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肆意的生活。

说话什么的也无所顾忌。

景帝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明日再出来便好。”

腊月“咯咯”的笑。

“皇上待我真好!”腊月顺势搂住景帝的颈项。

景帝笑着摸她的头:“看月亮就是待你好,那么朕哪有待你不好的时候?不管何事,朕都是处处以你为先。”

腊月撒娇的用脸蛋儿蹭他的脸。

两人这番浓情蜜意并未扰到几个孩子。

严禹严嘉看着几个小的,倒是也一片和谐。

严宁与几个孩子一起玩儿,丝毫不记得之前的事儿,腊月初时也是有几分担心的,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全然放下心来。

甚至连翠文都说,他不可能记得当初的事儿。

如今看他们兄弟和睦,不遑是腊月,便是景帝,也是极为高兴的。

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再经历一次那些惨烈的夺嫡之争。

见腊月的视线放在娇娇身上,景帝知晓,她有些急切了,自从上个孩子失了,腊月便是极为迫切的想有一个孩子,在两人的xing 事上,也分外的主动起来。

然不知为何,竟是一直都没有。

对于这事儿,他向来是觉得随遇而安就好。

将手滑向她的小腹,景帝笑。

只要努力,总是会有的。

而他,会“努力”。

“主子,您要的红枣糯米粥已经做好了。”

这个时候除了锦心,旁人也是不敢过来打扰的。

腊月忙起身,今个儿不知怎地,突然嘴馋起来。

然仅尝了一口,腊月就皱起了眉。

“这粥怎么这么腥?”腊月捂着嘴巴,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是么?”景帝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

“没什么味道啊?还是甜腻的紧。”几个小不点刚才喝了翡翠鱼片粥,但是就巧宁来说,是断不会将东西混在一起的。

腊月疑惑的尝了一口。

又是一阵恶心,感觉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腊月慌张起身,奔向净室。

景帝见她如此,也是跟着起身。

锦心慌张的跟在腊月身后。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奴婢叫巧宁过来。”

说罢就要转身,倒是景帝跟在腊月身后,喃喃:“我说,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他记得,她的月~事也晚了几日。

“呃?”腊月顿时愣住,呆呆的看向了景帝。

见她傻乎乎的模样儿,景帝将她扶了出来,顺便交代锦心:“去把翠文叫过来。”

如若真是怀孕,那真是天大的喜事,锦心知晓主子的急迫,也没了往日的沉稳,连忙慌张的往外奔去。

不多时,翠文也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家对这件事儿都是极为期待。

果不其然,腊月竟是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听闻此事,腊月呆呆的张着嘴,高兴的不得了。

“皇上,皇上,我有了,我终于有了…”

几个小不点听说母后有喜,也连忙凑了过来。

拍着巴掌满地转。

“我要有妹妹,我要给她梳头发,我还要给她好吃的吃食,我要妹妹…”娇娇蹦跳着叫嚷。

“不要妹妹,要弟弟,要弟弟。小五儿不好玩儿,我要一个弟弟陪我打架…”小四儿想的可是和自己的姐姐不同。

“啪!”屁股上挨了姐姐一脚。

“和我抢,就挨揍。”娇娇没有一丝女娃娃的自觉。

“你们都乖乖的,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一样是你们的弟弟妹妹。你们要好好保护他不被欺负。这些日子凡事不准劳烦你们母后,知道么?”景帝看着几个孩子,交代。

众人齐刷刷的点头,回答的清脆:“知道了。”

这次怀孕让腊月欣喜万分,她小心翼翼的保养,只希望这个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来。

九个月后。

伴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景帝不顾这产房的晦气,大踏步进入,将腊月扶到了自己的怀里。

众人莫不是低头不敢多言语。

“月儿你看,你又生下一对龙凤胎,你好能干,我们的女儿,她又回来了…”

腊月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这两年纵使圆满,可她仍是会想起自己那个已经不在的孩子,如今,如今孩子终于回来了。

轻轻握住景帝的手,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可是却就想仅仅拉住他。

“不准哭,哪有月子里哭的,哭坏眼睛可怎么办?你不是一直都很期盼这个孩子么?朕的月儿该高兴,怎能哭呢?月儿是天底下最能干的。”

