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本想按照你说的,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宗人府,然后让梁义博拿出银子来把他女儿女婿赎回去,不过想想又作罢了,这些日子,外头老百姓们大多传言,说朕太刻薄兄弟了,朕也不想做那薄情寡义之人,所以便先借银子给他们了。”皇帝看着于氏柔声说道。s。 >

“嗯,衡哥哥说的不错。”于氏心中苦涩,但脸上还是溢满了笑容。

皇帝真的怕旁人说些什么吗?

于氏不以为然,因为她很清楚皇帝的个性,知道他是个极有主见又我行我素的人,很少听旁人的意见,从前对她还算百依百顺,可现在…似乎变了一点点。

皇帝也是不怕旁人说他什么的,他对永安王不好,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儿,他何必在那日为难了人家,羞辱了人家后,又突然让步这么大呢?真的是因为兄弟之情吗?

他若真的顾念兄弟之情,怎么会趁着陈夙还在瓦刺未归时,就登基即位了,他若真的顾念兄弟之情,怎么会乘机抢走自己,给陈夙戴了顶大的不能再大的绿帽子?

皇帝可没有注意到于氏在想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氏不高兴,他还自顾自的看着康禄笑道:

“这梁氏也真是没个规矩,朕都已经借银子给他们了,她还敢砍价,真以为她这是在买卖东西啊。”

“皇上,梁氏是出身商贾世家的,凡事自然斤斤计较,以银子为重了。于氏笑着说道,尽管她不愿意当着皇帝的面说这样的话,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稳,总觉得要打压打压梁氏,才行。

“你若是将梁家人当做普通的商贾来看,那才真是大错特错了,旁的不说,就是明皇贵妃梁絮儿,她身上就一点儿铜臭市侩的气息都没有,这个梁芜菁,更是难得。”皇帝说到此,看着康禄,笑道:“一会朕另外写一份拿给你,你送去永安王府,二十万两便二十万两吧,告诉他们,就让梁家采买。”

“是。”康禄心中十分诧异,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笑着应了一声后,便退下了。

“冰儿,三十万两是内务府新上任的大总管报给朕的,他是你一手提拔的人,朕很信任你,不想与他为难,不过三十万两和二十万两差别也太大了,这人不实诚,换了吧,依朕看,从前的邱亮就不错,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做事儿更加认真,将他换回来吧。”皇帝轻轻握住于氏的手,笑着说道。

“是。”于氏心里面都快炸毛了,这皇帝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从前他可是不会过问后宫之事的,今日竟然管起来了,这是要做什么?不相信

她吗?

于氏真的觉得很委屈,她换总管,只是觉得邱亮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至于换上来的这位,也是她询问过内务府的人,才换的,哪知道就是个不靠谱的人呢,才上任就把皇帝给惹怒了。

说起来还是梁芜菁的错儿,好端端的,和皇帝讲什么价钱?真是气死她了。

“衡哥哥,时辰也不早了,衡哥哥歇息一会吧,下午还得批阅折子呢。”于氏看着皇帝笑着说道。

“嗯,一会便去,倒是你,也该歇着,孩子今儿个身子不舒服,也让你受累了,冰儿,你是我的妻子,咱们之间和寻常的民间夫妻没有什么两样,我不希望你像别的嫔妃那样,把我当个皇帝小心翼翼的供着,你知道吗?”皇帝轻轻握住于氏的手,笑着说道。

于氏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只觉得方才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了,大约是她太多心了吧,她才是皇帝心中的挚爱。

说实在的,于氏也发现自己最近对皇帝越发的小心翼翼了,不似从前那般随意自在了。

大约是从前…她心里还有些抵触,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接受这个男人,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敞开心扉,接受他的爱,也付出自己的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他也有一份浓浓的占有欲,旁的不说,他现在要是去别的嫔妃宫中宿一晚上,她只怕是要

伤心死了。

就因为太在乎了,所以她才小心翼翼起来,深怕自己哪儿让他不满,让他不喜欢,让他不高兴,深怕他又喜欢别的女人,深怕他又回到后宫嫔妃的怀中。

正因为如此,她在皇帝心中才变了。

深吸一口气,于氏定了定神,她决定这些日子好好调整调整自己了,否则以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迟早失宠。

