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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五十一章

红袖送到了沈家的人之后,又把沈妙歌送回房中:他身子还没有大好,折腾一天他还真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沈妙歌在床上躺好,便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红袖还要去见父母,看他要睡了转身就要走时,却听到身后传来沈妙歌的声音:“如果你下一次再感觉受到了委屈,是不是真得会、会——;”

他十分的迟疑或是害怕?不过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会离开我们沈家?”

红袖的脚步一滞,然后回身微笑:“想什么呢?累成这样还不好好的歇一歇。今儿老侯爷不都说,不会让我受委屈了吗?”她感觉沈妙歌的话有些奇怪,不是说她下一次再受到委屈,而是说她如果再“感觉受到了委屈”;这样的话就好像他知道她所认为的委屈,或许同其他人认为的不太一样。

红袖心底失笑:这小子怎么可能什么知道呢?他才多大,就算是很聪明也不可能会知道的;不然他就不是小男孩儿,是个小妖怪了!

“是这样啊。”沈妙歌的回答有些低沉,似乎心情不太好。

红袖认真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沈妙歌也回望着她,轻轻摇头:“没有什么,你去吧,岳父岳母还在等你;如果不是我身子不好,我也应该过去的。”

红袖看他神色便知道他心底一定有什么事儿,想想他刚刚问过的话便道:“嗯,只要没有太大的委屈,我不会轻易离开的。”

沈妙歌的眼睛又闭上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红袖看他如此,便认为没有事儿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处又听到沈妙歌的话:“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定不会!”

回身便看到沈妙歌一双点漆的眼珠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带着十二分的决心。

红袖忽然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安慰话,说出来好像是在敷衍他一样。

“你相信我。”沈妙歌说得话很认真,非常认真。看来今天的事情让他有了不安。

红袖偏头想了想一笑:“我当然相信你,因为你是我师弟嘛。”

沈妙歌闻言看着她,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来:他的心情好多了;因为他知道,红袖刚刚那句不会轻易离开,不是随便说一说的。

“我晚上要吃莼菜羹。”沈妙歌笑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不行!我们家可不是侯爷府,那种菜在我们北方可是很贵重的东西,不给你吃。”红袖说着话向外行去:“你在我们家,是要过苦日子的,知道了吗,师弟。”在笑声中她的人远去了。

沈妙歌却笑着翻了一个身,轻轻的喃喃道:“不吃便不吃,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把手伸向枕头低下,那里压着一个荷包。

荷包的绣工真得不怎么样:这是红袖第一个成品的荷包,是被沈妙歌顺手牵走的——笑她绣工难看时便很自然的放到了自己怀中。

他原来收起荷包来时也没有多想,只是一个玩笑罢了;后来他看到他和她成亲之日的结发之物时,忽然心中一动,便取出他顺手拿来的荷包,把他们两个人的头发收了进去。

古代的男孩子成家很早,大多数总是早熟一些的,况且他和红袖还有夫妻名份:就算不用多想,也会生出一丝异样情怀来。

他就这样一手握着荷包沉沉的睡了过去,俊秀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今天累虽然累了,可是他的烦恼几乎可以说是尽去,他自然是睡得极香甜——虽然那下毒的人并没有找到,不过那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很安心;为什么如此安心?他不知道,他也没有细想。

郑家先示沈府以恩,然后并没有要找沈府“算帐”,只是求去——因为沈府对郑家有恩,所以郑将军只是为女儿求一纸休书全沈家的脸面,并没的提什么和离。

找沈家当面锣对面鼓自然也能让沈家认错赔罪,可是沈家众人的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舒服:比如沈太夫人。

他们久在高位,就算是有错被人问到了脸上来,心里也一定会有些恼意的;而且由郑家提出什么条件来让沈家答应,对于沈家人来说他们应允的事情就带着一丝逼迫,他们当中总有人会心不甘情不愿的。

但是现在,郑家占着十足十的理,却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沈家人的认错及应允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

“自此之后,袖儿你在沈府为父也能稍稍放些心;”郑将军看着红袖,却并没有笑意反而很郑重的道:“但是,日后你回到沈家绝不能张扬,不然今天我们父女所为便前功尽弃了;你要守礼守份,不管做什么事情要占住一个理字,却又不会得理不饶人,那么沈家的主子们哪一个也不能、他们也不敢让你受委屈;你可记下了?”

