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八卦是关于一只囧囧有神的大熊猫的。”木槿说的面不改色,“大熊猫原本是在森林里的,后来就被圈养了。圈养它的牧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只黑眼圈的熊猫,天天以小虐待和小抽打熊猫为乐,高兴了给熊猫两根竹子,不高兴了就十天半月都不瞟熊猫一眼。”

“然后呢?”薄三抽了抽嘴角。

“然后被虐待的时间长了,熊猫就习惯了虐待。再然后,熊猫脑残了。再再然后,熊猫居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行为叫做逃跑了。”木槿继续扯。

“嗯?”薄三略微一转头,朝着木槿挑眉。

木槿接着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仅人会脑残,动物其实也一样是会脑残的。”

薄三忍不住轻笑,略微放慢了车速,歪着头看了木槿一眼。

“第二个八卦是关于一只蝴蝶的。”木槿盯着前车的红色尾灯,“按常理来说,蝴蝶应该是夏天才会有的一种生物,可这只蝴蝶比较诡异,一直被误以为是从冻不死人死不休星球移民过来的。”

薄三嘴角又是一抽。

“在大部分花面前呢,这只蝴蝶是很严肃的。它不同意任何花的围观,不同意任何花的调戏,对待所有怀有不轨企图的花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当然,无形中也就拒绝的了更多的菊花。”木槿一本正经的说,“可是呢,某天有一根狗尾巴草不小心撞到这只蝴蝶,又不小心见过了蝴蝶万年不见的笑脸,又不小心接受了蝴蝶如沐春风般革命般的同志温暖。于是这根狗尾巴草就很没有骨气的败退了。”

“可某一天,狗尾巴草突然发现蝴蝶其实不是只对自己吹春风的。蝴蝶其实是心胸宽阔博爱百家星人,于是狗尾巴草再一次的败退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木槿总结,“不仅人会脑残,植物其实也一样是会脑残的。”

恰好又是红灯,薄三停了车,略微朝木槿的方向俯了俯身,一双漆黑的眼睛就直直地朝木槿看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眼底却弥漫着雾气:“木槿,你爱上我了。”

木槿猛地一抬头,跟薄三隔着不到五十厘米的距离对视了几秒钟,视线一转,重新看向了前车亮起来的红色,声音低的不成样子:“是,我是爱上你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不爱我。”

薄三嗤地一笑,缩回车椅上把原本只降了一半的车窗拉了起来,只留下一丝细小的缝透气。

木槿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没能沉住气:“薄三,你对我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能感觉的到,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我进了实辉这么久,八卦听了那么多,从没听说过你能这么耐的住性子对一个女人。可是……为什么是我?”

薄三歪着头看她,眉毛一挑,嘴角浮了层淡淡的笑:“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木槿一愣:“在学校,我给了你一巴掌。”

薄三发动了车子,目光却突然悠远了起来,眉心微微一蹙,若有所思地说:“哦,是在学校。你那一巴掌打的很有力啊,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了吧,偏还要装的很强悍。木槿,你用这种披着大灰狼外衣的小白羊的姿势,激起了我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我当时就想,没有人是我得不到的,包括当时口口声声说着看不惯的你。”

“然后?”

“没有然后,一来二去接触的多了,就能看出你就是个学生。几乎没什么心眼儿,简单干净的,挺有意思。再然后,你来实辉实习。”薄三脸上渐渐浮起了笑意,“我就以我独特的人格魅力,成功的征服了你。”

啊……呸!木槿第一反应。

好在薄三也没看到她抽搐的表情,淡淡一笑,接着说:“不过到现在,我倒是觉得我当初的决定很正确。你就该站在我身边。”

你就该站在我身边。

老板气场实在太强大,木槿脸微微一红,几乎是被这句听起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秒杀。

可下一秒她就再一次的清醒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第一次见我就能叫出我名字的理由?”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几乎是脱口而出。

晕车记

果然没过两天,扑克脸部长就宣布了次日要去爬山这一重大消息。

众人皆欢,木槿独悲。

第二日木槿起了个大早,拎了昨晚收拾好的大包裹就要出门。不料还没下楼就被薄三堵在了楼梯口。

他还穿着睡衣,有些疑惑地看着木槿:“你干嘛去?”

“七点在公司楼下集合。”木槿翻了翻白眼,又突然想起来,“你不坐公司的大巴么?”

