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龙则是添加了些许的棱角,变得更加威风凛凛,贵不可言。

等小康子翻到最后看见教小兔子画画的小狗时,他恨不得自戳双眼。

原本端端正正坐在小兔子背后,用狗爪子握住兔爪子画画的和谐画面,完全没了。因为皇上在狗的身上加了一个棍状东西,讲真就是那么小小粗粗的一截,用笔随随便便画的,但是就加在狗的腿间,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即使他在入宫的时候,就割了那么个玩意儿,他也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九五之尊,果然是一个行走的狗东西!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污秽东西,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清楚!

“咳咳——”李德见他失态,不由得低咳了急声提醒自己的爱徒。

小康子立刻将画纸收好,像是烫手一般地摆到龙案拐角。

讲真,他现在羞涩得不得了,也不明白九五之尊究竟是什么想的。好好的真龙天子不当,偏要去当条狗,猥/琐人家小兔子。

进入内殿休息的卫景,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帐顶,他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或许是那个小常在带来的画中,有触动他的地方,真的与当年他教妙妙画画的笔法一模一样。而且还是他独创的画法,所以他才会从火中将那幅残片救回来。

等小常在画出来是条狗教小兔子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添上了一笔。主要当初他教袁妙妙的时候,也就是在床上教的,兴致来了,在床上照样把那笔法传授,从身到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开车,但是得压抑天性,毕竟现在大和谐。

_(:з」∠)_车不是随便开的,皇帝憋不住了,他想开车。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哈,明天双更!!!mua! (*╯3╰)

015 夜晚勾/引

自那日起,卫景就真的陷入了一个怪圈,不时地叫人去打听贤妃一派的行踪,而且特别关注袁常在的。等听到她们还是混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气得叫骂几句,然后拿起笔画画,把周围的人弄得一头雾水。

完全不明白他都已经气成这样了,好几回发誓要把袁常在抓过来毒打一顿,或者直接灭杀什么的,但是却从不曾付诸行动,却依然那么关注她的事情。

把那几个打听此事的宫人,弄得一头雾水,又胆战心惊。

小康子觉得最近自己这日子过得真是乱七八糟的,替皇上收拾书桌成了他最怕的事情。九五之尊最近迷恋上了涂鸦一事,皇上乃是样样精通的,即使是随手而做,基本上也是基情山水,气势磅礴的,但是他忽然转变了画风。

画纸上全部都是小动物,不过却都没有原先的样子,相反还是张牙舞爪妖魔化了的动物。

与狼一般大全身炸毛的狂野兔子,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红的滴血。

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浑身金光闪闪,与那只狂躁兔子缠斗。

然后兔子各种死亡下场,要么是直接被龙尾绕住脖子勒死的,还有被活活摔死的,更甚者有用火烤完之后,进入金龙肚子里的。

讲真,他不太明白皇上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是在想象袁常在的各种死法吗?

通过这件事儿,他真的觉得九五之尊的心眼儿得有针尖那么小。

袁妙妙与贤妃在一起的这几日,可谓是过足了好日子,吃穿都是最好的,就算是看到许婕妤,她也不敢做出什么事儿来。最多不甘心地偷偷瞪她几眼,但是大面儿上坚决不敢出任何差错的。

外加贤妃心细如发,一直在帮她想办法获得皇上的宠爱。她们讨论了诸多办法,贤妃总能替她完善或者是排除,这种互动的方式,经常会给袁妙妙一个错觉,好像她们又回到了以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贤妃则依然是她的左右手,不时地提出意见来。

“在后宫之中,帝王的宠爱一直是立身之本,这些不必本宫教,你也该清楚。背后有高位份的妃嫔撑腰,那也只是图个方便,必要时刻拉拢同盟,但是如果没有帝王的宠幸,一切都是白搭。”贤妃看她总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由多说了几句。

抱团是人的本能,总不想孤单一人,特别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如果能有一个与自己同仇敌忾的联盟,也不怕独自一人受欺负。但是这些说起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如果一个妃嫔被帝王弃之如敝履,哪怕她在后宫之中是只花蝴蝶,各个妃嫔都喜欢,那也没用,照样得忍受宫人的白眼。

如果一个妃嫔引起后宫的群怒,偏偏就独得皇上恩宠,那么她在没有失宠之前,就能傲视群芳。上天都行,但是一旦失宠了,那真的“吧唧”一声掉地上摔死了。

袁妙妙作为之前后宫之中爬得最高的女人,当然是深谙此道。

说起来她一直是后宫第一人,特别是皇上逐渐在前朝得势,不那么容易被朝臣把持住的时候,她就更加无所顾忌。就连自己的势力栽培起来,也是她一时兴起。

她们两人具体商议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许婕妤。可把许婕妤给急坏了,她知道贤妃不可能没有缘由地抬举一个人,这个袁常在肯定是有大用处的。

