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托着腮帮深叹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云楚,抬抬清澈的眼睛,今天是这小女孩第N次的叹气了,有心事?

覆上手里的菜单,云楚柔声问,“想吃什么?”

“等、等……柏文清吧……”今天是柏文清提议吃西餐的,照他的说法,云楚再不出去外面的世界晃晃,真的要变成自闭青年了,只是他的原计划里没有她,云楚一同邀请了她,他没有扫兴的反对而已。

“他来了。”云楚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柏文清带着一脸斯文的微笑,朝他们走来。

她顿时紧张起来,背脊一片僵硬,为什么和他吃了这么多次饭,她还是好紧张,好局促,甚至每一次在餐桌上,她都是深埋着头,扒着饭,绝对不敢轻易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这样的她,一定别扭得很小家子气……

侍应生在她旁边的位置摆好餐具,他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

她暗暗的松一口气,幸好他没有不顾及她的面子,让侍应生将餐具换到云楚旁边。

“点菜了吗?”他抬头询问云楚。

“唐唐说等你过来一起点。”

“谢谢。”他转过头,温暖和熙的问她,“想吃什么?”

低低轻柔的声音,令她一窒,心跳加快。

暗暗叹息着自己的不争气,明明知道他的温暖只是他的面具,柔声的询问只是一种礼貌,明明知道他的心对她排斥千里,心跳却还是不争的加快,小脸还是忍俊不住,微微的潮红。

“随、随便……”低着头,怕他凌厉的目光透析她不自然的羞涩。

“海鲜还是牛排?或者意粉?”他微微皱眉,其实,他很不喜欢没有主见的女人,女人的一声随便,最麻烦。

“都……可以。”她的脸更红了。

他微微一笑,压抑住涌上心头的不耐。

云楚对她很特别,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过,所以,他不得不对她客气。

他招来侍应生点了几样菜,中途不忘体贴的询问她,是否吃辣,牛排需要几成熟。

她是云楚的客人,今天是他作东,所以,他必须忍。

一道双目含怨、忿忿嫉恨的美目朝他大刺刺的直射而来。

他一凛。

抬头对上了美目的主人江文嫒,她嫉妒的恨不得撕裂对方的眼眸已经转移到唐筱筠身上。

他在心底微微叹息,唉,她肯定误会了。

这几日江文嫒总是在深更半夜意欲约他出去,有一次甚至约在旅店,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在暗示什么,他明白,无论是一场烦人的恋爱,还是一段不必负责的露水姻缘,他都兴趣缺缺、无心涉足。

欠她的,他得还,但是,不代表赔上自己。

所以,他总是客气有礼的推拒。

今天,他却和这样一位秀丽端庄的大家闺秀坐在一起,难免她会误会,以为他有女朋友了,才会百般推却她的投怀送抱。

“女朋友?不介绍一下?”江文嫒骄傲的抬高下巴,挑恤的问。

他起身,淡笑,“这位是唐筱筠小姐,这位是江文嫒小姐。”帮她们介绍着,没有刻意的去解释他和唐筱筠的关系,能让江文嫒误会,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楚看透他的想法,淡漠的端起奶茶轻尝,悠然的望着窗外的风景,置身事外。去参与是非,一向不是他的性格。

唐筱筠紧张不安的起身,向一脸恣然敌意的江文嫒伸出了她的手,“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江文嫒带着不屑、嫉妒,尖尖的指甲故意用力的划过唐筱筠清雅的小手,“幸会!”这两字从她唇边咬牙吐出,得意的望着自己成功的在唐筱筠吹弹可破的玉手上制造的淡淡血痕。

唐筱筠不想让柏文清太过尴尬,她抽回自己的小手后,用左手按住右手,局促的掩饰着深深的抓痕。

两个女人小小别有心机的互动,早已经落入了柏文清的眼睛,他体贴的将唐筱筠重新挽回位置。

没有弄清楚云楚对唐筱筠的心意之前,他必须维护她。

他的举动落在江文嫒眼里,变成了最刺眼的伤害。

江文嫒死命的咬着唇,努力压抑着,恨不得冲过去,撕碎眼前这个女人清雅的气质。

“买好单了,可以走了!”一个长得肥头大耳、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重重推挤了她一下。

