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最让人伤心的不是争执不是冷战也不是对彼此撂狠话,而是在内心里还期望着重新和解,是在被放弃的时候想起这一幕已经出现过一次,并且知道它很可能将会继续无休止地出现在我的人生中。

  现在的德拉科就像一只刺猬,当我抱着他的时候,血流满了他全身,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我伤害了他,可是那血是我的啊!

  眼眶忍不住发热,我看着德拉科,他也望着我,然后路德维希就出现在了我们中间。

  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披着质地昂贵的黑色长袍,袍子边角镶满了精致的碎钻,如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一样闪耀。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他看了我一眼,从西装口袋取出手帕递过来,“哭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难题了。”

  我哭了?我怔怔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帕,画面与记忆中那一年在泰晤士河岸边那个男孩递给我格子手帕的一幕重合,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路德维希收回手,淡淡地看向德拉科,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不发一言。

  ……梅林啊,这俩又开始了!这么深情的对视让我这忧伤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有无奈和怅然了。

  “这次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希望马尔福先生以后不要再这么做,贵族的礼仪应该告诉过你这种行为是不礼貌的。”路德维希严肃地皱了皱眉,牵起我的手就要走。

  德拉科拦住他:“贵族的礼仪难道没告诉过你耍阴谋诡计得来的东西总会有一天会失去吗?”

  “只要能达到目的不管是什么办法都要试一下的,总比某些人不战而退强多了。”

  ……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想站在你们中间承受这种低气压TAT

  “你以为你能得逞?”

  “我已经得逞了。”

  ……我今天就不应该醒过来。

  “你最好不要忘记今天说过的话。”

  “时刻铭记在心。”

  我不认识他们……

  德拉科显然被气坏了,他握着拳,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看得心里难受,抚着额别开了头。

  路德维希却似乎觉得还不够,补充道:“你也不要忘了今天,请记住我是如何从你手里夺回属于我的东西的。”他再次从西装口袋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轻轻一掷,我怀疑那里面藏了一百条一模一样的手帕,“随时恭候你的决斗。”说完,弯起胳膊,看我,“走吧?”

  “……”如果我真这么和他走了,德拉科会疯掉吧,一定会疯掉的。

  我正犹豫期间,德拉科忽然冷静下来,看了看那条白手帕,勾出一个冷淡的笑容:“我会记住的。”

  心上猛地一痛,我紧蹙眉头望着他越发苍白的脸庞,那张脸以前虽然也白,但最起码还有点血色,看得出来是个活人,现在干脆连一点人气都没有了,吸血鬼三个大字在我脑中加重加粗,我几乎就要忍不住开口了,但他却转身了,身形虽然狼狈,脊背却挺得笔直,一种叫做倔强的东西滋生出来。

  “谢谢你帮我下决心。”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往前迈去的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这样的形象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再加上那句话里的深意,我仿佛看到了一切迎刃而解的明天。

  路德维希弹了弹长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拘束地说:“他太天真了,以为有点钱就可以解决一切,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或许还存在比马尔福家更有钱的人。”

  我瞥了他一眼:“你那俩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

  路德维希迅速皱起了眉,薄唇抿得死死的,沉默半晌才说:“他不会成功的,我不会给他机会打败我。”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他会不会成功跟你给不给他机会没有半毛钱关系。”

  “……很好。”他忽然朝我伸出手,“但你至少现在还是我的。”

  我皱眉看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要去一趟霍格莫德,还需要些东西。”

  “需要什么?”

  “你。”

  “滚!”秒拒,不能让敌人有任何废话的力量。转身飞快地朝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跑,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也没有呼唤声,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加快脚步,直到到达了地窖才慢慢减速。

  扶着墙壁歇了会,我漫不经心地朝前走着,路过一个角落,忽然感到有一股视线投在身上,不禁忐忑地转过了头,只见身后不远处两道墙壁的缝隙里,德拉科狼狈地缩坐在窗户下面,单薄的身子倚着冰冷的墙壁,由于背光的原因,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怎么的,双腿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隐秘窄小的角落将我们的身影遮掩的很好,如果不是回了头,我也不会发现他在这。

  由于我是站着的,所以阳光被我遮住了大部分,我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情,那是一种很平淡的眼神,没有哪一刻再比他现在的脸色更沉静了,只是他眼角那被阳光照耀得闪闪发光的东西却让他整个人的故作镇定变得毫无说服力。

  他缓缓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又迅速移回来,抬手捂着脸,稍倾又放下手,忐忑地看向我,小心翼翼地问:“我能抱你吗?”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就见他长臂一揽,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我跌坐在他怀里,头被他按在他的胸口上,他闷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充满了自责和忏悔:“虽然可能没用,但还是想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几乎都没吃饭,中午泡了桶方便面,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然后就丢了

