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王,愿赌服输,你可不要威胁罂粟!”燕丹在一旁提醒道。

“哼!一个风尘女子而已,本王还不屑!”燕寒冷声道、

“罂粟的确是青楼女子,但是啸王连我都下不赢,岂不是连青楼女子都不如!”夜清目光微眯,冷厉的看着他道。

燕寒心中一堵,怒喝道:“你大胆!”

“啸王!”风惟雪、燕丹见他怒吼,同时出声制止。“啸王注意你的情绪。”

燕寒气的浑身发抖,他见众人都针对自己,心中更气,但是却无可奈何,只得问道:“罂粟,你想怎样?”

“车灵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车灵并非是我害死的!而你!啸王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抓到府上鞭打,是你的错!我要你在众人面前给我敬茶,并赔礼道歉、认错!”夜清细眉一蹙,脸色生冷的说道。

“什么?!”燕寒脸色大变,惊讶道。

而此时的夜清仿佛换了一个人,她满脸生冷之色,眼神犀利明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淡漠的威势,让人一望之下便举得气压沉重。

“道歉!赔礼!认错!”夜清毫不退让,再次厉声喝道。

“你!”燕寒怒目瞪着她,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怒火。

“愿赌服输!”星魂在旁叫嚣起来。

“啸王,难道你要耍赖吗?”燕丹嘲讽道。

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燕寒无奈,纵然他自尊心有多强、多么不愿意给夜清赔礼道歉认错,但是却只能低下了头。

夜清挑了个显眼的位置,优雅地落座,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看向燕寒,一脸挑衅。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确实输了棋,燕寒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照做。他憋红了脸,一把夺过侍女手中捧来的茶送到了夜清身前,僵着声音道。

“本王承认车灵的死跟你没有直接关系,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燕寒红着脸说完,见夜清迟迟不接那茶直气的双臂发抖。

船舱中的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燕寒终究是堂堂王爷,夜清并不好太过为难他,故而拂了拂衣袖,终是接过了茶,而燕寒不待夜清再开口,一甩袍角,便大步跑下了游船。

众人见一向自高自大的燕寒认错,尚未来得及反应见他逃一般离开,都放声大笑。

夜清冷笑着看他逃走,心中恨意丝毫没有减少,燕寒!我的仇还没有报完,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众位,请恕罂粟无礼,既然啸王已经回府,那罂粟也应该遵守花魁大赛的决定,跟他回王府了。”

“什么?你疯啦?”星魂凑到她旁边叫道。“难道你不怕他报复吗?”

“我既然已经答应,便不会食言!”夜清冷冷瞥了星魂一眼,回道。

燕丹忙走到夜清身旁,拉起她来道:“好,我随你一起去!”

“不用了,庄王尽可以在此玩乐,不用担心我!”夜清笑着拒绝了燕丹,便也下了游船,游船下早已经备好了轿子。

夜清一离去,游船上的众人顿时便没有了兴趣,人人伫立在夹板上看着载着她的轿子走远,人人目光中都透出担心、不舍的神色。

夜清刚刚下棋赢了啸王,而且以前她跟啸王之间有很多过节,现在便跟着他回府,不会有什么事吧?!

“哼!这个罂粟当真不知羞耻,一个风尘女子!”燕寒愤愤下了游船,口中愤然念叨着便骑上卫士牵来的战马,扬鞭策马朝自己的啸王府赶去。

“啸王!罂粟姑娘已经上了轿!”

近身侍卫见夜清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轿子,忙跑上前来通报。

“什么?”燕寒闻言一愣,忙勒住了战马回望,果然看到夜清乘坐的轿子已经缓缓起轿正朝这边而来。

燕寒冷峻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这个女人倒还算是守信,今天晚上要到我啸王府过夜!”

燕寒嘴上呢喃着,心中莫名的升起几分欣慰、兴奋的感觉。

“这个女人招蜂引蝶,今天她到了啸王府之后通知王府侍卫,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外出!”燕寒低头冲着身边的卫士吩咐了一声,便掉转马头,策马朝轿子旁边奔去。

夜清听到马蹄声掀开轿帘,见是燕寒去而复返,她心中冷笑一声,扬眉道:“啸王这么快就回府,罂粟自当跟随,只是这游船上的宴会不参加倒是可惜了呢!”

