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贤亲王来见本王。”善亲王吩咐道,同时低下头,拿了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等到写好之后,善亲王便将信函交由侍卫,送了出去,吩咐快马加鞭,送往东秦国和南诏国的边境。

他的手上还有一个南诏国,不是吗?

不错,正如赤骥所猜想的那样,南诏国在他的手中,就只是一个那些用途而已,想到南诏国主曾经对他提条件的嘴脸,眼里划过一抹阴冷,哼,那个老匹夫,想要从他的这里得到那样巨大的好处,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门儿都没有!

想到自己方才在信函上写下的内容,善亲王锐利的眸子眯了眯,呵呵,这颗棋子,他要善加利用才有意思,不是吗?

“南诏国主,可你不要让本王失望啊!”善亲王口喃喃的道,眼里神采飞扬,正得意着,门外响起宫人的传报,“太后娘娘驾到。”

善亲王皱了皱眉,耳边婴儿的哭声这才更加的清晰起来,心中浮出一丝厌烦,他讨厌这个小男婴,可是,在幼帝登基之初,他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对外界表现出自己和幼帝关系极好的假象,以迷惑众人,稳定人心。

天知道他的心里是有多讨厌这个小皇帝!不过,他告诉自己,也许不用等到几年之后,或者在灭了东秦国之后,他就能够以自己的威名,取这小皇帝而代之,看到时候还有谁敢说什么!

哈哈…一想到此,善亲王的心情又好了许多,对着门外道,“让太后娘娘进来。”

不多久,安兰馨再次走进了御书房,这些时日,她得了善亲王的许可,每日都可以有那么点儿时间来这里看望她的儿子,可是,也仅仅是有一盏茶的时间,不过,这对安兰馨来说,已然是够了。

如往常一样,安兰馨朝着善亲王行了个礼,便自顾自的走到一旁苍郁所在之处,将哭闹着的儿子,抱在怀中哄着,那模样,倒真是像极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安兰馨在哄着自己儿子的时候,注意力却分散到了御书房中的善亲王身上。

前去宣贤亲王苍焱进宫的人很快便有了回复,可带来的消息,却是让善亲王微微皱眉,贤亲王好些时日没有上朝了,而他们现在才发现,贤亲王竟然不知所踪,查了许多地方,都没有寻到任何踪迹,这事情虽然让善亲王感觉到怪异,但他却没有太多的心思,将精力放在苍焱的身上。

他本计划着借着这次和东秦国的战争,让苍焱领兵,来个有去无回,现在看来,事情已然有了变数,可这个时候,又该派谁去领兵?

“摄政王爷,哀家有一个人选,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正在思索之间,面前突然多了一张纸,而纸上的内容,便是如是写着。

善亲王挑眉,抬眼看向安兰馨,嘴角微扬,饶有兴致的道,“哦?那皇太后说来听听,谁能够入得了你的眼?”

安兰馨心中一怔,不知为何,善亲王那似笑非笑的脸,却是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的错觉,好似他知道自己要提议谁一般。

可是,安兰馨心中还是一横,开口用唇形说出了一个人选,“廉亲王。”

善亲王眼里划过一抹“果然如此”的意味儿,眼底划过一抹异样,淡淡的开口,“听闻皇太后和廉亲王走得近,想必关系也非一般了。”

善亲王说话之间,人已经从他那张高贵的椅子上起身,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向安兰馨,看着他的靠近,安兰馨的心下意识的收紧了起来,神色微闪,忙开口道,“不,哀家和廉亲王没有什么,只是一般的关系罢了。”

“哦?一般的关系?”善亲王冷哼一声,已经逼得安兰馨不断的往后退,安兰馨越是退,善亲王越是步步紧逼,终于,安兰馨的背抵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善亲王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眼神一凛,猛地伸手,握住安兰馨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希望真的是一般的关系,不然…”

善亲王话说到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脸上的那一丝冷笑,却是让安兰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警告自己:如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关系,那么她的下场…亦或者是廉的下场,都会很惨很惨。

安兰馨心里打了个寒颤,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与不断严重的窒息感觉,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摇着头,双唇开合,“摄政王,求你相信,兰馨…兰馨…”

安兰馨求饶着,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善亲王的大掌便松了开来,重新找回呼吸的安兰馨,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整个身体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安兰馨靠着墙壁,就这样滑落,坐在地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百般复杂。