他是拳拳爱女之心啊。

“袖儿记下了,父亲。”红袖屈膝。胜不骄败不馁的道理,她懂的。

郑将军又叮嘱了红袖几句,这才放开神与妻女说笑起来:他当然是得意的、高兴的,所以不说一说,哪里能忍得住?

他们夫妇、父女正说的高兴,外面传来柳氏的声音:“老爷,夫人。”

郑将军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心里多少有一丝不舒服;而且红袖的事情关着沈府的脸面,所以当时厅上并无外人,府中的其它人都不知道沈家今日来有什么事情。

“进来吧。”郑姜氏轻轻答了一声儿。

柳氏进来一福,请示了郑姜氏两三年琐事儿后,又道:“鹏哥儿可以蒙学了,老爷看是不是给他请个先生?”

郑将军一摆手:“这事儿自有你们的夫人打理,你不必操心的。”他看了外面的天色,起身:“时辰还早,我正好去书屋处置一些事情,晚饭时分打发人来请我就好。”

红袖忽然笑道:“那由我去请父亲好了。”

郑将军笑着点头去了:他最高兴的莫过于,红袖又对他亲热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沈妙歌的身子过了一个多月已经大好了;他随郑将军天天练武,两三个月过去之后,红袖不经意间发现:他身子不但强壮了不少,而且还有了些许的英气。

沈妙歌现在除了练武之外,还在随西席学习;下了学之后,多半儿便是和鸿鹏一起去寻红袖——在郑府的日子,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沈府查来查去,沈老侯爷等人的眉头皱起不止一次,最后他们把府中的一个有子的侍妾打死了,一个侄子送到了族里定罪。

姜太医现在自然不会再是太医,他的家人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后出京而去,但姜太医却没有同行:他在京中好像平地消失了一样。

又过一个月左右,沈侯爷夫妇再一次造访郑府,回府时便把红袖和沈妙歌接回了沈府。

红袖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才知道沈老祖已经搬到西跨院不问府中的事情很久了:她心动只是微微一动,便笑道:“那我现在就要去给老祖宗请安才对。”

沈老祖的屋里却是极热闹的,沈家的姑娘们几乎都在坐;听到红袖来了,沈老祖笑道:“袖儿就是孝顺,比我那个孙子强多了!到现在,也不见他来。”

红袖笑着上前行礼,又和沈家的姑娘们互相见了礼坐下,同沈老祖说了几句闲话:无非就是家中父母身子如何等等。

沈老祖一个字也没有提红袖是为何回家的,好像她只是平平常常的回了一趟娘家而已;除了问过她的父母,便只道想她和沈妙歌了。

红袖看沈老祖完全一派不理事的样子,心下对刚刚的判断有些起疑:难道沈老祖真得想开了,想过清闲富贵的日子?

沈家各房各院的主子们对于红袖的回府都很亲热,不但送来了礼物而且几乎所有的人都过来瞧过了沈妙歌和红袖。

沈家的厨房里已经换过了人,头儿却没有换。不过此事红袖和沈妙歌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小夫妻还是吃自家的小厨房。

沈妙歌的身边的丫头也只留下映舒和花奴两个人,点娇也回到了沈老祖身边。红袖和沈妙歌商议过,又把点娇要了回来:什么人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老祖宗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红袖到了沈府几日后,知道沈府还真就是由沈太夫人在打理,沈老祖是不闻不问;而红袖和沈妙歌隔着十天左右便回郑府住上一两日:名为学武,所以沈家的众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妙歌没有问过祖父、父亲有关于下毒之人的事情,红袖自然更不会过问。

而神奇的是,沈妙歌和红袖不在沈府的这几个月里,沈妙歌的几位庶出弟弟身子也强壮了不少!有病的居然一两副药下去便大好了,没有病的——据说一直是“弱症”的弟弟,身子也不像原来一样见风倒了。

沈府中的日子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长辈们待红袖慈爱有加,包括沈六老爷,同辈们待红袖是情同手足——这样的日子,风平浪静的让人心里发堵;因为红袖和沈妙歌都知道,现在的平静并不是真的平静;有些人,只是在等机会吧?

