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夫人一向是个没有主张的人她想左右沈夫人也不是难事儿;所以也就行礼答无事了

沈老祖看沈大姑不再说东说西了转身便走:她实在是气坏了只是不好发作出来

沈老祖处理此事让沈家的主子们更加些迷糊起来她是要保郑红袖呢?还是——?因为把沈妙歌留在了红袖这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沈老祖非常相信红袖要么就是沈老祖已经确定是红袖下得手要害沈妙歌但是却不知她是如何下得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把沈妙歌在这个时候到红袖的手中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而且她一直没有给红袖好脸子看也没有为她开脱一句如此看来她也怀疑红袖了;有此想法的沈家人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沈老祖可没有责骂红袖一句反而把沈妙歌身边伺候的人都打了一顿这应该是相信她吧?不想还好越想反而越糊涂了

沈妙歌的话倒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小孩子晕倒清醒过来听到沈大姑的话害怕了

沈老祖扶着丫头的手由沈太夫人陪着走了;而随沈夫人留下来的人并不少:沈家的几位婶娘还有沈大姑等等她们都没有走

赵氏倚在门框上紧紧的咬着嘴儿:她的姑娘明明就是被人陷害了!韵香和茶香的脸色也异常的发白只是她们虽然心急却也说不上话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等着沈家的人走了好和姑娘商量对策

沈夫人现在终于可以上前好好儿子她把沈妙歌的头搂在怀中摩挲了好一阵子才放开叮嘱他要好好的休息

然后她刚刚起身沈大姑便:“弟妹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至少也应该查一查这里的小厨房”

沈老祖一走沈大姑根本无可怕的人说话便放肆了一些;她就差指着红袖说是她在下毒害人了

沈夫人看着沈大姑冷淡的:“老太太把此事给我了要怎么做我自有主张”她的子虽然一向不好强但是大家出身哪里是任人欺侮的主儿?所以她对沈大姑完全收起了平日里和气的笑容

沈大姑倒没有料到一向没有脾气的沈夫人居然会给她脸子看她愣了一愣后一哼:“五哥儿是你的儿子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

“姐姐知五哥儿是我的儿子便好我自然不会误了我儿子的命就不劳姐姐多操心了”沈夫人实在是生气了

儿子病在自然是需要静养的可是沈大姑却一直在这个屋里吵闹刚刚沈老祖在她不能在长辈儿面前放肆所以才一直忍让沈大姑

红袖听到沈夫人对沈大姑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一样是很吃惊的;她忽然明悟:大宅门儿里的女人们不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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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二十五章

红袖自然是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至于是不是沈大姑奶奶,却不好确定;但她已经在反省:如果不是她事事以为自己年纪比本尊大过许多,又是二十一世纪的游魂,又哪里会如此容易就被人算计了?

自信是好事儿,只是她似乎太过自信了,也太过轻视大院儿中生活的女人们。

她虽然在公司也经历过勾心斗角,但是她的位置一来并不高,又没有经历过商界的杀伐,对阴谋之事太过小视;二来她也不像眼前的这些女人们,她们的勾心斗角是为了生存——她们没退路;哪像她上一世时,在职场从来都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所以,大院儿的女人们,比她心狠的多。

红袖清醒的认识到:其实,她并不比这些大院中的女人们厉害,只要她稍微有点儿大意,便会被人谋算;她不要说应敌,就是自保也要好好用心才成。

就像眼下的事情,她根本还是没有一丝头绪:她想到现在,依然不知道沈妙歌是因何忽然晕倒的;应该是因为毒,可是这毒是如何进了沈妙歌的口呢?

沈大姑奶奶被沈夫人两句话噎得一口气便涌了上来,她转身便走:“不识好人心,我还懒得管你们家的事情!”

