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佩妮和西弗勒斯,梅尔太太从她家二楼的窗边望着四十九号的院子,佩妮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笑意,她红着脸低下头去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人看穿了似的,她想要请西弗勒斯进屋,给他做些热腾腾的饭菜,哪怕是一碗汤也好。

她抬起头来,虽然面庞微红但是眼睛明亮:“你要吃些什么吗?先生?”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她的,哪有一个出门了近半年的单身男人一回来就往同是单身的女邻居家跑的呢?这太不合礼仪了,可他还是想要靠近,于是西弗勒斯抿着嘴唇:“那么,谢谢你的招待。”

他走到院子边推开了铁门,佩妮的脸上泛着粉嫩的红晕,她把围裙解下来搭在前廊的栏杆上,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太过明显:“请进,先生。”

伊万斯家的花园已经大变样了,佩妮在一边放上了白色的藤质桌椅,园子里的放满了画着鲜艳图案的陶碗陶盆,有的已经发了芽有的还空空的,但这不妨碍这个园子像是获得新生一般生机勃勃,蔷薇嫩绿的叶片渐渐覆盖一整面墙。这里没有一点儿像他离开那时的样子了,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步踌躇了起来,只知道他感受到了这种改变,而这改变是为了什么?

他抱着这种疑问走进了伊万斯家,那里面也大变样了,佩妮给沙发换上了新沙发套,绿色枝叶中开着大朵的团花。窗帘和桌布都是新的,就连钢琴都有了一个新套子,桌子上摆着黄水仙和石竹,她转过身来目光闪闪发亮:“有早上新做的松饼,您要来一些吗?”

淋着蜂蜜的松饼嚼在嘴里满是鸡蛋牛奶的香味儿,西弗勒斯喝了一口热茶,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么悠闲的享受了,哈利还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边玩耍一边小心不让自己踩坏了佩妮的心血,而佩妮在厨房里面忙碌。

她的头发都拢到脑袋后头扎起来,探出头来问西弗勒斯要吃什么的时候发尾一动一动的,让她看上去整个人都灵动起来,西弗勒斯眼神里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这个女人不论端出什么食物,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低下头又吃了一口松饼干,细细咽下之后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家就来不及吃豆腐的教授哟~~~~~

咩哈哈,这是小福利,明天给你大福利

比如————哗————的一声全部看见之类的

乃们说类?

嗯,给我留言就让教授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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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的渴望

西弗勒斯坐在餐桌前,阳光透过窗框撒在桌布上,食物的香气和孩子的笑声把他整个包裹在了愉悦的氛围里,西弗勒斯从不曾在别的什么地方感受过这个,但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次当佩妮·伊万斯微笑的望着他的时候,心里就会升起这种感觉。

“看!看!”小小的救世主正挥动着他胖得一节一节的小胳膊引起房间里坐着的西弗勒斯的注意,他抬头往外看,撒满阳光的庭园里,哈利一手抓着铲子一手抓着一条蚯蚓。佩妮从厨房里出来走到窗边,西弗勒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么样对着波特绽放笑容的,那会好像对他一样。

西弗勒斯低下头来喝了一口茶,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停留在佩妮的背影上,她看上去比他离开的时候胖了一些,可腰上系着的围裙带子依旧松松垮垮的,从连衣裙下摆露出来的小腿光洁紧实,就在他放纵自己的想象时,佩妮转过身来走到他的身边。

西弗勒斯骤然屏住了呼吸,他的耳根泛红神情尴尬。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埋怨自己的嗅觉太过灵敏了。佩妮身上带着一股婴儿香波的甜香味儿,揉合着年青女性特有的清新若有若无的钻进西弗勒斯的鼻子,他第一次在伊万斯家正襟危坐,用挺直身体来和他的那些不应当有的想象做斗争。

哈利丢掉了铲子和蚯蚓他跑到门廊外头对佩妮大叫:“泡泡,泡泡。”泡泡跟在他的身后摇着尾巴不知所措似乎是被哈利给搞糊涂了,它歪着狗脑袋对着哈利吐舌头。佩妮听懂了他的话,她走到厨房里了一个装满水的牛奶瓶出来。

