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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操?!”杨千拔出佩剑!

“咳咳!肃静肃静!杨侍卫长请退下。”华珠忍住差点儿喷出来的笑声,从包袱里取出月娥的画像,板起脸道,“陈掌柜,二十四号晚,一名很有气质的女子到你店里花重金买了大批白蜡烛,可有此事?”

陈掌柜难为情地低下头:“有。”

“为什么要卖给她?据我所知,那批货是有货主的。”

陈掌柜眼神一闪,哼唧道:“她出十倍的高价,我…我…就先把颜府的货先给她咯,我知道颜四奶奶抠门儿,会叫我减价,我大不了减一半咯,反正也不亏。”

“是她吗?”华珠亮出画像。

陈掌柜走上前,仔细看了一遍,忙道:“是她是她!”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

陈掌柜的脖子都涨红了:“我…我…我调戏了她一下,就…就摸了摸,没做别的了,我发誓!”

“呵,百年老字号的诚信原来就值女人的一块儿豆腐!”华珠冷冷地讥讽了一句,便请杨千将他带了下去。

华珠收起画像,看向满眼恐惧与愤怒的月伶,“二十四号,你送月娥上码头,什么时辰?”

“下午,什么时辰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太阳很大。”

华珠审视的目光又投向柳昭昭:“下午已经坐船离开的月娥,晚上却出现在了陈掌柜的店铺,这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是,你想利用月伶为月娥的失踪做出一个有效的证明,证明她回家了,而不是被毒杀抹蜡躺进棺材里了!”

柳昭昭俊美的面庞上漾开一抹狰狞的笑来:“可笑!当天下午,我一直在房中养病,怎么杀她?”

“这点,曾经让我排除了你的嫌疑。但事后一想,要蒙混过关也简单,只需用点安神药让李夫人打盹,并在她醒来之前躺回床上就可以了。当然,你也的确没去杀月娥,你交给暗卫了。而你自己,是去杀董娘子了!”这也是为何,董娘子在临死前,会捧着那本《梅庄五女》潸然泪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最终要了自己的命,这是因果,还是冤孽?

柳昭昭的眼底没有丝毫动容,说不清她抵死不认是不想认,还是单纯地想与华珠说说话儿:“我与月娥无冤无仇,为什么杀她?我要找尸体,哪里又弄不到呢?”

华珠拢了拢宽袖,稚嫩小脸,透出一丝老成,别扭又可爱:“你杀掉李婉后,为何能这么快进入角色,而不引起怀疑,难道不是月娥的功劳吗?”

柳昭昭一怔,这丫头,居然连这个都猜出来了!没错,那日她毒死了李婉后威胁月娥,若不助她成事,她便把李婉的死栽赃到月娥头上。主子殒命,下人陪葬,无需栽赃月娥都难逃一死。月娥明哲保身,自此成了她的爪牙。

“我不明白,如果遗书是她伪造的,她为什么明知董娘子不认识暮云芝,却写了暮云芝?故意引我们怀疑?”颜博突然问道。

“不是她想写,而是不得不写。”华珠顿住,不吱声了。

颜博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华珠两眼望天,半响后,幽幽吐出一句:“讲了那么多,我口渴。”

该死的廖子承,让她做结案陈词!坑死她了!

赫连笙叫太监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华珠白了他一眼,“杯子怎么够?拿壶来!”

太监吓了一跳,回到赫连笙身边,见赫连笙点头,便果然取了一壶热茶递给华珠。

华珠眉头一皱:“杯子呢?”

不是您说杯子不够?年小姐的肠子,真是十八弯!

太监捏了把冷汗,取杯子来,华珠一杯杯喝了大半壶,总算舒服了,才又道:“你快死了,你怕死后,唯一的亲人会过得不好,所以在遗书中写了托付。你知道这是画蛇添足的一笔,可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太子从我们口中知道,你还有亲人在世。你笃定以太子对你的情谊,一定会替你好生照顾你姐姐。

可想要这一夙愿实现,你就必须把你是柳昭昭、你是杀人狂魔的秘密永远埋在地底,所以月娥,必须死。同时,正好拿她的尸体冒充棺材里的‘柳昭昭’,一切都恰如其分地符合了你的要求。你叫月娥买白蜡烛,再叫暗卫把她毒杀、抹蜡、塞进棺材!”

