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我有些无奈地打断他的话,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让我难过和不能接受的,“我想我们的确需要冷静一下,我先走了。”我转身离开,而身后并没有脚步声。

  德拉科并没有追上来,我想他今天所说的很多话已经完全违背了他身为马尔福继承人的骄傲,他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和我保持距离,进行所谓的“冷静考虑”以及成长,并缓和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我得给他这个时间,所以我先走,让他独处,并且不打扰他的沉默。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德拉科的确是这么做的,从霍格莫德回来之后我们俩就开始疏远,虽然有个未婚夫妻的关系摆在那里,但毕竟订婚仪式还没有举行,一切就还有变数,所以大家都将我们的情况看在眼里,奇妙的传闻愈演愈烈,如果不是丽塔斯基特已经被GAMEOVER了,一定会有更多爆炸性的新闻登上预言家日报。

  而最令我忧心的并不是我们家大少爷别扭的自责方式与稍显懦弱的成长过程,最让我忐忑加无法忍受的是路德维希,他因为我和德拉科关系暂时冷却的原因,再次热情了起来。

  我真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种糊里糊涂地追求一度让我认为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宝藏,或者有什么对他们家族来说很的瑰宝,需要他以身犯险夺回……如果真是这样希望他明说吧,我已经架不住他的猛攻了!

  比如现在!!!

  “可以聊一聊吗?”路德维希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装英俊潇洒地斜靠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看书的德拉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德拉科的耳朵因为他的出现明显立了起来,我无奈地抚额,点头:“可以,去外面说吧。”

  路德维希应下,转身走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走廊才停下。

  我开门见山道:“还要聊什么?我记得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金色的发被阳光照耀的闪闪发光,湛蓝色的眸子比德拉科的灰蓝色要温暖许多,但那眼底翻涌的暗潮也比德拉科复杂黑暗许多,这就是他的败笔。

  一个真正黑暗的人,如果学不会掩盖眼底的真实情绪,那么表面上再怎么完美,内地里都是一个肮脏腐朽的人。德拉科虽然有时候很任性,也做过些少爷脾气的坏事,但那都无伤大雅,并且他的眼睛是纯粹的灰蓝色,没有一丝污染,即便看起来稍显冷漠,也和路德维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档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来打扰你的生活。”他很苦恼地说。

  我皱皱眉,冷声道:“或许是你还没贱够。”

  他居然没生气,抿唇一笑,斯文而保守,尺度把握的非常好,既不会让人觉得自轻也不会让人觉得不真诚,他说:“或许吧。”

  “如果你只是找我来说这些,那么我要走了。”我作势要转身。

  路德维希拉住我的胳膊,我迅速抽回来,他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缓缓收回,负在身后,高高的阴影笼罩着我,微有些发冷的言语缓缓从口中流淌而出:“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的未婚夫。”

  “德拉科?什么事?”难不成他找小三儿被这家伙看到了?

  路德维希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他的父母在为英国的那位神秘人做事?直白点来说,他的父母都是食死徒。”

  “……”我其实很讨厌别人老对我强调德拉科全家都是食死徒……这不是神经病么?我又不是因为他是食死徒才喜欢他的,老跟我强调这个干什么啊?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你的脑回路和正常人真不一样,一般人听别人这么说才不会把重点放在“我又不是因为他是食死徒才喜欢他”这一点上吧OTTTTZ

  更新啦,某人你不告诉我你的马甲我也会猜到的,哼!——

  ailsaaa扔了一颗地雷

  鸣谢感谢谢谢千恩万谢宝贝儿的地雷,嗨森地去买根火腿肠吃!

☆、45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就没有点新梗吗,这个梗已经被哈利用烂了。”我是这么回复路德维希的。

  路德维希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一点都不着急,依旧笑得悠然,我都不知道原来面瘫如他也可以笑得这么如花似玉。

  “别急,我猜到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外一个惊喜。”他轻描淡写地说。

  “……惊喜?我不喜欢惊喜。”

  “你会喜欢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会主动来找我的,我保证。”他笃定地点了点头,“那么,就再见了。”说罢,转身离去,潇洒干脆。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是我多心了吗?

  面色凝重地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很多人都已经回了自己的寝室,但德拉科和布雷斯以及高尔和克拉布仍然留在这里,格林格拉斯姐妹作为德拉科的忠实粉丝自然也不会离开,那么潘西也就义不容辞地守在了那里。

  他们都在各自看着书,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看得我只觉得眼都快瞎了。

  德拉科是叉着腿坐着的,长袍撇在一边,细长的腰线与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阿斯托利亚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到他的腿上,准确的说应该是两腿之间。

  我有些憋气地咬了咬牙,他难道就没有感觉到那股炙热的视线吗?他就不觉得不自在吗?平常总是一副贵族做派,怎么今天坐得这么豪放了?

