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你别太过分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她扯进来,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解决。”乔其苦苦劝着,他干吗老是拖着安宁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想对付自己就直接冲着他来。

“我什么时候扯她进来的?我对她没一丝恶意,你不要乱说……”

“两位是在说我吧,既然是我的事,是不是应该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安宁忍不住插嘴,太不尊重她了吧。

“安琪,你真想跟他回家吗?”乔其真的弄不懂,以前安宁不是对他很排斥的吗?看到他总是退避三尺?为什么现在却住进他家呢?

“艾力先生让我住他家,只不过是想更好的照顾我。我只是暂住在那里,等我脚能走了,就可以搬出来自己住。”安宁缓缓解释着情况。

乔其皱紧眉头,“是不是没地方住?那搬到我那边住,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好吗?”

搬来搬去太麻烦了,再说,搬到哪里都一样,无所谓,反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何必再麻烦他呢?

“不用了,再有一个月我就能自己走路了,到时我再找房子搬出去。”安宁摇头拒绝。

艾力听了,心里发慌,是啊,等她好起来,就没有理由再留她住下,怎么办?要想个办法才好。

乔其实在放心不下,才没几个月,事情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艾力究竟是打什么主意?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允许艾力伤害她,决不允许。

“艾力,出来,我们谈谈。”乔其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两人开诚不公的谈谈。

“也好,有些事情是该谈清楚。”艾力率先离开,他也不想老是纠缠这个问题。乔其紧跟其后。

安宁担心的望着门口,他们难道是想谈她的事?不是说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不会又是想打架吧?

戴维斯大夫安慰的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别担心。”

安宁点点头,轻轻的活动了下双腿,真希望能早点好起来,能早日搬出艾家。虽说艾力对她很友善,也很友好,可是她总觉得寄人篱下,心里怪怪的,很不自在,那里不是自己的家,她老住在那里不好。

而在医院的花园里,挑了个没人的寂静角落,艾力停下脚步,“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说,艾力,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请你停手,好吗?”乔其心急的抢先说,“我们两人的恩怨就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她已经被我们两个害的够惨了,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艾力生气的看着他,皱起双眉,“我做什么了?让你认为我要伤害她?”

“那你让她住在你家里?这算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乔其一迭声的质问。

“你好像很关心安琪,为什么吗?”见乔其这么关心,艾力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是我的责任,她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有责任照顾她。”乔其坦坦荡荡的回视他。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艾力不放松的追问。

乔其的心底有一丝迟疑,应该只是责任,当然只是责任。可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犹豫不安呢?但在艾力的紧紧盯视下,还是丝毫没停顿:“真的只是这样。”

艾力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他非常非常不喜欢别人对安琪有其他想法,特别是乔其。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安琪没有一丝恶意,相反我喜欢她,我希望她能做我的妻子,做艾家的女主人。”艾力明确无疑的宣告。

乔其震惊的盯着眼前的人,蔚蓝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我是说真的,我很喜欢她,或者说是爱她,希望你不要横加阻挡。不过就算你要阻挡,我也不怕,安琪她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艾力的神情极为坚定,不管是谁来阻挡,他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决不容情。

乔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艾力如此坚定不移的表情,他曾经看到过一次,就是在苏的葬礼上,艾力也是这般表情,说出了与他断交的话。如此坚定,也如此绝决。这些年来艾力始终没谅解他,一直将他视做仇人般对待。曾经那么友爱如同亲手足的两人,如今却怒颜相对,背行而走。

“艾力,你怎么突然……突然喜欢上安琪的呢?”乔其也不知道他的心为什么这么酸涩,心口像有块巨石压着,闷的他喘不过气来。

“不是突然,而是喜欢很久了。喜欢到想要她永远陪在我身边。”艾力第一次对着别人述说着心中的情意,因为想起安宁,艾力的眼里不禁泛起温柔之色。待在她身边时间越长,他的视线就越离不开她。天知道每天他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想抱抱她,亲亲她的念头,还要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太接近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为的就是让安宁不要对他起防备之心,更不想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浮起厌恶憎恨之色。他想慢慢的接近她,慢慢的走进她的心里。

乔萁呆呆的听着,怅然若失,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对安琪的感情。”艾力一脸的严肃,“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个恐怕做不到。”乔其回过神,淡淡的盯着远方的某一点,“我要亲眼看到安琪幸福。我警告你,不要做出任何勉强她的事来。”

艾力听了这话,冷冷睇了一眼,心中暗暗敲响了警钟,乔其他对安琪关心太过了,他不得不防。

不想再答理他,又心悬着医院里面的安宁,艾力转身而去。

只留下满心惆怅的乔其一人,静静的伫立在暮色之中。夕阳将他的背影拉的长长的,孤零零的。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乔其呢?”见艾力独自一人进来,安宁担心的问道,“你们不会又打架了吧 ?”

