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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檬檬连忙喊住:“竹竹,爸爸的消息,你赶紧先来回一下。”

山竹树听到哥哥的声音,树一顿,叶片哗啦啦作响,然后下一秒就变成了人形。

他接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言简意赅回。

萌酷竹:还好

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的祁延看到这条,眉间轻挑。

这个说话的风格,倒是和竹竹平常的样子吻合,不过和之前几次却差太多了。

祁延心里有百般猜疑,但面上不显,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高楼下的城市灯火,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

叮咚一声,孩子主动来了消息。

萌酷竹:睡了

祁延指尖一顿。

y:好,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来送你去幼儿园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时候,手机已经被言竹竹还给了言檬檬。

言檬檬看了看消息,又扫了眼重新变回山竹树,从土里划到一旁角落中,立着睡觉的弟弟,想了想,就直接代为回复了。

毕竟爸爸明天早上接竹竹还有他去上学,他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虽然到时他是以柠檬的身份出现。

萌酷竹:好,那我等爸爸来,爸爸也早点睡哦。

祁延看着这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复风格,心里很是复杂。

刚好杨绅拿着文件走进了办公室,祁延把手机随意放在一旁,想了一下问道:“我之前让你联系的心理医生,联系的怎么样了?”

闻言,杨绅连忙回道:“林医生这几天在外地参加一个心理学论坛,过几天就会回。”

“行,等林医生回来,你去预约一下。”祁延道。

第二天中午,片场,到了吃饭的时间。

言桉正打算去拿盒饭的时候,温漾突然间上前搭话,笑意盈盈的递过去一个盒饭:“言桉,我给你拿了。我们一起吃吧?”

言桉与她一样,和刘紫彤不合,而且是祁延前妻,和祁延至今还有联系。

这样的人,温漾认为搞好关系的话,对她很有帮助。她可以借言桉接近祁延,成功之后再把言桉给踢开。

毕竟两人能离婚,说明定然有所不合,就算现在有联系,那又如何?

听到温漾的这句话,旁边的刘紫彤倒是先开口了,语气嘲讽:“啧,果然是一丘之貉啊。”

一边说着,她就从两人身旁经过,在经过言桉的时候,脚步一停:“她这饭,你也敢吃?不怕被毒死?”

说完后,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温漾眼中没了笑意,但唇边笑意依旧还在,柔声安慰道:“你别和刘紫彤一般计较,自己没本事,总是在怨天怨地,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似的。”

言桉微微抬头,看着片场的天花板,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今天一上午拍戏的时候,温漾一直在对她表示好感,各种给小零食吃,约饭之类的。而刘紫彤,也不似之前那般对她冷脸,拍戏的时候居然也会说几个小技巧,虽然语气依旧阴阳怪气,但言桉能感觉出来,她应该是好意。

包括刚刚说的这句话,刘紫彤貌似在提醒她离温漾远一些?

想到这些,言桉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太难了。

夹在女二和女三之间真的太难了。

墙头草真的不好当,再说了,她也不是啊。她是铜钱草啊!

言桉低下头,看着温漾的笑脸,刚想拒绝的时候。

不远处,祁延开口叫她:“言桉。”

言桉一愣,抬眼看去。

温漾闻言也眼睛一亮,打招呼道:“祁老师,你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

祁延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温漾一眼,神情冷漠。

他之前录节目的时候,便对温漾不喜,打算事后封杀这人。

可惜后来,他就忘了这事。

每回遇到温漾倒会想起,但真见不到此人,就会忘记娱乐圈还有这人存在。

祁延轻轻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他也不知到底何处不对劲,而且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几乎在很短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视线落到言桉身上,没理温漾的意思,只简短道:“言桉,你过来。”

语气清冷,带着点与生俱来的命令口吻。

言桉却在心里松了口气,看了眼温漾,赶紧朝祁延跑去。

和温漾一起吃,还不如和前夫一起呢!

温漾笑容一顿,拿着盒饭的手下意识收紧,不甘心的也跟了上去,假装自然道:“祁老师,言桉,那边没人,我们去那边吧——”

祁延眉色很冷:“你自便,我找言桉有事。”

说完后,他转身就走。

言桉连忙跟上,温漾咬了咬唇,狠狠心也跟了上去:“祁老师,是关于剧本的事情吗?如果关于剧本,我能在一旁听着吗?有些地方我也不太明白——”

“温漾小姐。”杨绅从一旁过来,挡住了温漾,“剧本如果有问题,您可以找陆导。”

片场旁边的一个小小休息室里,祁延将手头的两个盒饭放下。

言桉闪进休息室,将门关上,有点后怕的拍拍小胸口,小声嘀咕:“温漾怎么回事?之前录节目的时候,她也没对我这么热情啊。”

“是因为我。”休息室空间很小,她的声音虽轻,但祁延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放好盒饭,站直身体,一边挽着衣服袖口,一边淡淡道:“她想借你靠近我,所以你注意点。”

言桉语气一顿。

她也大概知道温漾的目标是祁延,可是祁延就这么——说出口了?

这未免也太过自信,乃至于自恋了吧???

她倒是想反驳,但也不知道反驳什么,脱口而出:“我注意什么?”

“别着了她的道,让她黏上我。”祁延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撕一次性筷子外头的包装袋。

言桉看着祁延,突然间就想起了在节目录制的时候,祁延为了避开温漾,在温漾朝他摔过去的当口,把自己拉过去当垫背的事。

她气呼呼的在一旁坐下,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事是因你而起,你要自己解决啊,不要让她来找我。”

祁延将筷子递给她,条理清晰:“我让她来找你?”