听到这里,月伶竟是不顾仪态,奔到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旁,抱着它声嘶力竭地嚎哭了起来:“月娥——月娥——”

赫连笙按住了眉眼。

琅琊三宝面面相觑,也垂下了眼帘。

颜博愧疚地看向冷柔,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冷柔在做什么呢?她一边流泪,一边吐得惨不忍睹。

只有柳昭昭,潋滟的美眸里闪动着狰狞的笑意,仿佛一块完美的璞玉笼罩了一层黑气,触可伤人。

华珠行至月伶跟前,蹲下身,用帕子裹住手,掰开了尸体的嘴巴:“月伶,我记得你说过,有一回你冲撞了长乐公主,为帮你解围,月娥被打掉了一颗牙齿,是吗?”

月伶含泪点头。

华珠拍了拍月伶肩膀:“牙齿完好无损。别哭了,她不是月娥。”

“嗯?”

“啊?”

“哦?”

四面八方响起奇奇怪怪的疑惑声,搞了半天,她不是月娥?一开始以为她是柳昭昭,结果不是;后面又认定她是月娥,结果又不是!

那她…到底是谁?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从王歆写下的○开始怀疑你的?现在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不是。”华珠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绣了红梅的丝帕,“我第一次怀疑你,是在看清这方丝帕的时候。董娘子喜欢红白之色,说你也喜欢,你还称赞过寒梅飘雪乃人间仙境。这方帕子,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虽然事后我因某些推断暂时排除过这份怀疑,可要完全拔除它却是不太容易的。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月娥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月伶咬紧了双唇,年小姐看出来了吗?帕子…其实是月娥临走前送给她,并吩咐她想法子送给年小姐的。

柳昭昭的眸子里闪烁起了一丝…淡淡的惊慌。慌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就是慌!

华珠将帕子物归原主,放到了柳昭昭手里,随即问向赫连笙:“请问太子殿下,你二十四号晚可有飞鸽传书给江南的探子,叫他们去暮家寨寻找暮云芝?”

赫连笙有些懊恼:“找了,但没找到,她丈夫说,她月中就被人接来琅琊了。”

“而接她的人,是月娥派去的。”

赫连笙前脚来琅琊,后脚月伶便收拾了柳昭昭的衣裳,笃定她不出一月便会去寻赫连笙。一个走一步算一百步的人,又怎会不清楚自己的命运?

早在柳昭昭挖出李婉的尸体用以替代王三爷时,月娥就看到了自己躺在棺材里的命运。

不,或许更早,在柳昭昭李代桃僵时,她便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非常衷心,衷心到让柳昭昭以为她能甘愿为她赴死。

如此,柳昭昭才没亲自监督她的“死刑”,让她…终于钻了空子!

六年隐忍,只为这一招金蝉脱壳!

不,又不只是金蝉脱壳!

她既然想到了完美的退路,便也无惧柳昭昭的淫威,柳昭昭敢卸磨杀驴,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华珠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具尸体,是大你十四岁的姐姐,暮云芝。”虽然她在来之前做过这样的设想,尸体不是月娥便是暮云芝,可真正到了确认的时候,她还是惊讶得不行。

一股腥咸涌上喉头,柳昭昭捂住嘴,咽了下去:“不可能!陆大娘验过了,她是处子!我年…我姐姐早已成亲生子…”

陆大娘恨不得把头低进裤裆里,都怪自己手痒,收了人家金貔貅,人家找上门,说帮个忙,待会儿验尸,不论如何都得一口咬定是处子:“这…这可不是我错判啊!我是帮着你们查案来着…我发毒誓只撒了这么一个谎!后面的句句属实!”

柳昭昭胸腔猛地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她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了椅背上。

尸体被毒得面目全非,唯一用来推翻她不是柳昭昭的证据便是处子之身,而只有成功证明了她不是柳昭昭,赫连笙才会给华珠机会,把所有真相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大家想明白个中关键中,看向华珠的眼神已经非但没有一丝不屑,反而充满赞赏与敬佩了。

只有李致远,没有感慨华珠,而是蹒跚地走到对面,抱着那具焦尸…老泪纵横!

赫连笙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柳昭昭一眼,握了握拳头,似在心底做了一番挣扎后,欺身,将口吐鲜血的人儿,疼惜地抱入了怀中。

这迟来的爱啊…

柳昭昭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仿佛这一刻,要把一生的泪都哭给他,但那婉涩的笑,又如叛逆的少女一般倔强:“我是江南名妓的时候,你选择了李婉,说只有琅琊千金才配和你坐拥天下。我成了李婉,你又想着柳昭昭,嫌弃我、冷落我,整整六年!殿下,我真的…好累!”