艾力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关心他?怎么就想不到关心我?”心里发酸,吃醋了。

安宁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了?我不是担心你们又打架吗?到时伤到了,就只能可怜的住这医院了。再说你不是在我面前吗?又没伤又没痛的。”

“他也没伤没痛的,不用你担心他。”艾力转了转脑筋,决定暗中黑他一下,“他正在泡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别提多得意了。”

这倒符合乔其一贯的风格,工作之暇,泡泡妞,兜兜风,是他生平最大的乐趣。

“我们就不要破坏他的兴致,先回去吧。”艾力笑嘻嘻的说着,和大夫告别。

“也好。”安宁本来还想和他告个别,很久没见了,刚刚也没说上几句话。不过还是算了,不要打搅他。他难得休假,还是让他放松一下吧。

你喜欢他吗?

“安琪,听大夫说,今天你可以扔掉拐杖,自己行走了?”艾力慢慢喝了口汤,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安宁眼睛一亮,唇边露出笑意,“只是走的很慢很慢,不过再过一个月,我就再也不用拐杖了。”

“那就好。”艾力点点头,“不过不要太心急,慢慢来。”

“哪能慢慢来呢?我都快心急死了。”安宁停下筷子,撇撇嘴,“手脚不能自由的滋味太难受了,我都快憋疯了。”整天坐在轮椅上,不能下地走路,这种日子实在太难熬,不过万幸,这种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艾力见她欣欣然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她能用脚走路了,也就意味着要搬出去住的日子快到了。他知道这段时间她虽然住在这里,可是非常拘束,能不麻烦别人的地方她尽量避免麻烦别人。她住的很不安心,就像借住在别人的屋子里,随时随地准备搬走。这让他很是心疼,都是那些可恶的安家人,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看看安宁现在,内心极其不安,缺乏安全感,她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没有安全感。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穿着厚厚的盔甲,张着大大的眼睛,外界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惊胆战,随时准备逃跑。

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还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的守护着。

而现在她却要离开这里,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这让他浑身难受,浑身不舒服,总感觉心浮气燥,想发脾气。

“怎么了?”安宁见他脸色不对劲,轻声问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太麻烦你了?”

“不是。”安宁怯生生的样子,让艾力心口隐隐作痛,急忙否认,“我是在想,你休学一年,到时还是念国际金融吗?”

“是啊,我不想换来换去的。再说我对这也有些兴趣。”原来是在想这个,安宁松了口气。

“这样啊。”艾力突然挑挑左眉,“你要到下学期才能入学,要不,趁这段时间,去我公司实习一下。到时,你对上课的内容也会有个笼统的概念。学起来不会费力。”

安宁被说的一愣,这主意好是好,不过不太方便。她一无文凭,二无工作经验,不是去添乱吗?还是不要了,给别人添麻烦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安宁摇摇头,垂下视线,“不过太麻烦你,我还是不去了。”

“一点都不麻烦。”艾力急了,好不容易想出个办法,让她能顺利成章的留下来,可她还拒绝。“到时我亲自带你,不会麻烦到别人的。”

安宁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他虽是一片好意,可她也不能太得寸进尺,她已经够麻烦他,不能再给他多添一层乱了。安宁不知道对艾力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考虑半响,艾力也不心急,反正等到她脚完全好时,还有一个多月,他还有时间来说服她。

“那你再考虑考虑。”

“好。”安宁点点头。

“对了,你听说过金融界的投资奇才银狐吗?”艾力随意问道。

“当然听说过,如雷贯耳啊。”安宁眼睛晶晶亮,“他可是金融界的传奇人物,每一次出手都能引起外界的极大关注,数十年来从没失手过。不过他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是个非常神秘莫测的人物。”

“你就这么欣赏她吗?”艾力失笑,她眼睛发光的样子特别可爱。

“不仅是欣赏,而且是崇仰。他可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安宁仰着头,无限向往,这一刻她就像个平常的小女生说起自己的偶像,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一刻,艾力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个改变安宁一生命运的决定。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安宁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道:“你不会是认识他吧?”

