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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刚说下课,还没等到‘明天见’说出口,言桉飞快整理好包,第一个跑出了教室门,撒腿就溜。

生怕晚了,祁延就下来找她了!

五分钟的时间,言桉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跑出了康恒大门,进了地铁站。

在她上地铁的那一秒,祁延来了电话。

熙熙攘攘的地铁人群中,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不太清:“言桉,你人呢?”

言桉连听带猜,一边拿出耳机,给手机插上,一边回答道:“啊,我已经回去了,怎么了?”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他清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没看到我消息?”

言桉抬头,四十五度望着地铁天花板,语气无辜茫然:“啊,你给我发了吗?我没看到哎——我看看,哦,我在听课,没看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祁延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你现在在哪?”

言桉心里咯噔一声:“已经在地铁上了,怎么了?”

“找个最近的站点下车,我过来接你。”他道。

言桉:“有什么事吗?”

对方言简意赅:“见面说。”

“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言桉想了想,语气转为颓废悲伤,“我今天舞蹈和表演课都有些跟不上,我想早点回家,自己练练,思考一下。有事情祁老师你直接说吧,或者发我消息也行,我看到了就会回复你的。”

祁延:“…”

言桉没给他回答的机会,顿了一秒,飞快接上:“啊,啊,我听不到了,祁老师你有说话吗?哎,怎么回事,是不是地铁信号不好啊?我挂了,祁老师,你发我消息吧!啊,真的听不见了呢——”

话音一落,电话直接被掐断,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祁延:“………”

看来应该是不用安慰了。

第32章

言桉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都如今日一般,不给祁延和自己接触的机会。

比如有事就电话联系,他说见面,就说自己忙着研究表演课程,忙着练舞,没时间。真要见,第二天去公司练习的时候,再谈。

公司那边练习结束后,她第一时间就溜,生怕晚了,祁延就打电话过来说要请她吃饭,顺道送她回家。

言桉不怕他请吃饭,就怕他说要送回家。

而且,为了便于突发情况。言桉没多久,就花了几千块钱,给孩子们买了个手机。

这样的话,回家早晚也能告诉他们,有人来,也能通知他们。

之前因为省钱,没舍得买。但现在想想,省个几千块钱,也存不下一千万。说到底,钱还是要靠赚,不能靠省的。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她和祁延的接触机会立刻减少。

祁延自己好像也很忙,经常出国出差,大半个月都不见人。

言桉也落得清闲,就好好上课,好好练舞。

至于刘紫彤的五人,和其他那些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的艺人,她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个月下来,刘紫彤等人虽然还是故意不理她。但其他艺人,对言桉的态度倒是有改变。

毕竟言桉不生是非,准时上课,从不迟到,上课偶尔昏昏欲睡,但大多数情况下都很认真。

只是一到下课,总是第一个跑出教室,瞬间消失不见。

这样过了几天,就有个年纪小的艺人忍不住问她了:“你怎么每天都急着走?”

言桉答曰:“赶地铁。”

对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坐在了她旁边。

然后,渐渐的,言桉就和大家混熟了,走在路上有人打招呼,吃饭也有人一起。

甚至还有人邀请她晚上一起参加聚会,但都被言桉一一拒绝。

时间在这些琐碎的生活细节中悄悄溜走,很快,一个月转瞬即逝,到了电影开机的日子。

电影《拳之舞》讲述的是一个在酒吧看场子,偶尔打打地下拳击赚赚外快的男主,和一个单亲家庭长大,被单亲妈妈保护的很好的,跳芭蕾舞女孩的故事。

开机的日子是个黄道吉日,陆东阳对这些很讲究,各项程序下来,等开机仪式结束,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下午,才开始正式开拍。

不过开拍的,是祁延在拳击场上的戏份。

言桉下午没有戏份,但她也没有其他事情,就随组跟着,顺道观摩一下拍戏过程。

虽然上了一个月的表演课,但她毕竟没有任何实战经验。

室内搭成的拳击场下,祁延被众人围在中间。

他个子很高,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言桉一眼就看到了。

今天早上听杨绅说,昨晚后半夜祁延才回国,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半月没见。

时隔半月未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

言桉心中正暗自嘀咕时,视野之中,祁延那双堪称完美的手,开始一颗一颗解扣子。

他微微低着头,在听陆东阳导演说话,解扣子的动作显得漫不经心,像是春雨过后,随着风吹落在河面的花瓣,优雅的,赏心悦目的。

祁延随手将衣服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连忙接过。

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中,他往拳击台上走。

为了营造地下拳击场的氛围,棚内灯光幽暗诡谲,将祁延笼罩在其中,挑不出任何出错的身材,莫名吸引人的视线。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她目光瞬间一顿,呼吸一窒,觉得自己脸微微热了起来。

言桉慌乱的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的身材,在三年前就无可挑剔。这点,言桉比任何人都清楚,毕竟她-距离感受过。

可三年后,祁延的身材,居然比三年前还要好上那么几分。

古话说的好,好草不吃回头马。

可是,在这一刹那,她这一株铜钱草,对回头马,还是有点…心动的。

这个念头一出,言桉的脸更红了。

她连忙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清醒一点。

记住,好草不吃回头马,记住!

言桉在心里又默念了几遍,并且告诉自己,如今有孩子,做事情要稳重!稳重!