红袖发现几位婶娘听到沈大姑奶奶的话后神色也各不相同,甚至有人微微撇了撇嘴,那意思不言自明:沈家的事情,也不劳她这个外姓人来管。

沈大姑奶奶一走,几位婶娘也都告辞了,没有一个人再多说一句话。

送走了众人之后,沈夫人看向红袖,却半晌没有说话;沈妙歌在床上好像已经睡着,鼻息缓而平:屋里一时间静得只有沈妙歌的呼吸声。

“袖儿,你好好照顾琦儿;还有,虽然你们年纪还不算大,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有五哥儿,都要仔细上心些,莫要再…”她说到这里忽然住口,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起身。

现在就要求儿子儿媳这些,实在是早了些吧?她当初嫁到侯府,也是过了一年多才认清楚了侯府的情形,明白自己母亲多年的辛苦;而现在儿子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小了些。

沈夫人看向床上的沈妙歌,然后长长一叹:“毕竟还是太小了;”她又看了看红袖,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曾答应郑将军的话,我们会记得;放心吧,一切有我呢。”便没有再说红袖说什么,扶着丫头的肩膀去了。

红袖送走了沈夫人,回到房里坐在床头上,默默的坐着发呆;直到沈妙歌握住了她的手。

沈妙歌一直没有睡着,他其实在等红袖唤他;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睁开眼睛才发现红袖的神色异常。

“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心了,还是生气了?老祖宗和母亲,其实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沈妙歌看红袖的神色不好,所以出口安慰她。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事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红袖打断了沈妙歌的话。

沈妙歌握了握红袖的手:“我没有事儿;你,真得没有事吗?”他看红袖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还真是放不下心来。

“没有事儿,我只是在想我忽然晕倒的事情;”红袖轻轻拍了拍沈妙歌的手:“老祖宗和夫人的话我自然是懂的,哪里会伤心或是生气。你可曾想起你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沈妙歌摇头:“没有,我自醒过来以后,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可是我没有乱吃过什么东西;”他又想了想,又摇了一下头:“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嗯,你看看我们要不要告诉老祖宗。”

他说着话,勉强用力伸手把枕下的一方半旧锦帕掏了出来递给红袖:“你看看这枚药丸,我怀疑是我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红袖问了药丸怎么来的之后,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沈妙歌居然有这种心思:虽然一直她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把他简单的当个小男孩来看,但现在看来还是太过小瞧这个男孩子了。

由沈妙歌身上,也可以知道侯府中的女人们有多么的可怕了。

“你为什么这样说?”红袖把药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味道非常不好:“你说它是毒药,我倒还有几分相信。”

“姜太医来了之后虽然也为我诊过脉,不过他这次诊脉的时间很短,比往日他给我诊脉用时短了许多;诊完脉便在我身上推拿了几下,根本就没有用多大的力——他推拿只是为了让我能把嘴巴张开;然后,他便把这药丸塞到了我的口中,虽然只是含着,但只一会儿我便好受了许多。”沈妙歌说着话,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你、你当时不是晕迷了吗?”红袖吃惊的看着沈妙歌。

“我只是四肢不能动,口不言、眼睛也睁不开而已;但是我依然听得到、也感觉的到,所以我现在可以确定晕倒是因为中毒,不是因为病。”

沈妙歌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厉色:“我想,姜太医今日原本也不打算给我这粒解药的,他应该是看到你叫了其他的先生来;不想让我父亲太过担心,以致于父亲再去寻其它先生来给我诊脉,所以他才会取出解药来,显示一下他医术的高明。”

红袖闻言对沈妙歌彻底改观了:这哪里是一个小男孩,他根本就是一个小妖怪!是的,沈妙歌所说的她完全同意:如果这粒药丸真是解药的话。

她看着手中的丸药:“我也感觉这药丸八成是解药,只是我们要如何才能确认呢?”

沈妙歌也沉默了:叫大夫来的话,一定会让府中的人都知道,那下毒之人也会知道的,便是打草惊蛇了。红袖把药丸包好收进怀中:“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一会儿听听奶娘怎么说我们再决定吧。”

沈妙歌不太明白红袖的话,不过红袖也没有解释,直接把奶娘赵氏叫了起来。

赵氏进来后轻轻一福,刚刚装作的平静一下子瓦解了,她嘴唇哆嗦着道:“那老先生倒是说了,他说五爷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

红袖刚刚在西屋时吩咐奶娘出去,便是让她悄悄去拦住那给沈妙歌诊过脉的老先生问问病情。

沈妙歌听完赵氏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没有想到红袖居然会安排奶娘去问老先生的话;他看向红袖心底一叹:看来将军府中,也并不安生啊,所以袖儿才会如此机伶。

“我中毒是千真万确,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他此时说话已经完完全全的平静了:“眼下,要想个法子解毒才成;”他扫了一眼红袖:“不知道那么一粒药,够不够?”

