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天黑时,海棠才疑惑的提出她的困惑,“左左拉巫,首领说过,往东方走到天黑时会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木屋,是部落为外出的人准备的一个落脚点,可是现在…”

左左摸了摸鼻子,尽量让自己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迷路了。”

海棠一怔,赶紧认了下方向,“这…左左拉巫,我们不是往东方走吗,我们走的这个方向是北方了。”

意思就是他们白走了一天路?和鸾倒是无所谓,随手一指,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栋木屋,不算宽敞,容下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以我现在的法力,只能做到这样。”

有地方遮风挡雨就可以了,三人都很满足,褚玲和海棠赶紧去忙活,左左想去被拦住了,把一尊神晾到一边,褚玲自认没那胆子。

“卜一卦。”木屋里基本的家具都有,一坐下,和鸾就道。

左左没得选择,半晌过后说出自己卜得的结果,“他们的情况没有变化。”

和鸾随意的点了点头,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专心致致的等饭菜。

左左无聊,想着自己的力量还能卜两次卦,便为自己这次的出行卜了一卦吉凶,和鸾看着卦象,不由得咦了一声自己掐着指诀占了一卦,道:“明天继续往北走。”

“啊?往北走不是更往森林里面走了吗不跳字。

“原来你知道。”和鸾难得的笑了她一句,显然,他心情很好,“能遇上就是缘份,说明你福缘深厚…”

无意中一句话,让和鸾不由得深思起来,这小巫女好像确实是个挺福缘深厚的人,不止是身怀上古血脉,请神还能刚好把他给请来,也就是那个时间刚刚好,迟一刻早一刻都不行,再加上明天能碰上的…是他多心了吗?

“小巫女,把你的生辰八字说来听听。”

左左虽然怀疑,还是冲口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可是一说出来她就知道要遭,这并不是左左拉的生辰八字,而是她左左的,她们家算是中医世家,往上数几代都是中医,一些观念也很老旧,所以一般现代人记不得自己的生辰,她却是从小就记着的。

和鸾算了算,皱眉再算了算,左左觉得自己最好还是把左左拉的生辰八字也说出来,反正在神面前她的那点子秘密恐怕早就被看透了。

说出另一个生辰,左左迟疑的开口,“你算算这个。”

原本以为这次很快就有结果,没想到和鸾却算得更吃力,闭上眼想了想,双手齐动,一手算一个生辰,奇异的很快就有了结果,睁开眼眼神奇特的看着左左,无意识的道:“没想到…”

两个生辰八字分开算并没有特殊之处,而且都显示有离魂之症,但是合到一起的话却是相补相成,接近圆满之状,果然是福缘深厚的人,并且,福泽后人。

莫干部落有了她,苦难算是都熬过去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不跳字。

怯生生的口气真难和那个敢质问他的小巫女联系起来,和鸾散了法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不对,你不是很清楚?”

这句话让左左更是心上心下的悬着了,饭都比平时少吃了半碗,理所当然的,和鸾把她多出来的那份都吃了,左左攒着眉头怀疑,他是故意那么说的吧,可是就为了那点子饭菜,神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小木屋到底是在和鸾法力接近于无的时候弄出来的,里面真的就只有最基本的东西,床就是一块木板儿架着,简陋得和鸾坐在那里都不愿意挪窝儿,左左两世人都是个没吃过苦的,一想到明天起来的腰酸背疼就没了睡觉的瘾。

于是,一人一神相对而坐,颇有默契的开始了教学,现在和鸾已经不止单纯的教她占卜了,总是想起来什么就教什么,也不管左左接不接受得了。

也不知道是换了个灵魂还是左左拉体内的血脉被唤醒的原因,明明比之以前左左拉学的要复杂深奥许多的东西,她居然还学得挺快。

褚玲和海棠对望一眼,无奈的一起出了门,如果只有左左拉巫一人不愿意,她们还能说服她,但是面对神,她们没那个勇气。

出来之前首领特意叫两人过去殷殷交待,她们可一个字都不敢忘,不过首领,有些事您真的不用太担心,神对左左拉巫其实挺好的,而左左拉巫,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和神针锋相对了。

