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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刘氏父子“双喜临门”

廉亲王因为大姐儿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火气,可是看到大姐儿那张精致的小脸儿,火气便是一丝也发作不出来,还要赔上笑脸,他活到现在,也没有如此窝火过。

但是窝火归窝火,偏还把个大姐儿爱到了心窝子里去,他自己不要说加一指之力在大姐儿身上了,他人更是不成,在他看到看不到的地方,都许人对大姐儿大小声,吓坏他儿媳妇,他会拼命的!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没有失去女儿,反而多了一个女婿,但是想要管教孩子却更是难上加难,原本就是有沈家长房的人护着,再加一个廉亲王,他们夫妻要教育女儿还要偷着摸着才成,一个不小心,他们夫妻就是被教育的那个。

近来夫妻二人苦笑的时候居多。

不过大姐儿除了淘气些,男孩子气些,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坏处,爱钱,不能算是坏处吧?性格脾气上并无大的缺陷,这是让红袖比较欣慰的地方,不然,她真担心大姐儿被众人给宠坏了。

而廉亲王一肚子的火气,破财啊,他一样爱钱的!所以便立时决定找刘氏父子的麻烦,他总要出出气的。

他认为只是按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就太便宜刘氏父子了。因为王爷他现在肚子里的火气大啊,那刘氏父子应该更倒霉才对。好像有些不讲理?谁要敢这样对廉亲王他老人家这样说,他老人家一定横跳三尺,竖跳三丈,把那人踩到地底去,旁人还不会可怜他,只会笑他没见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廉亲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只是廉亲王现在心情欠佳,一连几日想到的法子都不足以让他好好出口气,这日在仙灵茶楼遇到红袖和沈妙歌,不免就抱怨了两句。

红袖和沈妙歌道:“王爷,您只想着水柔结亲失了刘家的面子,自然是不足以出口气的。”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廉亲王立时跳起来走了。

红袖微笑:“看来刘长青大公子又要结亲了,只是不知道他不攀权贵报恩义娶来的妻子,他要如何对待了。”

沈妙歌冷笑:“刘长青那个畜生,用脚趾也能想出来他会怎么做。”

红袖并不太赞成对水柔用计,所以今日得着机会劝了劝廉王,廉王的原本的用意,是让刘长青父子,也尝尝被人退亲的滋味儿。

廉亲王立时又请诚王爷吃酒,吃完酒的诚王爷十二分的高兴,能得廉亲王的承诺,不会随意寻他麻烦,这可是比拣了一万两银子还让他高兴。

至于做些事儿,他原本也是无聊的紧,感觉能和这位王侄一起耍耍很好,他还盘算着,以后如果能常常和廉王在一起,是不是日子能有趣的多。

诚王爷又是一连几日没有见刘氏父子的面儿,刘氏父子当真是着紧了,亲事议到了关键时候,怎么不见人了呢?

当下又是托人,又是安排席面请了诚王爷。

诚王爷并没有接刘氏父子有并亲事的话儿,而是笑眯眯的说:“我这几天忙着一件大喜事儿,就是为了你们父子忙的。”他当下如此这般一说。

刘氏父子听得脸上忽喜忽忧,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我们答应呢,还是不应该答应。

原来诚王爷说,一位王爷的一位女儿寡居在家正要寻门亲事,诚王爷便想到了刘长青,那位王爷可是有实权的人,监理着户部。

户部,那可是直接管着海上的事情,如果和这样的一位王爷结了亲家,那海上就成了刘家的,不过对方王爷能看上刘长青,就是因为刘家掌握着海上的生意,日后海上归了刘家之后,要孝敬他三成才可以。

刘氏父子如何心里不痒痒的?三成的好处分出去并不是问题,赚多赚少还不是他们一句话?京中之人哪里知道海上获利之丰?

至于郡主是再嫁之身,他们一点芥蒂都没有。只是有个难题便是家中那个妇人怎么办,她生下了儿子倒不是大事儿,但在海上行走少了她就等于是少了一只眼睛啊。

刘长青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要舍那一边为好,而诚王爷在两日之后,听他们父子说到其中的难处时,笑道:“你们好计较!那妇人不过是百姓出身,又已经为你们家生了儿子,岂能不死心踏地的跟着你?至于海上的事情,你就没有法子哄了出来?但是王爷的女儿,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你想一想,海上归了咱们…”

刘父还在犹豫时,刘长青便被诚王爷点醒了,是啊,那妇人的东西想哄出来太容易了,可是王爷的女儿,却不是哪个能替的,这亲事,一定要成!

