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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压下这些事情,回道:“不给。”

言檬檬:“可是爸爸,你刚刚不是说给吗?”

祁延眼中微微一动:“我只说让你们杨叔叔和他谈谈。”

言酷酷累得靠在树上,愣愣道:“可是杨叔叔人很好说话的。”

意思就是,最后谈的结果,肯定还是会给一千万的。

祁延微笑的擦了擦言酷酷额间的汗:“他只是对你们好说话而已。”

言竹竹皱眉:“那我们可以旁听杨叔叔怎么谈吗?”

“不行。”祁延摇头。

这个过程,不太适合孩子们围观。

他道:“你们长大后,我会教你们的。好了,回去吧。”

说完后,他起身往回跑。

言竹竹和言檬檬对视了一眼,就跟着跑了上去。

言酷酷抖了抖唇,叹了口气:“可是我不想跑了…”他低头敲了敲自己的腿,又叹气,“算了,跑就跑吧。”

他摇摇头,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言天椒站在草地上,一腔热血在刚刚已经燃尽,他也不想跑了。

结果,祁延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草地里也许有蟑螂。”

话音一落,言天椒就尖叫着冲了上去。

言酷酷只能感受到一道风,在自己面前略过,吹起他的头发,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阿——嚏!”

第64章

家里祁延不在,孩子们也不在。言桉估摸着是祁延带着孩子们晨跑去了,她洗漱妥当,打开大门,到门口探头张望着。

没过一会儿,前方路口就拐过来一排小孩儿。

孩子们都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服,是祁延之前让人准备的。孩子们的所有东西,不管能不能用上,家里都备着了。

当头跑的最快的两个孩子,正在竞争第一,短短一段路程里,一会儿你先,一会儿我先。隔得还有些距离,言桉也轻易看出了,高点的是竹竹,矮点的是椒椒。

后头,速度不快不慢,几乎匀速跑着的是言檬檬。

而最后的是,言酷酷。这孩子,几乎都不能算是跑了,而是在走。旁边跟着慢悠悠插着口袋的祁延,偏着头不知道在和言酷酷说什么。

没过几秒,走着的言酷酷又开始努力跑动了起来。

言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个地方暖洋洋的一片。

她脸上盛开一个笑容,朝着孩子们招招手,喊道:“加油啊!就快到了!”

闻言,孩子们的脚步都快了一些,连言酷酷都努力摆动着双手手臂。

他在心里碎碎念:啊,马上就要到家了,终于就要到家了。好累啊,他一根苦瓜为什么要跑步?在床上躺着休息不好吗?

终于,孩子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到了家里,祁延确认孩子数量无误,反手关上大门,走了进去。

沙发上,言檬檬坐在上头,手里拿着言桉给的水,小口小口喝着,脸红彤彤的一片,额头上都是汗水。

言竹竹没坐,站在旁边就开始压腿,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明明没有人教过他。

而言天椒,直挺挺的仰面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呼吸着,那双一向燃烧着小火苗的眼里,此刻火苗已熄灭。他现在只想这样躺着,动都不想动一下。

言酷酷则比言天椒还夸张。他进来后,直接就无声无息的趴在了沙发上,双腿凌空在沙发边缘,自然下垂。虽然看不轻脸,但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处动作,都表明此刻的言酷酷已经陷入了绝对的瘫软状态。

言桉就坐在旁边,拿着毛巾给孩子们轮流擦汗,边擦边好奇问:“你们今天怎么都和爸爸一起去晨跑了?”

大口喘着气的言天椒第一个嚷嚷:“是爸爸硬生生拉着我去的!”

言檬檬放下水:“我们是自愿跟着爸爸去的。”

言天椒在沙发上蠕动了一下:“那为什么我不能自愿选择?!”

祁延走过来,拿起茶几上的其中一个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因为你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言桉给言檬檬擦好汗,来到言天椒旁边。

言天椒张嘴反驳祁延:“爸爸,我总觉得你在故意针对我!”

