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把院子围了起来,沈家的人顶多在屋里自杀了:这没有什么,皇帝也暗示过可以的;只是过后要让人在每个人身上再刺一刀,免得沈家的人是假死之类的。

看到兵士们把各院子都围了起来,就是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老太监放下心来,到一旁坐下吃茶了;那个小盒子他没有打开,眼下人太多。

不过以沈家的显赫了几代来说,他们府中绝对有好东西;现在满门都要死,这些身边之物也就没有用了:倒是正好便宜了他;老太监很高兴,他知道小盒子里一定是沈家最贵重的东西。

圣旨下达不久,京城西郊的院子里便有人影闪了进去,却停在了房门外,低低的回道:“圣旨已经下了,是满门抄斩,要就地正法;此时,兵士已经进了沈府,沈府周围的大街已经戒备森严,不许老百姓们走动了。”

房门打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好,好!”他鼓掌大笑:“我建此大功,回去之后父亲一定会重重的赏我;到时,我便会是下一任的可汗。”

院子里面的人都跪下叩头,对着那男子恭贺。

男子身后却传来一声娇嗔:“只是你的功劳?那我呢?”

“当然有你的功劳;”男子转回身去邪邪的一笑:“不过你人都是我的了,功劳当然也就是我的了——只要我记得你有大功在身不就成了?你还怕我会不好好的待你吗?”

女子的声音笑了起来:“我当然信得过小王爷,只是怕小王爷一回上京,那里有千百佳丽,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残花败柳之身。”

“你就这样小心眼,不过我喜欢!”男子大笑起来:“论相貌她们不及你万一,论聪明,她们加一起也不及你的小脚趾——她们不过是玩物罢了,只有你才是我的心头肉。”

女子笑了起来,伸过来白嫩嫩的小手:“那我们也上路吧,想来我父亲他们也已经到了上京才对。”

男子大笑:“对,我们要快快的赶回去,立时就发兵!”他看了一眼皇宫那里:“这天下,不久之后便是我的了。”

也不进屋收拾东西,只是吩咐属下人备马,他抱起那女子上了马带着人便疾驰而去。

女子头上戴着黑纱的斗笠,几乎把她的全身都包了起来,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过男子的属下也不敢抬头乱看,护着那男子疾驰而去。

皇帝和皇后在屋里一立一坐并没有说话,皇后静静的吃茶,皇帝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几株花出神:他们在等太监回来复命。

他自然不是只使了一个太监去沈府传旨,同时和太监出去的还有两道圣旨,是给郑府和靖安王府的。

郑府的那一道圣旨,当然要严厉的多,要把郑大将军收入大狱;而靖安王府那边,只是斥责靖安王爷老眼昏花,居然和沈家结亲等等,让靖安小王爷安心的在府中静养,过一些日子便给他指一门婚事:至于梦喜,皇帝并没有提及。

不过皇帝都指了婚,梦喜的嫡妻之位自然是保不住的;而靖安王府如果要保自己一家安然,梦喜自然只有被赶出府的份儿——很有可能被放到庙中去。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皇后的鼻尖上已经有了一点点汗水:“皇上,依臣妾看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微微皱着眉头:“按理说是这样,只是昨天晚上朕做得一个怪梦今天一早便心神不宁;总感觉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顺。”

皇后起身过去扶了皇帝回来坐下:“不知道皇上梦到了什么?”

皇帝想了想摇头:“也没有什么,可能是朕想得太多吧。”他不想提昨天晚上的梦境,不是不相信皇后,只是不想再想起。

皇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追问只是奉上了一杯茶:“皇帝,除去了沈家之后,也没有什么心腹之患;眼下四海升平,正好议定储君,让天下臣民都更能安心尽忠。”

皇帝闻言微微皱了眉头:“此事不急,等沈家的事情过后,和群臣议过再说吧。”他不太喜欢皇后所出的皇长子,也不喜欢皇后所出的三子、五子。

只是想立其它的皇子,却并不那么容易,因为于礼不合: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他虽然贵为皇帝,于此事上也不好独断专行。

虽然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并不如何出色,但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他也不能直言不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皇后听到皇帝的话之后,又劝了两句看到皇帝的意思很坚持,便没有再提及;只是她心下已经极不满:皇帝属意于谁,她当然是知道的;她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她这个皇后以后也要让一让位了。

只是和皇帝多年的夫妻,她很了解他,所以并没有再过多争执;她一定要想法子让皇帝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不可——母亲久已经没有进宫,明儿沈家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请母亲过来一晤。

皇帝并不知道皇后已经有了其它的心思,还在一心的等沈家的消息;他不知道,天朝的大乱,就在今天埋下了种子。

终于,在皇帝的焦急中,他等到了回来缴旨的太监。只不过,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去沈家的太监。

皇帝的脸色平静如常,他不可能让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安来:“郑大将军可已经押入大牢了?”

