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玲无语的又扯了扯她,左左这才回过神来,看两人都神情奇怪的望着她,不由得脸色微红,她这走神挑错时间了。

“桑巴叔叔,怎么了。”

桑巴摇了摇头,算了,比以前有进步就好,要想更好也只能一步步来了,谁还能一步蹬天?“没事,你好好休息,什么事都别多想,养伤才是你的首要大事。”

“我知道的,您放心。”

出得门来,桑巴眯起眼抬头看向艳阳高挂的天空,格格桑,你看到了吗,你一直不放心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你也在等着她可以展翅飞翔的那天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褚玲一直坐立不安,左左也不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叫海棠辛苦点,把事情给包揽了,反正她这里事情少,一个人做也不累,褚玲是发呆也好,走神也好都没事,只要她别崩溃就好。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海棠看出了左左拉巫是个怎样的人,心里愧疚之余也奇怪,左左拉巫这么好,为什么以前都没人发现呢?而且她一点也不难相处,也不会躲起来,为什么以前除了祭祀都没怎么见过她呢?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后也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消失无踪,偶尔想起也会马上丢到一边去,左左拉巫这么好,那样的想法都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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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祝容

更新时间:2012-10-516:59:49本章字数:2310

“左左拉巫,您真的可以走了吗?可是这伤口还没有好。”

左左当然知道这伤口还没好,只是经过七八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海棠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弄吃的,再加上她也在药里加了不少补气血的,当时流的血也补回来了一些,气色已经好许多了。

至于这伤口,没有半个月以上是好不了的。

“我要去看下腾尔他们,海棠,你扶着我点,褚玲,你帮我提着箱子。”

“是。”褚玲拿起床头的那个小木箱跟在身后,只是几天时间她就瘦了一大圈,这还是左左天天逼着她吃了不少东西,不然怕是要熬不下去了,可是她还什么都不能说,为自己失踪的父亲担心,你能责怪人家吗?

左左的居所离首领的家不远,有那么点遥遥相望的味道,这里以前是格格桑居住的,要说两人之间没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头一个不信。

去到桑巴家里时他没在,倒是他的妻子祝容在家里照顾生病的小儿子,看到她进来赶紧迎了上来,替过海棠的手扶着她进屋,边责备道:“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不好好在家养着?桑巴说再过七天是个好日子,要举行祭祀,你这身体撑得住吗不跳字。

坐下来刚想擦把汗,祝容已经用汗巾给她轻柔的拭干净,温温柔柔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漂亮的脸上连笑容都是柔和的。

腾尔从里屋跑出来,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在他生病时给他吃苦苦的药的巫女,父亲说她为了给自己采药被蛇咬伤了,他好担心的,现在都能走了,应该是没事了吧,那他是不是应该表达谢意呢?七岁的孩子纠结的想着在他来说有点难的问题。

“腾尔,还难受吗不跳字。

看到他,就像是以前在医院里看到小病人一样,左左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轻声问道。

腾尔摇了摇头,像是觉得自己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开口道:“不难受了,就是每天都想睡觉,也拿不起来弓了。”

在森林里长大的孩子都是很小的时候就有自己的弓箭了,比赛打些小猎物也是种很不错的运动。

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左左握住他的右手放在膝盖上把脉,这是她习西医后也没有改变的习惯,在医院巡房时也会天天给病人把脉,在没有仪器的这里,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忘了这个本事。

几人都安静的等着,没多久左左就松开了手笑道:“恢复得很好,腾尔,你想睡觉是因为你还在恢复期,等你力气恢复后就拿得起弓了。”

腾尔眼睛透亮,连连点头,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自己好了后会拿不起弓了,输了的话就给父亲丢脸了,他可是首领的儿子,怎么能比不上别的小孩。

祝容给她端来一种放了数种干果的茶,香香的,茶里微微带了点甜味,仔细感觉却没有,把碗底那些全吃了后就会觉得口齿留香,就算不爱吃甜点的她都很喜欢这种茶。

“还是这么喜欢吃。”祝容笑,似感慨的道:“这次要不是腾尔生病,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来看看我了?”

左左心里暗骂左左拉的胆小怯懦,脸上却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容,“婶,我…”

拍拍她的手,祝容也不为难她,“知道你性子内向,婶不怪你,不过左左拉啊,你要记得你是部落的巫女,现在诸事不顺,一旦开战,桑巴是首领,你却是部落的精神领袖,你再这么下去不行啊”

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左左忘了装胆怯,瞪大眼道:“婶,你的意思是桑巴叔叔准备带人和外面的人开战?”

