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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空间,被腾出了大半。

没有山口组在最前作为天然屏障,龙家人的面前一下子空荡许多,君霐冷冽的眸光,毫无阻碍的落在他们身上,那种被锁定的阴冷感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这实在是个超级可怕的男人。

他的可怕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少的后手,即便自以为已将他逼临绝地,到头来仍不过是可笑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龙腾渊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绝不能先失了气势。

君家有狙击手又怎样,他的实力也并不差,几只枪,难道还能一下子将他们全部杀死不成?只要命令所有人蜂拥而上,君霐必然无法应付。

“君少主果真好气魄,居然有那么好的心胸,放自己的敌人平安离开。”害他白白错失了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无间道,蒲离倒戈3

“山口组依旧有存在的必要。”君霐沉着脸色,意有双关。

龙腾渊咬了咬牙根,“君少主的意思是——”

“你伤了我的人。”君霐也不拐弯抹角,阴沉的脸色更现几分肃杀之色,“我的人,你动了,便应该有觉悟要付出必要的代价。”

龙腾渊的目光自然落在放在仓库正中央的那张红色皮质沙发软椅上,一个纤细的女子脸朝里侧躺着,纵然身旁已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她却宛若置身于飓风的中心,独享珍贵的安宁。

想必这就是她替君霐挡了一枪,之后就一直被君霐带在身边,蒲大当家不过是揪了一下她的头发,君霐便当场翻了脸。

从背影看,的确是蛮漂亮的。

既然她对君霐那么重要,那么待会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龙腾渊嘲讽的撇了撇嘴,“我明白了,让山口组的人离开是因为他们罪不至死,让我们留下,想必君少主是动了杀机,想将所有的龙家人永远留下为你的女人报仇了?”哼哼怪笑两声,他突然指着君霐的鼻子狂笑起来,“君霐!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今儿我倒是要看看,你带的这几个人,能不能拦住我龙腾渊。”

话音落下,龙三少迅速向后退了三步,十几个人紧跟着组成了一道人墙,以身躯为盾,挡住龙腾渊。

仓库的几个角,忽的一阵炸响,硝烟之后,现出几个黑黝黝的大洞,海风从洞口处倒灌进来,与风一起涌入的是另一群高大的男人,个个虎背熊腰,身形矫健,脚底下穿着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身上穿着着一模一样的制式军服,几乎难以分辨。

“啧啧,白狼佣兵团,大手笔大手笔,这回真的是大手笔。”君铁石沉下面色,笑容收敛,虽然语气仍是轻松调侃,不过明显提高了不少警觉,与之前满不在乎的样子大有不同。

龙腾渊得意的昂起头,嗓门大了不少,“君霐,你毁了我在日本辛苦了几年的成就,得此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下辈子,记得做人不要太嚣张,给别人留条活路走,自己才有活路。”

白狼佣兵团果真是道上极为有名气的一支雇佣兵,举手投足间皆带了一股特有的强悍气势,龙腾渊带来的那些人与之一比较,云泥之别,立现分明。

君霐抬眸扫了一眼,“这就是你留的后招?”能不能别让人那么失望,若单单只是这种程度,他会很瞧不起龙三少,虽然一直以来就从没有瞧得起过。

“怎么样?怕了吗?”山穷水尽的时刻,居然还能强装镇定,君少主就是君少主,碍眼又讨厌的程度让龙腾渊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

“怕?”君霐挑眉,若有所思的扯了扯嘴角,黑眸深处,冷光频闪,“开玩笑呢吧。”

无间道,蒲离倒戈4

“借用你刚才对伊藤错说的话,我也同样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内,命令你的人放下武器,集体从暗处滚出来束手就擒,我愿意给你君家一个面子,留少主一条性命,否则的话,枪炮无眼,若是不小心要了你君少主的性命,可不要怪任何人。”高高在上大施淫威的感觉真的很好,龙腾渊的狠话越说越顺,并真心爱上了这一刻的感觉,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他也要一直保持这样的气势,在日本也好,回新加坡也罢,他都将是受人敬仰的龙三少,胆敢冒犯者,严惩不怠。

君霐,便是开启他宏图霸业的第一块奠基石,龙腾渊要用君家少主的命,回家族换回本该属于他的所有。

倒计时开始,时间很快在秒与分之间流逝。

墨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任何人不小心对视上,皆有种整个灵魂都战栗了一下的恐怖感在身体内不受控制的流窜。