天还刚刚开始暖和起来的时候佩妮用肥皂水吹泡泡逗着哈利玩,他现在是想要玩这个了。哈利看到佩妮手里拿的东西拍着巴掌大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波特的表现足够让他给格兰芬多加上一分。他这样想着,身体忍不住再次放松下来,似乎只要呆在伊万斯家,呆在有名叫佩妮·伊万斯的女人身边,他就不可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佩妮揉了揉哈利的脑袋让他自己呆在院子里玩,锅子里还煮着汤呢,她吻了吻哈利脏兮兮的小脸蛋告诉他说:“午餐有鸡汤。”她本来买了一整只鸡准备慢慢吃的,翅膀用来烤,鸡胸肉则用来烟熏一下,而现在佩妮把它整只放进锅里给炖了,西弗勒斯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他应当补一补。冰箱里还有一些绞碎的牛肉,佩妮考虑着是不是要煎一些肉饼,哈利最近很喜欢这个,虽然每次佩妮都只给他吃一点还是重新弄碎了的,他很喜欢那些肉汁里的味道。

哈利噘着小嘴拿着铁丝绕出来的圈圈努力吹泡泡,“啪哒”一声水滴滴在了地上,黑狗泡没有见过这个,它瞪着灰眼睛不知道哈利想要做些什么。佩妮看着哈利连吹了几次都不成功蹲了下来,脸贴着哈利的脸告诉他说:“得轻一点。”说着她轻轻往铁丝圈里吹气,缓慢地绵长地,泡泡一个又一个的从铁圈里飘出来,一连吹了几十个,哈利发出“哇哦”的惊叹声,就连西里斯都愣在那儿,他的狗眼睛吃惊的盯着那个小小的铁圈。

西弗勒斯的视线追着佩妮的背影到了院子里,阳下那一个个气泡泛着七彩的光华,佩妮笑容明亮眸子清澈,他不由得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来回的打着转,佩妮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目光直视着西弗勒斯来给了他一个笑。

叉子在盘子上滑过留下刺耳的声音,西弗斯收回目光将注意力全放在松饼上,机械似的把它们切着小块送进嘴里,不知不觉他把一整块都吃完了。佩妮从门廊外头进来,她还微微喘着气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说:“汤还得等一会儿。”

西弗勒斯简单的点了点头当作回应,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角,佩妮给他续上一杯茶。“谢谢。”佩妮抿住嘴唇克制自己的笑意,这还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对她道谢。他会回报却从不会说感谢,也许是佩妮的表情太过明显,西弗勒斯又挑起了眉头,甚至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佩妮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了西弗勒斯,他看上去比离开的时候要瘦了,拿着茶杯的那只手上还布着细细的伤口,西弗勒斯的手指缩了一下,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在她的目光下面缩回手来。但佩妮先移开了目光,看到他的手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礼物其实并没有被西弗勒斯接受,收到回礼时的那种喜悦瞬间从佩妮的心里消失了,就好像阳光下面漂亮的气泡那样破裂了,她垂下目光扭过脸去。

哈利跑得太快了他踩着自己的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泡泡跑回来在他的身边它咬着哈利的衣服想把他拉起来,佩妮从没有研究过泡泡是什么类型的狗,但他看上去像是金毛一样大,如果哈利愿意甚至可以骑在它的背上。它轻易的把哈利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还蹭了蹭他身上的灰尘。

佩妮总算找到一个借口离开西弗勒斯身边,她需要有个地方暂时存放一下她的沮丧和失落,佩妮站起来收掉西弗勒斯面前的盘子,把它们拿到厨房的水池里。然后佩妮拿着抹布靠着料理台借着擦拭的动作来安慰自己。

那没什么,佩妮。她这样对自己说,西弗勒斯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不用觉得难过或者失望,他从来也没有满足你的义务,不是吗?她是多想看着自己织的手套戴在西弗勒斯的手上啊,起码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口了。

那些细细密密的小口子像是被某种茂密的植被给划伤的,佩妮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西弗勒斯的离开了英国,甚至是离开了北半球,她若有所思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鸡汤的香味儿浓浓的溢出来,哪怕是刚刚才吃了一块松饼喝了一壶茶的西弗勒斯也觉得这汤的味道一定好极了。

佩妮从厨房里出来,虽然她在心里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再关注西弗勒斯手上的伤口,但她却还是不能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她红着脸但却无比坚持的对西弗勒斯说:“请跟我来,先生。”

她把他带到了浴室,一楼的浴室,只有哈利在玩出一身汗的时候会在这里洗个澡,然后干干净净的去吃饭。佩妮打开水龙头放出热水,她伸出手去试着水温。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着她的举动耐着性子不开口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难道是她家的水龙头坏了,想让他来修吗?

