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苍翟沉声道,人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自从先帝自焚于皇陵之时,对于这个无敌大将军苍寂,苍翟是有几分敬重的,虽然二人相处得十分冷淡,但苍翟知道苍寂的忠心,而苍寂也是有些折服于苍翟的能耐。

仅仅是过了片刻,苍寂便进了御书房,手中拿着一封信函,行了礼,立即将信函呈送到苍翟的座前,“皇上,这是南边边境送来的信函,算算日子,皇上给南诏国使臣的最后期限已然到了。”

“哦?”苍翟挑眉,张开信函,一目十行的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嘴角扬起一抹诡谲,“这个南诏国主,动作还是真快,不过胆子也够小的!”

苍寂但笑不语,苍翟想到什么,眸中划过一丝诡异,“苍寂将军,吩咐下去,对于南诏国的经济压制,一定要毫不留情,不能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

四国的格局,已然存在了几百年,但是,南诏国这一任国主,明显是不安分的,既然有不安分的因素存在,只有铲除才会无后顾之忧,若是任其留在那里,只会让以后的事情更加的难办。

“是,微臣领旨。”苍寂拱手道,坐在自己面前的君王,果然如他曾经所料的那般,他身上的魄力,饶是先帝也比不上的。

苍翟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苍寂拜了拜,退出了御书房,苍翟揉了揉有额头,这皇帝还真不是一个轻松地活计,苦涩的笑笑,苍翟闻见一阵茶香飘了进来,只是一闻,他的整个身体便怔住了,这…这分明就是和娘所煮的茶有些相似,在这北燕皇宫之中,还有谁有这等手艺吗?

苍翟愣了愣神,一抬眼,便看见一个宫女端着一杯茶朝着这边而来,下意识的问道,“这茶是你煮的?”

苍翟看向那个宫女,那宫女是这御书房的老人了,平日里也是她负责端茶送水,但是,往日里的茶却和今日这个不一样,没有现在的香浓,香浓之中还透着一丝清雅。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那宫女身体一颤,吓了那宫女一跳,手中的茶杯也轰然从手中滑落,眼看着就朝着地上落下去,那宫女脸色惨白,心中哀嚎,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平日里她给新皇上送茶,新皇上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她只是负责将茶放在桌子上,方便皇上拿得到的地方,就立即退下去,以免打扰到皇上,皇上哪曾关心过到底是谁煮的茶?

现在倒好,她这一惊吓,打翻了茶杯,皇上又该如何责罚自己?

那宫女心中不断的冒出寒意,几乎看见一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只是,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苍翟却是敏捷的出手,在茶杯快要落地的瞬间,脚抵在了茶杯之下,再是一个踢腿,灵巧的力道带着茶杯飞起,苍翟伸出手,牢牢的将茶杯接在手中,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那宫女目瞪口呆,自始至终,那茶杯中的茶,却是连分毫都没有倾洒出来。

宫女吃惊的看着皇上,整个人好似失了魂一般,心中暗叹,皇上真是迷人,只是,她的赞叹只是单纯的欣赏,在这御书房伺候的宫女们都知道皇上的眼里只有皇后娘娘的存在,容不得任何人插足,她们若是存了别的心思,也只是自找罪受罢了,所以,这宫女一直都十分的安分。

“这茶到底是谁煮的?”苍翟再次开口道,拉回那宫女的神思。

宫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奴婢…”

“放肆!那你的意思是,以前的茶不是你煮的了?”苍翟沉声道,凌厉之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在,吓得那宫女更是颤抖不止,也顾不得那个人的交代,猛地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皇上息怒,皇上饶命,这茶确实不是奴婢煮的。”

“那是谁?”苍翟淡淡的开口,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闻着茶香,这茶香虽然和娘亲煮的茶相似,但是,仔细闻来,却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不过,能够煮到这个份儿上,已然是不错了,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这茶到底出自谁之手。

“是,是…”那宫女无法隐瞒,如实以告,随即二人便出了御书房,朝着靠近宫女的居所走去。

停下来之时,二人已经到了一个普通的院子,这个院子,是专门供宫女住的,一院子下来,倒是住了二十来个宫女,此刻有些没有当值的宫女在院子里,各自做着手中的事情,而在这些人之中,有一人分外的安静,好似融入了其中,不易被人察觉,但是,却又似乎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到她的存在。

原本院子里的人看到来人,神色一怔,呆愣了片刻,皆是匆忙的跪在地上,“奴婢参加皇上。”

每一个都是诚惶诚恐,亦或者是充满了好奇,心中皆是猜测着,皇上来这里作甚?