燕寒鹰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哼!你似乎很喜欢热闹的场面,有这么多的人,你正可以招蜂引蝶、迷惑众人,是吧?!”

夜清听他口气不善、语带侮辱,心中对他的鄙夷有多了几分,却仍是回笑道:“啸王言重了,罂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自当为达官显贵起舞,以博得他们的好感,好赚取银票,这就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生存之道。”

燕寒脸色一冷,心中更怒,喝道:“无耻!”

夜清冷媚而笑:“我们青楼女子的生活便是如此,即便是无耻又如何!?你也不过是投胎了个好人家,有必要每每对我冷嘲热讽吗?看不起我大可不必搭理我啊!”

燕寒心中腾起莫名的滋味,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清丽、魅惑,他已经有些动心,但是她的言行举止却又显得放荡,话语总是让他又怒又不知如何反驳,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红颜祸水说得便是她这样的女人!他要把她带回王府囚禁起来!燕寒心中愤愤想着,冷嗖嗖的瞥了一眼夜清,便扭过了头,策马引着轿子朝自己的啸王府而去。

燕寒回府之后,立刻抽调兵力加强了啸王府的守卫,王府门前玄衣卫士罗列、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一般将整个啸王府围的固若金汤。

“啸王是怕我跑了么?”夜清下了官轿,看到啸王府门前严密的玄衣卫,打趣道。

燕寒眯起眼睛盯视着她,冷笑道:“缚虎当紧,要约束你这样的女人自然要加强防卫!”

“哈哈哈!”夜清仰天长笑,笑声肆意、狂妄,大笑中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狂妄的霸气,简直变了另外一个人。

“为何发笑?!”燕寒见她大笑,不禁蹙起眉毛问道。

“我笑自然笑天下可笑之人!我罂粟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啸王用得着安排这么多的玄衣卫吗?!”夜清冷眸盯着燕寒长笑道。

燕寒被夜清嘲笑,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冷然道:“你这个有伤风化的女子,只要进了啸王府便别想出来!哼!”

“哦,原来啸王是想囚禁我啊?”夜清脸上丝毫没有吃惊的神色,反而斜睨着他笑道。

“不错!我啸王府便是你的地狱,只要进来便别想轻易出去!”燕寒傲然说着,冲着身边的卫士使了个眼色。卫士便上前欲押着夜清进府。

“滚开!我自己会走!”夜清冲卫士喝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朝王府中走去。

夜清的喝声虽然不大,但是却自有一股不容任何人违背的威严。上前来押送她的卫士听到她的喝声,竟然愣住了,并没有动手押她,而是抬头朝燕寒看去。

“没用的东西!”燕寒见卫士愣在原地,愤然吼了一声,便随着夜清进了王府。

夜清率先走进了王府,她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啸王府的景色,没有丝毫拘禁。

“呵!啸王爷的这座王府不错嘛!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还挺大的!恩!这片竹林不错,多幽静…”

夜清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客人”。、

燕寒跟在她的身后,满脸黑线,鹰目中满是愤怒的神色,但是他却并没有发怒,而是静静的跟着她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燕寒心中突然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恍惚觉得她应该是这座王府的主人…

女主人!十年的军旅生涯、王府中枯燥的生活让他觉得孤独无依,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的王府中,生活仿佛会一下子有趣起来。

燕寒心中想到此处,却忽然打住了这个念头。

哼!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车灵,若是车灵没有死的话,便是他的啸王妃了!