“衡哥哥,大约是我才生下思佳不久,有些患得患失的,深怕衡哥哥不再喜欢冰儿了,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吧,衡哥哥没有发现我胖了吗?没有从前好看了呢。”于氏靠在皇帝怀里,故作悲伤的说道。

“胖了有什么不好,从前朕就觉得你太瘦,深怕你身子不好,如今朕倒是放心了,朕的冰儿怎么样都是最好的。”皇帝说罢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儿也长大了呢,朕喜欢。”

于氏感觉到皇帝的手在自己胸前抚摸着,一下子涨红了脸,低声道:“思佳还在里面呢,衡哥哥不要在这儿,万一一会奴才们闯进来了。”

“不会,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来。”皇帝不由分说,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上下其手。于氏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只能配合他了。说实在的,于氏觉得,皇帝每每和自己亲热时,都是有些荒唐的,不顾地方,不顾场合,不管有没有人奴才在,他几乎是想要了就不会停下来,这让她有时候很受伤,她本就

是极爱面子的女子,可皇帝这般对她,在旁人眼中,她就是个狐媚惑主的下贱坯子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折腾的太厉害了

于氏知道,皇帝对她是热情,也很喜欢她的身子,可皇帝总是这般不管不顾,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皇帝手里就是个玩物一般,她不免就想起从前陈夙对她的珍视和尊重来。

康禄本来奉旨退下了,只等皇帝写了新的借条来,可在外面站了一会后,他就听到里头发出异样的声响了,立即将左右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打发下去,自己也站的远远的。

屋内,皇帝正在于氏身上尽情驰骋着,两人都发出了意乱情迷的声音。

“冰儿…朕的冰儿…你只是朕的,永远都是朕一个人的…。”皇帝从后头紧紧抱住于氏,大掌在她胸前使劲揉捏着。

大约是太使劲儿了,于氏发出了一声惨叫,可皇帝根本没有因此停下来,动作愈发的狂野,于氏不仅感到自己胸前很疼了,下面也火辣辣的疼着,顿时忍受不住,一个劲儿的求饶,哭泣着,可皇帝却没有停下来。

这样的事儿,并不是头一次出现了,只是从前没有今日这般厉害而已,她尚且能够忍得过去,还以为是皇帝对他太热情了,情不自禁,而且皇帝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在自己有孕的时候也没有找别的嫔妃发泄,她是很满意的,有时候皇帝虽然不顾她的感受,她尚能忍着,但今日皇帝实在是太用力了,她根本就难以承受。

听着屋内传出的惨叫声,康禄吓了一大跳,立

即将那些本来就离得远的宫女和太监赶得愈发的远了。

平素里,皇上和娘娘亲热,动静也闹得挺大的,可也从未像今儿个这样“惊天动地”的,康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呢。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低声道:“启禀公公,永安王妃派了钟平公公过来,说是要求见皇上。”

“让他等一会。”康禄听着屋里的声音愈发的大,全是皇后求饶的泣声,只觉得浑身发毛,也不想让旁人听到了,便赶小太监下去。

可小太监刚刚下去,钟平便过来了。

“康公公万安。”钟平冲着康禄行了个礼,笑道:“奴才按咱们王妃的吩咐,求见皇上。”

钟平虽然只会一点儿拳脚功夫,但是耳力却十分好,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是听到了。

他是个太监,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但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书上不都说什么水乳交融,美妙至极嘛,怎么皇帝和这位即将要上任的皇后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活像要出人命似得。

“钟平,你可不许出去胡说,皇上他…。”康禄说到此自己都愣了愣,他这是在说什么,说皇帝和皇后娘娘同房吗?

干咳了两声,康禄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得里头皇帝低吼一声,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了,他尴尬的笑了笑,便不说什么了。

屋内罗汉榻上,于氏卷缩在了上头,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疼得她眼泪直流

皇帝收拾好自己后,看着榻上的于氏,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之色,伸手便欲抱住她,却被她躲开了。

“冰儿…都是朕不好,是朕太用力了。”皇帝却强行将她抱在了怀里。

于氏是疼得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

皇帝看着于氏脸上的泪水,心中一阵阵抽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候面对她的时候,明明是很爱,很喜欢的,但有时候却又忍不住伤害她,特别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除了她有孕时,他很轻柔,其余时候都很疯狂,有时候都疯狂的让他自己难以接受。

他知道自己是爱她的,并不嫌弃她,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从前面对后宫那些女人时,也不会这样啊。

“冰儿,冰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别哭。”皇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看着于氏这般痛苦,他自责不已。

然而有的事情,一旦发生了,便是一道伤痕,于氏看着他这样,心中虽然已经不气了,但心里的痛却比身上的更加厉害。

皇帝这是怎么了?是嫌弃她还是恨着她?亦或者说,他还是在乎她从前是陈夙的妻子?

