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回娘家的时候,与父亲,母亲说说自己的事,希望他们能出面与宋家的人周旋,让宋家的人把自己扶正,可祖母没了,父亲与母亲两人又伤心,又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顾及她,她便是有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子逸哥哥,你是不是原谅我…。“见宋子逸来了,沈清雨很是惊讶,目光触及到宋子逸的脸,随即泪水就蔓延了上来,”子逸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啊,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跟人打架了吗?“

昨晚府里闹哄哄的,沈清雨当然也是知道的。

宋子逸没有回答她,目光定定地看着沈清雨。

沈清雨开始还是拉着他的手,泪水婆娑地打量着他脸上的伤,不一会,就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背心都冒了冷汗,”子逸哥哥,你怎么了…。“

”怎么了?“宋子逸冷笑,”你怎么不问问雪兰去了哪?“

沈清雨心里猛的一跳,”子逸哥哥,你什么意思?“

雪兰已经多日不见了。

难道…

沈清雨心里很是不安。

”怎么怕了?“宋子逸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当初设计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怕了?啊,你这个贱人。“

宋子逸几乎把沈清雨的骨头都给捏碎了,沈清雨痛得眼泪如是雨一般哗哗地流,伸手去推了宋子逸的手,”子逸哥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可宋子逸的手却如铁臂一般,任她怎么推,纹丝不动。

”子逸哥哥,你放开我,我被你捏痛了!“让沈清雨更加恐惧的是,宋子逸眼里的杀意以及厌恶。

”痛了?现在知道怕了?“宋子逸冷笑了两声,伸手放开了沈清雨。

沈清雨扶着桌子大口地呼气,刚是松了一口气。

宋子逸却是扭头看向门口叫道,”江林。“

”是,世子。“江林应声躬身进了屋。

宋子逸吩咐江林说道,”你去把牙婆请来,请那为红军帐买人的牙婆找来。“

江林惊愕地抬头。

沈清雨脸色一白,骇然地看向宋子逸,”子逸哥哥,你,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今日我不过就是让你尝尝当初那么做的后果罢了!“宋子逸冷笑回道。

若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设计自己,自己怎么会有如今的种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沈清雨而起!

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沈清雨惊恐地看着宋子逸,道,”子逸哥哥,那都是雪兰胡说的,是她诬蔑我的,她那个贱人是想爬上枝头做凤凰,她胡说的…。“

”世子,您饶了姨娘吧。“杏仁跪在地上,颤抖着求饶。

”是吗?“宋子逸冷冷地盯着沈清雨。

”子逸哥哥,我是沈家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宋子逸嗤笑了一声。

一个姨娘罢了,建安侯府重病没了一个姨娘,很正常的事,何况沈老夫人刚没多久,她沈清雨可是沈老夫人教养的,她一时悲伤过度去了,一点都不奇怪。

”不要,我死也不去。“红军帐那是什么地方,沈清雨叫道。

可如今,她深陷在宋家,还有谁能救她?

”子逸哥哥,你不要逼我!“沈清雨看向宋子逸。

宋子逸却是脸色不变,目光冰冷得让沈清雨觉得如是置身于冰窖,七月炎热的天气,却让她冷得全身血液都流不动的感觉。

”子逸哥哥,我死不去!“沈清雨咬着唇,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然后一头就撞在了墙上。

身子软软地掉在了地上,鲜血流了出来。

”姨娘,姨娘。“杏仁爬了过去。

沈清雨目光看向宋子逸,祈求而悲恸。

宋子逸脸色一点都没有变,依旧冰冷地看着她,冰冷地目光还依然带着厌恶,以及浓浓的恨。

”姨娘,姨娘。“杏仁大哭,朝宋子逸求道,”世子,世子救救姨娘。“

”江林,去请个大夫来瞧瞧,若是没死就去寻了牙婆来,若死了就处理了。“宋子逸冷声吩咐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她一心一意地爱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弃之如屣?

