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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步一步挪到了路口后,忽然远远地看到那辆庞大的、怪兽似的大车子静静地停放在了马路一侧,而车下,立着一位高大挺拔的身影,夜幕漆黑,看不清对方的具体面容,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然而,徐思娣知道那是厉徵霆。

那一刻,徐思娣缓缓伸手捂住了嘴,双眼慢慢红了。

下一秒,徐思娣直接脱下了磨脚沙滩拖鞋,将两只拖鞋拎在了手里,直接朝着那道身影飞奔而去。

“厉先生…”

对方像座冰山,自岿然不动。

从前,徐思娣对他一直多有畏惧,从来不敢轻易主动靠近。

可是,今晚,对方一次一次出乎了徐思娣的意料之外。

明明理亏的人一直是她。

女人总是容易动容的。

徐思娣是一个心软又心硬的事情,同一个举动,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不过是寻常之举,可是落在厉徵霆身上,却是稀世罕见了。

那一刻,徐思娣竟莫名有些感动。

她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厉徵霆。

“谢谢您,厉先生。”

徐思娣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抱着厉徵霆的脖子,她浑身有些颤抖,声音更是抖得直哆嗦。

男人的胸膛坚硬,像是一块铁板。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陌生,却又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徐思娣慌乱又无措。

抱了对方好一阵,见对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正要松开时,忽然腰间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间,徐思娣整个人凌空了,她被对方一把大横着抱了起来。

因为对方的举动太过突然,为了防止滑倒,徐思娣立马紧紧抱着对方的脖子,不多时,只缓缓抬眼,只见上空那双眼神危厉十足的盯着她,厉徵霆微微板着脸,一整晚,终于开口跟徐思娣说话了,却冲徐思娣一字一句冷声道:“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像你这样忤逆我,蠢女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话音一落,对方抱着徐思娣大步上了车。

对方的胸膛坚硬如铁,他的心跳矫健有力。

徐思娣将侧脸贴了上去,将脸埋在了对方的心口,这一次竟莫名有些安心。

车子再一次行驶走远。

空旷的柏油马路上,只剩下两只掉落的拖鞋。

赛荷盯着走远的房车,终于长长吁了一口,不多时,只喃喃摇了摇头道:“怎么就这么折腾了,这别扭闹的,就跟…就跟…”

自言自语的念叨完后,赛荷忽然若有所思。

第198章 198

在度假村的最里侧, 有一处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别墅区,那里有着全三亚最美的白色沙滩, 有着全三亚最美的海景,当初剧组跟度假村交涉, 想要将取景地定到那里, 没想到度假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丝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而此时此刻,房车像是暗夜里的兽,直接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车子在其中一座海景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前的灯光很亮,亮得有些刺眼, 别墅外恭迎的人很多,徐思娣听到众人齐声招呼:“厉先生。”

然而, 徐思娣却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此刻,她正被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套着, 整个被直接裹了起来,她的视线里一片漆黑, 只透过隐隐洒落进来的光线及随处可辨别的声音判断出周围的人至少不下十人。

而自己此时此刻衣服凌乱,甚至都来不及整理, 就直接被人用外套一裹,然后被从车子里一把捞了出来。

狼狈、羞愧。

徐思娣紧张得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好似要从嗓子眼里给跳出来了似的。

虽然看不到外界, 可是,连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外界的反应一定很精彩。

“今晚所有人都不要靠近三楼。”

相比徐思娣的心虚、羞耻,某些人却气定神闲。

厉徵霆直言不讳的冲着管家交代完这句话后,直接抱着徐思娣上了楼,留下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一路上,对方脚步稳健,抱着徐思娣不费吹飞之力,呼吸间甚至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停滞或急促感,直至上了二楼后,对方的脚步似乎加大了几分,然而,许是别墅很大,又许是徐思娣心里太过紧张,只觉得那每走的每一步,都好似直接准确无误的踩在了她的心房里似的。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人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下一秒,罩在头顶上的外套被人一把扯开。

徐思娣被一道强烈的光线刺激得完全睁不开眼,只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双眼,紧紧闭上了眼。

灯光下,徐思娣躺在豪华的奢华的雕花欧式大床上,床又大又软,周围飘着淡淡熟悉的龙涎香味,许是被蒙在外套下蒙得太久了,将徐思娣的整张小脸憋得一片绯红,在灯光的照耀下,将整个人衬托得满脸绯色、眉目含、春。