艾力不置可否,只是对她笑笑。安宁也只是随便问问,见他不答,也就没放在心上。

……

一大早,艾力亲自送安宁进了复健室,呆立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开。

戴维斯大夫一等安宁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凑上来,“安琪,昨天回去,艾力有没有发脾气?或者有没有说什么话?”

看大夫这么八卦的表情,安宁哭笑不得,初见时,她一心以为戴维斯大夫是个非常严肃非常严谨的人,可接触下来却大跌眼镜,发现这人非常有意思,有点像《射雕英雄传》中的老顽童周伯通。

“没有发脾气,也没说什么话。”不管怎么说,她对大夫还是十分尊重的,老老实实的交待,“不过,他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戴维斯大夫不禁大笑,哎,真是个迟钝的笨丫头。算了,他还是不要说破了,让艾力去头疼吧。

见大夫只是不停的笑,却不解释给她听,安宁有些无语,难道发生了什么关于她的,她却不知道的事吗?可是她也不是好奇心特别强的人,既然大夫无意告诉她,她也就不追问了,反正到时自然会知道的。

“咚咚”敲门声响起,戴维斯大夫收住笑,“进来。”

来人是俊美帅气的乔其,此时神色有丝憔悴,“大夫,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安琪谈谈。”

“当然可以。”戴维斯大夫点点头,极其善解人意,走了出去,把这空间留给这两个年轻人。

“安琪,你在艾力家住的如何?”乔其蹲下来,和轮椅上的安宁平视,“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去搬出来。”

“还好,你放心吧。”安宁微笑着解释,想让他放心。

“真的吗?”乔其睁大眼睛,不放过她一丝表情,“不要为了让我放心,就说些安慰我的话。”

“真的。”安宁差不多要发誓了,努力强调。“艾力对我很有礼貌,也很有分寸,这些天他没有再捉弄我了,”

有礼貌?有分寸?他们是在说同一个人吗?艾力的骨子里根本没有这两样东西,唯我独尊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他难道是……?

“你对他……对他……”想到此处,乔其有些吞吞吐吐,“你是不是……”

安宁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在她的印象中,乔其是个很爽朗,也很直率的人,从没像今天这样……这样扭捏。一想到这个词,安宁就想笑。“到底是什么?你就直接说吧。不要这么不干脆。”

“你是不是喜欢他?”乔其一股作气,终于问出了口。

“怎么可能?”安宁惊吓的张大眼睛,“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跟他……怎么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乔其的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自从昨天听艾力说出了对安宁的感情后,他一直心里不舒服,憋的慌。昨晚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件事,结果一大早早点都没吃,就赶到医院想问个明白,“世上之事皆有可能,你跟他怎么就不可能了?”

“嗯。”安宁想了想,整理了下语言组织,“应该这样说吧,我跟他的背景相差的太大,性格也差的太多,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听了这些话,乔其的心松了一条缝,不再郁闷难当。“可是万一……他喜欢你呢?”

“不可能,他的眼界高着呢,不会看上我的。”安宁想都不想,就否决了这种说法。艾力眼高于顶,对她没兴趣,以前可能一些特殊原因才会想捉弄她的。现在和他说清楚了,他也没再对她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可是……”他明明是已经喜欢上了你,乔其刚想说什么,一个电话打断了下面想说的话。

“安琪,我要去加拿大处理些公事。”乔其无奈的拿出笔和纸,写了几行字,“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有什么事,你尽管打电话给我。这是我在芝加哥的住址和钥匙,你拿着,万一有什么突发的急事,而我又不在美国,你可以住进去。”

“不用了。”安宁感动不已,他为她考虑的真周到,可她却不能接受。“我不能去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孤身在外,有个朋友陪你说说话,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困难时扶你一把,总是好的。”见她不自在,乔其开起了玩笑:“等哪天我落魄了,还指望你能来帮我一把呢。”

“噗”安宁被他的话逗笑了,他这个国际刑警怎么可能落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她恐怕也帮不上他的忙了。这么厉害的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恐怕也无能为力。

见她笑了,乔其放下了大半的心,把钥匙和纸塞进她怀里,行色匆匆的走了。

手拿着还留有乔其身体余温的钥匙,安宁感觉一阵阵暖意涌上心头。这世上能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真的很好,对此,她不由心存感激。