苍翟目光扫视了一周,目光落在一个小火炉旁的女子身上,那火炉上还烧着水,苍翟眸子沉了沉,“方才送到御书房的茶,是你煮的?”

那女子低垂着头,“回皇上的话,是奴婢煮的,奴婢将姑娘忙碌,所以就斗胆帮忙,皇上若是不喜欢奴婢煮的茶,不要降罪与姑娘,奴婢甘愿承受罪责。”

苍翟皱眉,眼里的神色深不见底,让人探寻不了丝毫情绪,“抬起头来。”

那女子怔了怔,犹豫了片刻,缓缓抬头,那张脸暴露在苍翟的目光之中,苍翟的眸子下意识的一紧,这张脸,他鲜少见,也从未在意,不过,他却是认得,这女子,可不就是曾经的詹家大小姐詹玉颜吗?

不,她现在该是尼姑,难怪这头上戴着帽子,他记得这个尼姑是为了替宁儿挡刀子,才受了重伤,从皇家寺院中转移到皇宫之中来治疗调养,此刻看来…

“你的伤都好了?”苍翟低沉的再次响起,不疾不徐,听不出丝毫感情。

詹玉颜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奴婢的伤已经好了。”

随后一阵长久的沉默,沉默之后,苍翟却是骤然开口,“你不是宫中的宫女,以后,泡茶的事,就不需要插手。”

丢下这一句话,苍翟便詹玉颜有些呆愣震惊的神色之中,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好似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等到苍翟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当中,跪了一地的宫女才慢慢将视线转移到方才被皇上询问的那个女子的身上,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

詹玉颜没有想到,她成功的引来了苍翟,竟然是这样的收场,不错,她是故意的,故意去帮御书房的那个宫女煮茶,她一直都是聪明的,她查过先帝对这种茶香的迷恋,也知道先帝为何会迷恋这这种茶香,原因无他,只因为先帝最爱的女子赵昭阳。

而身为赵昭阳的儿子的苍翟,自然对这茶香有一种别样的眷恋,果然如她所料,可是,结果却仍旧让她失望至极。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饶是詹玉颜也有些捉摸不透。

“咦,这不是詹家大小姐吗?我记得她,我记得她。”猛地,周围看着詹玉颜的其中一个宫女叫出了声来。

其他的宫女皆是恍然大悟,她们就说这个被安置在她们这里住下的女子有些面熟,那詹家大小姐以前多出入于寺庙,偶尔的皇宫盛宴,也难得见到她一面,所以,曾经在北燕国齐名的两个女子,詹玉颜和凤倾城,她们更多的认识凤倾城,而对这个詹玉颜知之甚少。

再加上这个女子刻意低调的打扮,也是将她们给迷惑了,便是有幸得见过她一面的人,都没有对这个女子过多的去探寻,不过,此刻,她们却是不得不探寻了。

“什么詹家大小姐?詹家早就不存在了,还有什么大小姐?哼,便是有大小姐,怕也不是享福的命。”另外一个宫女讽刺道,詹家还存在的时候,可是风光十足,谁人敢不放在眼里?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谁还会将一个覆灭的家族放在眼里?

“走了,走了,别和她待久了,待久了小心也传染上尼姑命,难道你们想当尼姑不成?”一个声音打趣的道,半分没有尊重詹玉颜的意思。

经那个宫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一哄而散,留下詹玉颜一人跪在那里,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讽刺,看吧,这就是这些人的嘴脸啊!

果然是没有了那个身份,便是云与泥的差别啊!

敛眉,詹玉颜想到什么,眸光闪了闪,这个苍翟,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但好不容易来了皇宫,她绝对不能放过这一次的机会,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詹玉颜眼神更是坚定了起来。

而此时,在御花园的安宁,却是朝着皇宫之中某一个僻静的地方而去。

“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儿?”跟随着她的茵茵禁不住开口问道,那边好似是冷宫的方向了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安宁挑眉,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她要去的地方么?想到什么,安宁眸光微敛,那日在盛宴上,太皇太后的出现倒是提醒了她,这个皇宫之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那日宴会,太皇太后可是三番两次的吃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瘪吃多了,怕是容易生气的,这老人家,气多了,身子骨怕就不舒坦了,她作为当今北燕的皇后,自然要去看看那个老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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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章 姐妹对峙,惨遭折对磨狠生杀意!