红袖轻轻一叹:“是不是解药还难说呢,如果真是解药,就要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多弄出两粒来;嗯,奶娘,你过来听我说。”轻声叮嘱了奶娘一番后,她认真的看着奶娘:“这不只是关系着五爷的性命,也关系着我们主仆的性命,你可一定要慎重小心。”

赵氏连连点头答应着:自家姑娘在沈府没有一点儿根基,她不帮姑娘哪个能帮姑娘?

沈妙歌听到红袖的法子后,并没有反对: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红袖看向他:“眼下最重要的便找出你是如何中毒的,不然这次解了毒,下次又中了毒也是麻烦;然后,还可以顺藤摸瓜知道是哪个要害你。”

沈妙歌同意红袖的想法,他皱眉细细想了起来:他并不出府,饭菜又是在红袖屋里吃的,哪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呢?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红袖细细的和赵氏核对了一下小厨房的菜式以及采买的事情,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她看向沈妙歌:“这两天,你都去过哪里,都吃过些什么,或是你收到过什么东西没有?”

沈妙歌回想起来,他每日精神好些便去老祖宗那里看看,除了红袖这里也就是在自己房里,在老祖宗房什么也没有吃;倒是有人送过他东西。

“前两日大姑母家的两位妹妹去瞧我,给我送了些安神香;我当日便先让雨儿几人用了试一试,听她们说着那香还真是不错;我用了之后,比往日睡得要安稳很多,也没有什么不适,这几日一直用得就是这香了。”

红袖听到后心里一惊,嗔他道:“你怎么如此大意,什么人送得东西都能用的?”她今日看沈大姑奶奶的神色变化可是不太对劲儿的,沈妙歌在沈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沈妙歌脸上一红,他轻轻的道:“大姑母不可能会想害死我,你相信我;而且那香我也是让人先用了之后,发现没有什么不妥,我才用的。”

红袖听完也只能叮嘱沈妙歌以后东西可以照收,但是却一点儿也不能随便用其它人所送之物;至于沈妙歌认定沈大姑奶奶不会害死他一事,她虽然有些奇怪却没有深究——毕竟他们都姓一个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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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二十六章上香祈福?

红袖和沈妙歌又想了好久还是没有头绪,他们便决定用最笨的法子:把近三天沈妙歌做得每一件事情都回想并说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中毒的原因;两个人决定先自今天早上开始说起。WeNXuEmI。cOM

沈妙歌仔细的回想事情并说出来;红袖静静听着,直到他全说完了之后,她才问道:“你是不是每日早上都有吃点心再用饭的习惯?”

沈妙歌的脸上一红:他这个习惯听起来太像小孩子了,眼下他却是极不愿意被人看作小孩子,尤其是红袖;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提这件事就好了。

红袖没有听到沈妙歌的回话,忍不住看向他又追问了一句,然后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她不明所以轻轻一推沈妙歌:“你想什么呢?快说啊。”

“我、我是每天早上都吃点心,然后再用饭。”沈妙歌答话时没有看红袖,他已经下定决心日后一定不会再在饭前用点心了。

“你所用的点心,都是府中做的,还是——?”红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心思全在寻找中毒的原因上,所以一句紧似一句的追问,把沈妙歌问得不止是脸红了,鼻尖上都有了细细的汗珠儿。

沈妙歌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可是被追问不休也只能答道:“原来都是府中大厨房做出的点心,我来你这里用饭之后,便是让人去外面买点心了;”顿了顿又道:“去买点心的人是府中的老人儿,我能信得过。”

红袖轻轻摇了摇头,嗔怪了他几句:喜欢吃点心,为什么不一并让奶娘做呢?买来的点心也很容易被人动手脚的。

沈妙歌愣了一下辩白了两句:“我想,一直以来应该是饭菜中有毒才对;那点心不只是我一个人用,还会用来待客的,之所以不用大厨房的点心也不过是防个万一罢了。”

