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不是与五皇子,五皇子妃有关的女子,不过是借个地方颠龙倒凤一番罢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董启俊觉得男欢女爱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一派轻松。

两人早已是暗度陈仓很长一段时间了,董启俊可一点不怕她,在见得宜安郡主如是雨打过海棠花一般惹人怜爱又是含了几分怒气的模样,董启俊觉得刚没有发泄完的欲火又涌了上来,董启俊心里盘算着等会把宜安郡主拖去那老地方好好欢好一回才好!

如此想着,董启俊目光闪烁了两下。

与董启俊偷情了那么长的时间,宜安郡主自是明白他眼眸光芒的含义,宜安郡主蹙了下眉头,目光看向沈清韵。

沈清韵摇着头,呜呜地哭着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要害他们三个。

可当时她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那人动作又快如闪电,她人都没有看清楚。

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两人冷冷地看着。

宜安郡主扭头看向五皇子与五皇子妃。

一瞅得两人的脸色,宜安郡主只觉得心里发凉,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恰好,丫头领了大夫赶了过来,宜安郡主顺势就站了起来,忙叫大夫给宋子逸看伤。

大夫眼睛都不敢乱看,低头老老实实地屋里的人行了礼,然后低头朝宋子逸走了过去,给他把脉。

把完了脉,又是解开了他的看了看他胸前的伤口,问刘嬷嬷要了剪子,剪开了一片衣襟,给伤口敷了药,然后才起身。

“大夫,世子怎么样?”宜安郡主问道。

“胸前的伤口倒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世子受了内伤,得好好休息些时日才是。”大夫回道。

大夫给宋子逸开了方子,又给裴氏把了脉,用银针把她扎醒了这才告辞。

“韵儿,我的苦命的女儿,是不是他们强迫你的?董启俊,宋子逸,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裴氏醒来,迷茫了环顾了一周,然后倏地站了起来,朝董启俊的方向扑了过去。

“夫人,你倒是问你的宝贝闺女,她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董启俊伸手就箍住了裴氏挥打过去双手,往旁边一甩,道。

裴氏一下撞到了床柱上,脑门瞬间就红肿了起来,裴氏顾不上那么多,眼睛看向沈清韵,急急问道,“韵儿,你自己说,有殿下与娘娘在,定会为你做主的,有娘在,自不会让人欺了你去。”

说完了,又是转身看向五皇子与五皇子妃哀求道,“殿下,娘娘,臣妾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求殿下与娘娘给小女做主。”

可,沈清韵咬着唇一个劲地哭,抱着被子往里缩,没有回答裴氏的问话。

“你这死丫头,你倒是说话啊!”裴氏见沈清韵不吭声,气得扭头看向她大骂,“你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被人如此糟蹋,你将来要怎么办,你将来要如何,被人欺负了,就知道哭,哭,哭有什么用!”

“你是定了亲的人,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活啊?我如珠如宝地养大你,却不想给人如此糟蹋啊!”裴氏几乎是肝肠寸断,宋子逸如今还是晕迷着,裴氏只得看向董启俊怒骂,“你这个禽兽,无耻下流,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董启俊无所谓耸了耸肩。

天打雷劈?

若是如此,他早就劈得连肉渣都不剩了。

裴氏见董启俊脸厚如城墙,暴跳如雷地看向沈清韵道,“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话,都老实地给我交代了清楚了!没用的东西,被人糟蹋了,被人欺负了,你话都不敢说了吗?”

沈清韵咬了咬唇,睁着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裴氏,眼眸闪着倔强与不甘,“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愿意的。”

她就是不想嫁给裴浩林。

就算是嫁给董启俊这个浪荡子也比裴浩林好!

董启俊虽是花心,可到底他是四肢健全的!比裴浩林那个废物好了不少多少倍。

所以,在她躲在花丛里哭的时候,董启俊调戏了她两句,她做出了一个胆大的决定,顺势就从了董启俊。

既是他董启俊的人了,她自就不能再嫁裴浩林了!

裴氏气得胸口血气翻涌,浓浓的血腥味布满了整个胸腔,裴氏把往上涌的血气咽了下去,然后才颤抖着手,指着沈清韵,“你,你这个混账!”