刘父却担心前事,他们已经退过沈府的亲,现如今还要把嫡妻降为平妻另娶,岂不是让人笑话?

诚王爷一拍桌子:“哪个敢笑?本王打折了他的腿,撕了他的嘴,再着人烧了他的房子!有本王和你那位岳父王爷,你们还怕什么?”

刘氏父子一想,对啊,他们如果攀上了这两门亲事,便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当时便鬼迷了心窍,一心一意的核计起来。

一面打发人飞快的去请了那家中的妇人来京,一面这里已经和那王爷见面,然后又见了那位郡主,只是远远的一面,还隔着轻纱,刘长青和郡主都无异议,于是便订了亲事,并议定了婚期。

因为是再娶再嫁,所以一切都没有那么讲究,一个月之后完婚,反正郡主府是现成的,把新房里东西重新换成新的,打头面首饰做新衣新被便成了。

而刘长青现在的妻室赶到京中时,距他再成亲也不过四五天,所有的事情把妇人瞒得死死,先着意哄出了妇人海上的路线图来,只说是让她来看梦喜的笑话,便让那妇人乐得合不拢嘴,怎么会想到自己亲亲的丈夫正在算计她?

当她交出所有的航线图,并把脑中所记忆的一些也画了出来之后,刘长青便变了脸,听到刘长青要她做平妻,要迎娶一位郡主为妻时,她立时便晕了过去!

她没有想到,沈梦喜的笑话热闹没有瞧成,倒变成了旁人看她的笑话热闹,她醒转之后,身边无人无水,唤人进来叫了刘长青到跟前,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如果另娶,只会成为人家的笑柄,而且人家好好的郡主为什么要嫁给你?

但是刘长青现在一颗心都在将来的鸿图伟业上,原来刘太傅知道他们父子退亲,就暴怒的找他们父子,要和他们一起到沈府赔罪,可是他们父子不从,而且硬是不同意把那妇人赶走,那妇人就是钱啊,海上漂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如何能赶出去。

致使刘太傅感觉自己清白一辈子,居然临老对不起沈家的大姑娘,气得一病不起,沈府倒是明事理,并没有怪刘太傅,可能刘太傅自己过不去这一关,病好好坏坏的拖了一年,他一直都在劝刘氏父子,不惜以断绝关系来要胁他们父子,但是刘氏父子就是不同意,到底到个老太傅气死了。

现如今,刘长青认定了那位郡主,如何能听进妇人的话?现在你就是用九头牛也不可拉得他回头!

妇人日日以泪洗面,对刘长青苦口婆心的劝说,反而让刘长青更加的讨厌她,后来更是连见都不见她一面,而妇人让刘长青看在儿子的面儿,刘长青冷冷的道:“你清醒吧!你一介海民如何能比郡主?日后刘家自有郡主所出的儿子掌理,你如果知趣,自然不会少你一口饭吃。至于儿子,我当然不会亏了他,但也不宠着他。”

什么叫做现世报?妇人现在终于知道了。

当日她迷惑刘长青弃了订了婚等他多年的侯爷千金,今日便有郡主夺了她丈夫、她儿子的父亲!

她想来看沈梦喜再被靖安郡王府抛弃的笑话,看她还能不能压在自己头上,她是不认识沈梦喜,可是却下意识的当她为敌人,她认为沈府和靖安王府结亲,就是为了压她一头,现如今她却变成了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她自认聪明一世,却忘了她能让这男人变心,那么他人也能让这男人变心的。

刘长青过了两日又来看她,扔给了她衣服头面:“后日,你给我装扮好了,一会儿一起去迎郡主!”