待眼睛稍稍适应了后,见周围没有一丝动静,徐思娣悄然将双眼掀开了一道缝隙,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大片古老的欧式装饰,带着一些低调晦暗却又奢华的气息,徐思娣还压根来不及欣赏,只觉得一道漆黑的暗影缓缓向她袭来。

徐思娣将遮在眼前的手缓缓移开,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暗的眼。

厉徵霆伏身撑在徐思娣的上空,双眼跟狼眼似的,发狠似的直直盯着她,好似要将她吞之入腹,那眼神赤、裸裸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

徐思娣紧张得厉害,才刚挪开的手又立马又收了回去,飞快的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丝毫不敢与之对视。

却不想,对方微微抿着嘴,直接将她遮在眼睛上的双手给拽下,并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单手稳稳牵制住,徐思娣瞬间动弹不得。

因为之前在车上那一路的疯狂,早已经让徐思娣浑身凌乱不堪,那薄薄的轻纱更是摇摇欲坠的挂在她纤细的身子上,如今经过这么一通折腾,早已风雨飘零。

要露不露,欲拒还迎。

身姿如雪,婀娜妖冶,美好得令人呼吸停滞。

厉徵霆喉咙发紧,一手牵制着徐思娣,一手单手直接去解自己领口的领带,然而看似动作慢条斯理,实则领带却缠住了似的,越解越紧,厉徵霆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不多时,忽然动作一停,不只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忽然将摁在徐思娣头顶的手松开了。

徐思娣怔了片刻,悄然抬眼,只见厉徵霆双手撑在徐思娣的上空,指着自己的领带冲徐思娣一字一句命令道:“解开它。”

而此时,两人的姿势太过亲密,太过暧昧,暧昧得双方能够清晰的触及到对方身,体的每一分变化。

厉徵霆直勾勾的盯着她,面色平静,可眼里却仿佛冒着火焰。

徐思娣躺在他的身下,整个人如同被吓坏的小猫儿似的,浑身直抖得厉害,她又紧张,又惶恐,有着一种对男人,对即将要来临之事儿的深深恐惧,然而她知道,今晚,肯定是躲不了了。

这么想着,徐思娣只紧紧咬着唇,缓缓抬起了手去解对方领口的领带。

然而许是太多紧张,十个手指头一直在打哆嗦,越解,领带却被绑得更紧了,到最后直接成了个死结。

然而她窸窸窣窣、磨磨蹭蹭的动作令人对方有些不耐烦了,撑在她上空的那张脸直接绷紧了。

徐思娣简直越发紧张,鼻尖甚至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最终,咬了咬牙,徐思娣心一横,直接拉着领带往下一拉,直接将厉徵霆拉了过来,随即,在对方还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将嘴凑了过去,凑到他的脖子处,想要用嘴将那个领带直接咬开。

眼看着快要咬开了,却见厉徵霆绷紧了身体,微微喘了一口气,下一秒,他直接掐住了徐思娣的下巴,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直接向徐思娣袭卷而来,吻,霸道而强势,炙热而疯狂,仿佛要将徐思娣整个吞之入腹似的,徐思娣身子发软,不多时,进气少,出气多,在整个人将要窒息之际,厉徵霆终于缓缓放开了她的嘴,却往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不多时,用指尖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摩挲着,随即抬头,眯着眼盯着她的唇,冲徐思娣一字一句道:“这里,任何人不准碰,嗯?”

厉徵霆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反驳不容质疑的气势与吩咐。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不由令徐思娣想起了傍晚时跟良超拍摄的那场对手戏。

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可是,可是她是一名演员,无论是吻戏还是亲密戏,在合理范围内,对于一名演员来说从来都是不可抗拒的。

她…

徐思娣整个人直有些懵。

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忽然,嘴再次被堵住了,这一次的暴风雨来得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徐思娣整张脸被涨得通红,喉咙里的空气都被对方直接吸走了,她窒息得整个人都呜呜呜的挣扎了起来,最终,在整个人差点快要晕厥之际,徐思娣立马支支吾吾的、拼命点着头,对方这才一脸满意的放开了她。

对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连一向稳重的厉先生,此时此刻也呼吸微顿。

厉徵霆深吸了一口气,见徐思娣微微张着唇,整个人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似的,不多时,嘴角微微一勾,只伸手摸了摸徐思娣的脸,一整晚,终于冲徐思娣露出了一个缓和的神色,然而少顷后,双眼一眯,还不待徐思娣恢复体力,却又继续指着自己的领口冲徐思娣吩咐道:“继续。”

徐思娣喘着粗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根难缠的领带解开了。

厉徵霆的神色忽然变得幽暗,只眯着眼冲徐思娣道:“举起手来。”

徐思娣大脑缺氧,整个人有些迷糊,只不明就里的将双手举起,下一秒,双手一紧,厉徵霆直接用领带将徐思娣的双手捆绑了起来,徐思娣一愣,瞬间瞪大了双眼,只目瞪口呆的看着厉徵霆道:“厉…厉先生,您…您这是要干嘛?”