这死丫头,无媒苟合,还是两个男人!

难道她不要命了吗?

莫说是旁人的唾沫星子,沈帧知道了,就会打死她?

裴氏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五皇子突然开口,“来人,把宋世子,董公子,和沈姑娘送去大理寺!”

“殿下!”

裴氏,宜安郡主,董启俊大惊。

这样的事,不是该捂住的吗?

怎么能送去大理寺!

沈清韵更是呆若木鸡。

怎么会这样?

裴氏与董启俊立即跪了下去,求道,“殿下,不要,求求你不要。”

“五表哥,世子他身上还带着伤呢,表哥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不要闹大了好吗?”宜安郡主也跪了下去哀求道。

“宜安,刚才大夫的话你听得清楚,宋子逸这伤并没有危险。”五皇子瞥了眼宜安郡主,眼里闪过一丝冷笑,然后目光一一扫过了董启俊,沈清韵与宋子逸,“你们三人当我五皇子府邸就淫窝,随便宣淫吗?当本宫的脸就这么好踩吗?”

五皇子温润的脸上涌了一层寒霜。

裴氏等人顿时噤了声。

五皇子朝进来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一众人走了过来,抬宋子逸的抬宋子逸,抓董启俊的抓董启俊,沈清韵更直接用被子裹着抗了出去。

“殿下,你就不给淑妃娘娘面子吗?”董启俊高声喊道。

沈清韵尖声惊恐地叫着,“母亲,救命。”

宜安郡主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宋子逸被人抬走。

听得沈清韵的尖叫声,裴氏心痛如绞,晕在了荷香的怀里。

第五十二章 死了?还是被活捉了?

荷香与荷叶两人诚惶诚恐,好一顿忙乎才把裴氏给叫醒来。爱睍莼璩

五皇子妃一直都没有出声,只是冷眼看着,向来婉约的脸上也是浮现了明显的怒意。

裴氏一向来就跪在五皇子与五皇子妃的面前哭天抢地哀求,“殿下,娘娘,发发慈悲,小女年纪小,定是给人逼的。这要是送去了大理寺,韵儿她哪里还有活路啊!殿下,娘娘慈悲为怀,饶了她吧,臣妾求求您们了!小女她年纪小不懂事,殿下,娘娘就网开一面吧!…。”

裴氏哭着喊着,不觉是悲从心来。

这送去大理寺,五皇子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

女儿哪还有活路?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都怪自己没有看好她,怎么就让她跑开了呢?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多哄哄她呢?女儿她那么小,一直被自己娇惯着,事情若闹大了,就是捡回了一条命,女儿还有脸活下去吗?有勇气面对世人的嘲讽与鄙视吗?

裴氏似乎还能听到女儿远远地传来的呼救声,一声声的,不绝于耳,一声声的撕着她的心。

“殿下,娘娘,求求您们了!放那丫头一马吧,臣妾做牛做马报答殿下与娘娘的大恩大德。”裴氏跪在地上一边哀求,一边磕头,不一会,额头就磕得血迹斑斓,甚是渗人,人也似是一下子便老了好几岁一般,无比的沧桑。

五皇子与五皇子妃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皇家媳妇,任凭裴氏苦苦哀求,两人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孰轻孰重,他们两个心里自是清楚明白。

宝月与芷兰虽还关在那,没有审问,可苏斐刚才的冷意,两人隐隐都觉得这边的事情与苏斐夫妇的事情有关系。这院子离檀香阁可并不远。

身为皇家人,他们自不会认为这仅仅是个巧合罢了。

五皇子紧抿着唇,脸色阴阴的,苏斐是什么样的人,五皇子妃许不清楚,可苏斐几岁的稚龄就在皇宫给他们兄弟当伴读的人,五皇子差不多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人,岂会不清楚他的性格?

站在他旁边的五皇子妃眉头皱着,也没有出声,对于五皇子的决定,她眉头都没有动一分。

事情到底是如何,五皇子与五皇子妃的两人是还不清楚详细情况,但从刚才苏斐的神色,以及世子夫人以及她身边两个丫头的状况来看,今日显然是有人要设计世子夫人。

看苏斐紧张的神色,这世子夫人是他的心头宝,是他的逆鳞,更何况,世子夫人的肚子里可能还有孩子。

所以,他们又怎么可能宽怀放过了董启俊,宋子逸,沈清韵三人?