妇人不明所以,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为,为什么还要我去迎?”嫁进来就踩了她一头还不成?哪有这样的规矩,太过欺负人了。

“郡主的要求,你给我安份些,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你不想想其它,也要念着你儿子三分。”刘长青冷冷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半丝温情。

刘长青说完,又叮嘱了两句让妇人莫失了他的颜面之后,便又匆匆出去了,他的妹子今日要送到诚王府的别院中,他忙得很啊,也累提半死。

不过刘氏父子虽然连日里来花费了很多的银子,并且累得半死,但是却极为高兴,就算累得如同一头老牛了,倒在床上还会兴奋得笑着谈论他们府上的两桩喜事儿,根本就睡不着。

双喜临门啊,同时和两位王爷结亲,全天朝也只有他刘府一家,乐得刘氏父子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正文第八章世赞为妻出气

诚王爷应了刘柔水的亲事,并亲口承诺一定会让柔水做侧妃,不过,他说要等刘长青成亲之后他再迎柔水过门儿,他堂堂王爷迎娶侧妃可是大事儿,不能简简单单的。

不过,同时诚王爷还无意中几次说到,这几天他在别院里住着散心,什么都好就是身边没有贴心贴肺、知冷知暖的人伺候。

听话听音儿,刘长青父子当然明白诚王爷的意思,反正亲事已经订了下来,文订诚王爷可是请了礼部尚书来保的媒,反正水柔早晚是诚王爷的人,早日让她去讨诚王爷的欢心,说不定到了王府后她更能立稳脚跟,也更能让诚王爷助他们父子一臂之力。

有了这样的心思,刘长青父子便对水柔提及了诚王爷的心思,水柔听完之后红着脸没有说话,不反对,便是答应了。

今日,刘长青亲自把装扮的十二分漂亮的妹妹送到了诚王爷的别院中。

说起来廉亲王设下的此计要说毒,的确是毒,但是中不中计,却要看刘长青父子是不是急功近利了,再者,还要看刘水柔是不是有着姑娘家应该有的贞节与矜持了,这两者一者有廉耻之心,此计便等于是无用。

因为这事儿十分的好说不好听啊,没有成亲,刘长青父子却把女儿悄悄送到诚王爷的别院中,刘水柔和青楼中的姑娘有什么不同?他们父子是当真不明白,不知道吗?

当然不是,只是他们父子现在满心思都是富贵荣华,满脑子都是要把靖安王府踩在脚下,认为定了婚还有什么好怕的?却忘了他们当初也曾退掉了和沈府定的婚事。

而刘水柔自己与更应该知道,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意味着什么才对,她的父兄就算是再威逼利诱,她也不应该答应,要富贵不能算是错,但是如此糟蹋自己,却不值得人可怜了。

廉亲王和诚王爷早已经说好,如果刘水柔来了之后,是不情愿的、被逼来的,那么诚王爷便会用掺了药的酒迷醉她,由人服侍她在别院睡几日,等事情了结就送她回父兄身边,不管到时刘长青父子是什么下场,她的清白还是在的。

如果刘水柔来了之后十分乐意伺候诚王爷,她都不拿自己的身子、闺誉当回事儿,王爷们还会客气?这些王爷们不去祸害良家女子已经邀天之幸,送上门来的肉没有扔出去的道理,廉亲王认为诚王爷就没有必要再同刘水柔客气了。

如果当真失了清白毁了一生,刘水柔一要怪自己错投了胎到刘家,二要怪自己太过心急攀权贵,如果不贪,哪里会把自己的一生葬送掉。

当诚王爷在别院中看到面带羞意,眼角飞春的刘水柔时,便知道今儿有艳福了。他打发走刘长青之后,并没有立时便把刘水柔搂抱到怀中,而依然守礼的用言语试探刘水柔,这是刘水柔的最后能保住清白的机会。

如果不是诚王爷想和廉王爷日后在一起找乐子,他才不会如此听廉王的叮嘱,还要再问一问了,换成平日的他,此时早已经虎扑上去,好好的怜惜一番刘水柔。

此时,刘水柔只要有半分姑娘家应该有的羞耻之心,诚王爷便会放过她。但是,刘水柔放过了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说起来,廉亲王还算是厚道的,生怕被诚王爷毁掉一个好姑娘,只是他想得太多了,刘水柔根本不值得他费许多的心思。