沈妙歌能待的客,都是沈府的主子们:如果沈家有好几个人都和沈妙歌一样生了相同的病,那自然是会让沈侯爷等人注意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红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赵氏到沈妙歌的院子里取些他的衣物过来:顺便悄悄的拿些安神香与点心过来——虽然沈妙歌的院子里的人都打发了,但是那院子眼前不可能没有人看着的。

沈妙歌直到听红袖吩咐赵氏做事,他才明白红袖追问他用点心是什么用意,脸上的红晕虽然没有退下去,神情却放松了不少,把安神香二物的大约所放的地方告诉了赵氏。

不过红袖嗔他了两次,让他心里既然有些甜甜的,可是又有些不舒服:他可是男人啊,是红袖的丈夫,不能什么事儿都让妻子为自己做吧?

半晌后赵氏便取了沈妙歌的衣服回来,只是她却只取了衣服:“五爷,姑娘,安神香和点心都不见了。”

红袖和沈妙歌都听得一愣,然后红袖便明白自己慢了那下毒之人一步:对沈府,她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沈妙歌有些不敢相信,他问道:“我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赵氏摇头:“其它的东西是不是不见了,奴婢不知道;不过安神香和点心存放的地方,奴婢找了,就是五爷的整个屋子奴婢都寻了,依然没有找到。”

沈妙歌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道:“我想过去看看,是有人把我屋子里的东西取走了大半儿,还只是丢了安神香和点心。”

红袖想了不想直接拒绝道:“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出去?”看到沈妙歌的神色后她又补充了一句道:“你眼下任性去了,就是什么事儿也没有,明儿我一样会被责骂的。”

沈妙歌闻言想了想道:“只是,怎么样我也要去一趟才成,此事可关系着我的性命,如果晚上一两日也许什么也发现不了。”

红袖和赵氏都不同意,沈妙歌却就是坚持不肯放弃。

晚上,红袖坐着檐子带着两个丫头到了沈妙歌的院子;守门的婆子当然不敢过多问,听说是白日里拿的衣服不对,便急忙把门打开了。

红袖咳了两声,一个丫头道:“姑娘也是的,都着了风寒还非要亲自走一趟,怕我们拿错了;您应该在屋里好好歇着才对。”然后那丫头吩咐檐子直到抬到屋里:“晚上风凉,莫要再吹到姑娘。”不一会儿便拿着沈妙歌的衣服走了:几乎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

婆子们关了门也没有疑心什么:沈妙歌大少爷的确是有些奇怪的脾气——比如衣服不合心意是坚决不穿之类的。

红袖又一次被檐子抬进了自己的屋里,不过她不是自己走下来的,而是被赵氏和两个丫头把她抬下来的——这人当然不是真得红袖,而是扮了女装的沈妙歌。

因为红袖嫁到沈府日子不久,所以沈府很多低等的奴仆们都不认识红袖。

沈妙歌被安放到床上后,眉头一直紧锁着;而扮成丫头的红袖轻轻一叹:“虽然东西丢了,可是也就证明了那两样东西有问题。”

沈妙歌点了点头,他心情郁闷只是因为沈大姑奶奶的两个女儿:平日里她们看上去可是极好的女孩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红袖听到他的话,笑道安抚他:“东西虽然是她们送过来的,但是**成她们并不知道安神香问题;你想一想,当日她们的神色举止可有什么异常没有?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吧。”

沈妙歌细细一想点头,然后又摇头:“如此下去我真要草木皆兵了,这府里哪个是坏人、哪个好人,如何能区分的清楚。”

红袖笑着:“你的心气浮燥了,所以才认为被人取走了东西便找不到那下毒的人了;你再想一想,就算东西不见了,也不是什么都查不到的;除非取走东西的人,他会隐身法。”

沈妙歌虽然年纪不大,但长年生活在沈府再加上自小聪慧,所以被红袖一点便透:“那人必不敢只为取东西而去走一趟,能混在人群中取走东西的机会,便只有…”

