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摇了摇头,这些不应该是她去关心的,她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她翻过了这页决定忽略这张图,如果她照着这个给莉莉做一件,哦,她会哭的,她敢肯定。佩妮看看了时钟,还有几分钟就能腌好了,她放下书走进厨房,往锅里加水,等水烧开的时候草莓也腌得差不多了,佩妮把已经变软的草莓放入锅里,又加入砂糖开大火熬煮。

等到水只剩下一半的时候,电话忽然铃响了,佩妮跑进客厅拿起听筒:“你好,这里是伊万斯家。”停顿了一会,她的语气欢快起来:“哦,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逛街?当然好,哦,不,二号不行,我妹妹那天生日。好的,那么就那天见了。”佩妮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她从客厅窗口看到了走进花园的父母。哦,时间怎么提前了?她快速回到厨房把火转小,拿出了茶具,泡了一壶妈妈喜爱的苹果黑莓茶,再给爸爸冲调了一杯温蜂蜜水。哦,莉莉不在,那么她还是隔岸观火好了。

在她做完这些之后,伊万斯夫妇已经到达客厅了,佩妮把东西放在托盘里端了出去:“怎么样,妈妈,罗丽斯姨妈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健康吗?”

伊万斯夫人先拥抱了一下她的大女儿:“是个女孩,足足有七点五磅重呢。”

“哦,真的,那安德鲁姨父一定高兴坏了。”莉莉把托盘放在餐桌上。

“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允许…”伊万斯夫人说到这里狠狠瞪了一眼她的丈夫:“我也不会允许他们出去喝一杯的。我还以为你爸爸他已经知道了教训。”

伊万斯先生此时正坐在餐桌前小口啜饮着蜂蜜茶,神色温顺的像一只羔羊。

佩妮忍住笑意,悄悄回到厨房往锅里加了一勺子搅匀的鱼胶粉,侧耳听着妈妈不停的数落声和爸爸偶尔的小声辩解,她深深的为着这样简单的幸福叹息了。

改变

等莉莉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结束了简单的午餐,妈妈已经坐在窗边喝了一壶苹果茶了,这总算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而爸爸也回到房间补觉,宿醉让他头疼的厉害。

莉莉走上去拥抱母亲,然后说道:“爸爸呢?”换来了伊万斯夫人气恼的一眼:“在楼上睡觉。真是活该他头痛。”

莉莉小心翼翼避开妈妈眼睛:“哦,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是你爸爸,如果不是他吐得到处都是,我怎么会不好意思停留,真是失礼!”伊万斯夫人看起来更生气了。

佩妮正在给果酱装瓶,闻言抬头向莉莉示意换一个话题,不然她们的晚餐都得在伊万斯夫人的低气压下吃了。

莉莉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安全的话题,她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的姐姐。

“妈妈,要尝尝我刚做好的果酱吗?是按照你说的方法做的。”佩妮在小碟子里装上一点,送到妈妈面前。

“哦,当然,亲爱的。”伊万斯夫人用小勺子尝了尝,然后点头微笑着称赞:“真不错,佩妮。明天的早餐可以吃烤面包加奄列了。”

“太好了。我能带一瓶去学校吗?学校里的点心果酱都太甜了。”莉莉欢呼起来。

“当然,我已经分两个罐子装好了。你可以多带一点。”佩妮刚要把小碟子收到厨房去,就被莉莉夺了过去,她拿着小碟到厨房寻找面包去了。

佩妮笑着说:“今天你负责洗碗吧。”说完她又拿出一对杯子在伊万斯夫人对面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苹果茶:“妈妈,还要再来一杯吗?”

