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承唇角一弯,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华珠头皮一麻,今儿的夫主大人,怎么跟昨天不大一样了?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廖子承轻轻一揽,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她当即要起来,却被廖子承紧紧扣住。

廖子承凑近她耳畔:“都老夫老妻了,还跟我害羞?不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撩拨我了?”

他的声调柔柔,话语挑逗,大掌也没闲着,在华珠水豆腐一般的肌肤上细细流连着。

华珠的身子崩得死紧:“那…你是不是…一直建议我…守妇道一点,不要如此狐媚?我…我我我知道了,我采纳你的建议!我改进!”说完,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腾地一下退到了三尺开外!

廖子承噗嗤一声笑了,倾过身子,再次将她捞入怀中,蛊惑地说:“错,我是一直建议你…再撩拨得大胆一点儿,像那样。”

电视里,突然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华珠如遭雷击!那些小人儿…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竟干起了如此羞人的事!

“喂喂喂,你们…你们…太有伤风化了!”华珠羞得满面赤红。

廖子承倒在沙发上,笑得肚子都痛了。

经过白天的事后,华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到了晚上,确定夫主大人的房间没有动静了,华珠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边走边回头瞄儿,生怕一不小心,夫主大人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等她终于来到那个神奇的大盒子旁边时,脊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

她探出葱白的手,颤巍巍地摸向大盒子,在触碰到它时倏的一下收了回来!

她抿抿唇,深吸一口气,再次朝它探了过去,这一回,她结结实实地摸在了大盒子上。

“喂,喂!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她俯下身,悄声问。

这个盒子实在太神奇了,她活了那么久,还从未见过那么小的人,全被装在一个那么小的盒子里!

她决定,要撬开它好生看看!

华珠开始研究盒子,她先试图用手把它掰开,掰了半天没掰动,又找来一把刀准备沿缝隙将它撬开…可弄了半天,弄得自己满头大汗,却根本不能开启盒子分毫。

一旁躲在暗处看好戏的廖子承,憋笑憋得肠子都要断了。

他家小花猪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她莫不是以为那些人都是住在里头的吧?

廖子承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走出来说道:“别白费力气了,它里面没你想看的东西。”

嘤嘤嘤,被抓包了。

华珠敏锐地发现,今晚的夫主大人与之前的不大一样了,不仅给她做宵夜,还请她喝糖水!

“这个好好喝,什么做的啊?”她咕噜咕噜灌下一大杯,酡红着小脸问。

廖子承唇角一勾,给她满上:“一点柠檬茶,和一点…”

后面的酒精制品还没说完,华珠就嘭的一声倒地毯上了。

廖子承将华珠抱回卧房。

华珠醉得不省人事,廖子承解开了她扣子,她也浑然不知。

严格算来,二人才分开了三日而已,可廖子承却觉得二人相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开始疯狂地思念这个人,恨不得将她吞进自己肚子。

这么想着,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霸道的吻,落在华珠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舌尖撬开贝齿,轻车熟路地滑了进去,而后叼起她带着酒香的丁香小舌,含在唇舌间细细品尝。

华珠被吻得浑身发软,晕晕乎乎地嗯了一声。

廖子承停下动作,定定地看着她,轻声道:“宝贝儿。”

华珠往他怀里拱了拱:“嗯?”

廖子承微微勾起唇角,亲吻着她脸蛋道:“我是谁?”

“子承…”

廖子承心头一动,扣住她后脑勺,更缠绵地吻了起来…

华珠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她当即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怔忡了几秒后,她唰的脱掉睡衣,来到镜子前,发现身上并无任何欢好过后的痕迹,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不过…

她的身子为何这么酸痛呢?如果没有经历房事的话。

难道做春梦…会逼真到醒了还有残留?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后,她猛地拉开门,找到了正在厨房熬薏米粥的夫主大人。

“起来了?”夫主大人微微一笑,表情甚是温柔。

华珠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个…你…你昨天…我…我们…我怎么睡着的?我忘了!”

夫主大人狡黠地笑了笑,说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的,怎么了?”

华珠一把抱住双臂,警惕地后退一步:“你给我下药?”

