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发出了疑惑:“和睡觉差不多?”

言桉磕着昨天没磕完的瓜子:“嗯啊,就是抱着睡。”

大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狐狸咳了咳:“除了抱着呢?”

言桉想了想,摸摸自己的唇:“还会亲一下。”

众人异口同声:“还有呢?”

言桉莫名其妙地回望着众人的视线,诚实的摇摇头:“没有了啊。”

狐狸一脸恨铁不成钢:“小铜钱,你知道怎么双修吗?”

“知道啊,喜鹊和我说过。”言桉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喜鹊,“她不是说躺一张床上就好了吗?”

喜鹊:“…”

狐狸:“…”

一直单身的锦鲤恍然大悟:“原来躺一张床上就好了啊。”

狐狸殷红的唇抽了抽:“不是!你们铜钱草族、锦鲤族真是太不会教了,你们都两百岁了,连这个都不知道!来,让狐狸姐姐好好给你们讲讲!”

然后狐狸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本画册,在桌上翻开。

言桉、锦鲤、喜鹊纷纷围了过去。

狐狸一页页翻开,抑扬顿挫的用她那副嗲而媚的声音,详细讲解了每一页。

听完后的言桉,真真切切地震惊了。

这这这和她之前所知道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啊!

她张了张嘴巴,小声地开口:“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不知道啊…”

狐狸摇头,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怎么可能!那可是灵延大帝,活了几万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他会不知道这种事?”

狐狸拍拍言桉的肩膀:“我猜他是那方面不行,又喜欢你,所以才故意骗你,想让你留下。”

言桉张了张嘴,可这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经过了一番科普,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不行代表着什么。

灵延他,真的不行吗?

狐狸叹了口气,将小册子收起来,安慰言桉:“小铜钱,没关系的。你如果还想生孩子,你就换个男人,男人多的是。”

换一个?

言桉一愣,下意识就摇头:“不行,我不要换。”

“也是。”狐狸点头,毕竟灵延大帝那方面不行,可人家修为高。言桉如果随心所欲换一个,怕是有性命之忧。

她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言桉。

言桉犹豫着接过:“这是?”

“是药水,也许可以治一下灵延大帝的问题。你拿回去可以试试。”狐狸对着言桉挤挤眼睛,“姐姐给男人用过很多次了,很有效果的。”

一听可以治,言桉眼睛一亮,重重点头:“谢谢狐狸姐姐!”

“不过你最好偷偷的。”狐狸交代道,“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要保护一下你家灵延大帝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否则我怕他知道后恼羞成怒,迁怒于你。”

言桉点头如捣蒜:“哦哦哦,好的!”

三日后,灵延来接了言桉。

山间的小妖都偷偷藏在各个地方看着,还能听到几句激动兴奋的声音。

“好帅啊!”

“我居然见到了活的灵延大帝!”

“真的好帅啊!”

“…”

灵延没理这些小妖,带上言桉就走了。

言桉转身,和藏在树间的朋友们挥手。她的意思是,让它们光明正大出来看,可是它们不敢。

灵延的速度很快,没过几个时辰,便回到了灵延山。

言桉带回来很多东西,一到灵延山,便开始扒开储物袋整理,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新鲜红润的大苹果、水灵灵的梨、用树叶抱着的一大袋瓜子等等。

灵延站在一旁看着,微微挑眉:“你带这些回来干什么?你想吃这里不都有吗?”

“这些不一样。”言桉收拾的有些累,索性坐在地上,仰着头道,“这都是我朋友们自己结的果子,比一般的果子好吃多了,不信你尝尝。”

灵延摇摇头,没说话。他弯腰拍拍言桉的头,顺手拿走一个山竹,就去了后院坐着。

言桉在房间里,把东西都收拾好后,拿着手里的小瓷瓶,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会儿,端着杯水向灵延走去。

院子后有一颗参天古树,这颗树历史悠久,可早年间被雷劈到,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无法生出灵智,只能是一棵普通的古树了。

树干粗壮,树枝苍劲有力,叶片绿而厚实。

阳光透过树荫,一半被挡下,一半洒落在树下的木椅上。

灵延此时,就躺在木椅上看书。

言桉在木椅前站定,将手中水杯递过去,大眼睛一闪一闪,显得很真诚:“灵延,喝水。”

灵延微微一顿,视线从泛黄的书页转移到言桉身上。

言桉亲自给他倒水,这还真是难得。

灵延眼中荡起笑意,撑着木椅起身,接过水杯:“怎么突然间给我——”他的话猛地一停。

这水,不对劲。

灵延垂下视线,望着那杯透明的水,里面有淡淡的味道传来,是一股合欢花的味道。

虽然很淡,但毫无疑问,制成这杯水的合欢花,应是一株千年以上的合欢花妖,如果喝下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言桉站在旁边,手下意识勾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心虚地问:“怎、怎么了?你怎么不喝啊?”

灵延抬头:“谁给你的?”

言桉呼吸乱了一拍:“什么?”

“水里的东西。”灵延伸手,将水往地面一泼,“谁给你的?”

言桉不敢面对他的视线,低下头,遮住了自己眼睛。狐狸姐姐说,这药混进水里谁都发现不了的,灵延大帝也不行。

但现在…被发现了。

“朋、朋友给的。”她呐呐道,睁开眼睛隔着手指缝隙看着面无表情的灵延,“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身体有点小毛病,所以才一直瞒着我啊…”

灵延:“…”

“你不用太担心,朋友说这个小毛病还是有希望能治好的。”言桉将手拿了下来,很认真地安慰他,“你不要抗拒服药,会好的。我会等你好的。”

灵延受不了言桉的这个眼神。

担心的,认真的,为他考虑的眼神。

他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权衡和思考着什么。半晌,他那双眼渐渐变得深邃而漆黑,但同时,似乎又跳动着火焰。

灵延伸出手,扣住言桉的手腕,一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正在真心实意劝他好好治病,不要太担忧的言桉一愣,微微挣扎:“你要干什么呀?”

