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你这张脸能吃得下?”秦风依旧没有好气。

林晚微微一笑,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因为麻椒红油太辣了,没吃几口开始额角冒汗,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前襟又接着吃。

透过敞开的衣襟,几道歪扭的伤疤清晰可见。秦风当然知道那伤疤是怎么来的,林晚身上所有的伤疤好像都跟自己有关。

顿时,被怨恨淹没很久的记忆又慢慢地浮现出来: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跟没断奶小狗似的小孩;被人欺负了,却死都不肯说,怕自己又去跟人打架的面瓜;开着车,义无反顾往电线杆子上撞的小傻瓜…

香的、臭的、甜的、辣的掺杂在了一起,一股怪味在胸腔里翻腾起来,想要结结实实地恨面瓜,还真不件容易的事儿!

等一块肉扔进了自己的碗里时,秦风才发现恍惚之间,自己居然已经坐在了桌子边。林晚并没有嘲笑他,给他夹完肉后又低头吃自己的。

秦风在里面关了这么长时间,味蕾上都要长青苔了,一旦暂时放下个人恩怨,所有的心思立刻全投入到铝盆里去了。

别说,林晚的手艺还真不错。霸道的辣味中又透着酥人的麻劲儿,从舌尖到食道一路的畅快淋漓。

看秦风吃得爽,林晚将放在一边打开的一罐啤酒递给了秦风。

秦风吃得正渴,将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

等他意犹未尽地抹了抹自己的油嘴时,才发现林晚早已经放下了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以前林晚看秦风的眼神是专注的,可专注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羞怯,被发现了会左右地躲闪,让人忍不住升起作弄的心思。

而现在的林晚眼神依旧专注,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两片反光的镜片遮挡妥帖,剩下的只是直刺入肉中的不适感。

“你他妈看什么!还想着要把老子往哪送呢?”

林晚笑得春风和煦:“恩,想好了,一会把你送床上去!”

妈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被啤酒冲淡的火气立刻翻涌了上来,秦霸王站起身来,刚想拽住林面瓜的脖领子,结果一个趔趄栽到了桌子上,剩下的温吞的油汤洒得满身都是。

秦风想站起来,结果不知问什么,腿软得厉害。

林晚还在笑,拿手轻轻地抚摸着秦风线条分明的脸。

有那么多女孩对这个小混子前赴后继的,不是没道理。秦风虽然不算英俊帅气了,可眉目间男人味十足,搭配上壮硕的身材,这种坏死人不偿命的痞劲儿足够让一群花痴叫嚣的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桀骜不驯,仿佛地间再也装不下他似的。

不过林晚更喜欢双眼睛染上情欲的色彩,还有那身弹性十足的肌肤在激情十分的张弛滑动。

“秦风,我想操你。”

“你妈逼!你试一试!看我不把你老二掰折…”秦风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耳鸣了,等反应过来后,边骂边想站起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酒不地道!这是秦风闪入自己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他就来不及想什么了,林晚竟然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餐厅的瓷砖地上。几年不见,面瓜明显力气增大了。

秦风舌头都要骂打结了。

而林晚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秦风的衣服,在沾满了红油的胸脯上吮吸了起来。

秦霸王胸肌发达,是个有胸的人,鼓涨的感觉跟刚发育的小姑娘有一拼。

林晚将两粒红肿的花生米含在嘴里把玩了半天,抬起头说了一句:“你可真够辣的啊!”

这一语双关的下流话,秦风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打死也想不出来,自己能有一天被软面瓜按在下面猥亵地调戏。

接下来,他就骂不出来了。林晚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那一团又含入了口中。

舌尖挂着的辣意刺激着下面敏感娇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痛感反而更能激发蛰伏以久的欲望。

秦风在里面做了三年和尚,被软绵绵的舌头这么一缠绕,立刻入一门小炮似的挺了起来,连发的炮弹推入膛中,点开药捻子就射了出来。

“憋得够多的啊!”林晚满脸邪气地看着秦风,将口里的白浆吐了满掌,然后摸向秦霸王的幽门重地。

“以前,你总是性子急,从不肯替我好好地滋润一下,你看后面要这么弄才会好操!”林晚边弄边讲解。

“林…林晚,你把我送监狱里去,我不怪你,就当咱俩哥们一场我欠你的!可你要真敢干,咱俩可就真完了!”秦风一看硬的不行,赶紧来软的。

开玩笑,他秦风要是被破了身,后半辈子可怎么有脸活啊!

林晚顿了一下,秦风一看有门儿,立刻语气诚恳道:“虽然你对我不仗义,但我心里还是拿你当哥们儿,真的,对你我根本就恨不起来…”

秦风不用愁恨不起来!

就在说话的光景,林晚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将了进来,将秦风的身体涨得满满实实的!

秦风瞪圆了眼睛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林晚,看着他因为极度兴奋而变得粉红色的脸。

这种表情秦风太熟悉了,以前面瓜每次被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都会露出这种欠干的表情,让他的老二又大上一圈。

可是现在他妈被压的是自己啊!