只有打发沈妙歌院子里丫头的时候:场面一定有些混乱的,所以正好可以被人利用;不过,是哪些人去了沈妙歌的院子,还是能查到的。

今天却是不行了,因为已经很晚了;而且沈妙歌这么一折腾,他的精神也倦怠很多,红袖和赵氏便点上安神香,有一句无一句同他说话,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红袖这才安排韵香在这屋里守夜,而她带着赵氏回到西屋;她也累了,不止是身体精神也有些累:这侯门大院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不过她却不能说出来,而且她也只能过下去——想日后过得舒服,也只能靠她自己。

赵氏和茶香为红袖收拾好了床铺后,赵氏便打发茶香出去了,她却自一旁的脚踏上坐了下来:“姑娘,我有些话想同您说一说。”

红袖倚在床上看着赵氏笑了:“奶娘有话就说吧,我知道您说得话都是为了我好。”

赵氏闻言心下一软,姑娘是真得懂事了!她便把红袖到了侯门这些日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道:“姑娘,您自小就聪明,可是我们将军府人少事少,同侯爷府可是绝对不同的;好多事情您都要同五爷商量过再做会好一些,五爷怎么也是侯爷府长大的不是。”

红袖一听便明白赵氏是在担心她,便也同赵氏好好的说了一番放话,至少有一半儿是她心中所想:她眼下最信得过也只有赵氏一人。

主仆二人说了很多,赵氏通过这一次深谈,倒是对红袖另眼相看起来:姑娘的兵法看来是真没有白学。

次日,并没有按红袖和沈妙歌所想去找沈夫人,问一问昨日是哪些人领差去了沈妙歌的院子,因为沈老祖带着姜太医过来看过沈妙歌,姜太医说沈妙妙歌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日子。

沈老祖回房之后居然要去庙里给沈妙歌求平安,沈太夫人等人哪一个也劝不住她,就是沈侯爷父子出马也是一样;所以沈家的大部分女眷们只能陪伺着沈老祖上山去了,留下来的是沈家的姑娘们。

唤管家来问此事并不妥:现在还不能确定管家是不是能信得过的人。

红袖倒没有过于沮丧,虽然不能立时去查下毒之人,倒可以借着这机会为沈妙歌解毒。沈妙歌和红袖猜想安神香和点心都有问题,只是单独用一样的时候应该无事,两样遇到一起才会中毒。

红袖安排赵氏利用出去采买的机会,去寻那位给沈妙歌诊过脉的白发老先生:先打听一下老先生的为人,如果是位正真的、有济世之心的先生,便让她把沈妙歌藏起的那粒药丸给老先生看一看。

沈家的姑娘们每日都来探沈妙歌,就连沈大姑奶奶的两个女儿也天天来;每次她们来了之后,总是要坐很久很离去——存了要帮红袖照料沈妙歌的心思,免得她一个人太累了;也怕沈家大部分主子不在,有些奴婢们再欺红袖是新人。

如此一来,红袖和沈家的姑娘们关系倒是一下子近了好多,相互之间越来越有话说了。

并且就像沈妙歌所担心的一样,他屋里的安神香和点心,在两日后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不过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再去取,因为再次出现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一点问题了。

还有一点,这两日沈妙歌的院子并无其它人去过,那安神香和点心就平空出现;鬼神之说他们二人自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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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二十七章

沈妙歌的病情在红袖和沈家姑娘们的精心照料下,虽然精神好了一些,但身子一直不太好。WENxueMI。cOm

沈大姑娘梦喜在第三日终于有些忍不住,悄悄拉了红袖到外间玄关处:“妹妹,五哥儿的药可是按时服了?”

红袖连连点头:“都服了,按照姜太医的吩咐,一点儿差错也没有,我和丫头很仔细的。”

梦喜轻轻拍了拍红袖:“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五弟的病怎么一直不见好转呢?也许,应该另外换一个太医来瞧瞧。”

此话红袖没有接,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事不是她能过问的;如果沈大姑娘有此想法,她完全可以给沈老祖去说——只要沈老祖发话,就是再请七个八个太医,对于侯爷府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梦喜在透雕花窗看向里间的床上,沈妙歌脸色发黄的卧着,看到弟弟如此,她心里十分的不滋味儿;她心里再焦虑也没有忽略了红袖:“你也不要太累了,白日里我们这么多姐妹,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说,不要不好意思或是要强——五弟这病,怕是要拖些日子,你总一个人可是熬不住的;病倒一个也就罢了,你自格儿的身子可要紧,记住了?”