“就是这种草,早先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海棠快走一步,指着前面那一大片长至膝盖的绿色植物道。

褚玲扯掉一根看了看,很光滑的手感,没有凹槽,那就不会有小虫子藏在其中,而且断口的地方也没什么汁流出来,用这个去铺床确实不错。

“你带刀了吗不跳字。

海棠笑笑,暗暗运力以掌代刀划过,瞬间倒下一片,“这个比刀有用。”

“确实。”褚玲拿起一把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满意的点头,“我来整理,你多弄一些。”

两人合作着,没用多少时间就各抱了一大撂草返回屋内,看到一人一神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个可以用来铺床,就算没有床单也不会弄得身上不干净。”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褚玲反射性的接住,柔滑的手感让她不由得赶紧用力抓住。

“床单。”和鸾眉眼不抬,淡淡的说出这两字。

就算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是从没被搭理过的褚玲还是受宠若惊般的赶紧弯下腰,左左觉得要不是她手里东西有点多,肯定会行大礼。

看两人进了屋,左左才好奇的问,“和鸾,你天天吃的都是褚玲准备的饭菜,怎么从来都不理会她?”

和鸾抬头,眉眼舒展得像是一只吃饱喝足惬意的猫,“她不是你。”

这话好有岐义…左左暗地里撇嘴,要不是她早经锻炼,肯定会认为这男人是在说暧昧的情话。

很快,褚玲就出来说床铺好了,左左把东西一收就起身,“我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和鸾也晃悠悠的起身跟在她后面,一点也没有另外找个地方睡觉的打算,这小木屋就一间卧室一张床,虽然简陋了点,总也好过睡地上不是。

看他这样左左也只能在心里翻白眼,算了算了,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那点可怜的名声早就没了,再说这神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到时候谁还会计较她和一个神怎么怎么的,就算真那啥了,人家也只会觉得她运气好,虽然她也觉得和神有一腿是件挺神奇的事,恩,人和神那啥,人能承受得了吗?

褚玲和海棠没有再跟进来,她们也习惯了一人一神的同进同出,再说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她们得去打点猎物做好了带在身上,今天这一天不止是白走了,出山的路还更远了,身上带的干粮怕是不够。

按了按床铺,比起光秃秃的木板软和多了,左左脱了外衫往里床一滚就闭上了眼,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在的睡过一觉了,谁睡觉穿着这一身的衣服会舒服?可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得只剩一层里衣,她还真是没那胆子。

和鸾看着她的背影,他哪会看不出小巫女这是不高兴了,真奇怪,在部落里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怎么一离开那里反倒闹上脾气了?

不解的摇了摇头,想不到答案后把问题抛之脑后,施施然的上了床,拿出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了起来,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书面上的史记两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是什么时候来过凡间,这次因为意外来了这里,倒是引出了他的兴趣,凡间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嘛。

只是争来争去的,也不过是争一个方寸之地,送他都嫌小了,他的地界就不比曾经一统的莫干国要小。

P:今天好像是朵朵生日?颜朵朵同学,祝你年年十八一枝花呀

是由】.