祝容一愣,她没想到向来木纳的孩子今天反应会这么快,想用话糊弄过去,可是对上她执着的眼神,却是不想瞒着她了,身为部落的巫女,她是该长大了,一旦责任压下去,她不长大可怎么承受得住?

现在部落风雨飘摇,要么战,要么避世更深,可是莫干部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还是没有避得开,部落有数千人,总是要生存下去的,条件所限,也不是什么都能自给自足,想要藏得不露丝毫痕迹,哪有那么容易。

“这次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你应该也知道吧。”

看到左左拉点头,祝容继续道:“桑巴派了以夏信为首擅长隐匿的五人出去打探消息了,要是…褚意他们真的遭了不测,只怕部落里没人忍得住了。”

祝容摇头笑了笑,“本来就是一帮自视甚高的人,却接二连三的隐忍,就算理由再充足,这次只怕是要忍不下去了,他们宁愿一战死了,也不想这么躲躲藏藏。”

“那桑巴叔叔的意思呢?他也想战吗不跳字。

“做为首领,为了部落能够繁衍下去他不愿意战,但是做为男人,他必须得战,要说最忍不下去的其实就是他,只是他习惯的压抑自己,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他了。”

看着祝容的神色,左左有种奇怪的感觉,这话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双层的意思,或许,桑巴叔叔和格格桑的事她都是知道的吧,只是她居然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和他生儿育女,做他的贤妻良母,通过几次接触,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并不简单,每一句话都能直指中心,在部落里,她或许是一个隐藏起来的智囊式人物,这样的女人,真伟大。

再想想褚玲海棠,她顿悟了,感情部落里的人都不简单,就她一个废材。

祝容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把话题拉了回来,“所以左左拉,你不能再那么胆小了,要是必须一战,怎么能少得了你?你的役兽之术是部落最大的一道保护,你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保护部落是你的责任,要是不想让部落损失更大,你就要努力,知道吗不跳字。

役兽之术…左左心虚的缩了缩身体,不知道能不能驱使植物把敌人给绑住,只是比起百兽一起参战,那效果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左左拉?你听到了吗不跳字。

“啊,我知道了,婶,我回去就好好修练,一定尽全力保护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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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内幕

更新时间:2012-10-516:59:49本章字数:2230

祝容指了指她的脚,“你这样子能去修练兽役术?你还是想想过几天的祭祀吧,这一次的祭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要,你要好好准备,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们已经失去了神的眷顾,不能再让神怀疑我们的忠诚。”

左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婶,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您能不能和我说说?”

“什么事。”

看了祝容一眼,左左尽量婉转着措词,“既然我们已经失去了神的眷顾,这些年的请神舞也从来没有神降下过神谕,更不用说现身,那我们为什么还是要继续这么做?婶,不是我不虔诚,只是我想不明白。”

祝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让她想到小时候她缠着自己的爹娘问同样的问题,那时候爹娘的反应是怎样?娘亲是给了她脑袋一下,说她胡思乱想些不该想的,而爹…爹那天下午叹了一下午的气,连晚饭都没有吃。

从那以后她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问,但是越是不知道便越想知道,于是,只好偷偷的去问格格桑,格格桑也说得不清不楚的,干脆带着她去找了那一代的巫女加加红,风水轮流转,现在却是这一代的巫女,格格桑视若女儿的孩子来问她了。

格格桑啊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欠谁多一点?

左左眨巴着眼等着,也不催促,祝容的神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她只要等着就好。

回过神来对上左左拉透亮的眼神,像个孩子般的明亮,却有着孩子所没有的执着,祝容有些恍神了,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胆小怯懦呢?是她隐藏得太深,还是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可以这么大?

