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勇借着酒劲,便将平日里头隐忍的那一份真情都诉了出来,方一勺虽然羞涩,但听到沈勇在耳边细声软语倾诉衷肠,也是心动情乱,觉得自己将终身托付给他,也算不枉此生。

当晚,好一番耳鬓厮磨,沈勇自然是好好如意了一把,他也是血气方刚,足足折腾了大半宿,方才餍足。起身打来热水,细心照顾,待一切妥当,方一勺早就睡熟。

沈勇抓着她的手入睡,心满意足,梦中他娘子可是给他生了一堆胖娃娃。

次日清晨,沈勇可比方一勺起得早了,见她困倦,就喊来小结巴,把昨儿个方一勺做的蟹黄小笼包和豆浆都热一热拿来。

东西放到了桌边,沈勇见方一勺已经醒了,睁大了一双眼睛,靠在软软被褥里头瞧着他。

沈勇走过去,坐在床边,“娘子。“

方一勺用被子蒙头,有些不好意思。

沈勇失笑,伸手扯被子,“别闷着了,累不累?”

听了那声累不累,方一勺更气,累不累你不知道呀?

“要给爹娘请安去。”沈勇笑嘻嘻逗她,“走得动不?我背你去?”

方一勺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瞪了沈勇一眼。

沈勇笑呵呵去拿那套沈夫人给媳妇儿做的新衣裳来,扶她起来换上。

方一勺起来吃早饭,豆浆滑软香浓,特别的可口,蟹黄包里蟹黄饱满个儿大、和着蛋黄和蟹肉,裹在那薄薄的水晶皮子里头,一咬还有满嘴的汤汁,美味至极。

沈勇含笑看着方一勺吃,自己刚刚吃了早饭,可不知道为啥,又饿了。

沈一博和沈夫人早就起来了,边吃早饭边等着沈勇他们来。

二老还念叨呢。

“唉,你说,昨儿个成了没有啊?”沈一博问。

“成了吧。”沈夫人嘀咕,“若是再不成,你儿子干脆去买块儿豆腐撞死得了。”

沈一博觉着也是,就问,“一会儿要不要问问?”

沈夫人摆摆手,“不用问啊,一眼就能瞧出来!”

“是么?”沈一博纳闷,“怎么瞧?”

“啧”沈夫人瞪他一眼,“一个得意一个羞的,不都这样子么。”

沈勇觉得似乎有理。

沈夫人笑着让他别管了,一会儿看她的眼色就行。

果然不多会儿,就见沈勇拉着方一勺的手缓缓走过来了,来给二老请安。

沈一博赶紧看沈夫人,就见她眉开眼笑的,搬了张凳子让方一勺坐下。

一勺坐了,见沈夫人看自己,毕竟都是女人,心照不宣,一勺笑眯眯不说话,沈夫人乐得嘴都何不拢了,盘算着,再等一年可能就有金孙抱了!

沈一博也甚是满意,让沈勇这几天先啥都别做了,陪着媳妇儿到处逛逛,准备准备过几天去京城。

随后的几天,沈勇就跟食髓知味了似的,整天痴缠着一勺,跟进跟出的,一勺走到哪儿都发现身后粘着他,甩都甩不掉。不过幸好,沈勇也算是温柔情人,各方面都还挺节制。

一勺也柔顺,小夫妻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一转眼过了三天,众人要准备启程去京城了。

一大早,沈勇拉来了马车,车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铺了厚厚的毯子。

方一勺出来看到了,就道,“相公,我骑马就成。”

“那怎么行?”沈勇赶紧摇头,“你得坐马车,三个月内不准骑马知道不?恶心了、或者累了或者想吃酸的了或者哪儿不舒服了都告诉我知道不?”

“行啦。”方一勺有些无奈,也知道沈勇的意思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三个月那么久啊?”

“我们在京城最多待上一个月,两个月内就能回来了,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三个月后么嘿嘿。”沈勇说着,就自顾自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方一勺踹了沈勇一脚。

沈勇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方一勺脸通红,白了他一眼,“死相。”

沈勇嘿嘿笑。

马车准备妥当了,沈勇就找小结巴,可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最后他问在马车边坐着的莫冬冬,“小结巴哪儿去了?”

“他说去买些酒路上喝。”冬冬回答。

“多大了就酒瘾那么重啊?”沈勇有些不满。

“哦,昨儿个我告诉他的。”刘袤也来了,道“贾大厨酿的桂花酒特别好,我昨儿个告诉他后,他就念叨说带一点上路,万一晚上要露宿,冷了可以喝些酒暖暖。”

“贾大厨?”沈勇愣了愣,问,“就那个贾大华啊?”

