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听我说,以外家来看,”孙玉雪一笑伸出了手指比划了两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四皇子与五皇子最是有希望的,而九皇子底气不足,而四皇子这两年屡屡出事,我看啊,五皇子最是有把握。”

“五皇子?”蒋氏眉头微蹙。

孙玉雪点了点头,“虽说国公府保持着中立,可是斐表哥与五皇子最是交好。”

蒋氏蹙眉若有所思。

孙玉雪脸上的笑容甚是嫣然。

知道宜安身死,云泰公主当场就哭晕了过去,公主府乱成了一团,好在驸马在家,派人去叫了在大理寺当值的儿子罗恒回来,让他带了人即刻就去了慈叶庵。

罗恒带着人快马奔驰,赶到了庵里,一番查询,罗恒又是安排了几人在寺里继续盘查,等快黄昏的时候,才是带了宜安的尸首往回赶。

宋子逸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山上,看着罗恒一行人远去。

宜安的恐惧,绝望,直到后面她死都睁开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睛里不甘,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后悔…一切都那么清晰,似还在眼前,宋子逸看着渐渐看不到罗恒一行人,想宜安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没了气息的情景,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的舒畅,嘴角缓缓地往上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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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逸这苦逼的一路往变态的路上狂奔啊。

ps,有关胎儿胎动的,小西百度的,百度娘娘说,五个月的胎儿有听力了,会对外界的声音会有感应。如此~

第一章 去旧迎新

冬天天黑得格外的早。爱睍莼璩

罗恒带着众人一路狂奔赶回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不过出门的时候,驸马罗引章就想到了这一层,本是想让儿子接了女儿的尸首在城外公主府的庄子上暂停一晚,可他担心云泰公主会受不住打击,所以就给了罗恒公主府的令牌,于是城门虽是关了,有了令牌也就安然进了城。

虽宜安是被休回家的女儿,又是奉了圣旨出了家的,可人已死了,宜安又是云泰公主的眼珠子,自不会让她做孤魂野鬼,于是罗恒带了人出门,罗驸马就令人在公主府里搭灵堂。

等罗恒进了府邸自有管家带了人把罗恒往已经搭好的灵堂那边走。

听得罗恒已经回来了,云泰公主就爬了起来要去看女儿,一旁伺候的罗恒的妻子罗少夫人含泪劝道,“母亲,您正病着呢,等明儿再去看妹妹吧,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一路吹了风,这要是更加严重了,妹妹她在天有灵,也会担心的。”

“我可怜的女儿,谁都不许劝!”云泰公主尖哑着声音说道,同时拂开了罗少夫人的手。

罗少夫人皱了眉头,见云泰公主态度坚决,忙吩咐了丫头拿衣服和斗篷,又吩咐了人去把软轿子抬来。

一番折腾下来,罗少夫人亲自扶了云泰公主上了软轿,然后自己也上了后面的软轿吩咐了人快速起轿。

到了灵堂前,软轿刚一停了下来,云泰公主腾地下了轿子,往里面奔去。

罗少夫人与一众丫头婆急忙跟了上去。

“宜安,宜安。”云泰公主踉跄着扑了进去。

“公主,你怎么来了,你还病着呢,这边有我和恒儿看着。”罗引章忙伸手扶住了云泰公主。

“驸马,宜安,宜安呢。”云泰公主没有理他的问话,紧紧地攥住了罗引章的手臂,然后直接就往棺木扑了过去。

躺在棺木里已经换了衣服的宜安,脸色青白,看上去还有几分安详。

“宜安,娘来了。”云泰公主手指抚着宜安冰冷的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娘来了。”

丫头婆子都跪了下去,哭泣着。

“公主,你先回屋吧,这里有我看着,定会让宜安风风光光地走的。”罗引章扶着哭得如是泪人一般的云泰公主,沙着声音说道。

“驸马,我们宜安怎么会死呢?怎么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云泰公主抚着宜安的脸说道。

“母亲,这里冷得很您回吧,妹妹这里有我看着。”罗恒也劝,看向罗少夫人道,“你送母亲回吧。”