话音一落,厉徵霆直接将徐思娣的双手置于头顶,随即动作利落的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头顶的雕花欧式大床的床头上。

徐思娣大惊,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后,脸色顿时大变,又惊又怕,又羞又耻。

厉徵霆却直接从徐思娣身上起了身。

他只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徐思娣,一边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眯着眼一脸危险的冲徐思娣道:“你说呢?”

第199章 199

深夜渐渐到来。

海边的气温黑夜白昼变化极大, 到了深夜,气温骤降,冷得要穿上外套才行,可是别墅某个房间里, 气温却连连攀升, 就跟火山爆发,要将所有人都消融了似的。

黑夜寂静无声,白色的沙滩静悄悄的,偶尓沙尘被海风吹起,除此之外,海滩上一片风平浪静,然而室内却在这个深夜遇到了一场猛烈的龙卷风、一场剧烈的海上风暴,只觉得雷鸣电闪、巨浪骇人,徐思娣宛若化身成为深海里的一叶扁舟, 随着惊涛骇浪上下颠簸,随时都有可能被恐怖的海水风暴吞噬淹没。

深海里的巨兽向她张开了恐怖锋利的獠牙,她压根无处可躲,只能随着海水浮浮沉沉, 最终一道巨浪袭击而来,她整个人被海水淹没,被怪兽一口吞之入腹。

一夜的波翻浪涌。

一夜荒唐放纵。

待烟消云散时,已经快要到了天明时分。

此时别墅大部分下人都睡着了,却留有专门人看守,这里是三亚, 每年厉先生除了会在冬天的时候过来住上几晚,及偶尔间过来出差住过几晚外,平日里从没有过来过,因此这一次厉先生的临时到来让别墅一时大乱,好些东西压根来不及准备,而厉先生偏偏是个要求极高之人,好在,这一整晚,相安无事。

平日里三楼有人留守,因为厉先生的吩咐,今夜无人敢靠近,又担心半夜无人伺候,管家便将人安排在了二楼。

两个年轻的女佣趴在二楼的厅堂里睡着了,却也一直睡得不太、安宁,时时刻刻醒来,直到天亮时分,似乎听到楼梯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两人纷纷惊醒,才刚起来,就看到有人从三楼下来了。

二楼的壁灯呈晕黄色,有些黯淡,厉徵霆身上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漫不经心的从楼上下来,相比傍晚时分的冷漠与阴霾,此时此刻脸色的神色难得缓和,细细看去,眉梢间残留着一丝细微的疲倦,然而精神头却极好,且眉眼间依稀夹杂着某种欢愉后的餍足及风流之色。

“厉…厉先生。”

见厉先生背着光走下来,两位女佣立马从椅子上惊恐起身,战战兢兢地迎了过去。

别墅里的管教极为严苛,她们都是从度假村里严格培训,再精心挑选进入别墅的,在这座别墅里,规矩比度假村里的顶级总统套房的规矩还要严格十倍百倍,两人竟然偷偷睡着了,还被厉先生撞见,若是被管家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因此两人颤颤巍巍的,吓得浑身冒了一层冷汗。

却不想,想象中的苛待及指责并没有到来,厉徵霆只淡淡问道:“还有吃的么?”

两个女佣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反应快,立马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厉先生,有,厨房一直准备着。”

厉徵霆道:“准备一些食物和水,送上楼。”

说完,自己大步下了楼。

因为连日从新西兰赶过来,中晚餐一直没用,而这一整晚体力消耗极大,竟然难得感到有些饥饿。

厉徵霆下楼用了点食物垫了垫肚子,不多时,又亲自端着水及一碗燕窝粥上了楼。

卧房的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欢好气息瞬间扑鼻而来,整个偌大的卧房里散发着一股暧昧旖旎的靡靡之气,厉徵霆却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难得在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只缓缓倚靠在门口,目不转睛的欣赏及打量着卧房里的一切。