太皇太后寝宫外,安宁和茵茵看着这僻静的宫殿,这宫殿和冷宫的位置相距不远,但依然和冷宫有着明显的区别,毕竟是一国太皇太后所住的地方,又怎能差了去?

不过,今日安宁眼前的太皇太后寝宫,却是透着一丝萧索,好似这萧索从这宫殿的每一处散发出来,让人直觉怪异,好似这种萧索,不是一天两天积累起来的,安宁心中禁不住暗道:这太皇太后何时转性了,她崇尚清净,可并不代表她低调啊。

转性了吗?想到那日宴会上,这太皇太后流露出来的意图,安宁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敛眉,继续朝前迈出了步子…

还是那样将她自己的姿态摆得高高的吗?想证明她自己在这北燕国,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妇人么?呵呵…饶是她曾经是多么的威风八面,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北燕国早已经不再是在先帝手中的北燕国了,而这太皇太后,也应该认清她的本分才对。

寝宫房间内,安兰馨躺在软榻上小憩,这些时日,她继续在自己的房间里,日子好似和稍早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怜儿对她的态度,却是日渐恶劣了起来。

一旦没人,自己所受的待遇,甚至比下人都不如,怜儿身后的主人手上有她的儿子,这一点,是她的致命伤,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她厌恶,甚至极力的想要摆脱。

就比如现在…

“娘娘还真是清闲得很,你便是没有去瞧,也该听闻了,如今的皇宫是多么的热闹,你却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你知不知道,那日宴会之后,宫中的人都怎么说你这个太皇太后?”怜儿满脸的讽刺,丝毫没有将安兰馨放在眼里,自从那日主子警告过她之后,她当时被吓到了,回来之后,左想右想,心里的怒气,怎么也无法消弭,而安兰馨无疑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主子派了人监视她是吗?那么,她就小心些罢了,每一次刁难安兰馨之前,都是查看了这房间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人可能偷听,她才敢肆无忌惮。

安兰馨脸色沉了沉,随着怜儿的靠近,安兰馨的眼底,隐隐有一丝恐惧弥散开来,身体朝里面挪了挪,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只是,怜儿的嘴角冷意更浓,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手中捏着的什么东西便朝着安兰馨的身上给刺了下去。

尖刺没入皮肉,那不是银针又是什么?安兰馨张大着嘴,但是,面容因为疼痛而狰狞的扭曲着,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呵呵,哑巴还真是好!”怜儿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这安兰馨,明明就是一个丫鬟的命,却还要让她来伺候,看她如何伺候她!

安兰馨紧咬着牙,胸中恨意翻腾,哑巴?她又想起了让她变成哑巴的罪魁祸首,目光凌厉如刀,狠狠的瞪着怜儿,自己因为“哑巴”的关系,吃了多少亏啊!如果她是一个正常人的话,那么,她定不会是如今的这个境况,甚至还被一个低贱的宫女给压迫着。

怜儿啊怜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且在这个给我等着,我安兰馨翻身之日,定要让你加倍承受今日她所承受的痛苦,安兰馨心中暗自下着决心,目露凶光。

“瞪什么瞪?你忘了,你的儿子…”怜儿毫不犹豫的说出安兰馨的软肋,安兰馨的气势顿时松了下去,别开眼,忍受着那针刺的痛,她必须隐忍,必须隐忍啊!

豆大的汗珠滴下来,安兰馨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下榻上的床单,将所有的苦都往肚子里咽。

“哈哈…”怜儿满意的笑着,正此时,外面传来宫人的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怜儿的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眉心紧皱着,快速的将针从安兰馨身体里给抽出来,瞥了安兰馨一眼,瞧见她脸上豆大的汗珠,以及苍白的脸色,眸光一转,立即开口警告道,“皇后娘娘来了,如果聪明的话,就好好的躺着装病,主子说了,这个皇后娘娘可不好对付,不像外面那些宫人们那么好糊弄,她今日来,定是有什么目的,你给我小心着点儿,别坏了事,到时候牵连到我受到主子的责怪,明白了吗?”