第二十二章动手

更新时间:2012-10-516:59:56本章字数:3322

“还要往北走多远?”左左靠树站着歇气,明明这个方向不是出去的路却还是往这个方向走,她真心觉得是个傻缺。

偏偏那个神的坚持,她无法拒绝。

官大一级还压死人,这神和人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藏在袖中的手一直掐着法诀,看她确实是累了,和鸾难得的安抚道就在前边不远了,唔,我已经听到响动了。”

褚玲和海棠都是在大森林中长大的人,要论和人勾心斗角,一打这样的也不会被左左看在眼里,但要论敏锐性和警惕性能把她甩出几座山。

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左左护在中间,力量在体内运转,手眼锐利,随时准备出手给敌人致命一击。

左左的战斗值实在是不高,被人保护起来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想起那能和植物沟通的自然之力,试探的把手按在树身上缓慢的注入自然之力,这一次,她没有在心里想这是树,有作用,而是试探的,温柔的询问森林中可有异常。

原本是没抱多少希望的举动,却没想到得到了最快的反馈,只是不是不是她的修为还太低,消息有些模糊,想了想蹲下来伸手握住一株满山遍野都有的野草,询问着同样的问题。

一开始传来的是野草欢快的情绪,那种终于被人看重的,抚摸的高兴直直的传达到左左心里,让左左感同身受。

嘴角不由得露出个柔和的笑意,眉间的花苞慢慢绽放,美极,艳极。

“褚玲,海棠,你们点,有七个人,在追捕一个孩子。”

和鸾如同旁观者一般站在一旁,对于才接触自然之力的小巫女能这么快就运用他还是很高兴的,不管在哪一界,师徒都是最亲近的关系,他和小巫女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这师徒之实已经是差不离了。

没有谁不希望看重的人是个聪慧的人,显然,小巫女让他很满意。

褚玲和海棠没有追问左左拉巫是的,对她们来说敌人只要歼灭就行,但是左左拉巫的安全却比这重要多了。

瞟了眼气定神闲的神灵,褚玲鼓起勇气提出建议,“左左拉巫,您要不要去神灵身边,我担心一会会顾不到你。”

左左很有能屈能伸的气概,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她们放心,“你们专心对敌,和鸾不会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我样的。”

和鸾听得一挑眉,这是拿话在套他吗?他要是将心不管,就算你在眼皮子底下又如何?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至少目前,他不会让人伤了小巫女,要是真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以后回了神界,在那人面前可交待不。

对神来说,后代太稀罕了,要是谁家妻子有了身孕,那就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事,而且神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算是寻仇,也是不能波及孩子的,要是谁犯了这个忌讳,那就是和整个神界为敌。

传承了这么多代还能有接近纯血的血脉,这本来就是个异数,更何况,这居然还是个万年难得一出的福缘深厚的人,那人要是了,还不要个激动法,啧,真想看看他会拿来谢他。

命令的语气隐隐传来,左左细一听闻,不外乎抓住他,不许再让他跑了之类的话,七个人抓一个孩子还没抓住,该说他们太窝囊,还是那孩子太厉害?

一道影子风一样窜了出来,在看到四人时稍一停顿,便直直的往左左拉的方向冲了,褚玲和海棠刚想拦住,却动不了,心下大急,这要上伤了左左拉巫可好。

左左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抱住冲出来的一团,低下头便对上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不是因为眼睛的颜色,还是心理原因,左左觉得那是她见过的最冷漠的眼睛,和和鸾万事不在心上的清冷不一样,这个孩子所表露出来的,那是真正唾弃万物的冷漠。

但是奇特的,她又看出了他眼神中表达出来的救他的意思,没有哀求,没有希冀,仿佛她一定会救他似的。

事实上,身为曾经的医生,现在的巫女,她确实无法置一个孩子的生死不顾。

“褚玲,海棠,留下他们,一个也不许放跑了。”左左甚至都没有想过以两个挡不挡得住这些人,她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这些人在看到她们的面目后再离开这里,那将会成为她们的**烦,她也担心会给营救褚意他们带来意料之外的困难。

褚玲刚想说动不了,就束缚住的力量消失了,和海棠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一左一右把七个正端祥着她们的一行人给包围在了中间,虽然七个大男人被两个包围起来的场面有点搞笑,但是那七个人一点也笑不出来。

谁能告诉他们,为在这深山老林里会碰到人?看那衣着就是某个部落的,而且还是三女一男,看着就不好惹。

双方僵持了片刻,褚意和海棠是在等对方先动手,她们收到的命令是不许让他们跑了,可没说要全杀了,她们少和外人动手,不他们的武力值,要是一个没控制好杀了人不是会坏了左左拉巫的事?