  许是我的目光比阿斯托利亚的**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德拉科抬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捏着书页的手紧了紧,既不收回目光,也不打算开口。

  我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后,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样坐着不太好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瞥了一眼,垂着的脸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反正他没吭声。

  我再接再厉地提醒:“如果我这么做,你应该会觉得不自在吧。”我使劲盯着他的某个部位,目不转睛,双眼一眨不眨。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叠起双腿,拉上长袍,抬头平淡地看了我一眼:“这样好了吗?”

  我点点头:“好多了,这样别人就可以好好看书,不用因为你而分心了。”

  阿斯托利亚闻言俏脸立刻泛起绯色,抱起书就往女生寝室跑,达芙妮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了上去,潘西也不例外。

  德拉科淡淡地看着,神色耐人寻味地“呵呵”笑了几声,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我望了他一眼,转身回寝室。

  我觉得我肯定是疯了,我觉得所有靠近德拉科的女生都来路不明,她们全家都来路不明,偏偏德拉科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霍格莫德的谈话而生气,还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总之我们俩的关系似乎陷入了僵局,打破的契机一直都没出现。

  下一个周日的霍格莫德我并没有跟德拉科一起去,事实上是他根本没来找我,我那天还特意早起了一会,但一直等到中午他都没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有什么地方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

  我不由地想起路德维希的话,他说我很快就会得到他的惊喜,我想我到时候一定只有惊,没有喜。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确的,三强争霸的第二个项目举行与2月24日上午九点半,虽然没有了塞德里克的帮助,哈利还是找出了金蛋的奥秘,而比赛开始前一天晚上我就被叫到了校长室,邓爷请我吃了蛋糕喝了饮料,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这种奇怪的自我毁灭的**是怎么回事?我真想切腹自尽,不然完全无法平复我此刻的心情。

  当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德维希俊逸的脸,流水顺着他尖俏的下巴缓缓滴落,打湿了他虽然要下水却仍然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隐隐的春.光牢牢吸引着在场女性的视线,禁欲、沉稳。

  “你现在懂了吧?”他一边用大大的浴巾包裹住我的全身,为我擦拭长发,一边柔声在我耳旁倾诉,“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艹!我还是不懂!虽然我不聋也不瞎,但我就是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我表情略僵硬,他放轻声音安抚道:“不懂也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一切的。”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包括惊喜。一点也不!完全!

  扯过浴巾站起来远离他,我下意识往看台上寻找德拉科的身影,很快就在众多斯莱特林里找到了那抹众星拱月的铂金色,他笔直地站在看台最前端,铂金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凌乱地飘着,苍白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望着黑湖的湖面,一点视线都没投在我身上。

  ……**!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冷漠和无视让我的眼眶有些发热,然后温热的液体就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滑过嘴角,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是咸的。

  我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抬手抹了抹眼角,热热的泪痕与冰冷的湖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居然哭了?

  ……不就是他没看我吗,不就是他没理我吗,不就是他无视了我吗,我居然哭了?

  完全呆滞地站在原地不语不动,我傻了吧唧地看着自己的手,抑制不住地落泪。

  路德维希紧蹙眉头看着我,声音冷淡地说:“难过?伤心?很快你就不会这样了,因为以后跟你有关系的人只能是我。”

  ……我去你妈的!!!更伤心了!!!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我抬头死死地瞪着他,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横抱而起,大踏步朝候场区走去,惹来一阵女生的惊叹和尖叫。

  是啊,想想要是我看到这么一幕我也得尖叫啊,马尔福继承人的未婚妻被别人抱着走了,可马尔福继承人依然淡定地盯着湖面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谁能淡定的了啊?

  我真想学斯内普教授盯着德拉科来一句“lookatme”啊……可恨的是我还没那个机会。

  “你就那么喜欢他?”见我一直盯着德拉科看,路德维希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也说过他爱我。”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呢?

  “呵呵。”他不知何意地笑了笑,然后特别淡然地说,“是啊,他说他爱你,可又没说只爱你一个。”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眼前这位曾经的学长,好像被戳中了最心底的那份担忧一样,我整个人都竖起了尖锐的刺,使劲推开了他,扔掉浴巾穿着湿冷的校袍朝斯莱特林的看台跑去,无视一切围观人士的目光,直到跑到德拉科面前才停住。

  他缓缓将视线移到我身上,在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后眼神闪烁了一下,灰蓝色的眸子里混混灼灼,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但他开口对我说话了,他问我:“冷吗?”