安兰馨点头,她自然是明白的,怜儿虽然这般对她,但是,她们终归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她知道,怜儿说的是对的,安宁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以安宁的聪慧,她必须要小心翼翼,才能确保自己不被她看出丝毫端倪。

快速的擦掉脸上的汗水,安兰馨转到内堂的床上,让怜儿放下了帘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体却是因为紧张而紧绷着。

门被推开,吱嘎一声,在房间中回荡,强烈的光线将房间照得大亮,在光晕中,安宁一步一步的朝着房间内走来,目光快速的在房中巡视了一周,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进入内堂,安宁这看才看到一个宫女温顺的跪在地上。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怜儿努力让自己不表露出任何异样。

安宁锐利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个宫女,利落的转移到那宫女身旁的床上,床帘的若隐若现之间,安宁看到一个微微的隆起,嘴角一扬,恍然:原来是在这里么?

“参见太皇太后。”安宁开口道,却是没有行礼,还在她是宸王妃的时候,就没有对这个老妇人下跪行礼,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听到安宁的声音,在床上的安兰馨怔了怔,心中的担忧越发的浓郁,二姐姐的眼睛素来厉害,她会不会将自己给看穿了?那日在宴会上还好,毕竟,那么多人在,能够转移安宁注意力的事情也多,但今日可不一样了,面对面的对峙,难保安宁不会看出什么啊。

安兰馨越是想,方才被她擦干净了的汗珠复又冒了出来。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睡下了。”怜儿恭敬的道。

安宁挑眉,“这么早就睡下了吗?”

“是的,太后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吩咐奴婢,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怜儿小心翼翼的道,目光不着痕迹的瞟过安宁,又迅速的移开,不敢在她的身上多停留分毫。

“哦?那可还真是不巧了,不过,本宫在想,前几日太后娘娘还专门参加了宴会,看着身体倒是硬朗得很,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又病倒了,老人的身体可是经不起折腾,叫了太医了没有?身子不适,单是睡着可不一定好得了,来,让本宫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安宁说话之间,人已经朝着床走去。

听说此话,不仅仅是在床上的安兰馨吓了一跳,就连怜儿也是身体猛然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了床前,“不行!”

怜儿咬着唇,神色之间,略微流露出了些微的不安,也不知道安兰馨那贱人装得怎么样?她现在倒是后悔方才自己对她的一通发泄了,至少,安兰馨露出破绽的几率要低的许多,如今可又该如何是好?

快走到床前的安宁顿住脚步,眉心微拧,心中更加来了兴致,不让她见吗?她不过是单纯的想看一眼,这宫女竟然如此仓惶的阻拦,呵呵,不要她看么?那么她安宁就偏是要看了!

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或许是含着什么猫腻,至于是什么猫腻,安宁倒也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和这床上的妇人周旋。

“你算什么东西?皇后娘娘的驾,你也敢拦,当真是没长眼吗?”开口的是茵茵,她本不是仗势欺人之人,但是,方才这宫女的举动,饶是她也生出了怀疑,不寻常,太不寻常了,如果只是病了睡着了,别人看上一眼又如何?

这段时间的相处,茵茵和安宁二人亦是培养了不小的默契,在这个时候,皇后娘娘一定是要看个究竟的,那么,这个替主子教训人立威的事情,就让她来做。

怜儿身体一颤,神色更是慌张了起来,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皇太后娘娘她…”

就算是怜儿在安兰馨面前,不管她有多么的刁钻霸道,但是,在这北燕后宫的正主儿安宁面前,她却是不得不谨守本分,半点儿气势也没有,尤其是在主子对她说了,安宁这女人不好对付之后,她心里更加视安宁如蛇蝎,避之不及。

可是,有些时候,却又如何避得开?

在主子为得势之时,撞见了,她也只能唯唯诺诺,卑躬屈膝。

安宁满意的看着这小宫女的反应,嘴角微扬,“你也说了,太后娘娘睡着了,本宫看上一眼,难不成会有什么事儿?如果你是担心她醒了责怪于你的话,那就更不必了,本宫又不会将她吵醒,她自然不会知道,所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你还要阻拦本宫吗?”