薄三伸手把木槿手中的包拎了过来,转身朝卧室走去,边走边说:“前两天报上人数来我看了看,正好超载两人。所以我决定自己开车去,你跟我一起。”

木槿惆怅的摸了摸脑袋,皱着眉毛跟在薄三后头:“我说,这不好吧?怎么说也是公司集体活动……”

薄三回头,浓眉一挑:“集体活动怎么了?”

木槿嘴角抽搐,暗恨面前某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不是有损你伟岸的形象么……”

薄三动了动嘴角,眉梢轻扬,转身继续朝卧室里走去:“没事,我不嫌弃。”

木槿挠了挠头发,转身去楼下热牛奶。

吃过早饭,木槿很是自觉地上楼拎了包。再下来换鞋的时候,就见薄三正好从屋外走了进来。

薄三站在玄关处一手接了木槿手中的包,一手自然而然的揽住了木槿的腰。

木槿一怔,诧异地抬眼去看薄三。

薄三嘴唇微抿,也低着头看发怔的木槿。突然他眉一蹙:“你发什么呆?”

木槿吞了吞口水,朝薄三嘿嘿一笑,硬是把刚才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那一串话给吞进了肚里去。

大清早坐老板的车到公司,木槿已经在路上无数次说服自己这只是个巧合……巧合而已……

好在到公司门前的时候薄三伸过手来摁住木槿要开车门的手,朝她微微一点头:“别下去了,坐着吧。”

木槿自然乐意,眯着眼嘿嘿一笑。

薄三也没下车,掏出手机跟对面的财务部长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就问木槿:“你去没去过千山?”

木槿摇头。

薄三也是一皱眉:“我也没去过。”

木槿一乐,看着薄三的眼神就带了点鄙视:“没去过你还敢开车?要么我去那边大巴上坐着,给你换个认识路的人过来?”

薄三斜眼一扫木槿,看她像看白痴:“我们跟在公司大巴后头,不认识路也没关系。”

木槿咬了咬唇,重新缩回了座椅内。

她正恹恹地缩着,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是小影发短信:“嘿嘿,妞,跟老板一定要相处愉快啊愉快!”

木槿一龇牙,心想老板就是从噎不死人不罢休星球移民过来的,哪能让你称心如意的相处愉快了?

正想着,对面的大巴已经缓缓开动,薄三也点了火,跟了上去。

传说千山离城里,得走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从上午八点出发的话,得下午七点才能到。

大概十一点刚过的时候车子就下了高速,顺着一条旧马路朝前颠簸。木槿被颠的头晕脑涨,随手拿了张碟放来听。

偏巧还是上次听过的那一张。那个略微带着忧郁的男声浅浅唱着:“Would you tremble,if I touched your lips?Would you laugh,oh please tell me this.Now would you die for the one you loved?Hold me in your arms,tonight.”

木槿一笑:“这声音听起来就没什么力道,怎么能成为英雄啊……要唱就唱那一首,lord knows,dreams are hard to follow……”

薄三瞟了她一眼,伸手去换了一张碟:“这个不好听,换个其他的。”

木槿怔了怔,突然一笑:“你是不是早就勘测了一下地势啊,知道路不好走,特地换一越野车来开?”

薄三降了降车窗,笑了笑说:“这车底盘高些,路上方便。今儿天可真好。”

木槿手里拿着那张原本应该在他车上的碟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才一抬头朝窗外看去,说:“那可不一定,夏天大中午下个过云雨也是常见的事儿。”

路越来越难走,起先还是陈旧的柏油路,渐渐就进了山,蜿蜿蜒蜒地绕着山路朝上爬。

大概是太颠簸,木槿越来越觉得胸闷难受,胃仿佛要颠出来的似的搅着,把车窗开到最大还是克制不住那股恶心劲儿。她把脑袋趴在车窗上,动都不想动弹,只是咬牙忍着。

薄三终于发觉木槿不怎么对劲,略微降了下车速,一只手贴在木槿的脖子上挠她:“你怎么了?晕车么?”

木槿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看薄三,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越发显得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薄三一见她这样,靠边就踩了停。他下了车,转到木槿这边来替她开车门,浓眉也拧在一起,语气中含了点责备:“晕车你怎么不早说?”

木槿有些不好意思,皱着一张脸,低低说:“你不是不认识路么……要停就得大家一起停……”

薄三一听,火气蹭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嘴角一沉:“就怕被同事看到跟我在一起,所以晕车难受也要咬牙忍着?”