“安兰馨,你给本王听清楚了,本王知道,廉亲王是你的自己人,那日,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他杀了苍翟,立下一功的份儿上,接受了他的示好,可是你不要高估了你的面子,也不要妄想着将你的人安插到重要的位置上,你觉得本王会让他掌握兵权吗?哼,当真是太天真,太无知了。”善亲王淡淡的扫了一脸色苍白的安兰馨,眼里划过一抹不屑,对于这颗棋子,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现在她还有用,必须留下,等到幼帝无用之时,安兰馨也就没用了。在此之前,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安兰馨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玩出什么花样来。

让廉亲王带兵?哼!想得倒是周到,自己若真的将权力释放给他们,收不收得回来,都是两回事,今日,他暂且警告她,若是她识趣的,就休想再打什么歪主意,若是她当真笨得要往这枪口上撞,他定会让她后悔自己曾经有这些小心思。

“滚!”善亲王神色倏然变得凌厉,厉声喝道。

经过了方才的事情,安兰馨哪敢继续留在这里?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安兰馨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不过,安兰馨的心中更是恨起了善亲王,她想到了那日廉亲王所说的话,心中一边冰冷,她现在终于是彻底的相信廉的话不无道理,即便不为了她和廉的亲事,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以后,她也不能再对善亲王仁慈了,想到这些时日,她所算计的事情,安兰馨的眸子紧了紧,心中一抹愧疚浮现,但是,仅仅是片刻,那愧疚之意,便消失无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承认她是自私的,为了她自己,便是牺牲任何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哪怕那个人是…

“安兰馨,你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然,明天死的就是你。”安兰馨无声的呢喃着,终于决定施行这段时间,她一直计划着,犹豫不决的事情。

如果这个天下,只有一个赢家,那么,安兰馨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取那个机会。

东秦国威远大将军南宫天裔率领的军队一路攻进北燕国,而在北燕南边儿盘踞着的南诏国的军队,在南诏国主接到善亲王的信函之后,就立即朝着东秦**队的战区行进。

据说,南诏国主在接到信函的那天,兴奋极了,在营帐中高声长啸,说是南诏国发达的机会来了,有亲近的人追其根由,才知道,在那封善亲王给南诏国主的信上,善亲王亲口许诺,若是南诏国在击退东秦军队的事情上有功,那么,在南诏国和北燕国联合将东秦国攻下之后,善亲王会做主,将属于东秦国的二十座城池作为贺礼,送给南诏国主。

二十座城池啊!这是什么概念?整个南诏国的疆土,都没有二十座城池这么多,若是有了善亲王许诺的那二十座城池,南诏国就等于是扩大了一倍不止啊,况且,自从几年前南诏国在和东秦国的战争中失利之后,南诏国的国力大受打击,而相反的,东秦国却是更加繁荣昌盛了起来,若是真的得了那二十座城池,那么到时候南诏国的实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对于这封信上善亲王承诺的真假,南诏国主倒是不会怀疑,如果善亲王许诺的是北燕国的十座城池,那么,他必定会认为这是敷衍,但是,东秦国的二十座城池,这就绝对不会了,拿东秦国的领土来联合他,对善亲王和北燕国的利益均没有损害,不是吗?所以,南诏国主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刻采取了行动。

照信上所说的,善亲王也会派北燕国的军队一同对敌,所以,他必须快些赶去和北燕国的军队汇合,一想到那二十座城池的承诺,南诏国主就兴奋得不想有任何怠慢。

不过,南诏国主没有想到,即便是有二十座城池的许诺,他也依旧是善亲王的一颗棋子,而这颗棋子,终究是有被遗弃的一天,同时,善亲王也没有想到,这颗棋子竟然这般不经用。

原因无他,在南诏国的军队遭遇南宫天裔所率领的东秦**队之后,仅仅是三天的时间,就连北燕国的军队还没有来得及赶到,那三天连续不断的几场大战之中,南诏国的军队就连连失利,不仅仅是南诏国主,北燕国的所有主战的官员,乃至是善亲王都低估了东秦国南宫天裔带领的这个军队。