不能放过她!要把她囚禁在这里!燕寒心中再次冲出这样的念头。

他快步走到夜清身前,伸手拉起她便朝侧院走去,厉声说道:“你便住在这个侧院中!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燕寒将夜清拉到了侧院中,又冲着卫士吩咐道:“守住侧院,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数十名玄衣卫答应一声,便石雕一般守卫在了侧门处。

夜清见此,不以为意,自从她答应啸王要来王府,她便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啸王只是囚禁她而已,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环视了一圈侧院,这处侧院虽然不大,但是环境还不错,几处房屋虽然陈旧但是并不破败。

既来之则安之,夜清没有大小姐脾气,她撇开了杵在侧院门前的燕寒,便自顾自走进了房间。

房中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而且这三件家具上还落着厚厚一层土,想必这侧院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燕寒将夜清送进了侧院之后,本以为她会生气,却见她不慌不忙的进了房间,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他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女人在里面做什么呢!”燕寒皱着眉头,盯着房门看了半晌都不见夜清出来,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不禁喃喃自语道。

“啸王!庄王求见!”恰在这时,卫士的通报声响起。

燕寒扭头看了府门一眼,冷声道:“关闭府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卫士答应一声下去了。

但是过了没一会,王府门外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砸门声:“燕寒!你给我出来!”

庄王燕丹的叫嚣声传来。

“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门!”燕寒心中大怒,冷冰冰的冲着卫士吩咐道。

“燕寒!你敢把本王拒之门外?!”燕丹依然在砸门,一边喊叫道。

燕寒脸色更冷,恨恨道:“都是这个女人!竟然惹来这么大的动静!”

“报告啸王!长亭侯也到了府门外!”这时,又一名卫士跑上前来通报道。

“任何人不得入内!没有听见吗!”燕寒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便猛然撩起袍角大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燕寒回到房中之后,仍然能够听到府门外传来的砸门声和燕丹的喊声。他心中愈发生气,晚饭也没有心情吃,便只是坐在桌边喝着闷酒。

燕寒越想越气,夜清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竟然引得庄王和长亭侯前来滋事,更重要的是诚王燕辰也对她有好感。

“可恶的女人!”燕寒愤愤想着,握杯的右手猛然收紧,啪酒杯在他手中变得粉碎。

酒杯的碎片扎进了手掌中,他手中吃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不断流血的右手,他心中一动,喃喃道:“只要她成了我的女人,便不能在外面兴风作浪了!”

想到此处,燕寒猛然从桌边站起,脸上透出欣喜的神色:她现在就在啸王府中,而且她还是一个风尘女子,她既然来到了啸王府就应该伺候好他!

“来人!”燕寒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立刻有侍卫冲进来。他便问道:“侧院中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侍卫闻言,有些猜不出啸王这话的意思,便支支吾吾的回道:“罂粟姑娘还没有用晚膳,不过侧院中没有灯火,不知道姑娘睡下了没有。”

“没有灯火!”燕寒嘴中喃语了一声,因为体内的酒精作用,他腹中猛然腾起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欲火。

“去侧院!”

燕寒顾不得包扎一下右手上的伤口,便火急火燎的朝侧院中冲去。侍卫见此,有些不解,便跟在他身后。

“你们退下!”啸王走到侧院门前,见玄衣卫仍在守卫,便吩咐了一声走进了侧院。

此时,夜清正坐在侧院房中歇息,白天的时候忙着参加花魁大赛,都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东西,现在早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而啸王却并没有让人送来膳食,她早已经饥肠辘辘。

“该死的燕寒!”夜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对燕寒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答应啸王住在啸王府,是她复仇的一部计划,她知道自己必须忍耐这些,啸王府的守卫虽然严密,但是她要逃出啸王府不是难事,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依然有些孱弱,但是灵敏度明显比刚穿越时强了许多,力气也大了不少,对付几个侍卫,翻墙出府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她心中已经有了复仇的计划,而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只能忍耐。

恰在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该是送饭来了吧!夜清心中一喜,复仇归复仇,但是饭还是要吃的,她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饿着肚子的感觉并不好。

夜清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然而,来人却不是送饭的,而是燕寒。

他两手空空、满身酒气,一双鹰隼眸子酌量火热。

“原来是啸王啊!”夜清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冲着他笑道。

“恩!”开门的一瞬间,燕寒分明看到了她脸上欣喜、灿烂的笑容,他心中不自觉的一呆,愣生生的答应道。

“不知啸王来这里做什么?!”夜清并不把啸王让进房中,而是冷笑着问道。

看到夜清冷媚的笑容,燕寒心中一下子凉了半截。她果然还是那个冷酷、妖艳的女子!