稳重的言桉从旁边地上拿了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脑海便清明多了。

然后她重新把目光放到拳击场上。

如此美景,虽然看了也白看,但不看白不看。

演员和摄影师、灯光师等工作人员都准备就绪,随着一声“action!”,拍摄正式开始。

刚刚一脸淡然,仿佛在高山湖水间随着木舟飘荡的祁延,整个人就变了。

此刻他不再是祁延,而是电影里那个生活在夜晚灯红酒绿中的小混混。他小学毕业,爹娘不爱,从小打架,靠一身打架练出来的拳脚吃饭。有他镇的场子,没有人敢闹事。

身边跟着一帮小弟,抽烟喝酒,花天酒地,张扬肆意。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女朋友换得比什么都勤。缺钱了,就打场拳击,赚点外快。

拳击场上,他更没什么好怕的。

看着对手的目光,带着活生生的挑衅,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勾勾手指头,轻蔑极了:“来啊,老子让让你!”

对手被惹怒,吼着朝他冲过去。

他不躲不避,直接用拳头硬杠。

狠厉的眼神,邪气的笑容,一往无前的拳头,线条流畅精瘦的身材,仿佛是一头睥睨的雄狮。

不过几个回合,对手被打趴下。他非但不停手,还在裁判宣布输赢后,变本加厉,恨不得把对方打废,再也上不了场。

他做事向来如此,不留情面,不考虑后果。

对手被打得口吐血沫,奄奄一息。

几个维护秩序的打手冲上台,把人拦住,匆匆忙忙拖着地上的伤患离开,这才作罢。

他嗤笑一声,推开那些打手,活动着双拳,那还残留着血腥气的眼,环顾了四面一周。

导演身后,言桉刚好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眼神,头下意识就缩了缩。

她知道这不过是演戏,刚刚祁延的拳头,看似狠厉,但其实在接近对手的身体时,卸去了力道。

可依旧看得令人胆寒,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言桉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但她总有种感觉,祁延的拳头如果真的打下去,恐怕对面的武打演员后果也会很惨烈。

这一段戏份拍完,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今日是开机日,晚上没有安排戏份,而是全剧组一起吃个饭,当庆祝开机。

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言桉拿着她的笔记本,坐在棚里一角,结合笔记本的内容,回顾下午从祁延那领悟到的拍戏技巧。

机位站位等知识点,表演课老师都有讲,笔记她也有记。而且老师课上也模拟过,但总没有现场看到领悟的深刻。

“怎么还坐着?”熟悉的清冷声音由远至近,人也停在了她面前。

言桉下意识仰头看去。

祁延人本就很高,她现在还坐着,看起来就更高了。

灯光就在他头顶,直直往下照,给他的一头黑发披上一层金黄。

拍摄结束,他穿上了那件白衬衫,不过扣子还没扣,完美流利的线条,就在她眼前。

言桉刷的一下,把腿上摊开的笔记本拿起,盖在了自己脸上,遮住了双眼。

呜呜呜不要再来诱惑她了,她现在不是轻易会被诱惑的铜钱草,她已经有孩子了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在泪流满面的心声中,祁延的轻笑声依旧清晰。

明明现场很吵,可他的笑声,却无孔不入,堪比噪音。

祁延慢条斯理的扣着纽扣,右腿一弯,在言桉面前蹲下了身子。

距离变近,男人的气息在鼻尖蔓延,他扣完最后一颗纽扣,伸手去扯她盖住脸的笔记本。

言桉死死抓着,指尖泛白,不肯给。

天知道,她现在脸红的堪比满山红,根本不能看。

为什么她一株绿植,变成人后,也会脸红呢!她不该只会脸绿吗?!

祁延指尖一顿,加重了点力气,轻轻松松将笔记本从言桉那抢了过来。

他随意扫了一眼,整整齐齐圆润润的字迹,说明她上课还是挺认真的。

祁延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然后把视线落在她脸上。

红红的一张小脸,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点心虚和躲避。

她伸出手,要去抢回自己的笔记本,小声道:“你还给我!”

祁延拿着笔记本伸高手,在她来抢的时候,低头在她耳边陈述一件事实:“你脸红了。”

言桉动作一顿,然后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抢过他手上的笔记本,抱在怀里就要走人。

祁延扯住她衣服一角,轻而易举地把她给拉了回来,正色道:“别乱跑,待会和我一起去饭店。”

开机宴,今日在的演员和重要工作人员都会去,她身为女主角,肯定也是要去了。

言桉用手背拍拍自己红红的小脸,点头哦了一声:“知道了。”

祁延松开她,微微一笑,语气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有,你怎么越活越害羞?当年,你不是都敢上手吗?怎么现在,连看一下都——”

言桉一笔记本就拍了过去,怒道:“你别乱说!我哪有?!”

他退后一步,躲开笔记本袭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后,走了。

开机宴选在一家临江的中餐厅。

言桉身为女主角,和祁延一起坐在主桌。

祁延不是热闹的性子,言桉倒是挺闹腾的,但那仅限于熟人,在这种场合,她也就乖乖坐着吃东西。

不过剧组中,还是不乏幽默爱闹之人。在这些人的插科打诨之下,席间氛围没过多久就热闹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展望一下电影的美好前景,然后便开始喝酒。

酒,在饭桌上总是避不开的。

连祁延,都会和陆东阳小酌几杯。他不是歌手,用不着保护嗓子,酒量也不错。

看他和导演喝了几杯,剧组的副导和摄影师,犹豫了一下,也就主动过来和他敬酒。

不是玩闹的劝酒性质,是尊敬的,礼貌的。

祁延没有拒绝,喝了几杯后,敬酒的人就走了。

他给自己满上一杯,看向了坐在旁边的言桉。

言桉是他工作室的人,此刻还坐在他身边。其他人也不敢灌言桉酒。

祁延拿起酒杯,晃了晃里头的酒液。

婚后那段时间,言桉貌似也喝过酒,但不多,也就一杯两杯,没醉,也没其他反应。

但如果喝醉了呢?

她避他有一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