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转过头来望进佩妮的眼睛里,她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安抚了西弗勒斯:“宽恕自己,并不是坏事。”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正在被这道目光抚摸着,暖洋洋的让他浑身舒畅,佩妮却在这个时候低下头收回了目光:“谢谢您,先生。您一直对哈利和我很好。”她犹豫了半天才把自己也加了进去。然后她站起身来:“那么,晚安,瑞克曼先生。”

生活又步上了正轨,好像佩妮跟西弗勒斯并没有一同前往那个让他们各自伤心黯然的地方。佩妮克制着自己好像一个星期之前那个同西弗勒斯相处,不去过多的关注他,给他添麻烦。的确,对西弗勒斯来说过多的关注就是一桩麻烦了。

哈利走得越来越好了,但他却宁肯趴在地上爬也不肯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佩妮身后走路。在他们出去了一个星期之后他,木兰花街又有了新的流言,现在的佩妮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明白只要她们想就能找到各种蛛丝马迹凑成一个合理的但又吸引的故事,这简直比给杂志写的稿件还要跌宕。

西弗勒斯的心也渐渐安宁下来,他暂时又能缩回自己的壳里享受片刻的宁静而不再去想着他的人生是多么的灰暗没有希望。狼毒药剂让卢平安稳的呆在了霍格沃茨,却不能阻止布莱克的进一步骚扰,他好像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是哈利不能够离开他的姨妈,却并没有阻止他去看看自己的教子。

这一次的西里斯先是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想要拜访的愿望,佩妮看着这封信不知如何是好,害怕这个有前科的先生会再一次带走哈利,于是拿着信找到了西弗勒斯:“先生?”她望着西弗勒斯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西弗勒斯坐在伊万斯家最舒服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腿上摊开一本书,手边放着泡好的红茶。佩妮抱着哈利站在窗前等待,直到门铃响起了佩妮才回过神来,她刚刚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走进院子,佩妮拉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黑发男人正站在门口,他的眼睛在过于浓密的毛发中闪着光,佩妮退后了一步试探的问:“布莱克先生吗?”

那男人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佩妮侧开身请他进门,布莱克盯着哈利上下打量。哈利似乎还记得是他把自己带走的人,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这付打扮实在不像个好人。他手脚并用的爬到西弗勒斯身边巴着他的腿脑袋靠在他身上。

“哈利。”布莱克饱含感情的叫他:“哈利,我是教父。”他并没有跟佩妮打招呼甚至连正眼都没看她,可佩妮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对他稍稍改观了。起码他是真心喜爱哈利,真心想要对他好的,但让人遗憾的是他的方法。

“请坐吧,布莱克先生。”佩妮这样说着,注意到了西弗勒斯第一次没有因为哈利的靠近而紧张,他任由哈利巴着他的腿甚至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佩妮进厨房为布莱克倒了杯茶出来,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并且对哈利招了招手:“过来宝贝,这是你的教父。”

“哈利认识我!”布莱克抗议道,说着走过去把哈利抱起来,用满脸的胡子蹭着他的皮肤:“哈利,我是西里斯。”哈利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布莱克接下来的动作让他高兴了,他用力把哈利抛起来,然后再接住他。哈利好像很喜欢这样似的哈哈笑起来。

佩妮惊叫一声站起来撞到了茶几,她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快步上前:“布莱克先生,停下!”谁都没有理会她,佩妮怒视着布莱克大声制止他,而他只是在哈利落下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轻蔑的说:“别吵得像只珍珠鸡。”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佩妮,她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他似乎没有想到佩妮会这么做正要发怒的时候,佩妮抬起脚用尖头皮鞋踢了他的膝盖。布莱克哀叫一声抽出魔杖气势汹汹,哈利在状况突然发生的时候就被西弗勒斯用飘浮咒飘到了空中,他正拍着巴掌为他的姨妈加油。

佩妮瞪着他的动作,西弗勒斯上前一步挡在佩妮的面前挑着眉毛假笑用慢腾腾的长音说:“英勇的布莱克先生,单枪匹马追捕彼得·佩迪鲁的英雄要对一个女人动粗。”

布莱克的脸涨红了,他狠狠瞪了佩妮一眼:“以后的每个星期三我都会来接哈利。”他倨傲的看着佩妮等着她点头同意。

佩妮看了看布莱克的脸刚才还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像看着一个傻瓜似的看着布莱克:“邓布利多先生向我保证过。”她仿佛也知道布莱克没有办法抗那位老人似的:“更何况,”佩妮学着西弗勒斯的样子拖长了音调:“布莱克先生知道哈利什么时候吃饭,吃些什么,什么时候睡觉,睡多长时间吗?”

