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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宝宝还在他口袋里,他暂时也没什么动作,言桉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一直在注意着祁延的温漾瞬间就捕捉到了言桉的视线。

温漾微微低头,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心里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惦记的不舒服感。

她是被人害死的。温漾生前在一家大公司工作,看上了能力很强,家世不错的顶头上司。

花了一个月时间,她虏获了这位上司的芳心,两人暗度陈仓三年。

三年后,被顶头上司的原配妻子发现,对方一怒之下开车撞死了她!

就在她死后,一个系统出现,问她愿不愿意穿到一本书里完成任务,如果完成,就会拥有无数财富。

温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本书的名字据系统说叫《延》,温漾猜测这本书很有可能还是作者在连载的一本大男主文。

因为剧情梗概,系统都是过一段时间更新一次,每次都有点滞后性,往往事情发生后,才告诉她。

比如祁延成功将康恒娱乐的原公司老总送进了监狱,拿下了康恒。但为了便于行事,他自己并没有露面,而是请了王石来当明面上的总裁。

还有祁延没有拍戏的时间里,他其实在往外扩张他的商业版图。

至今,温漾穿书三年,不过三年过去,祁延手里已经拥有了数不尽的权势和财富,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有她。

这三年,她想尽了办法要接近祁延,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渠道。祁延的身份地位,她根本无法见到本人。

而且这个系统太滞后了,每次检测到祁延出现在什么地方,她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祁延已经走了。

面都见不上,导致系统有一些金手指,温漾也没法用。

失败了好几次之后,温漾只能进了娱乐圈,努力使自己变红。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见到祁延。

果不其然,她精挑细选,终于选了个还不错的偶像剧剧本,根据这个剧一炮而红后,便接到了这档节目的邀约。

当时,温漾并没有觉得祁延也会参加,她只是想着这综艺节目是康恒出品,她说不定能以此为跳板,见到祁延也说不定。

可没想到,有一天,系统突然间告诉她,祁延也会参加!

无论如何,她都会抓住这个机会。

从小到大,温漾想追到手的男人,无论什么身份地位,无论是不是单身,就没有她追不到的。

对祁延,她也有信心。

导演开始公布接下来的任务:“江天杀鱼,梁白羽杀鸡,纪澜和温漾洗菜,祁延切菜,言桉烧饭。”

因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有些分神的言桉瞬间回神,她忙道:“我不会烧饭,导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小桉桉,就因为你不会烧,所以让你烧啊。】

【节目套路,言桉是不是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言桉听完任务后一脸懵逼加茫然!】

导演微胖的脸上带笑:“没有,言桉加油,大家今天的晚饭就看你的了。”

言桉:“…”

*

导演公布任务后,大家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温漾和纪澜站在水池边一起洗菜,洗的大多数都是温漾和梁白羽摘回来的蔬菜:青菜、大白菜、芹菜、苦瓜、辣椒等等。

温漾洗好三根苦瓜,亲手递给切菜的祁延,脸上表情有些羞涩,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碎发,少女音温柔:“祁老师,苦瓜好了。”

祁延喜欢吃苦瓜,这是系统提示的情报之一。

他淡淡嗯了一声,没有伸手去接,指了指菜板:“放上来吧。”

本打算趁着递苦瓜来点肢体接触的温漾笑意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初,把苦瓜放了上去,轻柔道:“好。”

此时,言桉正在一旁捣腾米饭。

她把米洗了放进锅里,看着里面刚好漫过米的水,想了想,觉得太少了。

水这种好东西,生命不可缺少的资源,自然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于是她接了碗水,刷的一下就倒了进去。

水瞬间就远远漫过了米,但也没到顶。

做完这一切,言桉关上电饭煲,在进来拿菜刀杀鸡的梁白羽提示下,滴滴滴按了几个按钮。

梁白羽功成身退,离去前鼓励道:“加油。”

言桉想着他的任务,也道:“加油。”

梁白羽向来对鸟族怀有怜悯之心,这大公鸡虽然不会飞,但也算他们鸟类同胞。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下手了。让鸽子杀鸡,对比起来,让她烧个饭的任务就显得很温和了。

梁白羽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了厨房。

言桉看着好友走远,视线一飘,就看到了那边的祁延也拿了把菜刀。

而砧板上,赫然躺着三根苦瓜。

言桉吓了一跳,瞬间就跑了过去,眼巴巴的站在祁延旁边。

虽然这三根不是她的苦瓜崽崽,但万一切着切着,就切到她的崽崽了,那怎么办?

她得看着。

他扫了她一眼,没说话,拿了根苦瓜掂量了一下,一菜刀就切了下去。

言桉连忙捂住了眼睛,抖了一下身子,不敢再看。

祁延口袋里的言酷酷小朋友,更是吓得哭了。

祁延这一刀是左右对半剖开的。

农村里种的苦瓜还挺大,里头已经结了籽。

他洗干净手,将苦瓜的籽掏空,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然后祁延拿了一半苦瓜,斜着一块块切了下去。

他的手法干净利落,村里用的砧板都是木质砧板,厚实。

菜刀落到砧板上的声音,咚咚咚的响,听起来十分的清脆悦耳。

言桉用手捂着眼睛,手指头悄咪咪露出一道缝。

祁延是会下厨的,三年前那段短暂的婚姻生活里,他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会烧顿饭。

他确实挺喜欢苦瓜这道菜,实不相瞒,以前言桉甚至也尝试吃了一口,最终苦的吐了出来。当然,这不能让言酷酷知道,否则怕是要母子反目成仇。

那时候,她还没怀孕,还没有一个苦瓜儿子,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言桉觉得按照这架势下去,等三根苦瓜切完,就该轮到言酷酷小朋友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祁延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言桉,空出一只手,慢斯条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根小苦瓜。