后面疼得不行,前面半昂着头的老弟也没人搭理。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来回地被撞击磨蹭着,这难道就是他妈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林晚如饿了千年的兽儿一般,架起秦风的大腿疯狂地冲刺撞击着…

一场鏖战进行了4个多小时,林晚连干了三回后,就开始慢慢地亵玩着秦风,嘴里还不闲着地做着现场直播,告诉秦风,他的后门现在肿成什么样了,里面正往外淌什么!

就是流氓世家出来的主儿,都没他这么嘴损的。

等秦风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林晚早已经穿好衣服拍屁股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林晚把一串房门钥匙扔在了秦风狼藉的腿间。

“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喏,这是门钥匙,就当你的酬劳了。咱们彻底两清了,再见,你自己多保重啊!”

秦风眼睛滴血地等着林晚的背影,手指甲拼命地挠地。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后,只感到一阵热流顺着大腿往下淌,流到瓷砖上,没穿袜子的脚丫子一个不留神,又重重地滑到了地上。这下好,不用抠进去清理了,全都震了出来,坐在地上的屁股底下煮开了一锅白豆浆。

秦风在厕所拽了点手纸擦了擦屁股,穿好了裤子后,走进了卧室。看着自己酒鬼老子的照片,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伸手把秦老爹的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

自己他妈被人设圈套弄进去蹲了三年,出来一顿水煮肉片就让人骑地上干了半天。这不整个一脑残吗?

现在当儿子的是彻底没脸见老子了。

两清?

林晚,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秦!

第三十三章

刚从里面出来,百废待兴。

尤其是找人寻仇更得有人帮衬着,秦风没等后面好利索就给以前的哥们打电话。

首当其冲就是岗子。除了刚开始岗子托人给秦风找了律师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为了避嫌,岗子跑路走人再所难免,所以电话打不通秦风也没太在意。接下来又给几个狐朋狗友挂了电话,他们一听是秦风出来,立刻张罗着给秦风洗尘去晦气。

几个人约在三千里韩式烧烤店里。

秦风去的早,自己先点了一桌子的肥牛、羊肉、扇贝。等到铺在烤网上面的肉烤成了黑炭,那几个哥们还是没有来。

秦风不禁纳闷,因为没有手机,所以用店里的电话给朋友们挨个打电话。结果这帮孙子齐刷刷的都有事,不是丈母娘家的保险丝断了,就是临时有事要去外地一趟。

等到最后一位说自己姨妈来了的时候,秦老大彻底怒了:“你他妈是娘们?大姨妈来?”

电话那头的那位也熟知秦风的的脾气,陪着笑脸说:“我姨妈真来了,不然我敢不去吗?”

秦风骂完人后倒是冷静下来了,磨着后槽牙说:“你今他要是不说实话,我一会就杀到你们家看你姨妈去!”

那位被挤兑到墙角了,只好苦笑着说:“秦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你他妈废话啊!老子刚从里面放出来,能得罪谁?”

“真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主儿,背景硬着呢!三胖子、大顺还有我的店都被工商局的查封了。圣德他们在夜总会干得好好的,也被老板解雇了。然后有人放话,只要不跟你秦风沾边,一切都好说。不然就等着吃小灶吧!秦哥…你这是白的、黑的全摊上了…”

秦风听明白了,虽然自己混蛋,但也不能连累别人老婆孩子一起喝西北风儿。

撂下电话回到座位上,看着满桌子的肉片海鲜,秦风握紧了拳头,大喊一声:“结账!”

原以为今天有人请客,所以兜里的现钱不多,等服务员拿着单据等在一旁的时候,就看见这位掏了满兜的钢板儿在桌子上乱滚。人家小姑娘还挺有耐心的,不错眼珠地盯着秦风数钢镚儿。

等把兜清干净了,也只有80元钱。

小服务员又好心地提醒了下:“先生一共140元。”

秦风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肉:“你们家的牛肉怎么一股骚味?把这几盘都退了!”

姑娘不干了:“对不起,先生,本店的牛肉都是当天的鲜肉,不退不换!”

说完就扯着脖子喊来大堂经理跟几个男服务员,准备抓个吃白食的现行!

秦风憋了满肚子的火,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了,抓起盘子往地下一扔:“我他妈就闻着你们家牛肉骚了!让你退都是轻的,不行咱就找来食品检验的,看看你们家牛肉是不是当天的!”

大堂经理一看秦风的满脸横丝肉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自己开店做生意,图的是相安太平。

于是就好言安慰了秦风一番,将那几盘牛肉退了回去。

身后那小服务员嘴里还在郎当着讥讽的话,不过秦风强忍下扇她一嘴巴的冲动,扔下80块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老大从小手里就不宽裕,小时候看别人吃一毛钱十个的汽水糖,馋得直淌哈喇子。可是回家跟老子要钱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没有钱,就只能看别人吃五香豆,还有棉花糖什么的吃得欢实。班里几个淘气的男孩总是故意在他面前使劲地吧唧嘴,他就在一旁不动地方地直着眼睛看。

后来有一个男孩给了他一包五香豆,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纸袋子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五香豆出来第六个味,尿骚味直冲鼻梁骨。