不过,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晃一年多过去了;而红袖也在沈府平静的生活中,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生日。

侯门娇第五十二章

这一年多,沈太夫人待红袖是极为不错的;所以红袖的生日将临,她一样是很上心的:这可是红袖在沈府的第一个生日呢。

她特意为此去寻沈老祖:虽然沈老祖已经一年多不理事了,但是她相信红袖的生日,沈老祖一定不会不理会的。

沈老祖听到沈太夫人的话笑道:“你终究还是开了窍的!嗯,袖儿的生辰是要好好的办一办,你来寻我便是有了主意吧?有什么就说吧。”

沈太夫人道:“儿媳也是想给袖儿好好的办一办;只是府中的姑娘不是只有袖儿自己,袖儿也不是外人,我们府上的姑娘、哥儿们的生日,往年也是有规矩的——都在各房主母那里出;儿媳想,不为旁的,就只为年前郑府救了我们琦儿一事,袖儿的生日也要办得热闹一些,但是还不能被人说嘴,或是日后被人依着袖儿的例乱了已经定好的规矩;儿媳愚笨,只好来问老祖宗讨计。”

沈老祖的眼睛眯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来寻我没有好事儿!也罢,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不就是让我说句话嘛,成!袖儿今年也是在我们府上第一做生日,便由我添些银子算到我头上,也就不会坏了规矩。”

沈太夫人站起来微微屈膝:“不敢让老祖宗出体己,只要老祖宗有这一句话,儿媳已经少了许多的麻烦;银子还是由我来出吧,也是儿媳的一份孝心。”

老祖宗倒也没有推辞:“那就随你吧。”

沈太夫人现在对老祖宗的印像已经好多了:原来只是格于规矩不得不敬着沈老祖,因为这一年多来沈老祖是真得不理事儿,大事小事一概不问不问,她倒是因此待沈老祖有了三分真心。

婆媳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沈太夫人便告退了。

沈夫人却在沈太夫人的房里侯着:她来也是因为红袖的生日;听到沈太夫人的话,知道她也是为了红袖的生日,特意去给沈老祖请安便笑了起来。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人的银子,沈夫人自然要说由她来出:沈太夫人已经在老祖宗面前如此说了,她这个儿媳妇岂能没有孝心?

“原一袖儿就是我房里的人,她生日原就应该由我出银子;银子多少也还罢了,只是不想因袖儿一人乱了我们府原有的规矩,日后被人拿来说嘴,所以才来讨您一句话;至于为袖儿庆生的银子,自然不能让您和老祖宗出,没有这样的道理。”沈夫人轻轻柔柔的说完了话。

沈夫人的性子柔和,所以沈太夫人对这位儿媳妇还是一向不错的,听到此话摇头,说各人尽各人的孝心吧:她出老祖宗的,由沈夫人出她的一份;也算是让沈夫人少出些银子——因为所出都是体己,沈太夫人和老祖宗都不缺这点银子。

沈家老祖宗发了话,当日沈府各房各院的主子们便知道了:约好一起到了沈夫人处打听银子数目,各自出了一份;虽然她们大半儿都不是出自本心,不得不为之,还有一些人在心里骂两句红袖也是有的,但是银子却不能不给。

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祖宗都出了银子,她们岂能干看着?沈夫人嘴上说得客气,不过手底下却一点儿也不客气:来者不拒,把银子都收下了。

长辈们拿银子添份子那是他们长辈儿对红袖的“慈爱”,而沈家的姑娘们也凑到一齐商议贺仪:原本都是有成例的,也用不着如此麻烦,可是现如今老祖宗发了话、又亲自拿出银子来,她们自然也不能按照原来的成例给贺仪了。

红袖知道的时候,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知道沈老祖要为她庆生,她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得叹了一口气,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及沈家各长辈的房里去拜谢。

给红袖庆生,不过是沈太夫人等人想借此来让红袖、及郑家的人放心:她们真得待红袖很上心!因为平日里她们虽然有这个心,却没有什么机会:年节的时候,也只是多给红袖做了两身衣服、多给了些红包等,并不能显现出她们待红袖的特别。

沈家的人,都知道自己欠了郑家什么样的恩情:他们当初大查特查沈妙歌中毒一事时,越查他们越是心惊!一向以诗书传家自诩的沈家,现在还有几个人识得礼仪廉耻四个字?