一方战神果然是名不虚传,在第三天,便在战场上,亲自取下南诏国主的头颅,据说,南诏国主在头颅被砍下来的那一刻,眼中的都盛满了惊惧。

一时之间,东秦**队的士气更是大振,而南诏国却更加溃不成军。

这消息传回到北燕,善亲王甚至是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当场宣誓,要将南宫天裔的头颅亲自砍下,竟然这般轻易的便毁了南诏国的军队,这个南宫天裔,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便是有本事又如何?南宫天裔可以打败南诏国,但是,不见得能够对付得了北燕国,这一次,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

同样的消息,传到另外一方,却是另外一番反响。

苍茫大海之上,这里已经是临近四国大陆的地方了,一艘豪华气派的船上,偌大的房间里,坐着几个人,船王海飒的蓝眸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安宁的身上,那份专注,好似再不多看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般。

“真的,天裔哥哥果真不愧是天裔哥哥!”安宁听了传来的消息,难掩兴奋之色,事实上,在事先听闻南诏国在北燕南边儿一代活动频繁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这南诏国主或许会是那个人的一步棋,可结果怎样?哼,善亲王吗?她安宁会让他知道,如意算盘可不要打得太好了。

目光落在安宁身上的海飒,这才一惊,才意识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正在向他们做汇报,看到安宁脸上那神采飞扬的笑容,海飒嘴角一扬,“真是可喜可贺,南宫将军素来英勇神武,名不虚传才是。”

对于海飒对天裔哥哥的夸赞,安宁听在耳里,心中却是盘算着其他的事情,沉吟片刻,安宁终究是开口,“海飒,明日一早,船就该靠岸了,我想,等到船靠了岸,我就先回北燕国…”

“不行!”安宁还没有说完,海飒便下意识地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整个人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偶停留在海飒的身上,海飒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过于激动了,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敛了敛眉,“宁儿,你也知道现在北燕国的局势,你如今怀有身孕,如此劳苦的长途跋涉,已经是吃不消了,若是先回北燕,其间遇得个三长两短,这又可如何是好?”

安宁听着他的关切,嘴角微扬,“海飒,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心意已决,再说了,我安宁虽然养在深闺,可从来都不是那经不得风雨的娇小姐,你只管将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便可,况且…”

安宁说到此,目光落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顿了顿,继续开口,“况且,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晓,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让我肚子的孩子有丝毫差错。”

海飒皱了皱眉,蓝眸变得深沉,“你是为了苍翟吧!”

海飒的语气异常肯定,他该死的羡慕死嫉妒死苍翟了,虽然已经得到苍翟驾崩的消息,而他们也一致安慰安宁,那消息或许不是真的,但在那个昀若公子寻来之后,不知道是对宁儿说了什么,宁儿的态度就变得平静了许多,他虽然没有问,但是,也隐隐猜得出,苍翟驾崩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安宁不可置否,不错,她是为了苍翟,她想快些见到他,虽然已经从昀若那里得知苍翟安全无恙,但是,她却是想尽快和他并肩而战。

想到肚中的孩子,她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苍翟得知这个消息的反应,他会很兴奋吧!一如前一次怀孕一样,脑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安宁脸上的笑意更浓。

而这笑容落入海飒的眼里,心中却是一怔,这笑容若是为他绽放的那该多好,可是,他知道,这辈子,自己只能安分的在朋友的位置上了。

苍翟啊,你还真是该死的好运!

不仅仅是海飒明白安宁的决定无法动摇,在场的几个人,雪儿,晨凫,乃至是昀若都有这个看法。

“我陪你一起。”一直沉默着的昀若开口道,不是征询谁的意见,而是在向众人陈述他的决定,他是为了寻宁儿而来,自然也是要追随宁儿而去。

“你…”海飒瞪了昀若一眼,这个人…

昀若却是得意的一挑眉,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微的促狭,“船王殿下只管放心率领海国的军队便可,宁儿的安危,交给昀若便成。”

两个人的心思,彼此都明白,也同样明白,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没有任何机会,但昀若此番举动,却是让海飒恨得牙痒痒,第一次觉得,这船王的身份是一个枷锁。

感受到二人隐隐的剑拔弩张,雪儿和晨凫对望一眼,暗自看着好戏,雪儿怀中的小余儿却是朝安宁张开了手,“娘…娘…”

好家伙!她在北燕皇宫倒是不知道,原来除了爹爹之外,竟还有这两个男人为娘亲倾心,不过,娘亲的心思都在爹的身上,她是放了一百个心的。

安宁起身,抱起小余儿,看向海飒,柔声道,“海飒,海国的将士,即便是攻入北燕境内,也该是由你率领,你该不会…拒绝吧?”

