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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帮人就在半道,周围员工走来走去,都把视线集中在祁延身上,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绕到一旁走过去,极大的阻碍了此处的交通。

其他人对着杨绅挤眼睛,让杨绅问问。

杨绅迫于无奈,走上前半步,微微低头:“祁老师?”

祁延闭了闭眼睛,微微颤抖的手指将弄皱的纸张抚平,他强行冷静下来,道:“你们散了吧。”

说完后,自己直接往办公室走去。只是脚步和身形略显僵硬。

部门经理拉着杨绅:“杨助理,祁总这是怎么回事?我瞅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杨绅摇摇头:“不清楚,行了,你们赶紧干活去吧。下次开会又想被批?”

闻言,各部门经理叹叹气,连忙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祁延走进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

他忍不住往门上一靠,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言天椒,居然是他的儿子?居然还真是他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祁延睁开眼睛,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两份文件扔到一旁,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望着干净到可以隐隐约约照出自己轮廓的办公桌面。

好,他勉强接受言天椒是自己儿子这一结果。

其实在决定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了大概的结果。

可是还是难以置信,三胞胎就算了。现在难道是,四胞胎吗?

不,不不不…

祁延摇头,言桉给他的解释是,她所谓的‘双胞胎姐姐’,也是三胞胎。这意味着,言天椒或许还有两个弟弟或者妹妹。

那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有两个孩子…

六胞胎…吗?

祁延扶着办公桌,一步步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下。

他陷入椅中,手肘撑在桌面,两手合一,撑在鼻尖,敛下眉目。

祁延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后,意识回笼,他才叫来杨绅,让杨绅去查查言桉的转账记录。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时间:“孩子们那放学了吧?”

杨绅回道:“是的,秘书已经去接了。”

祁延点点头,想了想,直接开车先回了家。

而言桉还在剧组拍戏。

幼儿园放学的早,四个孩子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下午四点,天依旧很亮。

按照习惯,一到家,就会先写作业。

今日也是如此,四兄弟围在沙发茶几上,安静的做作业。

做了一会儿,言天椒眼睛滴溜溜的看看哥哥们,放下铅笔,悄悄站了起来。

言酷酷正咬着铅笔头发呆,察觉到言天椒的动作,问道:“四弟,你写完了?”

言檬檬和言竹竹闻言抬起了头。

言天椒抓了抓头发,显得很乖巧:“还没,但哥哥们,我现在写不进去,我想去后院逛一下。”

三位哥哥静静的注视着他。

言天椒忙抬起手,做投降状:“我肯定不惹事了!我就去后院逛逛!哥哥你们相信我!我今天在幼儿园也都很乖啊。”

这话说的也没错。

言檬檬作为大哥,挥了挥手:“那你去吧,可是不能再惹事了。否则爸爸回来,我就告诉爸爸。”

言天椒低下头,抓了抓头发,哦了一声,转身跑了。

客厅重新恢复安静。

言檬檬和言竹竹低下头,又继续写作业。

言酷酷继续发呆。

而言天椒,趁着哥哥们没有注意,绕去了杂货间,扒拉出早就发现的大剪刀,溜去了后院剪树枝玩。

前几天,家里的花木工上门维护后院花草,言天椒被言桉赶进了结界。

他在结界里,可是看到了花木工叔叔怎么剪树枝的。

所以他有样学样,拿着大剪刀,也开始剪了起来。

没过多久,灌木丛下就出现了一堆枝丫。

而高的树,因为言天椒剪不到,所以幸免于难。

大公鸡喔喔喔的拍动着翅膀,兴奋的跟在旁边,一个劲的扒拉枝叶堆,从里边找虫吃。

言天椒剪的有些累了,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伸手胡乱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

就在这时,祁延回了家。

听到声音,客厅的三个孩子都很惊奇。

言檬檬忙放下笔跑过去:“爸爸,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祁延弯下身子,把孩子抱了起来,温和道:“公司会议结束了,我就回来了。”

言酷酷仰着头:“那妈妈呢?”

祁延:“妈妈还在拍戏,她今天会比较晚。”

他走到沙发旁,把言檬檬放下,发现了一个空位,上头摊着作业本。

祁延随手翻了翻,鬼爬一样的字迹,一看就是言天椒。

他眼色微沉,问道:“你们弟弟呢?”

言竹竹在算术题上写下一个答案,闻言随口道:“在后院吧。”

祁延皱眉:“他去后院干什么?”

言檬檬回答道:“弟弟说不想写作业,想去后院玩。”

祁延站直身子:“我去看看。”

他到后院的时候,言天椒刚休息完,继续吭哧吭哧的剪着树枝。

祁延闭了闭眼睛,控制火气:“言天椒,你在干什么?”音量不大,语气却重,带着让人不敢忽略的怒意。

言天椒一顿,偏过头,看到了祁延。

迎着爸爸的视线,他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想起了昨晚书房的事。

言天椒连忙把剪刀藏到了身后,眼神闪躲:“没,我没干什么啊…”

祁延走过去,停在言天椒面前,伸手:“拿出来。”

言天椒咽了口口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鼓足勇气道:“我是在帮忙!”

祁延挑眉,语气幽幽:“你帮什么忙?”