苦瓜不大,还有些软趴趴的,上头甚至带了点水渍。

祁延拿着苦瓜,放到水龙头下冲了冲。

水透彻的凉,言酷酷看着粘板上被切成片的同类,真真切切意识到了危险,就想猛烈挣扎。

他知道身为一根苦瓜,是不会自己动的,可是危险近在眼前,不过三岁的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言酷酷怎么都动不了。

第11章

言酷酷陷入了茫然。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就动不了了呢?他想挣扎,想从这个人类的手掌心跳出去,甚至想变成人形,或者喊一声‘妈妈,救我!’都可以。

但言酷酷一样都做不到,任他如何努力,他都岿然不动,安静的,被迫洗澡。

温漾凑了过来,有些新奇道:“这苦瓜有点小,但是长得很好,祁老师你从哪里拿的?”

祁延关了水龙头,甩了甩苦瓜上的水,没回答温漾,而是看了眼旁边急的不行,却又强装镇定的言桉。

他捏着手里的苦瓜,想,她为什么显得如此慌张?

这苦瓜,除了小点,色泽绿一点,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如果切了,她会如何?

祁延没怎么犹豫,将那根小苦瓜往粘板上一放。

被放在粘板的那一刻,言酷酷内心一阵绝望。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弥漫着浓烈的苦味。

作为一根才三岁,棒棒糖还没吃够,还不知道弟弟妹妹是什么的,就要被人切了炒了的苦瓜,他这一生,真的很苦。

祁延鼻子轻轻动了动,闻到了空气中蔓延的淡淡苦味。

这很神奇,苦瓜一般只有吃到嘴里,才能感觉到苦。当然,他是感觉不到的,对他来说,还有点甜,口味清爽,所以他挺喜欢。

也许是乡下的苦瓜不太一样,祁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更不会往手头的小苦瓜是苦瓜精上想。

当然,他更不会知道,这苦瓜精还是他的种。

祁延重新拿起了菜刀。

下一秒,他拿着菜刀的那只手,被人紧紧抱住了。

言桉一张脸有些苍白,她紧紧抿着唇,死命抱着他的手臂。

这一幕,落在镜头里,显得格外的暧昧。

总控制室里,看到的人都纷纷吃惊,立刻把这一幕压下,给直播间放了其他人的画面。

上头特意交代过,涉及到祁延有争议的镜头,别放。

如果放了,他们节目组承担不起后果啊。

言桉根本就管不了摄像头的事情了,眼前还是儿子的性命比较重要。

她声线颤抖:“祁老师,我觉得三根苦瓜够吃了。”

祁延低下头,视线描绘着她脸颊的弧度,觉得她真的很圆。

圆的赏心悦目,比三年前更圆了。

要知道,这三年,他收集的那些东西里,没有比她更圆的东西,这一度让他有些暴躁。

祁延:“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多吃一点。”

说着,他就要伸手推开她。

言桉用了吃奶的力气:“可是祁老师,这苦瓜真的不能吃。”

祁延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为什么?”

言桉顿了顿:“因为他是我的幸运之瓜,吃了我的好运就没了。”

祁延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言桉都差点以为他要松动了。

结果他只是扬了扬眉,轻巧的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剥下:“幸运物什么都是假的,不要迷信。”

言桉怒了,她也不管在场的其他嘉宾和工作人员,直接撞开了祁延,快速的抄起了砧板上的言酷酷,放到了自己身后。

祁延站在一旁,静静打量着她的反应,似乎在欣赏什么东西。

言桉警惕的看着他的口袋,在想要不要趁此机会再把言檬檬也给抢走。

她鼓足勇气,上前走了几步。

祁延站在那里,不辨喜怒的看着她。

言桉最终还是怂了,心想柠檬也不能做成晚饭,先看看再说。

她把苦瓜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顺道把砧板上已经切好的苦瓜装到菜盘子,回望诧异看着她的其他嘉宾和工作人员,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我去炒苦瓜了。”

言桉走到了灶台之前。

她看着大锅,看着旁边放着的油盐酱醋茶,看着手里的苦瓜片,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她真的没有下过厨啊!节目组让一株喝水晒太阳长大的铜钱草下厨真的好吗?!

言桉静静站了三分钟,把苦瓜盆放下,兀自思索了一会无果,索性转身离开了厨房。

她去大公鸡那里找梁白羽去了,结果梁白羽不在,只在地上放着把菜刀。

大公鸡依旧完好无损,好奇的用尖嘴啄着菜刀玩。

言桉默了一会儿,问门口正在剖鱼的江天:“梁白羽…老师呢?”

江天将手头的鱼剖的那叫一个干净利索,看得弹幕前的网友都汗毛竖立。

闻言,他抬起头,脸上一个害羞的笑:“梁老师说要去个卫生间。”

时间回到十分钟之前。

梁白羽在厨房指导完言桉用电饭煲后,拿着菜刀来到了大公鸡前。

他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公鸡蓬松的背部,觉得这鸡肯定没少吃虫,否则怎么这么肥?

大公鸡扑闪着翅膀,对他喔喔喔的叫了几声,神气活现,一点都不怕人。

之前还在鸡窝逃脱言桉手掌的公鸡,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些小小的变化。

只不过没什么人在意。

梁白羽拎了拎菜刀,看着大公鸡的脖子,刀拿起又放下,实在下不了手。

唉,虽然这大兄弟不能飞,但都是鸟类一族,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要他对同族下杀手,对他这个善良的鸽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