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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天椒躺在她旁边,翻了个身,抱住她的手臂,眨巴着眼睛问道:“妈妈,我明天能出去玩吗?家里好无聊。”

言桉眼皮一跳,连忙道:“不行!”

言天椒:“为什么不行呀?那我不去玩,我要和哥哥们一起上学。”

言桉有些难言之隐,哄道:“椒椒,想上学,你可以变成辣椒,让哥哥带你们去…”

言天椒摇头:“我不要变成辣椒,妈妈,我不喜欢变成辣椒。哥哥们都能用人形去上学,为什么我不行呢?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

言桉吐出一口气,只能道:“人间学校要手续要身份的,你还没有。让妈妈想想办法,有了之后再让你和哥哥们一起去,好吗?”

言天椒问:“那要多久?”

言桉有些迟疑:“半个月?”

自从牵手值完成,言天椒发芽后,系统就没什么动静了,也没有进行第二个任务。如今,第二个任务还是未启动状态。她自己因为新发芽的孩子,被弄得焦头烂额,也没心思去管系统。

算起来,系统也有一段时间没烦她了。

言天椒打了个哈欠,声音渐渐低下来:“好久哦…在家半个月,我会憋的很难受的,妈妈…能不能快一点点…”

说着说着,头一歪,就睡着了。

言桉轻手轻脚起来,给孩子盖了盖被子,拄着拐杖出了门。

离祁延和孩子们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她收拾了一下客厅,然后来到祁延的卧室。

她看着那乱塞一通的衣服,叹了口气。

这样弄,祁延一回来肯定就知道有人动过他衣服了啊。

言桉于是只能一件件重新整理。

她一边整理,一边想着言天椒的事情。

这孩子,性格这么难搞,她觉得自己是招架不住的。

如果可以的话,早点送到学校去,和三个哥哥一起,在老师的教导下,也许还会好一些。

但是,要怎么和祁延说呢?

难不成告诉他,其实是四胞胎?

言桉甩了甩头,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想想祁延听到后的反应,她都觉得很可怕。

言桉心里想着事,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只是手上还习惯性的整理着东西。

西装、鞋子、手表、领带、帽子…

一样一样,被她归整入柜。

然后是最后一样,她靠在柜子旁,依旧心不在焉的理着。

直到今日提早回来的祁延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言桉听到声音,意识渐渐回笼,朝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言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里。

视线接触的那一秒,她吓了一大跳,脸色发白,想都不想,第一时间把手里整理着的内裤给扔了。

内裤被抛高,抛到空中,然后悠悠掉落地面,刚好掉到祁延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言桉:这孩子不想要了!今晚就做辣椒酱!

第59章

衣料单薄,落地无声。

可言桉却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响,犹如陨石掉落,砸下了一个巨坑。

房间很安静,祁延站在门口,低头扫了眼脚边的衣物,轻描淡写的弯腰拿了起来。

然后他看向呆住的言桉,重复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耳边嗡嗡嗡的一片,言桉此刻内心一片混乱,祁延的声音她听不太清晰,但她大概能知道他在问什么。

在干什么?

在整理你的衣服啊。

为什么要整理?

因为你调皮捣蛋的熊儿子把你衣服弄乱了。

可是不能说。

言桉唇边翕动,半晌说不出一个字,眼神落在他手里的黑色衣料上,呐呐的低下头,用头捂着脑袋,干脆就不说话了。

这误会大了去了!!!

言天椒这坑娘的熊儿子!!!

祁延今日出门,依旧穿着他雷打不动的白衬衫。

他将手上的电脑包随手放在一旁,单手解掉衬衫最上头的扣子,左手摸着那件自己的贴身衣服,朝言桉走了过去。

言桉默默的往旁边跳了跳。

祁延单手拎起衣物,长手一伸,横亘到言桉眼前。

衣物垂在空中,尾端因为惯性还在轻轻晃悠,仿佛在显摆着它身为证据的身份。

祁延开口了,声线淡然,仿佛随口一问:“这是我的吧?”

言桉捂着脑袋,点了一下头。

祁延:“我记得是放在抽屉里的,你拿出来干什么?”

她如蚊子般小声:“我…拿出来整理一下…”

他微微挑眉,视线从上到下打量着她,顺势在她旁边一靠,单脚微曲,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衣服:“整理一下?言桉,我记得当年,你的衣服都是我整理的。”

当年婚后,两人共用一个衣柜。他左边,她右边。

左边的衣服整整齐齐,右边就随便放放,左右一看,对比鲜明,甚为割裂。

祁延强迫症,看不过去,把言桉的右边也给收拾整齐了。

然后这事,就落到了他头上。

结果,她现在说整理一下?祁延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言桉放下捂着头的手,偏头瞄了他一眼,一手悄悄抓上自己的拐杖,眨着眼睛道:“现在不是当年了,我现在会整理衣服了。我就是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情做,就想着帮大家整理整理衣柜。孩子们的我也整理过了!”她额外加重语气,告诉祁延,他并不特殊。

祁延却轻嗤了一声,不置可否:“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田螺姑娘?”

言桉摆摆手,笑容讪讪的:“不用谢、不用谢…”她眼珠子转了转,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祁延随手将衣服放到身后柜子上,打量着她的眼神幽幽的,语气也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早点回来看看家里是不是有田螺姑娘,这不是刚好撞上了吗?”

言桉:“……”这事就过不去了吗!