刘袤点头,问,“沈兄认得?”

沈勇笑了笑,“也算认得吧,不熟。”说完,对方一勺挑挑眉——就那半吊子大厨。

“那酒楼不是已经关门了么?”方一勺问,“那大厨现在在哪儿呢?”

“他在街尾有个铺面,在那里买酒。”这时候,沈杰和刘大方也来了,搭话的是刘大方,“不过混得不是太好。”

“哦?”沈勇有些疑惑,问,“他不是有名的厨子么?怎么不随便找家酒楼,怎么的也比自个儿卖酒强些啊。”

“少爷,你还真是得罪人都不知道啊。”沈杰拍拍他肩膀,“你想啊,你带着少奶奶去酒楼做过饭之后,贾大华那个东巷府第一厨的名号就没了,好些人还说他坑蒙拐骗呢。再说了,掌柜的死了是大忌,他一个厨子,哪儿还有人肯请他啊,再说他不还得罪了你么?”

沈勇有些不解,“他哪儿得罪我了?”

刘袤点头,笑道,“沈兄果然大度,竟然不记得这事儿。”

方一勺提醒说,“相公,他还磕头给你认过错呢,如今你出息了,好些人都笑话他当年有眼无珠呢吧?墙倒众人推么。”

“唉!”刘大方点头,“还是少奶奶知道人情世故!”

众人将马车拉倒了外面停下,就看到小结巴远远跑回来了,手上拿着个酒坛子。

“来了,咱们启程吧!”沈勇说了一声,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沈一博和沈夫人正好追出来,给方一勺塞了一大袋子银子和一些吃食,还有一条狐皮的大氅。

“一勺,儿啊,你出门在外小心啊!”沈夫人嘱咐,“这大氅是我年轻那会儿,我爹上山抓的雪狐狸做的,可暖和了,你晚上别忘记盖!”

“对对!”沈一博也连连点头,“啥活都别干,叫勇儿干,他敢欺负你或者不听话,你回来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

方一勺笑着点头,接了东西跟二老道别。

沈勇坐在马上直皱眉,人家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他家有了儿媳忘了儿。

这时,小结巴也跑到了,将酒坛子递给了沈勇,直喘气,“少爷,那贾大华的铺子关门了,人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街坊说他出远门了,我上别家买的,也是桂花酒,咱们将就着喝吧。”

沈勇点头,将酒坛子挂在了马鞍边的挂钩上。

小结巴一下跳上了马车,对方一勺道,“少奶奶,您坐好了,垫个蒲团别忘了啊!”

“嗯!”方一勺坐在软绵绵的蒲团上面,对他点头。

“走吧!”沈勇等众人别国了沈一博和沈夫人,启程上路,莲儿和石头在后头挥着手送出老远去,方一勺扒着车窗对她俩招手,“莲儿,石头,好好照顾爹和娘!”

俩丫头眼泪汪汪的,“少奶奶,你要赶紧回来啊!”

方一勺点头,沈勇撇嘴,“干嘛呀,不就去趟京城玩玩么,还能怎么的?”

刘袤也笑,沈杰骑着马走在前面,唯独刘大方,他注意到沈勇嘴上说得轻松,但是眼底,似乎有些愁容另外,对于沈一博会让自己跟着去,刘大方觉得很意外。还有临行前,沈一博是再三嘱托,让他此行一定要帮着沈勇和方一勺。刘大方就想不通了,这次京城之行,不是让小两口去散心游玩的么?怎么跟前路多劫难似的?还是说有什么隐情?

沈勇一直骑着马走在后头,不紧不慢正好挨着方一勺的马车,和扒着车窗边看风景的方一勺聊得高兴。笑归笑,沈勇心里明白,此趟京城之行,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能否和他娘子长相厮守、儿孙满堂就看这一个月了!

第55章 稀罕菜和京城行

这一路赶往京城路上很顺利,众人晓行夜宿,看看沿路的风光,买些各地的土产,逍遥且自在。

沈勇和方一勺新婚燕尔,日日甜蜜自不必赘述,这一日,众人终于是来到了皇城。

皇城果然不凡,光看那高耸的城门,就与一般不同。

沈勇等进入了城门,就见这儿比东巷府可热闹多了,做买卖的和行人商贾那是络绎不绝,特别是还有很多外族,装束打扮花花绿绿,各有不同。

小结巴和莫冬冬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儿,坐在马车前睁大了眼睛,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好奇地左右张望。

“在这里落脚吧?”沈杰指了指前方一座客栈,就见客栈三层,上头高高的匾额上写着——八喜客栈。

沈勇下马,去扶方一勺,客栈里头就有伙计迎了出来,“爷!几位?”他挺眼尖,一眼瞅见了刘袤一副书生打扮,就笑问,“嘿嘿,这位公子爷来赶考的吧?看您这相貌气度,那可是状元之才啊!”