那太监脸色发白的跪倒在地上,右手奉上来一个盒子:“奴才、奴才没有看到郑大将军。”他手里所捧的却是郑大将军的侯爷印信,盒子下面还有郑大将军的侯爷袍服。

原来,下旨的太监到了郑府之后,郑大将军早已经挂冠而去,府中是空空如也;就算是婆子也不见一个。

皇帝听到这里大怒,这怎么可能?!就在中午的时候,暗卫还曾来报说,郑府中一切如常,如今怎么可能已经人去府空?

他没有发落太监,而是立时让人去京城四门去问,可有看到郑府的人出京城,又往何处去了:要立时发兵去追捕。

只是皇帝心中并没多少把握,如果郑家的人真的是自城门出去的,一定会被人拦下的:他早已经下了严旨给四门,谁也不敢把郑家的人放出京城去。

易装出去的?皇帝并不太相信,因为郑大将军的相貌,京中军士有几个是不知道的?他的家人易装出去也就罢了,他不可能不被认出来。

皇帝刚刚想再问眼前的太监两句时,便听到又一个回来缴旨的:是去靖安王府的太监;他沉了沉心气,让那太监进来,却没有开口相询。

那太监看到皇帝便跪倒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到靖安王府时,王府里已经没有人了。”

皇帝不想怒的,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郑府的人不见了,靖安王府的人也不见了——他这个皇帝当真是白做了,居然让人在眼皮下溜走了。

他大怒的让人再去四门查问可有靖安王府的人离京,然后让人把两个太监拖出去,唤出了暗卫来:“你们是如何做事的?”

皇帝现在对沈家更是上心,不等那人回话立时又道:“立时派人去沈家,马上抄斩!”

那人出去传旨之后,回来道:“守在两府的人午时前还送来了消息,那两府的都在府中怎么可能会平空消失了这么多的人?”

“那你说,人呢?”皇帝大怒。

“臣想,也许是有人故意放过了郑府与靖安王府的人。”那人低声回道。

“放走了?你们的暗卫是干什么的,居然看到有人放人,也不知道吱一声儿?”皇帝更是大怒。

那人无言,躬身道:“臣查问一下再来回禀皇上。”

皇帝大怒的摆手:“还不快去?”他希望那些一直守在两府外的暗卫可以带回一些消息来。

不过他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如果郑府和靖安王府的人就这样平空消失了,那些暗卫却没有半点反应,八成都已经死掉了。

那人也猜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敢就此回话:皇帝现在的脾气大得很,可不是前两年的皇帝了;他还是去看看,有什么发现之后再回皇帝会好一些。

皇帝摆摆手让他出去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郑家和靖安王府,而是沈家;他再想到廉亲王尸体的被抢,心头是越来越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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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九十八章要走,不打个招呼吗?(粉红票1000)

那人去了之后不久,去沈家催促的人和霞的太监回来了。

皇帝一看到那太监一脸死了爹妈的表情,心便沉了下去:“你也没有看到沈家的人?”

那太监一愣,不过还是跪下道:wenxuemi.COM“回皇上的话,奴才见到了沈家的人。”

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出了什么变故?”他知道一定有了什么变故,不然太监不会是那么一张脸。

“沈家、沈家的人都不见了!”太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个人都没有余下,就这样不见了。”

“你不是说见到了沈家的人?”皇帝气得几乎发狂:“人又怎么会不见了的?换把事情源源本本、仔仔细细的说出来。”

那太监跪在地上,把他进了沈府之后霞,答应了沈老侯爷所求,并且得了沈老侯爷送得一个小盒子一一此WenXuEmI.cOM事,他也不敢瞒下了;然后他让军士围了沈家各院子,吃茶等了一往香之后,便让人去请沈家的人出来。

但是每个院子里都情无声息,太监起先还以为是沈家的人自尽了,便让军士闯进去援人;wenxuemi.com此时他才吓傻了,因为每一处院子里都是空无一人。并且,细软都被细细的收拾过,屋里只余下了那些笨重搬不走的家作。

老太监差一点没有被吓死,沈家的人走失一个,他都是大罪过,更何况现在一府的人都不见了;他相信沈家各院子里一定有什么暗道密室之类的,便让兵士们四处又是砸又是挖的,正在析腾中,他便被皇帝又派去的人给捉了回来。

皇帝听到这里,急问:“可有发现密室睛道?"