刘水柔看诚王爷只是说话,对自己并无不规矩之处,想了想,她便红着脸儿用手举起了桌上的美酒,双手奉给诚亲王:“王爷,您以后可要多多怜惜奴家。”她一定要夺得诚王爷的心。

只是,她这一点伎俩比起诚王爷新得的姨娘差了何止百倍?不过她眼下胜在新鲜,所以诚王爷才会正眼看她。

人家姑娘已经如此明白的表示了,诚亲王再客气便枉了他好色之名,当即便一手接过美酒,一手把刘水柔揽了过来,刘水柔连假装的推拒都没有,便软倒在诚王爷的怀中。

不过诚亲王并没有想收刘水柔,他现在最爱重的人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可自红袖那里讨了不少的招数去,再加有个美姨娘一旁相助,他能不爱到心底去?除了王妃,便是那位新姨娘了,其它的女子一时新鲜还成,时间一久便会索然无味。

刘水柔送进了诚亲王府的时候,而冯世赞也进了沈府,他早就来过沈府,只是一直忙于和梦喜成亲的事情,抽不出身来为梦喜亲自出一口气,他要自己和梦喜亲事完美无缺,不能为了他事而耽搁了亲事。

可是刘家父子进京所为之事如同一只苍蝇一样,时时在他身周飞舞令他烦躁不安,所以,他虽然忙得昏天黑地,但是却越来越在意这件事情,他常常不自禁的想,如果梦喜知道刘氏父子进京的事情,会是什么心情?

他要娶妻了,便要有保护妻子不被人欺侮的本事,他的妻,绝对不能被人辱,一个字都不成。

后来他要去寻刘氏父子的麻烦,却被靖安郡王拦下了:“廉亲王送了信来,让我们要寻刘氏父子的麻烦,不要在近日,再者,有什么能重过你和梦喜的亲事?要给梦喜出气,方法有的是,我们不急,儿子。”

靖安王爷说这些话时神色十分的奇怪,语气也有些冷嗖嗖的。

冯世赞便听了父王的话忍到了今天,在他闹着要出去寻刘氏父子几次之后,今天靖安王爷终于同意了,一大早,靖安王爷就让他去沈府接沈大姑娘:“去吧,我已经和沈老侯爷、沈侯爷说好了。只是,要护好儿媳妇,知道吗?”

冯世赞愣了愣:“父王,您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知子莫如父啊。”靖安王爷笑道:“再者,你让那些侍卫们天天舞刀弄枪的是什么意思?真当你父王我老了、糊涂了不成,我只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万事不可着急,越大的事情,越是你关心的事情,越要能定得下心来才成。”

“现在,去吧。让世人知道,我们靖安王府的媳妇,岂是轻易能侮的?!”

冯世赞当下一抱拳,回身便走,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的劲儿,父王看得很清楚,并且,还知道他想要梦喜看到自己为她出一口恶气。

他到了沈府时,梦喜已经换上了男装,头上戴着一个斗笠,看到他时脸一红低下头去。冯世赞先给沈侯爷等人见了礼,这才对着梦喜一躬:“大、大姑娘,在下、在下有礼了。”他忽然间全没了平日里的潇洒。

梦喜还了一礼:“有劳公子了。”她对冯世赞要做的事情,很有些感动的。

冯世赞在沈侯爷等人的允许下,和梦喜一起出门了,梦喜随身带着的丫头是换了男装的韵香和茶香。

当时,红袖送梦喜出二门时笑着对冯世赞道:“我可把姐姐交给你了,你莫要让姐姐有闪失。”一语双关羞红了梦喜的脸。

冯世赞一躬到底:“日后,绝不会让大姑娘受半分委屈!”男儿一诺,千金之重。

冯世赞虽然第一次和梦喜抵触,心中说不激动是假的,但却十分的守礼,爱他,首先便要敬重她。他的守礼稳重让梦喜的紧张减少了许多。

他带着梦喜径直打上了刘家的门,既然要做,便不用遮遮掩掩,他靖安小王爷,明人不做暗事,今天就是为了未婚妻讨个公道来的,打刘氏父子,就要打得人尽皆知。

当下也不和刘家的人多说话,一挥手就让侍卫们冲了进去,而他始终护在梦喜身旁。

这里一动手,整条胡同的人家都出来人打探,后来看到这些人只打刘家之人,对其它人十分的客气不说,而且还有问必答,人人都大着胆子围了上来,有不少人都跟进了刘家的大门儿。