安宁说到最后一句话,骤然拔高了语调,隐约之间流露出的不怒而威的气势,让怜儿一颤,让她禁不住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真的违背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她就会命丧于此一般。

“奴婢…奴婢不敢。”在这个时候,饶是担心帘子后的安兰馨会出什么状况,怜儿也不敢横在安宁的面前阻止了,她只能祈祷,安兰馨能够沉得住气,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怜儿挪开身体,垂首站在一旁,安宁满意的一笑,继续朝前,茵茵见安宁在床前停下,立即上前,伸手替安宁撩开帘子,帘子被撩开,安宁的面前便出现了那个横躺在床上的老妇人。

老妇人双眼紧闭,看似好似真的已经睡得极熟,不过…敏锐如安宁,却是感受到这个身子的紧绷,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连睡觉都如此紧绷么?看来,这太皇太后的睡眠质量还真是不怎么样啊。

安宁心中了然,倾身朝着床上的老妇人靠近了几分,安兰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之平缓,可是,随着安宁的靠近,她却好似更加紧张了起来,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

如此一来,安兰馨更是乱了方寸,安宁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扬,好似在故意逗弄她一般,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却引得安兰馨眼睑跳了跳,安宁更是明确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装睡的吗?

好一个太皇太后,竟然在她的面前装睡,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想面对自己?还是害怕面对自己?以她认识的那个曾经的皇太后的性子,会害怕自己?哼,当真是笑话!

那眼前这太皇太后突然变得害怕自己,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原因,就连她也会相信。

安宁将眼前老妇人的情况看在眼里,眼底一抹诡谲一闪而过,缓缓开口道,“这身体的温度还高着呢,这么睡着,也不是个事儿,连睡觉都不怎么安稳,看来病情怕是有些重的,还是唤太医来看看吧!”

说罢,安宁松开了手,直起身子,目光依旧紧锁着那张脸,安宁看着这张脸,心中总是觉得有些怪异,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却又快速消失,让人来不及抓住。

安宁眸子微微收紧,眼底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给茵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下帘子,目光扫过诚惶诚恐的怜儿,淡淡的开口,“既然太皇太后睡着了,那本宫下次再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等会儿,本宫会让太医过来看看,你且好好照顾着太皇太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宫唯你是问,明白了吗?”

被安宁那浑然天成的威仪压制着,几乎是下意识的,怜儿砰的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点头,“明白了,奴婢明白了。”

“很好,茵茵,起驾回昭阳殿。”安宁敛眉,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茵茵紧随其上,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在盘旋着,挥之不去,直到二人走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茵茵才开口,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娘娘,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娘娘方才说,天皇太后睡得并不安稳,可为何,娘娘那么大声的说话,太皇太后还是熟睡着,这…”

“呵呵,你这丫头,当真以为她是睡着了的吗?”安宁呵呵一笑,眼底光芒流转。

茵茵也是一个聪慧机灵的主,经安宁这么一说,茵茵也顿时恍然大悟,惊叫道,“娘娘是说,她是在装睡?可是为什么…她是太皇太后,竟然会装睡,她是怕娘娘吗?”

安宁挑眉,怕她吗?她怕不怕她,她倒是无从知晓,但是,她却是知道,在那老妇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她是紧张的,好似在掩饰着什么,害怕什么事情被她察觉。

有趣!安宁心中的兴致更是高昂了起来,看来,她又有事情可做了,她倒是要看看,这太皇太后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急着,等会儿找一个靠得住的太医,让那太医去看看,好歹也是北燕的太皇太后,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吩咐那太医留意着点儿,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安宁眼底光华流转,笑意嫣然的道。

“是,奴婢知道。”茵茵应声道,她有预感,平静了好些个月的太皇太后寝宫,以后怕是再也难以寻得安宁!

而此时太皇太后的寝宫内,在安宁和茵茵的身影消失在怜儿的视线中时,她的身体便是一软,好似经历了一番大战一般。

“那皇后娘娘,果真是气势逼人。”怜儿呢喃道,她无法想象,不过是一个女子,为何给人的压迫感是那么的强烈,好似有千斤顶压在她的身上一样,不仅仅是喘不过气,还好似魂儿都要被给逼走了一般。

安兰馨此刻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不得不在内心里暗自赞同怜儿的话,安宁,她的二姐姐,当真不是常人可比呢,就算是自己处在皇后的位置,怕永远也培养不起那样的气势。

想到方才的一切,安兰馨咬了咬唇,神色甚是慌乱,安宁那般靠近她,就在她以为她要被安宁给看穿了之时,安宁却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随后离开,安宁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紧张?又可曾窥探到她的秘密?

无数的问题在脑海中回荡,交织成一团,扰得她直觉头疼。

她想起曾经自己的一个认知,与二姐姐为敌,不是明智之举,可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只能为敌人的话,她又有什么办法?

