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红袖抬头有些不相信:“仙灵茶会被人偷走?”仙灵

茶楼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仙灵茶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

“老掌柜的正在问那两个伙计,昨天送去时放去时,掌柜的和伙计们

都看得清清楚楚,是摆放好了的;而那三把锁也好好的,可是今天一

早取茶时却是一枚也没有了!”

听完小丫头的话,红袖看向映草儿,她还没有开口映草儿已经跳了起

来:“我去取仙灵茶补今天的缺儿!”

每天的仙灵茶都有人订下,如果今天仙灵茶不能按时送到客人的包厢

里,当真是砸了仙灵茶楼的牌子!

映草儿出去之后,红袖这才让小丫头去把茶楼报信的人请进来,并且

让人给茶楼送信,不要难为那两个看管仙灵茶的伙计:不会是他们。

应该说绝对不会是茶楼里的人。

放仙灵茶的柜子有三把锁,由两个伙计和老掌柜的各掌一把钥匙,就

是怕被人把钥匙偷去:如此偷一个的钥匙是无用的;那两个伙计自己

也无用把仙灵茶自那沉重的铁柜中取出来,况且屋门上还有把锁,钥

匙是在老掌柜的手中。

那茶怎么会丢了?红袖的眉头皱了起来。

茶楼里的人进来把事情还没有仔细的说上一遍,那个小丫头又跑了进

来:“奶奶,送茶的人回来了,他的茶在路上被人抢走了!”

红袖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是有人在针对仙灵茶楼!

所请的应该都是江湖中人,一般人哪里能有这般手段?她沉声道:“

我们送茶的人可曾受伤?”她没有先问事情,先问人。

小丫头摇头:“受了伤,不过那两个人在闹闹中拦下他抢了仙灵茶便

走了,他的伤倒并不碍事;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墨大夫在仙灵茶

楼,并不在我们府上。”

可怜的冰块男,因为被人看穿了只是木讷不擅和人交往后,就成了苦

力:看病的苦力;只要有人不舒服了,便让去寻墨大夫;而墨大神医

向来是眼中只有病人与健康的人之分,没有贵贱之分,不管是谁有病

都会好好的医治。

红袖让小丫头和茶楼的人出去了,又让赵氏和灵禾去看看那受伤的人

,却并没有提仙灵茶的事情,把映草儿急得真想跳起来。

屋里只有几个贴身丫头的时候,白逸尘现身了:“是江湖中人所为不

假了,我看由我去送仙灵茶吧,应该能赶得及。”

红袖点头:“那被偷的仙灵茶,也麻烦逸尘了;”她顿了顿道:“你

不妨去神茗茶楼探一探,和我们仙灵茶楼过不去了,一直也只有这么

一个地方。”

此事也太好猜了,红袖说起来没有恼怒只有几分无奈。

白逸尘接过了映草儿手中的仙灵茶后,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而红袖等

人都很放心的坐了上来:有白逸尘出手,此事便算是了结了。

因为郭大娘花银子请来的江湖中人,应该不会是什么高手:她现在手

中已经没有多少银钱了。

绝不可能再请到像白逸尘这样的高手:当初白逸尘接下刺杀红袖的任

务,也只是因为太过无聊,并且对沈府很感兴趣——杀手,都喜欢做

一些旁人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想看看沈府倒底有多可怕。

不然,郭大娘的那点银子,还真不会让白逸尘看到眼中。

红袖坐下之后,忽然想到了诚王妃:这事可不能少了她,不然日后她

一定会埋怨自己的;这可是极好的能赶走郭大娘的时机啊。

正好红袖也不想再看到郭大娘了,便招手唤过韵香来吩咐了两句,让

她打发人带着自己的名贴去见诚王妃。

白逸尘很顺利的到达了仙灵茶楼,倒不是说郭大娘所请的江湖人很差

劲,只是郭大娘给江湖人的情报有误:无人知道红袖身边有个武林高

手;而杀手又一向擅长隐藏踪迹。

仙灵茶送得很及时,舞霞公主刚到仙灵茶也到了:不然这位公主真不

知道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老掌柜昨天还在奇怪,已经很久不来茶楼的舞霞公主怎么会来了呢?

他今天在心中不停的诅咒舞霞:真是个晦气人,她一来自己这茶楼便

没有好事。

第八十二章你知道吗?