刘氏父子听到动静自屋里出来,吓了一跳:“小王爷,小王爷,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

“好好说?”冯世赞冷冷一笑,先吩咐韵香两个人和近前的侍卫护好了梦喜后,他才走向刘长青,当初刘家怎么没有同沈府好好说,没有同梦喜好好说。

刘家父子看靖安王府的人不再动手,便以为冯世赞看到自己父子收敛了,当下强压着怒气给冯世赞行礼,心里却道:等明儿我们和王府成了亲,你给爷们等着!

冯世赞根本不理会刘氏父子的行礼,他走到刘长青面前,扬手先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才道:“你们也配和我好好说?!”

他一掌把刘长青的牙打落了一颗,血立时便自嘴中流了出来。

冯世赞却没有让刘长青倒下,他一伸手就把刘长青拉住了,然后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这一掌是代你父亲教训你,教训你不知道何为一个信字!”

说完,他正手又甩出去一个耳光:“这一掌是代你母亲教训你,为什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到世上!”

他是一面打一面说,“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刘父却被侍卫拦住根本不能过来阻止,急得只是求饶,让小王爷息怒,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现在刘父才知道,他们刘家如果见靖安王爷挑拨婚事的话,怕是立时就招来一顿好打。

冯世赞哪里理会刘父的叫喊,他用尽全身力气又打了刘长青一掌:“这一掌,是代沈大姑娘、小王爷我的未婚妻教训你!”

话音未落又是一掌落在了刘长青的脸上:“这一掌,是小王爷我告诉你,敢辱我未婚妻一个字,你就是找死!”

正文第九章刘长青迎亲出丑

一顿耳光下来,刘长青变成了一个猪头;不过他倒也硬气,始终咬着牙不求饶、不喊痛。

冯世赞把他一脚踢倒在地上:“你给小王爷听清楚了,如果再敢提及我未婚妻一个字,我便打得你爹娘都不识你是谁!”然后一摆手道:“爷累了,你们给爷打;记住,要打得痛,还不要出人命,听到没有?!”

侍卫们轰然应了一声儿。

“居然想辱皇亲,你好大的胆子,小心你的脑袋明天就搬家!”冯世赞恨恨的又踢了他一脚:“今儿小爷我只是小小的教训你一下,以后上街小心些,莫要让小爷我看到你。”

自幼的发小,冯世赞本不想和刘长青成为仇敌,以为不理会他写的那封信此事就算了;虽然他不想再和刘家交往,不过发小还是有些情份在的,并不想拿刘长青如何;但是,刘家欺人太甚。

梦喜看着被侍卫们加以拳脚的刘长青:他开始痛呼求饶——刚刚只是世赞一个人打他,还能咬着牙硬撑着装好汉:他怎么能在一个要娶他弃如敝履的女子为妻的男人面前示弱?但是现在是一群人打他,当真是打得痛得人要死,可是却又晕不过去,八成也死不掉,这就是活受罪了。

再者,他也不能再让人打下去:他这两日就要成亲了,再打下去他怎么能去迎亲?

侍卫们让他喊爷爷,刘长青初时不喊,被打得狠时终究还是喊了出来:他不是当真有硬骨头的人。

梦喜淡淡的开口了:“小王爷,我们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您为他脏了手脚。”声音全是鄙视,这种男人看他一眼都污了自己的眼珠儿。

冯世赞点头,然后看向刘父:“看好你儿子,不然下一次他可不一定有运气能保住性命!”

靖安王府的人拥着梦喜和世赞走了,而刘长青恨得在地上连连捶了几下:“我定报今日之仇!”