布莱克张口结舌,他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又不能再把哈利带到韦斯莱家,莫莉已经对他很不满意了,于是他说:“那么,每个星期三,我会来这儿看哈利。”他觉得这样佩妮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没想到拒绝的却是西弗勒斯:“鼎鼎大名的教父先生每个星期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黑巫师们只要不是同你一样只拥有一颗花生米那么大的智慧都会明白这里是救世主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阿愫:教授,请问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的吗?不是因为布莱克跟佩妮有所接触吗?

一道绿光闪过…阿愫倒地…

教授: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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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的预谋

布莱克在接下的时间里很好的保持了安静,他听得更多说得更少,这让佩妮联想到了梅尔夫人家的小狗琳达。它看上去不声不响的样子,但如果逗急了一定会跳起来狠狠给你一口;面前这个布莱克则相反,他叫得大声,却只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就马上老实了。

佩妮很不客气的请他坐下,昂着头告诉他:“哈利在他上霍格沃茨之前必须呆在我这儿,一步也不能离开。”

布莱克的手抚摸着刚刚那块被踢中的骨头,他觉得他的小腿骨凹了一块,他龇牙咧嘴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哈利。哈利被佩妮抱到了西弗勒斯刚才坐着的沙发上并且塞了一只小火龙给他,他正低着头专注着拉它的尾巴,火龙一喷出烟火他就高兴的大声笑。

他不甘心的说:“那个魔法只需要每年在这儿呆上两个星期就足够了。哈利当然应该由巫师来扶养。”他目光鄙夷的扫了一眼这个典型的麻瓜家庭,这儿一件魔法物品都没有,让哈利在这儿长大,真是疯了。

佩妮听到这个说法愣了一下,她回想起了邓布利多留在哈利襁褓里的那封信。她没有生气反而对着布莱克笑起来:“哈利必须在他心目中称之为家的地方呆上两个星期,布莱克先生是否认为,一年两个星期的相处,可以让他把这儿当成是他的家?”

西里斯怔住了,这是个他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他当然不能说是的,如果哈利把这儿当成家那么他那儿又是什么呢?宿舍?虽然格兰芬多的宿舍给他家一般的感觉,但他还是记得詹姆和莱姆斯在假期之前有多么兴奋可以回到家去。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西里斯下定了决心:“那么,我是说,你也可以跟着过来。”

佩妮皱起了眉不解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西里斯用忍受的口气说:“我可以在家里给你准备一个房间,这样哈利也可以看到你了。”

佩妮勃然大怒她拿起茶几上的那壶茶浇了布莱克满头满脸,布莱克跳起来的时候撞到了沙发上,他抱着那条受伤的腿瞪着灰眼睛狠狠看着佩妮,好像下一刻就要给她一个恶咒似的。

西弗勒斯挑起了嘴角,一点都没有克制自己嘴边的笑意,布莱克的脑袋上还沾着茶叶沫,他整个人狼狈极了却又碍于西弗勒斯的在场不敢真的对她做些什么,他至少还记得这个人是邓布利多叫来保护哈利的安全的,如果他对她做些什么那邓布利多或许真的会施一个驱赶他的魔咒,在他眼里邓布利多无所不能。

佩妮冷笑着开了口:“布莱克先生,我想我们最好一次性就说清楚,好让你知道,这里是谁做主!”她的语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硬,佩妮坐在了扶手椅子上扬着下巴,既然他看不起她,那么她也不用在他的面前假装客气了。佩妮决定好好说清楚:“你应当明白哈利和我在一起生活的必要性,那么现在选择权在我,而并非是你的手上。”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他还以为这个佩妮·伊万斯只会忍耐只会包容,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强硬的一面。他觉得自己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女人了,她的忍耐并没有让她软弱,她的包容也并非是随意付出。西弗勒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佩妮气愤到了极点脑子却越来越冷静,她抱着双臂侧过身来看着布莱克:“也就是说,是否接纳你出现在哈利的面前,一样由我说了算。”佩妮望着布莱克笑了一下,笑容里竟然有些甜意,她得意洋洋的打击他:“看上去布莱克先生并没有做为教父的资格。”她挑剔的上下打量:“我从您的身上除了看到狭隘偏见蛮横无状之外大概也只有莽撞冲动和自以为是了。”