舞霞公主昨天打发人早早到仙灵茶楼定下了“独步天香”,是因为她听郭大娘话中的意思,仙灵茶楼今天可能不会有仙灵茶出现。

她也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反正对于红袖她有一种很深的怨念:廉王依然对她冷冰冰的,看也不看她一眼;而廉王妃她更是看不到,廉王府她就是闯也闯不进去。

心底深处总感觉,自己被廉王拒绝和红袖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的关系:当初如果是她肯帮忙,点透了廉王妃自己的痴情也许还能有几分希望的。

不过倒也说不上恨来,她只是对红袖有些怨念罢了;所以,今天她是亲来看热闹的,看看仙灵茶楼如果没有了仙灵茶,对达官贵人们怎么交待。

看着桌上袅袅升起的淡淡白色雾气,嗅着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舞霞公文有一些错愕:郭大娘没有下手,还是失手了?

那三个江湖人她是看到过的,论身手绝对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怎么可能会失手呢?

她看了一眼茶童,最终抿了一口仙灵茶:的的确确就是仙灵茶,这茶不假;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今儿讲什么书?”她没有问茶的事情。

她只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是想来害人的;至于郭大娘,她只是有些可怜郭大娘: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在京中讨生活并不易;瞧,被诚王妃逼成什么样子了——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她待郭大娘现在更加的亲厚了;只是舞霞公主自己并没有查觉到这一点。

茶童笑着答了舞霞的话,舞霞命身边的宫女赏了茶童银子,打发了他出去。

舞霞想再等一等,看看今天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此了结;如果今天真得无事发生,她还想去寻郭大娘问个究竟。

舞霞公主在吃茶的时候,白逸尘已经潜进了神茗茶楼里;郭大娘正在和一个江湖人说话:“怎么会失手?你们哪一个在江湖上不都是响当当的角嘛,会栽到仙灵茶楼这种地方?”

“对方一定有好手,并且功夫应该强过我们三人。”答话的人声音沉稳,并没有因为郭大娘的责问而有什么起伏。

郭大娘却冷笑:“有高手?仙灵茶楼和沈府都绝对没有!退一步说,就算是有高手,能有几人?顶了天也就一个——这年头,高手可不是地上的野草,遍地都是!能有一个都算他们运气。”

“说起高手来,对方的府中只有军伍中退下来的‘高手’而已;就算是比你们强一些,一个半个的你们还怕了不成?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却是三个人呢——如此算了,你们三人以后在江湖中怎么立足?”

“我们三人可没有说要就此算了,只是嘛…”男人的声音依然是不急不燥,稳定的很,他后面的声音很小很小了,就算是白逸尘这样的高手,也没有听到他同郭大娘说了什么。

白逸尘知道仙灵茶楼的事情就是郭大娘捣的鬼并不够,要想让郭大娘伏首认错,必须要有凭有证才可以。

这三个江湖人,白逸尘至少要捉到一个才成。

郭大娘和那个男人似乎已经商量好了,那男人的脚步声向门外行来,而白逸尘早已经遁到了他处,远远的盯着那男人。

那男人是个络腮胡子,看上去虎背熊腰,十分有力气的样子;但是白逸尘并没有认为这男人的功夫不好,相反此人身形灵活,走路的声音几不可闻:江湖一流高手绝对不假。

这样的人,一个白逸尘对上不妨,但是三个却是他要吃亏的;所以当下白逸尘变动了,他的身形如闪电的向前冲去,长剑化成了一道流星。那男人却在此时加了一声:“来得好!”他居然在等白逸尘!

只是他错估白逸尘的身手,一个“好”字还没有出口,他便已经身受一剑:那剑势来得太快,他只来得及躲开要害。

白逸尘在他“好”字落地时,长剑已经收回看也不看一剑就刺向了身后:身后是一个女子,正手执两柄轻灵的中长剑向他背后刺来。

白逸尘在此女子动了身形之后才发觉的,之前他是一无所觉。

女子手中的剑架住了白逸尘的长剑,不过她也向后连退了四五步:她的功力较白逸尘来说还是差一些。

白逸尘大量了那女子好一会儿,沉声道:“隐门的?”

女子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却不是“咯咯”的清脆之声,而是男子的浑厚之音:这个女子居然是个男人!