天边轰隆一声,一声闷雷格外应景的配合着薄三响了起来。

木槿拧着眉就扑哧一笑,一边缓缓蹲了下去,双手搂住了膝盖,把脑袋深深埋了下去。

薄三站在她旁边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担心她,俯下身去问:“你要不要喝点水?”

木槿还没回答,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薄三连忙扶了木槿上车。

雨越下越大,开始还只是半边天是明亮的,薄三只当是过云雨,又见木槿一张脸惨白,还是翻江倒海般地难受着,也就不着急出发,慢慢的等着雨过去。谁知道雨从开始的大雨点转成了黄豆大的冰雹,砸在车身上噼啪作响;冰雹过后整个天空居然渐渐阴了起来,雨势也不像有停的势头,倒是越来越大了起来。

木槿的不适渐渐好了一些,她又从包里翻了袋姜片含了几片,终于脸色好了许多。

薄三却是渐渐皱了眉头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小水塘出神。木槿挠了挠头:“要么走吧,我没关系的。”

薄三瞟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才说:“我听说晕车是胃和车共振了,要么我们边走你边吃东西?”

木槿狐疑地看薄三:“真的假的,你这听说靠不靠谱?”

薄三嗤地一笑:“以前有个朋友也是晕车晕的厉害,她每次只要坐车就会买一堆吃的东西在路上吃,说是吃东西就不会晕车。”

木槿扁了扁嘴:“我没事儿,走吧。看这天是一时半会儿晴不了了,路也不好走,得赶紧跟上前头。哎对了,要么你给前头部长打个电话,让他们车子稍微慢点?”

薄三一耸肩:“我刚才看了看,手机在这儿没信号。顺着路走吧。”

木槿边看着窗外的雨边走神儿,怀里抱着一大袋薯片,隔三差五啃一口,在安静的车厢里嘎嘣清脆。

车窗外雨沙沙作响,车窗内温暖如春。

雨大,路又难走,薄三把车开的极慢还是会偶尔打个滑。他再一次坐直身体,皱着眉去尽力看清前方路况的时候,木槿突然说:“老板,你是不是从没遇过这么倒霉的事儿?”

薄三失笑:“谁说的?”

木槿一瘪嘴,白了薄三一眼:“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啊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你打小从糖罐子里泡出来的,一点儿苦头都没吃过。啧啧,不过也对,像你这样的要是还吃过苦的话,

我们这样的就没法活了。”

薄三嘴角一挑:“我高考那时候,因为点事儿跟我爸闹的挺僵的,回头我就出国去上大学。我爸气的不行,一分钱都不给我,我也跟家里倔,硬是没要我妈给我的钱。念大学的学费啊生活费啊什么的,都是自己打工赚的。那时候是真难,只有刚开始的那点钱,租了个小黑屋子,下课就去中餐馆打工。”

木槿目瞪口呆:“不是吧老板,你也去餐馆打工?刷碗?”

薄三轻笑:“可我第一天就摔碎了三个盘子,被辞退了。后来我也发现不行,于是就去一家IT公司帮人家做。开始人家不要我,连试的机会都不给我。可那份工作的薪水实在是高,我就熬了两天三夜写了个程序,三番四次往那家公司跑,说只要一次机会。”

木槿惊讶,扭头去看他。只见薄三轻描淡写,嘴角仿佛还带着笑,木槿心里就突然一酸。她连忙转回了脸去看窗外,问:“然后就录用了么?”

薄三说:“没有。人家给了我机会,可我以为我足够好了的时候,人家告诉我我用的程序和语句太陈旧冗繁,太差了。”

木槿心里一紧,捏了捏手心,轻轻扯了个笑:“打击到你了么?”

“打击到了。高中那时候我在学校里也算一电脑高手,没想到被人家这么直接的打了回来,冷嘲热讽的,心里特不是滋味。”薄三哈哈一笑,“不过大半年年后我拿着含金量最高的CCIE横行无阻,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木槿也笑了出来:“你去美国么?”