海飒嘴角抽了抽,拒绝?他有机会拒绝吗?

“这是自然,你安心去,便在北燕昌都城等着我海飒,一定不负所托,我一定尽快来寻你。”海飒承诺道,强撑出一抹笑容。

安宁满意的一笑,复又和海飒商议了一些事情,第二日一早,船队距离到达海岸边上还有几个时辰的距离,安宁便带着小余儿,雪儿,晨凫以及昀若,在海飒的送行中上了另外一艘专门准备好了的船。

湛蓝的大海上,船头上的海飒,看着那一艘船渐行渐远,视线久久不曾转移…

几日之后,北燕境内,一辆马车徐徐而行,途径的各个州县,四处皆是风声鹤唳,在东秦国的威远大将军三日之内便让南诏国的军队全军覆没之后,善亲王不得不在原有的基础上增派了比原来多两倍的兵力,势要将主将南宫天裔的命留在北燕国,可是,几乎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西边本该在战局之外的西陵国,却突然对北燕国发兵。

没有人知道西陵国发兵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据传西陵国领兵的主将,手执长鞭,一袭火红,犹如那地狱之火蔓延而出的烈焰。

安宁听了这个消息,下意识的联想到了上官敏,也只有她,那个如烈火一般的女子,能配得上“烈焰”二字,至于西陵国为何发兵,安宁想到前不久得知的消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上官敏已经和天裔哥哥成亲,上官敏此次率兵攻北燕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便是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

她是为了天裔哥哥啊!

安宁的一颗心终于稍微放了下来,前世天裔哥哥被那安茹嫣所害,年纪轻轻便血洒疆场,他本值得好女子的相守,看来这一世,天裔哥哥亦能和自己一样,得到自己的幸福。

不过,此时的安宁不知道,南宫天裔和上官敏之间的纠葛,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又过了好些时日,安宁一行人低调的到达了北燕昌都城,而正在前不久,一直和四国大陆互不侵犯的海国,竟然也在北境的沿海,频繁作乱,甚至率兵攻入了北燕的北边境地,这个消息,可是让北燕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北燕国虽然是强大,但是,对海国却一直都有忌惮,如今这个局面,北燕国所面临的是什么?

皇宫之内,这正是善亲王每日幼帝到御花园中,展现他和幼帝亲密的时间,此时,幼帝被善亲王抱在怀中,但善亲王的神色却是一片严肃,饶是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说,东秦国,西陵国两国联合攻北燕,他派出大量军队,倒也可以一战,可是,在海国的插足之下,北燕国的胜算,立马就九成降到了一成,或者,连一成都不到。

该死的!海国素来都不参与四国之间的事情,为何竟突然横插一脚?

善亲王满心的烦躁,丝毫没有留意到,不远处一抹身影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那抹身影看着善亲王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却是朝着昭阳殿走去,那人一袭华贵,可不就是现在皇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安兰馨吗?

没人知道她那一抹笑容意味着什么,除了她自己,当然,或许还有另外一人,想到那人,安兰馨立即加快了步伐,这个时间,廉一定在昭阳殿中等着她了。

安兰馨回了昭阳殿,赤骥果然已经到了,看到赤骥,安兰馨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不过,得意之色却依旧无法掩饰,以至于在赤骥在安兰馨走近之时,就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让我猜猜,莫不是…你终于下手了?”

周围没有别人,他们也不用忌讳,安兰馨利眼眯了眯,单单是这个反应,赤骥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安兰馨果真是下手了,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精光,赤骥靠近了安兰馨几分,将安兰馨揽入怀中,他知道,这样最是能够降低安兰馨的警惕,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愚蠢的女人!