如果她们姐妹二人,只有一个能站在高位,那么,她也要努力的让自己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好好收拾一下,皇后娘娘方才吩咐了,等会儿便肯定会有太医来,若是在太医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定也瞒不住皇后娘娘,你若是敢坏了主子的大事儿,仔细你的小命,和你儿子的小命。”怜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前后的态度赫然好似两个人一般。

在安宁面前,她就好似一天温顺的狗,不敢吱一声,现在在安兰馨的面前,却又恢复了那恶奴的本来面目。

如此天差地别的态度,更是刺激了安兰馨,心中一阵翻腾,浓烈的讽刺与不甘流转着。

敛下眉眼,安兰馨顺从的起身,整理了一下,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其他的事情。

想到方才怜儿对安宁的惧怕,安兰馨心中暗自有了底,她在自己面前耍尽了威风,可安宁却能够轻易的让她变成一条狗,或许…

安兰馨敛下眉眼,怜儿的存在,是让她学会曾经皇太后的一切习惯,现在,她也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有声音了,自己是哑巴,只能借助怜儿的腹语,二人默契的配合,才能在人面前呈现一个完整的太皇太后。

好似没了怜儿,这太皇太后就不能存续下去啊,不…安兰馨心中一个激灵,没了她又怎样?她照样可以做好这个太皇太后。

一个计策,慢慢的跃入脑海,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怜儿,听着她不停地在耳边斥责的声音,安兰馨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怜儿啊怜儿,休怪我无情,那是因为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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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章 安宁失宠?苍翟常异常的激狂!

善亲王挑眉,嘴角微扬,还未等安兰馨说出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要求他帮忙的,便呵呵的笑道,高深的开口,“你是害怕安宁怀疑什么吗?你以为本王既然知道你这寝宫的一切,又会不做些什么吗?这点谨慎,本王还是有的,先帝驾崩之时,已然下令,凡是受过临幸的妃子,都必须陪葬,而这个世上确实早已经不存在蕙妃娘娘了,早已死了的人,谁能查得到什么呢?”

安兰馨看着嘴角挂着自信笑容的善亲王,隐隐明白过来,是啊,如今,他们在一条船上,虽然自己实际上是他的棋子,但是,对于这颗还没有利用到极致的棋子,他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那么她所担心的事情…

脸上的担忧终于转换成了一抹笑容,安兰馨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安宁啊安宁,你那般聪明,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你是不是能够被我给瞒了过去,你又怎知道,你的三妹妹,如今竟是这个身份,或许等到答案揭晓的那一天,她会让自己的二姐姐费外的惊喜,她现在几乎想象得到,有一天,自己在安宁面前,可以大胆的露出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二姐姐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里就兴奋不已,早先凝聚起来的不安,此刻早已经消散无踪,她现在只希望,那一天能够早些到来,一直以来,自己在二姐姐面前,都好似一个小丑一般,或许,从潜意识里,她就是希望能够来一个逆袭,让二姐姐知道,她们几个姐妹之中,她安兰馨才是最优秀的。

她想,那一天她便是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她又怎知道,她的二姐姐不但已经因为她自己的猜测而微微吃惊了,甚至已经展开了调查,便是她有善亲王替她掩护帮衬,她又如何能够逃得过安宁的这一双眼。

日子平静与暗涌中,诡谲的流逝着,或许,在许多人的眼中,这平静太过寻常,不值得人将任何的注意力放在上面,但是,在这权力漩涡之中的人,却是明了这其中的波涛。

御书房内,气氛甚是凝重,苍翟坐在书桌前,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某一个地方,思绪好似已经不在这里了。

御书房内的其他二人,铜爵和赤骥看着自己的主子,眼底皆是深沉,他们知道主子以往走神的时候,心中想着的,必定是皇后娘娘,亦或者是小公主,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却清楚,主子心里所想的不是她们两人,而是…

赤骥想到什么,敛了敛眉,“皇上,以臣看,干脆就下一个诛杀令,彻底的将那些暗处的势力拔出。”

苍翟的神色终于有了微微的波动,眸光之中,漾起一丝异样,端起手边的那个茶杯,目光落在杯中的茶水上,淡淡的开口,“暗中的人,怕是不好对付的,朕都是没有料到,在这北燕的权力漩涡深处,竟还有如此的高手,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

