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前次进宫,母亲的意思与云泰公主的意思,皇上都是回了,但是,孙家不一样,这孙家有家世,而且玉雪表妹又是名满京城。没准皇上就同意了,给他们赐婚呢?

“可不是。”孙氏也不意外,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

“外祖母有什么打算?”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婆!孙老夫人清修十几年,是以苏谦自打出生起来,就没见过她,所以,对于这个只是听闻过没有见过的外祖母没什么感情可言!

“你外祖母想让苏家与孙家再联姻,让你大哥娶了玉雪那丫头。”孙氏语气有些冷,搁下了手里的茶杯。

“真的?”苏谦虽是已经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惊,双手往桌上一放,眼里带了几分着急,“那母亲,您递牌子进宫是为求皇上给大哥与玉雪表妹赐婚?”

虽是问着,可是语气却是很是肯定。

“你外祖母多年都不管事了,十多年了,她老人家开了口,我能不答应吗?”孙氏冷声说道,看了一眼苏谦着急紧张的神色,说道,“我也只是进宫提玉雪那孩子,这成与不成,这还不一定呢。”

“母亲…。”苏谦喃了一声。

“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你大哥?他那双眼里,就是这国公府里的人他都没有放在眼里,那孙府的人就是更不用说了,你何成见他对玉雪那丫头多看一眼吗?”

苏谦想了想,也是觉得是,不过,“若是皇上同意了呢?大哥还能抗旨不成?我可是不能看着玉雪表妹成了我的大嫂!母亲,您可得帮我!”

“你放心,你大哥对玉雪无意,皇上也不会勉强他的。爱夹答列”孙氏说得很是笃定。

“会这样吗?”苏谦有些不相信。

“你且是相信我便是了。”她怎么能让苏斐娶了孙家的女儿?孙氏眯了眼睛说了一句,“苏家又不是他苏斐一个人的亲事未定。”

孙氏如此笃定,苏谦也放宽了心来,听了孙氏后面那一句话,便是心里一喜,“母亲说得对,外祖母与舅舅他们的意思是让孙家与苏家再联姻,还有我呢!我娶玉雪表妹!”

孙氏目光看向苏谦,“儿子,我看着她,玉琦这丫头比玉雪要好,等你大哥的亲事定了,就该轮到你了。”

孙玉雪,孙玉琦两个丫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又是经常在国公府小住,自己的儿子又是心仪玉雪那丫头,她原本是有意成全。

娶了玉雪那丫头,她那娘家的大哥大嫂,与娘家的侄儿还不是会偏心自己的儿子?就算是苏斐是孙琳琅的儿子,可是孙琳琅已经不在了。

但是,现在…

蒋氏如此迫不及待,还把孙老夫人那老婆子都请了出来。

孙氏琢磨着,孙玉雪那丫头的意思!

“不,我就喜欢玉雪表妹!”苏谦脸色十二分的认真,看向孙氏说道,“若不是玉雪表妹,那我谁都不娶。”

“谦儿,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孝的话来!”孙氏妩媚的脸色猛然沉了下去,勃然生了气。

“母亲,儿子求您了。”苏谦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孙氏的面前,仰起了头说道,“您就成全了儿子的心意吧!”

哀求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坚决。

“你。”孙氏见他如此坚决,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半响才缓了一口气,“你是一心向着她,可是你玉雪表妹她的心呢?这些年,有心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心在你大哥的身上!”

“母亲,那只是玉雪表妹的一时迷恋罢了,这嫁了人,自就不一样了的。”苏谦忙说道,见着孙氏神色有了松动,“母亲,您就答应了儿子吧,母亲,母亲您答应了我吧,嗯?”

到底是亲生的儿子,孙氏是经不得他的哀求,软下了心来,点头,“我好好考虑考虑。”

“多谢母亲。”苏谦跪在地上,高兴地伸出了手给孙氏捶腿。

“好了,起来吧,这到时候你得要能拿住了她的心。”孙氏沉着脸,说道。

“母亲,您放心,儿子一定会的。”苏谦表情愉悦地起身,高兴地陪着孙氏说了好一会话,见得孙氏有了倦色,这才告辞。

孙氏梳洗了一番,见得夜深了,以为是苏华检带了夜色回来了,孙氏免不得打起了精神伺候他。

**

几日的光景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端午节的这日。

这日,清宁早早就起了身,先是跟许映练了武,然后沐浴了一番,这才去了给比李芸娘的院子里,与她一起用早饭。

“宁儿,快来。”见得清宁进了门,李芸娘便是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母亲。”清宁走了过去。

