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有些迷糊,脑子转的慢些,待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脸色刷的红了。

嘴角嚅嗫:“皇、皇上怎能如此胡言?”

“怎地就是胡言?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话倒是也对,可是腊月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见她如同小鸵鸟一般将脑袋埋了起来,又想到两人初次之时,她还行了些勾引之事,在想如今,她露出本性,每每都要羞涩许多,景帝倒是心里起了涟漪。

用手就这般的摩挲着她的唇瓣,许久,他低低的开口:“月儿,下去伺候朕吧。”

呃?

腊月不解,再一看皇上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

使劲的摇头:“皇上,皇上,我,我…”

她是说不出口的。

“下去,含着我。”

许是太过兴奋,他竟是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我”。

腊月别无选择,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没有的。

祈求的看他,却见他眼里yu火更盛。

想来也是,她如此媚态,楚楚可怜的哀求看他,他只愈发的想折腾她,怎会想着放过她?

这是断不可能的。

皇上坚持,腊月自然是没有法子,慢悠悠的磨蹭着来到他的身下,他仰躺在那里,耀武扬威。

又是祈求的一眼,却没有得到怜惜。

没有法子,狠了狠心,腊月闭上了眼,低头凑了上去。

纵使心里委屈,可是她仍是将他纳入了口中。

她不得要领,可景帝却是不同。

就这般的放肆起来。

待他舒.爽之后,腊月可怜巴巴的坐在床角,嘴里尚有些hui.物。

景帝看她这般模样,似是更为高兴。

皇上满意腊月的礼物,也满意腊月的表演,似乎更是满意腊月的伺候。

第二日,景帝便是将腊月提了一个份位,自此,淳贵仪变成了淳婕妤。

腊月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又想起那夜的火热,脸蛋儿红了许多。

这宫里总是这样,只要你有皇上的宠爱。即便是你份位不高,也是没人敢招惹的。沈腊月虽然份位不高,但是也绝不低了。庶三品的婕妤,又有封号。

如今还真是没什么人敢找晦气。

这次出行之事皇上没有跟外人提,腊月也只是与身边的锦心提了提,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也不是说她不相信,只不过她觉得有没有正式告知六宫,没有那个必要的。

说的多了,这旁人知道了,怕是又要算计她了。

想到春天之时还在四处蹦跶的几人,如今已经全然势落。腊月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连秀云陈雨澜进了冷宫,白小蝶死了。

这交好的三人,竟是没有一个得到了好的下场。

要说陈雨澜,隔三差五还在冷宫里提出要见她的。不过腊月统统拒绝了,锦心冷漠的告诉那传消息的小宫女,再是违反规矩,想必在慎刑司当差才更为快活。

从那以后,倒是也没有人过来传消息了。

腊月并不信雨澜的为人,怕是她前脚去看了陈雨澜,后脚就要出什么幺蛾子的。

她没那个功夫陪她玩儿。

两人一起长大,原本是陈雨澜处处压她一头,如今却是相反,如果说宫里最见不得她受宠的,必然是她这个心胸狭窄的表妹无疑。

不管陈雨澜如何想,也不管旁人是否是有心利用陈雨澜再次对她做些什么,腊月深知,只要自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就断不会得逞。

在景帝面前,她也是若有似无的说过几次,不管如何,她总是要提前在景帝心里打好基础,如若有事,也是他人生事,与自己无关。

这时间过得快,转眼间便是秋风起、树叶落。

夏日也是极快就过去了。

想来这一个夏天,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至于说那日安淑仪摔倒之事,果不其然,用了几个小太监开刀,借口他们没有打扫干净。腊月冷哼一声,这宫里之事本就如此。

景帝出巡,一直都没有公布名单,这众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说不出个所以。

人人都盼着,自己能够一同而去,毕竟,这白悠然就是那时有了身孕,这样的好事儿,可遇而不可求。

白悠然如今已经七个月左右。每日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往往有人求见,也是各种理由推脱。腊月知晓她是在避讳众人。

这宫里的孩子,能生下来本就是极为困难。

倒是那严禹,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在那次皇上的寿辰之后便是对她友好了些许。

偶尔还故作聪明的套她的话,想知道景帝都说过什么。

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往日她去拜见太后,他十有□是在的。

太后自然也是明白缘由。

无人之时曾与腊月言曰:“孩子还小,正是渴望父亲关怀之时,皇帝每日忙于国事,难免疏忽与他。既然他能与你说上话,皇上也准你常来看他。你便是无事就多多过来坐会儿吧。”

腊月点头称是。

这大皇子之事,端看她怎么处理,许是坏事,但是现在来看,也倒未必,更似好事。

这次皇上出宫的人选,各宫都有猜测。

可皇上竟是直到出发前三日才公布名单,随行的只有两位宫妃。

齐妃与淳婕妤。

这齐妃倒是算是意外。可淳婕妤并不意外。

想来春日之时皇上便是想带她出宫了,当时因为连秀云的关系,她并没有出去。这次可不就能跟着去了。

让人吃惊的是,惠妃竟然不在此列。

不过又一想,也是有迹可循的,往日新人并未入宫,这皇上每年春秋也是并不带同样的人。

似乎每人都有机会。

想到这里,大家的心似乎也算是稍微放下了些。

只盼着,皇上还是延续自己的这个做派。

桃儿几个知道能够出宫,心里很是高兴。

嘟嘟囔囔这次定要小心,万不能在让那些恶毒之辈钻了空子,腊月笑。

桃儿虽然聒噪,对她倒是也算忠心。

不过与齐妃同去?