精神全部注意在柏文清身上的江文嫒一个不备,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餐厅其他客人好奇的都探出了头。

她难堪的隐怒闪着泪光,垂着睫毛。

一只修长的手臂扶住了她,她带着水雾的眼睛对上了柏文清淡漠的脸孔。

“没事吧。”已经猜出那位中年男人是她的金主,却还是不能对她袖手旁观,毕竟,造成今日的她,都是他的过错。

“喂,小子!放开你手,少碰我的女人!”露出一口黄牙的金主,粗鲁的警告着柏文清。

柏文清微微一颔首,放开了自己的手。

与人结怨,一向不是他的作风,因为没有必要。

江文嫒的表情好象受了莫大的打击。

金主对柏文清懂江湖“道义”,甚是满意,“你小子会做人,老子我……”金主粗埂着的公鸭嗓在见到柏文清位置内侧的清雅小美人后,整个人愣住。

随后,贪婪、赤裸、写完欲望的色情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唐筱筠,在用眼睛剥光她的衣服,凌辱着她。

唐筱筠咬着唇,备受屈辱,双手交缠,逼回眼里的泪光。

“走了!吃不下了!”云楚淡淡的起身,优雅的摔下原本搁在大腿上的餐巾,越过餐桌,挡住令人作呕的视线。

“文清,你和朋友再聊会儿,我送唐唐回家了。”不需要和任何人再打招呼,云楚拉过松了一大口气的唐筱筠,扬长而去。

“认识的?”金主饶有兴趣的问着江文嫒。

江文嫒僵着唇拉扯了一下笑容,眼里有着深深的算计。

她的机会好象来了……一举两得……

“虎爷。”她嗲着声音,撒娇着摇晃着虎爷的手臂,故意说,“我就知道,我跟了你九年,你也早厌了,即然有了新目标,就放人家走嘛。”

被唤虎爷的露出一口大黄牙,痛快的说,“行!”

江文嫒冷笑着,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次这么爽快,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

“把刚才那个小处女弄过来让我搞一个晚上,你想走就走,我绝不拦你!”刚才那个小美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青涩的小处女,眉宇间端庄怯然的神色,单看一眼,就把他的欲望撩到了极点,一想到如果能肆意的揉虐、鞭打她、毫不客气的强暴她,嘿嘿,别说是一个他早玩腻了的江文嫒,就算一掷千金,他也要一夜有求!

“哼,你和朋友好好聊聊,怎么把那个妞弄上我的床!”虎爷瞥了一眼全身僵在当场的柏文清冷笑离去。

“文清哥哥……”江文嫒嗲着嗓子,正想说点什么。

“我不会答应的!”冷冷的,柏文清打断江文嫒的话。

“你就这么舍不得?”江文嫒眯着一双大眼睛,隐着怒火问道。

柏文清冷漠一笑,此刻的她,恶毒象一个魔女,他懒得再和她说任何话。

“不过是薄薄的一片处女膜,就一个晚上,文清哥哥,我想你应该不会在意的,哦!”她眯着眼睛,嫉妒的发狂。

“你不用再说了!”他冷着一张脸起了身,转身欲离开。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为了她,你就这么忍心让我继续活在水深火热里?”她戛然抓住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收紧着,直到全身的力量都燃尽,“文清哥哥,救救我……”焉然泪下,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去骄傲。

他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掰离自己。

他的拒绝,不用言表,已经喻于行间。

“那一层处女膜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我不是拿它换了一张机票给你?”哀求间却带着倔强与张狂。

他僵住。“离开那个男人,我会养你,保护你。”这是他能给予的最大的承诺。

如果,他真是亏欠了她,那么他养她一辈子,以他今时今日的财力,只要她不太贪婪,他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他?这几年,我受了多少虐待,鲜丽的衣服下,几乎没有一片完肌,文清哥哥,你以为我真的是不舍得锦衣玉石,才不离开那个虐待狂?文清哥哥,你太小瞧我了!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声音下的悲凉,让人不忍目睹。

“八年前,我冒着生命危险,偷了虎爷一颗价值几百万的南非粉钻,因为我承诺过,一定会救出某人的父亲,回到了家乡才发现,某人根本不需要这笔钱。”她讽刺的笑着,为自己当年的一片痴情,换来如此不堪的结果,“做不了喜欢的人的天使,却成了堕入深渊的妓女,虎爷手头上有一份当年我偷窃的证据,足以让我坐一辈子的牢房,所以这几年,我任他摆布,有利益冲突时,他会让我陪一个又一个跟他一样张狂的虐待狂,他不放过我,想榨干我的青春为止。”

……

他茫然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一直是小嫒的哀求声,“文清哥哥,帮帮我,帮帮我……”

“文清哥哥,就当你欠我的……”

……

处女膜,对一个女人……重要吗?……如果……唐筱筠被糟蹋了……换回小嫒的自由……值得吗?

