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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他的身体,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夏晴莫名心安,然而心安之余,又是浓浓的厌恶,不管她如何努力,仍不能忘掉君霐曾带给她的那一份宁静的安全感吗?在他狠狠的离弃、背叛她以后,再次回到熟悉的氛围,她居然还能生出信任感来,真的是,十分可笑。

爆炸声,仍在继续。

随着君霐等人加速前进,距离他们反而越来越近,慢慢变得清晰。

这绝不是因为地震而引起的瓦斯爆炸所能发出的声音,倒像是有人在这座大厦的某处,正进行着一场小规模枪战,使用的武器是在短距离内威力最大最先进的那种,借由着连续不断的裂爆巨响,掩住了交火时发出的枪响。

“十三,你去把加菲拖出来,其他人,掩护!”君霐抱紧了夏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枪林弹雨。

容十三的神情大幅度转变,猛的一点头,拔腿开跑。

他身旁的敌人,不住倒下去。

容十三毫不理会,一心一意,加快速度。

没过多久,十几个人跟着他跑了回来,被保护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穿了一件大大的体恤,一双眼总像没睡醒似的半眯着,怀里抱着电脑,手里捏着游戏机,边跑边打哈欠,一脸疲惫。

“十三,给你五分钟进行清理。”君霐下令。

“是!”容十三手一挥,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枪,气势汹汹的去了,他时间不多,灭口需要二分钟,彻底毁掉所有痕迹两分钟,放火烧屋需要一分钟,时间恰恰算计的好。

“加菲?”解决完一个,君霐瞪向另一个。

懒洋洋的男人顿时精神过来,一双眼儿罕见瞪圆,

夏晴,我会惩罚你4

懒洋洋的男人顿时精神过来,一双眼儿罕见瞪圆,墨蓝色的瞳孔深处满是郁闷,快速将游戏机藏好,电脑护住胸口,全力戒备,“头儿,东西到手了。”分明是变相在求情,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别追究他不小心的失误了吧。

“回去之后,自己领罚,一个月!”君霐一张脸冷的吓人,声音倒是温柔斯文,没有扬起半分。

“头儿,一个月太多了吧,我是用脑型,比不得十三那个屠夫。”加菲欲哭无泪,他当然明白君霐的意思,嫌他手脚不够麻利,拖了大家的后腿,没能如期完成计划,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虽说自己带去的人并未折损,但光是引起这一团混乱已不能够原谅,叫他去领罚和一个月,其实是两件事,罚归罚,一个月则是要去训练场被操练一个月,想起外号魔鬼终结者的训练场教官的变态,加菲像是被霜打过的茄苗儿,蔫了。

“二个月!!”君霐眼神转厉,混帐小子居然还敢讨价还价,原以为加菲虽然懒惰些,却是比爱动爱闹的容十三来的可靠,没想到最后就是因为他的惰性,而把场面搞的一团糟,以君霐的性子,怎肯忍耐,这一次是他运气好,支援就在附近,大家可以彼此照应,但下一次呢?下一次还指望危难关头,有人出手相救吗?哪有人会将未来都赌在不可预控的运气上?

“好嘛好嘛,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去还不行吗?”加菲哀嚎一声,不敢再求,站在一旁,乖乖不敢说话了。

夏晴郁闷的发现,一直被人抱着,其实也不很舒服,君霐的手臂会不会酸痛她不知道,可她说真真切切的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异样的不自在,大概是因为蜷缩了很久的关系。

手指戳了戳君霐的胸膛,夏晴低声道,“先放我下来。”

“再等会。”他不肯,又在她后脑上按了一下,仿佛是嫌她贴的不够紧,非要让她把脸‘粘’在他身上似的。

“很难受耶。”其实不舒服倒是其次,最不爽的是那种如影随形的亲密感,君霐不是说过吗?他和她之间目前属于半交战的状态,他心里压根就是把她当对手、当敌人来看待的,既然是如此,没事就凑一起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不嫌矛盾吗?