“想不到还有人知道我的出身,有趣有趣。”怪异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连刺了白逸尘五六剑;他并没有指望着伤到白逸尘,只要缠住白逸尘就成。

自白逸尘的头上闪过一道白色的光华,直劈白逸尘的头:那是一个执刀的汉子。刀势恶狠狠的劈下来,带出来“列列”的风声。

白逸尘没有想到终年大雁,今天却会被雁啄伤了眼;他哪里能料到遇上隐门的人?隐门之人,最擅长暗杀的功夫——隐迹之术更是高。

他破了怪异男子的双剑之后,险的不能再险的躲开了头上的一刀;那刀依然是劈了下来,刀锋就贴着白逸尘的后脑斩下,一络头发飘落在地上。

如果白逸尘躲得慢了半分,落在地上便不是长发而是他的头!他被三人围在了当中,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白逸尘闪过寻长刀之后——那长发还在盘旋飞舞中,并没有落到地上,他就以最迅捷的速度冲向了那被他伤到的那男人:先除去一人,他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那三个人都没有想到白逸尘会有如此快的反应,等到三人怒吼声响起时,那自郭大娘房中走出来的男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而此时,白逸尘真正的杀手并没有出:他的短剑已经藏在肘间,随时准备着刺入剩下的二人之一地身体中。

白逸尘收回长剑之后,便向前直奔,门距他也不过二三丈远;后面的二人急追,但是白逸尘在距们口还有一丈远时,忽然翻身跃起向后面一个刺了过去。

“天字第一号杀手!”怪异男人看到白逸尘的这一招时,叫破了他的身份。

而躲在房里自门缝中偷看的郭大娘脸色大变:这人,是自己让三总管用银子雇佣的,不想他却成了自己的对头!

那人虽然知道了白逸尘是谁,但依然被白逸尘所伤。

白逸尘落地看向二人,眼中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有杀意;怪异男人大腿上受了一剑,血流的下半身都染上了红色,他咬咬牙:“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杀手而已。”白逸尘并没有说实话,他要防着今天走脱了人,引来隐门的报复;他自己如何无妨,不能让韵香有半丝危险。

怪异男人看了一眼用长刀的,恨声道:“都是江湖同道,今日此事做罢;我们兄弟,还有隐门就算是承了你的大情如何?”

白逸尘并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的长剑直直的刺了出去;还是取那受了伤的怪异男子。

他不能容这两个逃出去,也不能容郭大娘今日活命;他不能引来隐门的追杀——好在,这里是郭大娘的私处,她又在谈“要事“周围并无一人在。

不然,白逸尘今天便要大开杀戒了,就算被红袖和沈妙歌所责罚,他也会把知情的人杀个精光。

他只是个杀手,不会留下隐患:留人一命那是大侠所为,不是他这个杀手的原则。

这一次白逸尘并没有得手,反而受了伤:对方是隐门之人,自然也是有杀招的;而白逸尘中了他的杀招;不过好在他闪躲的快,伤势并不重。

而且很幸运的是,对方不是用毒的隐门中人,那伤他的兵刃上并无毒。

两个隐门的人也不再同白逸尘罗嗦,两相夹攻过来;白逸尘便不能再占到什么便宜;对方只是对他差一些,两个人却要比他强不少。

白逸尘不想久斗,时间久了会引来旁人:杀人,他也只是在必要之时才会杀,并不是他嗜杀。

他找了一个机会用出杀手,重伤了那用长刀之人;却也生受了他的一刀;白逸尘的腿也受了伤,并且不轻。

只余下那个怪异男人了:白逸尘所以暗算用长刀的人,是因为他的杀招一直未出,而且他也没有受伤,这样的人太过危险。

眼下虽然他也受了重伤,可是那怪异男人也有伤,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白逸尘很容易就把怪异男人收拾了。

此时就听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一会儿门口处闪现出了侍卫:诚王府的侍卫!

白逸尘自怀中把沈府的侍卫牌子亮了出来,并没有人难为他,反而为他处理了伤处,并送信去了沈府。诚王府里的两位主子都来了:诚王爷和诚王妃。

诚王妃并没有难为郭大娘半分,还请了大夫给她诊脉开方子压惊,抚问她可曾吓到;郭大娘却只是瞟那三个江湖人:他们死了没有?