没有;”老太监真想是wenxuemi.COM大哭一场:“什么也没有;不论是地下、

还是墙壁都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处处都是实的。”

皇帝听到这里恕火无处可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邹府的人不见了、靖安王府的人也不见了,最后连太监亲眼看到的沈家人也平空消失了一一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皇帝当然不相信,他认为一定是有人暗中放走了这些人;他一定要找出那些放走三府之人的人来,不能留下这些祸棍在身边、在朝中。

就在此时,那去查看两府异状的人也回来了;皇帝看到他喝问:“那些暗卫说什么?”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吧?

“臣问过了,文學迷那些暗卫们一直守在两府之外.并没有发现府中有什么动静;原本两府这两天便没有什么wenxuemi.COM人在府中走动,所以府外的人并没有奇怪;而府内的暗卫一一”他顿了一顿:“都消失了。”

居然还有暗卫在.这让皇帝没有想到;但是府中的暗卫消失了,这让他听到之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消失了?那府外的暗卫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府内的暗卫也没有求救?”

“没有wenxuemi.com,臣细细的问过了每一个暗卫,没有一个人听到什么异审

的声音,也没有收到求救的暗语。

力那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暗卫们的夫虽然不能说一等一,但也都是练了十几年夫的人,并且没有经过考核也不可能让他们出来做事的;但是埋伏府内的暗卫,什么也没有留下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府内连滴血都没有留下。

皇帝想来想去.也唯有内奸才可能说得返此事,他恶狠狠的吩咐那人要把暗卫和禁卫军们好好的查一查,看看是哪一个暗中放过了三府之人WenXuEmI.cOM;当然了,朝中一定有三府的内应,不然只凭暗卫和禁卫军,不可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三府之人出京去。

去四门查问的人回来了,回报说四门之内并无三府之人出去:三府的主子们都是画了绿的,不可能易装出线的。

郧人听完之后眼睛一亮:“皇上,也许那些逆贼现在并没有出城,只是藏匿在什么地方,等着事情过去之后再混出城去。”

皇帝听完认为很有道理,让那人暗中去查访一切,又叫了禁卫军的将军耒,让他立时wenxuemi.COM关闭四门,在城中细细的搜寻。

禁卫军搜的当然是城中的平民,而睛卫们搜的便是京中的王公大臣府中。如此一闹,京中算是乱了,人人自危。

不过倒是便宜禁卫军发了一笔财,哪一个商家不给钱,能躲得过附逆之罪?而暗卫们更是大大的发了财:商家哪有大臣们家中有钱啊。

文学迷皇帝此举,让他一下子便失去了人心;虽然他有吩咐暗卫不可惊扰大臣们,也不可搜刮大臣和百姓们的钱礴;禁卫罕和暗卫们当然是.答应了,只是这样的好机会如何会放过?

何况绝大数的人拖着破财兔灾的想,不用他们开口勒索便会主动给他们银钱之物,他们自然却之不恭就收下了;不送的?那你就等着这些人搜府吧,谁家没有内眷,最后当然也只能是给很钱了事。

皇帝在京中查了一夜,到次日天放亮时什么也没有找文學迷到。

文学迷此时,沈家三府平空消失的事情悄悄的在京中传了开来,百姓都在暗地里说:三府冤枉文學迷,所以土地爷显灵把他们都救了出去;皇帝就算是文学迷小说网挖地三尺也战不到人的,神仙救的人,凡人如何能找到?