她忿忿的,拄着拐杖,就要走人:“孩子们快要回来了,我下楼看看去…”

祁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言桉身形一僵,立马充满戒备的看着他。

他问:“你要怎么下楼?”

言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级一级跳下去呀。”

祁延蹙眉:“你今天楼上楼下来来回回多少次?”

言桉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下,也记不清了:“挺多次的吧。”

言天椒那熊孩子,一天上上下下跑来跑去,她怕他捣乱,只能上上下下跟着。要不是她行动不便,她也不至于让言天椒那熊孩子皮了一天,自己却只能跟在后头收拾烂摊子,最后落得被祁延当场看到她偷偷拿他内裤的下场。

祁延揉了揉额角,语气有些重:“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尽量安静待着?减少上下楼和走动次数?”

按他想的,顶多就午饭下楼拿个外卖。

他是说过,但言桉转头就忘记了。再说,她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腿,如果不是为了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在家里看管几天言天椒。她昨晚就给自己正骨正好了。

言桉摆摆手:“没关系的,我上下楼的时候也很小心,你放心好了。”

就是不放心,才提早回来。他觉得,檬檬酷酷竹竹三个孩子,都比言桉省心。

祁延松开她的手臂,走过去,单手绕过她的腿弯,直接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脚受伤穿裤子不方便,言桉今日穿的是条宽松的中长裙,长度刚好到膝盖的位置。

他抱她的时候,她膝下细腻的皮肤和他的白衬衫衣料相碰触。白衬衫用的是上好的衣料,价格不菲,但接触时还是有些粗~粝的触感。

言桉不太习惯的挣扎了一下,却被祁延淡声斥责:“别乱动。”

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微低着头。

额前碎发跟着垂落,和浓密的睫毛,与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相辉映。

脸还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那张言桉看到第一眼,就决定让他当孩子父亲的脸。

言桉一顿,手紧紧抓着拐杖,有些气息不稳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轻笑了一声:“我怎么能让受伤的田螺姑娘自己走?”

调笑的话,用他那冷淡地没有起伏仿佛一条直线的语气说着,莫名让言桉的头更是低了低。

别再说她是田螺姑娘了…田螺是动物,它是植物,物种不同,搞错了啊…

言桉在心里默默哭泣,敢想不敢说。

祁延抱着言桉下楼,把人放到了客厅沙发上。

言桉全程在注意言天椒房间里的动静,一直没听到,孩子应该还睡着,她默默松了口气。

本以为祁延把她放下,就会离开,可没有,他反而倾身,在她耳侧莫名其妙说了一段话:“言桉,你用不着进我房间,偷偷拿我衣服。如果你有需要,你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

言桉:“?”

祁延勾了勾唇:“时隔三年,我想,我应该还能…满足你。”

言桉:“???”

言桉:“!!!”

她的脸一下子爆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缩着身子,一个劲往沙发后靠,摆着手,舌头跟打劫了似的否认:“我我我我没有需要!”

祁延打量着她的脸色,眉头微扬:“怎么生了孩子之后,你反而害羞了很多?”

以前,言桉向来很直接。一般她来找他勾手指头,他就明白她意思了。

他道:“这种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你有需要,我也有需要,不是刚好吗?没必要害羞,像你以前那样就很好。”

言桉羞得觉得自己变异成了含羞草,特别是他用很正常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她欲哭无泪,脑里一片浆糊,胡乱点头,胡言乱语:“…慢慢来…慢慢来…”

话音刚落,滴的一声,大门打开了。

三个背着小书包的孩子出现在门口。

言檬檬一开门就叫:“妈妈!我们回来了!”

然后,他们看到了沙发上的两人。

妈妈坐在沙发上,爸爸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压在妈妈身上。压也不准确,因为爸爸没碰到妈妈。

言檬檬抓抓头:“爸爸,你也回来了呀。”

言酷酷纳闷,愁眉苦脸的问了一句:“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呀?”

言竹竹严肃的关上了大门。

祁延眉眼轻动,四平八稳道:“没干什么。”

然后他站直,期间拍拍言桉的头:“也行,慢慢来。”

说完后,关心幼儿园回来的三个孩子去了。

言桉掩面缩在沙发上,无地自容。

言桉提心吊胆的和祁延与孩子们吃完晚饭,期间,楼上依旧没有动静。

按照往日,言檬檬言酷酷言竹竹会围着沙发茶几写作业,作业写完后,看会儿电视。

祁延很忙,他最近拍戏加工作,相当于同时打两份工,大多数情况下忙得脚不沾地。

这种情况下,为了陪孩子,他只能拿着电脑在一旁处理工作的事情。

可今日,孩子们吃完晚饭,快速写完作业后,说不想看电视,想回房间玩一会儿就睡觉。

祁延也没太在意,孩子们的世界向来天马行空,一天一变化。

他刚好有个视频会议,于是便回了书房。

言桉和三个孩子,则推开了卧室。

言天椒依旧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嘴边还流了点口水。

四人围在床前看了一会儿。

言檬檬轻轻戳了戳言天椒的脸,小声道:“妈妈,弟弟还没醒哎。”

言酷酷托着下巴,想:这弟弟安静的时候,多么可爱,怎么一不安静,就那么调皮呢?

言竹竹问道:“妈妈,要让言天椒继续睡吗?”

言桉看了看时间,摇头:“我们把他吵醒,否则他晚上不睡了怎么办?”

三个孩子齐齐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言桉伸出了手,把孩子给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