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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言桉的手掉落,她闭上了眼睛,头一歪,整个人就仿佛没了气似的。

祁延晃了晃她:“言桉?”

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身子跟着他的手晃动。

祁延:“…”

要不是他离她很近,还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还真可能以为她出了事。

祁延收回抓着她的手臂,言桉顺势就往椅背一倒。

他蹙着眉看着她,车在城市的灯红酒绿中开过,外头路上的霓虹灯路灯照入车内,交杂着他那双眼睛,晦暗不明。

枯萎?

渴了的意思么?

祁延转过身,在车后头上拿了瓶矿泉水。

指尖轻旋,矿泉水盖子被打开,他拿着水,靠近言桉:“言桉,水。”

言桉依旧一动不动。

他低下头,将矿泉水瓶口压在她唇边,微微上移瓶身,水一点点流入口中。

言桉顺势小口小口喝下。

喝醉后殷红的唇瓣,在白色透明的矿泉水瓶口衬托下,莫名让祁延瞳孔一深。

手一顿,瓶身跟着下移。

言桉没能继续喝水。

她动了动眼皮,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瞟向身侧的祁延。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把矿泉水瓶给抢了过来。

祁延回过神,整个人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敛去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刚想继续从喝醉的言桉口中套话的时候,便见言桉直接倒放矿泉水瓶,从自己脑袋上浇了下去。

边浇边开心道:“是水耶,是水!言桉活过来啦!言桉活过来啦!”

祁延眉头一皱,伸手就去抢。

可是言桉怎么可能让祁延抢走?

瞅见他的动作,她直接爬上了椅座,弯着腰站着,快快乐乐的把剩下的水悉数浇到自己头上、脸上、身上。

一瓶矿泉水,用了不到十秒就空了。

言桉晃了晃瓶子,把空瓶扔向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过瓶子,看着言桉,不免觉得头疼。

她头发是湿的,脸是湿的,上衣也湿了,周围椅座,还有他身上都溅到了一点水。

但也就几滴,那瓶矿泉水,全部都浇到了她自己身上。

言桉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她眨眨眼睛,水滴顺着睫毛滴落在脸颊,然后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流到唇边。

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盘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驾驶座的杨绅连忙道:“祁老师,怎么了?需要靠边停吗?”

祁延语气有些许无力感:“不用,把空调关了。”

九月的天,还是挺热,所以车内还开着冷空调。

杨绅连忙关了,然后打开了前座的车窗。

至于后座,因为祁延的特殊身份,没敢开。

这是祁延自己的车,车内准备的东西比较齐全,比如毛巾。

他从后头抽出一条,他自己用过,虽然洗了,但不是新的。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言桉,本身就无所谓。

祁延拿着毛巾,拉住言桉的手臂,直接盖住她的脸,想擦去她脸上的水。

言桉懵了一下,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一手去扯那条该死的毛巾,一边道:“不要擦!我不要擦!我不要被擦干!干了我就枯萎了!”

他蹙着眉,没管她嚷嚷什么,有些用力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水,然后把毛巾往她头发挪。

言桉气得张嘴咬人。

还好祁延反应快,在她咬过来之前,避开了。

避是避开了,毛巾被她抢走了。

言桉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把那毛巾给撕碎。

可她撕了一会儿,都没成功,索性就塞到自己屁gu下,戒备的看着祁延,颇有种你再过来,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祁延试图和她讲道理:“不擦干会感冒,感冒了就要吃药打针。”

言桉伤心的摸摸被擦干的脸,怒道:“你胡说!我才不会感冒!我只会干死!你个坏人!你才感冒!”

前头的杨绅紧紧绷着脸,才能保证自己不笑出声。

祁延什么身份?娱乐圈用了三年时间,就登顶了。不仅如此,康恒背后的老板是他,王石总裁只是祁延明面上的发言人。而康恒如今不仅只是娱乐圈老大,还收购了不少酒店、购物城,进军了房地产和如今十分热门的电商行业,可谓是面面开花。

外头都在传王石手段了得,是个可怕人物。可真正可怕的其实是祁延,他手下,至今还没有失败的项目,眼光之毒辣,行事之果断,常常让杨绅王石等人崇拜不已。

如果不是言桉,祁延估计是不会再接戏了。

而言桉,本就不同。毕竟祁延让他找了快三年。

也只有让祁延挂念了三年的人,才敢这样对着祁延嚷嚷。

其他人,根本都近不了祁延的身。

祁延叹了口气,索性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随她吧。

最坏的结果也就感冒发烧,真这样,酒醒后送医院吃药打针就是了。

祁延:“好,我不擦。”

言桉重重哼了一声,摸摸自己湿嗒嗒的头发,才放心下来。

他话题一转,柔声道:“刚刚问你还记得吗?言桉的孩子,在哪里?”

此言一出,她猛地看向他,神色戒备:“你在说什么?言桉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吗?”祁延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你刚刚说的,言桉的孩子,会很可怜。”

言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你胡说!言桉根本没有孩子,你怎么能冤枉她呢?!”