刘氏父子因此事而对娶郡主的事情更加上心:但是被打这样的丑事儿,他们父子决定刘长青成完亲之后,再对郡主亲口说,让她和她的父亲为自己出口气。

只是成亲之日不远,刘长青被打得如同一个猪头如何见人?不得已,刘父在京中高价购得伤药:倒真是一分钱一分货,那红肿一个晚上消了下去,伤口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脸上怎么都有些印记,却是消不掉的。

冯世赞并没有和梦喜在外面多逗留,他十分守礼的送了梦喜回府。梦喜在回房之前对他轻轻一福,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两个人自有甜蜜在心头。

世赞没有想到能得梦喜如此感激,深悔自己刚刚打得轻了。他自回去继续准备婚事不提。

刘水柔在诚王爷的别院里做了陪酒的粉头;她陪了诚王爷一天一晚上之后,便被王爷打发人送她回了刘府,当然诚王爷没有忘了给缠头之资。

那刘水柔只当诚王爷是喜欢她,给她的体己极高兴的收回到刘府待嫁。明日,便是她哥哥刘长青迎娶那位郡主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起来,天公很作美:碧空如洗,丝丝微风,让人精神大振。

重新穿了新郎倌衣服的刘长青,更是喜笑颜开,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有些伤处,他会更高兴一些——为了遮丑,他让人稍稍的用粉遮了遮;装扮停当之后,高兴的他就打赏了府中上上下下每人五百大钱儿。

他到大厅上拜辞了刘父,然后骑上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向王爷府行去;行到一半儿时,王爷府上和刘长青极熟的小厮来了,请刘长青跟着他一起去接王爷的女儿。

刘长青有些奇怪:“郡主不在王爷府?”

小厮一笑:“姑爷说笑了,我们王爷的爱女,如何会在王爷府呢。”

刘长青一想也是,她是寡居之人当然是在郡主府上等自己;不过他当真没有去过郡主府,所以便一拱手,让贴身小厮取了银子过来打赏了那来领路的小厮,带着花轿跟了上去。

一路上花轿在京中招摇过市,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几乎是把多半个京城转了过来。

刘长青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催了催带路的小厮:“不要再转了,喜气已经接了许多,我们去接郡主吧;莫要让郡主等急了。”

那小厮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儿,殷勤的带路向前行去:现在,刘长青完全已经转晕了,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京中的哪一处——他原本就对京中不熟的。

走着走着,刘长青在马上看到了脂粉待的牌楼,心下有些不喜:这小厮不会做事儿,今儿自己娶妻,怎么带自己走这条街?

但是花轿没有回头的道理,虽然不乐意也只能走了;他看了一眼花轿后面跟着的青皮小轿,催小厮快些走;他想快些自花街走过。

那小厮当真走得快了起来,到了脂粉街牌楼处时,那小厮一把拉住刘长青马儿的缰绳,就把他连马儿拉进了脂粉街中。

而今儿的脂粉街也很奇怪。青天白日每座楼都大门四开,姑娘们都挤在门前、楼上的窗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并且,整条街都是大红的绸缎、大红的灯笼装饰了起来。

小厮已经高声叫起来:“妈妈,快来接你的女婿儿!”

而后面的花轿和青皮小轿自然也跟着进来了:那抬轿的人,可都是收了廉亲王银子的!

小厮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传了很远,花街上静了一静,然后所有的姑娘们鼓起掌来;这个说:“新姑爷来了,新姑爷要常来坐啊,姐姐这里可是有好茶相待的。”

那个道:“新姑爷,娶我们花街的女子为妻,日后可要常走动;我们丽春院的门儿,天天为姑爷您留着!”

满街的莺声燕语,听得刘长青愣了;满街的花枝招展,看得刘长青傻了。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由着小厮把他拉进了花街,走过了牌楼。终于,刘长青怒喝起来:“你个该死的奴才捉死!如此捉弄王爷、侮辱郡主,你可知是死罪?”

看到刘长青还没有醒过味儿来,小厮一笑:“姑爷,您别生气,息息火;您看,我们王爷不是在那里等您嘛。”

刘长青抬眼看过去,果然他的岳父王爷就等在不远处的一座青楼下。他心里不自禁埋怨岳父:今天是什么日子,还眠花宿柳?

想来是王妃请不得王爷回府,所以才打发小厮引自己来请王爷回去:没有他,今天的亲事也不成啊。

刘长青立时打马过去,甩蹬下马后对着王爷跪倒在地上口称“岳父大人“:”请岳父大人随小婿回府。“

王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不急,不急;你先接了新娘子,我再回府就是。“说完话,也不等刘长青说话,便转身道:”还不把我女儿请出来。“

刘长青吃惊的看着那穿了一身大红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自青楼里走了出来: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郡主!