君霐依旧稳稳坐在那儿,压根没要听从指令俯首认输的意思。

他不动,他身边的手下就更不可能动,冷笑的盯着龙腾渊的脸,杀气外泄。

“二分二十秒,君少主,你得好好考虑清楚。”龙腾渊也撸起袖子,盯着手腕上名贵的腕表数时间,他认为这件事做起来非常有趣,让他想到了猫抓老鼠而不立即咬死,偏要玩弄一番之后,再一口吞下,感觉果然很是不错。

没人理他!君铁心和君不疑齐齐望向君霐,跟着立即扭开了脸。

少主此刻的表情,不太常见。

不过一旦出现,必然紧跟着会有人倒大霉。

有时候,人太过于平静,绝不是好事,飓风暴雨来袭之间,也总是平静的令人心焦,往往前奏越是不动声色,爆发出来的威力才越是惊人。

很显然,对君霐不甚了解的龙腾渊事先的调查不够仔细。

太过自我的人,必将走向极致的毁灭,因为与现实脱离,所作所为皆以凭空幻想为基础,有若空中楼阁,随时可能轰然倒塌。

“一分三十秒!!”眼神示意手下与高价雇来的佣兵团做好攻击准备,待会比比谁出手更快。

“把龙腾渊留给我,谁都不准动他。”君霐终于开口讲话了,威严的横扫过每个人的脸。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龙腾渊气紧,“你还有二十秒,有什么遗言,快点说吧。”

为什么会紧张?

为什么心惊肉跳的反而是他。

放眼望去,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手全都是听他命令的。

君霐势单力薄,只靠着一股霸气,强自支撑。

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到浓烈的危险??

“遗言那种东西,属于失败者所有,与我无关。”君霐沉声冷叱。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地狱里忏悔自己的失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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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地狱里忏悔自己的失败吧。”龙腾渊强压下越来越浓烈的恐惧之心,手高高举起,下一秒,或许就会狠狠挥下——那是发动进攻的信号。

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一个凉丝丝的声音,悠悠响起,“等下。”

仓库半敞的正门处,出现了一个单手插兜,倚门而立的高大男人,黑色衬衫,黑色长裤,纯黑皮鞋,一张脸颠覆众生的妖冶美,一颗头寸草不生光亮亮,黑暗掩藏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却是时时存在,令人总下意识的从他身边远离,离的越远越是安全,免得一个没注意就被那冷意给冻僵掉。

“蒲当家的?哈哈,你也忍不住要出现,亲眼看看君少主的下场了吗?”龙腾渊的话,有技巧的直接将蒲离拉到己方阵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君霐精彩的表情了,“请容许我来为君少主介绍,蒲当家的是龙家的新朋友,以后将建立长期而稳定的伙伴关系,这一次能逮到君少主,蒲当家的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他奉上的准确情报,还真的很难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君少主会从这个码头离开的准确消息呢。”

悲愤吧!

痛苦吧!

被旧日最亲密的好朋友背叛的滋味,一定非常爽吧!

龙腾渊紧紧盯着君霐的脸,哪怕连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愿意错过,君霐越是难堪痛苦,他便越是开怀快乐,心灵将得到巨大满足,足以弥补这几天来接二连三被打击的失落。

然而,君霐仅仅是一挑眉,黑眸之中现出了然,“山口组收到情报,也是你传出的吧?”

事到如今,龙腾渊也懒得说假话,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原以为那群乌合之众好歹也能派上一些用处,现在看来,有跟没有差不多,纯粹是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君霐抬起头望向抱着手臂站在人群最后的蒲离,“你给出的主意?”

蒲离未答,龙腾渊生怕两个人说着说着话,唤起旧情,令蒲离又改变了主意,连忙抢答道,“你一点不将蒲当家的放在眼中,就别怪蒲当家的对你不客气,蒲当家的做得好,我支持你,龙家支持你。”

蒲离抿唇冷冷一勾,算是扯出了一记类似于笑容的表情,没回答君霐,也未理会龙三少。

夏晴听说是假和尚到了,强忍着痛坐正身子,扭头看了蒲离一眼,眼神奇怪,蒲离的目光同样扫落在她身上,四目相接,撞击出爆裂的火花,僵持半秒之后,夏晴重重的哼了一声,脑袋往左侧一甩,而蒲离,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冰块冷男,居然当场翻了个白眼,鄙视的丢给夏晴。

“我来看戏,。”凉丝丝的音色,淡淡响起,蒲离悠然向前走,人潮迅速为他分出一条路,笔直通向君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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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最中间的空旷位置,站定,既不往龙家的队伍里去,也没有靠近君家人的意思。