“忍着。”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似温存,似倾诉,然后,又是用力的一按,将夏晴几乎要扭过来的脸推回来本来的位置。

视线被强行困在一处的夏晴自然无法看到君霐面前那惨烈的一幕,几十人死去,横七竖八,倒的到处都是,装潢精致的房间内早就被各类武器扫的面目全非,火焰吞噬了大部分的木质家具,并不断的向四面八方扩展,很快这里将沦陷入一片火海当中,毁掉所有他们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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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在生气。

非常生气,特别生气。

从那间至始至终她都没弄清楚是什么地方的大厦里出来后,君霐等人直接坐上来接他们离开的直升机,夏晴才得到了解脱,被‘恩准’从君少的身上剥离开来,不必像个小婴儿似的被他走到哪儿抱到哪儿。

于是,大小姐很高调的用冷冷的表情无声宣布,她很不爽,非常恼火,包括君霐在内的所有人,都最好离她远些,少来招惹不痛快,否则的话,她直接翻脸。

君霐偶尔不动声色的瞄她一眼,也不说什么,由着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慷慨赠与她想要的安宁。

十五分钟后,直升机在城市之外的一处别墅降落。

君霐下来飞机,容十三和加菲跟在其后,等到所有人都出来了,夏晴还在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君霐走出老远,发觉夏晴没跟在身后,冷冷的一挑眉,扭头又走了回来,“怎么,被人抱习惯,就忘记要怎么走路了吗?”

夏晴看也不看他,依然自顾自的趴在窗口处看风景,不冷不热的回道,“腿软,肩酸,休息会不行吗?”要走就走,特意跑回来说什么废话,看不出来她是不想往他身旁凑吗?没眼色到家了。

“过来。”君霐张开手臂。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她一动不动,清澈晶亮的眼眸静静望着他,眼波不颤不躲,就那样直直看进他的心里去。

“你不能走。”他冷下了脸,一听她又吵着要回国,登时没有好脸色给她看了,连准备接抱她下直升机的手臂也收了回去,攥成拳,背在身后,寒眸风暴酝酿,“你下不下来?”

“不下!”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丢过去给她,当她真是没脾气,由着他一路威胁,而不懂去反/抗吗?

“不下你就在里边呆着吧,来人,直升机锁了,没我的命令,不许打开。”他很干脆的转身就走,耐心耗尽,没法继续跟她杠下去。

立即有两人小跑着过来,将直升机的门拉好,咔嚓一声,落了锁,动作极快,根本不给夏晴反应的时间。

隔着一扇透明的窗,夏晴燃火的眼凶凶的瞪着君霐的背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君少至少已被凌迟了上千刀。

他至始至终都没回过头来看她,挺直的背,将他有种冲天而起的气势,高傲的在天地之间前行,无人可以阻碍住他的脚步。

无人的意思是没有任何人,包括她夏晴在内。

夏晴垂下了头,默默摘下耳机,放在一旁。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夜幕再一次降临大地,将整个日本笼罩入一片阴沉的黑暗之中,乌云密布,银色闪电,划破长空,发出一阵阵令人心烦气躁的巨响声,持续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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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

虽然是在日本,却清一色的是地道的中国菜,酸甜苦辣,南北风味,满满一大桌。

君霐一个人坐在首位,手中捏着筷子,迟迟未落下。

窗外,风声呼呼作响,翠绿的植物被摇晃的发出沙沙响声,随时有可能连根拔起似的。

夏晴,还固执的呆在直升机内,宁可被关在狭小的空间内,也不愿先退让半步,给彼此一个缓和的台阶,让气氛逐渐归于融洽。

泄愤似的夹起来一块肉,丢入口中,咀嚼两下,君霐吐到小碗内,如嚼蜡般麻木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吞咽下任何食物,越是不想烦躁,心情反而越不受控制的愈发恶劣。

“铁石!”筷子一丢,君霐冷眼盯着门口处。

一条黑影,应声出现,站的位置距离君霐不近不远恰恰好,长的男人味十足,五官轮廓全都是棱角分明的那种,他的名字叫君铁石,是君家在君霐出生之后特意收养的四名男孩之一,年岁最长,比君霐还要大三岁,性格沉稳踏实,最是可靠。

当然,可靠踏实的人,往往都是不懂的什么叫迂回的,铁石亦是如此。

“少主,要我去接少夫人回来吗?”

君霐冷冷一挑眉梢,怒气在眼中几乎凝为实质,阴戾而可怕,“你叫她什么?”