“精彩的论断。”西弗勒斯假笑着对佩妮点了点头:“我不得不同意伊万斯小姐的观点,哪怕梅林,也不能形容得更好了。”他这么说着竟然向佩妮微笑起来。佩妮因为这个微笑耳根泛红,她不得不扭过头去才能不被他发现。

布莱克张口结舌他结结巴巴的问:“你真的是莉莉的姐姐?你跟她完全没有一处相同的,你就好像,好像是个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的表情瞬间空白了,他侧过身去不再看布莱克一眼,而佩妮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她站起来表情冷硬:“血缘魔法作证,难道布莱克先生连这样基本的魔法原理也弄不懂了,那么我很怀疑你准备怎么教养哈利,让他变得像您一样的盲目自大吗?”

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哈利突然而来的“mama”,佩妮转过身去,哈利正张着绿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他对大人们的情绪非常敏感,紧张的气氛让他也跟着不安起来。佩妮走过去歉意的拍拍他的小肩膀:“怎么了哈利?”她摸摸哈利的小脸轻松的笑着问:“你要什么?”

哈利得到了关注和微笑已经满足了,他低下头继续扯着火龙的尾巴,时不时的自己同自己嘟两声,似乎在自言自语。佩妮站起身来最后对他说:“我希望哈利可以安全的长大,而您,如今可是麻烦缠身呢。”佩妮定了《预言家报周日版》里面会对每一周的大事做一个总结,而每一次布莱克都会出现在第一版上,得到了西弗勒斯的提醒佩妮更不可能让自己跟哈利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之下。

布莱克不说话了,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想要告诉佩妮他每次来都会变身成狗的样子,但看到那个站在她身边假笑着的男人又闭上了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阿尼玛格斯的事,这是个秘密,而这同时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不必以现在的样子来看望哈利,他可以变身之后再来,这样谁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儿,布莱克冲着佩妮点了点头:“那么伊万斯小姐,等我解决了这些事,会再来跟你讨论哈利的问题。”他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他头上的那些茶叶沫子不见了,袍子也重新变得干干净净,他高傲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又看了一眼哈利,最后说道:“我会定期给哈利寄些东西过来,他不能用麻瓜的东西。”也许是他骨子里的骄傲在作祟,他觉得哈利浑身上下一点都不像个巫师了,他就快被他的麻瓜姨妈变成一个真正的麻瓜了。

佩妮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已经懒得回答这个男人了,就算他寄了过来用不用依旧得看佩妮是不是愿意给哈利接触这些。她提出要求:“我希望布莱克先生的信使是普通猫头鹰,并且,比起生活用品,我觉得小巫师的启蒙书籍对哈利更有用。”

她不能去对角巷,也无法对西弗勒斯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既然布莱克一定要做那不如做些有意义的。比起那堆花哨的玩意儿,当然是书对哈利更有用。莉莉就不止一次感慨过她同巫师出身的同学们之间存在的差距。

布莱克脸皮一抽,他想到了之前自己想像的长着詹姆斯模样带着圆眼镜的小书呆子,他敷衍似的点了点头,决定哪怕要寄书来给他也应当是魁地奇画册这样的东西,他不能让哈利没有童年。

佩妮拿起抹布擦掉地板上的茶水,她一点也不后悔给布莱克的那一下,如果有下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的。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脚上的那双尖头皮鞋,抿起嘴来,她分明是有预谋的。也许是为了照顾哈利更方便,她从来只穿平底鞋子,不论是做家务还是出门都没有特别换过鞋子,哪怕是那次晚餐她也穿着圆头鞋。他这样想着挥了挥魔杖,地板上瞬间被清理干净了,连地毯上也一点茶渍都没有留下。

佩妮抬起头来感谢他:“谢谢您,先生。”她笑眯眯的样子让西弗勒斯勾起了嘴角,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姑娘似的,西弗勒斯看着她眼睛里闪过的狡黠察觉到了自己心里那一点点的纵容,他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因为她的恶作剧对象是那只蠢狗,所以他才会纵容她。

佩妮绽开小小的微笑感谢他:“谢谢您,先生。”她想到厨房里原来准备待客的点心:“您要来一块南瓜派吗?”因为对方是巫师,她特地准备的。想着如果他足够礼貌那么她也绝不失礼,现在看来实在是她多虑了。

西弗勒斯怔了一怔,随即他也想到这点心原来的用处,他自然的点点头,心情很好的说:“那么,再添一些茶。”