自己费尽心思,难道换来就这样的结果?不甘啊…沈清雨看着宋子逸往外走的背影,眼睛瞪得圆圆的,咽了气。

回了国公府,苏斐与清宁收拾了一下,就去给苏老夫人请安。

苏老夫人笑着向清宁问了李芸娘几句,然后就朝两人说道,”这七月半眼看就只有几天了,大孙媳妇,这祭祀有很多事情得你来打理,我已经整理出来了,回头我让双喜跟你详细说。“

”祖母,宁儿不宜操劳,祖母您还是让其他人打理吧。“不等清宁开口,一旁的苏斐就开口直接拒绝了。

不宜操劳?难道她老太婆就活该劳心劳力,做牛做马?苏老夫人脸一下就沉了下去,”斐儿,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这老婆子会苛待她一般,还有,这后院的事情,你别插手。“

”祖母,宁儿有了身孕,大夫说了不宜操劳。“苏斐淡笑。

屋子里的人,连同苏老夫人都脸色一怔,随即惊讶地看向苏斐与清宁两人。

第七十六章 报应

惊讶过后,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笑着屈膝,“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夫人。爱睍莼璩”

何如莲何如茉姐妹两个也在,忙是笑着起身恭喜。

苏瑶是打心里不喜欢清宁,目光看了眼孙玉雪然后才是笑着站了起来恭贺。

闻言,孙玉雪看着面容精致无比,贵气逼人的苏斐,心里如是被利器划过,还有什么比她更要悲惨的女子?

明明她是心仪的是苏斐,却是嫁给了他的弟弟苏谦。

每次在长辈之处或是国公府里的园子里的路上碰上,她目光都忍不住往他看去,希望他也能看自己一眼。

可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一个眼神,别说是对她和颜悦色了。

他的眼里似乎就只能看得到萧清宁。

而如今,他们居然有了孩子。

孙玉雪能明显地感觉到苏斐脸上的喜悦,那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眼角眉梢都散发着喜悦。

孙玉雪觉得格外的刺眼,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说什么,压下心里戾气,站了起来,嫣然一笑,“恭喜大哥,大嫂。”

清宁笑着忙起身回了礼,又让丫头与婆子都起来。

“老夫人,恭喜您了,有重孙子抱了。”单妈妈笑呵呵地与苏老夫人说道。

“嗯。”苏老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清宁,很是关切地说道,“你快坐下,可千万别是累着了,什么时候确诊的?怎么也没有派人回来报个信?还是现在去请个太医来给你诊诊脉,这马车劳顿的,可千万别颠着了。”

真情流露,十分关切的样子。

可是清宁却是没有看到她眼底冷淡得很,并没有一丝的关心与欢喜,话里还透着不信的意思。

“多谢祖母担心,是在侯府的时候,给母亲诊脉的太医诊出来的,太医说了孩子这前三个月娇贵着呢,不要声张的好,如此,我们也就没有特意派人回来禀告祖母您,也不用去请太医了。”

清宁能看得出来,听得出来,苏斐又岂会看不出来,听不出来?苏斐眉眼的笑意就淡了几分,看向苏老夫人说道,“祖母,宁儿的身体很好,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累着,一路很是平坦,马车又走得慢,所以,祖母您就不用担心她了。”

意思是不要让她操心的意思!苏老夫人凌厉地扫了眼苏斐,嘴上却是慈爱地说道,“那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嗯,既然大孙媳妇有了身孕,那这中元节的事…?”

苏老夫人看了眼孙玉雪,然后目光又看向苏斐与清宁两人,“既然你有了身子,那就好生歇着养胎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谢谢祖母厚爱,因为有您在,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才有了主心骨。”清宁浅笑着道谢。

可苏老夫人心里却是堵了一团的火。

真是没心没肺的,让她休息就休息。

难道就不会顺着她的意思,说句让孙玉雪帮忙的话吗?

她倒是好,笑嘻嘻地承了自己的意思,厚着脸皮说谢谢。

可孙玉雪又不是长媳,这祭祀是大事,最多也就是让孙玉雪她帮帮忙罢了,这交给长孙媳妇的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孙玉雪来打理的,所以自己哪能开这个口?