或许是站的比较远,也有可能是耳朵背反应慢,当然更可能天生迟钝,不够敏锐,居然还有胆子规规矩矩的回答问题,“少夫人。”

“谁准你这么喊她的?”听着那么的刺耳,让他免不得怀疑起一脸诚恳忠厚的君铁石是不是正在做火上浇油的勾当,如果君霐没记错的话,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之一,谁要是被他那种笑起来又憨厚又老实的脸给骗了,没准会直接被君铁石卖到非洲去当矿工,还笑着一边帮他数钱,一边送上滔滔不绝的感谢呢。

“回少主,是您吩咐铁石这么喊少夫人的。”君铁石双眼闪烁着无辜,老老实实的样子。

“我不记得了。”君霐咬牙。

“五年八个月十三天前的夜里十二点,在少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署了那份结婚同意书之后,少主第一个遇到铁石,当场吩咐铁石改口。”记忆力好是君铁石的另一个优点,仅次于他的诚实,尤其是必要的人事物,只要让他看过一次,终身不忘。

“有这种事吗?”君霐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为了压抑住将君铁石踩在脚下痛揍一顿的冲动,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紧跟着,晶莹透明的高脚杯落在桌上,被捏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君铁石掏出手机,按了几下,调出一段录音,还贴心的将音量开到最大。

“铁石,以后再见到夏小姐,你要直接改口叫少夫人,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君霐的妻,谁都阻止不了这件事,夏家不可以,君家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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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石,以后再见到夏小姐,你要直接改口叫少夫人,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君霐的妻,谁都阻止不了这件事,夏家不可以,君家更不可以…”

“我喜欢谁,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要娶哪个,由我自己决定。”

“夏晴,就是我的妻。”

“她暂时还不知道,签署的那份文件其实是结婚同意书,这是必须要做的准备,我留下的后手,若是婚礼能顺利进行,这件事会永远成为一个秘密,不过,要是有人想借机从中作梗,哼哼…”

君霐的脸色精彩极了,这是一段明显在酒醉后录下的自言自语,而他的一生之中,几乎没有醉酒的记录,只除了那一晚,因为太过开心,喝光一瓶又一瓶,成功欢乐的醉倒了一次。

依稀记得是君铁石去接他回到君家,也依稀记得说过这番话。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被死死压制在心底,不愿去回想。

如今一被提醒,真算得五味俱全。

君霐又冷又酷,“君铁石,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少主,您当然有这个权利,不过用三十年的时间磨砺出一个趁手的助力不容易,如果只为了三言两语,就自断了左膀右臂,您损失太大。”一本正经的平板音色就像是电脑模拟出的音节,连点起伏都听不出来,君铁石努力的想把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阐述清楚,为了在轻捻虎须之后还能保住一条命来逃出生天,他自然要努力提醒自己的价值所在。

“三十年虽然麻烦,总好过身旁跟着个随时会录音的家伙强。”哼,越想越觉得顺手除掉这个多事的家伙比较好,君霐认真考虑此事的可行性,毙掉君铁石后,谁能最快的接下他的位置,不至于让他交代的事耽搁掉,似乎可以分一些给容十三去做,反正那家伙最近闲的很,明显欠缺操练。

君铁石笔直走上前,将跟随他多年的手机,轻轻放在餐桌上,然后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只木榔头,双手递到君霐面前,“少主喝醉的时候不常有,请您放心,只录过这一段,没有备份,没有给别人听过。”该有的谨慎,自然还是有的,虽然他的身体里藏着一抹与表象完全不符的顽皮灵魂,但那并不代表他不珍惜性命。

所以,尽管他深爱着这款伴随自己多年的老式手机,可是仍然愿意贡献出来,给君霐发泄怒火…只为了换一条命。

“君铁石,你没有正事可做了吗?”君霐的眼神,飘落窗外,暴雨随时可能会落下,垂低的阴云让天空看起来很低很低。

“少主,我马上去请少夫人进来,并且绝对不会对少夫人说这是少主的吩咐,就算是属下自作主张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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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马上去请少夫人进来,并且绝对不会对少夫人说这是少主的吩咐,就算是属下自作主张一次好了。”君铁石之所以是不可或缺的君铁石,大概与他有一颗敏感而细致的心有关,正经要事他不一定看得清楚,但某些生活上的小事、琐碎事,他就有办法料理的既称心又如意,可预料的是,在不久的未来,他是继任君家大管家一职的不二人选。

那是他努力毕生的目标,若是能达到,他会非常满足非常开心。

“去吧。”手机,丢回,算作是奖励,奖励他很是识相,知道有些事该怎样说怎也做。

君铁石手脚敏捷的接住,转过身去,长吁了一口气,轻轻摩挲着已然掉漆的机身,嘴里喃喃碎念,“幸好没真的被砸坏,用惯了的老朋友,冷不丁的要换新的,还真是不习惯,好在我反应够快,万幸万幸!!”