伊万斯夫人揉了揉眼睛:“不用了,亲爱的。”佩妮看出了妈妈的倦意,她昨天一定照顾了爸爸整个晚上,喝醉了酒的爸爸就像小宝宝那样离不开人,有的时候还会胡搅蛮缠,佩妮想到这里微笑起来,她还记得五年前爸爸喝醉酒之后非要跟莉莉一样叫妈咪,可把她们都笑坏了。在他酒醒之后的一周时间里只要听到莉莉叫妈咪他就会脸红。

而莉莉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了口,和她一样叫起了妈妈。妈妈到现在还很遗憾呢,也许是佩妮太老成了,她一直更加宠爱自己爱撒娇的小女儿。

“我得去休息一下,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伊万斯太太站起来,对着大女儿说道:“佩妮,记得在三点的时候给爸爸准备点蜂蜜水,我去客房睡一会。”

“我知道了。”佩妮点了点头,目送妈妈走上楼梯,这时莉莉从厨房里探出了头,她有许多话想要跟她的姐姐倾诉。

“佩妮,我今天跟西弗道歉了。”莉莉有点忸怩,她对于自己没有关心朋友的处境非常的抱歉,就算西弗勒斯宽容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别扭得很。

“哦,那么他接受了吗?”佩妮小口的啜饮着苹果茶,她一点也不担心西弗勒斯的反应,如果他真的顶着压力还和莉莉来往的话,那又怎么会不原谅她呢?

莉莉点了点头,在佩妮的身边坐下,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里,她需要姐姐的安慰:“可我还是很抱歉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真的太自私了。明明知道斯莱特林是那么的排斥麻瓜出身的人,却从来没注意到他是不是因为这样被孤立,怪不得他总是一个人呢。西弗勒斯还坚持跟我做朋友,我觉得我一点也不配。我感觉自己糟糕透了。”

对于这一点佩妮并不奇怪,莉莉是家里最小的,她的心理年龄要比莉莉大的多,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姐姐那样爱护着自己的妹妹,这让莉莉在某些方面的确不太能考虑到别人的处境和感受,但那不是说她不可爱,她的笑脸永远让别人不能拒绝她的亲近。

佩妮看着莉莉低着头,把头埋在肩膀里,她揽过自己的妹妹,拥抱着她:“莉莉,并不是因为这样你就糟糕透了,你看,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那么下次就改进它呀。”她微笑着鼓励:“你看,斯内普先生这样宽容你,他为了这个一定付出了很多,你原本并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应该同等的回报他呢?”

“当然了,西弗勒斯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莉莉抬起脸来。

“这就很好,如果你意识到了别人对你的善意却假作不知,那才是真正的糟糕透了。”佩妮让莉莉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抚摸着她的头发继续说:“我很高兴你在知道自己做错了之后试图弥补。我想,也许可以正式的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

莉莉“嗯”了一声,然后问:“在生日的时候吗?”

“对,或者隔一天,我知道你也想要邀请玛丽她们,但我想她们对他不会很友好的。”佩妮想了一想说到:“你也可以跟玛丽她们吃午餐,然后邀请西弗勒斯晚上到家里来。”

“这真是个好主意,佩妮。”莉莉直起身体,给了佩妮一个面颊吻,高兴的说:“对,我现在就可以去写邀请信。”

莉莉的生日是八月二日,佩妮自己则是六月二十五日,伊万斯夫人就是根据她们生日当天的生日花来给她们取名字的。看着风风火火跑上楼写邀请信的妹妹,佩妮笑了,还有一个星期多才到她的生日呢,如果这次的事能让她发现一直被她忽略的小斯内普先生的心意,那就真的太好了。想到那个只是被莉莉称呼名字就能快乐起来的男孩,佩妮真的由衷的希望他能够幸福。

西弗勒斯按时给自己的母亲喝下一支加强剂,它同时有着缓和剂和安神剂两种功效。妈妈的体质实在是太糟糕了,这支加强剂他在制作的时候减少了一半的效果,不然只会对她的身体起到反作用。

在把艾琳扶到床上,确认她睡着以后,西弗勒斯拿着魔杖出了门,裤子口袋里装着迷情剂和迷情剂的解剂,斯莱特林们做事永远谨慎小心。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赶快找到他的父亲,然后给他喝下稀释过的迷情剂,每天定量喂他喝下,这样药效更缓慢更长久,艾琳才不会怀疑,她毕竟是个普林斯,太明显的魔药效果一定逃不过她的眼睛,虽然她抛弃了做为女巫的自觉,可巫师教育却不会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啧,真不知道这倒底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失效

西弗勒斯按照过去的记忆去寻找他一半血脉的提供者,昨天夜里他没有回家,这是常有的事,到后来几乎一个月也只三四天在家里,而回来的目的不过是伸手要钱,要那点可怜的求济金。他甚至责怪过妈妈为什么不用她的“把戏”变出钱来,难道如果妈妈这样做了,他就不再嫌弃她是个女巫了吗?