“莫干部落的历史你知道吧”

肯定的语气根本就没有要左左回答的意思,因为小时候,她也是知道了那段辉煌的过去才会去问那个问题。

都没有停顿,祝容继续道:“莫干部落当时叫莫干国,现在外面的四国和数个诸王都是当时从莫干国分裂出来的,五年前部落出去的人失踪了桑巴一直怀疑是知道莫干部落底细的人干的,呵,一些个跳梁小丑现在也敢打我们的主意了。”

像是觉得自己偏离了主题,祸容停顿了一下,重新扯回到原来的话题上,“莫干国是在一夕之间倒蹋的,从皇开始往下,只要属于莫干部落的人全部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原因,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瓜分莫干国是必然,所以才会有后面的战争。

这些莫干部落的人已经管不上了,当时部落里也是一团乱,绝大多数人是支持休养生息先找出原因的,但是也有极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认为就算神已经不再眷顾他们,凭他们的力量也足以称霸一方天地,最后更是以他们离开才算是解决了矛盾。

你要是想问失了神的眷顾对莫干部落有何影响…一直有个传说,莫干部落的祖先是人和神相恋的后代,莫干部落的人可以说就是神的后代,不管这个传言是真还是假,但只要是莫干部落的人就天生拥有力量,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们对神虔诚信仰,而莫干部落也一直受到神的眷顾,每年的祭祀也必定会有神的神念降临,有时候神还会亲临,虽然看得不甚清楚,但是这已经够让部落的人对自己的信仰更加坚定。

加加红巫告诉我和格格桑说,当年莫干国是在每年一次的大型祭祀中没有聆听到神的声音,在接下来的几次祭祀中也再也没有请到神降临才着慌的,他们都以为是他们不够虔诚才引来神的抛弃,所以才丢开世间的荣华退到了这里,我们的先辈以为这样就可以重新得到神的眷顾,可是…你也看到了,神并没有降临,我们已经被神彻底厌弃了。”

做为新世纪的好青年,还是个西医医生,左左是个地道的无神论者,当然,在异世界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开始,这个理念已经有些动摇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只能把祝容的话当成神话故事来听,就算这些都是事实,世间也确实有神,她也相信那些神不是厌弃了莫干部落,而是新鲜感过后找到了别的有兴趣的东西,神的寿命是无限的,要长久的照顾一群人,那是多累人的事。

所以当听完这个故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感叹莫干部落的神奇,而是,“婶,你说部落的人失踪了是不是和曾经留在外面的那些人有关?”

“你也这么想?”祝容叹气,“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以为失了神的眷顾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反正力量还在,但是据我们后来得到的消息,那些人的寿命短了一半以上,而我们隐匿起来的人却没有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坚信神的荣光总有一天会重新落在我们身上的原因,他们后来到处找我们,想重新回来,可是被世俗染黑了心的族人,我们已经不需要了,如果他们留下了后人,那知道莫干部落的事,并且抓走部落的人就可以说得过去了,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性命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恐怕要受不少罪了。”

左左的思维又跳走了,“婶,我们的寿命很长吗?比外面的人都要长?”

“你不知道?”祝容奇怪的看着她,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外面普通人的寿命在六十左右,拥有力量的人最高能活到一百岁,而我们,一百五十岁是目前最长寿的,据说祖上有人活过两百多岁。”

“那为什么格格桑巫会过世这么早?”

祝容愣住了,突然她就明白了左左拉问她寿命的原因,只是身为她的弟子,为什么不知道格格桑不属于正常死亡?还是说…难道是担心她本来就小的胆子会因为知道了她过世的原因而更加胆小,以至于连巫女都会传承不下去?

“她是为了部落,用自己的生命去献祭,只是这个巫术已经失传很久了,加加红巫虽说修补好了,但是到底还是不完整,献祭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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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羁绊

更新时间:2012-10-516:59:50本章字数:2228

解答这个问题的是从外面进来的桑巴,疲惫的脸,连眼睛都是红的,祝容赶紧起身给他端饭菜,昨晚就没有回来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

左左也想站起来,被桑巴压着肩膀坐好,“伤好得怎么样了?主持祭祀没问题吗不跳字。

“还有几天时间,应该可以的。”左左点头,就算有点小问题也要克服,她虽然还不完全了解这个世界,但是这次祭祀对部落的影响她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桑巴示意祝容把饭菜就放到面前来,“随便吃点就行,没什么胃口,在这里还能和左左拉说会话。”

祝容笑笑,顺从的把饭菜摆好,就带着腾尔回里屋去了。

左左没有再问关于格格桑的事,她不想桑巴叔叔伤心,可是桑巴倒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这个话题,“我还在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格格桑去世的不同寻常。”

能一边吃得那么优雅一边说得那么顺溜,这也是种本事吧,左左黑线的看着桑巴又扒了一口饭,食不言寝不语好像不存在于这个空间。

“我想问的,只是…我怕您伤心。”

桑巴吃饭的动作僵在那里,一口饭还没有嚼就吞了下去,偏偏还卡在喉咙那里,连忙喝了口汤把饭送下去。

“对不起桑巴叔叔。”左左心虚的低下头,她是不是换了具身体就连智商也跟着拉到了小巫女的水平?连办公室文化都能轻松应付的人怎么能这么拙?