“现在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基本上所有人都盯着皇上,就端看谁第一个能在先皇后去世之后,爬上他的龙床,所以成败在此一举。你年轻貌美,声音甜腻,况且皇上对你也是有印象的,只不过上回被许婕妤给坏了好事儿,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贤妃仔细地给她分析着事情的利弊,袁妙妙不停地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上次没能勾/引卫景成功,完全是许婕妤的错。她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有把不到的汉子?

两人细细讨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景仁宫,倒是许婕妤丝毫不放弃,哪怕贤妃已经表现出不欢迎她的模样,她依然锲而不舍地追过来。

皇上的欢心着实不容易讨好,但是贤妃在后宫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又非常有眼力见儿,怎么可能丝毫苗头都抓不住。更何况这计划还是袁妙妙亲自指定的,基本上就是奔着一击必中去的。

“常在,您穿上这身衣裳可真好看,翠绿色的衬您皮肤。若是跳上一支舞,准是要让人误以为天仙下凡呢,谁都把持不住!”翠竹替她收拾着宽大的裙摆,脸上带着欢喜的神色。

这一身衣裳是贤妃请尚服局的人连夜赶制出来的,原本是纯白色的,但是应袁妙妙的强烈要求,给改成碧绿色的。袁妙妙原本就脸嫩,肤色又是象牙白,站在阳光底下都能透光的那种,如今穿上这飘飘的裙衫,怎么看怎么好。

“若是白色的想必更好看,奴婢之前听人说过,那些话本里头漂亮的姑娘,与情郎会面的时候,都要穿上一身纯白的。飘飘然似谪仙,舞动起来身姿曼妙,您作甚非穿绿色的啊,大晚上去见面如果没有灯亮的地方,什么都瞧不见啊!您这衣服上精致的刺绣也是白搭了!”

翠竹又不停地替她惋惜,袁妙妙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她要不是怕贤妃看出什么来,她真巴不得这身上穿的是纯黑色的,与夜晚融为一体,谁都瞧不见她。

“我让你办的事儿妥了吗?”

“妥了。”翠竹低声回道,悄悄看四周无人才凑到她面前:“常在,您说您唱的这是哪出啊?故意让奴婢把贤妃娘娘给您想的招儿漏出去,还得是漏给许婕妤那边的人听的。您这是在跟贤妃娘娘唱反调,还是故意气许婕妤呢?”

“我自有考量,今儿晚上给我机灵点儿,一切按照我说的做。贤妃的话不必听,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附近还有外人,她不好把话挑明了。

夜晚降临,原本后宫里低等妃嫔的住处基本上都是被封禁的,除非是皇帝拿了她们的绿头牌要伺候,否则坚决不可能给她们出来的机会。偏偏今日袁妙妙打扮得极其娇俏,外面裹着黑色的披风,跟在两个领路宫女后面,悄无声息地走着。

“皇上今晚批阅奏折比较晚,回寝殿的时候,湖对岸是必经之路。奴婢们将您送过去,您可得抓准了机会,贤妃娘娘将一切都打点好了。您只管把那翩跹舞跳出来,奴婢们先祝您得偿所愿了。”

几人上了一条小船,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她们即使想要去堵卫景,也不敢走大路的,还要经历山路十八弯似的。

对于这些宫人的奉承,袁妙妙是一声未吭,她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期盼的意味。相反还带着几分紧张,她今日还真不是为了勾/引卫景来的,而是另有所图。

那两个宫人将船划到对岸,把袁妙妙一人留在岸边,再次划着船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让袁妙妙孤军奋战了。

她手里提着灯笼,等小船一走远,就立刻将灯笼放到岸边相对显眼的地方,自己则挑个隐蔽的地点躲着。

“哗哗——”寂静的环境之中,不时有细微的水流声传来。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精神高度集中,静静地等待着。

“她人呢?”

“婕妤,奴婢没瞧见,只有一盏灯笼。”

“难不成皇上已经来过了,把她带走了?我就让你们两个动作麻利点儿,耽误了我的大事儿,我要你们的狗命!”