她觉得皇帝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但是她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儿的,修养两日便好了,衡哥哥放心吧。”

皇帝见她这样,愈发的难过,但还是将她抱到了后头,本想亲自让人送热水进来帮她擦拭身子,给

她上药的,哪知道外头却传来了康禄的声音。

“启禀皇上,永安王妃派了奴才进宫,说有一物要献给皇上。”

“冰儿,你先等一会,我去去就来。”皇帝用被子包住于氏,便往外走去。

于氏望着皇帝的背影泪如雨下,连她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身上的痛苦完全没有心里的痛苦来的深,来的强烈。

从前皇帝是万事以她为先的,什么都先紧着她,即便朝中发生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她重要,现在呢?只是梁芜菁派了人来,皇帝就过去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抢走了自己不算,还要再去抢走梁芜菁,让陈夙真的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吗?

于氏心冷透了,她不禁怀疑起皇帝对她的真心来。

皇帝到底是爱着她宁双冰这个人,还是爱着她陈夙之妻的身份?

他费尽千辛万苦得到了她,到底是要和她相守到老,还是要折磨她,报复陈夙?

于氏的想着想着,整个人便被无尽的痛苦所淹没了。

女人本就心思细腻,她也不愿意想那么多,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想啊。

前头,钟平正在给皇帝磕头。

“奴才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永安王妃派你前来,所为何事?”皇帝看着钟平,笑着问道。

“启禀皇上,王妃娘娘吩咐奴才送来了银票给皇上。”钟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张张银票,面额都是一百两的,足足

三十章,静静的躺在了花梨木雕石榴花的盒子里。

皇帝见此微微蹙眉:“她不是拿不出银子来吗?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钟平感受到皇帝有些生气了,只觉得有些怪异,因为皇帝方才还慈眉善目,挺高兴的呢,怎么现在见了银子反而不痛快了?

“启禀皇上,这是我们王妃娘娘回娘家找了侯爷借的,还将从前永安王妃的大院子抵押给了侯爷,立下了字据,一年之内还不清这笔银子,那宅院就归侯爷了。”钟平将自家王爷事先教他的话都说了出来。

“哼…。”皇帝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拿出十万两银子还回去,剩下二十万两你送去梁府给梁义博,让他准备好瓦刺要的东西,亲自送到呼伦王子手里。”

钟平还以为皇帝会生气,会刁难一番,已经做好了被牵连挨打的准备了,哪知道皇帝却是不耐烦的要轰走他,他当然是一刻也不想多留的,立即抱着装满银票的盒子,应了一声退下了。

皇帝一把将方才放在案几上,自己最开始写好的借条砸了老远,对康禄道:“给朕拿出去烧了。”

“是。”康禄吓得不成,自然不敢留下来承受皇上的怒火。

皇帝起身往内室走去,想到自己方才弄伤了于氏,便强压住了心中的火气,想去安慰安慰她,哪知道才走进去就发现于氏未着寸缕坐在了妆台前,正对着那块玻璃镜子

发呆。

这个时候,皇帝才看知道自己方才把她弄得有多狼狈。

她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特别是原本圆润如玉的胸前,一边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都有些发紫发黑了,可见皮下是出血了的。

这里还是看得见的伤痕,下边却是看不见的,她也不会愿意给他看,事实上,她鲜少有主动要和他亲热的时候。

“朕去叫太医来,不…叫医女来。”有些伤势,叫了太医来也是无用的。

“皇上还嫌弃臣妾不够丢脸,不够凄惨吗,还要叫旁人来看吗?是想逼死臣妾吗?皇上口口声声说和臣妾是夫妻,让臣妾和你像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相处,没有什么尊卑贵贱,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这样的宠爱有什么意思,若皇上总这么对臣妾,臣妾宁愿像后宫那些女人一样,得不到皇上的爱护,得不到皇上的珍视,只求一辈子平安度日。”于是看着皇帝,一脸疏离,一脸淡漠的说道。