“我在想,善亲王是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周围那么多的侍卫保护,便是一日三餐,都是经过层层查验,确定没有丝毫差错,才会送到他的面前,这样的情况,你是如何对他下手,而不被发现?”赤骥皱了皱眉,这句话出自真心,他是确实很好奇啊。

安兰馨抬起头,对上赤骥的双眸,眼中的诡谲流转着,双唇开合,无声的道,“你放心,兰馨不会浪费了廉给的好东西,至于,兰馨是如何下手的,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安兰馨说到此,脸上浮出一抹愧疚,但,却是一闪而逝,这落在赤骥的眼中,赤骥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浓,他真的想知道,安兰馨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看她好似信心十足的样子,看来,这皇宫之中,又有好戏看了,呵呵…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的,皇宫就如一个戏台,一出比一出精彩。

“兰馨,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便是要忍受天下人的唾骂与反对,我也要娶你为妻!”赤骥突然开口,安兰馨要成亲,那么他便如了她的意,不过…想到什么,赤骥嘴角的笑意多了些高深莫测的意味儿。

安兰馨心中一怔,因为赤骥的这个许诺而兴奋着,她自从决定了要和廉成亲开始,就一直没有打算放弃过,但是,廉对于此事,却并没有表现出赞同的态度,今日,他竟告诉自己,便是要忍受天下人的唾骂与反对,他也要娶她为妻,这意味着什么?

安兰馨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紧紧的抱着赤骥的腰身,似乎要将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

赤骥感受着安兰馨激动的情绪,眸光闪了闪,继续缓缓开口,如情人的低喃,“兰馨,我苍廉,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美丽,最高贵,最耀眼的新娘子。”

话落,安兰馨的身体甚至隐隐的颤抖了起来,有些情不自禁的从男人宽阔的胸膛中探出头来,深情的看着这个对自己许下幸福誓言的男人,脸上隐约多了一丝羞红,双唇开合,无声的道,“廉,今晚…你留下!”

留下!留在昭阳殿内,安兰馨表达的信息,那么的**裸,任凭是谁一听,都不会不懂其间的意思,聪明如赤骥,自然也不会不懂,不过,留下吗?

一把将安兰馨抬起的头颅重新按回到自己的怀中,压低着声音道,“我也想留下,可是…我不能!”

留下?笑话!虽然他扮演着勾引人的角色,但是,对于安兰馨这样的女人,他又如何吞得下去?更何况…演戏归演戏,他可不能当真背叛了茵茵,不然不知道自己以后追妻的日子,又该平添多少坎坷了。

“为什么?你不想…”安兰馨双唇开合,神色之间,多了些焦急,眉心微微紧皱着,对这猜测十分的不悦。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赤骥就呵呵的笑道,轻抚着她的脸颊,状似怜爱的道,“我想!我如何能不想?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给你一个完美的记忆,让你能忘记那些悲惨的过去,以后,你的生命中,只会有我苍廉。”

仅仅是这几句话,就已经让安兰馨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这便是被珍惜的滋味儿吗?当真是如此迷人,让人尝到了,便舍不得再失去。

“真的?”安兰馨双唇开合。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洞房花烛夜,我不会放过你!”赤骥眉毛微扬,神色与语气中多了几分暧昧,引得安兰馨脸色倏地羞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不过,在赤骥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深意。

不错,洞房花烛夜,他不会放过她,不但不会放过她,还会给她一个永生难忘,与众不同的洞房花烛夜!

而他也是越来越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了呢!

昌都城。

今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前不久被遇刺驾崩的新皇帝,今日出殡。

一早,送葬的队伍便从皇宫之中出来,虽然这新皇帝登上帝位不久,不过,终归也是以皇帝的身份殡天,按照北燕国的规矩,理应安葬于皇陵。

昌都城中,百姓一片哀婉,他们还记得这对新皇帝和新皇后的风姿,可没想到,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先是皇后娘娘殡天,再是皇上驾崩,当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坊间,甚至有人用诡异的色彩来渲染这对帝后的“苦命”,说是皇后娘娘一个人在那边寂寞了,硬生生的将皇上也召唤了去。

茶楼中,安宁听到对面桌子上那几个人谈论着这件事情,心中禁不住觉得好笑,嘴角亦是自然而然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难道我当真那么强势吗?连死了,都要拉着苍翟一起?说着我好似那冷血的阎王爷了。”安宁低声呢喃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昀若但笑不语,心中却是暗自腹诽着:如果宁儿真的有个什么差错,以苍翟对宁儿的爱,苍翟怕也不会独活吧!没有谁比他更加知道,一个人独活在这世上,生无可恋,到底是怎样的折磨。

“小姐,来了。”一旁的雪儿看了一眼窗外,开口道。

安宁,昀若,晨凫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果然看到出殡的队伍走到了这里,而正在此时,原本在茶馆中喝着茶的好些人,都出了茶馆,他们似乎也是在这茶馆之中,等待着出殡队伍的经过。