  我一愣:“有一点。”

  他低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密封的杯子递给我,我傻兮兮地接过来,打开,是冒着热气的可可。

  我心情复杂地抬头看向他,他垂眼望着我,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淡得几乎无色的薄唇,脸上带着点孩子般纯真的小得意,阳光下越发亮蓝的眸子里化不开的温柔和幸福叫我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像德拉科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让他花这么多的心思去关心体贴一个人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他能这么对我真的让我很感动,甚至还有点比感动更深刻的东西,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总之它让我觉得就算明天为他死掉那也值了,那也许是爱吧。

  我忽然想到了蓝玫瑰的花语――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你……”我开口说话时,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

  但德拉科似乎不想听我多说,淡淡地打断我的话:“我要看比赛了。”说完,转头望向了赛场。

  赛场上,哈利已经带着罗恩和芙蓉的妹妹上来了,克鲁姆早在我跟路德维希互砍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比赛,现在正坐在看台边和路德维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一直定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自在。

  邓爷率领一众评审团宣布了得分,哈利因为救了两个人所以得分很高,但仍然因为第一场的差距落在路德维希后面,紧跟在后的是克鲁姆,芙蓉在第四,女生果然还是比较弱么?

  木讷地看完了整场比赛,当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不声不响地跟在了德拉科身后。

  他一声不吭地和我并肩往前走,脊背挺得笔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我忍不住开口:“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德拉科一怔,我能见到的侧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他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这是怎么了?”我有些激动,“干嘛不理我,干嘛无视我,你这样让我很难过,已经过去很久了,冷静也该冷静完了吧,那天在霍格沃茨丢下你是为了让你平静下来,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德拉科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过身背对着我就又不吭声了,弄得我莫名其妙。

  我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低头拉着他朝教学楼走,进了教学楼,又闷头朝地窖走,路过一条寂静的走廊,德拉科停住了脚步,我拉不动了。

  我回头,看着他高大清减的身影站在阴影里,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还是不吭声,还真是沉默是金尼玛啊。

  我不由想到了之前路德维希的话,又想到了那个呆在霍格莫德的所谓“抑制力”,不确定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关于那个人?”

  “没有。”德拉科立刻一口否定,径自道,“我只是好好冷静了一下,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的确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彼此是不是合适。”

  我一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并不是我们不合适,我是说……”

  “我还没考虑好,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接触太频繁的好,以免扰乱对方的想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明白就是傻逼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捕捉着他的眼神,“你是想和我分手吧。”是肯定句。

  德拉科怔住,呆呆地看着我,又沉默了。

  我仔细思索着麦劳德的话,再联系上路德维希的异常,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路德维希是不是和那个人有联系?你和我分手是那个人和他之间达成某个共识的条件?”

  这话一出,德拉科脸色立刻变了,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拉着我挤进一个角落:“这些话不要在霍格沃茨说,你该知道霍格沃茨没有一个地方能逃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看来真的是这样了。”擦,痒痒挠儿成精了啊,虽然没毁容,目前也没在火焰杯闹出什么大事,但仍然还是个好战分子啊!我多无辜啊!关我什么事啊!他不会是为了拉拢路德维希所以跟他做交易把我给卖掉了吧!草!我不干啊!!!

  “德拉科。”我紧紧抱住德拉科,他僵了一下,愕然地看着我,“怎、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由衷地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不要离开你,你别不要我好吗,离开你我会死的。”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我,手臂不自觉地揽住了我的腰,灰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洒满了璀璨的碎钻,映出了我狼狈的身影,真他妈煽情啊。

  “艾达,我……”德拉科死死地抿着唇,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想那一定很难看。

  路德维希的话有一句说对了,德拉科他是爱我,但他不只爱我一个。他是马尔福继承人,他还有整个人家族要负责,马尔福家训第一条就是“一切为了铂金荣耀的延续”。如果要拿来跟马尔福整个家族比,我完全没有自信自己会赢。

  这是一个完全倾斜的天平,还没有开始比我就已经输了。

  我慢慢从他怀里撤离,后退几步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平复情绪后抬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也望着我,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我眯着眼别开头,不再与他对视,神色带着点轻蔑和不屑的样子,让他有些慌乱了起来。

  他上前几步拉住我的手,沉默半天,还是只说了句:“……艾达,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我摇摇头,抽回手,“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偏偏就喜欢上一个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

  “你要走了吗?”我看着他轻声问。

  他望向一边,没吭声。

  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那还是我先走吧,你只要像我离开你一样离开我就行了。”略顿,我又牵起了他的手细细打量,这人的手逆天了,又长又细又白,手指美好的男人一定是比较精致的,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再见。”我轻声道,“不过还是再见吧。”放下他的手,我转身离开。

  路德维希的这个惊喜,还真是让我惊到了。

  他似乎急着想看我收到惊喜后的样子,一进入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走廊我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他。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金色的发一丝不苟地梳理着,我真想说,哥啊,你再骑匹马,把长袍换成皮衣,终结者就可以见鬼去了。

  “回来了?”他整了整长袍,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我,“感觉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挺难受的。”

  “只有这样而已?”