罗少夫人点了点头,伸手去扶云泰公主。

云泰公主伸手撇开了伸过去的手,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那两个丫头是跟宜安去慈叶庵的,“你们说说,郡主是怎么死的。”

“回公主的话,昨晚奴婢伺候了郡主歇下了就回屋歇息了,然后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见…见郡主披了披风坐在廊下,已经没了气息。”两个丫头簌簌发抖地跪在地上,今早最先发现的那丫头回道。

云泰公主好半响才又问道,“昨日庵里有什么特别的没?有没有陌生的人来?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声响?郡主她有什么异常没有?她有没有说过不寻常的话?”

“回公主的话,没有,因为天气冷,庵里早些日子就没几个香客了,最近几日特别冷,没有人来,郡主昨日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昨天晚上嘛…。”那丫头想了想,摇头,“晚上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你呢?”

说着侧首看向跪在旁边的另外一个丫头。

另外那丫头也是摇头说昨晚上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

云泰公主眉心拧起。

所以,宜安是自尽的?

可她要自尽还要披了披风做什么?还如此活活地冻死?要死不干脆一点一根白绫了事?

要如此活活地折磨自己?

所以云泰公主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自尽!

那个时候,刚被抓奸那最为艰难的日子,她都挺过来了,如今在庵里平平安安的,怎么会想不开了?

还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

不是自尽难道还是晚上睡不着,起来赏雪?——这更加匪夷所思。

云泰公主心里很肯定女儿的死很蹊跷。

“我可怜的儿,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云泰公主回头看向宜安,手指抚了抚宜安的脸,往下去握她的手。

指头弯曲,紧紧地攥着,硬得似她一用力就能掰断一般。

这定然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才会如此。

云泰公主心如是被挖了一个洞,叫了一声我的儿,眼前一黑就往下倒。

“公主。”罗引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云泰公主。

“母亲。”罗恒与罗少夫人惊呼。

“快去请太医。”罗引章吩咐了一声,然后扭头对罗恒夫妇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这边有还有什么不妥的没,我送你们母亲回去。”

说完就抱了云泰公主往外走。

回了房,太医一阵诊脉,针灸,开方子。

痛失爱女,罗引章心里很是伤心难过,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泰公主憔悴不已的脸庞更是心如刀绞。

针灸后,云泰公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罗引章敛了眼里的泪,接了丫头煎好了断过来的药,坐在了床边亲自照顾云泰公主。

云泰公主紧闭着嘴不想喝,不过一夕的光景,两鬓白了不少。

罗引章好言一番相劝,云泰公主才喝了几口。

罗引章把碗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丫头,又喂了云泰公主喝了两口水,让她去去嘴里的苦味。

“宜安,定是被人害死的。”云泰公主声音都哭哑了,拉住罗引章的手说道。

“恒儿留了人在那边查探,定会查出真相的。”罗引章说道,“谁对宜安下手,我定不会轻饶。”

说着,罗引章紧皱了眉心,“会是谁呢?谁如此残忍?要如此折磨了宜安至死!”

宜安一个后宅女子,谁与她有如此大的仇恨!

云泰公主考虑了片刻,阴沉说道,“宋子逸!定是宋子逸那狼心狗肺的东西!”

罗引章想了想,摇头,“宋子逸如今是亡命天涯,不知道逃到哪去了,而且,他怎么有胆回京城来?”

“不是他宋子逸,还会是谁?除了宋子逸谁与会宜安有有什么仇恨,还追杀到了庵堂里去了…”云泰公主说着顿住了话,眼睛看向了罗引章。

女儿是知书达理,又是后宅女子,更是出家去了慈叶庵遁入了佛门,可她向来与四皇子交好,也帮他做了不少的事。

这…

是不是也因此而得罪过人?

