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最终选择放开她,

她撕心裂肺的叫我的名字,那一刻喊的是霁雪,我知道她被我伤得很重,可是她每痛一下我心就像被刀子一下下撕扯着,比她更痛…我不能心软,此刻的心软会让我记恨自己一辈子,我宁愿让她恨我一辈子…

可是,她恨也不愿意给…

雌雄同体

古池波光粼粼,一抹残月孤寂寥。

一席白色身影默默的坐在池边,碧绿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映照着那张苍白的脸。"卿儿,起风了,冷么。"

他怀里的人斜斜的躺着,手垂在他的腰间,并不作声。

他也不恼那泓清泉般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手轻轻的拂着她散落在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将它们一点点一根根细致的理顺着,"卿儿,别恼我了好么…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不理我。"

他试探的握着她的手,撑开,再十指交融,握紧。看她并不挣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眼角下的蝴蝶一抖一抖得,翩然生姿。""卿儿,你看...你就是懒...总是赖在我身上,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说好了,这回替你梳了头,然后…就要自己起来…回房。"

他挽起袖子拿起一把镏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那头墨玉丝绸般的青丝,他偏着头那么的认真且温柔。

"主公,别梳了…"

"主公,您让主子安心的走吧…"

侍从们哽咽着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而那个人只是搂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摇着,"嘘!别吵,她只是睡着了…她生我的气了,她一生气就会像这样不理我,梳头,梳子呢…给她梳头,她就会起来,就不会再恼我了。"

他慌乱的拾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梳子,轻轻地擦去上面染的猩红的血迹,又一点点细致的梳了起来…

一把血红的镏木梳子

这,是放在缘玠洞的那把么,怎么会在他手中…还有…

他,怀中的人,是谁?

我望着自己缥缈轻烟般的身影一阵苦笑,看来这次又做梦了…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会清醒的梦到…

陡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活生生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

恍神中

僵硬的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她头朝里枕在他颈窝看不清楚脸…...可一身樱色的衣袍尽是浸染着殷红的血,也沾湿了他似雪的衣服…似乎...她...已经…

"卿…"

"卿儿…卿…儿…唔…"他突然呜咽着,搂着她,紧紧地,全身发抖痉挛着。"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卿儿,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你只是在生我的气,说啊…你说啊…卿儿…"此刻的他就像个失去伴侣的狼一般的凄凉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么的撕心裂肺"…卿…卿…湮…儿…"

卿儿 ?

他刚刚叫她

卿 儿…湮… 卿 …?!

"…少主子,您怎么了满头的汗。醒醒啊…少主子…"

唔…谁再叫我…讨厌…让我再睡一会儿...那个梦…...我不要醒过来…梦...唔…热…好热…寒玉床呢…

身体突然像是被火燎烧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只见朦胧一片,全身火辣辣的麻麻得没有一点力气,寒玉床…我要寒玉床 …

"…少主子…您别乱动啊…"一双手轻轻的替我掖好被子,似乎又怕我踢掉似的还重重的将被子折了一折,恨得我牙痒痒,费尽了全身力气踢的他又给我掖回来,热死了,热死了…可是却又说不出话,手也没力气使。呜,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死翘翘啊。

淅淅沥沥的水滴落玉盆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帕子悄悄的捂上我的额头…唔…你个死小白,嫌我热得不够厉害还给我加温帕子…等我醒了…看我不敲烂你的屁股。只是,话虽这么说,他的手好舒服啊,冰冰凉凉的…突然我像是被凉出了气力似的,腕子一使劲便把那只手的主人给拽进了怀里。瞬时一股冷冰冰的触感夹杂着空气的凉意向我扑面迎来…我舒服的蹭了一蹭…身上的他也闷闷的低吟了一声,从没发现小白的声音也会这么柔媚。我探出白嫩嫩的腿迷迷糊糊的压着他,他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个翻身莫名的弄在下面,我像只小猫一样一点点地摩挲着他,吸取着难得的凉意…可是…有什么东西却阻碍我的进展…糙糙的料硌疼我的脸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并不凉快…于是恼得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气急败坏的一顿乱撕乱扯…

"主子,慢点…别急…弥儿自己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喘喘的从下面传来。

他说什么…算了…晕晕的,管他呢…突然间觉得身子下面硌着我的料子似乎松垮垮的,一只有些发抖的手抓着我的犹豫了片刻,便引导它探进了布料里面…唔…好凉快…我猛得跟那发了疯似的将多余的累赘卸掉,把自己的身子死死的往上面贴。

"嗯…啊…主子...主子...给…给弥儿好么…"

啊…什么给不给的...哼...不给…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凉抱枕…谁抢我咬谁…咬咬咬ing