“你…。”皇帝万万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陈衡…你扪心自问,你爱的到底是我宁双冰这个人,还是想羞辱我?因为我从前是陈夙的妻子,而他是你这辈子最嫉妒,最厌恶,也最想取而代之的人,所以才这么对我的吗?从前…我只当你是太喜欢我了,情不自禁,可一个男人果真的爱极了一个女人,又怎么舍得如此对她?”于氏是彻底的爆发了。她这

些日子本就心理压力很大,加之皇帝今儿个又急于求欢,不管不顾伤到了她,她真是太生气,太愤怒了,从前的理智和智慧,在这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想发泄一番,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第三百六十章 奴才也八卦

皇帝看着趴在妆台上光着身子哭的十分凄惨的于氏,心中十分难受,他承认,他对她是粗鲁了那么一点,特别是今日,实在是过分,但是他也不是她说的那么不堪吧

打从登基即位以来,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皇帝是气急了,转身便欲离去,哪知道原本睡在床上,尚在襁褓中的公主一下子哭了起来。(就爱读书最快更新)

皇帝停下脚步,叹息一声,去将女儿抱了起来,轻声哄着,也不忘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盖到了于氏身上。

原本哭的很伤心的于氏,在听到女儿的哭声时,就慢慢停止了哭泣,此刻见皇帝一手抱着孩子哄着,一手帮自己盖被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原本裂开的那一条缝隙,又慢慢往中间愈合了。

她真的恨自己,恨自己太软弱,恨自己太懦弱,否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这个男人?

“陈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看上了梁芜菁,亦或者说…只要是陈夙的女人,你都要抢来,像对待我这样对待她们?”于氏本不想说这些话的,可她就是没能忍住,她爱这个男人啊,不希望他们之间出现任何别的女人。

“不可理喻。”皇帝本就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看着妻子和女儿哭泣,他心里很难受,才留下哄她们的,哪知道于氏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他火冒三丈,自然…还有一丝恼怒,到底恼怒什么,他自个都不知道。

衡哥哥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干嘛这般恼怒?”于氏见此冷笑起来:“我和衡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所以对你也是有情的,但是梁芜菁却不一样,衡哥哥确定,她能接受衡哥哥你?”

“朕若真想得到一个女人,便没有得不到的。”皇帝见她满眼都是嘲讽,火气愈发的大,说话也丝毫不客气了。

于氏知道,自己是激怒皇帝了,若自己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皇帝说不定真的被刺激的要去将梁芜菁弄进宫来了,心中便一片苦涩,她又想起了从前陈夙对他的好来。

陈夙已经失去一切了,她不想看着陈夙再被羞辱啊。

“衡哥哥你别生气,冰儿只是太在乎你了,怕别的女人抢走你,梁氏那么美,又那么聪明,哪个男人不喜欢?衡哥哥不知道,那日宫宴,在场的男人们大多都盯着梁氏,冰儿不是担心吗?加之衡哥哥方才那么对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于氏不想服软,可是此时此刻,不服软不行啊,她很了解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他一生气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她,还是陈夙。

皇帝也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见她服软了,还以为她想通了,脸色便缓和下来了。

“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说什么朕为了报复陈夙才娶你的,你若是再敢说,朕立刻就杖杀了陈夙去,还有那个梁氏…朕是有些欣赏她,这没错,她

的确长得倾国倾城,和你不相上下,可天底下长得貌美的女子很多,有才气的也很多,难不成朕都要弄进后宫来?”皇帝看着于氏,叹息一声后说道。

“是,冰儿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于氏连忙点头,随即笑道:“你是皇帝,弄进宫来也没有人说什么的,衡哥哥这是动心了?”