他给自己施了忽略咒,他能去的地方不外是廉价的小酒馆或地下赌馆,要么就是喝得烂醉如泥倒在肮脏的街头。最后他在一家赌馆的门口找到了他摊倒在地的父亲,他给他的父亲也施了个忽略咒,然后用飘浮咒将他浮起来。

到家之后,他又连甩了三四个清理一新,才走近他,扳开他的嘴把魔药灌了下去,如果就这样呛死他更好,他在心里恶毒的想。

依然烂醉的托比亚·斯内普打了声响鼾,西弗勒斯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清水如泉,他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等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儿子时,他响亮的叫骂起来,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难道是稀释的太过了?不,不可能,可为什么没有应有的反应呢?

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不可能对着和母亲那么想像的自己口出恶言,西弗勒斯思索片刻,转身回了房间,他把剩下的药剂拿出来,仔细检查它们的功效,不是药剂的问题,当然不应该是,西弗勒斯对自己的魔药技巧有信心。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剂药没有起到效果呢?他走到了隔壁的房间,艾琳已经醒了过来,听到托比亚·斯内普的声音,她激动起来,推开上前拦住自己的儿子,她踉踉跄跄的下楼,在看到还骂骂咧咧的丈夫时她扑了上去。

“托比亚,哦,你回来了。”艾琳被她的丈夫粗暴的推开了,但她不以为意:“你要吃点东西吗?我是说喝点什么吗?”西弗勒斯沉默的站在楼梯口,为了自己的母亲感到悲哀。

“滚开!你这肮脏的怪物!”托比亚·斯内普醉熏熏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酒已经喝够了的他准备出去找点乐子了,他摸了摸脏兮兮的外套口袋,那里面一个子也没有,他冲艾琳嚷嚷:“快拿些钱来,快点。”见到艾琳没有及时反应,他冲过去想要给她一下厉害瞧瞧。

西弗勒斯一抖杖尖,他的巴掌落在了自己脸上,他惊叫一声,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你这怪物,你这怪物。”但他没有吸取教训,他拿起桌子上散落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摆在那里的盘子狠狠往艾琳身上砸去。

“咣当”盘子在他的面前碎开,这下他更惊恐了:“你这怪物,怪物!”他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西弗勒斯在他出门之前在他身上加了一个追踪咒。

艾琳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慢慢明白过来,她转过身,冲着西弗勒斯喊:“我说过不许对你爸爸用魔法,哦,天呐,托比亚,亲爱的,别走…”说着她追了出去。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对着坩埚,动用了大脑封闭术,这最终于让他平静下来,他把所有的情绪排出脑外,开始回想,到底是什么让迷情剂没有起作用。

难道是麻瓜的“抗药性”?的确,麻瓜们对待魔药的反应是不一的,到底有什么样的规律,从没有人费心研究过,难道是托比亚·斯内普的体质特殊?不,不可能是这样,那必须得是身体健壮的麻瓜才会出现“抗药性”,就好像意志坚定的麻瓜一样也能摆脱夺魂咒。

突然一个猜测浮现在了魔药大师的脑海里,难道是因为失效药剂?这种药剂是中世纪的一名女巫发明出来的,因为她的丈夫非常英俊,这让许多女巫趋之若鹜,不惜使用迷情剂来得到他,于是她就发明了这剂魔药,一开始她只是想让它来免疫迷情剂,但她只成功了一半,失效药剂是能够让迷情剂失效,但服下了失效魔药的人会对所有的魔药都产生抗药性。

补充一句,那个女巫未嫁之前的姓氏正是普林斯,也就是因为这个在多年之后西弗勒斯还会记得这没有用的魔药。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母亲的家族充满了传奇性。