刘袤失笑,这店小二嘴还真甜。

要了几间客房之后,众人就在二楼落座准备吃饭,这皇城各地美食都多,方一勺特地点了几个平日吃不到的,像是,怪味兔子头、江南农家菜、蜀味肉丸、紫鸡泡馍、酸汤肥牛、金橘烤薯、糖醋甜菊等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又都是些稀罕菜,所以吃得很高兴。

伙计来给众人倒水,沈勇问,“店家,怎么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啊!”

店家笑呵呵道,“哦,几位这是头一回来京城吧?因为最近这几天京城有大喜事啊!”

“大喜事?”众人都不解。

“皇上要过大寿么!”伙计回答,“皇城百姓要大庆三天三夜呢,听说皇上的宠妃,珍妃最近身体不太好,因此圣上要借着这次喜事给珍妃祈福。”

“珍妃”刘袤想了想,问,“是二皇子景逸的生母吧”?

“可不是么。”伙计点头回答,“二皇子仁厚能干,文武双全,听说啊,皇上还有废长立幼的心思呢。”

众人都皱眉,刘袤道,“自古废长立幼乃是大忌为何作此决定?”

“呵呵,我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这种事情做不得准的。”伙计给众人满了茶后,就笑着走了。

刘袤皱眉,身旁沈杰拍拍他,笑道,“行了,你还没考上状元呢,就开始忧国忧民啦?”

众人都笑起来,刘袤也觉得挺不好意思,就看沈杰,“大哥你怎么这样笑话我啊?

刘大方在一旁,自顾自吃菜,道,“别说,我听好些朋友说起过,太子生母也就是皇后早丧,皇上是独宠珍妃,珍妃又是景逸生母,若是经常在耳边吹风,皇上的确有可能动这心思。而且啊,太子景熳据说骄横无礼,不如景逸有才干和人缘,宫中不少大臣也倾向于景逸继位。”

“唉,吃饭谈这些个听不懂的干嘛呀。”小结巴道,“管他谁当皇帝呢,咱们老百姓有饭吃就行了!”说着,给方一勺盛了碗汤,“来,少奶奶,喝汤。”

方一勺正在拼命吃沈勇给她夹的菜呢,赶紧点头。

莫冬冬时不时地朝外头望上一眼,似乎是在找人。

“冬冬,没看到你师父?”刘大方问他。

“没。”莫冬冬摇摇头,“他说我们到了京城他自然会找到我们,可是没见人啊!”

“没事儿,都是世外高人,会找到我们的。”沈勇道,“咱们先安顿下来,四处逛逛吧,难得来趟京城。”边说,边问方一勺,“娘子啊,累不累?吃完了先睡会儿?”

方一勺点点头,“嗯晚上逛夜市去吧?听说京城夜市可热闹呢。”

“热闹是那热闹,就是贼也多,晚上一起去吧。”沈杰说着,夹起一根鸡腿给莫冬冬,“吃吧,你若是瘦了,师父非跳脚不可!”

众人瞅了一眼胖乎乎的冬冬,都忍不住笑起来。

冬冬啃鸡腿,心说,哼,小瞧我,我小时胖一些怎么了?等我长大了,铁定比沈勇还要玉树临东南西北风呢!

二楼临窗的桌子,视野很好,几乎可以将整条街道收入眼底,沈勇正坐在那儿,偷偷拿眼打量窗外,边给方一勺夹菜。

眼看着就要吃完的时候,沈勇忽然注意到楼下闪过去一个人影,有些眼熟。

沈勇回头,对沈杰一挑眉。

沈杰和刘大方已经知道这次来的目的了。路上,两人都发现了沈勇的心神不宁,他通常白天和一勺有说有笑,到了晚上一勺睡下了,他就一个人坐着发呆呆,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两人的一再逼问之下,沈勇终于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听得刘大方和沈杰也是吃惊不已,万万没想到,方一勺竟然会有这样的身世,而沈勇他们这次赶赴京城,可以说也是想要为这一段前缘做个了断吧唉,谈何容易啊。

吃过了饭,众人都觉得有些累,回房先休息了一下,小结巴和莫冬冬俩没心思的小孩儿,早就呼呼大睡了。

方一勺和沈勇的房里。

一勺也有些累,靠着枕头睡着了,沈勇见她睡熟了,就悄悄出门。可是等沈勇出了门,方一勺却缓缓睁开眼睛,轻叹一口气,单手支着下巴发起呆来,自言自语道,“相公啊相公,你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呀?我都快猜到一大半儿了,还是爽快些说出来吧。”

沈勇出了门,刚到走道里头,就感觉背后让人拍了一下,一回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老道!”