  晚上打算不更了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写了点,这种心情比较适合这种情节吧

  最近脑子里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困惑

  红烧肉那猪帮忙建的读者群,大家有兴趣可以加来玩玩:246569914

☆、48、第48章

  48、第48章

  尽管马后炮不太讨喜,但对于现在这样的德拉科我还是没办法拒绝。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吮吸着那股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淡雅香味,郁结的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打个不太合适的比方,其实这就跟宠物之间的斗争差不多,小型犬因为体型太小,所以很没有安全感,对于所有会威胁到自己的大型生物都会有很极端的应对方式。比如掉头就跑,比如冲上去咬。而不管是强硬还是示弱,往往都是等事情发生了之后才会猛然惊醒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说马尔福一家在外看来不是德牧也是边牧,可一碰到汤姆.麦劳德.伏地魔就会从本质上变成一只吉娃娃。这大概是很多巫师的诟病。食死徒们每一个都不例外。

  这样想想,将那些充满王霸之气的食死徒一个个攻得跟小受似的劳德真是让人又恶心又崇拜。

  说起恶心,我这胃里忽然就有点不舒服,连忙推开了德拉科扶着墙使劲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勉强平复下那股强烈的吐意。

  “你怎么了?”德拉科紧张地看着我,轻轻顺着我的后背。

  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礼堂吃午餐了,再见。”

  我慢慢站起来,德拉科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我,眼睛里深深地透露着类似于求领养的被遗弃的小狗的神色。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留在这,还是跟我一起去?”

  德拉科立刻道:“后者!”

  “然也。”我转身走出墙角,德拉科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并不与我并肩走,仿佛在回避着什么。

  ……老娘都不介意他还在担心什么玩意儿?

  我忍着怒气转头瞪向他,他猛然对上我这杀气腾腾的眼神,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变得这么胆小了?”我的语气忍不住带了些讽刺。

  德拉科皱起眉,低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为难,万一路德维希……”

  “不要再说什么为我好为我着想了,你就没想过我需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好吗?”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停止说谎,停止找借口,做点实际的事出来吧。”

  德拉科眉头拧得更紧了,随即郑重点了点头,一脸“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了”的表情。

  我嘴角一抽,转身继续往前走,却看见前方不远处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争先恐后地朝前跑着,像是来了什么大牌明星,赶着去要签名儿似的。

  “怎么回事?”德拉科疑惑道。

  我摇摇头:“过去看看。”

  和德拉科一起跟着人群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门外,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围观群众,站在最里面的是一脸肃然的斯内普教授和邓爷,救世三人组茫然地躲在他们身后,而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则在维持现场秩序,禁止其他学生进去破坏现场。

  “怎么回事?”我拉住了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士好奇地问,怎么弄得像鬼片一样。

  那女生头也不回答道:“穆迪教授死了!”

  “什么?!”我的知识太浅薄了……我好像听错了单词!“你说阿拉斯托.穆迪死了?”

  那女生总算回过了头,一见是我,脸色变得很奇怪,但还是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是的,救世主来找他询问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但到了之后却发现他死在一个大箱子里。”

  “……”我茫然地问,“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那女生凝重地皱起眉:“……是索命咒。”

  死咒啊……

  我看向德拉科,张张嘴,发不出一个字。德拉科眉头紧锁,看起来并不惊讶,只是有些不适和紧张罢了。于是乎……我大胆地猜想……他难不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这件事不会和他有关吧?该不是麦劳德先生吩咐他做了什么吧?貌似原著里他就被指派过去杀邓布利多,后来还是斯内普教授帮忙出的手……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的一瞬间我就冷静下来了,拉起德拉科的手趁乱离开了现场,满脑子浆糊地闷头走在前往地窖的路上,可还没走多久,就看到本该呆在案发现场的斯内普教授一堵墙似的挡在了我们面前。

  他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希特勒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们,不过马尔福先生现在有更的事要去做,暂时不能跟你一起散步了。”说罢,不容置噱地把德拉科拉到了身后。

  斯内普教授的行为让我虽不明但觉厉,不过我也是作得一手好死,反正这辈子也跟马尔福家脱不了干系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穆迪的死跟德拉科有关?您要带他去哪?”

  这个问题让斯内普教授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看起来恨不得把我丢坩埚里煮了,倒是德拉科紧张地否认:“不是!跟我没关系啊,艾达你相信我!”

  我看了他一会,点头:“我相信你。”

  斯内普教授不屑地插嘴:“百分百相信?”

  我继续点头:“百分百相信。”

  斯内普教授忽然一笑:“那就一起去吧。”随后潇洒转身,大踏步离去。

  我愣了愣:“去哪啊?”

