怎么猜测,却终是不晓得,那一抹闪神,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景帝出了门,看着有些阴下来的天气,面无表情。

“摆驾咸福宫。”

咸福宫,正是德妃的处所。

而正准备就寝的德妃听闻皇上摆驾咸福宫,笑靥如花。终究,皇上也是不会忘了她。纵使总有新人且年轻美丽,可皇上却不是那无情之人。

自己在他心里,也是极其重要的那一个。

而傅瑾瑶听说皇上并没有回宣明殿,反而是去了咸福宫,气白了一张俏脸。

看着身边的大宫女青儿:“你可是打听清楚了?”

青儿知晓主子气愤,可又不能不说:“奴婢打听清楚了,皇上确实去了咸福宫。主子还请莫要太过忧心,您的身子要紧,小皇子要紧啊。”

傅瑾瑶长长的指甲刺进了手掌:“赵婉宁。当年你与姐姐争,如今又与我争。岂把我们傅家女子看扁了不成?”

青儿忧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再次劝诫:“主子,凡事咱们还可从长计议,保重身子,生一个小皇子,才是眼下的要紧事儿啊。”

傅瑾瑶缓了缓,将手放在腹部,舒了舒气。

“你说得对,我的皇儿,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给我万事小心,这淳嫔能被人在香里做手脚,咱们也未必不会,如今这宫里的事宜还是把持在赵婉宁手里。以后但凡我这吃的,用的,穿的,都要经你们几个手仔细检查,切不可盲目。我的皇儿,绝不可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不要羞涩啊,亲们,将这些统统砸向我吧。么么哒~~~

37

下半夜下了场雨,今日越发的凉起来,腊月穿的并不多,这宫里就算是再冷,这妃嫔们也未必会多穿,左不过室内是有地龙的,而穿多了臃肿不堪,总是不会得皇上青睐。

现在不过刚入冬,不少宫里的地龙都没开始使用,腊月也是如此。

见她穿的这么少,锦心将窗户关上,劝着自家主子:“主子总是喜欢开窗,这天气这么凉,也不顾着身子。”

杏儿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这药是为了调养身子。

昨日出了那么一桩事儿,太医也开了不少的补品。

厌恶的皱了下眉,腊月淡淡垂眸:“先放下吧。”

因着昨夜腊月的交代,杏儿福了一下离开,她要去库房选一批金丝绢为主子裁制衣物,这宫里妃嫔制衣,全是由尚衣局统一裁制,不过也有那妃嫔喜欢让自家手艺好的宫女赶制。

见杏儿离开,腊月伸手将药碗端过,来到屋内的盆栽处,略微倾斜,补药就这般的贡献给了翠绿的植物。

她还不想怀孕那么早的。

嘲讽的笑完,将碗放在了桌上,一旁的锦心则是照旧的收拾东西,仿若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杏儿前世是个忠心的,但是这一世,她不能赌。

“皇上去了骄云宫?”

“是。”

皇上本来已经交代了,今夜要来他们听雨阁,却因着下午的时候傅贵嫔身子略有不适,反而是直接去了那里。这宫里可不就是如此么?傅瑾瑶仗着自己怀孕总是想多将皇上拉过去,可那又如何呢?就像昨夜。即便是去了骄云宫,也不会宿在那里。

也许此时傅瑾瑶还不懂,可是她已经伺候了皇上十年,自然是知晓的,他不会变。想来再过个三五年,傅瑾瑶才会认清这个现实吧。

娴静垂头,她一直都不解,皇上究竟是为什么不和他人一起睡呢?究竟有什么隐情?

见腊月低头,锦心以为主子再为皇上去骄云宫不悦。

“主子,既然皇上去了骄云宫,想必是不会过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咱们未必没有机会找补上,您也莫要太过气愤,免得伤了身子。奴婢为您备水,您洗漱休息?”

腊月摇了摇头:“皇上一定会来。”

这一点,她很笃定。见她如此,锦心不再说话,收拾起床榻,看着锦心的背影,腊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锦心,吩咐人备水吧,我要梳洗。”

锦心以为主子想通,去外间将事情交给桃儿。

桃儿听说了这个,犹豫了下,提醒:“锦心姐姐,今夜皇上有旨要来咱们听雨阁的。咱们这么早…”

“傅贵嫔身子不妥当,皇上已经去骄云宫了,想来也不会来咱们宫了,主子心情不爽利,还是早早休息吧。对了果儿,帮主子备些温热的牛乳,主子睡前用些,会睡的好些。”

桃儿和果儿听了锦心的话,都出去忙。虽然四人都是大宫女,但是很明显锦心在几人中地位更高些。

对于这点,她三人也并没有什么不甘,毕竟,这锦心是主子从家里带过来的贴身侍婢,自然是更妥当些,也更值得主子的信任。

她们能做的,只是一点点获得主子的信任。

交代完锦心回内室。

没一会儿的功夫水就备好。内室只留锦心一人伺候。

皇上一定会来,那么,她怎么能不让他知道她的真心与伤心呢?