队伍所到之处,皆是跪了一地的百姓。

安宁看着那口棺材,依旧静静的喝着茶,神色之间,没有太多的波动,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站住!”突然,一声呼喊从出殡队伍的后面传来,异常的嘹亮,安宁眸子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仅仅是片刻,人已经到了茶馆外面的街道旁,距离那停下来的出殡队伍,紧紧不过是十来米的距离。

在所有人的诧异之中,出殡队伍停下,而在停下的一瞬,一个身影便落在了那一辆载着棺材的马车之上,来人一袭华贵,中年,那凌人的气势,几乎是让人不敢逼视。

别人不认得那人是谁,但是,安宁不可能不认得那人,可不就是曾经的善亲王,如今的摄政王么?

安宁看着他的身影,眸光紧了紧,一颗心也跟着紧了起来,他要干什么?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善亲王要干什么?此刻,许多人都想知道,不仅仅是安宁,还有隐藏在百姓队伍中的其他人,也都是浑身防备了起来。

马车上,棺材旁,善亲王眸子中一片阴沉,目光落在那棺材之上,神色变了又变,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太过不寻常,素来小心谨慎的他,不得不对某些事情产生了怀疑。

他的脑中不断的浮现出苍翟的身影,想着苍翟会不会耍什么花样。

是啊,一个死人能够耍什么花样?善亲王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可是,接连两个晚上的梦,却是让他沉不住气了,他竟然梦将苍翟没死,不但没死,甚至还亲手将他钉死在了城门之上,两次醒来,他都吓得一身冷汗。

今日,是苍翟出殡的日子,如果苍翟真的没死,他不能眼睁睁的亲手让苍翟金蝉脱壳,一旦放过了他,后患那可就是无穷的啊!他绝对不会允许苍翟这样一个巨大的隐患存在!

想到此,善亲王眼神一凛,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抬手,轰一声响,巨大的力道将盖好的棺材打开,今日,他就要看看,苍翟到底死了没有!

262章 大结局(完)

随着那一声响,棺材打开之际,善亲王看到了棺材中的人,看到那副模样之时,善亲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苍翟的尸体已然放了好些时日,虽然用冰块保养着,但是,此刻看起来,依旧有些难以入目,身上好些地方,已经渐渐腐烂,甚至发出一阵恶臭。

善亲王目光落在苍翟的脸上,那张脸,虽然因为腐败而有些不同,但只要认识苍翟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个人不是苍翟。

真的已经死了吗?

善亲王利眼眯了眯,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前两天晚上所做的那个梦,都是他自己吓自己了,苍翟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怎会如梦中那般将他钉死在城门上?

吸入那尸体的腐臭味儿,善亲王嫌恶的皱了皱眉,淡淡的扫了棺材中的苍翟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屑,正要转身,打算折返回皇宫,只是,善亲王却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重新落在棺材里,眸中闪烁着的光芒,异常的诡异。

既然已经来了,即便是苍翟死了,他也可以再多做些事情?

对,毁了这具尸体!

善亲王心中的这个念头越发的坚定,手微微抬起,只要这一掌打下去,便是一个活人都可能受不住,而一具尸体,怕是要四分五裂了。

而此时,混迹在百姓当中的某些人,神色更是严肃起来,甚至下意识的摸到了藏好的武器,他们看着善亲王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在他的手抬起来的一刻,他们也都明白了善亲王的意图。

他要毁了“尸体”!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善亲王毁了“尸体”?他们浑身紧绷防备着,只要善亲王一动手,他们便也会动手。

眸子一凛,善亲王正要出手,那些人也正要动手,却听得一个声音赫然传来…

“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低沉却嘹亮,这个声音就好似一点星星之火一般,迅速引起了燎原的反应。

百姓们听到这声音,意识到那个一身华贵的人是当今把持朝政的善亲王,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紧接着那个声音,周围的百姓齐声高呼着,“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几乎要将整个天际给掀开,此时更是寻不得最初的那个声音是从何而来。

善亲王的动作顿住了,而百姓中隐匿着的那些人,也是停下了动作,静观其变。

善亲王皱了皱眉,目光扫过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的百姓,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不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的,这么多百姓在,他若是真的当着他们的面儿,毁了苍翟的尸体,那么,百姓们又会有怎样的看法?