历史记载除了那名男巫再也没有人尝试过失效药剂,它只是被当作一个失败的配方记录在了《千种魔药传奇》里,而且最后这名男巫因为得了伤寒病死了。

啧,魔药大师在心里嘲讽,难道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还有别人女巫会看上托比亚·斯内普?也许…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也许是妈妈怕有普林斯家族的人来难为他,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魔药,用魔药可以达到一切他们想要的结果。

在他上一次毕业之后,卢修斯曾经有意让他接手普林斯家族,那时候这个家族已经没落了,旁支无能而嫡系又出了自己母亲这样的叛逆,整个家族除了破败的庄园什么都没留下。

他理所当然的拒绝,并且因为这样独得黑魔王的青眼,哼,西弗勒斯在心里半讽半讥的想到,也许他认为自己和他很相像?这真是独特的想像力。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母亲,也许他真的会参考黑魔王的方法,但那不是杀了他,一个夺魂咒可以让他永远像条狗一样的活着。

现在,他要怎样让他母亲的身体好转呢?不知道母亲是否后悔过,哪怕连迷情剂都不再能让他回心转意。

莉莉在写好了邀请信之后,没有马上把它寄出去,而是拿给了她的姐姐:“我不知道这是否够好,我觉得已经够郑重了,你觉得呢?佩妮?”

佩妮在给爸爸送了一杯蜂蜜茶之后才又回到客厅里,接过妹妹递过来的邀请信,看过一遍之后,她对莉莉说道:“落款改成‘你真诚的伊万斯’比较好,用姓氏感觉更正式,不是吗?”这样他就不会发现了吧。

莉莉接过来扫一了眼说:“对,我再去抄一遍,然后就寄给他。”

佩妮低下头微笑了,然后她听到莉莉说:“我可以给他寄点点心吗?他常常研究魔药忘了吃饭。”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才会那么瘦,佩妮点了点头,为了莉莉的改变高兴起来,往厨房走去:“要做点什么呢?”

“嗯”莉莉想了一会:“他不怎么喜欢吃甜点,鸡肉馅饼中午已经吃过了…”

“那么就牛肉三明治吧,中间多放些蔬菜,那对身体有好处。”佩妮取下挂在墙上的围裙系在身上,从冰箱里拿了牛肉,甘蓝和西红柿,将牛肉切成一厘米宽的厚片,加少许盐腌制,把西红柿切片放入干净的盘子里。在她把牛肉煎好之后,莉莉进了厨房:“要帮忙吗?”

“哦,当然,切一下面包。”

莉莉一边和佩妮讨论生日那天要和玛丽去对角巷子做些什么,一边把方片面包的面包-皮去掉:“今天晚上能吃炸面包-皮吗?”

“莉莉,你昨天才说要减肥的。”佩妮抬头看了她一眼。

“哦”莉莉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对着佩妮转了个圈:“我觉得现在还行。”说着停下来询问的看着她的姐姐。

“对,现在看上去还行。”莉莉是很圆润的小姑娘,她的个子像伊万斯先生所以比起像伊万斯太太的佩妮来说要更高一些,可佩妮比她苗条,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发育有了曲线的原因,她看上去很婀娜。

莉莉有点妒忌的看着她的姐姐:“我要是像你一样苗条就好了。”

“那就别再吃炸面包片。”佩妮的口味更成人化,不爱吃油炸类的食物,而更偏爱水果蔬菜之类的素食,这对皮肤和身体的好处很明显,她的肤质很细腻也更白晳。

莉莉吐了吐舌头:“好吧,今天晚上吃过之后我就绝不再吃了。”她一本正经的发誓,而后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邀请

西弗勒斯把剩下的迷情剂寄给了魔药商店,既然对他没用就用来卖钱吧。年轻的魔药大师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属于母亲的魔药书,它已经很破烂了,西弗勒斯给了书施了好几个恢复如初,然后从细细密密的字迹中找出了母亲注解过的失效药剂。

果然,她曾经做过它,因为这个配方没有完成,所以它并不困难,念过高等魔药班的学生都能够制作,难的是艾琳改进了它。她把它做的更彻底了。

乍看上去,根本就没有解剂,原来他的母亲还是制作毒药的高手,想想吧,这对巫师来说是多么致命啊,真不明白它的配方怎么还能存于世间。难道不应该早被那些老家伙们毁掉吗?