罗引章也神情肃穆。

有丫头进门禀告,“公主,驸马,四殿下来了。”

“不见!即刻把他请出去,也不要让他去见宜安,以后四皇子府的人,一概不见!”云泰公主顿时拔高了声音,恨声道。

不管是宋子逸,还是旁人。

事情终究董启俊而起。

若不是董启俊逼迫了女儿,她的女儿怎么会千夫所指,被人唾骂,怎么会被夺了郡主封号,怎么出家为尼!又怎么会死得如此凄惨?

这一切都是董启俊而起。

云泰公主不见,四皇子了解她是失去了爱女伤心,可却也不让他去灵堂看看一眼宜安,四皇子便脸色沉沉地回了四皇子府,直接去了主院。

四皇子妃迎了上来,等丫头沏了茶,就让人都退了下去。

“殿下,姑姑可还好?你,见到了宜安的…,她走得可安详?她怎么突然就这么去了呢?”四皇子妃落了泪。

“我没有见到姑姑。”

“姑姑最是疼宜安,宜安没了,姑姑肯定大受打击,姑姑的情况很不好吗?”四皇子妃担心问道。

“要是如此就好了,只怕姑姑是因为宜安的死而恨上了董家。”四皇子说道。

“这…。”四皇子妃道,“表弟已经死了,这…。”

“明日你过去看看。”四皇子道。

四皇子妃点了点头。

翌日,四皇子妃上门,却是连公主府的门都没能进去。

四皇子知道了,就清楚自己猜对了。

公主府因为宜安的死恨上了董家,因此也恨上了他。

四皇子不由得有些恼火,又有些担心着急。

驸马虽是闲职,可公主府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在与淑妃,幕僚商议过后,四皇子才稳了下来。

四皇子担心着急的这几日,孙府的蒋氏也因为孙玉雪的话,而冥思了好几日。

把小女儿嫁给皇子做侧妃,虽是侧妃,可大女儿说得对,这要是赌对了,那对于孙家来说,那边是泼天的富贵,而且皇子问鼎了帝位,这入了后宫,那将来谁当皇后,那也还是个未知数!

蒋氏越想,心里越加的动摇。

小女儿虽不如大女儿那般倾国倾城,可也是难得美人,待人处事大方得体,比起大女儿,小女儿的性格更为柔顺。

想了几日,蒋氏这日等孙老爷回来了,吃了晚饭,蒋氏就屏退了左右,笑着低声把事情提了提。

孙老爷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蒋氏,“把玉琦嫁给五皇子做侧妃?这是你的主意?”

“嗯,是我的主意,这虽时候侧妃,可这也是会上皇家玉蝶的…。”蒋氏没有看到孙老爷眼里的锐利,目光闪闪发亮地说了起来。

孙老爷拢了拢茶杯里的茶叶,道,“这女儿若真进了五皇子府,那孙家就不得已会卷进去…这从龙之功岂非那么容易的。”

蒋氏笑着说道,“老爷,富贵险中求,这只要我们赌对了人,以玉琦的人品,样貌,再是孙家作为依仗,至少一个贵妃是跑不了的…如此,将来孙家便就是国丈府。”

孙老爷道,“虽是如今陛下膝下只有三位皇子…五皇子嘛…这事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想想。”

“妾身自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么大的事自要老爷您拿主意的。”蒋氏瞧得了孙老爷脸上的松动之色,道,“这么大的事,当然是要好好考虑的。”

“你抽空多去看看玉雪,顺便跟妹妹探探国公府的意思。”孙老爷说道,“我也探探国公爷的口风的。”