红袖轻轻点头答应,并谢过了梦喜,但是多余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说:现在她和沈妙歌是对哪个也不敢过份相信。

其实沈妙歌并没有把姜太医开得药服下去,他就算喝到了口里,也会在红袖、赵氏的配合下,偷偷的吐掉那些药汁。

就如他和红袖所想,他不吃姜太医的药,身子反而一日一日的好转:虽然好转的甚微,但的确是睡过一夜,他便感觉有些力气,精神也好不少。

只是下毒之人并没有一点头绪,所以沈妙歌才装作一副重病的样子。

沈老祖已经上山第四日了,听人回来报:沈家女眷在山上已经斋戒祈福了三日,明日便会回府。

沈家的姑娘们用过早饭,也无心去学什么功课、女红之类的,又一次早早来到了红袖的院子里——也因此,这几日来最累的人反而是茶香。

姑娘们进房时,沈妙歌正在漱口:他刚刚“服下”了药;看到姐妹们后,他是皱着一张脸,看得众姐妹都感觉到嘴巴里有药的苦味儿。

梦喜急忙上前取了一枚蜜饯给他:“你啊都娶妻的人了,还怕药苦?苦也要吃的,这样身子才能好起来。”

沈大姑奶奶的二女儿马月璃(书友ending1984饰)笑道:“五哥哥就是怕苦,前两年我记得他吃一碗药就吃了半碗蜜糖。”

沈妙歌听姐妹们打趣他有些脸红,想把嘴巴里的蜜饯吐出来,却被红袖一个眼神止住了:也许是因为现在他们小夫妻有大难在眼前,所以两个人的默契是飞速成长起来,常常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梦喜却又是一叹:“如果不是那半碗蜜糖,五弟也不会生这么一场大病,并且一直不见好;原本一开始并没有这么严重的,谁知道这药吃了这么久,五弟的身子反而越来越不好。”

沈七姑娘梦琪(书友琪琪饰)人小鬼大,看到大姐姐提些此事五哥有些尴尬,而屋里的气氛也有沉闷便笑着打趣了两句,逗得屋里人都笑了起来。

半碗蜜糖?红袖扫了一眼沈妙歌,却并没有开口询问蜜糖的事情,倒是和众姐妹子起打趣了沈妙歌两句。

赵氏自外面采买回来了,她也只是进屋给众人请了安便出去忙;只是沈妙歌和红袖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回禀。

沈妙歌不再说话,渐渐的眼睛有些迷离,然后便轻轻合上了眼睛;沈家众姑娘看他如此,便都起身去花厅上,让红袖有什么事儿唤她们一声。

红袖待众姑娘都走了之后,打开了东屋的东侧窗子:赵氏就立在那里,飞快的给了红袖一小包东西,然后匆匆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东侧没有什么人,真可以说是人不知鬼不觉。

红袖听完赵氏的话脸上闪过几分喜色,她轻轻关好了窗子,坐到了床头上悄声道:“我们终于有了好运气。”

沈妙歌睁开了眼睛,看着红袖手中的小包眼神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出声询问;如果他猜得不错,赵氏送来的应该是解药。

红袖笑着说出来的话,果然就如沈妙歌所想;打开小包,里面有两包药;一包里是六粒药,和当天沈妙歌含在嘴里的东西一样;另外一包里却是另外一些丸药,足足有三四十粒的样子。

里面符有一张写满字的纸,沈妙歌看了之后也就明白了;而红袖连看带猜也明白了大概:六粒药是解他新中之毒,而那三四十粒却是解他身体里的另外一种毒。

老大夫写道:如果有第二种毒的原解药,解起毒来便简单很多,现如今他配的药,却要用几个月之久才能去根儿。

沈妙歌和红袖都是大喜!不管如何说,沈妙歌康复有望啊。

沈妙歌当即便按老大夫所写按下了药,然后红袖把剩余的药丸藏到了枕头里,方便沈妙歌服药。

红袖两个人兴奋了很久:他们可以说是去了一半儿的心病;只要沈妙歌的身体能好,慢慢寻到下毒之人就可以。

而且他们二人知道了那下毒之人的手法:他们原来还奇怪为什么猫狗吃了大厨房的饭菜后,一直都健康的很,还认为是它们吃得太少;却原来还要另外一种东西才能毒发;如今防范起来也容易了一些。