“没,你昨天喝的东西里面有掺了一点酒,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醉倒了。”

华珠将信将疑:“是不是你故意要把我灌醉,然后跟我…”

夫主大人眯了眯眼:“跟你怎样?”

华珠小脸一白,转过身道:“现在是我问你,你有没有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没有。”夫主大人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中补了一句,明明是你缠着不许我走。

华珠还是有些不信,不过,她没证据证实这家伙对自己不规矩了,毕竟除了酸痛的感觉之外,体表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晚,廖子承又邀请华珠品尝新的饮品,华珠就格外小心了,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杯便放下杯子:“好了,我困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说完,站起,转身,迈向卧室,谁料刚走了五步,便脑袋一晕,栽在了沙发上。

廖子承勾唇一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宝贝儿,今晚的酒,半杯就能醉到一条硬汉,你喝了一杯,后果…可想而知了。

这一晚,华珠又梦到了子承,比昨晚更为美妙的是,她不仅感受到了子承的身体,还听到了子承的声音。她分开双腿,盘住他腰身,一点也不希望这个梦走到尽头。

这次,华珠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醒来后,腰酸背痛不说,连腿都软了。

这…这这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些啊?

晚饭时,华珠瞪向一脸镇定的夫主大人:“你真没进过我房间?”

夫主大人喝了一口汤:“没。”

你昨晚睡的我的房间。

“还要喝甜饮吗?”夫主大人笑得勾魂摄魄。

华珠果断摇头!

不过,在夫主大人喝了一杯又一杯,还露出无比享受的表情的时候,华珠忍不住了…

华珠发誓,她真的没有贪杯,她只喝了小半杯!但为什么…还是头晕了呢?不过,她晕的并不十分厉害,也许,是因为她肚子疼得太厉害了吧?

廖子承没料到她的生理期会来,忙煮了红糖姜茶给她,她喝了几口,还是疼得厉害,廖子承将手覆上她肚子,轻轻揉了起来。

这手法、这感觉…

是做梦了吗?为什么她觉得是子承回来了呢?

华珠在廖子承的揉抚下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她仍旧梦到了子承,子承将她抱在怀里,很温柔地揉着她肚子。这种感觉很真实,真实到让她觉得好像并不是一场美梦。

“我在。”

他亲了亲她额头,将她抱得更紧。

华珠满足地笑了笑:“子承,你声音怎么变了?”

依旧好听,却…与之前的不大一样,仿佛在哪儿听过,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华珠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神清气爽。夫主大人貌似还未早起,因为厨房没有动静。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华珠已经知道怎么使用打火灶了。华珠拉开冰箱,取出几个土豆,准备煮土豆浓汤。

削皮后,她将土豆洗净,然后放在砧板上,拿了菜刀开始切,谁料刚切了一下,土豆便从刀下溜走了。

“土豆要切了再洗。”

不知何时,廖子承站到了华珠身后。

听到他的声音,华珠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回过头:“你刚刚说什么?”

廖子承挑眉:“土豆要切了再洗啊。”

这声…很熟悉啊,跟她梦里的几乎一样,华珠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

廖子承轻轻握住了华珠的手,并微俯着身子,令华珠的脊背一下子贴上了他的胸膛,华珠的小心脏,砰砰砰砰地狂跳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他又不是子承。

廖子承带动她,细细切起了土豆:“手指屈进去,指关节抵住刀身,像这样,不会切到手。”

这情景…与帝师府的简直一模一样!

华珠偏过头,看向了他完美的侧脸。

并不是记忆中的容貌,但眉宇间的英气,能让她觉着熟悉。

“好了,你自己试试。”廖子承放开了华珠的手。

华珠还在神游太虚,没注意到廖子承的手已经离开了,胡乱抬起刀来,朝下一切——鲜血流了出来,是廖子承的,在华珠即将切到手的时候,他握住了刀刃。

而看到鲜血的华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惊呼:“子承——”

“我没事。”

华珠眉梢一挑:“嗯?”

糟糕,穿帮了!

廖子承转身就溜——

华珠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这时,廖子承已经逃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关门了,华珠一个锅铲丢过去,卡主了门板,而后飓风一般来到跟前,踹开房门,揪住了他耳朵!

“夫人饶命——”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