"啊…"

"嗯…主子…轻…轻点…弥儿有些疼…"

哼,知道痛了吧,看你还敢跟我抢不…于是又死死的抱住,八爪鱼似地,手啊脚的全缠上…唔…好凉快好舒服i…就像家里的凉席抱枕。

蹭蹭

蹭蹭蹭

于是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人浑浑噩噩地抱着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小白,像个死猪似的睡着了…

****************************************************************************"

隐约中总是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唔…谁那么一大早乱吵来着。

迷迷糊糊的用手遮着洒进来的阳光,半眯着眼却诧异的发现自个儿的手上垂搭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手臂…怎么怎么怎么搞得…僵化着转头…

一个美男软趴趴的枕在我肩上,垂着的浓密的睫毛微颤着,乌黑的秀发缠绕了我一身,那娇艳的唇还微启着:"主子…不要嘛…唔…给我…%…*…-%"

微愣着低头…

汗一个

石化ing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个状况…我怎么会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开双腿双手缠在这个小白的身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都没穿衣服?!

"小白,小白醒醒…你怎么半夜跑我床上来了…"

他朦胧这双眼涣散的望着我,接着又迷迷糊糊的想合眼。

气死我了…不准睡!!!!!!!!

死小白死小白给我醒过来…

拽着他的衣服…唔…没衣服…慌忙扯着被子裹着他的裸体往死里面的摇啊晃啊…

他蹙着眉头特可怜的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他眼神游离的从我的脸扫到身子再扫回脸结果像是缓过神似的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的胸部…

咦,怎么了

犹豫狐疑的跟他一起低头回看…

才发现…原来没穿衣服的不止他,我也没穿

我也没穿我没穿没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死流氓…一掌朝他头上PIA过去…

他泪汪汪的捧着脸一路挪挪挪…缩在角落里,还死命地盯着我的胸看…一脸的不可置信加激动和一点点小小的兴奋。

我顺势掩胸摸索着想扯被子遮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摸摸,再摸摸

平的?!

我僵硬的撇着头低下一看

不可置信

揉揉眼睛ING

呜…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胸部为什么不见了…还有…还有我跨下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天哪!!!!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变成了一男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我只是睡了一觉就又穿越了…胡乱的扯着件衣服挡着胸前…脑袋里一片空白…

"公子,您不能进去。"谁在外面瞎嚷嚷,吵死了。

望一望慢慢靠过来的小白,低头偷偷掀开衣服的一角…瞥一眼…胸前照样光溜溜平坦坦…唔…小白还是小白屋子还是这间屋子…这只能说明…我变性了?!

"公子,您真不能进去。"

"走开!"

"弘氰公子…少公主还没醒,要不您让我去通报...呃...公子…别闯啊…"

呜…烦死了烦死了…谁啊!姑奶奶我正在想事情呢,谁在外面吵…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砰砰哐哐

门被踹开了

狐狸随意披着一件开襟的殷红衣袍,就这么闯了进来,匆忙赶来阻拦的两三个侍人埋着头跟着跪在了他身后。

"你们给我滚出去。"冷冷的声音从那性感的唇中的一个词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声,门便从外面轻轻掩上了。

狐狸慵懒的倚在门口视线慢慢从我的眼睛往下移再移到身旁眼睛湮雾朦胧的小白再移向我的脸,"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说起我还不相信呢…给我…快说…"

啊?什么…回着头看着小白,结果小白看看我再看看他再望向我。我呆呆地看看裹着白色被单的小白,望向他,再看看光溜溜只遮着一件衣服的我…

額上掺出了涔涔汗液。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的身体…变…"我呐呐地往后缩缩,今天的狐狸忒恐怖ing

 他缓缓移步至我床前,撑着手将我环在他的禁锢下,低着头视线慢慢从我的胸口往下移…"我没问你这个…你怎么和他上床…你们做了?"

啊啊啊啊啊他说什么呢,我和小白怎么可能…应该…没吧…等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个男的,偷偷瞄一眼俯在我上面的狐狸,那开襟的衣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白皙肌肤和隐约可见的一点樱桃…唔…为什么看到他我那个跨下面会有反映…死了…我不要做男的啊…

 我死死的攥着弘氰的衣袖,手一抖一抖得将遮着自己的衣袍往下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呜…氰儿…我和小白没什么…我…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平…胸平了…还有下面…"