这样的流言还没有传到宫中,不然皇帝说不定就会被活活的气死,民心已失。只不过现在人们的日子都还过得,所以对皇帝的不满也只是不满:并不会有人文學迷小說網要兴起造反:天朝之人,如果不是官家遇得老百姓不能活了,百姓们是不会造反的。

皇帝找不到三府之人,怒气再也鸦住:立时霞把三府的亲戚们都定附逆,命禁卫军去捉人关到大狱中。

但是禁卫军们并没有捉到一个正经人,这一次祷是没WenXuEmI.cOM有捉到人,各府里都有人,老的、瘸的、瞎的、昝的等等,都是看守门户之人。

各府的主子们早已经离开京城多日,走得早已经离京有三个援久了?皇帝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来,他此时才知道,沈家早有准备。

他倒底是皇帝,捉不到主子们总不能拿这些老弱病残出气,只能下令放了这些人;只是把各府的宅邸等等没了官:不过除了一处空宅子,各府里也没有什么wenxuemi.com财物留下。

就算是各家的铺子、田产也早已经变卖,一备查下来皇帝气得三日没有上驱理事儿:他是把沈家恨得牙根疼,WenXueMi.CoM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槌担心:沈家、郑家、靖安王府这些人的离奇消失,会不会和廉亲王有关?如果廉亲王当真活着,他把这些人救了出去,想做什么?

均安王府一直做文學迷着海上的生意,虽然他因为没有多少银子,但是那也是银钱的来路7而沈、郑两家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如果招兵买马的话,可真是天朝的劲敌。

况且,他不知道廉亲王是不是留有后手,如果还存有什么银钱之类的,那不用几率就全带兵攻打夭朝的城池。

只是这样的担心他说不出口,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并且让兵部的人加久力量练兵,并设立武思科,寻找善战之人。

京中后来发生的事情,飞奔离开要回上京的一行人并不知道:他们赶路很急,可以说得上是日夜兼程:就算是那女子也没有叫一声儿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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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忍一忍吧,大事为重’

女子点头:“我省得,只要你们能忍的,我便能忍得,不用理会我。

男人点头,又抱得女子紧了三舍:“我知道你一向要强,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只是这一次当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呢,也只能在野地、树林中稍稍歇一歇,你又不是骑惯了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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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双腿已经磨破了,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但是她却没有呻吟一声儿,她知道,这七八日的痛苦能换来她后半生的荣华富贵文学迷小说网。

今日之苦,她认为很值;看了一眼马后飞谅而过的景色,虽然早已经看不到京城,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看一眼:因为她高兴啊,因为她成了。

沈家的人都死了,全郜都死了;不管是那个老不死的沈老祖,还是那刚刚出生的小儿,都死了。

每每想到这个,她大腿内侧被磨破的痛楚饺一下子消失了:她木止是想笑,而且是想疯狂大笑。

男人也知道骑马的痛楚,更何况Q昨文学迷小说网天下午出发到现在并没有停下来;他想了想道:“中午的时候,我们转到官道上吃些东西略歇一歇0巳。

女子摇头:“不用,到中午寻个有水的地方停下来打个尖,吃些干粮就走;我可是恨不得能早日离开这里,恨不得早日看到小王爷你君临天下。”

男人大笑着拍了一下女子,心情大畅的一夹马腹:这话太让他高兴了。

他的笑声惊起了文学迷两旁树上的鸟儿,这是一条前朝早已经废掉的官道,只不过现在他用幕舀开天朝,是再好没有了。

可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前面的四骑接二连三的翻侧在地上:有绊马索!他急急的一收马的缰绳,终于在绊马索前勒住了马儿。

绊马索的大树后“踏踏”的走出两匹马儿,马上的人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这两个人正是红袖和沈妙歌:“要走了,不打声招呼吗?”

红袖一举手中的长剑:想走?留下所有的粉红票、推荐票。

嘿嘿,开个玩笑;亲们,女在呼唤粉红票,您手中还有吗?

侯门娇第一百九十九章和死去的人话旧

马上的一男一女惊愕的看着红袖和沈妙歌,他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个人不是早应该在昨天下午便死掉了吗?

红袖看到两个人不回话,看向女子:“江氏嫂嫂,别来无恙吧?你这样行色匆匆,想来是一去不返了,不和我们这些故人打声招呼,你能走得安心?”

她的声音平平静静的,盯着女子的目光也没有什么恼恨,就好像是和沈妙歌出来游玩,遇上了知交故友一般。

可是对面侍在男人怀中的女子吃了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一面说,她一面恨恨的挑起了面纱来,正是江氏!

那个早就应该死去多时的江氏,此时正活生生的、俏丽的倚坐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只是她的眼中,却是恨意---恨红袖和沈妙歌居然没有死。

“他们呢?”江氏的厉声道:“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死了?”