赤骥和铜爵二人相视一眼,主子素来都是谨慎的,况且,铜爵的性子也是小心翼翼,鲜少露丝毫空子,让别人有机会钻,可是,这一次,竟然让人在茶水中下了药,前些时候才发觉,那背后指点的人,当真是有些手段的。

幸亏发现的尚早,又是慢性毒药,许是那背后动手脚之人因为害怕被发现了端倪,才不敢下太大的计量,主子的身体尚无大碍。

“主子,属下将茶水中的成分交给追电研究了,追电说,这种药,在三国都鲜少有,这是唯独属于海国的一种禁药,专门用于惩治海国的罪人,这种药,一旦服用久了,毒性就会慢慢的植根于身体,最后导致人性情大变,主子…”铜爵如是说着,满脸的担忧,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背后那人却是做得太过周密,便是丝毫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皇上,干脆将那伺候茶水的宫女给砍了!”赤骥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这等恶毒的毒药,便不是那宫女所下,那宫女也有失职的地方,这样的宫女,死百次都不足惜。

“可不能打草惊蛇。”苍翟沉声道,他察觉茶中有异样,已经有好些时日了,而这几天,宫女所送的茶水,他都没喝,目光落在一旁的一个鸟笼里,鸟笼之中,一只鸟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好些天前,他就将这些茶水让这只鸟喝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只鸟的脾气便变得暴躁,此刻,甚至不复以前那般华丽的羽毛,浑身的模样,极其难看。

眼底划过一抹冰冷,那背后之人,还真是舍得下手!他倒是要看看,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可是,主子…”铜爵担忧的开口,“主子不打草惊蛇,难道就任凭对方下药吗?主子许久不喝茶,时间长了,被人发现的几率也会越来越高,这样的话…最终还是会打草惊蛇。”

苍翟凝眉,深邃的眸中光芒流转,眼睛倏然一亮,心底已然有了自己的决断,只是,想到什么,苍翟的眉心却是皱得更紧,他不怕别人对他下药,但是,却害怕宁儿和小余儿受到波及。

她们是自己的软肋,这一点,许多人都知道,这个背后的高手,他既然已然开始对付自己了,那对方不会傻得不抓自己的弱点,他可以容忍一切,但惟独不能容忍宁儿和小余儿受到丝毫的伤害。

想到詹灏曾经所做的一切,苍翟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沉声开口,“加大昭阳殿的防卫,暗地里清查昭阳殿内的一切宫女太监,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都要想尽办法将他去除,不过…这事情不能让宁儿知道,朕不希望她担心什么。”

铜爵和赤骥二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为难,他们暗地里排查昭阳殿内的宫女太监倒是没什么,可是,要瞒过皇后娘娘,这件事情就难上加难了,皇后娘娘那般敏锐的洞察力,又怎是他们能够瞒得过的?可是,主子既然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也知道皇后娘娘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便是再难,他们也只能领命。

二人拱手齐声道,“是,属下遵命!”

二人皆是有预感,这皇宫之中,怕是又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了。

苍翟摆了摆手,示意铜爵将鸟笼子收起来,再让二人离开,等到二人离开之后,苍翟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来了平日里给他送茶的那个宫女。

宫女被苍翟叫进来,有些诚惶诚恐,她负责送茶,可是,皇上从来不曾特意唤自己进来,今日皇上唤自己单独道御书房,可又是有什么事情?

宫女怔了怔,御书房内一阵沉默,宫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苍翟,正对上他深沉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猛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苍翟敛眉,却是呵呵一声笑,眼底的情绪,无人能够探寻,“你有何罪,要朕饶命的?”

那宫女心里一惊,大叫不好,她自然知道因为什么,可是,方才她真是太冒失了,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便如此认罪,此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头悬在了一把铡刀上。

“放轻松些,这叫你进来,不过是要让你办一件事情而已。”苍翟顿了顿,继续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那样,平淡之中带着冷冽,但这却已经让宫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了。

“皇上有何事吩咐奴婢,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办。”那宫女开口道,她还以为,皇上是察觉了什么,来找她兴师问罪了,既然不是,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也不是什么大事,觉得那日你给朕送来的那杯煮茶吗?”苍翟目光落在宫女的身上,“朕今日特别想念那煮茶的味道,想必你也曾听闻过,朕的娘亲酷爱煮茶,又煮得一手好茶,朕对那味道特别的迷恋,朕记得,那日的茶,是另外一个宫女煮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将那宫女给朕找来。”