裴氏见五皇子与五皇子妃脸色变都没有变一下,盛满了眼泪的眼睛里涌起了绝望来,却依然还是不死心地磕头哀求,“殿下,娘娘,求求您们了,放过了韵儿吧,只要您二位放她一马,臣妾就把她送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回京城,不让她污了殿下与娘娘的眼,她小,是臣妾教导不力,是臣妾有罪,臣妾罪该万死,该惩罚的臣妾。”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女儿在自己身边也就那么十多年,所以,她一直都娇养着女儿。

若五皇子与五皇子妃能放了女儿一马,她就把女儿远远地嫁了,横竖,与裴浩林的亲事也是不能成了。

裴氏朝五皇子妃求道,“皇妃娘娘,韵儿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定是被人强了,这若是送去了大理寺,那还不得要了她的命啊?她以后可怎么活啊?娘娘,您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五皇子妃低头俯视着裴氏,如是一只蝼蚁,说道,“沈二夫人,你刚才没有听到令爱的话吗?她不是被强的,是她自己愿意的,我五皇子府可容不得有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那后果也是她自己该承受的!”

五皇子妃声音婉柔,然语气却是透着冰冷。

裴氏顿时脸色灰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女儿亲口说的,没有人强迫她,是她自己愿意的,是她自己作践,裴氏抿了抿嘴,扭头看向站在一旁愣愣没有回过神来的宜安郡主,道,“郡主,您求求殿下与娘娘,求殿下与娘娘不要送他们去大理寺,世子还昏迷不醒,身上还有伤,大理寺那牢房阴冷潮湿,世子怎么受得了?郡主,您是殿下与娘娘的表妹,是二位的亲表妹,你求,殿下与娘娘定会网开一面的!”

荷香与荷叶跪在裴氏的身后,脑袋都快贴到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宜安郡主回神,泪盈盈地看向五皇子,五皇子妃道,“五表哥,表嫂,世子为人正直,做事向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事情定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定是有人陷害世子。”

宜安郡主嫁到建安侯府这么久,对宋子逸还是了解的,宋子逸并不是好美色之人。

董启俊荒唐还说得过去。

宋子逸怎么会与董启俊同流合污,与他一起玩弄沈清韵?

沈清韵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身段也稚嫩,并不是什么妖娆媚色媚骨尤物!

而且,宋子逸不仅是受了外伤,还受了内伤,一直昏迷没有醒。

更何况,这局本是设计萧清宁与宋子逸的。

这屋里不见萧清宁,也不见她留下的痕迹,但宜安郡主心里很肯定,事情与萧清宁绝对脱不了关系!

可她心里肯定有能如何?又不能说这件事与萧清宁有关,哪怕是半句都不能提!

宜安郡主觉得心口似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至极。

这该死的董启俊!都是他搅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宜安郡主在心里怒骂董启俊。

“是吗?”五皇子眼睛看向宜安郡主,勾了勾唇,“若是如宜安你所说的,宋世子是冤枉的,那大理寺卿唐大人定会给宋世子一个清白的,所以,宜安尽管放心。”

五皇子的目光深邃而又带了几分探究。

宜安郡主张了张嘴,把求饶的话都吞了回去。

她虽是与五表哥不亲厚,可她心里也很清楚,和煦如春风的五表哥,哪是如表面那般好说话?他已经做了决定,要把事情闹大,要把宋子逸等人送去大理寺。

多说无益,她还不如快些回去求公主母亲,去求皇帝舅舅与皇后舅母,来得更加有效些。

宜安郡主脸色微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宜安郡主苦求了,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也没有松口,裴氏只觉得眼前一片绝望呆呆地跌坐在地上。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不会求着宜安郡主给她帖子过来赴宴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不过是想来劝解清宁那丫头回沈家罢了。

劝解不成,还害得女儿被人白白糟蹋了。

偏还三人一起!