十分熟悉而气急败坏的声音隐约传来,袁妙妙轻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表情也有所缓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许婕妤总算是不负众望地来了。

“皇上肯定没过来,奴婢都买通了人,如果皇上经过了此地,会有人丢一块黄色帕子在这里。您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这盏灯笼,莫不是袁常在害怕偷跑了?又或者是紧张得腹痛,找地儿方便了?”

那个宫女胡乱地猜测着,许婕妤明显是不耐烦了:“你四处瞧一瞧,手里拿好东西,看见她就把她打晕,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儿。贤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被驴踢了,这么个好法子竟然让她来,却完全不搭理我。若是找不到便罢了,总之翩跹舞我都学会了,到时候皇上来了,我可得放手一搏。这回没有牵扯到那死鬼,皇上总不会迁怒于我了吧…”

许婕妤在不停地念叨着,她的语气不快,甚至还提起已经死去的先皇后,显然怨念颇深。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我在努力写~哪怕是凌晨也会放出来的,mua! (*╯3╰)

不必等我,明天来看就行~

016 吊挂树上

袁妙妙本来只准备待在边上看好戏的,哪里想到许婕妤还会口出狂言,对之前的她进行诋毁。顿时心中就不快了,不由冷笑。

许婕妤还真是不死心,也不枉费她耗尽心机,演出这一场大戏了。

说起来勾/引皇上的法子有千万种,卫景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柳下惠,不会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儿。相反他还是个坐拥无数佳丽的皇帝,让他情动不算太难。不过袁妙妙挑来选去,最后用了这么个法子,不算多高明,相反在她的眼中还有些拙劣。

不过为了给许婕妤下套,她也算是拉上贤妃一起埋坑了。

“婕妤,皇上好像来了。”一旁的宫女提醒了一声。

袁妙妙将自己的身体缩得更紧了,就怕被发现。倒是许婕妤显得非常激动,她让宫女点亮四盏灯笼放在身边,并且脱掉外面的披风,露出里头洁白的纱衣,双手悠扬地抬起,玉足轻点,就这么摆出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显然是要跳舞了。

灯光映在她的身上,那白色纱衣之下的美好胴体若隐若现。袁妙妙在一旁偷看得津津有味,呵,她不敢用白色娟纱裁衣,许婕妤倒是胆大包天地用了,而且这翩跹舞的姿势比她要标准诱惑多了。

啧啧,讲真,卫景如果不被许婕妤成功勾引,她都要怀疑那厮不举了。

景仁宫里,贤妃正坐在软椅上闭上眼睛假寐,殿内焚着鸭梨香,甜甜的水果味儿沁人心脾,又不会有烟熏火燎的感觉。她的脚边跪着一个小宫女,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捏着推,指法老道。

“这会子估摸着皇上已经遇到袁常在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勾上皇上?”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替袁妙妙操足了心思一般。

这个捏脚的小宫女十分会看眼色,立刻接道:“这得看娘娘您怎么想了,您若是想让常在成功,那自然是成了的。若是不想,那她就算挣了半条命,也不成。”

贤妃被她这话给逗乐了,不由低声道:“听你这么一说,好似本宫能够左右她的命运一般。”

“那是自然,袁常在能有今晚上这造化,还是多亏了您的一时善心呢。否则她一个常在的位份,如何都出不去的。”

贤妃勾唇轻笑,不知是嘲讽居多,还是得意更甚。

“这种事儿吧,三分天注定。她看起来不算特别聪明,心眼儿也不多,当个宠物养在身边倒是有趣,主要也不会变成白眼狼一样地伤人。不过有时候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袁常在选的这法子不算太好,但是我也没必要提醒她,说不定她运气好,就能被皇上看上眼了。若是她没这个福分被厌弃了,那也算是为后宫里的其他人探探路。”

“娘娘,娘娘——”外面传来宫女急切的通传声,等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上贤妃不悦的眼神之后,立刻收敛起惊慌失措,低着头不敢吭声。

“外头有何事发生?”

“方才前头传来话,许婕妤被皇上命人扒了衣裳在花园里跳舞,没有他的旨意不准停。”

贤妃原本闭着眼睛享受,结果听到这句话,立刻就睁开了,脸上显出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有许婕妤什么事儿?她不是该在花女殿好好待着吗,跑去花园里作甚?分明应该是袁常在在那里,她们俩调换了?”