一边说,盘着腿的伸直,就往他身上踢。

祁延皱眉,一把扣住她的脚腕。

还没等他有接下来的动作,言桉发现脚动不了了,便开始张嘴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掉:“呜呜呜呜呜言桉好可怜,言桉被冤枉有孩子,没了清白。现在言桉的脚废了,不能动了,以后就走不动了。言桉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呜呜…”

祁延:“…………”

他看着她哭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模样,松开了她的脚腕。

言桉刷的一下把腿收了回去,委委屈屈的缩在角落,抹着眼泪。

祁延揉了揉额角。

算了,不问了。

孩子如果真的存在,能在哪里?大概率就藏在别墅,待会一探便知。

九月的温度还是挺高,言桉的头发和衣服,四十几分钟后就快干了。

她又开始了“我快要缺水了我要枯萎了我好可怜哦呜呜呜呜”的癫疯状态。

祁延闭目养神,没理,随她闹。

再过十几分钟,车终于到了言桉家门外。

杨绅停下车,转头轻声提醒:“祁老师,到了。”

祁延点点头,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侧的人。

头发和衣服已经彻底干了的言桉,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一般的缩在了车上。

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裤腿。没反应。

祁延无奈,推门而下,然后绕到言桉那一边,打开车门。

他又推了推她,她一推即倒,像是真的没了呼吸一般。

如果忽略她规律起伏的胸口的话。

祁延以前只觉得她没练舞,有点浪费那身柔韧性。

可现在看来,她这戏精程度,也挺适合当演员。

一边这么想着,祁延探进车内,将人搭在自己肩上,朝门口走去。

外头的铁门,基本挡不住人,差不多就是装饰用,或者拦一些动物的。

言桉根本就没锁,只关着。

祁延推门而入,拾级而上,停在别墅门口。

他把人放下,言桉软成一团泥,整个人就往地上滑。

祁延拦腰将人勉强立住,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就朝指纹锁按去。

可就在按到的那一秒,‘已经枯萎了’的言桉手突然间一抽,猛地甩掉祁延,活了过来:“你趁着我枯萎的时候,想要干嘛?!”

哦,原来没睡。

祁延表情平淡,抓着言桉的手纹丝不动,任由她如何挣扎:“到家了,开门。”

“不开不开我不开!”言桉疯狂摇着头,披肩的头发跟着来回甩动,打在祁延的脸上。

祁延头往旁边一侧,不想再多说,直接强行再去抓她的手腕。

言桉手疯狂闪躲,嘴上嚷嚷:“不能开!这门不能开!开了会有坏蛋!你要干什么呀!救命啊——!”

在她撕心裂肺的喊声中,祁延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怜悯的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按上了门锁。

滴的一声,门被打开。

祁延拖着言桉,走了进去,反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别墅区的巡逻保安听到呼救声,匆匆赶来。

杨绅连忙下车,解释了一番,才作罢。

别墅里一片安静,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的,比祁延家里还空荡许多,看起来没有人气,仿佛这别墅没人住。

祁延一边架着吵吵嚷嚷的言桉,一边打量周遭。

没什么特殊的,就沙发前的茶几上扔着几个山竹。连后院都没什么动静。

言桉还在闹,祁延扫过一眼,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带着人上楼。

言桉的声音,越来越远:“…救命呀!救命啊!坏蛋进来了!…”

结界里,三个孩子站在结界入口处,很是担忧。

言檬檬抱着大公鸡:“是那个坏叔叔吗?”

言竹竹双手背于身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

言酷酷愁眉苦脸的:“我觉得妈妈好像喝醉了。”

言檬檬回忆了一下,也点头:“对,妈妈的语气好像是喝醉后的语气。她之前喝醉,我和酷酷担心她,想看看妈妈怎么了的时候,她躲着我们,朝天空喊救命。”

言酷酷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妈妈发短信说不让我们出去。”

言檬檬道:“出去会被那个坏叔叔发现。可是妈妈喝醉了会忍不住长铜钱草,现出本体的!这被坏叔叔发现了怎么办!”

他说着就要把大公鸡放下:“我用人形去楼上看看,试着把那坏叔叔赶走!”

言酷酷拉住哥哥:“可是那坏叔叔很危险…”

“没关系,坏叔叔虽然吃柠檬,但总不会吃人吧?”言檬檬说服了自己,拿下言酷酷的手,就要出结界。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言竹竹一把拉住言檬檬:“我去!”

言檬檬拒绝:“我是哥哥。”

言竹竹道:“但我长得最高,比你有力气。到时和那人打起来,我也有胜算一点。”

言檬檬不退让,小脸坚定:“但是我是哥哥,不能让你们冒险。”

言竹竹皱眉,道:“那我们投票,我投给自己。”

言檬檬道:“我也投给自己。”

两人齐齐看向言酷酷。

言酷酷看看大哥,看看三弟,陷入纠结。

能不能弃权?

言檬檬和言竹竹异口同声:“不能弃权!”

言酷酷:qaq

言竹竹道:“你不投我,以后不给山竹。”

言檬檬张了张嘴,一时居然给不出价码。

言酷酷咬着牙,闭上眼睛,指了言竹竹。

然后他转向大哥,小声道歉:“哥,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