他没有把握在一个月里就研究出解剂,那么他要怎么才能让他的母亲好点呢?他不能够再等半年了,到圣诞节的时候,天知道妈妈的身体会变得怎么样。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着手开始研究失效药剂的原配方,得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原本设定的药效改变了这么多,然后他还要分析艾琳的配方。

该死!他需要马尔福家的藏书!魔药大师几乎捏断了手中的羽毛笔,他记得过去是马尔福主动来找他的,因为他在斯拉格霍恩的课上熬出比原配方效果加成百分之十二的光亮药剂。可这是四年级下学期的事,他等不到那个时候。

或者他可以先熬一剂寄给他,在他看到效果之后自然会来找自己的。哦,不,马尔福可不会喝下不知来源的魔药,也不会让别人鉴定,所有的马尔福都希望别人以为他们一出生就开始金光闪闪,可惜的是他们又并没有自己鉴定的本领。

魔药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失效药剂的药效呢?哪怕只是暂时的解开也行。哦,也许这个方法可行,不需要完全的解剂,只需要暂时压制住药性就行了。西弗勒斯重新阅读母亲的笔记,看来在她刚刚嫁给托比亚·斯内普,或者在他们刚刚相恋的时候,艾琳就开始研究这种药剂了。一直等到他们结婚前她才研制出来,也许是在研制出来之后她才决定嫁给托比亚·斯内普,那么他服用这种魔药最短也有十四年半了。

史料上没有记载药效的时限,那个男巫在服用了这种药剂之后的三年就得病死了,没有人知道这种药的药效到底是多久,看得出,艾琳也没有做过活体实验,想想吧,她难道能抓一个男巫来实验吗?所以这最终的结果只不过是她从理论推导出来的,竟然还能成功没有把他毒死。该说她不愧是个普林斯?

事实上没有什么魔药能够终身有效,哪怕是青春-药剂,也需要长期服用才不会衰老,而是不像麻瓜童话里说的那样,坏女巫只要一剂魔药就可以让麻瓜公主永远变成动物,这是不可能的,那还不如一劳永逸的直接给她一剂毒药呢。

西弗勒斯确定了研究的方向,但他还是需要大量的资料来论证他的推断才能制出完整的解药,可如果只是短时间的,比如半年,先做成一剂魔药来压制住失效药剂,那么他就可以先让迷情剂起到效果。

看来他需要去一趟对角巷,有些材料需要添置了,在他刚站起身来准备幻影移形的时候,莉莉家的猫头鹰头出现在窗外,他推开窗,从猫头鹰伸着的腿上解下信封,打开阅读起来。

魔药大师禁不住的愉悦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莉莉的邀请信,他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落款处“你真诚的伊万斯”,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之前的卡片,对比起来个签名来,哦,几乎一样,但明显的,后者的笔势更加圆润一些。

佩妮·伊万斯,西弗勒斯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然后他敛住眉,克制自己想更深入探究自己内心忽然泛起的涟漪到底是什么的欲望。

她只是莉莉的姐姐,一个友好的麻瓜,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魔药大师在心里下了定论,然后放下了卡片,给莉莉回复了一封信,他快速的将信绑在猫头鹰腿上之后就幻影移形了。

伊万斯夫人正在厨房里忙着晚餐,她像所有的母亲一样,认为她不在的一天里莉莉跟佩妮一定没有吃好,就算佩妮饭做的不错。

佩妮在厨房水槽前削着土豆,帮妈妈准备晚餐,莉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已经醒来的伊万斯先生呆在一起看电视,不时的凑在一起嘀咕两声。

“哼,”伊万斯夫人还没有消气,她搅拌洋葱汤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她像所有的妻子母亲一样知道她的丈夫和女儿一定在说一些抱怨她的话。

佩妮笑了:“妈妈,别再生爸爸的气,他只是太高兴了。”