便是府里的庶务,她都没有让孙玉雪沾手。

就是怕旁人说国公府长幼不分,没有规矩。

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开口让孙玉雪来帮忙的。

可若是苏斐他们夫妻两个顺着自己的意思开了口,那自己也顺水推舟随了他们的意了。

可偏生这萧氏跟没有听懂的一般,高兴地跟自己道谢,旁的一句话都不说。

老夫人知道他们夫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

“老夫人,您喝杯茶润润嗓子。”一旁的单妈妈上前端了茶给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接了茶,低头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然后抬眸看向清宁与苏斐,很是郑重地说道,“你们两个年纪轻,又很多的事情都不懂,这有了身子的人,这吃的,喝的,屋里的摆设,还有这平日里的要碰的东西都很是讲究的,这样吧,我让单妈妈过去景萃园。”

苏老夫人目光和蔼地落在清宁的身上,“让她照顾着你生活起居,我也能放心。”

让单妈妈过去景萃园?清宁倒是有些意外的,单妈妈可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跟了她几十年了,最得老夫人信任,让她去景萃园照顾自己?真心疼爱自己?清宁却是从她眼里看不到对自己与苏斐的疼惜,怕是另有目的吧!清宁淡笑着直接拒绝了,“祖母厚爱,可单妈妈是祖母您身边的第一人,孙媳不敢。”

“祖母,单妈妈在您身边几十年了,您哪里离得了单妈妈的伺候?”苏斐也说道,“您放心,宁儿身边的孙妈妈虽是比不上单妈妈经验老道,可也是尽心尽力的,并景萃园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呢,不会累着了宁儿的,还有我也会定时请太医过来给宁儿请脉的。”

两人的意思都明显,坚决不会让单妈妈进景萃园。

苏老夫人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坚持让单妈妈过去的话,而是道,“那你们自己注意些。”

“是,祖母。”苏斐与清宁应了一声,坐了会就起身告辞。

苏老夫人也没有留他们两个,嘱咐两人两句就让两人离开,何如茉与何如莲也跟着起了身。

四人一起结伴出了苏老夫人的院子。

何如茉看起来是个喜欢小孩子的,平时心高气傲的脾性这回脸上的笑容也是带了几分娇俏,一路笑嘻嘻与清宁说笑着。

何如莲带着端庄的笑容,只是不时地插上一两句。

到了岔路的时候,何如茉笑着对清宁说道,“大表嫂,回头我给表侄儿做些小衣服小鞋子,你可别嫌弃我做得不好。”

虽交往不多,可是清宁看得清楚何如茉为人骄傲,不会生出做表哥的妾室之类的想法,似乎苏家的事情也很有意识地回避,所以她不会什么幺蛾子,而且,她是个知道分寸的,并不是个拎不清的。

可何如莲嘛…?苏华瑛有想法的,希望她能好自为之,不要把主意打到景萃园来,至于她要打苏谦的主意,那是不管自己的事情,清宁目光瞥了眼端庄的何如莲,对着何如茉淡着点了点头,“表妹说到哪里去了,我哪会嫌弃?如此麻烦表妹了。”

“表嫂子不嫌弃就好。”何如茉笑了笑,对清宁与苏斐说道,“表哥,表嫂快回吧,这太阳烈着呢。”

清宁点了下头,与苏斐往景萃园走。

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何如莲怔怔地有些失神。

何如茉看了眼何如莲,蹙眉,“姐姐!”