不料薄三却一摇头:“不是,我去法国。”

木槿“咦”了一声:“法国有什么好大学么?我以为你要去就去哈佛耶鲁剑桥什么的,商学院混几年出来,那就是一金字招牌。要是去剑桥,出来还能伪装成一诗人,动不动来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之类的。”

薄三沉默了挺久,才说了句:“我爸当时也说,支持出国学习,可只能在英国跟美国之间选一个。”

木槿抿了唇,歪着头去看薄三,回想他努力认真的样子,就不禁就微微笑了起来。

仿佛他真的是一块巨大的磁铁,不动声色的就牢牢地掌控了整个世界。

这样的人,骨子里究竟是有着怎么样的骄傲和倔强。

暧昧记

朝前走了没多久,二人就遇上了岔路口。一左一右俏生生地分开,欢乐的得瑟着。

薄三一皱眉,无奈地看着木槿:“雨冲了路,根本辩不清有没有车过去。”

木槿掏出手机来左右摇晃着找信号,挣扎许久,也瘪着嘴说:“没信号。”

薄三双手还在方向盘上搭着,突然转过脸来问:“你有没有印象,他们说是去爬主峰……”

“走外边!”木槿指着右侧的路说,“如果正常的话,这条道才是通到主峰山脚下的才对吧?”

薄三看着木槿亮闪闪的眼睛,朝她一笑,左手使力朝右一打方向盘。

木槿选的路倒是不算难走,相反,倒有越走越宽敞的迹象。她不禁得意,摸着下巴又咬了口薯片,嘎吱一声,清脆响亮。

薄三就一笑。

木槿听到他笑,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脑袋没说话。

薄三含笑问她:“不晕了?”

“啊?”木槿这才想起来,“不晕了。啊我什么时候开始不晕车了的?”

薄三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天色阴暗,没法看清楚他的脸,唯独一双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最璀璨的黑曜石:“从我贡献我自己的私人经历开始。”

薄三笑起来其实格外好看,浓眉大眼,侧脸的弧线完美之极。他此时的笑是温温和和的,没了在公司中的那股清冽,也没了往常的促狭,倒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温柔。

木槿脸就突然一红,吞了吞口水不敢去看他,伸手挠了挠头发,刻意狗腿地去营造轻松气氛:“老板你太有献身精神了!”

薄三一听,嗤一声笑了出来,再看木槿的眼神就带了点满意:“嗯,所以你也得有献身精神。”

木槿泪……怎么就戳到了这一头上。

她讪讪地龇了龇牙,哼哼歪歪表示了一下附和老板坚决拥护,然后就埋头去攻克怀中剩下的小半袋薯片。

谁知道薄三的手又伸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木槿只觉得车厢了猛地热了起来,脸仿佛也烧成了火烧云,热气久久不散。她连看都不敢看薄三一眼,抱着薯片袋子的手仿佛也跟自己的神经脱了节,呆呆的任薄三握着。木槿的视线顺着薯片袋子滑到了自己的手上,只看到薄三修长的手指捏在自己的掌心,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握着。

可仅仅是这样的握着她的手,已经让她心跳的难以自抑,甚至在之前两人更多亲密的时候,都没有跳的这么快,这么的清楚明晰。

木槿吞了吞口水,轻微咬了唇,手心慢慢沁出了细密的汗。

薄三还是慢慢向前开着车,可偶尔一瞥看向木槿的眼神就带了些难言的深沉。木槿平日的伶牙俐齿仿佛顿时就没了,甚至有些希望这样的路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听着车窗外雨声叮咚,车内温暖安稳,带着丝丝的甜蜜,又带着丝丝的不安和心动。

可薄三并没有握了很久。

不多时他就捏了捏木槿的手心,缓缓把手抽了回去,重新放在了方向盘上。木槿下意识地把手抬起来放到了脸上,滚烫的脸,滚烫的手,仿佛还停留着薄三手指上好闻的味道。

木槿用微凉一些的手背在脸上胡乱擦着,试图降一降热气。可冷不丁薄三的手又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木槿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他,只见薄三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轻轻的暖,然后把木槿的手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木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背碰上了薄三的脸,只觉得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滚烫。

这么暧昧的雨,这么暧昧的车子,这么暧昧的手指和脸颊。

还有这么暧昧的心跳。

车子还在缓缓的爬着,薄三的眼睛还是看着前方,只是车内的气氛已经完全走了样。

薄三慢慢把木槿的手挪离了自己的脸,视线也没有转,车子也并没有停,只是侧过脸去在她的手背上烙了一个淡淡的亲吻。

木槿一颤,紧接着就觉得整个人朝右方轰一下陷了下去。

薄三紧踩刹车,握着木槿的手使劲把她朝自己怀中搂过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迷迷糊糊中木槿只是在想,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容易就让人心跳加速了?

木槿被薄三护在了怀里,等了半天没有发现其他动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薄三慢慢松开了她,脸上也忍不住带了笑。木槿摸了摸鼻子,揪着薄三的胳膊转身降了车窗朝外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