佩妮意外了,西弗勒斯能够点头同意已经很难得,更另说是他自己提出了要求。她的笑容更深点着头轻快的转回了厨房里。

哈利终于从对火龙的兴趣里抬起头来,他好像刚刚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他看着独自一个人站在沙发边的西弗勒斯歪过头来咧开嘴笑着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沙发。

西弗勒斯愣住了,他皱着眉头分析波特家的小崽子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他是想从沙发上下来?西弗勒斯抬头看向厨房,佩妮正从那儿出来,她笑起来:“哈利想要跟您一块玩。”

作者有话要说:佩妮绝对不是圣母,大多数时候只不过是没办法。

可既然到了她的地盘,她就准备好了在布莱克冒犯的时候给他颜色看看。

话说大狗真是狗脾气啊~~~~~

嘿嘿,教授乃得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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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想出的番外(捉)

佩妮用力推了瑞克曼先生一下,但他太沉了佩妮推不动他,她努力给自己多一点的空间,在瑞克曼先生的身下吁出一口气来。她动了一下被瑞克曼先生压着动弹不得的肩膀,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要扁了,她伸出手托瑞克曼先生的脸,让她们不至于太靠近,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就好像他要吻住自己似的,佩妮为了自己的这个想像红起了脸。

一连串的灯光在窗外亮了起来,今天就是万圣节了,佩妮转头往外望去的时候注意到这里的万圣节比起木兰花街的万圣节要热闹多了,到处都是南瓜灯。她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试图把瑞克曼先生摇醒,但他只是又张嘴打出一个酒嗝就又不动了。

佩妮在这样的情景下笑了出来,这位一直都很严肃的中年男人还有这样有趣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盯着瑞克曼先生的脸研究起来。眉间有一条深沟,看起来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严厉,如果他真是一位教师那他的学生该有多害怕他呀,佩妮悄悄在心里吞了吞舌头。

突然她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瑞克曼先生的脸正在慢慢变化,原本就瘦削的脸显得更瘦也更苍白了,黑发也慢慢变长,鼻梁一点一点升高,佩妮的惊恐在他停止变化之后成了惊喜。

这明明是西弗勒斯的脸,她用力眨眨眼睛,一动不动的借着外头的光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她的手从胸膛前抽出来放到西弗勒斯的肩头,不敢再用力碰他,怕他被惊醒。

他们两人贴得更近了,西弗勒斯嘴里喷出的酒气快要把佩妮给熏醉了,她和他的脸靠得这么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西弗勒斯眼睛上的睫毛是怎样交叉生长的。佩妮环抱住了他,眼泪顺着脸颊滑到耳垂再落到床上。

她紧紧抱住西弗勒斯泣不成声,让自己和西弗勒斯的苦痛一起从眼睛里流出来。他隐瞒着身份出现,他说话做事的许多小细节又一次出现在佩妮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她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还有谁会像西弗勒斯那样对待她们呢?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倒进了一团柔软的绵花堆里,他感觉自己全身都陷了进去,温热的芳香的,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他好像呆在最安全的地方有个最温暖的怀抱正搂抱着他。他觉得舒服极了,好像是他在风雨里长久的跋涉之后总算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他不自觉的想要更多温暖,他也的确这样做了,西弗勒斯一把搂紧了怀里的温暖,他把头埋进去让自己的鼻尖满是那种特殊的引人入盛的芳香味儿。佩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被抱紧了,被西弗勒斯紧紧搂在怀里,她加重了手臂的力气轻轻吻上他的面颊。

如果明天一早醒来他就又变回瑞克曼先生,那么就让她在他还是西弗勒斯的时候多给予他一些温情吧。佩妮把嘴唇印在西弗勒斯的眉间,想要吻掉那里的深痕,她一下又一下的让自己的吻落在他的眉宇间,眼睛里泛着激动的光芒。

西弗勒斯感觉着自己正在被轻吻,他从没有试过吻过谁也没有被谁吻过。但这感觉还是让他觉得美妙极了,美妙到让他自己从逃避现实的酒醉里睁开了眼睛,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金棕色的眼睛正满含感情望着他,她微微颤抖着睫毛将吻印上他的脸。

西弗勒斯的心一阵悸动,他感觉着那些美好的吻正在把他的心给一点点融化,他心口发热,好像又回到了听到她亲口说出爱他的那个时候。醉酒让西弗勒斯脑子里的冷静和克制离得他远远的,现在的他只想要找到一靠岸的地方让自己踏踏实实的,而不是呆在冰冷的海水里日复一日浸泡自己的心,让它变得又咸又苦。