有两个人捧着一只大椅快步走来,放在他身后。

蒲离顺势坐下去,双手搭在椅背上,歪着头,冷着脸,倒真有几分看戏的架势,连座椅、茶水都自备着,当之无愧是全场最最有闲情逸致的人。

“蒲当家的,你这是——”龙腾渊的热烈消失了大半,作为龙家责派在外,主事一方的任务,该有的敏感,他还是非常具备的。

直觉告诉他,有些事不太对劲。

转念一想,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蒲离从一开始就表示,可以助他搬到君霐,但并不想在这件事上介入太深。

不管他之前闹着要出家也好,声明要与蒲家脱离关系也罢,总归他仍旧是蒲家的一份子,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在外嘛,该顾及还是得顾及。

反正蒲离只需要出现,就已然算是表面了立场,龙腾渊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去计较他有没有当众明确声明是为支援他而来的。

蒲离迷了迷眼,“废什么话?”

龙腾渊神色一凛,万分不自在的直立着身子,清了清嗓,“你们这群废物,都在发什么愣?还不快动手!”

话音落下,余音犹在仓库上方回荡。

龙家几个号声快枪手的家伙,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颓然仰翻在地。

白狼佣兵团的雇佣兵们突然间齐齐而动,没人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单靠着近身搏斗,便将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斩翻在地,夺下枪械,随意往中间一丢,啪啪啪啪,很快,堆成了小山状。

蒲离距离最近,不断丢过来的枪就叠罗在他脚下,忍不住冷冷一呲牙,“小子们,注意点,若是擦枪走火,爷的医药费你们赔不起。”

龙腾渊愣了半秒,跟着凄厉高呼起来,“我花钱雇你们来,是要你们去杀对面君家的人,你们怎么打我的手下,住手!快住手!弄错人了!”

几名壮汉忙里偷闲,仰头冷笑,寒意渗人。

君霐身后站着的男人们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接一个的接连下场,“兄弟,出手别那么快,我们的敌人,也给我们留几个。”

有人冷静的贫嘴回话,“手脚慢吃不到肚子里,就需要人让吗?这可不是你们君家人的习惯。”

挥舞拳头的速度似是更快了,那华丽的动作,真叫人眼花缭乱,比电影里的特技镜头还要炫目。

这是一场纯粹的拳脚竞技赛,一旦有人不守规矩的想放冷枪,立即会被藏在暗处始终不曾现身的君家狙击手一枪击中,除了被迫着节奏倒下之外,并无第三种更好的选择。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你们的信誉呢?收了我的钱,为什么不替我做事??为什么为什么??”龙腾渊站在混乱之中,大吼大叫,抓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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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理会他。

君霐有特别吩咐过将龙腾渊留下来交由他处置,因此没有一个人朝龙三少出手。

惨叫连连,流弹纷飞,龙腾渊处于一团混乱的中央,却比任何人都安全。

铁拳绕着他走,子弹躲着他飞,就算是他想送上去求得一死,也绝不会有人在这空档上成全他个痛苦的。

因为君霐说了,龙腾渊是他的,是伤是死,都只能由君少主说了算,任何人都无权插手。

很显然,愿意听从君霐命令的人相当多,君家嫡系也好,容十三等手下也罢,包括龙家雇来的白狼佣兵团,全都对君霐的决断没有异议,并全力执行。

于是,龙腾渊悲剧了。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睁睁的看着来自于龙家的人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之后再没能爬起来。

求救的望向蒲离,发觉蒲离竟然还是一脸悠哉,真把眼前发生的一切当作是一台好戏,半眯着眼看的津津有味。

最奇怪的是,所有冲着龙家出手的人,根本没有一个去找蒲离的麻烦,集体绕着他走,躲开老远。

这种刻意的避讳,与不动龙腾渊的那种,性质完全不同。

龙腾渊迟疑了一小会。

也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情势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龙家的人,全部放横在了地面上,只剩下龙腾渊一个人,颤抖如风雨中的大树,不知是在气,还是在怒,或者五味掺杂,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君霐站起身来。

加菲暂时将注意力从电脑上移转开来,摸出一把枪,双手递过去。

君霐捏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向龙腾渊走过来。

“我不甘心!”龙三少低吼,双目充血,牙关紧咬,他受不了突然间多翻天覆地,明明早已筹划好了一切,明明一切那般顺利,怎的忽然间,所有的事全都走了调调??