“没事,不怪你。”桑巴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左左的头,“没想到你会看出来,我一直以为我们都藏得很好。”

左左连忙解释,“桑巴叔叔,不是你们做了什么逾越的事被我看到了我才会这么想,从来没有,只是我一直有这种感觉,格格桑巫只有您来了才会笑得格外轻松,其实,她很依赖您。”

脑海中出现格格桑笑着的脸,她的银纹在右耳边往下延伸,那是个真正温柔的人,但是一旦做出什么决定,那就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哪怕是桑巴,或者是加加红巫。

桑巴笑得苦涩,他又何尝不知道格格桑对他的依赖,只是,他是首领,不能带头破坏了部落的规矩,而格格桑是巫女,她有她必须肩负的责任,两个人都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就算相互有情,却从来没有说破过,也从来没有产生过其他方面的想法。

到他娶妻生子,两人的关系还是那样,互相依赖,却又死守着自己的底线。

祝容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很要好,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的,在长辈决定由他们两人成亲时甚至还去找过一次格格桑,最后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说的,居然顺利成亲,到现在育有两个儿子,而格格桑,到底还是选择了献祭,可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却还是失败了。

“桑巴叔叔,我…我是不是又说错了?”左左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看是不是搭错线了,难道被蛇咬了一口,脑子麻痹了?

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桑巴失笑,这样的左左拉真好,鲜活多了,比起以前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格格桑的事?我还在门外就听到你们在说寿命的长短,怎么了?”

左左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桑巴听了表现还是一样的平稳,或许,这样的想法他早就有了吧,只是还没有得到确认,作为一个首领,他从内心里就不愿意部落里出了这样的人,哪怕那些人早就离开了他们,并且混血了后代。

“真是进步多了,还知道想问题了。”桑巴又摸了摸左左拉的头,像是对待喜欢的晚辈,“等夏信他们回来就知道是不是他们了,要真是他们动的手,夏信一定能找到线索,虽然血统不纯了,但是从气息还是能感应出许多东西来的。”

左左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桑巴叔叔,要真是他们做的,您打算怎么办?会开战吗不跳字。

桑巴眉头一扬,“怎么,害怕?”

“有点,”在世界和平的口号中长大的娃,真要面对战争,男人都不敢说不怕,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是个有着小秘密的女人,“而且我的法力太弱了,真要有事的话,我怕我会保护不了部落。”

桑巴欣慰的直点头,“会不会开战还不一定,但是我们一定不会放着褚意他们不管,五年前已经出过一次事了,当时选择隐忍是没有方向,不得不这么做,但是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算我们再隐藏,他们还是认得出来,可部落每年必定得有人出去购买生活必需品,我们部落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他们这是在逼我们走绝路。”

看左左拉脸上藏不住的忧心,桑巴以为她是担心部落,心下不由得更觉欣慰,安抚道:“你先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把状态调整得最好,等到祭祀那天我可不管你身体好不好,祭祀是不能出一点问题的。”

现在每个人好像都会叮嘱她这个事,左左想记不住都不行,再听一次也能心平气和的应允下来。

记起要去看夏玛和英吉,左左没有多呆,和桑巴叔叔还有里屋的祝容告辞了就出了屋,那两户人家也离得不远,慢慢挪倒也承受得住,可能就是因为住得近,两家的孩子来往得多,所以一病就是三个。

目送左左拉进了夏玛家里,桑巴才回身进屋,祝容正在收拾桌子,看到他进来便笑道:“左左拉现在开朗多了,格格桑也

可以放心了。”

桑巴眼神一暖,他对祝容也许不是爱情,但是从小一起长大,成亲后近二十年的相依相伴,他们早就是一体的,不可或缺的亲人。

“阿容,这些年,多谢你。”

祝容收拾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对上他的问,“怎么突然这么说?都一起生活半辈子了,现在才发现我的好?知道要感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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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祭祀

更新时间:2012-10-516:59:50本章字数:2345

看男人只是沉默,祝容终于是投降了,“桑巴,你是我的夫君,我对你好是应该的,而且,当年我也答应了格格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能食言于她。”

桑巴讶然,“成亲之前那次?”