双腿跑得飞快,认真负责的替少主子办事去了,他说个忠诚度非常高的手下,对于唯一承认的少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一定会不打折扣的完成。

君霐有了些胃口,夹了一块羊排,慢慢的用刀子剃去骨头,耐心等待着。

没过几分钟,君铁石一路小跑,重新回到君霐跟前,“少夫人不在直升机内。”

君霐蹭的站起身来,手中刀叉随意一丢,撞在洁白的餐具上,发出叮一声脆响。

君铁石连忙跟上,边走边从仆人手中接过雨伞,一出门立即撑开,帮君霐撑在头顶,然而不管他怎样努力,似乎都赶不及君霐的速度,台风愈发的大,很快将君霐浑身上下浇了个透。“直升机内最大那块玻璃粉粉碎了,少夫人应该就是从哪里离开的,我问过守卫在附近的手下,由于天气不好,台风要来了,他们都在忙着,谁也没注意到少夫人。”

桀骜的发贴在鬓角,眯起的眼眸在风雨之中愈发显得危险,君霐冰冷道,“直升机的玻璃上特制的防弹玻璃。”

专供君家使用的直升机,比军用机的配置还要高出一大截,安全性能自是不必细说,绝对顶级,一等一的强悍。

玻璃的部分使用的是特种航天材料,硬度惊人,用榔头敲,都未必能凿穿,更别提让它粉粉碎之后,露出一个容人自由进出的缺口了。

也就是这种造假三千万美金的高级货,居然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想办法砸碎了玻璃,更可恶的是,守在直升机附近足有几十个君家手下,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假了吧!

不用君霐发表,君铁石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少主,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眼中冷芒一闪而逝,对于那些让他丢大脸的家伙们,君铁石不懂得何谓手下留情。

看来他们真的是清闲太久了,得找些好法子给他们松松骨,免得一日复一日的懈怠,总在关键时刻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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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内空荡荡,风雨从残破的窗口处灌入,凄凄惨惨戚戚,到处都是水渍,操作台变成了半个小池塘,地上到散落着碎片。

君霐拾起了其中的一片,捏握在手中。

掌心的刺痛,有助于让他恢复到最佳冷静状态。

在彻底了断之前,怎能容许她擅自在他的世界内来来去去,想出现便出现,想退出便退出。

“少主,您这是要去哪里?”君铁石灰头土脸的追上来,手里的伞早就丢在风雨之中,君家少主都在淋雨,他一个未来的君家总管还有什么资格打伞,跟着一起淋着吧。

“把她揪出来。”君霐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愤怒、哀伤、不快、以及偶尔一现的恨意,尽数消失不见,只有那刚硬的轮廓和气质是再大的风暴都无法掩去的,透着强烈的危险。

君铁石不由抽了抽嘴角,“少夫人——”

“住嘴!”君霐猛地定在原地,冷冷的一眼,落在他身上,唇角以极缓慢的速度,慢慢向上勾起,一抹微笑成型,只是看的人心神欲裂,恨不能立即转身就跑,从那种可怕的威压之下远远逃离,能用多快的速度,就使出多快的速度,慢一分,则有可能永堕无间地狱,连再世为人的机会都不会有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三个字!”

那女人,不配!!

君铁石皱了皱眉,恭恭敬敬的站好,低垂下头。“是的,我记下了。”

君霐转过身去,继续在风雨之中穿行,隐隐约约,君铁石听到这样的命令,“传出命令,动用君家所有在日本的情报网络,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找出来,一个小时后,若是没有详细信息传来,山口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咦,这又关人家伊藤错帮首什么事?难道少主怀疑是山口组的人将少夫人劫走了?

君铁石眼中现出大大的问号。

碍于场面过于火爆,君少主像是一只被惹毛了的草原狮王,浑身上下散逸着狠戾的狂暴气息,君铁石决定毫无意义的先去执行命令。

这是一座极有品位的精致住宅,位于东京最繁华的路段,虽只有不到二百坪,却完全被主人独有的风格占据,从内而外,每一间房,每一个角落,都相当的舒服。

夏晴穿着宽大的男士浴袍从浴室中走出,长长的发,披散在脑后,来不及擦干,水珠一滴滴的溅落。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略显凌乱的黑发,有一绺垂落在黑眸前,让他看起来既狂野,又邪气,平添了几分危险氛围,是许多年轻女孩最心爱的那种调调,神秘,而充满了威胁性。

他将捧在手中的纯白色浴巾覆在夏晴头上,轻柔而仔细的擦拭,小心的不让男性天生的力气粗暴的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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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一动不动,依偎在软沙发椅上,慵懒的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服务,美丽的眼眸深处被一抹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冷寂充斥着,从她在暴风雨的夜晚敲开他的房门,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未曾消褪过。