西弗勒斯不是没干过这个,他给波特修过很多东西,被他砸坏的茶杯,扯坏的桌布,这个小子的破坏能力比得上一只成年的炸尾螺。从佩妮的角度她一抬头就能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她也能够感觉得出他的不耐烦来。

佩妮转过脸去:“再等一等,先生,水还没热呢。”西弗勒斯这回真的觉得奇怪了,她的脸红得都快要发亮了。佩妮接了一盆水关掉了水龙头,指着浴室里摆着的小矮凳说:“请坐吧。”

西弗勒斯觉得这样蠢透了他的眉毛皱了起来眉间出现一道深深的沟,佩妮坚持的看着他,直到他深吸一口气妥协的带着怒气的坐在矮凳上。西弗勒斯的身材非常高大,他坐在小小的矮凳上显得束手束脚,佩妮抿着嘴唇蹲在他的面前:“请把手给我。”

他愣住了,佩妮绯红着脸拉过他的手往水里按去,西弗勒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都被温水给浸润了,吃惊讶异连同着不正常的红晕一起浮现在西弗勒斯的脸上,他的脑子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他只是瞪着在他面前蹲□去佩妮·伊万斯,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深粉色的春装连衣裙被佩妮改过了,之前的领子太高了让她不方便活动,她用深蓝色的布把立领改成了小圆领,而她现在的动作让西弗勒斯只要微微垂下视线就能将锁骨下面的风情一览无余。等到佩妮用软布包裹住他的双手,西弗勒斯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得呆住了,他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又清空了他的大脑,努力保持住表面的镇定。

佩妮的手早就没有了过去的光泽,清洗剂里虽然加入了护手配方,可过量的洗晒衣物很快让她的手不像别的年轻小姐那样。西弗勒斯明白这不是一双动人的手,但他却不能克制自己心脏的跳动,那声音激烈到让他觉得佩妮·伊万斯一定能够听得到。

她专注于自己现在的动作,佩妮把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挤在西弗勒斯的手背上,轻轻用手指揉开一点点抹在他的伤处。佩妮的手并不娇嫩但却温暖干燥,好像把他的心都给烘热了。西弗勒斯比佩妮整整高出一截,她只到他的胸膛,镜子里他们两个影子是靠在一起的。

西弗勒斯猛得抽回了自己的手,佩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睁着金棕色的眼睛不解的望着他,最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后退了一步,她尴尬的解释自己的意图,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我…”她说不下去了,沉默着垂下目光道歉:“对不起,先生。”然后她抿着嘴唇别过头去:“我想,汤一定已经好了。”说着绕过了西弗勒斯,往客厅里走去。

西弗勒斯神色复杂的顿在原地,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发怔,就在刚才,他竟然想要就这样把她搂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接招吧~~~~

乃们说神马?这不算是看光?

唔,好吧,其实这只是阿愫让教授有个心理准备先

免得到时候喷鼻血什么的…

上次的浴巾事件大家一直求掉下来

嗯,这次我就没打算让它裹上去

咩哈哈哈哈

阿愫:教授,你的心理准备做好了吗?

教授:…

怀愫的专栏

发现情敌(刷新不出的请看作者有话说)

西弗勒斯脑子里的那把诫尺似乎在遇到佩妮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管用,从他发现这个女人爱着自己开始,这个词对西弗勒斯来说从来都是有肉麻恶心和愚蠢,但在对象是她的时候,他从怀疑惊异变成了享受。是的,西弗勒斯不能不承认这一点,他在心里偷偷摸摸的享受着被爱的这种感觉。

没有一个人会不渴望那些美好的感情,生活没有教会他的美好,他自重生以来慢慢在佩妮?伊万斯的身上体会到了,也许比他曾经想象过的还要更美妙一些。西弗勒斯还能清晰地记得他年少的时候躺在蜘蛛尾巷阴暗房子里面心里怀抱着期望的样子。虽然事实证明了他曾经多么愚蠢,但就是那一簇小小的火苗让他一直坚持着。

他会欣赏她走近她也正是因为她一直坚持着,就算是现在西弗勒斯也不能说她是愚蠢的。也许曾经他会这样认为,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好了的,梅林给每个人分配好了任务,却没有分配幸福,有些人总是什么都有,有些人渴望却永远都得不到。