她立刻起身,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事情超过她的可控范围了。

“奴婢也不清楚,前头的人只说皇上回寝宫的路上,竟然遇到女鬼了,还被吓了一跳。结果后来才发现是许婕妤,要不是康公公眼力好,这许婕妤就要被当做女鬼给活活打死了。皇上立刻暴怒,说她穿那么少不如不穿,就让人把她衣裳都扒光了让她跳。”

“这,这扒光了衣裳,成何体统。许婕妤还要不要活了…”贤妃顿时无言以对了,对于皇上这个责罚真是不好说什么了。

好歹许婕妤是皇帝的女人,把她扒光了给别人看,对九五之尊的脸面也是有损的。

“袁常在呢?”

“没有她的消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叫什么事儿?看紧大门,谁都不许出去,更不许胡乱嚼舌根子。”贤妃冷声吩咐道。

对于这次不同寻常的事情,她心底的危机感十分严重。

“娘娘,奴婢伺候您歇下吧,这都是小事儿。您现在是后宫里的头一把交椅,没人能够撼动您的位置。”方才伺候她的大宫女轻声安抚她。

贤妃却依然秀眉紧蹙,她不仅没有放松下来,相反还摆了摆手。

“这不是小事儿,我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许婕妤会到那里,原本该去的袁常在却不见了踪影。这种天差地别的事情,本宫还没遇上几回,你知道这让我想起谁吗?”贤妃的面色有些发白,她抬起手捂住胸口。

那宫女沉默地摇头,贤妃如此说并不是要她的回答,只是现在心慌纯粹地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先皇后也是这样的人,你永远都猜不到她想做什么,明明一开始商量好的事情,她却能在瞬间就令其改变。”贤妃抬起双手懊恼地抓住自己的额头,久久不能释怀。

*

“皇上,嫔妾错了,还求您给嫔妾留件衣裳,否则嫔妾只有以死谢罪了。”许婕妤的哭嚎求饶声传来,要多悲痛就有多悲痛。

袁妙妙躲在暗处,心情甚好。

卫景这性格有时候就像是翻眼狗,凡事都得顺毛撸,他一旦不快活了,那身边所有人都不快活。

想起刚刚他猛然瞧见许婕妤被吓得那副惨样儿,袁妙妙就恨不得跳起来拍大腿狂笑。还真龙天子呢,呸,那胆子就比蚂蚁大点儿。

卫景站在许婕妤的不远处,他的脸色阴沉难看,即使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也依然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他皱着眉头,眼神极其不满地盯着许婕妤看,似乎在考虑究竟要不要给她留件衣裳。

实际上许婕妤此刻已经等同于赤身裸体了,几个太监都是卫景惯用的,动作利索,三两下就将她扯个干净。对于许婕妤的赤/身/裸/体,几个太监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被皇上厌弃的女人,是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像许婕妤这样,让皇上厌恶到如此程度的,也真是头一个。

“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装个女鬼吓唬朕,朕还真以为你有三头六臂,能跳出个大神来给你撑腰呢。没想到你连这么点事儿都承受不住,还敢拦朕的路,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上,嫔妾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切都是袁常在那个小蹄子搞的鬼,奴婢就是跟着她来的…”

卫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以为朕会相信?除了什么坏事儿都往她头上推,怎么,就看她傻你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她傻朕又不傻,你倒是告诉朕,她在什么地方?”

这花园里大白天看着极其漂亮惊艳,但是晚上却不太让人舒服,外加有了许婕妤这白衣白脸的女鬼妆容,更是让人瘆得慌。

“嫔妾亲眼看她来的,她肯定还没跑多远。皇上,您就饶了嫔妾吧…”许婕妤还在呜呜咽咽地求饶。

卫景却已经完全不耐烦了,伸手一指:“把她的嘴堵上,让她穿着披风用绳子吊起来。她不是喜欢跳舞吗?朕让她在树下跳个够!”

九五之尊下令,谁敢不从。立刻就有太监掏出锦帕堵了她的嘴,又找来麻绳三两下捆住了,直接往树干上绑。

袁妙妙在一旁瞧着,都替她感到疼。

这帮太监真不是东西,唯有伺候妃嫔侍寝用锦被一裹的时候还算温柔,但若像是遇到了这种时候,真跟捆猪似的。

她一想起若不是心里早就有了成算,故意一步步把许婕妤这个傻子引入局中,此刻被吊在树上的肯定就是她了。

因为嫉恨和妒忌,外加袁妙妙在贤妃面前保密,但是又偷偷让人泄密给许婕妤,这傻女人就更是舍不得把机会让给袁妙妙,所以才有了偷偷追上来。

卫景发了一通火就带人离开了,许婕妤独自被留在花园里,她的两个宫女都躲在别处,估摸着片刻就会过来了。袁妙妙想要逃跑只有趁现在,不过她要回自己的住处,还得破费一番心思才能躲过夜里巡逻的那些人。