不是郑家,他们不但不知道沈妙歌中了毒,也不会知道沈家已经不是他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了——再过上几年,怕就是有心救沈家一族的将来也回天无术了。

所以,他们想要好好的待红袖,并且还要让郑家的人知道,却又不能显得太过了:红袖的生辰,只能说是让沈家人找到了一个借口罢了。

全府上下的人都在准备给红袖庆生,人人表面上都扬着一张笑脸儿:不管他们心中是不是真的都在为红袖高兴;但,只有沈妙歌一个人拉长了脸,他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因为,他本来想明天自己一个人给红袖好好庆生的,现在被老祖宗一句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明天对于红袖来说却是很特殊的日子,他怎么可以同沈家其他人一样,只是对红袖说一声恭贺,送点东西就算了呢?

所以,他现在正在生气,独自一个人生闷气:他的不高兴,他感觉不能说给其他人听,只能一个人默默的生气。

沈妙歌练武之后,比原来长高了一头,身子也结实了许多,看上去决不像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也像个十四五的大男孩儿了——尤其是他安静的坐着生气时。

他想长大,他非常想长大!不过这是他心底的秘密,对谁也没有提起过;也因此,他对于自己的身高非常满意。

他的烦燥并不只是因为红袖的生辰,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常常有些小烦恼,却又说不出来:就是对红袖也说不出来。

烦恼是因为:随着和红袖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久,他发现红袖同自己家姐妹们有很大的不同;他并不介意这些,反而有些暗中的窃喜,袖儿的独一无二,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但是随之而来便是常莫名其妙出现的烦恼,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烦恼怎么出现的。

红袖谢过沈家的各位长辈回来时,便看到沈妙歌坐在书房窗前发呆;而点娇几个人都远远的坐在正厅的门前做女红,看到她回来了,都是一脸的轻松与笑意。

红袖没有先过去书房,迎着点娇几个人走了过去。

点娇上前轻声笑道:“姑娘,您可回来了;我们那位爷,不知道又犯什么脾气,听到一家人要为您庆生,居然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还不许我们进去;花奴进去送一杯茶水,还被骂了出来。”

红袖也有些不明所以:“可是有人招惹了你们五爷?”

“没有,姑娘,绝对没有!现在的五爷,他不来寻我们的不是,我们已经念阿弥陀佛了。”花奴在一旁接话,就差指天誓日了。

近几个月来,她们这位主子爷动不动就会发作一次:她们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如此才让她们无所适从。

红袖也听不明白,便对着点娇几个摆摆手:“我去看看。”

点娇几个人终于放下心来:一会儿应该用饭了,袖儿姑娘如果不回来,她们还真不知道谁去唤五爷用饭呢——那是指定找挨骂啊。

“你怎么了?哪个招你惹你了?”红袖也没有敲门,推门便进了书房。

“没有什么。”可是他的声音明明就是闷闷的。

红袖走到书桌旁坐下:“是吗?是谁把送茶的人都骂了一通?丫头们也是好心,而且对你一个照顾不顾那可就是一顿板子,你就是不为其它…”

“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沈妙歌立时打断了红袖的话:她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真要是多起话来,能把沈妙歌念得想头发疼!

“那我听着呢。”红袖好整以暇。

沈妙歌却没有说立时说话,他直直的盯着红袖的面容半晌,然后才轻轻的道:“明儿就是你的生辰了。”

“嗯。”这不是废话吗?

“有许多人为你庆生。”

“嗯。”又一句废话;红袖的声音略微高了一些,看向沈妙歌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你,高兴吗?”沈妙歌说完之后转开了头。

红袖原本想说一句高兴的——沈家如此待她,她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不说一声高兴不是太过轻狂了吗?但她看到沈妙歌的神情不对,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为什么想起问这个?”

“你,不感觉明天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吗?”沈妙歌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原来,袖儿没有想过,要同他一起庆生。

红袖有些听明白,她托腮看向沈妙歌:这个孩子多大了?嗯,好像是十三岁了——生日还没过,差一些日子才足十三岁;只是他的话,有些…,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悄悄啐了自己一口:以为人人都像自己一样,孩子的身体里却有着大人的魂魄吗?人老心不老,对着小男娃发花痴会笑死人的!