西弗勒斯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配拥有幸福的人,起码在莉莉去世之前他从没有这样觉得过。甚至如果她过得足够好,在漫长的时间里他还可以忘记自己那份感情。可是,梅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当他终于有了,他也只要想要好好的护住莉莉的儿子,波特家的小崽子。

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是他从没有奢望过的,不奢望却不代表他不渴望,西弗勒斯握紧了双手,就在刚才,他甚至有一种他已经拥有的错觉。从没有什么是他只要伸手就可以得到,他沉默着回到了客厅。佩妮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她没有再看他的手一眼,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她摆好餐具,准备好了哈利的午餐,然后对他点点头走到院子里喊哈利的名字。他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滚了出来,泡泡光亮的皮毛上沾着泥土哈利也是一样,他的手和脸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佩妮拿旧床单把他裹起来,抱到房间里一面朝浴室走一面跟西弗勒斯说:“您先请吧,我得给哈利洗一洗。”

她的态度又像是他们当初见面的时候那样了,西弗勒斯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刚刚还香喷喷勾着他的食物一下子失去了原本对他的吸引力。他看着这些菜色脑子却还停留在刚才,如果他伸手,她是不是不会拒绝?

佩妮关上浴室门打开热水,放了满盆的热水之后把哈利剥光了放进去,哈利玩完了泥土又开始玩起水来,佩妮让哈利站在盆里给拿着花洒给他洗头,她的裙摆上沾上了泥点,头发也汗湿了,哈利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时不时的用水袭击佩妮,等他干净了,佩妮的衣服也都湿了大半。

她给哈利换上干净的衣服送他到客厅里,然后对还在等着主人上桌的西弗勒斯抱歉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西弗勒斯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她,可心里还是为了她态度的改变而不痛快,不应该是这样的。就在他沉默的释放冷气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佩妮刚脱下连衣裙就听到了电话响,她匆匆抓过一件替换的家居裙套在身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往楼下跑,她正在等着哈利的入园电话,西弗勒斯看着佩妮跑下楼梯来到沙发边的矮几上接起电话。这样着急是在等谁的电话?西弗勒斯的眉毛拧了起来。

“伊万斯家。”佩妮微微有些气喘,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轻声笑起来:“勃兰特先生,怎么?”佩妮的语气温和的让西弗勒斯盯着自己面前的盘子一动不动。

“真的吗?”佩妮的声音满含着惊喜,她双手握着电话筒笑起来:“我应该好好谢谢你。”西弗勒斯听到她这样说,他马上想到佩妮也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在他和她从韦斯莱家回来的时候,他拿起了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杯茶,假装自己没有关注她在打电话这件事。

“是的,哈利很喜欢那些图书。”佩妮向他道谢,想到了那些已经开始发芽的种子:“那些种子已经发芽了,您还是不肯告诉我那是什么花吗?”佩妮并不擅长园艺,光看着枝叶还不能够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这句话让西弗勒斯心里渐渐升起的莫名怒火更加灼烈了,院子里的那些花盆里种满了一个叫做勃兰特的家伙送的种子。花花公子,西弗勒斯这样想,然后他又在心里嘲讽起来,没脑子的蠢姑娘,这一点小花招就让她上当了?看来他要收回自己对于佩妮?伊万斯的评价,西弗勒斯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正在打电话的佩妮心里在计算着她到底要说上多久才会结束这次通话。

等佩妮总算放下了听筒的时候,西弗勒斯毫不客气的开口了:“看来伊万斯小姐应当去对角巷的厨具店里买上一口会保温的魔法锅,不然你的客人们都要吃冷菜了。”

佩妮走到桌边试了一下汤碗的温度,还是温的对这个季节来说刚刚好,她有些疑惑却还是拿起碗来对西弗勒斯说:“真是对不起。”

他可不是想要听对不起的,西弗勒斯喷出一口鼻息,过去她的生活里从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勃兰特的男人,年轻男人。那么是他离开时候的事了?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开了口:“百合花。”佩妮的手抖了一下,她转身问:“什么?”