“这个带着可是不能摘下来。”李芸娘把清宁身上带的荷包给取了下来,给她带上了装了药材驱邪避恶的香囊,香囊下方垂了一个用五色线打成的蝙蝠络子。

秋佩秋秀等人这个时候也是提了篮子从外面回来,篮子里装着蜀葵,菖蒲,艾草等。

“你们都把周围都好好布置了一番…都不要落下了。”李芸娘吩咐了他们一番,这才吩咐摆早饭。

早饭自然是少不了李芸娘与清宁两人亲自包的粽子。

吃过了早饭,清宁便是打算去观月楼。

“母亲,要不,您还是与我一起去看龙舟赛吧。”李芸娘便是早就说了,不会出门去看龙舟赛,清宁还是免不了劝着李芸娘。

“不了,我啊,就留在府里,图个清静,那龙舟赛每年都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山人海挤死人了。”这往年,她是侯夫人,这女眷自是要出席的,每年都去看,也没有什么新意。

“那怎么能一样呢?以前母亲您是其他的女眷在一起的,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就在观月楼,我们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清宁笑着说道。

“好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当心些。”李芸娘依旧没有那份凑热闹的心,只想安心在家。

“那好吧。”清宁点头。

反正今日很大可能也会出些意料之内的事,母亲不去,在家也好。

“今日人多,你当心些,就在观月楼看看就行,可莫要到处跑,免得让人把你与忍冬她们几个挤散了,看中什么想吃的,什么好玩的,就叫茶梅她们去买,或是让观月楼里的伙计跑一趟。”李芸娘知道女儿做事稳妥,也是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嗯。”清宁笑道,“母亲,您若不放心,就与我一起去吧,或我留在家里陪你,横竖,也是一场龙舟赛而已。”

“好啦,观月楼是我们自己开的,你小心些便是了。”李芸娘慈爱地抚了抚她的发丝,转头吩咐了忍冬茶梅玉簪三人好生伺候小姐一类的话,这才催着清宁出门。

五月的阳光,带了一丝热气。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好一会清宁主仆才是赶到了观月楼。

观月楼里也已经来了很多的客人,伙计笑容满面忙得热火朝天。

见清宁到了,掌柜的忙是迎了往楼上走。

“可一切都安好?”清宁微微扫了一眼大堂里的人,一边轻声问着掌柜的。

“小姐,放心,一切都安好,小的也按照小姐吩咐了,一切都是安排妥当了。”掌柜的回道。

“嗯。”清宁点头,不再多问,上了三楼,进了包间。

包间里吃的,喝的都已经是准备好了的。

清宁点了点头,“好了,你就下去招呼吧。”

“是,小姐。”掌柜的躬身退了出去。

打开了连了外面廊台的门,清宁走了出去。

江的两岸彩条飞扬,再是加上岸边随风飘舞的垂柳,还有岸边盛放的花儿,一片的花团锦簇。

两岸早已是挤满了人,乌压压的一片晃动的都是人脑袋。

在龙舟赛的终点,有高高搭起来的高台,气势恢宏,在高台的两边,站了一排威风凛凛穿着铠甲的护卫。

中间坐着身穿龙袍的皇上。

皇上的下首,便是坐着一众人达官贵族,清宁一眼就落在了苏斐的身上,清雅冷然,璀璨如花。

苏斐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看过去的目光,微微扭头看向观月楼的方向,微微一笑。

清宁轰的脸有些发热,对他微微一笑,便移开了目光。

在之上面的还有顾焕。

清宁朝他微微点了下头。

顾焕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清宁,他喜欢,欣赏。

若能与之她结为夫妻,真是再好不过了。

自那日那一番话说出来之后,他这几日便越是觉得此事最是好不过了。

看向清宁的目光之中便是有了几分柔意,余光瞅了一眼苏斐,撇了撇嘴,心里很是自信。

不管人品还是容貌,自己与他都是不分伯仲。

如今…

顾焕目光里便是有了一分忐忑。

如今就是看她的意思了。

**

清宁目光往高台的旁边看了过去。

在高台的旁边,便是女眷们待着的彩棚。

有画舫的便是坐在画舫里观看。

这会赛事还没有开始。

江面上更是游船聚集,人声鼎沸。

参加赛事的龙船都一一停落在江面上,趁的竞渡还没有开始,便是各自敲着鼓,练习。

等了一会,赛事才开始。

八艘龙船在一开始还是算是齐驱并进,不分先后,没过多久便是很快就出现了参差出来。鼓声如雷,船手划船的动作整齐,牟足了劲划,并是嚎了嗓子吆喊,并着震天的鼓声,还有两岸观看的人的呐喊之声,声音响彻了半边天。

一旁的茶梅与玉簪看得津津有味,十分的兴奋,忍冬没有多大的兴趣,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清宁端了一杯茶,慢慢地饮着。

远处的彩棚里,张氏与郡主,宋子琼坐在一起,一边看着江面上的赛事,一边喝着茶。

张氏也是年纪大了,却这也是应个景,出来应酬。

宋子琼是意尽阑珊。

自知道云泰公主进宫给她与苏斐说媒被皇上回绝后,她就一直是消沉,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心虽又不甘,可是有什么办法?