他又不行,为什么还拉拉扯扯的呢?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治病吗?

灵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轻笑了一声,笑意微冷:“正名。”

言桉:“?”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压在了木椅之上。

裙摆垂下,落在青青草地上。

到后头,言桉的衣裙半垂在手臂间,上头系着的铃铛一直叮铃叮铃轻响。

春风温柔,白云温柔,连阳光也温柔。

可唯独,灵延不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6(‘o · o’)9

推一下我滴完结文《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搜我专栏可见~

文案:阮迎银是一只银狐仓鼠精,夹紧尾巴本本分分做人二十二年,结果穿进了刚看的一本反派重生文里。

反派江邢远前世有个女友叫阮迎银,但阮迎银后来渣了江邢远,害得江邢远破产,最后卷了钱跑了。

江邢远结局凄惨,死后重生回高中,报复阮迎银,弄得阮迎银结局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阮迎银:身为一只穿书的废材仓鼠精,我只想本本分分做人qaq

后来,

阮迎银每回都觉得自己成绩要垫底,结果成绩出来后,她是第一;

阮迎银觉得自己短跑不行,结果跑到终点后,她是第一;

阮迎银觉得自己五音不全,结果学校晚会上,她唱歌的小视频被发到网上,瞬间收获无数粉丝,还有唱片公司的人来请她出道…

甚至连刚开始踩她巧克力,踢她凳子,逼她吃芥末的反派江邢远,最后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声接着一声地喊她:“宝宝,帮帮我…”

101

灵延和言桉的修为差距太大。这差距很快就在过程中展露出来, 灵延只觉得自己还没开始多久, 言桉已经吃不消地低低哭了出来。

再继续下去, 只怕会损害言桉身体,灵延不得不停下。

言桉半躺在木椅上,眼角哭得通红。

灵延忍得青筋暴起,强行用自身灵术压下心里头那股暴躁, 将掉落在草地上的衣裙捡起, 披到她身上,然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言桉想起刚刚他的可怕,瑟缩了一下。

灵延漆黑的双眼微微一动, 低下头吻了吻她,声音低哑:“我这正名,你可还满意?”

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就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这一点, 在此后的日子里, 言桉深有体会。

她被无法满足的灵延逼着修炼,提高修为。如果她偷懒, 他就抓着她惩罚她。

事实证明,男人在这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灵延更是如此。就算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总有无数种办法,让言桉乖乖修炼,不敢再偷懒。

只是有件事情, 还是让言桉有些困惑。

正确双修也快一年了,她修为提升了不少,可肚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在和灵延下棋的时候,言桉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没那么快。”灵延还是这句话,只不过这次他给出了具体的时间,“还有十八年。”

言桉一愣,将手里的白子随便丢了个地方:“十八年?你的意思是,我要十八年后才能怀孕吗?”

“嗯。”灵延看着棋局,自然地落下了黑子,封杀了白子所有的退路。

这盘棋,结束了。

言桉暂时无心关注棋局上的胜负,她无比惊讶,脱口而出:“你这也能算出来啊?”

灵延一笑,笑容显得有几分高深莫测:“当然。”

得趁那群小鬼头还在现代社会,没来修仙世界之前,好好珍惜一下和言桉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啊。

他伸手,点点言桉的额间,眉眼含笑:“你输了。”

言桉微愣,连忙低头看去,由于惊讶而挑起的秀眉,一点点向下滑动。

惨了惨了,不能输啊!这局棋盘有赌注的,如果灵延赢了,待会就全部由他。如果她赢了,就由她!

她板起脸,伸手不管不顾的收了几个黑子白子:“我刚刚分心了,不算!我们重新下过!”

灵延眉间微动,十分有风度的点头:“也行,随你。”

这回,言桉下得很认真,可无论如何认真,她都干不过灵延。

她捏着手里的白子,意识到自己又要输了,便耍赖的伸手将棋局全部推乱,然后匆匆站起来:“我不下了,这局没有输赢哦…”

说完就要跑路,只是没能跑掉。

灵延将捉住的人打横抱起,语气里带着危险:“耍赖的话,罪加一等。”

那天,灵延山里到处飘荡着女子细细碎碎的哭声。

灵延算出怀孕在十八年后,言桉就不再想这件事情了。

没过多久,灵延便带着言桉离开了灵延山,在世间一边游玩一边修炼。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山顶壮阔绚烂的云海日出,赏过牡丹城那姹紫嫣红的繁花,随着一叶扁舟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飘荡,骑着马在大漠上追逐落日。

所有从未见过的,灵延都带她去见了。所有未尝过的美食,灵延也带她尝了。

一家酒楼里,两人坐在角落,桌上饭菜也差不多要吃完。

言桉放下筷子,往椅背一靠,摸着自己微圆的肚子,发出一句享受的感慨:“太好吃了!”

人间居然有如此美味!之前是她错怪人间美食了!

灵延见她放下筷子,问道:“走吗?”

言桉点点头,就打算起身离开。只是好巧不巧,一个说书先生走了进来,酒楼里瞬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他们这些日子,大多数时候都在无人的地方游走,很少来到城镇,因此言桉还未曾见过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