腊月虽然虚弱,不过将泪水抹去,一脸笑意的回道:“我哪有很厉害,女人哪有不会生孩子的。”

然景帝倒是一脸的骄傲:“可旁人自然是没有月儿这么能干,两胎便生了五个小家伙儿。”

腊月勾起嘴角:“皇上为我散了后宫,月儿总是不能让您子嗣稀少…”

看皇后娘娘越来越虚弱,周嬷嬷忍不住打断。

“我说皇上啊,您还是快出去吧,娘娘身子正是体弱,要多睡会儿才好。”

景帝抬眼望去,果真如此。

在腊月的额头印下一吻,景帝真情的言道:“我爱你,我的宝贝儿!”

作者有话要说:新开的文章,有穿越,有宫斗,有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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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番外

严昭番外(小四儿)

今日是出征大军凯旋的日子,前些日子周边的另一小国亚庆不断骚扰南沁边界,大将军蒋安带兵出征,随行副将是一直与他学武的四皇子严昭。

今日正是众人凯旋而归的日子。

而严昭骑在马背,俊朗英气,意气风发。

这京中女子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商贾百姓,俱是在欢迎的队伍中翘首以盼,只期能够得到四皇子的一丝青睐,如若能够飞上枝头,那是何等的尊贵。

虽然当初景帝废后宫规矩的时候言明,将来自己的儿子长大会恢复,但是几个皇子倒是俱是对此事不感兴趣。大皇子严禹娶了志趣相投的世家女子,两人琴瑟和鸣,并无旁人。

许是这哥哥带了好头儿,几个弟弟竟然都不肯随便选秀,也正是因此,本有着“远大志向”的众家女子也只能望而兴叹。不过又有那有几分野心的女子,则是想的更多。能够得到独宠,这是怎样的体面。

严昭性格阳光开朗,是所有皇子之中最适合做夫君的。

而此时的严昭正是快活,见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愈发的得意起来,抬头挺胸,那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虽然看他的人极多,但他仍是感受到了右上方的一道视线。

抬眼望去。

在街边茶楼的三楼,明眸皓齿的女子毫不避讳的看他。

两人视线对上,女子一笑,抬起手中酒杯,与他致意。

严昭眼神儿好的很,见她端起酒杯,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踏起,只听马儿嘶叫一声,严昭竟然已然落入三楼的围栏内。

女子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不过女子身边的锦衣男子倒是吓了一跳。

看她与男子坐在一起,严昭微微嘟唇,样子有些委屈的控诉:“荞表妹。”

女子往楼下看去,外面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了一丝的骚动,不过好在蒋安气势足,旁人倒是不敢多言什么, 不过有些人已经奔着这边来了。

微微拧眉,女子语气仍是轻柔,但是其中又有几分劝:“大军进城,你此举委实不妥。”

这么一说,严昭更是觉得委屈,看女子:“你都不关心我,还在这里约会别人。”

扫一眼身边的小白脸,啧,这么弱鸡,荞表妹好偏心。

锦衣男子见这两人互动,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傅芷荞看着严昭高大的身形却偏是要做出一副可怜相,无奈:“莫要胡说,我不过来谈生意罢了。”

说到这个,严昭更是不满意,大声的控诉:“你们家又不是没人了,你哥哥弟弟不会来啊,偏让你一个女子出门谈生意,表姨母怎么能够放心的下。你又不是她当年,还会功夫。你这么温柔,难免会遇上坏人啊。”

说话的功夫还不断的瞟着锦衣男子,你丫看什么看,那个坏人,说的就是你!

锦衣男子可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只那么悠哉的看着二人。

听他这么说,又看因着他的存在这围观人群愈发多了起来,傅芷荞指了下小凳:“先坐下,这样像什么样子。”

三人坐在一起,俱是俊男美女,赏心夺目的紧。

“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宫里定然为你们大军安排了庆功宴,你还不快些回去。莫要在这里胡言。”

“你陪我一起去。你陪我一起去吧!”说吧眨眨眼。

傅芷荞一脸黑线,看他,明明是个十八岁的成年男子,如今却偏是要做些小童的动作,挤眉弄眼的,又是嘟唇又是撒娇。

再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柔软了几分。

“胡说,我哪里可以去。你乖些!”