西弗勒斯继续说道:“院子里那些是紫斑百合。”它的根茎蒸过之后可以放在解毒药剂里,现在已经不常用了,人们为了贪图方便直接在魔药里面加百合根茎的粉沫。

佩妮反应过来,她抿住嘴唇压下自己心里想要解释的想法,对着西弗勒斯点点头:“谢谢您,我本来还以为会是玫瑰或者别的。”说着她转进厨房里打开了炉火,哈利早已经吃掉了碗里一半的粥,泡泡没有进屋来,它趴在门廊的阴影里打瞌睡。

西弗勒斯觉得气氛一下子变了,而他敏锐的感觉到这改变是因为佩妮,她改变了于是这间屋子里氛围就全变了。而起因,是因为他抽回了手,药膏在他的手背上散发出簿荷的清香。让西弗勒斯跟着冷静下来,因为他的冷淡所以她也冷淡的对待他,而他现在因为自己的冷淡觉得愤怒。一瞬间西弗勒斯觉得疲倦极了,他不是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但他竟然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独占欲隐隐冒头。

什么时候他的认知从“她是爱着他的”变成了“她是他的”,西弗勒斯紧紧抿着嘴唇不动声色,直到佩妮把汤热过之后又一次端上来,她还跟着吻了哈利一下:“宝贝,明年我们就能进学校啦。”哈利不知道学校意味着什么,但他喜欢被亲吻,于是他咯咯笑起来手舞足蹈差一点儿拿不住勺子。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暂时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波特的身上:“进学校?”他带着疑问的口气问佩妮。佩妮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是的,我觉得哈利应该要多接触同龄的孩子,”佩妮停顿一下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从不认为麻瓜的教育是一无是处的。”她太明白西弗勒斯对于麻瓜学校的评价了,他曾经有多么讨厌莉莉必须去上学这件事啊。

“学习些什么?”西弗勒斯开始感起兴趣来,他相信她的判断,既然她曾经对过很多次,那么也许在这件事上她的看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学习着怎样学习。”佩妮很简单的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再开口了,她想到曾经的西弗勒斯有多么厌恶麻瓜,而现在他为了哈利,甚至能够坐在她的对面用餐,这一切都是因为莉莉。苦涩在她心里发的芽渐渐长出枝叶,她悄悄吁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不堪重负。

西弗勒斯抓住了她语气里的那一点点灰心,刚刚因为“勃兰特”升起来的怒火平息下来,他确定自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沮丧,西弗勒斯叉起一块牛肉送到嘴里。

午餐在沉默中结束了,西弗勒斯道谢后离开了伊万斯家,他的心正在接受着从没有过的拷问,让他想要再一次离开这儿,离开木兰花街离开伊万斯家,离开…佩妮。他的本能告诉他,呆在这儿就会像他陷在黑魔法泥沼里一样抽光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再也走不远离不开。

西弗勒斯回到了阴冷的屋子,明明只是一墙之隔,伊万斯家的春天来了,他的却还停留在冬天。许久没有打扫的屋子积了一层簿灰,走动时扬起来的灰尘让西弗勒斯皱起了眉,但他却一点儿也不想打扫,或者说他不想要做任何事。

他的思维他的感情他的心都留在了伊万斯家,就像一个慢性病人总算发现了自己的病症那样。他坚持着忽略坚持着漠视的东西突然一起涌上来敲击他的心。他原来远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铁石心肠,西弗勒斯手背上的簿荷清香提醒着他想要做的那件事,以及那背后隐藏起来的渴望,它们终于破土而出只差一点儿就完全掌控了他的心。

西弗勒斯拿起被他放到柜子上面的盒子,打开它。里面的那付手套还同新的一样,除了刚收到它的时候的那一次它从没有被戴在主人的手上。西弗勒斯把它拿出来握在手里,回想着她双手的触感,如果,如果再早一点让他知道,那么其实护手魔药才是她最需要的圣诞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看光绝对不是空头支票

我发誓真的有浴巾没裹上被教授看光的情节

嗯,就在明天

今天我先让教授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情敌

“百合”让佩妮误会了~~~纠结了~~~

教授的占有欲悄悄冒头~~~~

怀愫的专栏

留言不过三十什么的太苦逼了,眼泪汪汪…这样我会没动力啊喂!!!