红袖迎着她的目光,淡淡的道:“劳嫂嫂费心了,家中众人都还安好,就算是府中最老的宋婆子,也是毫发无伤的。”

江氏一下子坐直了:“不可能,不可能!”

红袖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沈妙歌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打量那个男人,此时才开口道:“莫克小王爷?”

男人点头:“正是。”

沈妙歌拱手:“没有想到原来是莫克小王爷亲来我天朝,我们沈家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莫克王爷眯起了眼睛:“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沈妙歌看了看莫克王爷的身后:“我倒是不急,可以和王爷好好的话旧,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不是着急,有没有时间听我闲话家常了。”

莫克王爷带了带马儿向后退了两步:“小王并不急,正好沈小侯爷有此雅粉,小王洗耳恭听。”他当然是着急的,只是在没有弄清楚沈妙歌的虚实前,他是不会冒然动手的。

沈妙歌笑了:“王爷当真是看得起我,那我就薛敬不如从命,细细的向王爷道来。”他看了一眼莫克怀中的江氏:“说起来,此事还要自我们沈家这名弃妇身上说起。”

江氏的脸色一变,却并没有出言反驳;她也想知道沈妙歌和红袖如何脱身的:皇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和莫克不是住在城外,昨天下午也不可能安然离开的。

最主要的是,她和莫克都想知道:沈家的人是不是都安然离开了京城,这是很重要的;他们并不想信红袖的话,他们要听一听,自沈妙歌的话中判断出,沈家的人是不是只逃出了沈妙歌和红袖二人。

红袖接过了沈妙歌的话说了起来:“江氏嫂嫂,其实你的计划,是自墨神医被他师兄请走时便开始了吧?”

“你是故意让我们怀疑到你,然后故意让我捉到你的把柄---当时我便有些奇怪,因为太容易的,实在是容易了;对于你在沈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来说,我捉到你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些。”

“而墨神医离开沈府,并不是因为你不想他回来解了二哥孩子的毒和老祖宗的毒,而是你不想让他认出你所服下的毒,是不是?”

江氏冷笑了两声:“那个笨蛋,居然不直接杀了他,还想着把他幽居起来做什么以毒称霸武林的梦---那个姓墨的,根本不可能为他所有!”

红袖一笑:“你们没有料到墨神医的师兄没有杀了他,而是想利用他;因为他的医术与墨神医相差太远了,所以他才动了这个念头;人嘛,总是有贪念的。”

“而你们知道此事的时候,墨神医已经被江湖上的一流杀手救了出来;莫克小王爷便派人追杀墨神医,只是那个时候墨神医已经距京城不远了,莫克小王爷不得已亲自带着人追到我们沈家,却差一点被留在了我们沈府。”

红袖看向莫克笑意盈盈:“不知道小王爷可能为妾身解惑,我们沈家的少夫人,如何会认识你这位划愿上的雄鹰?”

莫克似乎对于红袖的奉承很满意,看了一眼怀中的江氏:“当然是因为你们沈家了;我们和你们天朝多年争战,但是屡屡败于沈家之手;我认为除掉了沈家,那么天朝一定挡不住我族的铁骑!”

“于是,王爷你便请缨亲自潜入我们天朝,想要除去我们沈家?”沈妙歌眯了眯眼睛,但是语气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沈小侯爷果然不愧是我的知己,一猜便中。”莫克笑得一脸灿烂。

“吉担可汗那么钟爱王爷,居然舍得王爷以身犯险?”沈妙歌摇了摇头,似乎非常的不解:“而王爷你就放心你的两个哥哥,不怕他们趁你不在的时候,夺了吉提可汗的宠爱?”

“果然是沈家人,知道我族的事情不少啊;”莫克多看了一眼沈妙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你们的话吧?我族之人都是雄鹰,雄鹰自然不会总跟在老鹰身边。”

红袖轻轻点了点头:“莫克王爷说得极对,我朝的皇子没有王爷这样的雄风。”皇子们吃喝玩乐还是可以的,让他们孤身一人深入敌后他们却是万万不肯的。

“尽使王爷来到了京城,我们沈家的夫人可都是深居内宅,就如同妾身一样,也是今日才能一睹王爷的风采;不知道江氏嫂嫂是如何和王爷结识的?”红袖发现莫克很喜欢听奉承话,所以便投其所好。

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要找到那个给江氏牵线搭桥之人才成;沈家这一去,再也不能有内贼,不然死的可就不止是沈家之人了。

莫克大笑:“你们天朝的规矩莫名其妙的很,非要把妇人关在内宅之中;”他摇了摇头,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多说:“虽然你们都在内宅之内,不过也不是从来不出门,比如,上香的时候。”

红袖立时明白过来:“上香?王爷不会是想在庙中捉我们沈家的夫从们,巧不巧的捉到了我们三嫂嫂吧?”