  “霍格莫德吧……”德拉科代替教授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皱眉:“这个时间去霍格莫德合适吗?今天不是周末,而且穆迪才刚刚出事。”

  “谁知道呢?”德拉科无奈地握起我的手,快步跟上斯内普教授,“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件事跟我无关?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我看了他一眼:“你有那胆吗?而且你也没作案时间,充其量也就是个知情者。”

  德拉科闻言一脸愁容地别开了头,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庄稼收成不好还是怎么的?我都不发愁他发什么愁,真是……不,或许我真的应该发发愁了,斯内普教授这应该是带我们去见那个人吧……看来穆迪的死真的跟他有关系,死的那个一定是真穆迪,那么假穆迪呢?完成了某项任务走掉了?

  如果是这样,那杀了真穆迪是为了绝后患?为小巴蒂克劳奇曾假扮成穆迪在霍格沃茨兴风作浪做一个完美的掩饰?这很说得通,毕竟如果真穆迪不死,醒过来之后一定会把这件事抖出来,再不然就是小巴蒂克劳奇被人发现揭穿,这怎么看都是杀掉真穆迪比较好啊。

  带着这样的猜想,我和德拉科跟着斯内普教授到达了马尔福家在霍格莫德的扫帚店,穿过奢华宽阔的前厅,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动墙壁上的烛台,进入了一间十分隐蔽的密室。

  这里摆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有拆开的线路板、显微镜等麻瓜实验用品,但这一点都不影响整体布局的诡异和华丽,浓浓的哥特风被渲染的淋漓尽致。

  麦劳德就坐在正前方不远处的椅子上,两侧依次站着卢修斯、彼得佩迪鲁、伊戈尔卡卡洛夫以及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见我们来了,劳德很亲切地站起身朝我们张开双臂:“西弗勒斯我的朋友,你将德拉科带来了,非常感谢。但是……希特勒小姐是怎么回事?买一赠一吗?”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说瞎话:“先生,她一定要来见您,想起您的叮嘱,我只能依从。”

  叮嘱?他有什么叮嘱?我一定要来见他?鬼才要见他好吧!

  我僵硬地看看教授,再看看麦劳德,最后还是麦劳德帮我解了围,非常好说话地点了点头:“没事,来了就坐吧。”他笑着指了指我身边的一个座位。

  德拉科把我的手握得死死的,我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抽出来,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顺从地坐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劳德这次给我的感觉很安全,我直觉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也没矫情。

  劳德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问斯内普教授:“他们都知道穆迪死了?”

  斯内普教授站到卢修斯身边,恭敬地说:“是的先生。”

  于是劳德更高兴了。

  ……我这下可以断定是他干的了。

  劳德忽然看向我,朝我眨了眨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诧异地指着自己。

  “是啊,就是你,你对这件事没什么疑惑吗?”

  ……不太需要什么疑惑吧,那个把朋克玩得很像中式非主流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小巴蒂克劳奇了吧,那么穆迪的死因就应该和我之前联想的差不多,估计还是大神出的手,作案手法相当干净利落……不过,看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还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吧。

  “穆迪教授是您杀的?”我非常有技巧性地问。

  麦劳德大方地点头:“是我杀的。”

  咦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他亲自去杀掉的?我充满疑惑地望着他。

  他英俊的脸上充满笑意,过分苍白色脸色让他看起来一副该死的吸血鬼头子的样子,再加上周围穿着清一色黑色华服的卢修斯等人,视觉效果一度炫酷到爆,很有好莱坞大片的赶脚。

  ……苍天啊这时要干熟么啊,这是个什么气场啊,麦劳德不但没毁容还满脸“老子可以扭转乾坤”的气势,跟那群排场贼大的食死徒们排成一排站着简直是要多闪亮有多闪亮……

  次奥,主角什么都是浮云啊,果然反派才是真绝色!

  “……呃。”我干巴巴地张嘴,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干脆闲扯淡,“其实他是个好人来着。”

  麦劳德点头:“我知道。”

  我嘴角一抽:“知道你还杀?”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非常傻逼,作为反派大佬不杀好人难道自相残杀?我深深地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

  但是麦劳德并没有因为我的问题傻逼而不理我,他就像个和蔼的大学教授一样耐心地回答着我所有的问题:“是的是的,我很羞愧。”他作势内疚捂脸,旁边的一众食死徒脸色都很难看。

  ………您那是什么表情啊,您那哪有羞愧啊,分明是捂着脸在卖萌OTZ

  “不过。”他忽然放下手,一直和蔼的脸色冷淡了下来,我身子一缩,只听他淡淡道,“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哦,知道吗?”