“哼!这是本王的王府!我想来便来!”燕寒冷冰冰的说着,便要朝房中走来。

“等等!”夜清见他要进房,忙制止道。“现在天色已晚!不管啸王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来吧!”

燕寒鹰目微眯,斜睨着夜清,冷笑道:“怎么?青楼女子也会拒绝客人吗?!”

“哼!客人!”夜清心中冷笑一声,看向燕寒的目光更冷,讥讽道:“难道啸王是来买笑的?”

燕寒挑眉:“你本来就是风尘女子,本王来买笑有何不可?!况且我已经给了你两万金!”

夜清堵在房门前,冷然道:“啸王,那两万金是罂粟参加花魁大赛所得,而且罂粟只是答应来你的王府住上一晚,并没有说要陪你睡觉!一码归一码,还希望啸王不要搞错了。”

“看来你是想要钱咯?!”燕寒厌恶的说道。面对绝美的夜清,他心中已经有些心动,但是现在见她乃是一个只认钱的女人,他心中充满了不屑。

“罂粟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也并非只要钱,我现在便告诉你!不管你出多少钱,让我陪你!不可能!”夜清心中恨透了啸王,她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便要关上房门,将燕寒拒之门外。

然而,夜清还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却见燕寒粗鲁的闯了进来。

燕寒闯进了房中,双手横抱起夜清,便大步朝床上走去,一边道:“哼!本王今天晚上便来一次霸王硬上弓,不花钱的买笑!”

“放手!”夜清被他抱在怀中,心中大怒。

这个让人讨厌的燕寒!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现在他竟然做出如此的举动。

夜清在他怀中挣扎着,无助的喊声更加勾起了燕寒的**,他大步走到床边,将夜清扔在穿上,便扑了上来,恶狠狠的说道:“我倒要看看在这里谁能救你!”

燕寒说着,便压到了她的身上。

夜清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身上被他死死压住,她伸手挣扎,却被他大力反剪住了双手。

燕寒大力压住她,像只野兽一样朝她吻来。

他的动作很粗鲁,大力在她细腻的脖颈上啃食着,像是要咬破她的脖颈一样,粗重的喘息声夹在着浓烈的酒气扑在了她的脸上。

“滚开!啊…”夜清奋力挣扎,但是他的力气很大,抱得很紧。

夜清没有吃东西,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尽管她用尽了全力挣扎,但是仍然挣不开他的魔爪。

“啊…”

燕寒一路狂吻着,忽然腾出一只手摸在了她的腰间,用力一扯,她的腰带便被他扯开了。

“畜生!”夜清心中暴露,微一弓腰,右腿收起猛然朝上面顶去。

燕寒的反应何等灵敏,他双腿猛然用力便夹住了她的腿。

“哼!你这么迫不及待吗!”燕寒冷冰冰的说着。

夜清心中更加愤怒,她真想一脚踹向他,让他断子绝孙。

“听说亲吻嘴唇的感觉更妙!”燕寒在她的脖颈上狂吻的一通之后,突然朝她脸上凑来,鹰目酌量,透着男人最原始的**。

“我会杀了你!”夜清恨得咬牙切齿,瞪视着他道。

“哼!等你变成我的女人,你只会求我多加怜惜!”面对夜清冷冰冰的脸,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愤怒的感觉。在他的心底,他已经喜欢上了她,但是这个女人恨他!他看得出来。

“唔…”燕寒猛然朝她的嘴上吻来。

他的吻依然狂烈而霸道…

然而燕寒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夜清是如此的恨他,他竟然敢把舌头探进她的嘴中。

他的舌头伸进来,夜清只觉得一阵恶心。紧接着,她猛然合上牙齿,用力朝他的舌头上咬下。

夜清心中恨意很深,一咬之下,差点把他的舌头咬掉。

“啊!”燕寒惨叫一声,只觉得嘴中一股咸腥味,舌头上的剧痛随之传来,疼的他只掉眼泪,忙从夜清的身上翻开。

燕寒刚从夜清的身上翻起,她便瞅准了他的两腿之间,狠狠的踹了过去。

“啊!贱人!风尘女子!”燕寒杀猪一般嗷叫起来。疼的满地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