腊月对齐妃也是很忌讳的。相比于情绪有些外漏的德妃,齐妃这种冷淡中又贤良的人才是她防范的重点。

因着公布的比较匆忙,这几日腊月都没有出门,反而是在宫中仔细的打点。

这次出门,她决定带着锦心和桃儿。

杏儿与果儿处理听雨阁的事宜。

腊月在宫里并不拉帮结派,也不笼络人心。因此唯一还算是交好的,也不过朱雨凝一人,可也因着朱雨凝也性子冷淡,两人也并不时常见面。

这听说腊月出门,便是有些人上门求见,腊月不乐意应酬,一贯以忙碌打发,弄得宫里众人更是对她有些微词。

可她倒是浑不在意这些。

这宫里哪有真心相交之人。

即便是齐妃那般,处处逢源,人人都道贤良,可是如若齐妃有事,又会有几人真心帮助齐妃呢?

在这一点上,腊月看的很是透彻。

不是她偏激,只不过事实便是如此。

“皇上驾到——”

腊月正在发呆,听到小太监的唱声儿,连忙起身。

如今已是秋日,这自是不能穿薄纱,可是腊月稀罕这舒适的感觉,便是如同夏日一般,只不过又在外面加了个小坎肩。

看着也是俏丽的紧。

“臣妾见过皇上。”

本朝规矩,庶三品以上才可自称臣妾。

腊月也算是赶了个尾巴。

“起来吧。”

见她那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景帝笑了笑,拉过她。

“可是准备妥当?”

“恩,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如今倒是单等出门。”腊月笑嘻嘻的回道。

景帝看她高兴的模样,笑着摇头:“到底是年纪小,出个门竟是就如此的兴奋。”

腊月也不反驳,单是笑。

那笑容勾的景帝心里痒痒的,心痒,手便是不老实起来。

也不知怎地,两人磨磨蹭蹭的便是倒在了榻上。

腊月笑嘻嘻的推人:“皇上可别闹了,这大白天的。下午您还是有公务呢吧?”

景帝并未起身,挑眉:“这又有何关系?往日里你在中午之时伺候朕还少了?”

这是实话。

“少或不少,皇上都不能乱来。乖,明日便出门了,皇上别这样啦。免得人人说我魅惑主子,椒房专宠。”

景帝大笑:“你这妞妞,不想伺候朕,便是不肯直说。倒是扯到这上了。甭糊弄朕,你给朕说说,你不想椒房专宠?”

她扭捏了下,低声道:“想…”

可这一个想字之后便是也跟了一句:“皇上不准取笑与我,这宫里,哪有不想的?”

景帝看她孩子气的模样儿,常常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有时觉得她不过是个单纯无心机的小娃儿,有时又觉得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小狐狸。

心里纠结,叹息一声,便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出宫虽不似在宫里规矩多,但是也是不遑多让的。

腊月与两名侍女坐在第三顶轿子里,这一路走走停停,倒是也没有感觉到出门散心的喜悦。

见景帝和齐妃司空见惯的模样,腊月也是明白过来,想来往日也是如此。

出来的第一日便是齐妃侍寝,之后连着两日都是腊月。

这齐妃并非心思浅显之辈,对腊月并没有一分的隔阂。

就连她身边的婢女也是极为守规矩。

在第四日的上午,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祭天之处是京城不远处的一座行宫,修建于山顶,这春秋时节都是极好的。

如今更是漫山的红叶,让人看着心驰神往。

腊月掩盖不住眼中的惊喜。

这几日其实他们也倒是无事,皇上筹备祭天的事宜。而她们则是在这里修养几天,待到皇上处理完结便是可以回宫。

锦心与桃儿将屋内打理好,腊月将窗户打开,倚在窗前的小榻上,看着窗外远处的美景,心情极好。

“怪不得人人都想跟着皇上出门,这么美不胜收之地,不管是谁,必然都是心驰神往的吧。”腊月呢喃。

不过她此言倒是惹来桃儿的笑声。

见主子看她,桃儿解释:“主子真会说笑,您明明知道,大伙儿要跟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景色,这专宠的感觉可是不同呢。”

锦心笑着打了她一下:“主子不是是发发感慨,你偏要扯到皇上身上。”

桃儿也是不恼,就笑嘻嘻的。

其实桃儿说得对大家都知道,不过腊月却是真的喜欢这漫山红叶的感觉。

“我且休息一会儿,等下你喊上几个侍卫,我要去后山转悠转悠。”

锦心应是。

“这虽是秋日,可还是将窗户掩上吧。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

腊月摇头:“我冲着另外一边睡,窗户开着,我最是喜欢这感觉。”

她倒是个任性的。

待到景帝来到腊月内室,见到的便是这般海棠春睡的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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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睡得无知无识,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的腿儿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