言天椒看了看旁边的灌木丛:“我在给它们剪烂了的树枝。”

祁延不带笑意的笑了一声,弯腰拿起一根树枝,放到言天椒眼前:“这是烂了的树枝?”

还没等言天椒说什么,祁延陡然加重语气:“拿出来!”

言天椒身形被吼的一抖,连忙把藏在身后的剪刀递给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过,那双眼打量着言天椒,依旧觉得这孩子哪看哪都不像他的儿子。

这简直跟基因突变一样。

言天椒供出剪刀后,就想溜了。

结果还没走一步,祁延伸长剪刀拦住了言天椒的路,指了指灌木丛旁被剪下的枝叶:“把这些树枝给我收拾好。”

言天椒望着泛着金属光泽的剪刀,捂着头思索片刻。

妈妈和哥哥们都不会帮他,两个土坑弟弟或者妹妹还没发芽,他孤立无援。

所以最终他还是乖乖转身,蹲下去将那些枝叶捡起来,在祁延的吩咐下,叠成一堆。

过程中,突然间有一只蟑螂从树枝堆里爬了出来,爬到了他的手上。

言天椒身形一僵,整个人就跳了起来,用力甩着手,边甩边叫:“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无比尖锐凄惨,比昨晚在书房,喊救命的时候还要夸张。

站在旁边的祁延被言天椒吓了一跳,还以为孩子被什么虫咬到了,刚想过去看看的时候,一只蟑螂从言天椒手上甩了下来,掉到了祁延旁边。

而言天椒,还疯狂的甩着手叫着。

祁延挑眉,看着不远处的蟑螂,和害怕地尖叫的孩子,心里一动。

他走了过去,弯腰将地上的蟑螂抓了起来。

蟑螂行动迅速,可不知为何,在祁延到旁边的时候,下意识顿住了。在祁延手中的时候,更是一动不动。

祁延抓着蟑螂,十分温和的对言天椒道:“叫什么呢?”

言天椒感受到虫子走了,这才停了下来,有些害怕的摸着自己的手背,手臂,哭着道:“有虫子…”

“哦,虫子。”他将手抬了过去,“是这只吗?”

言天椒下意识看过去,和那只蟑螂对上了眼睛。

下一秒,随着一声尖叫,言天椒转身跑开了。

祁延就闲庭散步般的抓着蟑螂,跟在后头:“你跑什么?一只蟑螂而已,你难道还怕蟑螂?敢来后院剪树枝,怎么还怕虫?”

祁延在朝言天椒靠近,言天椒就只能逃。

慌乱之间,前方就是一棵树。

言天椒慌不择路,没看到,一头就撞了上去,脸和树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鼻子撞得一疼,他捂着鼻子,哭了。

祁延已经来到了身后,他现在跑不动了,索性死死抱着树干,大喊:“爸爸,我不敢了!我错了!”

被后院动静吸引过来的三个孩子,乍一听见这句话,就是一惊:“不是爸爸,喊错了!”

言天椒此刻哪还顾得称呼:“小姨父,爸爸,爸爸小姨父,我不敢了!你把虫子拿开,拿开!”

祁延悠悠地问:“不敢什么?错在哪里?”

言天椒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蟑螂,连忙又把头缩了回去,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敢再剪树枝了呜呜呜…”

祁延:“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是你不能那样做。”

言天椒吸了吸鼻子:“我以后不那样做了,爸爸,你把虫子拿开,我害怕…”

祁延:“知道为什么不能做吗?”

言天椒抱着树干,摇了摇头。

祁延平静道:“你爬我书桌,就相当于把蟑螂放我桌子上。你乱剪树木枝叶,相当于把蟑螂放在灌木丛身上。你会怕,会讨厌,大家不会吗?你以后还这样,我就把你关房间里,然后放进去一箩筐蟑螂。”

言天椒吓得打了个哭嗝。

一箩筐这种虫子…

不要啊!!!

言天椒立马摇头:“对不起,爸爸,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不要放虫子啊,我会被虫子咬死的。”

祁延问:“记住了?”

言天椒点点头:“记住了。”

祁延又问:“还犯吗?”

言天椒摇摇头:“不犯了。”

祁延这才扔掉了手里的蟑螂,拍了拍手:“行了,把后院给我收拾干净。那片灌木丛,接下来你来给它们浇水,浇到它们叶子重新长出来。”

言天椒抹了抹眼泪:“知道了,可是爸爸,树枝里万一又有虫子怎么办…”

“拿扫把扫。”

言天椒哦了一声。

祁延见此,转身离开。

后院门口,三个孩子愣愣看着这一幕。

言天椒,刚才一直叫着爸爸!而爸爸,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言檬檬言酷酷言竹竹对视了一眼,等祁延到了近前,言檬檬站了出来,仰着头帮着解释道:“爸爸,弟弟又叫错了呢。”

祁延低头:“嗯,没关系。弟弟还小,叫错也没事,一个称呼而已。”

看来这三个孩子也知道这事,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啊。

到底什么原因,要这么瞒着他?

他眼里,深邃一片。

夜间,杨绅将言桉账户的流水发到了祁延的邮箱。

他打开,一点一点拉了下来,然后越看越奇怪。

他用了特殊关系,拉了三年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