“有什么不一样?年年都有生日啊;要说不一样,任何一天只要有特别要记住的事情便都不一样。”红袖随口应付了一句。

沈妙歌猛的扭过头来,看着红袖半晌忽然笑了;然后跳起来道:“袖儿,我有事去寻赵妈妈,你有事儿先去忙吧。”说完推开门便跑得不见了人。

有事儿先去忙吧?红袖揉揉额头:她不就是为了要哄这个半大孩子开心才过来的嘛!她不自禁的又想起沈妙歌那句“不一样的日子”来,连忙站起来走出书房:她是太闲了,看来要找些事情来做才好。

点娇几个丫头已经喜笑颜开:还是袖儿姑娘厉害啊,进去三言两语便把五爷哄得这么高兴了,她们今天看来不用再挨五爷的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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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五十三章

用中饭的时候,沈妙歌心情很好,但是他却急匆匆的吃了两口便又跑掉了;就连红袖唤他,他也只是回头一笑,脚下却没有停留半分。

红袖看他心情不错,也就任他去了,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府里的众人与自己庆生,不能只是拜谢便算完的,过了明日要准备回礼才成:礼物当然不马马虎虎,所以她要费些心思才可以了。

红袖的心情说不上好来,但也不坏就是了:她一个晚辈的生辰沈府如此费心,对她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不过从来福祸相依,也并不是说没有一点好处——至少,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郑红袖作为未来沈家主母的位置,是很稳固的。

看点娇待她越发的恭敬、亲厚便能知道,庆生果真是有一定好处的。

下午,红袖正在房里思索给各房回何种礼物时,听说府中来了客人。沈家的客人,来便来了,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自然不用理会。

不过点娇和映舒却忍不住跑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来的那客人,真的同红袖有关。

“你说什么?”红袖有些不敢相信,她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姑娘,是真的;我们五爷原来订过亲的那位姑娘随她的长辈儿来到了我们府上。”点娇的面色上带着三分不忿。

“和你们五爷订过亲的姑娘?”红袖重复了一遍,她有些茫然:她是来给沈妙歌冲喜的,现在是他的妻子,怎么他又冒出来一位订过亲的姑娘?

“你们五爷呢?”红袖想找当事人问一问,看看他知道不知道此事。

点娇却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沈妙歌自幼便定了亲事,是平南郡王的嫡女;后来因为平南王府的老王妃思故土,所以他们一家人便离开了京城,也许是因为来往不便,也许是因为沈妙歌的身子越来越弱,平南王府近两年同沈家走动的越来越少了。

在去年,沈妙歌病情一下子变得重了,沈老祖要为他冲喜时,沈侯爷亲自去拜访了平南郡王:不过人家一口回绝了现在让女儿嫁过去冲喜的请求,只是同意送两个小妾过来为沈妙歌冲喜。

沈老祖当然生气,把那两个跟到京中的小妾送去了京中的平南郡王府:他们沈家不接受这两个小妾。

平南郡王早已经势微,虽然是一位王爷,却手中并无半点实权:不然,当初也不会同沈家结亲;所以沈家如此做,并没有任何顾虑与担心。

因为沈家很清楚,平南王府如此做就是已经存了要退亲的心思:他们不仁,沈府当然也就不义了。

平南王府却一丝回音也无:小妾送回去就送回去了,没有给沈府捎过只言片语;后来沈府又同郑府结亲,他们也是装聋作哑,也不过问。

沈老侯爷看平南王府如此,便在沈妙歌和红袖的亲事订下来之后,把人家小郡主的庚贴打发人送了回去:退亲呗;而平南王府收回了自家郡主的庚贴后,也没有再和沈府通过信。两家都是京中的大户,沈家又成亲在即,当然不会大肆宣扬此事,免得脸上都不好看。

红袖听完之后,心下更是疑惑:已经退了亲,还来沈家做什么?

点娇一撇嘴:“我们家同他们家原本就有亲的,我们沈家上两辈的一位姑奶奶曾嫁到他们王府为侧妃,诞下了平南王妃的公公;现如今平南老王妃仙去了,平南王又驾鹤西归,平南王妃和郡主自然是要回京料理一些事情。”

这同沈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就算是要回京发丧,平南王府打发人来送个信儿,沈家自去吊唁也就是了。

红袖因为不明白,所以心里的不安正在扩大:平南王妃和那位小郡主今天来府中,怎么看此事也有些不妥的地方。

“平南王是什么时候西去的?”红袖轻声问道。

“听他们说着,有四个月左右了吧?”点娇道;她有些着急:姑娘净问这些无用的事情,现在重要的不是平南王什么时候死掉了,而是那位同五爷订过亲的小郡主。

红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现在平南王府的人不应该正在守丧吗?跑到沈家来做什么?只是这话却不好直说。

点娇的话也没有说完,她继续飞快的说了下去:“听王妃娘娘说,小郡主的身体不好,因为忧伤几度卧床不起,所以平南王妃想把她送到我们府上来将养;”