  “难道还需要别的?”

  “你不恨他吗?”他似乎愣住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恨他?”

  “他因为家族和对那个人的畏惧放弃了你,那说明你在他心里并没有多,你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拒绝我,却被他这样对待,难道你就不恨他?”

  我眨眨眼,若有所思地上下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才慢慢地问:“难道你就不会因为家族利益和家人的生命而放弃爱情吗?我一直以为我们都不是会为爱情放弃一切的‘高尚者’的啊,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路德维希顿时如鲠在喉愣在了原地。

  我斜睨了他一眼,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要怎么谈恋爱还真不需要别人来教,德拉科今天所做的选择就算放在我身上我也会那么做,虽然我很伤心,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这是对我和他最好的选择,毕竟我家和他们家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与其盲目反抗还不如暂时默认,等到适合的时机再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历史是由人创造的,不管汤姆.老不死.里德尔他本身有了什么变化,他有多可怕,我就不信他永远都不会露出破绽,更何况还有个邓爷和救世主在那摆着呢,他也不会再逍遥快活多久了。

  这就好比剑网3里面的乌蒙贵,魔兽世界里的伊利丹,不论你是多大的BOSS,只要装备到位技术过硬,就迟早会有被推倒的一天,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有了神T邓布利多和强力DPS哈利波特,再加上后面一群无名奶妈,我还不信能搞不定他黑魔王一个人!这可不怪别人组团欺负他了,自己长了张BOSS脸就别怪人家组团刷你嘛,真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我想谈个恋爱就那么难呢?就因为我选了一个难度系数颇高的马尔福继承人吗?长姿势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姿势了的意思就是长知识啦~话说一直甜着没意思啊,稍微来点小虐调剂一下才好看嘛!

  而且我嚼着经历过灰暗的五六年级的小龙更诱人啊~这是成长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嘛,所以我准备稍稍来点调味料了,搓手。

  PS:这是加更,我多守信啊!快夸我!!

☆、第46章

  说起来这是我和德拉科第二次分手了,上一次也是他甩的我。明明当初先表白的人是他,可为什么每次被抛弃的都是我呢?难道是我有问题?

  面无表情地处理着桌子上的魔药材料,我现在正在魔药办公室劳动服务,和德拉科一起。

  这样相同时刻的劳动服务要持续一周,归功于圣诞舞会之后的某些情不自禁。

  啊……说起来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啪”――我手里的工具掉在了桌上,然后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X!上次那啥之后我好像忘记熬避孕魔药喝了,现在回去熬还来得及吗!梅林保佑我这次千万别中招啊!

  斯内普闻声走到我身后,神色耐人寻味地看着脸色惨白的我。

  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我,分给我的材料比德拉科多两倍,德拉科手法熟练精湛地处理完了自己的,就很自然地从我这边拿了些过去处理。

  我侧首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看我,也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处理之本该由我来处理的魔药材料。

  我嘴角一抽,冷淡地把魔药材料拿了回来,然后挪了挪椅子离他远一点,生人勿进地背对着他。

  “啧,希特勒小姐,你的脑子里装满了鼻涕虫吗?还是你的智商已经被巨怪吃掉了?处理成这样你让明天上课的学生怎么用?”斯内普教授幽灵似的飘到我身后,拿着我处理的边角不整齐的魔药材料幸灾乐祸道,“需要我为你加一周的劳动服务吗?”

  ……教授,虽然我平常总是自作聪明懒惰又讨人厌,但您也不能问我这种问题啊!!哪怕你问我最后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壮着胆子回答“爱过”,但是这个问题你叫我怎么回答嘛!我还只是个younggirl啊!

  “教授,其实我可以……”一旁的德拉科忽然插话,话说一半就被斯内普教授瞪了回去,“马尔福先生,处理完你的东西就可以离开了,门在那边儿,你还在这是等着听我表扬你吗?”

  德拉科站直了身子皱眉看着我,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处理手里的魔药材料,斯内普教授满意地将德拉科连推带搡赶出了办公室,然后再次飘到了我背后,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呦,这么怕我啊。”他阴测测地凑到我耳边低喃着,柔滑动听的声音好像上好的丝绸,“那就再加一周劳动服务吧,免得你把心思放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

  泪流满面!妈我对不起你!我还是斗不过斯内普教授!这个喜怒无常还很反复无常的男人真的好可怕我忍不住颤抖了!妈你打我吧!

  “听说你最近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走得很近?”斯内普教授忽然话锋一转。

  ……妈你等等!你先别动手!

  “也不算很近吧教授,我们曾经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只算是认得而已。”我用一种很乖巧的语气HOLD住了教授的阿瓦达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