她挣开赫连笙的怀抱,一步一步,艰难而沉重地挪动着孱弱的身躯,来到腐化的尸体前,双膝一跪,掷地有声、洒泪无声。

磕了三个响头,她又单手撑地,缓缓地直起身子,缓缓地走向颜博,绝色芳华的姿容上,写满了死一般的沉寂:“押我回大牢。”

月辉清朗,将她寂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投射到赫连笙的胸膛之上,乍一看去,仿佛他抱着她一样…

离开坟场,众人朝各自的马车走去。

华珠快步追上面容憔悴的冷柔,轻声道:“三奶奶,我有话对你说。”

本来想写到小甜蜜的,可是实在写不到那里了,明天写啊!

【第五十六章】死因,雪中柔情

寒风呼啸,夜温骤降。

颜博黑着脸走来,不是气冷柔,而是气自己,居然白白冤枉了一个好人。

他在冷柔面前站定,难为情地低下头:“三嫂,我混账!我误会你了!我…我不该质疑你是杀人凶手…对不起,叫你受委屈了。”

一个新婚不到半年便丧夫,又守寡六年,连朋友都没有的女子,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戳她心窝子的事?

冷柔按住微微发涨的胸口,低低一叹:“罢了,你也没有怪错,我的确…害过人的,虽然,没有害死。”

颜博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冷柔,想问她到底害的谁,他以为是柳昭昭,结果却不是,那么,中毒的会是谁?

但冷柔似乎不大愿意提及那人,扶着红菱的手上了马车,随后对华珠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必勉强自己,我,其实也不大喜欢你。”

华珠躺了一枪,你俩吵架怎么把我弄进去了?

情绪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能够相互吸引,也能相互感染,纵然她再努力粉饰太平,冷柔也感受到了她那股淡淡的排斥,而心性高傲的冷柔自然也拉不下脸主动博得一名庶女的好感。

华珠没指望身边每个人都喜欢自己,这是不现实的,但明白归明白,真正被明确指出自己不讨喜时,心里…仍会有点儿不舒服。

好吧,这是她自己造的孽,冷柔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爱看什么类型的书、爱保存谁的小像关她什么事?她干嘛要心里不舒服?

华珠撅嘴儿,朝双手哈了一手热气,迈向自己的马车。

颜博跟在后头,挠了挠头问:“二妹,你有没有想到三嫂害过的人到底是谁呀?不是柳昭昭…难道是董娘子?总不会是做洒扫的大娘吧?”

华珠停下脚步,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太冷的缘故,嘴巴被冻住了,讲话有些吃力:“姐忽(夫)啊,你真的闹了好大一个乌龙!三表哥和三嫂口中的‘ta’,不是‘她’,而是‘他’,男他!”

上午,她问颜博。

“姐夫,三表哥在战场…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好奇,想知道,也顺便看看与本案有没有联系。”

“三哥…是被困在战船里,活活烧死的!”

烧死…

华珠仰头,猛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加大步子,奔向了马车。

“男人?喂喂喂,二妹!你把话说清楚啊!我三哥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出征啊?”颜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奇怪?讲话讲一半留一半!哎哟,急死他了!

华珠即将踏上马车,七宝笑呵呵地跑了过来,并指向不远处另一辆华丽了不知多少倍的马车道:“年小姐,公子请你上车。”

哼,现在知道现身了,她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他可是连影子都没见着呢!

华珠梭开车门入内,一股混合着兰香的暖气扑来,她打了个喷嚏。

外边的七宝忙将车门梭好,随即挥动马鞭,使骏马缓缓地奔跑了起来。

这俩马车比华珠的宽敞多了,迎面一张卧榻,铺了松软的金丝棉褥子,左手边一张小书桌,底部置了不同功能的格子,右手边一条固定的长凳,铺了软席,廖子承就坐在上面。

不同于以往白衣宽袖,淡若行云的装束,今晚的他,内衬白色锦衣,外着墨蓝轻纱,以鎏金麒麟带紧束了腰身,又收窄了袖口,不知不觉中,透出一丝干连与尊贵来。而他修长有力的臂膀,健硕挺拔的身形,仿佛突然褪去少年青涩,多了一种成熟男子的神秘与厚重。

“又流口水。”廖子承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以为本姑娘还会上你的当吗?”华珠一屁股坐在卧榻上,抱住小枕头取暖,冻僵的嘴巴还没缓过劲儿来,讲话有些豁风,自己都觉好笑。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动,探出修长如玉的食指,在华珠唇边扫了一下:“证据。”

华珠的小耳朵“唰”的一下红透了,下意识地举起小枕头挡住脸:“我…我那是嘴巴冻僵了。”