“恩,你们的感情只有瞎子才看不到,当时首领和长老们也是没办法,你可以喜欢部落里的任何人,唯独格格桑不行,莫干部落传承几千年,全盛的时候没有破了规矩,现在更不可能,之所以选我…呵,大概他们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错,就算成亲后有点问题,也不至于难以解决吧。”

桑巴满怀歉意的看着她,娶了人家,却不能给她所需要的感情,偏偏这个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和格格桑都亏欠她。

“别这么看着我,桑巴,这些年我很幸福,虽然你和格格桑有情,但是你们从来没有逾越,处处顾及我,就怕我难受,还给了我两个孩子,我很满足。”

是因为不爱,所以才不觉得难受吗?桑巴没有问出这话,他们之间就现在这样是最好了,哪怕是格格桑不在了,他的心里也容不下任何人。

格格桑,我又想你了。

“褚玲,你现在是不是安心一些了?”看完英吉和夏玛回家的路上,左左问。

“是,褚玲知错。”

所以说啊,这个部落其实只是批了个部落的皮吧,底子里其实就是一个皇权社会的缩影,虽然少了簇拥和权贵的腐朽气息,但是那种阶层分明的感觉,很明显,哪怕是现在没有了那些框框架架,但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更何况这是一个封闭的地方,没有其他文化可以影响。

感慨着回到家里,现在时间还早,这段时间和床相依相伴的时间太多,她实在不想躺回去了,干脆叫褚玲搬了一筛子药草过来教她认识。倒不是她不想教海棠,而是人家压根对这个不感兴趣,厨房才是她的重地,一回到家里就径自去了后面厨房折腾去了。

褚玲不是不知道这是巫女才能学的本事,但是既然左左拉巫愿意教,她就愿意学,有点事做也好过胡思乱想,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那些抓他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他们。不行,不能再想了,专心一点,专心一点。

到了祭祀这天,左左的伤口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只是那一片还是不那么好看,穿起祭祀时才穿的巫女盛装,黑色为底,一层一层全部是银色的纹路,远远望去就像一朵盛开的银色的花。

平时都绑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快到脚踝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背上,左左脑子里还在回想着请神舞的步法,左左拉跳舞时的样子也时不时的闪现一下,确实,是极美的,就算这张脸这具身体现在是自己的,她也得承认这点。

“左左拉巫,您好了吗?首领让我来传话,时辰已经快到了。”

“恩,好了,我马上过去。”睁开眼,左左让自己进入手术时的状态,这时候的左左,有着可以和仪器媲美的冷静。

褚玲和海棠这些天一直在照顾左左,所以对她的情况是最清楚的,看她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今天的祭祀是避不开了,但是能给左左拉巫省点力气还是好的。

两人一人扶了一边,左左也没有拒绝,一路无言的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收拾得纤尘不染的高台上烧着很大一炉火,在这浓黑如墨的夜晚尤其引人注目。

莫干部落一共有两千余人,他们居住的这个盆地非常大,估计当时选择在这里定居也是因为个地方够大,就算祭祀也不至于拥挤不堪。

这时候部落里只要还能走的人就都走出了门,就连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一个肃穆着神情,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有序的围坐在祭台周围,他们好像天生就知道祭祀于部落的重要。

“左左拉巫来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全扫了过来,这是左左拉以前最害怕的场面,被这么多人盯着,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可是在这样的场面下她还要跳请神舞,要不是这舞从小学起,身体都已经自动记忆了每一个动作,只怕她没有一次能安然度过的。

左左拉的战战兢兢是部落里的人不喜欢她的主因,每次祭祀时的畏畏缩缩更是让他们不喜,只是因为她是部落唯一的巫女,还是尊敬的格格桑巫疼爱的孩子,他们爱屋及乌下,只能包容了她所有的缺点。

可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今天的左左拉巫完全没有以前的畏畏缩缩了,明明受伤了,可一步步走得极稳妥,抬头挺胸的模样有点莫干部落的人该有的精气神,这样才像是他们的巫女嘛,心下满意的同时不少人如是想。

要说最满意的,当然是坐在最祭台最近的首领桑巴,左左拉的成长是这段时间最让他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