虽然是比严昭小了两岁,但是傅芷荞总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年纪大的。

“乖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荞表妹,咱们一起去吧。”

将她留在这里,他怎么放心的下。

见他坚定的很,傅芷荞知道,如若不说清楚,这个家伙是断不会让她与人谈了。

朝锦衣男子点了点头,征询道:“赵公子可否让我与四皇子单独说几句话?”

如若不是为了在他凯旋的时候看他一眼,她何至于坐在窗边,这下倒好,成了众人围观的重点。

这赵公子摸摸鼻子点头离开。

见他离开,严昭哼了一声,握住傅芷荞的手,抱怨:“哪里来的这个小白脸,看样子就是纨绔子弟,奸商。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芷荞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

“你先回去庆功,不然蒋将军也难做。如若蒋将军难做,你觉得,蒋小姐能善罢甘休?”

看他依旧倔强的看她,傅芷荞继续道:“我确实是要与赵公子谈生意,而这生意,是哥哥们谈不得的。”压低了声音,傅芷荞小声:“赵公子喜欢芷浄,两人情投意合,母后不过是要我出面做这个黑脸,为难赵公子一番罢了。”

听到这里,严昭欢喜,不过又一想,不解问道:“既然如此,更该是你父母为难,你这做姐姐的,又算什么呢,闲你自己名声太好么?”

他嘟嘴抱怨。

傅芷荞终于笑了:“好了好了,知道四表哥疼我,不过你也知道,我不在乎什么名声的。算起来,我可是我们家公认的心思最多的人。这事儿,不光是为难,也是利益最大化。你这憨人如何会懂,好啦, 你先回去,晚上回去我便禀了我娘,让她明日请旨带我进宫可好?”

听到这里,严昭总算是老实了几分,点头,再三叮嘱:“如若你骗我,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傅芷荞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气质如空谷幽兰,一派高雅大气。

偏这时严昭摸着鼻子低喃:“你总是骗人,和小五儿一样。”

傅芷荞也不恼,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走吧。莫要耽误正事儿。”

这时严昭终于站起了身子,见赵公子笑呵呵的望了过来,又想自己与他将来总是连襟,勉强自己对他笑了一下。这一下笑的好不真诚,却让赵公子看了心里一惊,以为他冲撞了什么。

这大白天的,其实也不至于吧?

待严昭离开,赵公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腆着脸继续笑的阿谀:“大姐,我可是已经把大半个赵家都送给岳家了。您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傅芷荞看着严昭的背影笑,淡淡回道:“这不才大半个赵家么。再说了,我可不是你大姐。莫要胡说。”

“怎么不是我大姐,是芷浄的姐姐,就是我的大姐。大姐,我的心意有多诚恳,您是知道的。”

“我也知道你娶了芷浄,能够得到什么。”眼里有了几分厉色。

这赵公子叹息:“凡事都瞒不过大姐,不过大姐您更该知道,求娶芷浄,也是我本心所愿。虽无您与四皇子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可是论真心,我也不会少。”

傅芷荞似笑非笑:“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真心,你以为你有机会与我坐在这富贵茶楼里谈话么?”

赵公子一怔,随即苦笑:“都说这京城第一女诸葛是大皇妃秋韵荫,今日才知这话多么离谱。当年家父与秋伯父也有来往,吾自见过皇妃几次,深感其聪慧,然今日才知,原来聪慧与否,并非表象。”

人人都道皇后娘娘身边有两个女诸葛,大儿媳秋韵荫,表外甥女儿傅芷荞。

谁人都以为,是看似精明的秋韵荫更胜一筹,这几日与傅芷荞过招几次节节败退才晓得,原一切不过都是表象。

“只要大姐你说,所有一切,赵某皆可做到。不为旁的,只为我与芷浄二人一番深情。”

傅芷荞见他心态又变了几分,许久没有反应,待到赵公子因为傅芷荞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她抿了下嘴,将手中茶杯放下:“下月初六,来傅家提亲吧。要什么,稍后我会告诉你。”

赵公子一听,惊喜抬头。

傅芷荞默默无语。

翌日。

傅芷荞想来喜欢穿的淡雅,不过倒也不是一袭白,反倒是浅粉的裙装。极少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