是皇上回绝的!

总是不能在母亲面前哭闹吧?哭着闹着要母亲父亲去求皇上吧?

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她可是做不出来,就是她的心思,也只是透了一点给嫂子宜安郡主知道。

所以,她只能把不甘心压在心底,暗地里伤心着,看着热闹非凡的场面,她也是脸上带了一抹笑容。

“妹妹,你是觉得哪个一艘会夺魁?”宜安郡主能看得出来宋子琼故作笑脸,于是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声劝说着道,“今日是端阳佳节,你高兴些,别是让母亲看出了端倪。”

“嗯。”宋子琼笑着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大了些,笑着与宜安郡主讨论了起来。

张氏自是知道自己女儿这断时间是心情消沉,可她也没有往深处想,只以为是宋子琼是因为这云泰公主为她说媒的事被皇上被拒的事而忧心,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见得女儿脸上的笑颜欢快了些,张氏也很是欣慰,高兴地与一旁的夫人说着话。

宜安郡主目光看向观月楼,看得观月楼上清宁的身影,脸上带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宋子琼随了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得清宁,忙是收回了目光,脸上带了几分挣扎的不屑。

以前,以为她是自己的嫂子,所以,从小她们的关系一向都很好。

后来,哥哥宋子逸与她退了亲,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可,她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成为了自己对手。

虽不知道她自己的意思,可是国公夫人想要为世子娶她进苏家,却是不争的事实!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

宋子琼脸上的挣扎褪了下去,目光里闪着恨意。

与张氏等人隔了有几个位置的便是,罗水月与裴氏带了兴宁侯府沈清雨等人。

沈清雨不时地把目光瞥向宜安郡主与张氏。

沈清妍与沈清韵目光看着江面,眉梢之中带了几分兴奋,便也是捏了锦帕看着。

罗水月与裴氏一边看着,一边与旁边的夫人们说着话。

清宁扭头看向宜安郡主看过来的目光,目光带了几分冷意。

“子琼。”宜安郡主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伸手握了握宋子琼的手。

宋子琼敛去了眼底的恨,抬头一笑,目光看向江面。

装模作样!清宁嗤笑一声,也收回了目光。

响彻天宵的喊声里,那红色的龙舟箭一般地抵达了终点。

站在船首的领头舵手身着红色的劲装,一跃而起,伸手轻松摘下了终点上那随风飘扬的锦标,然后落回船上,与一众兄弟兴奋地跳入了江里。

叫好声,喝彩声,鼓掌声,顿时响彻了云霄。

“真是我大兴的好男儿。”皇上一声叫好,吩咐了一人去给夺得了彩头的那一队发了赏下去。

坐在下手的官员随了皇上的话,一阵赞誉之声。

那夺了冠的队伍,听得了皇上派来的人唱了行赏之后,朝着皇上跪在船上谢恩。

便是一旁的看众也跪地高呼万岁。

皇上龙心大悦。

参加赛事的几艘船慢慢往岸边划去。

众人高涨的情绪便还没有下去。

“死人啦,死人啦,杀人啦。”在一众喧哗热闹的声音之中,这突如其来尖锐惊恐的叫音十分的突兀。

清宁听得楼下传出来的声音,嘴角弯了弯,来了。

喧闹鼎沸的人声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只余下观月楼这边的惊恐的叫声,“死人了,杀人了。”

“怎么了?”玉簪与茶梅两人脸上的兴奋一下就褪了下去,脸色凝重地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两人目光看向清宁。

忍冬脸色不变。

那边看台上的侍卫立即就警惕了起来。

苏斐皱了皱眉头朝清宁的方向看了过去。

清宁端了手里的茶杯,远远地朝着苏斐微微笑了下,嘴巴动下了下,无声地朝他说了两个字,放心。

然后瞥了眼宜安郡主的方向,勾了一抹冷笑,端着茶杯镇定自若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怎么了?”一众女眷听得出了人命就有些惊慌。

张氏也有些惊色。

“母亲,放心,这里全都是护卫,自然是很安全的,定不是什么刺客,所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想…。”宜安郡主笑着安慰张氏,然后蹙着眉头望了一眼观月楼的方向,“声音是从观月楼的方向出来的,定是观月楼里出了什么事。”

张氏颇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宜安郡主带着笑看向清宁的方向,眼底闪着森然。

让你笑,看你怎么等会怎么笑出来!