“是,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寻华颜姑娘。”宫女一听是这件事情,心中的大石,彻底的放下,不过是找一个会煮茶的人而已,方才当真是吓死她了。

苍翟嗯了一声,那宫女这才起身,退出了房间,却没有发现,苍翟深邃的眸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皇宫之中的一处宫女所居住的小院儿内,这个时辰,许多宫女都在忙着手上的事情,院子里,独独剩下詹玉颜一人,此刻,她一边煮着茶,一边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自从上一次,她成功的引来了苍翟,结果苍翟却是让她失望的没有作任何表态便离开之后,她便又开始念起了静心赋。

这段时间,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等待机会,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竟然觉得机会越来越渺茫,她甚至觉得,那日苍翟见过她之后,或许已然将她给忘记。

她每天都煮着茶,希望借着茶香,能够**得住苍翟,哪怕是得到丝毫靠近她的就是,她也已经心满意足,她知道,只要自己有机会,她就能做许多事情。

院子中,匆匆的跑来了一个宫女,詹玉颜听到脚步声,微微蹙眉,这个时候,谁回来了?

虽然好奇,詹玉颜依旧没有回头去看来人是谁,自从那日苍翟从这个院子离开之后,她的身份也是被这些个宫女看出来了,接踵而至的是无数的冷嘲热讽,这也正是,她在念静心赋的原因之一。

“华颜姑娘,快些更我走一趟吧,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你呢!”宫女匆忙的走到詹玉颜的面前。

此话一出,詹玉颜所有的动作赫然僵住,甚至忘记了自己的静心赋念到哪一句了,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宫女,“你说什么?”

“皇上那日喝了你煮的茶,今日对那茶香甚是想念,正传唤你过去呢,你快些跟我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哦,对了,你还是煮一杯茶,顺便给皇上带过去吧。”宫女催促道,她只是觉得,皇上对这茶香的想念,不过是一丝半会儿,等到这一次华颜将茶煮给他喝了,华颜依旧无用武之地,对于这个华颜,她潜意识里就没有什么防备之意。

听到方才的消息别确认,詹玉颜此刻竟是无法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皇上传唤她?呵呵,她还以为,那日皇上离开这里之后,自己一点儿机会都没了呢,现在看来,老天当真是不绝她啊!

眸光闪烁着,詹玉颜激动的起身,正好,这一壶茶刚好煮好,正合适给皇上送过去。

詹玉颜稍作准备,便跟着那宫女出了院子,不多久,二人便已经到了御书房,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进了去…

御书房内,苍翟闻着茶香,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却不在茶香上,在他看来,这个曾经的詹家大小姐所煮的茶,是不及娘亲的,找她来,明着是喝茶,不过,暗地里,他却是怀着别的目的。

将詹玉颜呈上的茶抿了一口,苍翟满意的喟叹一声,“好茶,真是好茶,华颜姑娘,朕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华颜姑娘会否应允?”

詹玉颜不着痕迹的蹙眉,心里猜测着皇上所谓的不情之请,到底是什么,脸上浮出一抹笑容,詹玉颜柔声道,“皇上请说。”

“在这皇宫之中,能够煮出如此香茗的人,怕也只有你了,你如今调养身体,倒也没有急着回庵堂,不知道,华颜姑娘可否留在朕的身旁,偶尔替朕煮茶。”苍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对女人来说,无疑是迷人的,此刻,饶是詹玉颜也是闪了闪神。

苍翟的聪明,自然是从詹玉颜的眼中看不到丝毫对他的爱慕,不过,他却隐约觉得,这个詹玉颜一定有着什么目的,目的么?苍翟微微敛眉,那眼中光华流转的模样,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如果他猜的不错,詹玉颜的目的,定是和詹家有关吧!

不过,一个詹玉颜,他尚且没有看在眼中,如今他所面临的事情…想到什么,苍翟的眸子微微收紧,见詹玉颜没有回答,便立即催促道,“华颜姑娘,你的决定呢?”

苍翟心中有十分的把握,这个詹玉颜,定不会放过这次接近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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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华颜愿为皇上效劳。”詹玉颜心里的是激动的,不过,这个时候,她却没有将心中那些的激动的情绪表露在外,她的心里亦是充满了信心,苍翟竟让她伺候在他身边吗?哼,她会让他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