于是他凑过去让自己的吻也落到佩妮的脸颊上,她吃惊的瞪眼睛的样子让西弗勒斯微笑起来,他吻得更起劲了。佩妮扭过脸去,她知道西弗勒斯这是喝醉了,他不想要这样的。她转过脸来看着他,眼睛里的泪水像是要把他给溺死:“不,西弗勒斯,不。”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又不愿意了,他生起气来动作更加用力的探上她的嘴唇,含着不停吐露芳香玫瑰花儿一般颜色的口唇吸吮起来。佩妮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其实也很愿意这样被他亲吻,就好像他们总算找到了一个逃避的办法,没有痛苦只有欢乐。

于是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厮磨,舌尖勾着舌尖吸吮。西弗勒斯从来没有尝过这样滋味,他不停的想要获得更多,双手只凭着本能在佩妮身上游走。佩妮脸色发红双眸含着水气,西弗勒斯摸索过了魔杖一挥,两个人从隔着衣服相贴变成了肌肤相贴。

佩妮打了一个冷颤,马上就又被西弗勒斯滚烫的身体给捂热了,他们相互磨蹭着滚到床上,西弗勒斯无师自通般的将吻延伸到了佩妮的身上,他眯起的黑色眼眸似乎此刻除了她谁也看不见,他一点点吻上佩妮的颈项锁骨,最后停留在了前胸。

从第一个吻开始,佩妮的理智就好像被抛到了云上,她想不起来任何别的事,而只专注于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她因为他的拥抱而颤抖因为他的吻而激荡,她本能的做着一切让两个人更加贴近的动作。当西弗勒斯含着她胸前的嫣红轻咬的时候,佩妮克制不住的拱起了腰。

好像他们都醉了,好像如果不,那么就是末日。西弗勒斯精瘦的身体上慢慢汗湿起来,佩妮的头发贴着额头,他们迷醉般的爱抚对方,为了一记颤抖和一声呻吟而疯狂。

当西弗勒斯的灼热抵住了佩妮的湿润时,他们两个同时满足的叹息起来,西弗勒斯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睛因为激情而生辉,他盯住躺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女人用力撞击进去。

佩妮咬住嘴唇克制自己的呻吟声,西弗勒斯伸出双手把她搂起来,她攀着他的脖子在痛感过后急切吻上他的嘴唇,西弗勒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伸手扶住她的腰。他们就好像初生的小兽那样放纵自己的本能,佩妮双腿紧紧勾着西弗勒斯的腰,顺着他的撞击一上一下的动作。

一直过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南瓜灯都黯淡下来,西弗勒斯才结束了动作,他觉得满足极了,搂着怀里早已经累得瘫软的佩妮躺在床上,他伸出一只手让她留在自己的怀里,凑过去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头发睡着了。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头痛的像是要裂开来似的,他手臂上的重量让他胳膊发麻。他眯着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佩妮粉脸微红的贴着他的胸膛,而他们都是□着的。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不分先后的闯进他的脑海,他瞪着她的脸庞说不出话来,佩妮眯眼睛动了动嘴唇,睫毛颤抖着睁眼睛,她似乎比他还要心慌,小小的一声“啊”卡在了喉咙里,她垂下了眼睛一动不动,脸颊慢慢变得苍白,嘴唇颤抖似乎说不出话来。

她身体上的颤抖似乎也传染给了西弗勒斯,他们贴得这样近,西弗勒斯还回忆起了昨天晚上他是多么的激动。在她对他说不的时候堵住她的嘴唇,那几乎是撕咬着她,而她脖子上面一直往下去的红印再一次向西弗勒斯说明这个事实,西弗勒斯的身体在这个尴尬的清晨突然起了不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佩妮的脸更加红了,她往床里面挪了挪,西弗勒斯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热了起来。他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做,幻影移形?首先他没有穿衣服,其次难道他真的成了一个混蛋?佩妮扯了一下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她埋着头眼泪浸湿了床单,她咬着嘴唇动了一□体。

西弗勒斯抽了一口气,这张床实在是太小了,而他在睡前明显没有给它加一个扩大咒,她脚趾擦过了他的大腿。这让他现在敏感的神经更加敏感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抱着她亲吻时的样子,那种享受的感觉突然在他的脑子里身体上苏醒过来。那是因为酒精,他这么告诉自己。不完全是,他知道在最后那一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佩妮·伊万斯。这个影像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还能想起当时那种兴奋和满足的感觉。