何如莲回神,笑了下,“走吧。”

“姐姐我跟你说过了的,不要去招惹大表哥与大表嫂。”何如茉皱眉道,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只是羡慕表嫂罢了,妹妹你不要多想。”何如莲笑了下,说道。等清宁几人走了,苏老夫人又把苏瑶给支走了,留下了孙玉雪。

“玉雪,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没?例如瞌睡,想吃酸的,乏力?”苏老夫人让孙玉雪坐到自己的旁边,问道。

孙玉雪眉心微微地一蹙,摇头,“没有。”

“你也只是比你嫂子晚进门几天罢了,还是请个太医给你也诊诊脉吧,你们年轻人不知轻重,若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得了。”苏老夫人脸色郑重,扭头吩咐道,“双喜,你去吩咐一句,让人去请太医来。”

“是。”双喜应道。

“祖母,真的不用,前几日我旧伤发作,才请了太医探过脉的。”孙玉雪忙道。

苏老夫人眼里闪过失望,说道,“这也不急,你才是进门没多久,你身上旧伤发作了,那就回去歇着吧。”

“是,祖母。”孙玉雪起身,屈膝告辞。

等孙玉雪走了,苏老夫人挥手屏退了左右,只留了单妈妈在身边伺候。

“哎。”苏老夫人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

“老夫人您别急,二少夫人年轻又刚进门,这才堪堪过了两个月呢,不急,她与二少爷两人恩爱着,很快就有好消息的。”单妈妈轻轻地捶着苏老夫人的腿,轻声说道。

“倒也是,不过那边有了消息,他们也早日有好消息才好。”老夫人道,想着孙玉雪刚说的旧伤,蹙了下眉头,“谦儿媳妇,那旧伤会不会影响孕育子嗣…?”

单妈妈的手一顿,然后又是不急不缓地捶着,“老夫人您放心了,说是只会生产的时候艰难点,这女人生产谁不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嗯。”苏老夫人点头说道,“若真如此,那倒没有什么,若怀都怀不上?那…。”

“老夫人您多虑了。”单妈妈忙说道。

“希望是我多虑了。”苏老夫人叹气说道,斟酌了一番,“你从我院子里挑几个颜色好的丫头出来。”

单妈妈点头应了,然后问道,“老夫人,您这是要给世子选人吗?”

“哼。”苏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刚没有看到吗?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让你过去照顾她,他们两个当我是牛鬼蛇神一般,一个鼻孔出气,我可是没有那个闲心为他们操心。”

她本就是没有打算让单妈妈过去,她身边是缺不了单妈妈。

他们感激涕零地点了头,那单妈妈过去,也可以摸一摸景萃园的深浅,毕竟这些年景萃园护得跟铁桶一般。

可两人却是一口拒绝了,这让苏老夫人心里很是不舒服,长者赐不可辞!

“那老夫人您的意思是…。”单妈妈疑惑。

“先挑出来吧,以后用得着的。”苏老夫人说道。

单妈妈想了想,点头,“是,奴婢回头就去办。”

*

风平浪静地过了中元节。

中元节刚过,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董启俊被人杀了,拖得光光的挂在城楼上。

鉴于董启俊平日里欺男霸女恶事做太多众人就说这是报应,而大家也以为是这是一件无头公案,不想可有人目睹了,是建安侯府的宋子逸下的手。

顿时,全城哗然。

第七十七章 逃命

因宋子逸与董启俊两人的传闻最近是此起彼伏,出的事与传言是甚多,可董启俊突然被人杀死,这还是宋子逸下的手,顿时京城就如是煮沸了的开水一般,传了开来。爱睍莼璩

董启俊的尸体被董家的人收了回去,董大人天不亮就上朝去了,不在家,董夫人见得董启俊的尸首哭得差点晕了过去,灵堂还没有架起,就有人说看到了是宋子逸杀的。

董夫人顿时就跳了起来,“宋子逸那个杀千刀的,我要让他宋家都血债血偿!”

说这话的时候,董夫人的眼珠子都快睁脱了出来,非常的骇人。

说完就立即让丫头往宫里的淑妃娘娘递牌子。

牌子递了进去,宫里马上就递了消息出来,让她马上进宫觐见。

董夫人衣服早就换好了,等得淑妃娘娘的消息一递出来,她就马上带了人进宫。

“臣妇拜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进了淑妃的宫殿,董夫人低头行礼。

淑妃娘娘还不知道董启俊被杀的事,带着笑容道,“快平身,这里也没有外人,嫂嫂就不用如此多礼。”