西弗勒斯的独占欲

哈利躺在床上睡午觉,泡泡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每天的这个时候它都会出去,等哈利睡醒了它再回来。时间精确的好像能够看懂时钟似的。佩妮没有精力管它,她盘腿靠在沙发上反省自己。

她在知道了西弗勒斯还活着并且就呆在离自己那样近的地方时,心里只有庆幸。可接触得越多,她就越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她的感情并没有死,一直都没有。在受到西弗勒斯鄙夷的时候没有,在知道他爱着莉莉的时候没有,绝望的等待时也没有。她一直说服自己忘记他,然后重新开始,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不是吗?然而为什么她会一遍又一遍的怀念他思恋他,好像他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佩妮第一次用审视的态度来看待自己对西弗勒斯的感情,她努力让自己更冷静更理智而不是因为他的一次疏远就像现在这样沮丧。

不,其实它也有过短暂的熄灭,在她知道西弗勒斯的死讯并且释放了自己的感情之后,有过一段时间,她的确打算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养大哈利,如果她足够幸运还会嫁一个老实的对她和哈利都好的男人妥善的经营自己的家庭婚姻。她会永远把西弗勒斯当成年少时候的一个秘密,藏在心底。在平淡的生活里偶尔翻出来回想,也许遗憾不会被忘记,但感情可以。

可这一切的设想从知道西弗勒斯还活着之后就全部不同了,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时候的那个佩妮,心里那些早已经不再炽烈的感情一下子又燃烧起来,她克制着回避着努力不让西弗勒斯发现她的异样。佩妮不能说自己做的很好很隐晦但起码西弗勒斯一直都没有发觉,他的接受是基于他在她的面前是个陌生人。

佩妮对自己说:“是应当过去了。”苦恋除了苛待她自己之外,改变了什么呢?西弗勒斯没有发现再一次说明了他有多么忽视她。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瘦削的少年了,他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她的疏远和冷漠。她曾经为了得到西弗勒斯的一个注目多么努力啊,可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只是她在犯傻,而且一犯就是六年。

佩妮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脸颊,站起来走到窗口深呼吸。她会有她的生活,而她的生活不应当是只围着哈利和她心里那点儿微弱的希望打转。看看外头,佩妮,她这么对自己说,在西弗勒斯回来之前你不是干得很好吗?布置了花园,种下了鲜花,甚至她本来还打算开一块迷你菜园出来,种些黄瓜和番茄。午后的阳光把她露在外头的每一寸肌肤都晒热了,她的头靠着玻璃窗,出神的看着花园里那种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陶盆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

西弗勒斯再一次告诫了自己责任和罪孽后,刚刚从心灵深处冒出头来不可时宜的绮念被压了下去。他当然还是关心她的,但这样的关心和接近已经超过了他给自己定下的界限,而现在他必须把他已经伸出去的那只脚给收回来。

两人默契之中的平静没过一天就被打破了,哈利带着黑狗泡泡从矮灌木丛里穿到了四十九号的院子里,他摔了一跤脸被树枝给刮破了。西弗勒斯正努力把自己在阿尔巴尼亚看到的记录在笔记上,并且试图分析出是哪一种黑魔法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他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隐形衣,它比他预期中的魔力更强。

哈利就是在这时扑倒在了院子里的,黑狗围着他团团转却拿掉着眼泪的哈利没有半点办法,西弗勒斯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抽抽哒哒的救世主和伊万斯家新养的宠物。哪怕是他也没办法对着这样的哈利·波特横眉立目,他转头向隔壁的花园望去,却没有见到佩妮的身影,西弗勒斯很想要用魔杖把波特给飘浮起来,但,对面那位嘴巴支配着大脑的妇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西弗勒斯把哈利从地上拎了起来,大狗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对他叫嚣,西弗勒斯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它一眼露出一个刻薄的笑,他勉强让自己抱住波特跨过了矮灌木丛走到伊万斯家的花园。佩妮还是没有出现,她在做什么?或者说她怎么了?门是锁着的,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波特,他是怎么出来的?西弗勒斯挥挥手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亮着灯,可是佩妮并不在,客厅里没有厨房里也没有。

哈利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扁着嘴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西弗勒斯的衬衣上。黑狗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打算他一对哈利干些什么就跳起来给他一口。西弗勒斯走上楼梯用目光搜寻着佩妮的身影,这个时间她应该呆在客厅里织那些花哨的玩意儿或者是在厨房里清洗餐具,而不是躲在楼上。

他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就看见她头上包着毛巾从房间里出来,两只手分别拎着浴巾的两边想把自己给裹起来,嘴里还在叫着:“哈利,你在哪儿?”接着他们两人都愣住了,西弗勒斯猛得一个转向回过身去,黑狗原本跟在他的身后,他一转身差一点把它踢下楼去。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耳根都热了。佩妮轻声惊呼满脸绯红的退回了房间里。