见艾父艾母

好累,好累啊,全身上下都酸疼无比,每天都这么过,她都快支持不下去了。安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呻吟。

好想就这么睡下去,可以不理会世间种种,也不要这么疲惫。

“咚咚”敲门声,等到安宁允许后,艾力才进入房间,见她如此,不由担心,“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还好,只是不想动弹。”安宁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那我找按摩师给你按摩一会吧。”艾力有些着慌,她的声音中明显疲倦不堪,就像快要到临界点,一碰就会爆炸。

“不用,你忘了?医院里本来就有专门的按摩师,今天已经在医院里按摩过了。”安宁虽然累的不想说话,但还是不愿失礼。

“那怎么还这么累,脸色很难看。”艾力担心的走近几步。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安宁勉强笑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艾力一般是不进她房间的。

“今天晚上会有人和我们一起吃晚餐,我来通知你一声。”

“一起吃晚餐?是谁?”安宁有些好奇,在艾家这么日子,只有他们两人一起用餐,从来没有别人加入过。

“等会,你就知道了。”艾力神秘的笑了,“再累也起来梳洗打扮一下。”

安宁越发狐疑,他一向不关心这些东西,怎么会突然特别交待一下呢?难道是很特别的客人,所以他特别的紧张。对,是紧张。眼睛里虽有兴奋之色,但不难发现有一丝紧张。以他如此倨傲嚣张的性格,居然还会有让他感到紧张的人,这不禁让她有些好奇。

“我要去梳洗了,你先出去吧。”安宁费力的撑起身体,想去卫生间。

艾力暗叹了声,这么倔强,可如何是好。轻轻上前扶起她,把她放在轮椅上,推着去卫生间。

等艾力出去带上卫生间的门后,安宁才开始打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因为疲惫而微微苍白,双唇失色,头发有些散乱。她用手取了些水,洗了把脸,拍拍双颊,希望能带出一丝血色。又拿梳子将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想了想,从梳洗台上那一大堆化妆品中拿起一瓶乳液,薄薄的在脸上涂开,再上了一层粉色的唇彩。不错,比刚才好多了,恢复了些血色,有些神采奕奕。这化妆品的功效还是非常强大。

等她打开门,焦急守在门口的艾力眼睛一亮。才短短几分钟,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不再是刚才的苍白无神,整个人生动鲜亮起来。

“怎么了?”见他呆呆的盯着自己,安宁怀疑的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没什么。”艾力有些尴尬,清清嗓子,“嗯,等会无论发生事,都不要激动,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不就是吃顿饭吗?难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安宁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不用紧张,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艾力见她紧张,不由暗怪自己多嘴。“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人来了,我再来叫你。”

安宁乖乖的点点头,见她这么乖巧,艾力心里柔软无比,情不自禁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伸到一半,还是缩了回来,转身出去了。

安宁奇怪的看他出门,今天究竟怎么了?他怪怪的,有些反常。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她低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在书架上挑了本书,看了起来。

看的入迷,时间渐渐流逝。直到艾力的敲门声才惊醒了她。“人来了吗?”

“来了。出去吧。”

等安宁来到客厅,吃了一惊,咦,这不是当日在医院里的那对夫妻吗?男子浑身冰冷之气,女子虽清冷却不拒人千里之外,奇异的让她感觉亲切。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就是艾力所说的人?

对方看来也颇为吃惊,“怎么会是你?”

“爸,妈,你们见过面吗?”艾力一头雾水,照理说,他们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啊。

“见过,见过。”回过神来的艾夫人笑开了,这么巧,看来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这位小姐还曾经包过一顿饺子给我吃,到现在那滋味我还念念不忘。”

“这是怎么回事?”艾力不禁好奇的问道,已经很久没见自己母亲这么开怀的样子,安宁做了什么,让母亲这么开心。

艾夫人笑着把当日的情况说给他们听,说到那饺子味道,还不住夸赞。艾力彻底放心了,从母亲的语气里,他听出了母亲对安宁的喜欢之情。果然不亏是母子,看人的眼光是相同的。他心里美滋滋的。

既然母亲这么喜欢安宁,那他父亲也肯定不会反对的。他本来还担心他们不喜欢安宁,会反对他们在一起,心中极为不安。虽说他的心意已定,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但父母的意见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们是他的家人,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