“再乱说朕可不绕你。”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经睡过去的公主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随即过来抱住了于氏,柔声道:“朕知道,朕有时候的确有些混账,日后再也不这样了。”

皇帝看着她满是淤青的肌肤,脸上满是自责之色,非要让人送了热水进来帮她擦拭身子,帮她擦药。

尽管两人已经和好了,可这件事儿在于氏心中却埋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也为日后即将发生的悲剧酿下了祸端。

钟平出宫后,端着木头盒子赶回了如今的永安王府,那个紧靠梁家的五进院子。

梁芜菁此刻午睡才起,正在屋里和一个老嬷嬷学打璎珞,想多学一些花样,日后给孩子弄些好玩的。

碧云等几个丫头也跟着学,屋里欢声笑语不断。

而陈夙呢,正在里屋捣鼓着他那些木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没正形的傻子王爷又在做什么不上台面的事儿呢。

“主子,钟平回来了。”就在此时,外头想起了小丫鬟的通报声。

“嬷嬷先回府去歇着吧,改日再来,碧瑶替我送嬷

嬷,碧落去外头守着,闲杂人等不必放进来。”梁芜菁立即吩咐起来。

“是。”众人应了一声,各自去了。

待老嬷嬷走了后,陈夙才从里屋走了出来,坐到了梁芜菁身边。

钟平也进来了,先给二位主子磕了头后,才低声禀道:“王爷,王妃,奴才把这银票呈上去时,皇上原本挺高兴的,看到银票就生气了,虽然没有迁怒奴才,但是脸色十分不好,后来皇上吩咐,说退十万两银子给王妃,剩下的二十万两银子就给老侯爷,请侯爷准备瓦刺人要的东西,给呼伦王子送去。”

“怎么和我父亲牵扯上关系了?”梁芜菁闻言微微蹙眉道。

“我让钟平告诉陈衡,说这银票是岳父大人借给我们的,而从前咱们住的那个大院子,已经押给岳父了,一年之内拿不出银子来,大院子归岳父。”陈夙连忙在一旁解释道。

“王爷倒是想得周到。”梁芜菁闻言抿嘴一笑,又道:“如此也不错,皇帝没有寻咱们的麻烦便好。”

“嗯。”陈夙闻言点头,挥挥手,示意钟平可以下去了。

“王爷也变得狡猾起来了。”梁芜菁看着陈夙笑道。

“成日里和你这只小狐狸混在一块,怎么也得聪明一些啊。”陈夙笑着说道。

梁芜菁闻言轻轻横了他一眼,在陈夙看来却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一时没能忍住,便将她抱了起来。

屋内伺候的碧云和碧玉见此,立即红着脸退下

了。

梁芜菁知道自己现在有孕在身了,陈夙只是闹闹,不会当真怎么的,也由着他去了。

“咱们王爷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了。”掀开帘子走出来后,碧玉见周围也没有外人,便轻声嘀咕起来了。

“怎么了?”钟平上前问道。

“王爷又占主子的便宜。”碧玉撅起嘴道。

“碧玉,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碧云红着脸呵斥道。

她们都是英云未嫁的姑娘,见到主子们亲热,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哪怕王爷只是亲主子一下,她们都觉得羞得很。

“我又没有胡说,大白天的,王爷也不觉得害臊。”碧玉嘿嘿笑道。

碧云实在是被她惹得火都发不出来了。

而钟平却在一旁道:“咱们王爷对王妃多好啊,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世间难寻。”

钟平本就是伺候陈夙的,胳膊肘自然是往陈夙这边拐的,只是平日里看不出来而已。

“天底下的丈夫,对妻子都是这样的啊。”碧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才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觉得我钟平无耻。”钟平突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道。

“什么?你快说。”碧玉顿时靠了过去,就连碧云也没能忍住。

没有出嫁的女儿家,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也是很好奇的。

“我告诉你们,今儿个我奉命进宫送银子去,到了朝乾宫寝殿外头,见所有的奴才都退得远远的,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壮着

胆子走进了一些,本想偷听一些秘密回来告诉二位主子,哪知道…里头却传出了求饶声,凄惨得很。”钟平压低声音说道。

“啊…难不成是纯皇贵妃,不…是皇后娘娘在责打宫女和太监?”碧玉连忙问道。

“才不是,说出来吓死你们,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大白天的亲热,那动静可大了,给要人命似得。”钟平一脸惶恐的说道。

“啊。”碧云和碧玉惊呼一声,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都说皇上宠爱皇后娘娘,就跟捧在手心里的至宝似得,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我虽是个太监,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但也不是不懂啊…。”钟平说道这里,本想再说下去的,头上却有些吃痛,下意识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