佩妮连忙把自己包好,浴巾裹到大腿根处,头发上还滴着水。原本就因为洗澡红润起来的脸现在看上去都快要烧熟了,佩妮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隔着门捂住脸,上帝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流动着的除了尴尬还多了一些别的。

西弗勒斯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只围一条浴巾的样子了,甚至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腿和手臂。他在每天深夜里给波特喂下营养药剂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睡着的样子,贴身的睡衣很好的勾勒出她的曲线。西弗勒斯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异样,可刚才不同,那条浴巾还没裹上,除了头发,她全身上下都露在空气里,只是短短的几十秒却让他血气直冲鼻尖,紧接着又往下走去。

他现在才开始回想那个晚上,佩妮紧紧拉着他的衣袖,皮肤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从手臂上滑到腿上。西弗勒斯的喉节滑动了一下,那天的影像在他的脑子回放,慢慢同他刚才看见的叠加在一起。她是比那时候要胖一些了,那条浴巾现在一定已经有些小了。西弗勒斯放纵自己的想像,黑狗歪着头目光古怪的看着他,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嘴里发着含混不清的声音,它看了一眼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哈利,冲他摇摇尾巴下楼回自己的垫子上去。

这对佩妮和西弗勒斯来说都是一桩尴尬事。她怎么能不锁门就…西弗勒斯想了起来,她是锁了门的,是自己用了无声开门咒,他低头看看怀里的波特小崽子,他正含着手指无辜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明白因为他的原因让自己和他的姨妈处于怎样的境地。

佩妮飞快穿上晨衣把自己紧紧包起来,她深呼吸几次开了口努力不让自己带着颤声:“进来,哈利。”“不!”哈利从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抬起脸来,细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一脸坚定的望着西弗勒斯,对他强调:“不洗!”他挥着小拳头差点儿打在西弗勒斯的鼻子上。

佩妮还是没有从门里出来,哈利捂着胸口印着龙的长袖汗衫拒绝:“不洗。”佩妮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她之前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哈利自己看中的,他喜欢极了上面的图案所以拒绝洗澡。

西弗勒斯沉默着不开口,其实他很想要把波特扔出去,而不是干巴巴的站在这儿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景色。自从昨天之后,西弗勒斯对佩妮身上的气味敏感起来,更别提她还刚刚洗过澡,他不得不屏住气缓缓吐出再缓缓吸入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激动。该死的小混蛋,西弗勒斯狠狠瞪了哈利一眼。

哈利从没有被人用这种眼光瞪过但不代表他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他圆鼓鼓的脸皱了起来,张开嘴巴大声哭起来。西弗勒斯手忙脚乱,而佩妮也总算从门后面传出来。

西里斯听见声音一下子从软垫上跳起来几步就上来楼梯,西弗勒斯正对着楼梯口,他条件反射的挥了一下魔杖并且借着这个动作转了身面对着佩妮。西里斯的面前像是树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他“砰”的一声撞了上去。西里斯发怒了,但佩妮却一点也听不到它的声音,就连哈利也是,西弗勒斯施了一个强大的魔法。

佩妮看了看转过身来僵硬着手脚的西弗勒斯又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大张着嘴哭叫的哈利,红着脸伸出手去:“把他给我把。”她虽然穿上了晨衣,却没来得及穿上鞋,露在外头的脚踝和脚背让西弗勒斯庆幸自己施的那个魔咒,也许,他应该在二楼施一个大范围的驱逐咒。

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对着他流眼泪的救世主,他把哈利递给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佩妮抱着哈利哄他,半侧着头露出一段颈项,白皙里透着粉色。西弗勒斯立马转开视线望着墙上装饰的风景油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且压低了声音嗡声嗡气的说:“看来伊万斯小姐应当在波特先生的身上绑上条绳子,免得他在别人的院子里迷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besides亲的地雷,爱你哟

打滚求奖励

总算让教授看光了

星星眼看着(求撒花求表扬各种求~~~)

虽说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伦家明天要请假

休息一下之类的,最近一直头痛

文艺的说法就是额角隐隐作痛…

其实就是一抽一抽的痛着

有谁知道这是为什么咩?