言桉盯着眼前这个小孩,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她把毛巾直接盖在言天椒脸上,一边搓着汗,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纠正道:“不是爸爸!你怎么又乱叫了呢!”

言天椒唔唔唔的叫了几声,委屈道:“知道了,姨姨,小姨父他总是针对我,他不喜欢我!”

撑着马步的言竹竹,闻言轻轻地轻轻地翻了个白眼。

祁延见状,勾唇笑了一下。

言竹竹也意识了过来,看了祁延一眼,默默的换了个方向压腿。

祁延道:“好了,跑完别坐下别躺下,你们都起来跟着竹竹拉伸一下。”

言檬檬听到,第一个起立,有样学样的跟着言竹竹扎起了马步,好奇地问道:“爸爸,跑完为什么要拉伸?”

祁延便和言檬檬解释。

而那边,言天椒还在扯着言桉告状。告状完后,又开始说起自己刚刚的英雄事迹:“姨姨,我跟你说,我们刚刚遇到了大坏蛋!”

言桉给言天椒擦完汗,然后坐到旁边,将趴着的言酷酷给翻了一面。

闻言,她手顿了一下,有些纳闷:“大坏蛋?”

“嗯!”言天椒晃着腿,“爸爸发现了,吓得停在原地不敢动。”

说到这里,他看了祁延一眼,颇为得意。

祁延理都没理他。

他觉得有些扫兴,继续转头对言桉叽叽咕咕:“然后是我趁着爸爸吓懵了,第一个追上去,把他压住的!妈妈,我是不是超级无敌厉害!”

言桉蹙着眉,听不太明白孩子的意思。言天椒的表述中,有太多夸大自己的成分。

她转向祁延,有些担心道:“发生什么了吗?”

祁延纠正了一下言檬檬的姿势,闻言回道:“撞上娱记偷拍,我已经让杨绅去处理了,没什么大事。”

言桉于是放下心来,轻柔的给言酷酷擦汗。

祁延走了过来,停在言天椒面前,冷声道:“起来拉伸。”

言天椒耍赖:“我不要!我好累了的!我爬不起来了!”

祁延抿抿唇,直接弯腰伸手过去,面色不善。

言天椒心里发憷,连忙一骨碌爬起来了,蹦蹦跳跳的到了两个哥哥旁边。

祁延见此,轻轻摇摇头。

然后他看向了言酷酷。

言酷酷闭着眼睛躺在言桉怀里,无声无息。

祁延皱眉,语气含着些担忧:“酷酷没事吧?”

言桉把毛巾放到一旁,摇头:“没事啊。”

话音刚落,言酷酷就睁开了眼睛,麻木的看了祁延一眼,然后爬了起来,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唉,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跑步呢?”

祁延:“……”

晨跑结束,吃完早餐的孩子们去上幼儿园,言桉和祁延一起去剧组。

祁延靠在椅背上,右手一直紧紧握着,还在想着早晨记者摔倒的那一下。他很确定,当时有股力量从自己指尖袭向了记者。他不清楚这股力量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会由自己使出来。他还想试试看现在能不能使出来。可惜一来,孩子们在,言桉在,他暂时按捺了下来。

而且,他心里有个猜测。言桉一直隐藏的真相,难道和这些非正常力量有关系?

“祁延?”言桉叫了他一声。

听到声音,他将此事压下,睁开眼:“嗯?怎么了?”

言桉眨眨眼睛:“就是钱的事情,你以后别转钱给我了。包括我的片酬之类的,直接扣下吧,就当还你。”

按照系统的意思,她账上只要有钱,钱就会自动被系统吸收走。既然这样,这钱宁愿给祁延,也不能便宜了系统啊!!!

想到昨晚没了的一千万,她现在真的很心痛啊。睡前还是千万富草,醒来后就是穷光草了。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不曾拥有过那一千万。这一千万,害她从欠祁延一千一百万,到了欠他两千一百万,而这个过程,她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有!