伊万斯夫人此刻像个跟爸爸赌气的小姑娘:“哦,是的,他只是太高兴了,我们本来还打算去百货公司呢,你知道,莉莉的生日就快到了,我们本来想给她买一顶帽子的。都被他给搞砸了。”

佩妮因为爸爸妈妈的相爱笑得更快乐了,她实在是为了这个家庭的幸福而感到高兴:“不用买一顶新的,我记得你有一顶小礼帽,上面扎着绢花,莉莉从小就很喜欢,你可以把那顶送给她,她会高兴的。”

“可那已经是旧的了。”伊万斯夫人当然知道小女儿喜欢那个,所以才会想要买一顶新的送给她。

“正好,我还没有想到要送什么给莉莉呢,我可以把那顶帽子改改。”佩妮说道。

“真的?那么就交给你了,等晚餐之后我拿给你,可别让莉莉看见。”伊万斯夫人决定相信自己最可靠的女儿。

佩妮点点头把削好的土豆在清水下冲洗干净,再放入锅里煮,今天晚餐有一道伊万斯先生爱吃的奶香土豆泥,伊万斯夫人一直在唠叨昨天起她的丈夫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等到晚餐都摆放上桌的时候,莉莉想起了她准备邀请西弗勒斯的事,她一边放着餐具一边说:“我生日的时候可以邀请同学到家里来吗?”

伊万斯夫人点了点头:“哦,当然了,亲爱的。你想邀请几个人?”

“就西弗勒斯一个。”莉莉放完最后一把叉子,抬头看着她的母亲:“我希望能够隆重一些,行吗?”

伊万斯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当然知道斯内普家的男孩,但她还是选择尊重女儿,对此不发表任何评论。只是点了点头,在心里草拟了一下菜单。

伊万斯先生看上去比他的妻子要关心多了:“是那个男孩吗?你确定只邀请他?”他脸上的神情明显比他的话语多出点什么。三个姓伊万斯的女人都明了的看着他。

莉莉无奈的点了点头:“好了爸爸,他只是我的朋友,如果我有了男朋友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就算不和他们说她也会跟佩妮商量的。

番外(无责任系)

这是个普通春天的清晨,住在十二号的伊万斯小姐一早就起来了,在打扫完了房间之后,她带上了她的小花铲和喷壶到后园去整理花草,现在正是它们发芽的时候,等到夏天,她一定会拥有这条路上最美丽的花园的。

十二号的花园跟十三号是相连的,但她隔壁的斯内普先生并不喜欢园艺,所以那常常是一片荒芜,不知道他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伊万斯小姐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就好像隔壁是一座空屋,这多少让独居的伊万斯小姐觉得有点奇怪,但她很好的保持着淑女的矜持,从没有在社区举办的任何可以让女人们聚集在一起的会议活动上面探听过哪怕一件有关于她隔壁这位邻居的事。

但今天她吃惊了,斯内普先生竟然踏足到了她的花园,并且好像在找些什么。

她清了清喉咙,蹲在矮草丛前面的斯内普先生站了起来,她之所以能认出他正是因为他那头不太多见的黑发,哦,他的身材可真是高大:“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位先生看上去非常严厉,但他值得人信任,伊万斯小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她只不过远远见到过他几次,他们甚至都没有过交谈,但她现在竟然可以一点都慌乱的跟他说话,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独居小姐的花园里那可真不是一件多见的事。

斯内普先生先是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拂过了她手中握着的花铲和喷壶,确认了她是这家的主人,的确,他偶尔能在自己家里听到从隔壁花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歌,那是属于年轻女性的,他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他说:“我的猫跑进了这里。”

“是多大的猫呢?”她问。

“大概三个多月。”他答。

伊万斯小姐心想,他可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说:“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斯内普先生想了想点了点头,于是伊万斯小姐和他一起蹲了下来,幸好她穿得非常轻便,她拨开杂乱的枝条,她已经一个冬天没有整理这座小小的花园了,猫咪很有可能被这些长得过于长和坚强的枝节给缠住了,所以它才出不来。

他们找了一圈都无所获,伊万斯小姐疑惑的问:“它真的跑来这里了吗?”