我觉得可能是休息不足吧

远目,其实昨天还在梦教授(捶地,我到底是有多爱他呀呀呀呀)

嘘,表说出去哟。

开窍的西弗勒斯(防抽伪更)

佩妮羞涩的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着西弗勒斯,于是她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哈利身上,耳朵却没有跳过西弗勒斯说的任何一个字。他的意思是哈利自己跑出了门?佩妮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暂时把那件让她脸红心跳的事给放到一边,她克制着让自己的语气里不多些别的什么:“哈利,自己跑到了外面?”怎么可能呢,门是锁着的。

西弗勒斯很高兴他们之间有别的话题说,于是他解释道:“门的确锁着。”佩妮微微侧过的脸颊上还带着刚才没有消下去的红晕,西弗勒斯的语气不自觉的柔软下来带着些从没有过的温度:“按照常理来说,魔力稳定剂的服用时间只要超过六个月,小巫师的魔力就会稳定的增长。”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哈利:“我也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不寻常的魔力波动。”

佩妮却想到了另外一点,她吻吻哈利的额头安慰他:“你是从泡泡出去的地方出门的吗?”哈利扭过脸去不回答她的问话。“哈利,”佩妮假装生气,她皱着眉头看向哈利语气也跟着严厉起来:“哈利?”哈利转过脸他说一边摇着头一边说:“不知道。”他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在抵赖,佩妮挑了挑眉毛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哈利还太小了,他听不明白佩妮想说的那些大道理。

搞明白了哈利是怎么出去的问题就突然解决了,佩妮努力向平常一样对着西弗勒斯微笑:“哈利恐怕是从开的小门里出去的。”佩妮曾经养过猫,还是伊万斯先生特地在大门上开了一个方便宠物出入的小门,但泡泡从不愿意从那里进去,它会用爪子搭上门把手上把门打开。

西弗勒斯动了动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决定他要给这所房子所有可能有漏洞的地方施上咒语,把它改造的更适合一个小巫师居住或者说把它改选的更适合顽皮小子住,这明显不可能在佩妮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西弗勒斯的手指在佩妮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摩挲着魔杖,他试图用这种小动作来让他的心平静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他的目光没有半点投在佩妮的身上,但所有的感官却都向她打开着。

佩妮皱眉头的动作,微微翘起来的嘴角以及她其实同他一样不安。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金棕色的眼睛藏在眼帘下面轻轻转动,她在思考着怎么把他们一起带出现在这样的状况。西弗勒斯收回了心神他紧紧抿住嘴唇到了嘴边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两圈才又开口:“那么。”他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说不出别的来,于是他点点头当作告别。

“哦,好的。”佩妮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转过了目光。西弗勒斯幻影移形离开了,佩妮抱着哈利回到浴室,她把哈利放在地上没有马上给他洗澡而是转过了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往不可控制的地方又多滑了几步,再不伸手就抓不回来了。佩妮看着脸颊绯红的自己抬起手来捂住了脸。

西弗勒斯一回到空荡荡的四十九号宅就连施了好几个咒语,做他昨天没有来得及做的清洁。除了魔药储藏室西弗勒斯没有费心在这间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施防尘咒,而现在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房子的边边角角落落都施上了最简单的那类家务咒语。他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忘记刚刚看见的景象。可他的心却不循他的愿。

她细长的腿削瘦的肩胛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放大,最后让他的印象定格在了她胸前那一片粉红色的肌肤。西弗勒斯猛得回过神来,挥着魔杖又给地板打了一层蜡,这是他曾经最经常做的咒语,那个时候的开门人阿波里昂同费尔奇不一样,他对怎样让城堡更漂亮比较上心。最常罚他做的就是给地板和家具上蜡,不管那间教室有没有学生去上课也一定要求他保证地板能亮闪闪的。

她的皮肤在亮黄色的灯光下面看上去也是亮闪闪的,西弗勒斯滑动一下喉节,那些没有擦干的水珠还沾在她的身上,顺着皮肤一条条的滑下来,不用想像就能知道那一定很柔软。西弗勒斯的魔杖停了下来,嘴里也不再念着咒语,他感觉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比那天在浴室里还要强烈,好像要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佩妮·伊万斯是个迷人的姑娘,西弗勒斯好像第一次发现了这一点。不光是长相,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她让人着迷的不光光是长相,还有神态…她在他的面前侧着头对波特微笑,垂着睫毛掩住眼里的羞涩,却用余光偷偷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