如此的丑闻,裴氏只觉得眼冒金花,眼前一片黑暗。

五皇子妃道,“沈二夫人情绪有些激动,你们扶了她去休息会,宜安,这屋子乱,你也走吧,刘嬷嬷,派几个人把这房间好好打扫干净,好好熏一熏,还有记得把被褥幔帐都烧了,桌,凳,床也都直接砍了烧了。”

一想到宋子逸,董启俊,沈清韵三人做的荒唐之事,五皇子妃是恨不能把这屋子和院子都一起一把火给烧了。

“是,娘娘。”刘嬷嬷低头应了。

荷叶与荷香扶了一脸伤心绝望的裴氏站了起来。

丹心与丹真也扶着宜安郡主。

五皇子,五皇子妃刚是转身走了两步。

董启俊的母亲,董夫人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一进门就扑在了五皇子,五皇子妃的面前,“殿下,皇妃娘娘,饶命,饶了犬子一回吧。”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跟着她跪在了地上。

“臣妾知道那臭小子犯了大罪,惹了殿下与娘娘生气,是犬子荒唐,犬子该死,臣妾回去打死他,骂他,让他给殿下与娘娘磕头认罪,不管殿下与娘娘怎么罚他,打他都可以,就是求娘娘与殿下不要把那臭小子送去大理寺。”董夫人哭喊道,“求殿下,娘娘开恩啊!”

裴氏见得了董夫人的哭喊,立即精神一震,踉跄着走了过去,跪在了董夫人的身边,与董夫人一起苦求,“求殿下,娘娘开恩,饶了小女。”

“求殿下,娘娘开恩。”董夫人哭得非常的伤心。

丫头去请她的时候,自己的儿子什么的人,董夫人最是清楚,出事?董夫人心里清楚,定是又拉了皇府里的丫头,或是客人的带来的丫头,又或哪家的闺秀胡闹了起来,董夫人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所以她也不着急,听得了那丫头的话,她还在那边听了会戏,才起身,一路也不心急,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五皇子府里的美景,闲庭阔步地往这边走。

刚快要了时候,便是见儿子被人架着往外走。

董夫人一见,骇了一跳。

与儿子一起的,还有棉被包着的沈家姑娘,还有昏迷的宋世子。

董夫人这才是觉得事情大了,苦口婆心地想要阻扰下来,可五皇子府的下人岂是她能使唤得动的?

闹了会,她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儿子被人带走,同时也大约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董夫人顿时是着急了起来。

董家是四皇子的外家,她是四皇子的舅母,所以,董家是四皇子阵营的。

当今的圣上虽是儿子不多,只有三个,然而,就是一般的功勋之家,兄弟手足相残的例子多了去,更何况是皇家?皇家的亲情更是淡薄。

三个皇子表面看着是一团和乐。

然,这暗里呢?

董夫人着急又害怕。

如今自己儿子在五皇子府里闹出如此荒唐的事来,五皇子会拿自己的儿子开刀打击四皇子吧?

心里更是怒董启俊不争气。

明明知道这是五皇子的府邸,还如此猴急猴色地乱来!

家里的姬妾还少吗?还不够他发泄的吗?非得要到五皇子府里来胡闹!

董夫人与裴氏两人哭着哀求。

宜安郡主也想跪下去哀求,可她见得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两人的脸色,抬起来的脚步便又收了回去,握着拳头微垂下了头。

五皇子目光扫了眼裴氏与董夫人,冷冷地道,“你们的府邸如何的男娼女盗,与本宫无关,但是本宫的府邸岂容这些淫荡无耻之人如此玷污?”

裴氏抖了下,不敢再哀求,只敢跪在地上掉眼泪。

董夫人身为淑妃娘娘的嫂子,四皇子的舅母,底气就更加足一些,仰起泪流满面的脸庞看向五皇子妃道,“皇妃娘娘,今日是您的芳诞,是天大的好日子,您就高抬贵手,开开恩吧,说来,殿下与娘娘,与董家也算得上是亲戚,我那荒唐儿子定是喝多了,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那臭小子他们计较了,饶他们一回吧。”

五皇子妃目光扫向董夫人,好看的眼睛里尽是冰冷,“今日是本宫的好日子,是该高兴,有什么事也该容忍一二,但却容不得人如此打本宫的脸。”