点娇说到这里悄悄看了一眼红袖:“王妃娘娘还说,她要守孝不能离开,可是王府只有小郡主一点血脉,又不能不顾;只是平南王府势微,京中已经没有几家至交好友了,只能求到我们家头上;请我们家看在我们原来那位老姑奶奶的面子上,伸手帮一帮她们孤儿寡母。”

点娇后面的话是学着平南王妃的语气说的,听上去很有些凄婉,令人不忍拒绝;不过她说完之后,却狠狠的啐了一口。

“当初,我们求他们冲喜之时,这位王妃娘娘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说我们太不把他们王府当回事儿了,说郡主怎么能冲喜;也不见她看在我们老姑奶奶的份儿,救一救我们五爷。”

红袖听完之后心沉了下去:平南王妃送小郡主来,并不只是为了调养吧;千里迢迢的送女儿进京调养?

“郡主的身体如何?”她还怀着一丝希冀,不想把人想得过坏了;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王爷府怎么也不能来依附侯爷府吧?

“脸色有些白,身形的确是瘦了一些,不过却不像王妃娘娘所说的那样病重;我们偷偷年小郡主,她走动行礼说话与常人无异。”映舒的话中也通出了几分鄙夷:平南王府的所图,她一个丫头都能看出来。

红袖想了想,认为沈家不会答应下来:不为其它,只因为曾经有过婚约,他们沈家便不好留郡主住在府中。

“袖儿。”沈妙歌自外面进来,他的脚步很沉稳,面色很平静:“你们几个先出去吧。”他的身上已经完全不见了上午时的烦恼,与中午高兴时的跳脱。

点娇与茶香等人一礼都退了下去,韵香却拉着茶香去寻赵氏了:有些事情,也许要遣人去将军府送个信儿——那平南王府,是来者不善啊。

沈妙歌坐到床上,看了床几上的东西两眼:“你在备回礼?”很闲适的口气:“也不必太贵重了,这里面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我们趁此生受些好处正好;二叔父那边倒是值得多费些心思。”

红袖也陪着他闲话起来:他不提的事情,她也不提。

沈妙歌终究有些忍不住了:那位郡主来了,袖儿好似不在意呢;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起来:“袖儿,平南王府来人了。”

“我听点娇说了。”

“那,嗯,没有什么事儿了。”他原本想安慰红袖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他更加气闷,有了一些不快。

“我听说,那位郡主是你原来订过亲的,是不是?”红袖瞄了他一眼,逗他:“你的郡主娇妻来了,你没有去偷偷瞧两眼?”

沈妙歌闻言一扫胸中闷气,把一肚子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总之,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位郡主,而且也退了亲的,同他没有半丝相干;祖父和父亲等人也不会答应平南王妃的过份要求等等之语;无非就是想让红袖安心。

红袖便只是微笑的听着,不断的点头:她原本就只是疑惑,担心倒是没有多少的——她已经是沈妙歌的妻子,三媒六证齐齐全全,有什么可怕的。

沈妙歌“安抚”了一番红袖之后叹道:“此事也不能说以后就没有麻烦了,那平南王府已经没有王爷,而且那位小郡主了得皇上封的郡主——平南王没有后嗣,皇家只等着郡主嫁人、平南王妃死掉收回平南王的封号吧?”

“我刚刚出去听人说,好像有什么要对平南王府逼婚,是什么人不知道;想想,平南王府还是有些家业的,那平南王妃总不会坐以待毙,她们母女真要被人暗中相逼,也许会再来罗嗦我们家也是说不定的。”

红袖闻言看了一眼沈妙歌:这一年来自己没有白费心思,当然,这小子还真就是块好料,所以稍加点拨便能闻一知三;他这么久才回来“安抚”自己,原来是去打听平南王妃来沈府的原委去了。

红袖并不担心:沈家只要不点头,一个失势的王府王妃并不能让沈家做出让步来。

沈妙歌却还有些担心的,因为他比红袖更加清楚皇家和朝廷;不过明就是红袖的生辰,他也不想让红袖多烦心,再说祖父他们也不会同意平南王妃的请求,日后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会想法子应对的。

红袖小夫妇便低头商议起还礼的事情来,一会儿便有说有笑起来,把平南王府丢到脑后去了。

就如红袖所想,沈家并没有答应平南王妃的要求,恭恭敬敬的送了她们母女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