狐狸那双深邃的丹凤眼突然眯了起来,他偏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黑玉一般的长发散落下来摩擦着清秀脸颊下的那只蓝蝴蝶,"湮儿…给我看看…"他抚着我腰的手往下滑,直滑到我股间,撑开我的腿,摸索了一会儿一根手便探了进去…唔…我咬着唇,一股麻麻的快感便涌到了我腹间。他他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半晌他抽出手指,我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他朝我晃晃指尖上那白露般的粘液,用纸巾擦去。然后一双手轻轻拂过我的脸往下滑,直滑到我的下颚,双手微微弯着,捧住了我的脸,笑得眼睛眯眯的,"湮儿…别怕…下面还是女孩哦…只是多了点…"他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跨下雄赳赳的小东西,轻轻笑着缓缓启齿,"…恭喜…少宫主…"

双性南纳(神的后裔)

他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跨下雄赳赳的小东西,轻轻笑着缓缓启齿,"…恭喜…少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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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恭喜?

他跟我说恭喜…

我好不容易补了十多年才能长这么大的两坨肉莫名其妙地没了,下面又破天荒地多了出一块…现在好了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如今就连泰国人妖都不如了...这只臭狐狸居然跟我说恭喜?

狐狸,

你别光往我胸看啊,给我说清楚…

"湮儿,你还不懂么…你神功大成…"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唇。

啊…没懂…

"少主子…您练成了阴阳术颠鸾倒凤得最高层了...呃...就是雌雄同体!"小白扑闪着大眼睛迫兴奋得什么似地一个劲往我身上蹭,却被狐狸半眯的诡魅眼给瞪了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颠鸾倒凤…啊呸!雌雄同体…呸呸呸!我什么时候练了那劳什子阴阳术啊,昨晚我也只是抱着小白睡了一觉而已。

一定是这个身子的缘故,我说呢昨晚怎么睡着谁着这么热还全身麻得没力气。

欲哭无泪…为什么别人穿越穿金戴银坐拥美男…我穿越虽是同样的待遇可是却要付利息…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湮儿…不要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抬头正好看见狐狸那琉璃美玉般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温柔得似泓涓涓泉水,"…只是…"他突然贴近我,修长的手往我胸前摸了摸,头枕在我肩窝上嗤嗤的笑着一颤一颤的"…只是湮儿的胸…确实平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呃

我说什么来着,就别想从狐狸这里听到啥好的…

撇着头本想赏他一个爆栗

却被勾了魂似地

愣愣的

看着狐狸那在脸上跃动的蓝蝶,突然间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触动与感伤,等我反映过来时,手已经轻轻的拂上那眉眼下的蓝蝶,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不对这蝴蝶印,不是这样的…这个翅翼还要再大一点,应该再往左挪一些的…他曾说过这个蓝蝶是长在他的朱砂痣上的…而朱砂是点在他心窝处的,就像我一般…

咦?!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他…那个他是谁…呜…头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湮儿…你…怎么了?"

 唔…没见过头疼的啊…没看我疼得冒冷汗么。

"湮儿…是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他那双修长的手紧张的捧着我的脸,直勾勾得盯着我。

 呜,不行不行…一看他脸上那个蝴蝶印…我头就更疼得厉害…脑子里沉沉的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

 忙撇过头去…眼不见为静…

 "氰儿,你…你为什么要在眼角下描个蓝色的蝴蝶纹…"

"…哦…你说这个?"他呐呐的摸着脸上的图印,"湮儿不喜欢么…不喜欢的话,以后就不画了…以前后翎在脸上描过,我看着喜欢就也自己学着弄了一个,那时候她很喜欢看的…不过要是湮儿讨厌,我也就懒得画了。"

后翎?

后…翎…

"小白,后翎宫主也是雌雄同体么?"

小白摇摇头望望我再望望狐狸

"不是…我跟她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呢"狐狸撇着头想了想,秀丽的眉毛微蹙着,"因为世间流传一个传闻说,修阴阳术者能延颜益寿更甚者能得双性之体乃至修仙,正是因为凤国的王想长寿,所以派身为神官的我找长寿之药方…于是就进了后湮宫当了几年男宠。"他定定的看着我,执起我的手"湮儿…我不知道史书上具体记载了些什么,但是这也是各国各势力窥探后湮宫的动机之一,关于你雌雄同体一事千万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不然,这世间又会因后湮宫而无端的掀起一阵动荡。"

头晕晕的,被他绕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似乎我这个体质很危险得保密…他们不会想抓到我用刑先逼供出阴阳术的长生秘诀再把我解剖了再鞭尸吧…光想着都怪涔的。

"…这身体…不会再变回去了么"拉着他的衣袖死死地作垂死挣扎状。

"湮儿…这我也不知道…对于这方面乾国的古书记载得比凤国的多,诗楠皇子应该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不去问后呢" 他拂着我的脸侧着头轻轻笑着,丹凤眼微梢斜着眼看我极尽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