一点面子都不给董夫人,半点都不松口。

董夫人脸色一白,嗫嚅了两下,也没有再说话。

五皇子妃便是扭头吩咐了一声刘嬷嬷,让她派几个丫头送董夫人,裴氏与宜安郡主,刚才的话是十分的冰冷,可五皇子妃这会却很是周到。

董夫人顿时气得脸都黑了,但也不敢再开口哀求。

她怕再哀求就是火上浇油,彻底惹怒了五皇子,五皇子妃,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太荒唐,干出如此淫荡无耻的事情来!

裴氏见董夫人的话也没有一点效果,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也灭了个干干净净,直起了身子,伸出了手就揪住了董夫人的头发,“看你教的什么好儿子,把我好好的闺女给糟蹋了,我女儿可怎么办啊?你怎么教这样禽兽的儿子啊?你陪我女儿!”

裴氏几欲发狂。

董夫人被揪得生痛,伸手也揪住了裴氏的头发,大声道,“哼,是你自己教出了个小娼妇,水性杨花的,怎么能怪我儿子?我儿子可是好好的,若不是你的女儿下贱淫荡,我好端端的儿子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境地,你自己养了个淫贱无耻万人骑的小娼妇,你陪我儿子才是。”

“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自己看她骚成什么样了?一个不够,还要两个男人!怎么着就是我儿子的事了呢?不定我儿子是清白的,不过是撞见了你女儿跟别人的丑事罢了!”董夫人回骂。

“郡主,你要给韵儿做主啊,世子他怎么能这样对韵儿?”裴氏揪着董夫人的头发,抬头看向宜安郡主。

董夫人呵道,“这沈家与宋家可是世交,不定你那淫贱的女儿早就是看上了郡主的郡马爷了呢!”

宜安郡主气得脸色越发的白,缩在衣袖里的手,指甲几乎都要掐入了肉里。

裴氏与董夫人两人一边骂,一边就是扭打到了一起。

各种污秽的话都往外倒出。

五皇子妃脸色一凛,厉声喝道,“要打,你们滚出去再打!”

五皇子冷声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本宫丢出去!”

裴氏与董夫人立即顿住了手,“殿下,娘娘饶命。”

“刘嬷嬷,送客。”五皇子妃吩咐了一声刘嬷嬷。

刘嬷嬷立即往前走了一步。

裴氏跪在了地上,一脸的灰白。

就是五皇子,五皇子妃不送客,她也哪还有脸再待下去,女儿他们三个被人那般抬出去,这事情还不得飞一般地传开?

她得回去想想办法,得想想办法把女儿救出来。

裴氏行了礼告辞,然后颤巍巍地扶着荷香与荷香的手站了起来,稍微整了整仪容,便让荷叶与荷香搀着她离开。

董夫人也道了谢,整了下衣服与头发便扶着丫头的手离开。她得赶快进宫去求淑妃娘娘救儿子。

宜安郡主也跟着告辞。

五皇子妃没有挽留她,吩咐了人送宜安郡主离开。

宜安郡主扶了丹心丹真的手,往外走。

董夫人走在宜安郡主的后面。

五皇子则去了招呼男宾的院子,五皇子妃则是带着丫头与婆子往戏台那边而去。

这个点,有些休息的女眷也都歇好了,所以女眷基本都聚集在戏台那边看戏。

宋子逸,沈清韵,董启俊三人被人送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遮掩,这一路大张旗鼓的,又加上刚才有一众华服公子当众直接撞见了三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的场面。

所以,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戏台这边女眷哪还有心思看戏听戏,一个个都交头接耳低声交谈了起来。

见五皇子妃到了,大家都顿住了话,起身给五皇子妃行礼,目光却是刷的一下都齐齐看向了五皇子妃身后,见她的身后没有人,众人不免就有些失望。

一女两男,这是多荒淫的场面,多香艳的场景啊!

众人目光闪烁。

五皇子妃对于众人眼底的光芒视而不见,脸上婉约温柔的笑容,道,“本宫来迟了,怠慢各位了。”

“皇妃娘娘言重了。”众人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