郭大娘一心希望三个江湖人都死人,那她接下来便可以胡说八道:那个被沈文化教育收服的刺额不足为惧,他一个不足以为凭。

诚王妃安抚了一番郭大娘,而三个江湖人也被拖了下去,郭大娘缓缓的吁了一口气,白逸尘看向她:“我下手一向没有活口,只要我想,什么人都一样;不过,那三个人只是被废了,但是还有说话的力气。”

郭大娘立时面色苍白,而白逸尘却在把玩自己的短剑,那剑尖所指便是郭大娘:“知道我为什么每天让那两个人走吗?其实,我很讨厌受伤的,如果有可能,我还真想放走那两个人。”

郭大娘闻言打了一个寒颤,她想起了刚刚入凶神恶煞的白逸尘——他的剑绝对比自己的嘴要快!吓得半死的郭大娘快要哭出来时,白逸尘的生意偏偏又响在她的耳边:“你,知道吗?”

第83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白逸尘在诚王爷和诚王妃面前对郭大娘说这番话,诚王妃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还悄悄的扯了扯诚王爷的衣袖,也不让他过问.

所以郭大娘就算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却没有地方可避可躲;只得连连摇头,飞快的摇头:"奴家、奴家不、不知道。”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要如何运用自己的相貌的谋的生机,但是她的样子却平空多出了几分娇怜来:自然才为美。

这时候,她的柔弱之美倒是可以和那位新姨娘一较高下,让一旁的诚王爷无意一瞟眼看到呆了一呆:好美啊。

白逸尘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郭大娘,眼中的杀意一闪而没,却让郭大娘看得十分清楚:如果她敢提隐门的事情,必死无疑!

他手中的短剑还是指向郭大娘,只是此时他自身上取出一包药来:“我的剑上有毒,这是解药,给那个刺客用了吧——这只是一人份的,小心些。”

郭大娘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实在是被白逸尘吓得不轻:这人,杀人不眨眼啊。

诚王妃听到白逸尘提到那三个江湖人了,立时便问他为什么要拦下那三个人:他们做了什么坏事不成?

白逸尘便把三个江湖人到仙灵茶楼盗茶,并且打伤了沈府中人的事情一件一件说了出来;然后用手中短剑一指离大娘:“王爷、王妃娘娘,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问你们的家奴。”

他不爱说话,只不过聊聊数语便把事情说完,但是应该说的都说了,详细却要那三个江湖人和郭大娘说。

被白逸尘用短剑指到的郭大娘吓得惊叫一声伏在地上,哪里还敢狡辩半分:她可是知道白逸尘正直直的盯着她,如果自己说一句谎话,白逸尘说不定会给自己一剑。

“你不怕,我有时候也不会一剑把人杀死。”听到郭大娘的惊叫后,白逸尘冰冷的说了一句话。

诚王妃忍不住多看了白逸尘一眼,眼底闪过了笑意?她相信,今天不必对郭大娘用刑的。

郭大娘原本就因为看到白逸尘和三人相斗吓的不轻,再加上被白逸尘刻意吓她,胆子早破了;当下便一五一十的把想盗仙灵茶的事情说了出来。

诚王爷的面色十分的难看:原来郭大娘挖仙灵茶楼的墙角,虽然缺德但是沈府却不好因此找到他面前来;但现在不同,郭大娘请了江湖中人盗茶打伤人,沈家能就此作罢?

并且间接得罪了多少人?在仙灵茶楼订下仙灵茶的哪一个不是京中的望族贵胄——无事他们也不会去仙灵茶楼,就算是有一两人是为了散心去的,扰了他的心情也是大罪!

诚王妃皱起了眉毛:“你身为我们诚王府的家奴,不知道偷盗是大罪吗?而且还打伤了人!如果让太后知道,你让我们王爷如何分说?”

诚王爷立时点头,现在他的心头爱可不是郭大娘,所以让他为郭大娘百般开脱是不可能的:太后那里当真训斥下来,那是极失面子的事情。

郭大娘一个劲儿的叩头请罪,言道下一次不敢了。

诚王妃的声音有几分森然:“下一次?偷盗乃是大罪——偷了主人家的东西都是要打死的,何况你去偷旁人的东西,还打伤了人?”

郭大娘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偷仙灵茶不成,诚王妃便想要她的性命!