那几个淘气包笑得七扭八歪。

“妈呀,哈哈哈…哈哈,他连尿泡过的都吃,看他那缺心眼的样儿!”、小秦风全明白了,把添了作料的豆子一甩,举着拳头将那几位揍得哭爹喊妈的。

几个孩子吃不住疼,吹着大鼻涕泡将兜里的几毛钱全进贡给了秦风。

这是秦风第一次支配大笔的金钱,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拳头带来的甜头。

事后,他用勒索来的钱买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那豆子放到嘴里总有一股浓浓的骚味。

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吃五香豆了。

不过秦风也决心靠自己的拳头吃香的、喝辣的。

三年前的秦风的确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却因为那个二面三刀的林晚搅得烟消云散。

刚才的牛肉,付不起钱的秦风确闻到了骚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辙。

小时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现在的秦风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自己得罪了谁?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秦风心里有数。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王家兄弟、老郑还有就是——林晚。

可是三年间,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去了王氏运输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顿车匪路霸的严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进去,听数罪并罚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个龟儿子二明则不知去向。

至于老郑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被警察盯得紧,外逃了。

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想着顶着张一人脸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狠操的小子,秦风一脚就将路边的垃圾箱踢飞了。

要找林晚还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海陆空的什么产业都涉足,只要赚钱就没他不干的。

秦风寻了一圈,干脆死守在林晚开的一家高档酒楼前蹲坑守候。

就这么等了一天,肚子饿得山响,秦风蓝着眼睛走进了酒店。

哥们也没客气,上来就澳洲龙虾,要了满桌子的酒菜后,拎起筷子就吃。

等满桌子的菜全划拉到肚子里后,秦风打着响嗝对穿旗袍的服务员:“我没钱,叫你们老板来见我!”

到底是大饭店,处处显着气派,处理吃白食的也带着范儿,一个电话就招来了一辆小警车,请人民公仆处理。

秦风也是豁出去了,将桌子一翻公然拒捕。将挺好的酒店弄得龙虾连跳,人仰马翻。

最后警察同志技高筹,四个人一起上,将秦风按住拷了起来。

等扔进拘留所的时候,秦风倒是挺坦然,起码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不过拘留所挺抠门的,等秦风一觉醒来,饭还没吃上一口呢,就被释放了出来。

一辆车早早等在了门口。

一个矮个子司机看到他后,,打开车门说:“秦先生请上车,我们林总想见你。”

坐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远郊的一栋别墅。进了大门一看,林晚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里出早饭呢!

笑面虎消化系统不错,大清早的居然在吃水煮肉片。

秦风一闻那个味儿,顿时开始从胃底翻上来酸水。

第三十四章

林晚也不看他,一片接一片地吃着。

秦风现在一看林晚就炸。刚想冲上去,又被几个彪形大汉跟拦住了。

“林晚,你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别弄几个傻子在这儿拦着。”

林晚吃好了,擦了擦嘴,抬头问:“吃饭没?来吃点?”刚说完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忘了,你后面没好,不能吃辣的…”

顿时,秦风感觉到屋子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了。两个肉蛋子像两块烙铁生生地熨帖在上面一样,热气一下子串到了脸蛋子上。

羞愤到了极致,他反而不骂了,用一双眼睛剜着林晚的肉,眼神毒得狠!

“我吃!”

林晚听了宛然一笑,挥了挥手,让秦风过来。几个保镖如影随形,严防秦风抽风。

秦风真的乖乖坐下来吃饭,看都不看林晚一眼。

林晚坐在他对面,悠闲地上下打量着狼吞虎咽的主儿。

“慢慢吃,吃完了咱俩再说赔偿的事儿。”

秦风抬头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赔什么?”

“你到我的酒店闹事,摔坏的桌椅还有打伤了几个服务员,惊吓了我的客人…算算啊…看在你跟我以前是同学的份儿上,我就算你八折吧,一共2万元!”

秦风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没钱,你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剁了,论斤儿卖!”

这话已经没了往日的霸气了。林晚看着秦风绷着脸的样儿就想乐。

“恐怕卖了你也不值这个钱吧?”

秦风用手胡乱地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地对林晚:“小晚,咱们这么斗有意思吗?我真的累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显得有些窝囊。林晚也皱了皱眉头,走到秦风身边趴在他耳边说:“切了就不值钱了,要不你考虑卖卖屁股?

秦风微微测了下头,林晚暗中绷紧了肌肉,提防着他突然发难,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卖给谁啊?也就你肯买吧?”

这话里颇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好像两人间从来没有过那些波涛汹涌,就是课间时的扯牙打屁而已。

林晚稍楞了一下神儿,秦风抓着了这机会突然按住了林晚的手,将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地向林晚的掌心插去!

因为角度刁钻,加之力道强劲,筷子一下子插进骨缝间,血如泉涌。林晚疼得“啊”的一声大叫。

等旁边的保镖将秦风拖到一旁拳打脚踢的时候,林晚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住…住手!”

林晚瘫坐在椅子上对保镖颤声命令道。

保镖将秦风按在了地上,等候着林晚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