西弗勒斯摸到了魔杖,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一忘皆空,然后又在心里唾弃自己,他应当负上责任,他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了床单上的一抹暗红色,房间的壁炉还在燃烧,他施过的烈火熊熊还在起作用,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佩妮却先开了口。

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语音跟她的身体一起颤抖:“对不起。”西弗勒斯怔住了,佩妮的身体抖得像是一片风中的落叶,炉火没能给她带去一点儿暖意,好像她全身的热量都流失掉了。

西弗勒斯手指一抖:“不,这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留言含蓄点

咳咳,我实在是怕了一毛党们了。

顺应你们的期望写的番外,这应该是有臆想的成份了吧~~~~

嘛,其实这应该算是上篇?

教授肯定会负责任的!!

我尽了所有努力也只能写成这样啊~~~~~~

实在是没办法想像教授醒来之后各种荡漾再来一次的样子啊……

怀愫的专栏

西弗勒斯的离开

“哦,哈利还有亲戚?”卡特夫人放下茶杯看着正在围栏里自己跟自己玩的开心的哈利发问:“不是说他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吗?”

佩妮停下了手里的勾针简单的说:“莉莉丈夫的朋友,是哈利的教父,他之前并不在英国所以不知道哈利的事。”她委婉的解释了布莱克的事。

卡特夫人想得更多:“那么,他突然找来是为了什么?”对佩妮这样一位单身姑娘来说她要防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佩妮知道卡特夫人指的是什么,她微微笑着拍了拍卡特夫人的手叫她放心:“他只是来看看哈利的,并没有别的事。”之后又开口问道:“上一次拜托您的事,有结果了吗?”佩妮还是想要找一份工作,哈利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听话,他比同年龄的孩子要敏感多了,佩妮觉得在这一方面她永远不可能让哈利真正的无忧无虑。

卡特夫人明白这对佩妮不是一个好话题,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帮你留意了,有一个工作倒是很清闲并且还能带着孩子去。只不过,不太适合你这样的未婚姑娘。”卡特夫人的语气有些迟疑。

“是什么工作呢?”佩妮感兴趣起来。

“在教堂帮忙,你知道杜立德夫人年纪大了,而教堂的工作很需要一个帮手。”卡特夫人有些隐忧:“可你知道,这一般都是已婚妇人做的工作。在主日学的时候弹钢琴,打电话通知每个家庭聚合的时间以及会议内容,又或者是主持义卖。都是些琐碎事,占用的时间也并不多,但是要跟这个街区的每户人家打交道。佩妮你…”卡特夫人不再说下去了。

佩妮思索了一下,她明白这个工作的好处是她不仅有了一份固定工资甚至还可以带着哈利上班,只要教堂的办公室里空出一块地方来就行了,怀特先生既然答应了卡特夫人那么就不会反对。而坏处则是她可能要直接去面对每一位对她有过非议的夫人们,并且应付她们过胜的好奇心和责任感。

佩妮考虑了一会之后答应下来:“我想要试试看。”工资和工作时间是一回事,还有另一个原因,哈利到即将入学的时候,校长都会要求见家长,她就是哈利的家长,那么她在没有一个好学历的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为教堂工作,哪怕是最严苛的夫人也不会提出异议来。

她没有如同卡特夫人建议的那样想在短时间里把自己给嫁掉,她觉得可能不会有那样幸运找到一个即愿意担负哈利的生活并且爱着自己的好男人,那么她就必须在这之前让别人对她的目前的家庭挑不出错来。佩妮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抬起头向卡特夫人感激的笑着:“谢谢您,您对我太好了。”

卡特夫人伸手摸了摸佩妮的脸:“你是个好姑娘。”她拍了拍佩妮的肩膀:“如果不是我的爱德已经有了女朋友,我真想要把他介绍给你,亲爱的。”佩妮的脸红了,她低下头嚅嚅不语。卡特夫人笑起来:“那么我回去就给怀特先生打电话,下一次主日学的时候,就是你为我们大家弹钢琴了。”

佩妮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琴,在她带着哈利回到木兰花街的时候卖掉了一些旧家俱,那架钢琴也在里面。佩妮叹了一口气,只有那个最值钱了,哪怕知道有这一天她也还是会卖掉它的,那时候她也没有别的选择。看来她也许得再去旧货商店里买一台了。