董夫人却没有起身,抬起了头,满脸的眼泪。

淑妃娘娘吓了一跳,“嫂嫂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快起来说。”

说完忙吩咐身边绿衣的宫女,“快去扶了夫人起来。”

绿衣宫女屈膝应了,起身就去扶董夫人。

董夫人避开了绿衣宫女去扶的手,只抬头看向淑妃说道,“娘娘,启俊死的好冤,您一定要为启俊做主啊。”

“嫂嫂起来说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启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淑妃娘娘忙问道。

“启俊他遇害了,是被建安侯府的宋子逸给害的。”董夫人双眸猩红,咬牙切齿。

“嫂子,你且起来详细与本宫说说,是不是嫂子你误会了,启俊是不是与宋子逸动了手伤得太重了?本宫这就去让人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去给启俊疗伤。”淑妃还不相信董夫人的话,只当董启俊受伤太重,董夫人她是悲伤过度。

“娘娘,启俊已经没了,没了。”董夫人道。

“嫂子,你别激动,慢慢与本宫说,是怎么一回事。”淑妃说着给了旁边的绿衣宫女一个眼色。

那绿衣宫女点了点头,把董夫人搀了起来。

董夫人把董启俊一早就被人发现挂在城楼上的事说,然后又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想来是昨晚启俊就遇了害,我就该是把他拘在家里,不准他出门的,可我看他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人也憔悴了不少,所以就不想让他伤心,也就随了他,不想,这次便是害了他…”

董夫人后悔莫及,哭得泣不成声。

淑妃眼眶里也湿了。

“有人说是亲眼看到了是宋子逸那龟儿子害的启俊,我可怜的儿啊,娘娘,您一定为启俊做主啊…他宋子逸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启俊下手,这是当我董家没人?拿他宋子逸没有办法吗?娘娘,您一定要给启俊做主,为他做主啊!”

淑妃闻言,虽然她不太喜欢董启俊这个整天无所事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儿,可脸上也带了怒气。

上次董启俊被宋子逸打得重伤,那是董启俊给他宋子逸戴了绿帽子,皇上虽只是惩罚了宜安,对于董家与宋家没有做任何的处置,但是淑妃与董家的人大体都明白,皇上的心里对董家与宋家有了气。

所以,董家上门去建安侯府大吵了一次后,也就没有再上门去吵去闹。

上次宋子逸被人脱了衣服挂在了树上,董夫人与董家的人很是高兴,当然董夫人她也没有把事情往自己儿子的身上想。

不想才过了几日,董启俊就被宋子逸给杀了。

那宋子逸定是记恨着儿子与宜安的事情,起了杀心。

董夫人流泪的眼睛里带着狂怒。

这次可不能就这么咽了这口气。

董家怎么就能让宋子逸如此踩在脚下?

“嫂子,你放心,本宫会放在心里的。”淑妃说道。

她是董启俊的姑姑,但更是淑妃,还是四皇子的母妃。

所以,她要考虑的当然要比董夫人来得更多。

首先,她考虑的是,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儿子,给儿子带来的是利多还是弊多。

建安侯府自与公主府结了亲后,便就是儿子这边的人,这宜安被休了,可这建安侯父子与儿子关系也没有因此而破裂。

“有娘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董夫人抹泪又说道,“这会想来老爷他还知道启俊遇害的消息呢…我可怜的儿子。”

“嫂子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看看。”淑妃安慰了董夫人一句,然后吩咐那绿衣宫女说道,“你去看看,下朝了没有,若是没有,你就在外面等一等,等下了朝就把大人请过来…嗯,把四殿下也请过来。”

绿衣宫女点了下头。

淑妃安慰了董夫人一番,吩咐了人给董夫人洗漱了,又等了会,绿衣宫女才是请了董大人与四皇子过来。

董大人一过来,董夫人又是一顿哭天抢地,把董启俊的事情给董大人说了。

董大人闻言,既愤怒又伤心。

四皇子抿紧了嘴。

淑妃见四皇子的神色,就吩咐了宫女扶了董夫人去偏殿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