他虽然是掌了权,但是,根基尚浅,尤其是在海国,西陵,东秦三国的夹击之下,他不能在冒险激怒民心!

心里暗自低咒一声,善亲王收回了掌,看了一眼棺材中的人,既然已经死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做这个划不来的买卖。

苍翟啊苍翟,算你走运,留你一具全尸!

“本王是来看看先帝,先帝…哎…”说到此善亲王突然停了下来,看那模样,倒是多了些微说不出的伤怀,摆了摆手,“送先帝去皇陵吧。”

说罢,便从马车上下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朝着他的马走去,而随即,有人上马车,重新盖好了棺材,一行队伍,重新出发…

而在人群之中,有一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宁。

“小姐,方才你真机灵,差一点儿…”雪儿也是看出了些许端倪的,要不是方才小姐的那一声高呼,也许现在,苍翟的“尸体”…

安宁淡淡一笑,不错,方才那一声,确实是出自她的口,她料定了善亲王在这个当口对百姓们又所忌惮,不敢太过张狂,所以,她便毫不犹豫的利用了这一点。

果然是抓住了他的要害,想到方才善亲王的脸色,虽然他演得逼真,可是,安宁还是远远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微愤怒与不甘却又不得不妥协的不悦。

“回客栈。”安宁开口道,说罢,便率先在走在了前面。

昀若嘴角也是扬起一抹笑意,心中暗自感叹,也亏得宁儿如此机警敏锐,看着那一抹身影,昀若跟了上去…

而一直处在呆愣中的晨凫,却是依旧站在那里,不错,是呆愣,方才,他亦是将手放在了剑柄上,心中想着,一旦那善亲王有所动作,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即便那后果是暴露了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皇后娘娘却…呵呵…一句话吗?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关键的一句话,比万把利刃还要来得有效。

眼里浮出一抹赞赏,回过神来,跟上了前面之人的脚步…

而在百姓堆中,其他方才和晨凫一样,有着相同心思的人,却是在思索着,那个突然开口,利用百姓们转移了善亲王的注意力的人,到底是谁,直到其中一人察觉到了晨凫的身影,这才恍然大悟。

“应该是皇后娘娘了。”低沉的声音呢喃道,虽然是作普通商人打扮的男子,此刻眼里所闪现的精光,却是不像平常人,倒好似经常在刀光剑影中磨练,就连那眼神,也让人有意无意间感觉到血腥。

不错,此人正是惊蛰的首领——八俊之一的镊景!

而他之所以在这里,便是沿路保护主子的安危,以防有什么不测。

似乎他们还没有得到皇后娘娘回昌都城的消息,那个晨凫也真是的,皇后娘娘已然回来,也不通知一声,看来,今天,他该去向主子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镊景给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惊蛰成员做了个手势,随即没入人群,不着痕迹的朝着皇陵的方向赶去…

先帝下葬,昌都城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可是,谁也不知道,在皇陵中那个新墓碑之下,却已经是空无一人…

夜色渐浓,客栈中,安宁用了晚饭,便早早入睡。

昌都城中,已经是灯火通明之后的宁静,几乎是每家每户都子关上了门,熄了灯火,陷入了睡梦之中,静谧的街道上,一抹黑影渐渐出现,目标正是朝着某个客栈而去。

只是,刚走了不多久,另外几道身影在黑夜中追了上来,黑影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那几道身影走近,等到那几道身影走近了,皆是双手抱拳的跪在地上,黑夜中响起一阵压抑的轻呼,“主子。”

被他们唤作主子的黑影回过头,赫然就是今日出殡,躺在棺材中的苍翟,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然没了脸上以及身上的那些腐败了的东西,也没有那腐败之后的难闻恶臭。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黑暗中,苍翟眼中的神色,异常的诡异,善亲王追上来?呵!不过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罢了,那个人,能够在北燕国蛰伏这么久而不被发现,他的谨慎连自己的禁不住佩服,也正是因为不会小觑了他的谨慎,所以,才会有今日在棺材中,那个面目狼狈,身上多处腐败,散发着恶臭的“死人”。

不过,他却没有料到,今日还有一个惊喜。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镊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敛了敛眉,“今日,属下见到晨凫了。”