傍晚的时候卡特夫人给佩妮打了电话告诉她说这个星期六让她去街区教堂同杜立德夫人交接,挂上电话的佩妮抱着哈利在沙发上笑闹了好一会儿,她红着脸告诉哈利:“哈利,我要去工作啦。”也许今年的圣诞节她们呆在教堂里跟教友一起过了。

她摸摸哈利的小脑袋重重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哈利扭着身体咯咯笑起来。他自从那天布莱克来过之后就喜欢上了危险的游戏,哈利虽然已经会走路了却不愿意走,这两天他却开始从垫子上爬到沙发上然后跳下来,他好像很喜欢跳起来再落下来的游戏。

佩妮伤脑筋的时候西弗勒斯帮了她的忙,他虽然皱着眉头一付恨不得哈利赶快摔断脖子的样子,却还是给地板都施了一个果冻咒,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哈利从什么地方跳下来,它就会变得像果冻一样软。佩妮总算能放心的干家务活了。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生活同佩妮?伊万斯的生活紧密起来,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加放松态度也更柔和,这让西弗勒斯觉得奇怪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快感,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论是邓布利多还是卢修斯?马尔福,他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都必须打起精神。而那些没有什么交际同事他顶多能维持礼貌客气。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会显得这么舒适,而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放松的感觉。

伊万斯家的院子里晒着洗过的衣物,挂在绳子上的红色猴子正在滴着水。西弗勒斯看着在阳光下泛白的衣服和光秃秃的花园,听着偶尔顺着风飘来的几句孩童呢语,竟然从心里升起了一种平和感,生活好像在这一刻简单化了。

哈利扭着身体想要从佩妮的怀里下去,在室内他不愿意走路,而到了室外他又不肯乖乖呆在佩妮的怀里。佩妮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了,哈利,我们得去一次旧货商店。”她的时间不多了,最好能赶快熟悉一下曲谱。

钢琴傍晚的时候抬了进来,佩妮指挥工人把钢琴靠着墙壁摆放,在上面斜铺上桌布又摆上一个花瓶,哈利对这件会发出声响的大东西充满好奇,一等工人走掉就让佩妮抱他坐在琴凳上拍打琴键,“叮叮咚咚”的声音美妙极了,这台钢琴虽然旧了但是音色很好,佩妮摸着琴键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一台,她揉揉哈利的头发抱着他软软的小身体,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坐着练琴时等在旁边的莉莉。

她睁着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专注的看着佩妮练琴,让她自己练习她却又没有那个耐性了。但如果是看着佩妮她就能在琴凳边坐上一个下午。在佩妮休息的时候亲昵的靠在她的身上说些孩子气的话,她们慢慢长大,那样的亲密也就再不曾出现了。

“mama,”哈利叫她,他指着琴键说了一连串,佩妮笑了伸出手来按在键上,短短的弹了一首《小星星》,哈利瞪大了眼睛发出赞叹:“再来。”于是佩妮又弹了一遍,哈利不停请求着再来一次,佩妮把他抱到腿上一边弹一边唱,哈利的神情像是发现了一件神奇的未知事物,绿眼睛闪着光连午茶小点心都忘记了。直到佩妮又唱完一遍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该吃点心啦。”

哈利每天下午都吃一次奶酪和水果,今天是吃苹果泥,哈利不愿意从琴凳上下来,他指着屁股告诉佩妮:“这儿。”

佩妮拿着切开一半的苹果坐在他身边,给他围上围兜用铁勺子刮着果泥喂给他吃,哈利一边吃一边玩,他伸着一个手指头按琴键,在突然出现两个连贯的音符后,他惊喜的笑出来,喷出了一口果泥,佩妮拿起抹布擦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西弗勒斯不太自在的站在伊万斯家的门外,他有些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他要离开这儿一段时间,他这段时间不止研究了魂器还研究了黑魔王。是的,研究黑魔王,他把自己脑子里关于邓布利多的记忆一点点抽出来,放入冥想盆里观看,他发现邓布利多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消灭魂器的方法,而是寻找黑魔王的过去。