借着窗棱外朦朦胧胧的月光,坐在榻上,小小的身子挂着大大的罩衣,更是显得人一派柔弱。此时她捧着手里的牛乳,小口小口的啜着,间或的吸了吸小鼻子。

“锦心,你说皇上是不是个大骗子?”

锦心怔了怔:“主子切莫乱说,这是皇宫,可不是咱们沈家,您…”

锦心的话被打断,沈腊月很肯定的继续说:“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这话里有着浓浓的委屈。

“我被人欺负了,他不来看我。我知道的,傅姐姐有了孩子,他要过去,可是,可是他也没有一直待在那里啊!今天明明说会来看我,又没有来。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想来锦心并不敢接口这样的话,这室内倒是沉默了下来。

腊月眨了眨眼,继续喃喃自语:“为了惩罚他,明日我要去陪太后对弈,然后我要留下吃晚饭,让他来了也找不到我。哼。”

门外“偷听”的某人见她如此,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腊月听到声音,“嘭”的一声,手里的杯子掉了下来。

表情错愕且奇怪。

锦心见主子如此,连忙将已经跌落塌下的杯子拾起。

帘子掀开,不是景帝又是哪个?

锦心连忙请安。

腊月连请安都不会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看起来羞愧极了,懵懵的呢喃:“皇,皇,皇上,你,你,你怎么来了?”

景帝立在那里,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还有些湿气的头发,还有那可爱发窝儿。

“抬起头来看着我。”景帝扬声道。

腊月自是不会反抗,抿着唇,乖巧却又有些呆愣的抬起头。

她嘴角嗫嚅:“…”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堪比蚊子了。

腊月似乎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冲他娇媚的笑了下。

“嫔妾见过皇上…”

“哦?”他语音上调,似有疑惑。

见他虽然之前在门外笑了,但是此时却略显冷淡,腊月继续攥着衣角,那处已被她捏的褶皱不堪,可饶是如此,她仍是笑的单纯无害,略带讨好。

“皇上什么时候到的?”声音软软的。

景帝挑眉:“恩?似乎是你说朕是个大骗子的时候。”

他也不笑,这语气还有些冰冷,腊月脸更红,嘟了嘟嘴。

“嫔妾,嫔妾是开玩笑的。皇上最英明神武了,断不会和我这等小女子计较了,对不对?”她讨好的拉住他的胳膊,而景帝则是顺着她的拉扯坐到了榻上。

腊月见他坐下,连忙跪在榻上,小嘴麻利的凑到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即羞涩的开口:“皇上公务繁忙,一定累了吧?嫔妾给皇上捶腿。”

此时来喜与锦心都识相的退了出去,两人心里都是知晓,虽然淳嫔言语间冒犯了皇上,但是皇上这样子,可并不似生气。而且淳嫔这般温柔小意的伺候皇上,想来这事儿可是算不得什么的。

景帝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睨了她一眼:“你倒是个乖觉的。”

将她脸颊的发丝掠到耳后,景帝圈住了她。

“受委屈了?”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腊月眼眶红了起来,她怯怯的抬头,那双媚眼儿信任的看着他,也不多说,就这么看着他。给他看的心疼。

“你个小娃子,这样是想让朕心疼死么?”景帝已经二十好几了,而腊月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也正是因为进宫,不然这个年纪出嫁的并不多。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也不管,就这么坐到他的腿上,毛茸茸的脑袋摩擦着他的颈项,答非所问。

他的手缓缓向上滑,她有些痒,扭动了下。

但听一口抽泣声。

整个人被翻下,臀儿挨了两下:“你个小妖精。”

将她压在榻上,唇就这么掠住她的。

腊月放软了身子,柔柔的贴在他的身上,回应他侵略的激wen。

待到两人气喘吁吁,他终于放开她的唇。腊月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那物就这般的抵着她。

这小榻虽然不小,但是两个人总是有些不便的。景帝起身,打横将她抱起,来到床榻。

“伺候朕更衣。”

腊月柔顺的点头,他今日穿着明黄色的金龙蟒袍,腰间的带子是深灰色,如此如玉男子,倒是得天独厚。俊朗的面孔衬着那精致的衣物。更是让人心里颤动。

软嫩的小手伸了过去,有些紧张的解着他的衣物,纵使身子发育的出色,面容也水灵,可她终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和略微肉肉的小手都让人感觉到,她不过是个孩子般大的小姑娘。

将他衣服脱掉,手指放在亵裤的边缘,就这么看着他,见他不肯“放过”她,她颤抖了下,闭上了眼,一狠心,拉下了他的裤子。

她虽是常常行些勾引之事,但是却总是虎头蛇尾,稍微亲近些的时候就开始退缩,今次自然也是如此。

两人敦伦多次,她并不曾看过他的身体。

他已□,她却仍有衣物在身,景帝邪.笑:“小妞妞,把衣服脱了。”

对他来说,她可不就是一个小妞妞吗?

腊月只一件罩衣在身,见他如此,也为了此衣的“安全”,终是脱了下来。

她娇嫩的身子泛着一抹粉红。

“刚沐浴过了?”他嗓音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