她看向了诚王爷:“王爷、王爷,是奴家一时糊涂,奴家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诚王爷看到刀子如此,心底还是软了那么一二分的。

不过诚王妃所说是正理,并不是顺口胡说:哪个府中都有这样的规矩,偷盗可是大罪,当然也要看所偷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偷了主家一口吃食都会被变卖的,何况是去偷旁人的镇店之物?

诚王爷抿了抿嘴唇正想开口,一旁的宫女推了他一把,眼含嗔意:居然是他新纳的姨娘!扮成了宫女立在王爷身后。

诚王爷立时闭了嘴,只是心下不忍还是在。知夫者莫若妻,诚王妃自然看得出来,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对新姨娘使了眼色,也没有让她开口说话。

她刚刚得了白逸尘的暗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一定是会让郭大娘有死无生的:红袖的人想置郭大娘于死地,她可是看了出来;原因?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忽然外面侍卫来报:“舞霞公主到!”

诚王妃的眉头皱了皱看向了白逸尘;而白逸尘的神色还是冷冰冰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而伏在地上的郭大娘却是喜出望外,终于有救了!

舞霞公主进来和诚王爷夫妻互相见了礼,然后分宾主坐下之后,开口便替郭大娘求情:“她犯的错不管如何,也不是什么不

可恕的罪过,而她又是我救下托给王兄照顾的,今日我便带了她去吧。”

不可恕的黑暗是指谋反、弑君等大罪:郭大娘所犯当然不能相提并论;就算是郭大娘卖身到诚王府为奴,她身为公主之尊讨一个奴仆,诚王爷夫妻也不能不答应的。

她如此行事,诚王爷夫妇并没有意外:舞霞公主做事说话向来如此,就好像是不知何谓“客气”二字。

诚王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不想招惹舞霞公主:日后必然是麻烦无穷——廉亲王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诚王爷一来不想开罪舞霞,二来也很高兴看到郭大娘得救,当然不会拒绝。

此时,白逸尘拱手:“此事并不是只关王爷府上,还关系到我们沈府;不管最后郭大娘归谁,还请王爷、王妃娘娘、公主询问完了整个事情再定议如保?”

这一点要求并不过分,怎么也应该给沈家一个交待的。

舞霞连看也没有看白逸尘一眼:郭大娘她要带走,诚王爷都没有拦下,他一个小小的沈府侍卫还能拦下不成?

问便问吧,看他能问出什么花样来:不过就是偷盗你们家的仙灵茶机而已,最后不没有偷成吗?至于如此小气非要计较不可吗?而且还咄咄逼人的想取郭大娘的性命。

舞霞对沈府原本就无好感,现在更添厌恶罢了。

白逸尘自从知道了那两个人是隐门的人后,便知道那男人和郭大娘谈得什么交易;所以他才会认为郭大娘必死无疑。

诚王妃知道白逸尘此举有深意,便让人去带那三个江湖人上来;而此时白逸尘忽然暗示了王妃几个动作:很隐蔽、很微小的动作。

但是诚王妃立时看明白了;期他根本没有看到:因为白逸尘就立在王妃的下首。

诚王妃看向郭大娘,柔声道:“三个江湖人的身手,听白侍卫所讲身手很好,怕要用不少银子才能请得来吧?”

郭大娘脸色大变,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既然有这么多的银子,为什么不好好的要理茶楼,非要和仙灵茶楼过不去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爷和沈侯爷府上有怨恨呢。”

诚王爷也看向郭大娘:“帐上并无多少银两,你私房银两也不多,请三个江湖人的银两自何而来?”

郭大娘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却依然没有开口。

诚王妃眼底闪过了什么,轻声道:“取帐册来!”帐册送上来之后,诚王妃看了:“咦,银子一分不少呢,这可真就怪了。

诚王爷接过帐册时,自郭大娘屋里出来的江湖人已经被带了上来。

诚王妃一开口便问:“郭大娘用什么价钱请得你们?”

那男人低着头没有说话,白逸尘自身上摸出了一瓶药来:“王爷、王妃娘娘,这药名叫‘铁口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人便嘶声道:“是江湖同道,你居然帮官府之人谋害我等!”

白逸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而一旁的侍卫早已经把瓶子接了过去,那男人双眼一闭:“我说,我全说了。

那药之毒,他是很清楚的;杀手这一行除了杀人之外,还有一项附加任务也很赚钱,那就是逼问被杀之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