“当然得如此。”蒋氏眯了眼睛笑开了怀。

于是蒋氏隔上几日便去了国公府看望孙玉雪。

孙玉琦虽是与孙玉雪一起精心教养过的,可蒋氏觉得这要进皇家的,定是不够的,于是四处打听了一番,请了有名的教养嬷嬷教进府里教导孙玉琦。

蒋氏全心全意地把心思都放在了孙玉琦身上。

国公府的苏瑶,何如茉,何如莲三位姑娘的婚事也没有半点动静,孙氏心里很是着急,又要为孙玉雪调养身体,又是年关,孙氏忙得脚不沾地,嘴里都起了泡。

转眼到了除夕。

除夕之夜,去旧迎新,国公府也算是过的热热闹闹。

孙氏心里却很是郁卒,每年的初三是各命妇进宫拜年的日子,这一日,宫里会有宫宴,可如今她是白身,是没有资格进宫觐见的。

清宁如今的身子越来越笨重,肚子高高地隆了起来,皇后娘娘早在年前的时候就给了恩典,初三免了她进宫拜年。

皇后娘娘的好意,清宁自是欣然接受。

孙氏是白身进不了宫,清宁因皇后娘娘的恩典不用去,孙玉雪诰命太低,最后,只得苏老夫人亲自上阵,带了孙玉雪与苏瑶,何家姐妹进宫。

许是年纪大了,又是多年没有如此跪拜了,如此进宫一番跪拜各娘娘下来,苏老夫人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好好坏坏,直到了二月桃花盛开的时候,苏老夫人才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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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有亲建议加快速度,于是,刷的——下章生娃!

第二章 生产

了三月,樱红柳绿,草长莺飞,景萃园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产房,棉布要用开水烫了在太阳下暴晒了,小孩的小被子,衣物鞋袜等都一一准备妥当,四个稳婆也早早地三月初就请了过来住在景萃园,苏斐还请了太医与一个女医住在了景萃园,太医每日带了女医给清宁请脉。爱睍莼璩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孩子瓜熟蒂落。

稳婆每日也都会过来摸摸肚子确定胎儿的胎位。

清宁走路如今都很笨重,但也听得稳婆的话,虽是笨重艰难,可也每日都在院子内走上几圈,孙妈妈怕她紧张,就更是吩咐了人不离她的左右,又是不时地宽慰着,“一切都好,太医和稳婆说胎儿都好,所有的准备好了,夫人您要是发动,就不会手忙脚乱的。”

清宁就笑。

到了月中,越是临近临产的时间,景萃园的丫头都格外地小心谨慎了起来。

清宁没来的就也跟着有些紧张,生孩子,两世为人,也是头一次。

一场春雨过后,阳光格外的明媚,灿烂,院子里的花草也格外的青翠,鲜艳,吃过了午饭,小憩了片刻起来后,清宁扶着茶梅的手在院子里走着,玉簪与忍冬也是跟在身边,陪着她说着话。

走了片刻功夫,清宁只觉得身下有股濡湿的感觉,一股剧痛袭来,清宁顿住了脚步,让茶梅扶了她回屋,脱了衣物,果然是见了红。

清宁就扭头看向一旁的玉簪,“去,去和孙妈妈说,让稳婆和太医都过来。”

“夫人要生了吗?”茶梅与玉簪见见了红,顿时都很紧张,异口同声地问道。

忍冬脸上也带了几分紧张。

“嗯,应该是要生了。”刚肚子一紧缩痛得很,又见了红,跟稳婆说的是一样,清宁镇定地对她们点头说道,这几日她也是有些紧张。

如今真是到了发动的时刻,倒不紧张了。

“那奴婢去叫孙妈妈。”玉簪转身,拔腿就跑。

“奴婢扶你去产房。”茶梅很是紧张地提议说道。

忍冬上前扶了清宁另一只手。

“不,等会,你们去打了热水来,我先擦洗了下身子。”清宁摇头道。

茶梅神色紧张地看向忍冬,忍冬点了点头。

两人就扶着清宁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茶梅去打热水。

孙妈妈带了玉簪与薄荷很快就从外面跑了进来,孙妈妈一脸的紧张,“夫人,怎么样了?发动了?”