“少夫人聪慧!”莫克很赞赏的看向红袖:“不如跟我回国如何?到了我国。。。。”

红袖看了一眼江氏:“谢谢王爷的好意了。”

莫克也看了一眼江氏,不再开玩笑:“原本那天得到消息,说是你们府中的老太君会上山进香;可是不想当天老太君没有来,只来了她和几位少夫人,当时也只有她单独走到偏殿中和丫头拜佛诵经,我便把她捉住了。”

红袖看了一眼江氏:“无人发现她失踪了?”

莫克笑道:“我们不过多半个时辰便达成共识,小王便放了她和丫头;就和在偏殿中诵经的时间差不多。”说到这里,他看着红袖忽然邪气的笑了笑:“至于我为什么会相信她,少夫人还要不要问?”

他最后的这一句话,其实不止是红袖听得明白,在场的众人没有不明白的:江氏做了为一个女子,交出了她的所有、包括好自己,当然能取信于莫克;因为她是寡居之人,莫克也就相信了她恨沈家入骨之说。

也就有了他和江氏共谋之事;只不过像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要维护江氏的脸面,还是要顾忌红袖是个妇人,莫克都就不应该说出来的:他虽然是外族,但是却极懂天朝礼仪。

沈妙歌开口了:“小王爷,在下并不想现在就和小王爷活动活动手脚的。”

莫克看了看了左右:他的人并不全在,便笑道:“当然,我并没有恶意的。”

江氏的头低下了,她的面纱了就落了下来,所以并没有人看到她的脸色如何;只是她在莫克的怀中轻轻的扭了扭,似乎在抗议一般。

莫克接下来笑道:“后面的事情由我来说也是一样,我可比你们知道的更清楚;”他安抚一样的拍了拍江氏的肩膀:“姓墨的那个大夫,不能留在沈家,因为她最后用来自尽的药,是来自于姓的墨的师兄。”

原因就是这样的,墨神医被莫克等人用计调开,就是为了让江氏能顺利的“自尽”成功;如果有墨神医在,不但能识破江氏所用的来历,并且还能解了她的“毒”,那一切便前功尽弃了。

所以后为墨神医回来之后,莫克不惜再次带人攻入沈家,一方面想毁了墨神医,另一方面也想趁着沈家男主子不在,掳走沈家几位夫人,如果能捉到中毒的沈老祖,那可就真赚了。

沈妙歌听到这里弯了弯嘴角:“当天晚上,王爷带袭击我闪沈府时,用了一半儿的人想攻入厢房杀了我的二哥,只怕并不单单是为了国仇吧?”

莫克也不避讳:“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但是你们沈家那个男人居然还想染指,我自然是不能放过他的。”

红袖盯着江氏的黑色面纱:“不是因为我们二哥想染指她吧,是因为她和我们二哥有过那么一段情---虽然是她利用我们二哥,并没有真情实意在里面;但是王爷心里却很在意,所有才想除去我们二哥而后快。”

江氏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随着她的身子僵硬,莫克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不过随即他笑道:“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怎么会在意?当初她要利用那个笨男人时,我还没有认识她。”

不过,任谁都能听出莫克小王爷的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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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两百章原来如此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了眼:江氏和莫克两人之间,还是有嫌隙的;至少,莫克对于江氏的再嫁之身并不反咸,但是对于她和沈二爷的那一段,却是一块心病。

莫克打了一声哈哈:“我想你们对这样的事情不咸兴趣吧?我们还是言归正传。”

就是因为莫克两次是杀墨神医不成,并且他还印证了自己一直的坚持是对的:刺杀沈家的人不可能成功的;在他派了两个刺客潜入沈家老宅刺杀时,便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儿。

只是没有想到他要杀一个大夫也如此麻烦,最后他不得已只能把京中的暗伏死士招出来,让他们去刺杀郑大将军:要求是当时不能死,当然最好能过上几天便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