不管王爷有多么胡闹,还从来没有听说嫁女时,把女儿弄到青楼中往外嫁的。可是王爷亲口说“我女儿“,这让刘长青又不得不相信这是郡主。

他还没有自震惊中醒过来,那新娘子已经对着王爷跪拜下去:“女儿拜别父亲,女儿得父亲宠爱多年,今日不孝要嫁作人妇,还请父亲多多保重。“

没有错,哪里都没有错:只是地方错了。

如果这不是青楼,这里是王府、这里是郡主府,那么刘长青就不会震惊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王爷却笑眯眯的让人摆上了花烛香案,道:“我最宠爱这个女儿,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能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了;只是今天我不便去你们府上,你们就在我面前拜了天地,也算是了我一桩心愿如何?“

刘长青看看左右的青楼,再看看满脸含笑的王爷、还有一旁静立的郡主新娘,再回头看一眼那青皮小轿下来的妇人,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是好。

不答应?那可是王爷啊,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求王爷呢,怎么能逆了他的心思;答应下来?并不是在岳父家不能拜堂,只是这里是青楼,是青楼啊!

此时正是街上行人最多的时候,青楼花街居然进去了一支迎亲的队伍,有哪个不稀奇的?一个传十个,不一时把个花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就是临近花街的街道上的楼上都挤满了人,倒是乐坏了那些酒肆茶楼的掌柜:今儿这些客人付了大把的银子,只为买个窗边的位置,这买卖做得!

当然了,青楼里面也有许多的人在看热闹,而廉亲王、诚亲王、沈妙歌等人都在:他们还占了极好的位子。

廉亲王打趣沈妙歌和冯世赞:“你们这是平生第一次进花街吧?好好看看,日后可没有这种好机会能进来了,不然小心你们会睡冷板床啊。“

冯世赞深深一礼:“王爷说的是,想来王爷也是有感而发吧?我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比起王爷来,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这居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廉亲王一瞪眼:“哪个说小王没有来过这里?“

沈妙歌轻轻跟了一句:“那王爷叫相好的姑娘上来,也好让我和小王爷见识一下头牌的风采。“

廉亲王把眼狠狠一瞪:“好、好!你们一起挤兑我是不是?看明儿我还为不为你们出力了。“倒底是底气不足,说完又道:”还不看下面,只管说笑!“有这样的”好事“,沈妙歌和冯世赞敢不告诉他,才会被他整惨了呢——这一点,他知道,沈妙歌和冯世赞也知道。

正文第十章气煞刘家妇

沈妙歌立时道:“看戏、看戏,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戏啊,少看了一眼就没有下一次机会补回来。”

冯世赞连连点头,他是廉亲王新近的追随者,他认为自己上一次打了刘长青,除了让梦喜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外,根本不能为梦喜出万分之一的气。

而廉亲王做到了,所以冯世赞对廉亲王的敬仰之情便如长江之水了,自此有事无事都好跟在廉亲王身边。

对于这位一个好学又聪明的世弟,廉亲王十分的喜欢,更加的毁人不倦,硬把一个老实到气炸也就只会想到打人的孩子,教得如同一只小狐狸了。

不过靖安王爷并没有拦着儿子,所以世赞便正努力向一只大狐狸进军。

今天刘长青娶嫡妻的戏码,可是廉亲王和沈妙歌准备了很久的,这几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狐狸怎么能错过好戏?廉亲王今儿下贴子,几乎把朝中没有差事、或是差事不重要的官员,都请来“逛青楼”了。

天朝虽然没有明着禁狎妓,不过皇帝并不喜欢是真,所以如此明目张胆,都换了便装,不过却没有遮遮掩掩而来,还是第一次。

刘长青并不知道花楼上并不止是有姑娘,很多青楼上的姑娘只是掩饰,后面那可是朝中的官员们。

除此之外,京中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也大多有人在楼上看热闹,人人都感觉今日之事不虚此行,娶妻到青楼,这人八成是不想要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