主子是聪明人,听到自己说见到晨凫,理应会知道,他深层次的意思才对,可是,苍翟的反应,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倒是让镊景皱了皱眉,他身为惊蛰的首领,一直都在暗处蛰伏,平日里鲜少亲自与主子接触,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主子,事实上,八骏早就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便是:这世上,再没有谁比皇后娘娘对主子更加重要。

他以为主子听闻这个消息会吃惊兴奋,可是…

“其他的事情,明日找机会再说。”苍翟淡淡的开口,转身没入黑暗之中,那速度,甚至让镊景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人发向苍翟转身离开之际,眼底闪烁着的期待的光芒,不错,是期待,事实上,今日在听闻那个声音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宁儿回来了,那个声音,虽然刻意低沉着,可是,即便是经过伪装,他也认得出宁儿的声音啊!

一如他认识的宁儿那般聪慧机智,想到此,黑暗中,苍翟的脚步禁不住加快,不多久,便到了一个客栈外,望着客栈,苍翟的笑意更浓,就是这里了,宁儿下榻的客栈。

“站…”悄悄潜入客栈之中,到了门外,进门之时,一抹黑影从上跃下,正要阻止来人进入,可看到那张脸之时,要出口的阻止没有说完,便恭敬的站到一旁,拱手行礼,“主子。”

苍翟嗯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刻意放低了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房间中熟睡的人,今日的宁儿,睡得格外的沉,苍翟走到床边,借着窗子开启的缝隙照进来的一缕月光,苍翟坐在床沿,尽情的欣赏着这张熟睡的娇颜。

伸手轻抚着安宁的脸颊,似乎有些瘦了!

心中的怜惜情不自禁的涌出来,苍翟另外一只大掌,伸进被子之中,寻到安宁的手,如往常那般握在大掌之中,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就好似在把玩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房间里,男子一直盯着熟睡的女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悄然离开。

翌日一早,安宁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了晨凫,问昨晚是否有人进过她的房间,这些时日,因为怀孕,尤其嗜睡,昨夜便是在梦中,她都感觉好似有人在盯着她看,那眼神那般熟悉,她想睁开眼,可是,却终究是没能如愿。

“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晨凫并没有直接说没有,但他的反应,却已经告诉了安宁答案。

安宁敛眉,倒是没有说什么。

朝堂之上,不知道是第几次增兵对抗东秦国,西陵国,以及海国不断朝着北燕国昌都城攻来的势力,几乎是每一个官员,都感受到了最近气氛的紧张与压抑,善亲王不止一次在草堂之上大发雷霆,官员们更是人人自危,不敢在这个微妙的当口,成了善亲王发泄的靶子。

这日,善亲王再次接到北燕派出去的军队覆没,城池被占领的消息,连晚膳都没有心情用,当晚,便吩咐下去,让人在皇宫中的人工温泉准备好。

善亲王小的时候,身为凤皇后的儿子,自然是尊贵的,这个只能由皇宫中最尊贵的那么几个人享用的好地方,就有他的份儿,不过,在苍羯继承了他父皇的皇位之后,他就失去了这项资格,这几十年中,他不曾在踏入那个温泉池,但在发动宫变,让幼帝取苍翟而代之,而他自己荣登摄政王之位之后,他就再一次进驻了温泉池,这似乎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善亲王才是这北燕最尊贵的人!

除了平日打理温泉的宫人,鲜少有人能够靠近这里。

善亲王到了温泉,身后依旧是一群高手紧随着,保护着他的安全,密不透风。

温泉池,建在室内,善亲王一进入房间,在几个宫人的伺候下,褪去了衣裳,整个人泡进了池子中,满室的水雾缭绕,善亲王将所有伺候的宫人都遣散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许是这几日太过疲劳,善亲王泡在水中,放松了的他,有些昏昏欲睡,尤其是这室内缭绕的香气,让他感觉到浑身飘飘然了起来,更是让他心情舒畅。

而此时的他,丝毫不知道,在他今夜走进这座温泉池开始,就已经是将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内…

房间外,手中佩戴着刀剑的侍卫,各自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如一尊石像,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但是,他们神经都时刻紧绷着,他们身上肩负着保护摄政王的使命,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一旦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那突生的隐患,都会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嘎一声,温泉池的门赫然被打开,侍卫们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那男人淡淡的交代了一句,“起驾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