卧房的摆设装饰呈古欧风,透着些许中世纪艺术之风,此时此刻卧房正中央的那张奢华的欧式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身影,柔软的丝质薄被缓缓搭在她的身子,大概是睡得并不踏实,又大概是卧房的温度太高,对方抱着被子缓缓翻了个身,瞬间,身上的薄被被卷起,露出被子下玉,体,横陈的优美身姿,对方肤若凝脂,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宛若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的照耀下,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结合着周围的装饰,宛若一副色彩浓烈的中世纪上好油画,美得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厉徵霆远远地看着,喉咙微咽,只觉得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欲、望又渐渐复苏了。

只是——

厉徵霆嘴角勾起了一道略微无奈的笑意。

对方太过娇嫩,早已不堪重负。

他怕伤着了她。

这样想着,厉徵霆只端起了手中的水杯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任由温水从喉咙里缓缓侵染而下,待心静平复后,厉徵霆这才端起剩下的那半杯水朝着床边缓缓走去。

一整晚,徐思娣都睡得不省人事,却又睡得并不踏实,她只觉得时而被卷入大海,险要溺水而亡,时而又在沙漠里艰难行走,浴、火难耐,嘴里渴得要起了火星子似的,终于,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缕甘泉,徐思娣只凭着本能的渴望用力的索取,去吸吮,那缕清凉的泉水甜入心肺,如同这世间最美好的美味一点一滴缓缓流入她的喉咙,只是,太少了,远远不够,永远也解不了渴似的,徐思娣迷迷糊糊间只贪恋的讨要着,索秋着,恨不得吸干了每一滴。

可是,每次才刚尝到一点点,还来不得解渴,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更渴了,好像好不容易到嘴里的甘泉,还来不及下咽,又被什么东西全部吸了回去,一整晚,她都跟只缺了水的鱼儿似的,跟那只跟她抢夺水源的大怪物做斗争。

等到徐思娣彻底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了。

整个天花板、整个天地间都好像都在旋转。

徐思娣整个晕头转向的躺在床上,眼睛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整个意识、整个灵魂好似跟身体脱离了,她明明想要起来,想要动弹,可是除了指尖,整个身体就跟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疼,哪里都疼。

全身就跟被车子碾压过了一样,先是麻木,再是笨重,最后是钻心的疼痛。

喉咙完全出不了声,早已经哭哑掉了。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陌生的处境,有那么一瞬间徐思娣忘了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跟当年她在厉先生的香山别墅落水后发高烧的感觉一模一样,区别在于,当时是神志不清了,而这一次神志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就是整个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一直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昨晚的一幕幕才慢慢在脑海中回放着,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整个偌大、奢侈、豪华的卧房里空无一人,徐思娣默默地躺在床上,用十几分钟消化了昨晚那一夜荒唐后,这才咬牙挣扎着下床,浑身粘稠,出了一身汗,只想要下床清洗。

然而一起身,只觉得整个腰被人一把直接拧断了似的,这种腰酸背痛感,甚至比小时候山上砍了几天几夜的柴火还要来得疼痛劳累,她一动,身上的被子便随之滑落,露出被子底下伤痕累累的痕迹。

徐思娣的皮肤很薄,又白又嫩,稍稍一使力,就能够在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些许不知从哪儿磕来碰来的痕迹,时间一久,她也早已见怪不怪,可是眼下的伤痕实在太过令人触目惊心,徐思娣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更令她无地自容的,整个床上,整个卧房一片凌乱、暧昧不堪。

只见脚下全是散落一地衣服面料碎片,昨晚,她身上的衣裙是被厉徵霆一片一片撕碎的,不仅如此,绑在床头的领带、散落一地的卫生纸屑,屋子里的每样东西无不提醒着徐思娣昨夜究竟有多疯狂,多疯癫。

她终于还是成为了厉徵霆的女人。

以这样一种疯狂的方式。

名节这一类东西,在她们那座深山里,很多时候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女人的清白只能交到自己的丈夫手里,在未婚之前,若是失了名节,是会受到整个大山的唾弃的,在几十上百年前,这类女人是要被侵猪笼沉塘的,即便是到了现在,若是哪个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儿,为了不影响家里其它孩子娶妻生子,多半是要被直接送到深山里头随便塞给哪个娶不上媳妇儿的老汉做媳妇儿的。

当然,如今时代在进步,徐思娣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不会如此迂腐,可是,有些东西是融入骨子里的,徐思娣一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一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尽管,这是她自己的主动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