廖子承轻轻一笑,打开放在小书桌下面的食盒,一股浓烈的姜味儿在车厢内弥漫开来。廖子承端出姜汤,另一手拿掉华珠的枕头,说道:“喝掉。”

“不喝。”很讨厌喝姜汤。

廖子承眉梢一挑,好似漫不经心道:“我刚还在想,你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是不是要给你点儿报酬什么的,看来没什么必要了,你好得很。”

“谁说我好得很?我嘴巴冻僵了,手也冻僵了,脚也动麻了!”华珠瞪了瞪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姜汤,闭上眼睛,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尔后看向明明一脸正经,却又透着一股狡黠的廖子承,伸出小手,“报酬呢?给我!”

廖子承拿过碗,放回食盒,眉梢一挑,道:“你已经喝了。”

什…什么?报酬就是一碗姜汤?

华珠连骂人的心都有了!

太抠门了吧!她跑前跑后,出了多少力?他上次坑了她一锭金子就算了,这回又只拿一碗姜汤打发她!

又不是他亲手熬的!

值那么多钱吗?

“我亲手熬的。”廖子承把玩着佛龛,仿佛很随意地来了一句。

华珠一噎,撇过了脸!

姜汤逐渐发挥了效果,很快,华珠发了一身汗,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她看了一眼不爱主动搭话的廖子承,管不住自己的小嘴儿:“那个…刚刚我的结案陈词讲得怎么样?”

“嗯。”廖子承回应了她一个淡淡的鼻音。

“‘嗯’是什么意思呀?好还是不好?条理清不清楚?逻辑混不混乱?措辞够不够准确?”

她的表情,像一名渴望得到老师肯定与嘉奖的学生。

廖子承深邃的眼底慢慢溢出一丝温和的亮色来:“嗯,还行。”

还行?!

华珠又被打击了,她自认为已经用了最为简洁的语句、最为悬疑与流畅的叙述方式,怎么只得到一句“还行”呢?

难道…有什么事是她忽略了的吗?

华珠绞尽脑汁把今天的经过回忆了一遍,眉头一皱,问道:“我只请了太子与太子妃,其他人…是你叫过去的?”

廖子承放下书本,看向她,表情是少有的郑重:“宣布真相、声张正义固然无可厚非,但前提是你要为自己上一道保险。皇家秘辛,你觉得赫连笙凭什么不会在知道真相后杀掉你?你的确有几分聪明,让他动了收为己用的心思,可一旦你掌握的秘密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他不是立刻杀掉你,就是立刻把你变成他的女人!”

华珠的瞳仁一缩,又听得廖子承正色道:“就算你再次凭你的聪明逃过一劫了,可那些为你作证的人呢?陆大娘、陈掌柜,他们俩焉能保命?”

是啊,死掉一个庶女、一个产婆、一个掌柜,又有什么不容易的?

保护知情者最好的办法不是叫知情者发毒誓保守秘密,而是将秘密彻底宣扬出去。

她、陆大娘和陈掌柜死了或许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但如果琅琊三大家族的家主同时“消失”,一定会惊动朝廷,届时,赫连笙不仅保不住秘密,还会因为谋杀朝廷忠臣而被褫夺储君之位。

而撇开赫连笙不谈,三大家主也不是傻子,说不定现在他们正悄悄地聚在某处,商议如何与赫连笙谈判,好维系彼此共同的性命与利益。

华珠清了清嗓子,她是绝对的知错改错不认错,眨了眨眼眼,问道:“那你觉得太子会怎么了结这起案件?”

毕竟他们只是查案者,不是审判者。

真相已经全盘揭开,但到底如何处置,全在上位者一念之间。

廖子承打开佛龛,淡淡嘲讽地道:“那是他的事,与我们没多大关系,我只关心王三爷的具体下落。”

他摸着佛龛的时候,眼底便会涌上一层淡淡的惆怅。

不知想到了什么,华珠轻声宽慰道:“三表哥的死,不是你的错。”

接下来的几天,华珠过得颇为平静,关于李婉与柳昭昭的事似乎尚未走漏任何风声,华珠有意无意地探了年绛珠的口风,颜博连她都没告诉。

甚至年绛珠偶尔会问她,“王三爷的案子怎么过了快一个月了还没完结?你不是和廖子承一块儿查案吗?有线索了没?”

也会问,“天气越发冷了,太医说太子妃熬不过今年,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回京?”

或者是问,“王小姐昏迷好几天了还没清醒,你说她与廖子承的亲事有戏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