言桉咬着手指甲,忿忿不平的在心里数落着。

祁延眼睑微动,打量着她那肉痛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

他昨晚之所以让杨绅转一千万到言桉账上,是为了探查言桉和那个账户的资金来往情况。

但现在,言桉这肉痛的表情,难不成一千万已经转出去了?

三小时后,片场休息间隙。

托温漾的福,言桉和刘紫彤她们一帮人的关系,从敌对到友好。

这段日子在片场,她都是和这帮女演员一起玩的。休息的时候,也和她们一起,听她们讲圈内八卦,这比网上刷微博,看论坛要刺激多了。

而祁延,则一个人待在休息室里。

这休息室,是祁延一人专用,其他人未经允许不会入内,包括导演。当然,除了言桉。

此刻,祁延望着休息室里放着的绿色盆栽,盯着其中一片绿叶,指尖微动。

他并没有刻意做什么,但仿佛与生俱来一般,一股力量从指尖涌出,然后将他盯紧的那片绿叶从盆栽上剥弱。绿叶离了盆栽,就朝地面掉去。

祁延凝神,靠意识控制着那片落叶,在休息室的空中飞旋打转。

直到门口有人敲门。

祁延心念一动,落叶掉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淡声:“进来。”

杨绅走了进来,将查到的转账记录送到了祁延面前:“祁老师,一千万昨晚转出了。”

祁延抿唇,将文件接过,低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昨晚一千万打进去后,没过多久,钱就转了出去。而且转出账户,便是言桉转出频率最高的那个。

但那个时间点,言桉不应该睡在他旁边吗?

他昨晚并没有感觉到言桉起来过。

言桉睡觉向来一觉到天亮,连卫生间都不去的。

难不成,是他没感觉到她偷偷起来打钱,还是说…有什么存在,自动把这钱转走了?

在今天之前,他还不相信世界上有超出人类认知的东西或力量。可望着地上那片落叶,此刻却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自己现在就变成了非正常力量的本身,可问题是,他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突然间会拥有这样的能力。

杨绅在还一旁尽职尽责的汇报:“这个账号我让大家再查了一遍,可很奇怪,账号存在,但却没有人用。银行那边也没发现任何异常…祁老师,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按道理是应该继续往下查的,可祁延心里却有一种感觉。不用再往下,账号并不是重点。

那重点又在哪里呢?

此刻的祁延,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混沌之中,四面朦朦胧胧,纱雾蒙眼,他看不清,摸不到。

还差点。

还差一点。

可差的那一点,是什么?

有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可细想却又消失无踪。

这是一种很不痛快的感受,离真相只差一步,可那一步,你根本就迈不出去。

今天是任务第五天,明天就是第六天了,还是周末。

明天任务完成后,第五颗种子就会发芽。而且根据系统的原理,种子发芽在任务完成后三小时。

所以言桉得控制自己完成任务的时间,进而到达控制种子发芽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她还得避开祁延。

为了这个,她六天前就开始准备,提前和陆东阳导演说要在明天请假半天。为了这半天,她这些天努力赶工拍戏。

而且按照拍戏计划,祁延明天是请不了假的,他明天得一早就去片场。

所以言桉便打算,今天凌晨五点再爬祁延的床,五点半刚好完成任务,祁延也刚好起床晨跑。

这样,种子就能在八点半发芽。而那个时候,祁延已经出门拍戏去了。

因此,晚上睡前,言桉特意跑到书房,告诉祁延:“我今天不和你一起睡了。”

坐在书桌前沉思的祁延抬起头,微微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害怕了。”言桉扯了个谎,挥挥手,“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后,跑回了自己卧室,顺道帮祁延关上了书房的门。

祁延没说什么,依旧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开始回忆三年前遇到言桉后,发生的一切。

一件件事情,一点点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他差的那点东西。

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从他有了奇怪的能力开始,用不一样的眼光看言桉,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时间在他的回忆和沉思中溜走,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凌晨四点四十五,言桉的闹钟响了。

她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按掉闹钟,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赤脚溜去了祁延的卧室。

祁延的卧室在书房里面,所以她得先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