“大小姐,真没想到你会来东京,为何不提前通知,好让我去接您。”取来风筒,细细吹拂着半干的黑发,男人灵巧的指尖在弯曲的黑丝之间游走,很快,长发变得蓬松柔软,弧度柔美,丝毫不亚于专业造型师的完美手法。

男人的脸,在东京街头随处可见,闹市区的巨幅海报,报刊亭的宣传报,公共交通工具的车身喷涂,新刊印的报纸杂志…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有蜂拥而来的少女堵住去路,掌声、尖叫、鲜花,是他最经常的生活状态——

他是流川御,风靡整个日本的实力派歌手,新闻与绯闻的焦点,一举一动都受到过度关注的超级巨星。

而在夏晴面前,他很自然的卸去了傲慢和骄傲,甘心情愿做着她的下人,处处周到服侍,唯恐她有一丝丝被怠慢的感觉。

“御,我已离开了‘HR’,旗下艺人,纷纷散去,除了萧亚之外,就剩下你一个了。”略偏着头,夏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心不在焉,显然并未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口中所倾诉的那件事上。

此事早有耳闻,倒也算不得值得惊讶的新消息。

流川御耸耸肩,作出一个那又能怎样的动作,将热烫的姜茶送到她收拾,跟着坐在夏晴对面,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他亲手烹制的热汤驱寒,露出微微得意之色。

“你的解约书,也已准备好,随时可以来拿。”受凉之后,喝杯热腾腾的茶果真是享受,夏晴舒服的眯起了眼,心情慢慢转好过来。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解约。”流川御一口流利的汉语,字正腔圆,还微微带了点帝都特有的京腔,哪里像是日本的超级偶像,倒更像是帝都街头随处可见的时尚富二代,“大小姐,我这儿才刚刚有了几分起色,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了我。”双手作揖,他点头哈腰,那叫一个谄媚,好像真的很怕随时会被遗弃在他事业有成的东京,随时会自生自灭似的。

“我现在不做经纪人了。”天生骄傲让她不肯详细讲述来龙去脉,只固执的给出最后的结果。

“不在帝都做经纪人了是吧?那就来日本嘛,大小姐多多栽培,让我有机会过一把世界巨星的瘾。”单纯的在日本本土内发展,早就不能满足他澎湃的激情,流川御毫不掩饰野心,“我绝不会让大小姐失望的。”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夏晴神情平静,将空杯递过去,示意他再添一杯,显然对这种略微经过改良的私人饮品很是满意。

女人压不倒男人1

“我自然对大小姐充满信心,那些个离开大小姐的傻瓜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发觉他们失去的究竟是什么。”流川御走进厨房,不多时,端回一只沉甸甸的大盘,除了夏晴想喝的姜茶之外,还有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一份米饭,一盅汤,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道,“大小姐会不会心软的重新接受回头找上门的那些‘旧人’,玩一把以德报怨的游戏?”

见了晚餐,夏晴眼中露出意外,不过表情却是又转暖了许多,也不客气,在桌边坐下,捧起碗筷,默默吃起来。

六分饱的时候,她优雅擦了擦唇,“希望她们不要再回来。”免得,场面变得不好看,自从做了经纪人之后,她比较认可和气生财四个字,能不粗暴,尽量不粗暴,面子上要过的去。

当然,这种优待是给那些值得被如此对待的人,不触犯到她的底线,一切都可忍耐,人生嘛,总是这边不平那边麻烦,不要太过介意,风水总在轮流转,落了下风不代表永不翻身,没瞅准时机趁机落井下石的人难成大器,早晚还是会因为品行不端而被淘汰出局。

流川御听着夏晴没有烟火气的一句话,不免想到大小姐被惹毛时行事的手段,嘿嘿一笑,端着空碗,给夏晴添饭去了,吃那么一点点可不行,酒足饭饱之后,恶劣的心情才会消失掉。

流川御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夏晴来日本的原因,打了几个电话,找关系从特殊渠道为夏晴联系回国的班机,由于她并非是通过海关正常入境,出境自然也不能单是补个护照便能简单了事的,到时候只有出境记录而没有入境记录,解释不清被扣在机场更是麻烦,幸好流川御在日本的影响力还是相当的大,总算成功的为夏晴安排了一趟私人飞机,起飞时间定在隔日的下午,等到大台风过去,就可以护送她离开。

停留在此一晚,必不可少。

流川御很是开心,知道夏晴喜欢睡硬一点的床垫,还特意让出了自己的卧室给夏晴,他抱着被褥枕头,去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