清宁镇定地说道,“嗯,刚肚子痛,又见了红,应该是要生了。”

生产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征兆,稳婆都已经与她说过好几次了,她记得清楚,刚才的症状很像,清宁又加了一句,“刚是缩痛了下,现在又不痛了。”

茶梅端着热水进了屋。

“这是…。”孙妈妈不解。

“我擦洗下身体。”清宁道。

孙妈妈点了点头,见清宁如此镇定从容,也镇定了下来,吩咐道,“玉簪,你去派人通知世子爷与侯府,茶梅,你去吩咐丫头开始烧开水,薄荷,你去产房查看下还有什么缺的没。”

孙妈妈亲自与忍冬伺候了清宁擦洗。

外面的院子里的人井然有序地忙了起来。

刚是洗完身子,一阵痛又袭来,清宁痛得攥紧了孙妈妈的手臂。

“夫人,痛了?”孙妈妈扶住了清宁,叫了一声。

清宁等痛过去了后,朝孙妈妈一笑,“不痛了。”

“夫人您不要慌张,稳婆马上就来了…”孙妈妈一边说,一边与忍冬麻利地伺候了清宁穿好了衣服,然后扶着她去旁边的产房。

这些日子,孙妈妈格外地忧心紧张,清宁就笑着说道,“没事,照稳婆的意思这是才发动,还得要一会呢我歇一会儿,妈妈不用急,要不妈妈你去看看他们准备得如何了,有忍冬陪着我就好了。”

茶梅几个都是大姑娘,自有些事情还是孙妈妈年纪大知道得更加清楚和仔细些。

孙妈妈应了一声,与忍冬扶了清宁进了产房,然后让薄荷与忍冬两人伺候着,自己出去看外面的准备,刚是出去一会,孙妈妈迎了稳婆女医进来,对清宁说道,“夫人,太医就在外面候着。”

清宁点了点头,伸出了手腕。

女医给她把脉,

其中一个姓刘的稳婆给她摸了摸肚子,看了下下面,点头,“是要生了。”

女医也点头,“世子夫人的状况很好。”

说完,出去把脉息说给太医听。

稳婆又是有条不紊地把需要的东西都又检查了一遍。

清宁则是看向忍冬,“你去通知了管家,让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莫让人有机可乘摸了进来。”

这生产是大事,难免就会手忙脚乱有人趁机生事,虽苏斐早就吩咐了,可她还是得再是吩咐了一番。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武妈妈低声与孙氏禀告说道,“世子夫人发动了,说是已经见了红了,那边正是忙着呢,已经派了人出去了,想来是去通知世子爷与侯府的,要不要奴婢过去打听一下,看看那边的情况具体如何?”

孙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吞咽了下去,“发动了啊?”

“嗯。”武妈妈点头。

“这稳婆都早已请了进来了,太医也是在景萃园候着,这万事俱备,许就会平平安安的,一切顺利。”

说着把茶杯搁在了桌子上,伸手了手让武妈妈扶着起了身,“我们去景萃园看着。”

武妈妈皱着眉头说道,“夫人,您这就准备过去吗?景萃园一向就防着我们,这自古女人生产都十分凶险,想着景萃园的人,是会警戒万分的,还是奴婢去打听打听消息吧。”

孙氏笑了起来,“我是她正经的婆母,她这一胎可是我国公府苏家如今第四代的第一个,我作为婆母怎么能不去?外面本来就有人对我国公府收三到四的,如今这苏家的世子夫人生产,我这个婆婆不去,这不是让旁人诰病吗?所以,我得去?你也说了,自古女人生产就十分凶险,这可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虽然说自她怀胎来,事事防备着我,她怀着我苏家的骨肉,又是孕妇,我自也就随了他们的心,如今,这要生了,我怎么能不担心?这生产之事要注意的事多了去了,得有长辈过去坐镇才行!”

武妈妈看着孙氏脸上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夫人去了景萃园,以世子夫人定会心中警备,如此,便就不能专心生产,这,结果就不知道会成怎样呢!

武妈妈带着笑容伺候着孙氏换了衣裳,就扶了她往景萃园走。

走到了路上,碰上了孙玉雪,还有苏老夫人,还有远处匆匆往这边走的苏瑶与何家姐妹。

“母亲。”孙氏忙给苏老夫人行了礼,“母亲,您这也是去景萃园吗?”

“我不放心,那边也没有个长辈在,过去看看。”苏老夫人脸色平静地说道。

“祖母,母亲。”孙玉雪几个小辈也给苏老夫人与孙氏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