言桉把筷子接过:“不是这个意思,她找我是因为你,虽然你没让她找我,但本质都是你的问题。你应该要解决。”

祁延打开盒饭,慢条斯理道:“她已经进组了,就算我找陆东阳,他也不会同意踢温漾出组。女三戏份不多,你忍几天吧。”

“哦。”言桉乖乖应了一声,扒拉了一口饭。

嚼着白米饭的时候,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

“过几天我要去医院体检,你和竹竹跟我一起去吧。”祁延又道。

体检?

言桉当年就去体检过。她那时还担心医院的仪器会检测出她身份的异常,然后她发现,变成人形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和人一模一样。

比如头发掉后,也不会变成叶子,而且成分也和人类相同。

最重要的是,真的有用。比如医院仪器,也能检测出她怀孕了。

这样如果植物本体有寄生虫和害虫,是不是也能通过体检查出来,然后在用药水消虫呢?

竹竹本体八米多高,言桉也看不到上头的情况,无法用肉眼手动给孩子捉害虫呀。

言桉这么一想,愉快的同意了:“好呀。”

祁延勾了勾唇角,眼中微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一个想着害虫,一个想着精神病相关,就这样安静的吃着午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祁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随意将筷子挪到另一只手,然后拿起一看,脸色瞬间就有些变化。

言桉偏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谁的电话呀?”

祁延抿唇,语气沉沉:“幼儿园的。”

听完幼儿园老师的电话,两人连剩下的饭都来不及吃,匆匆忙忙就离开了休息室,朝停车场走去。

杨绅则跑到陆东阳导演那,低声在耳侧说了几句。

温漾在一旁,本应该听不到。

但她有系统在手,杨绅对导演说的话,便飘进了耳里——

“祁老师和言老师家里出了点事,去处理一下。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导演你能不能把他们的戏份往后挪一挪…”

温漾眼睑一动,垂下长长的睫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反正她下午,也没有戏份。

杨绅被留下处理剧组的事情,祁延亲自开车,言桉坐在副驾驶。

她咬着手指,脸很是苍白,整个人一看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幼儿园老师说中午吃饭的时候,言竹竹和大班的几个孩子起了冲突,打起来了。

具体冲突原因老师没在电话里说,只让他们先过去幼儿园。

但言桉心里却有种感觉,这事情不会和檬檬和酷酷两个孩子有关系吧?

怎么办?打架被中止,竹竹这孩子应该没什么事情。但是檬檬和酷酷呢?他们是本体跟着竹竹上的幼儿园,本体不会出事了吧?

本体是最脆落的状态,受伤了危害很大。

她昨天晚上不应该答应竹竹带着两孩子去幼儿园的,她自己没在身边,幼儿园还一帮不太懂事的孩子,出问题的可能性太大了。

这都怪她。

想到这里,言桉眼中泪花闪现。

她咬着唇,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哽咽,一个人望着窗外在憋着哭声。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

可是言桉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孩子也想去上幼儿园,但是变成人形,他们连户口都没有,在幼儿园也没有报名,根本进不去。

而且这事情,又该怎么和祁延说?

凭空出现的孩子,如何解释?双胞胎的概率都不大,结果她现在是三胞胎,祁延肯定会有所怀疑的。

而且她不止三胞胎,她还是六胞胎啊!

有谁一胎生了六个孩子,不在医院接生,自己在家生,也活着的?

没有啊,所以如果所有孩子都出现,她和孩子们非人类的身份就不保了。

不是人的事情,祁延哪怕身为孩子爸爸,她的前夫,也不能知道。

想到这些有的没的,还有幼儿园出事的三个宝宝,言桉的泪水掉的更猛了。

前方红绿灯,车缓缓停了下来。

祁延看着副驾驶上的言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有我在,你别担心。”

刚刚还能忍住,可祁延此话一出,言桉就忍不住了。

哭声从她口中溢出,在车里回荡。

祁延轻轻叹了口气:“竹竹没什么事,老师们都在,你放心好了。”

可是不止是竹竹,还有檬檬和酷酷啊。

言桉想着这些,却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种种情绪之下,泪水掉的更凶。

祁延沉默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结婚后,言桉除了在床上,就没哭过,一向都是笑着的。

在床上哭的话,也用不着劝。

可三年后,孩子都有了,她哭的次数反倒多了。

祁延有时也能想到,她三年来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

也许是委屈吧。

他想了想,索性伸手将车前的一盒面巾纸放到了她怀里,然后发动车。

言桉顺势抱着纸巾盒,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

直到车快到幼儿园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喝了一瓶水,补充了一下因为哭泣而丢失的水分。

然后跟着祁延走进了幼儿园。

幼儿园的教室办公室里,言竹竹抬头挺胸的站着,左脸上挂了彩,红肿一片。

而在言竹竹对面,站着三个男孩,脸上也带着伤,比言竹竹惨烈的多。

言桉和祁延进去的时候,三个男孩的父母来了一人。

那妈妈穿金戴银,摸着自己儿子的头,怒气冲冲的对言竹竹道:“你怎么回事?你爸妈怎么教的你?把奇奇打成这样,你这样的人长大后就是罪犯!”

老师在旁边劝道:“奇奇妈妈,你别这样,都是孩子,而且事情的经过还是——”

“什么事情经过?我只看到了我儿子身上带伤,你看看,这脸被打成什么样了?”妈妈用手指指着言竹竹,“你爸妈是谁,赶紧让他们过来。你这是有人生没人养!”

老师一脸无奈,眼睛往门口一看,就看到了走进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