人群也是有了骚动。

“皇上,您要为微臣等做主啊,我们好端端的来看龙舟赛,却不想,这观月楼却是在吃食里给我们下毒。”二楼敞开的廊台上,董启俊身着湛蓝锦袍,袍子上银线绣祥云纹,头上金冠束发,人模狗样,一副标准的世家公子哥的扮相,朝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去,大声嚎道,“皇上,您一定要给微臣等做主啊。”

是有人投毒,不是有刺客,一众护卫听了,脸色有了一丝松动,但也放松警惕,很是机警地注意着周边的响动。

毒死人?苏斐目光一挑,轻轻瞥了眼宜安郡主的方向,又是看了一眼建安侯宋书成的方向,宋子逸的腿伤还得养着,所以没有来,有了上次的皇上的责备,宋书成也是谨小慎微地行事。

然后又看了眼郑池的方向,郑池脸色如常。

苏斐收回了目光。

顾焕皱着眉头看着董启俊,看了两眼,目光如利扭头看了眼宜安郡主。

“皇上,求您给我们做主。”又有两个出了雅间到了廊台上,跪着大声喊道,“观月楼故意下毒,毒害我们这些客人,求皇上给我们做主。”

观月楼里的客人听了顿时就了惊慌。

“各位客官,我观月楼自开业来几十年了,在京城享有口碑,这投毒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观月楼自是不会做的,我观月楼是清白的,还请各位暂稍安勿躁,冷静,皇上就在那里,事情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皇上定然查清楚此事的,还请大家不要惊慌。”掌柜的亲自走了出来,站在大堂里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什么清白的,我兄弟的亲随刚吃了你们的吃食,口吐白沫,都已经没气了。”二楼董启俊一众纨绔子弟的雅间门拉了开来,一人凶神恶煞地走到了走廊上,大声朝掌柜的喝道。

“事情还没有落定,还请公子慎言。”掌柜不吭不卑地朝那人躬身说道。

“哼,还敢狡辩,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是做的吃食,吃了死人,还一个劲的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人横眉冷眼,凶狠狠地说道,“这吃的是你观月楼的东西,就是你观月楼下的毒,我兄弟对他的亲随是亲如兄弟,哼,杀人偿命,叫你东家出来偿命。”

说着又朝一众客人道,“大家都快别吃了,这吃食里有毒啊。”

“大家冷静,我观月楼的信誉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没得是有人要讹上我们观月楼呢?”掌柜的也不害怕,说道,“这说不定是有人见不得我观月楼好。”

“是啊,这么多年了,观月楼在京城一向都口碑很好。”

“嗯,掌柜的说的是。这公子不是陈家那四公子。”

“是啊,这四公子与董公子等人一向来都是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

客人中有人认出了那凶神恶煞之人,掌柜的不吭不卑,又目光坦然,态度坦诚,客人便是渐渐地倒向了掌柜的一方。

“哼,等会看你还能说你清白的不。”那人剐了一眼掌柜的,袖子一甩进了雅间。

“各位,请先稍安勿躁。”掌柜的朝着众人又是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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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幸是微臣臣子等一众都观看龙舟赛看得入了神,没有吃,不然这口吐白沫的就是微臣等啊。”

董启俊几个纨绔都是家里给他们捐了个芝麻绿豆的闲职,平日便是一众一起胡作非为,这下几人一起朝着皇上的方向又是喊,又是嚎的,嚎得是几人的嗓子都冒青烟,快要哑了。

“皇上,这观月楼是历来已久,怎么会给人下毒?这其中肯定有蹊跷之处。”苏斐不慌不忙地,起身朝皇上说道,“这会满楼的客人,为何是董公子他们这一雅间出了问题?而别的人却是安然无恙?许是有人诬告,也许是竞争对手陷害。”

“苏世子说得有理。”顾焕也起身说道,“董公子等人也许是在别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父皇,事出必有因,不如儿臣派人过去看看?”郑池自动请缨。

“皇上,事情是出在观月楼,自是应当顺天府的职责所在。”顾焕刚被苏斐抢了先,这下便是抢先一步说道。

说完还目光看了眼苏斐。

苏斐对他笑了下,然后与皇上说道,“皇上,九公子所言甚是。”

顺天府尹杜大人闻言,忙起身跪了下去,“是微臣治理无方,惊扰了圣驾,微臣该死。”

不少的官员也是点头称是这案子得由杜大人来接手。

“父皇,这么好的日子出了这样的霉头,该严惩。”郑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