关于这一点,西弗勒斯所知的并不比邓布利多更多,但他在参加食死徒之后曾经听到过一些捕风捉影的往事,比如黑魔王曾经数次一个人外出去游历,他到过阿尔巴尼亚以及藏边雪山,在那里曾经发现过古老的巫师村落。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当时一定从那儿得到了些什么,大概就是相隔几年之后,他完成了魂器。西弗勒斯知道黑魔王把魂器做成了七份,但他在完成了日记本和戒指之后很多年里都没有动手再做一个魂器。也许是他意识到了自己知识的不足之处,又或者是第一个魂器让他感觉非常不适。这些西弗勒斯都无从得知,但有一点他知道,哈利?波特是个不完整的魂器。黑魔王的兴趣和习惯是在重要的东西上面都附加上黑魔法,更别提魂器,斯莱特林戒指上加诸的诅咒让邓布利多束手无策,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要去寻找,也许那里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先生?”佩妮有些惊诧,西弗勒斯几乎从不主动来她们。

西弗勒斯为了她的这个反应皱了皱眉,也许他应该留张字条什么的,而不是像个傻瓜似的亲自跑来说明。他清了清喉咙:“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要先发展发展教授跟佩妮的JQ

给佩妮找个工作,她木有工作那小哈将来不可能找到好学校读书

哪怕有钱也不行滴~~~~~

最重要的是在佩妮工作中找个对象让教授吃醋一下

布莱克的情敌生活也要加紧开始了

啊呀呀~~~~~

阿愫好忙哟~~~~~

怀愫的专栏包养我才会有JQ哟~~~~

突然而来的依恋

佩妮愣住了站在门廊上怔怔的看着西弗勒斯,直到他咳嗽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她垂下目光低声询问:“那么,您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压制住自己语气里的期待,但西弗勒斯还是察觉到了,他压下听到“回来”之后心里突然而来的温暖感狠狠皱了皱眉头:“我认为,这并不是伊万斯小姐目前应该要担心的事。”她更应该关注的是在他离开期间的安全保障,而不是他离开之后什么时候回来。

佩妮没有因为西弗勒斯的这句话出现他想像中的那种恼羞成怒的表情,她还是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呢?”她知道西弗勒斯是不会告诉她要去做些什么的,但她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西弗勒斯沉吟片刻不甘愿的开了口:“明天。”

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着急着离开,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告别的话。西弗勒斯却先打断了她:“这是魔力稳定剂,你每天在给波特的食物里加上一滴。”西弗勒斯递给她一个水晶瓶,里面装满了蓝色的药剂。波特喝了快半年的营养剂身体状态非常健康,现在魔力稳定剂更加适合他。佩妮伸手接过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说明。

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咙解释道:“这能让波特的魔力稳定下来。记住,每天一滴。”佩妮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是在什么时候呢?晚上?”“最好是在睡觉之前。”西弗勒斯很满意她注意到了问题的关键,但他对佩妮无条件的信任不满意了:“如果伊万斯小姐能够理解我的话,那么,过多的魔力稳定剂会让波特变成一个哑炮。啊,当然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两个以后都不必麻烦了。”

佩妮好像又回到了同少年斯内普相处的时候,知道真相之后她才发现了那么多“他们”的共通之处,佩妮忍着笑意点了点头。西弗勒斯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了,他发现不论他说些什么佩妮·伊万斯对待他都是同一种态度,他皱起了眉毛,难道她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吗?西弗勒斯敏锐的判断出了她对待他态度上的差别。

在去高锥克山谷之前她虽然努力克制并且也表现得非常柔和,但在他无礼的挑剔或者出言嘲讽的时候,她还是会不快,虽然她努力掩藏但还是能被西弗勒斯发现。可从高锥克山谷回来之后,她对待他就好像对待,对待一个亲近的人那样,更多的包容更多的谅解,仿佛她自己能为他说的每一句讽刺的话找到合理的理由和借口,并且从不为此生气。就好像现在这样,西弗勒斯扫了一眼垂着目光的佩妮,她在他的面前越发的恭顺了也更加的柔软,好像完全没有脾气,可西弗勒斯知道其实佩妮·伊万斯也是一个骄傲的人。

他想到了她在布莱克面前亮出爪子的样子,那一脚让布莱克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防备着她。西弗勒斯都想为她鼓掌叫好,布莱克永远都不会轻视他认知里的麻瓜女人了,他又不可能真的对她施用魔法。西弗勒斯用探究的目光扫过了佩妮的脸庞,她并是一味顺从的女人,她的自尊和骄傲让她显得这样鲜活。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让她对自己格外的包容呢?西弗勒斯自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让佩妮另眼相看,而他也并不表现的比布莱克好多少。他在最初面对她的时候一样是抱着轻视的心和不耐烦的态度的,他相信佩妮·伊万斯也能够感觉出来。既然她可以在一两次简单用餐之后就能观察出他的喜好,那么她当然也能在一两回的相处中明确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