老道点头,对他招招手,示意他来!

沈勇跟着他,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头,就见苍满云和莫凡堂都在那儿呢。

“师父!”沈勇跟二老打招呼,两人都点头。

沈勇有些纳闷,问老道,“老道,你跟他俩勾搭上了啊?”

“去!这是你师爷,少胡说八道!”莫凡堂瞪了他一眼,沈勇一吐舌头,真没想到啊,原来这老道是两位师父的师父啊!

“你们来京城的消息,已经有人去告密了!”莫凡堂道,“估计很快就会有行动!”

“告密?该不会是我刚刚看到贾大华了!”沈勇有些不满地说,“就是一瞬而已,没影了,不过他肯定看到我们来了。”

“幺蛾子就出在他身上了!”苍满云叹气,“竟然没发现他的身份,若是老早能提防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事端了。

沈勇到了桌边坐下,问,“你们的意思是告密的人实则是贾大华?

老道点了点头,道,“当年他还小,和后来的长相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我一直没发现他的存在。百密一疏啊,原本可以让一勺平平安安过一世的,没想到让这小人告了密去。

“我看你们给我爹的信上说,一勺的爹,原先是宫里的御厨。人称老方的神厨?”沈勇问,“还勾引了皇帝的爱妃,一勺那个传说中的琴姬娘亲,皇帝的挚爱?““唉说来话长啊。”老道士也坐下了,道,“当年一勺的娘人称云清姑娘,那是京城第一的琴姬,弹得一手好琴,皇上一次偶然出宫遇上了她,因为对她迷恋,就接回宫里养着,日日弹琴给他听。只是这云清姑娘身份卑微,当时形势是按潮涌动,太后又多方阻止,最后只能藏在后宫里头,不能见人,连个名分都没有。只是云清这一来,就后宫粉黛无颜色了。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太子景熳的生母姚皇后那是个善妒的火爆脾气,多番哭闹,扰了云清姑娘,就被皇上重重责罚。后来也不知道谁传出消息来,说皇上要废了皇后,立云清为后,皇后羞愤交加,竟然气死了。”

“所以这次贾大华就是向太子告密么?”沈勇问,“不用说,太子肯定很恨一勺。”

“当年太子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懂事,对云清是恨之入骨,后来他长大一路都不得志,皇上又宠爱景逸,这一切,他也都归咎到了云清的身上。

“那后来为何云清会和大厨跑了?“沈勇更加不解。

“其实吧,琴姬云清和老方早就认识,两人也早有了感情。”老道道“我和老方是八拜之交,那时候我还在宫中做大内侍卫,实情我比谁都清楚!当时老方总做各种各样的小点心来哄云清开心,日久生情也是难免,是皇帝抢了人而已。

“哦那皇帝老儿怪谁啊?”沈勇皱眉,“是他自己横刀夺爱啊。”

“谁叫他是皇帝呢?”老道无奈,“后来老方索性带着云清姑娘跑了,这皇帝带了绿帽子就四处追杀他俩,直到后来发现了他俩合葬的坟墓,才最终罢休了。”

“坟墓?“沈勇不解。

“是我们伪造的。”老道士道,“当时皇上恨意太重,所以只好伪造了这一座坟墓,好让他忘记两人。

“也就是说,以他对两人的恨意,若是知道一勺在世,必然不高兴!”沈勇冷笑了一声,“所以说这次来搞不好就要送死了,得罪了皇帝还得罪了太子!”

“可事实上,皇上对云清还是不能忘情。”老道说,“之所以他如今那么宠爱珍妃,就是因为珍妃与当年的云清有七八分的神似。”

“哦?”沈勇笑问,“那娘子像不像他娘?”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点头,“像,特别是那份小巧玲珑聪明乖巧的感觉很像!”

“哦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了。”沈勇还挺美的。

老道瞪他,“如今形势危急,这废长立幼的说法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意思?”沈勇不明白

“很简单啊,太子景熳是嫡子又是长子,自然不能废除。”老道道,“但是如今民风开化,讲究传贤不传嫡,而且这次放出消息来,的确很多人同意该封景逸为太子的。”

沈勇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太子若是不想被废除,就该快些动手抢,要是不能马上登基做皇帝,或者将次子景逸废了,岂不是皇位就飞啦?!““嗯。”众人都点头,“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