……

心,第一次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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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篇:第十四章 牺牲]

云楚,你喜欢唐筱筠吗?

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不是她。

……

于是,他做好了选择。

……

“如果要不回江文嫒的偷窃证据,我就和那个虎爷玉石俱焚。”他淡淡的笑着。

云楚莫名奇妙的看着柏文清,这么没头没脑的激动,真的很不象他。

“你知道虎爷和我谈什么条件吗?”他冷笑一声,拿出手里的虎爷名片,把它“不小心”怒掷到厨房口的位置,“那个恶心的男人,居然说只要唐筱筠单独陪她吃一顿饭,小嫒的犯罪证据就双手奉上!他看唐筱筠的那双眼睛巴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你把唐筱筠当妹妹看,我怎么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义正词严的让云楚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这是怎么了?

别人才肖想一下唐筱筠,他就这么激动?堕入爱海?为什么他觉得怪异得紧?

“我相信你有和别人‘玉石俱焚’的能力!”淡淡的,带着微不可闻的警告。

“当然!”柏文清冷笑,他深如海洋的眼睛望向厨房的位置,“我即使、死、也不会让唐筱筠,陪那个色鬼吃饭!”

……

两个人的声音已远,厨房里走了一个黯然的小巧身影,她呆呆的捡起地上的名片。

真的只是一场饭局就可以了?

泪,潸然而下。

……

晚上八点,她停驻在X酒店2203房间门口。

按向门铃的手,微微颤抖。

“砰”的一声,房门急切的开了。

一张肥脸盯着她,意味深长的满意的笑着。

“虎……爷……”颤抖着声音,喊着人。

“来来来,站在门口做什么?”笑得色眯眯的,一只咸猪手已经顺势摸住了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摩着。

她逼回泪框里的眼泪,来这里,她已经做好被吃豆腐的心理准备。

但是,为了他,她没有办法。

既然他欠江文嫒的,如果可以帮,她一定要让他活得毫无愧疚。

在对方越来越放肆的抚摩下,她难以忍受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暗暗往自己的白色连衣裙上反复拭擦着,企图抹去那令人作呕的感觉。

“东、东西……”她结巴着说着今晚的目的。

“放心,爷我很守性用的。”虎爷将一个文件袋交到她手里,顺势又摸了几下她的嫩手。

“我……我们去哪里吃饭?可以、可以……我请客……”咽咽口水,她死死的抱住文件袋,只想快点结束。

“急什么,美人!”虎爷肥头大耳就准备贴过去,她吓的跳了起来。

虎爷笑得更“璀璨”了,他就喜欢这种调调,折磨起来才够爽。

“我……我在外面等你……”她害怕的想往外跑。

一个钩倒,她被满口黄牙的虎爷抓住了足裸,一个制压,她来不及呼叫,她的鞋已经被虎爷挥去。

“啊——!”她一声惨叫,痛苦的挣扎。

虎爷……居然用唇含住了她纤巧的玉足。

泪害怕的狂流,整个人颤抖着,……这辈子……她没受过这样的耻辱……

“放开我!”她痛苦的奋力挣扎着,却抗拒不了男人的力气。

“美啊,真美,一双脚生得跟玉雕一样。”他贪婪的放肆的舔着她的玉足。

足尖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恶心的干呕着。

一边干呕着,她一边流着眼泪,哀求着,“住手……住手……”

这种羞辱,何时才是尽头?

……

麻木着,把自己灵魂也掏空,不许自己在意,不许自己哭泣,任着双足沾满令人羞辱的口水……

“美人,我们吃晚饭吧。”肥头大耳的男人最后一口流恋的舔了一下她的足,满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