沈家姑娘们久坐无聊,便商量着去梦喜那里给沈妙歌做些好吃的:也是她们的一番心意;不过她们把东西送来后,沈妙歌还在睡,只得放在一旁。

到沈妙歌“醒了”的时候,她们所做的饭菜虽然菜式相同,却已经不是她们送来的原物了;而沈妙歌却没有用几口,倒是对赵氏所做的一道汤品用了不少,然后便又睡了过去。

次日,沈妙歌的精神相较昨天好了一些,众姐妹的心情也开朗不少;女孩儿都认为应该多同沈妙歌说笑,让他心情开朗些也对病有点好处。

傍晚时分,沈老祖和沈家的妇眷们回到了府中;当晚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便来看过了沈妙歌,看他比前些日子好了那么一点都极为高兴,好好的夸奖了一番红袖。

红袖自然把功劳都推到了沈家姑娘们身上,就是同来的沈大姑奶奶听了,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笑意。

沈老祖这一去便是五日,回来后众女眷都累得不轻,好好的歇了一日;接下来,女眷们不管是不是真心,每日都来探望沈妙歌;只迎来送往就把红袖累得不轻。

不过,沈老祖在沈妙歌病倒后便上山去祈福,却让沈家众人心中极为不解:这个时候,她老人家怎么能放得下心?都认为沈老祖此举一定有深意,只是她是什么深意,众人所想便不同了。

红袖和沈妙歌也没有立时问沈夫人,当日打发沈妙歌身边人的差事都有哪些人,他们二人正偷偷的高兴着:老大夫的药真得有效,沈妙歌的身子正在很快的好起来!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红袖发现,自己和沈妙歌的一举一动都有太多的人关注,不像前几日沈家女眷们不在的时候;所以,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终于,在沈妙歌和红袖的耐心下,终于被他们等到了沈夫人单独一个人来的时候:不过,他们并不同沈夫人说太多,而是利用赵氏和红袖的身形遮掩,由沈妙歌把一封信塞到了沈夫人的袖袋中——就是沈夫人的人都没有发觉。

沈夫人神情只是一变便恢复了正常,正想打发了身边人仔细问问儿子的时候,外面却传来笑语之声:沈家的女眷们又到了。

这次来得是两位婶娘和她们房里的姬妾们。

沈夫人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就如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问了沈妙歌几句话,又叮嘱了一番;和妯娌们客气了一番后,便把沈妙歌的婶娘们带走了。

沈妙歌身体渐好,脸色求了老先生,弄了一种药汗涂在脸上,腊黄腊黄的;半夜时分他便起来在屋里和红袖学武,一来活动一下身体,二来便是为了不让他变胖,免得引人怀疑。

信到了沈夫人手中,沈妙歌和红袖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同沈夫人说什么:虽然在信中他们提醒沈夫人不要过急,但是他们还是多少有些担心。

因为沈妙歌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并不像祖父和老祖宗那样厉害,但是他们夫妻后来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太小瞧了沈夫人。

一连二三日,沈府中都没有什么事儿。

这一日沈老祖来探沈妙歌时,沈夫人便把查沈妙歌忽然晕倒的事情禀了上去:原因嘛,是沈妙歌病太久,又因为成亲活动太大,所以身子虚弱所致——姜太医不也说是沈妙歌身子太弱吗?并没有说他有什么不妥;此原因当然同沈妙歌身边的人伺候不周相关,但他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府了,所以此事也就等于是了结了。

沈老祖看着沈妙歌只管笑着点头,根本不是很在意此事的样子;而沈大姑奶奶想开口时,却被沈太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话也就缩了回去。

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红袖算是躲过了一劫,却不是因为她的本事,而是因为沈夫人的回护;所以她的心情没有一点儿高兴——深宅大院中要好好活下去,总依靠旁人是不行的。

沈夫人又道:“琦儿身子好多了,天气也渐热,媳妇这两天去把他的屋子收拾一下,哪一日便让他回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