但是相比于被卫景命人扒光了吊树上,这都不算事儿。

她手脚并用,借助着周围的花草树木一直往前爬,直到爬出了花园的界限,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双手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这是哪位啊?”尖利的嗓音响起,顿时一盏灯笼被点亮,直接凑到她的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奉上,不出意外,明天继续哈~

我欠了的更新会补上哒,大家放心,希望妞们多给我一点鼓励哈·

本来真的想虐一虐他们的感情,但是下不了手,我会尽快让他们甜,然后弱智依旧_(:з」∠)_

这点你们就不要期盼我谈恋爱能够高大上了,毕竟热恋中的人都是弱智(* ̄︶ ̄)y

017 袁老娘

袁妙妙顿觉一阵刺眼,立刻抬手遮挡,不过她这心里算是拔凉一片。

这么熟悉的声音,她是不会听错的,除了皇上身边伺候的小康子,也没有旁人了。

“哎呦,这不是袁常在吗?您当真躲在这里呢。”小康子特地拿着灯笼放远了些。

袁妙妙依然双手捂住脸,坚决不承认道:“公公,您认错了。我就一迷了路的小宫女,我等我们主子来接我呢!”

小康子听她这语气,不由得嗤笑出声,伸手捂住嘴轻声道:“袁常在,您就别想着糊弄奴才了。奴才在您面前说句大话,上辈子奴才肯定是孙悟空的徒子徒孙,有一双火眼金睛呢。从您开始在花丛里头爬过来的时候,奴才就认出您来了。”

袁妙妙一脸生无可恋,好死不死地怎么就有小康子等在这里呢,她一丁点儿都不想见到这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您要等主子,奴才带您去啊,皇上在龙乾宫等着您呢!”小康子显然不准备放过她。

袁妙妙不由得呻/吟出声,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儿有关于九五之尊的消息都不想听到。

“康公公,您就当没看到我,回去跟皇上回禀,花园里除了受罚的许婕妤之外,没有旁的人了。”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哎呦,那可万万使不得。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袁常在您这么善解人意,一定是明白奴才的苦衷。而且皇上说了,他是确切看见您的才让奴才在这儿等着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小康子连连摆手。

袁妙妙没有办法,只有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着,心里嘀咕着:卫景不愧是属狗的,那一双眼睛在晚上还真好用,怎么没泛绿光呢!

“皇上回去之后是先喝水,还是先骂人了?”她凑过去轻声问了一句。

小康子轻轻一挑眉头,这小常在长心眼了,竟然晓得跟他打探口风了。不过这问的还真是挺有技术含量的,好像是跟在皇上身边许久一样。

皇上若是回去先喝茶,就证明他的火气还能忍耐,若是直接骂人的话,那么袁妙妙现在送上去,就是被骂的命。

小康子满脸带笑:“对不住您了,奴才一直在花园外头守着您从那头爬到这头,没跟着皇上回宫,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个表现,奴才当真不好说。不过依奴才看啊,皇上当时那火气不小,估计一顿骂是跑不了。”

袁妙妙撇了撇嘴,她还不如不问呢!听听这都什么破回答,纯粹给她添堵呢!

两人一前一后往龙乾宫走,袁妙妙巴不得这路有十万八千里,最好收一个大徒弟孙悟空,然后去把卫景那狗东西抽一顿,再阉割了。在让那狗东西看不上她,说她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简直生气。

“哎呦,康公公,我的脚崴了。”袁妙妙各种磨蹭。

她不敢去见卫景,就恨不得瘫倒在路上。

小康子一开始还以为这位主儿真心柔弱到不行,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十分逼真,但是一想起方才她那麻利地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姿态,他就什么心思都没了。

“袁常在哎,奴才那是没关系,陪您耗到日月更替,山无棱天地还,那都没什么话说。可是皇上可等不了那么久啊,他到时候派人来,说不定连面儿都不让您见了,直接找俩刑事堂的太监,把您架走各种酷刑来一套。您说说您这细皮嫩肉的,可禁得住第几个责罚哟,到时候奴才就只能去给你烧烧纸咯!”

袁妙妙脸上的神色先是急速扭曲了一下,转而就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大腿,惊喜万分地道:“哎,康公公,你可真是福星高照啊。我这腿瞬间就好了,再也不疼了。”

她傻笑着,小康子瞅了她一眼。

得,这位常在也不知真傻还是假傻,说出来的话总叫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心情倒是不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