君霐举起枪,冷漠的抿紧了薄唇,两声枪响之后,龙腾渊噗的一声,跪倒在地,双膝被子弹贯穿、折断。

惨叫声顿起,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在仓库之内回响,凄厉之极。

君霐奇怪的看了看手中的枪,退出弹夹,检视子弹,果然不出所料,子弹与平时使用的那种完全不同,弹头含铅,直径较长,且具有发散功能,可在0.007毫秒之内,炸裂成四十九片残片,基本上被这种子弹打中后,等同于在一个部位同时中了四十九枪以上,能把骨头直接打成筛子。

平时君霐是很少使用杀伤力如此大的子弹,既然都是杀人,造价极低的普通子弹就完全可以达到目的了,根本无需那么麻烦,非要换上这种会散射的弹头。

今天他也没打算用。

不过枪是加菲拿给他的,想必换子弹的人,也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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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望路一眼加菲,加菲挥手,手里攥得是他那只破旧的游戏机,“头儿,火气发泄过了,您就不要再恼火了。”最近大家都日子都不好过,没必要因为龙腾渊一个人的错,连累到他们这群‘无辜的围观群众’啊。

换子弹的主意是荣十三想出来的,刚刚容十三钻过去扁人了,临走时,把君霐的佩枪交给了加菲,加菲又顺手递给了君霐。

悲剧的龙腾渊,即便今天逃过一死,双腿也必定是废掉了,高明的外科医生能够接上断腿,但没法无中生有的变出一双新腿来,那种被弹头横扫的稀巴烂的腿,直接可丢入垃圾桶,当废物处理掉。

夏晴坐正了身子,恰好望见君霐再次举起的枪,他眉宇间杀气那般的浓,冷戾之色郁结不散。

枪,瞄准的是龙腾渊的脑袋。

他挣扎,他哀嚎,他求饶,他咒骂,全都动摇不了君霐的决心。

龙三少的命,君霐是要定了。

夏晴皱了皱眉,君铁石一直在她身旁寸步不离的守护,看她想要坐起,有心想托送一把,不过想起了君霐那恐怖的占有欲,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夏晴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短暂的疼痛过后,她轻轻喘息着低喃,“不会真的要杀人吧。”

君铁石嘿嘿一笑,“少主火大了。”未肯定,但也未否认,语言的艺术就是凡事模棱两可,把想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后,还不用负任何责任。

“火大了也不能随便杀人啊!没王法了!”气不大一处来,夏晴顾不得去思考这股子怒气的由来,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摇摇摆摆杀过去,用尽仅存的力气,大声道,“住手,君霐。”

君霐真的没有扣动扳机,枪依旧指点着龙腾渊的脑袋,他却微微侧过身,眼含疑惑,望向小脸憋得通红,努力向她走来的夏晴。

蒲离嘲讽一笑,长腿伸直,横住了去路。

夏晴狠狠的瞪了一眼假和尚,软软的脚步仿佛才在云端,半飘着绕了一大圈,走到君霐的跟前。

“枪给我。”白嫩的掌心上翻,伸到了他眼前。

君霐眸色一暗,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龙三少,冷戾的吐出两个字,“不。”

“这把枪是你送给我的。”她瞪向他,无畏无惧,纵容他冷的不容靠近,可那冷意似乎无法将她冰封在外。

“那又怎样?”他只借用一下,用完之后,她若喜欢,仍可以给她,不过,龙腾渊必须得死,他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且这只能由他亲手来完成。

夏晴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伤口处越来越严重的疼让她有些暴躁,“君少,杀人是犯法的,你无权随随便便夺走别人的生命。”

周围已是血流成河,偌大的仓库内站着的人不少,倒下去的更加的多。

无间道,蒲离倒戈9

而为了仅存的最后一个敌人,夏晴竟然开始与他理论生命存在的意义。

“转过身去。”他不愿让她见到鲜血飞溅的恐怖场景。

大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夏晴脸色一阵阵的发白,强忍着,就是不肯听话,“枪给我。”

她不要他杀人,她不要那双优雅干净的手染上血污,她不要君霐无端背负上一条人命,即使所有的人都视生命如草芥,哪怕身旁的杀戮一直在进行,但是君霐不行。

没有原因,没有借口,不行就是不行。

“夏晴,转过身去,乖。”他还记得她夜里很容易做噩梦,看过很多医生,始终查不出准确的原因,便一直小心呵护着,避免惊吓到她,时间久了,渐渐成了习惯,直至今日,依旧不改。

“我不要你杀人。”她气苦,胸闷,眼眶泛红,气力几乎耗尽,身体摇摇欲坠。

君霐想伸手接住她,却被她毫不犹豫的躲开,宁可一直摇晃不定,也坚决不肯让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