  我僵硬地点头:“当然,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那很好。“他满意地颔首,“卢修斯,德拉科,你们过来,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说完这句话,他朝着密室里的另一道门潇洒地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卢修斯眯着灰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朝德拉科一挥手杖,德拉科便乖乖地跟着走了。

  我看得唏嘘不已,心想着L爹回头我给您汇个学费成么,您教教我您是怎么训练德拉科的,这娃就是欠调.教啊。

  “还坐在那里等着吃午餐吗?”斯内普教授阴阳怪气地提醒我该滚了。

  我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上卡卡洛夫疑惑不解的眼神,我忽然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

  斯内普教授应该是摸准了麦劳德的心情知道我不会有事才带我来的,说不定他这次带我来还有别的意思,引见我给麦劳德?不太可能,我没什么利用价值啊,除了路德维希和德拉科这点破事,似乎没什么值得劳德上心的。

  莫不是他在帮卢修斯?帮马尔福家找场子?替我选择离场?

  他说我非要跟着他来过来,还是和德拉科一起,这是在变相向麦劳德表示我是个贞洁烈女非德拉科不嫁嘛?卢修斯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已经有了一整套的计划……

  他们俩被麦劳德叫进小黑屋不会就是说这些是吧……

  会不会是我自恋了?马尔福家这么快就有动作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我并没对此抱多大期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为了到时候不会摔得很惨,我还是不要把自己捧得太高的好。

  劳德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担心我会泄密的样子,我怀疑是不是我爸爸已经加入食死徒了,最近一直都没有跟他们通信,一方面是不想被抓住什么把柄,一方面是不希望他们担心,但看来有必要和他们联系一下了……不过其实,就算我爸他们没事我也不敢说出去,套用我说德拉科的那句话就是——我有那胆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奶奶脑血栓,去看护了,所以更新完了,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49、第49章

  49、第49章

  跟斯内普教授一起回霍格沃茨的路上我遇到了路德维希,他站在三把扫帚酒吧门口,双手带着洁白的手套,一手垂在身侧贴着笔直的裤线,一手挽在胸前作握拳状,动作标准得好像酒店的服务人员,“出口在这边请小心慢走”什么的【其实很帅……

  见到我和斯内普教授,他似乎有些意外,也非常的不满,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箭一样射到了我们面前,严肃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

  我无辜地看向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故作惊讶地说:“是啊,希特勒小姐为什么会在这呢?”

  路德维希微微眯眼看向斯内普教授,双手负到身后象征性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便再次目光如炬地盯住了我,满脸“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杀掉你”的阴沉表情。

  我委屈地看向斯内普教授:“因为是教授叫我来的吖TT”

  路德维希用耐人寻味地眼神看向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希特勒小姐,为了抱大腿而攻击无辜的人,有意思么?”

  ……斯内普教授真是个说话很艺术的人。他这句话完全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一下子就确定了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和他的尊贵地位,真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双面间谍的混血王子啊。

  怎么办?我能说脏话吗?不能吗?那么我无话可说了。这俩人每一个都不好得罪,我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路德维希似乎叹了口气,淡淡地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拉起我的手说:“斯内普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当然,请慢走,路德维希先生。”斯内普教授动作夸张地让出一条路,脸上的笑容虚假到就算是邓布利多也得怒气横生。

  路德维希显然是个很能忍的人,他将斯内普教授明里暗里的绊子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却一个字都没说,一言不发地拉着我就走,直到快到霍格沃茨时才忽然停下脚步。

  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捂着心口平复因为走得太快而加快的心跳。

  “你应该试着爱我,趁我还爱着你的时候。”路德维希站在我面前,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光,脸上的肌肉崩得紧紧的,精致的面部线条生硬而凉薄。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说的是德语,事实上他的英语说得也很好,自从在霍格沃茨见到他之后他就一直说的是英语,一口地道的伦敦鼻子不通气腔儿要多标准有多标准,他这么突然换成德语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我张张嘴,还是讲了英文:“我很抱拳。”

  路德维希勾起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但却笑得像童年缺失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三个项目会在六月底举行,结束之后霍格沃茨会放暑假,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德国,去我的城堡,见我的父母以及家人,有必要的话,我会帮你办理转会德姆斯特朗读书的手续。”他语速极快地说出一大段话,就好像是背台词一样平铺直叙毫无情感起伏,拉完最后一个音节立刻就转身走了,完全不给我说“不”的机会和权利。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他迅速消失在茫茫雪景中的黑色背影,忽然觉得很累。

  很久以前就听人说,再强大的女人也希望可以有个男人依靠,希望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让他来解决,自己永远不会担心那些难题,我当然也不会例外。自从来了霍格沃茨,和德拉科在一起,我的生活似乎就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不断地纠正和推翻德拉科的错误,偶尔甚至还要扮演母亲和师长的角色,这一切都归结于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四岁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