斯内普先生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寻找起来。那可就没办法了,伊万斯小姐觉得虽然这样会让她不好意思,但想起那只不知被困在什么地方的小猫,她还是决定这样做了。

她伏下身体,尽量的靠近草丛把手拢到嘴边呼唤那只小猫‘喵,喵’,斯内普先生在她这样做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撞入他眼中的是一片白晳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胸线,他迅速的转了过去,打定了主意不再向她这里看一眼,见鬼,就算是已经是春天了,她也未免穿得太轻簿了吧。

在她连叫了好多声之后,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微弱的应和声,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听到声音还背对着她的斯内普先生,站起身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终于在花园角落边的矮树丛里发现了前脚挂在错节的枝条里的正睁着圆眼求救的小猫咪,她惊喜的看向斯内普先生,这时他也走了过来,他把枝条拨开让她把手伸进去将小猫捧出来。

她微微偏过头,一不小心撞进了他的胸膛,这让她愣了一下,但头顶传来了斯内普先生的声音:“再深一点,就抓到它了。”

于是她保持着这个动作,小猫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主人正在想办法救它,乖乖的趴着不动,直到一双柔软的手把它包裹在掌心里。

“出来了。”伊万斯小姐摊开手掌,里面那个小东西一动也不动,哦,是一只长着绿眼睛的小黑猫,她把它捧到斯内普先生面前,它看起来饿坏了:“我能给它一碟牛奶吗?”

也许是听到有吃的,小猫有了精神,它趴到了伊万斯小姐的胸口,拍着软软的肉垫撒娇,因为刚才的动作她绑着的头发松散下来,有一缕还垂到了胸前,小猫看着晃动的发丝,伸出小爪子抓一下,她低下头微笑的看着胸前的小动物。

斯内普先生眼神一黯,清了清喉咙“嗯”了一声。

她捧着小猫,打开房子的后门,邀请他一起进去坐坐,在她回头跟他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放在台阶上的花铲,她本来可以用手撑住门框站稳,但她握紧了手里的小东西,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

斯内普先生张开了双臂接住了她,她在心慌之中半转过身体,就这样伏倒在了这位并不熟悉的男士身上,小猫早已经跳出了她的手蹲到了一边。

“别动,”斯内普先生说:“你的头发勾住了。”他这样说着就伸出了手开始解缠在他领口扣子上的发丝。她可真柔软,他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向下去寻找那边白晳柔软,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伸出手去慢慢解开缠绕的发丝。

伊万斯小姐埋头在斯内普先生的胸口,在他接住她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触摸到了她的身体,只感觉到腰部被两只手臂紧紧的箍着,她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他的胸膛随着手的动作上下起伏,好一会了,他还没有解开这恼人的头发,伊万斯小姐忍不住了:“我来行吗?先生?”她说话的时候,热气就这样喷在了他的胸膛上,这差点他让忍耐不住加重呼吸。

在得到同意之后,她勉强撑起了身体伸出手来,这很困难,因为她不知道是否能把手撑在他的身上,斯内普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尴尬,又或者是看出了她的力不从心,他伸出双臂托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可以空出两只手来。

她棕色的眼睛在发亮,哦,她脸红了,斯内普先生几乎是不错眼的看着他怀里这位年轻的小姐,她的肩膀竟然也能这样软。

他的手臂可真有力量,她在心里想着,可以这样把自己给托起来,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她身下的这位先生,而将注意力放在这讨厌的扣子上。

不一会被斯内普先生绕得更厉害的棕发终于从扣子里解放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幸好现在是清晨,没有人会这么早出门的,不然她该怎么说呢?

她坐了起了身体,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看见了那只惹祸的小黑猫正歪着头看着他们,绿眼睛里满是不解,她似乎是被人窥见了心事般脸红起来,而斯内普先生看到她绯红的脸,勾起嘴角笑了。

他已经先爬起来了,看到她迟迟不起来,他伏下身体,将她抱了起来,她真是轻盈,又…很丰满,他心里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