而左左,她也在等,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没有谁能开口就说杀的,私心里,她希望可以和平解决,虽然她也在痴心妄想。

至于和鸾…他根本没把这些人类当一回事,他比较感兴趣的,是此时小巫女怀里那个…恩,孩子。

走近打算仔细看看,没想到因为稍微安心而昏的孩子迅速睁开眼,和鸾,要不是在小巫女怀里,这小子现在肯定会给他一爪子以示警告。

眯起凤眼,和鸾也不收回视线,冲着他散出一点点神威,没成想那孩子根本就像没感觉到似的,而且,他绝对没有看,他眼神中带上了挑衅。

向他挑衅?找死

神的威严不容亵渎,和鸾手指微动,就打算给他个教训,没成想左左一个措身,把孩子挡在身后,侧着身子和和鸾。

“和鸾,他还是孩子,你别和他计较。”

他可不是你想像中的孩子,要不是他现在受伤,就那七个人,都不够他玩的,和鸾收了法诀,不想再理会那把老虎当猫的小傻子。

不为,左左就是和鸾生气了,就像刚才她就是觉得要是她不制止,这孩子肯定会伤上加伤一样。

柔了声音,软了腔调,带着点哄的意味,左左继续道你一直叫我往北边来,不就是为了他吗?既然有心救他,就别和他置气了,晚上我做饭给你吃,恩?”

被哄得心花怒放的神灵表面看起来却变化都没有,只是眼里也柔和了下来,开出了他的要求,“三次。”

左左一愣,旋即理解了,十分无力的应了下来,和一个神为了几顿饭讨价还价,她实在是觉得无聊得很,不就做饭嘛,不就煮饭婆嘛,她能做得来。

内部矛盾解决了,那头的人像是也商量完毕,走出一人拱手道在下余经年,贸然经过此地,打扰到各位是我们的不是,还请几位原谅,此人我们追捕多日,不几位能不能行个方便,把他交给我们,在下一定厚谢。”

听着这文绉绉的语气左左就牙疼,她们那个世界的文明中,好像古代也是这么讲话的,形容来着?酸,迂,她原本还不以为然,现在她是真心认同了。

左左把看起来大概只有五岁左右的孩子往怀里再搂了搂,还边用手拍一拍安抚他,“不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能招惹你们?恕我眼拙,只看得到孩子伤痕累累,而你们,很完好。”

那是因为我们伤的地方你看不到,那小子阴狠得紧,专挑不好示人的地方下手,余经年此时只觉得三角地带又开始隐隐做疼,于是,的语气便不那么好了。

“这是我们和他的恩怨,你们看样子也是无关的外人,何必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和我们结怨。”

左左笑,“和你们结怨又如何?”

“不死,不休。”话中的冷厉之意在告诉左左,他这话并不止是说说。

低头看了眼怀中闭着眼的孩子,睡着的模样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只是,紧握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的愤恨之意。

轻轻叹了口气,左左也觉得失了意思,既然说不过,那就,“打吧,赢了的人才有话事权。”

“是。”

莫干部落但凡有战事,巫女通常就是站在后头指挥的那个,是绝对的精神首领,巫女说打,没人会后退。

褚玲和海棠战意昂然,为左左拉巫而战,是她们的荣耀,保护左左拉巫,是她们的责任,所以,那就战吧。

这一刻,左左才真正了莫干部落的武力值是水平,七个男人,从他们的口气不难听得出来,他们平日里也是做威做福惯了的,这样的人,要么身居高位,要么手底下有点真本事,显然,这些人可能前后都占了点,可是,他们居然七个人联手都没有在两个手底下走上几个回合,混乱的开始,迅速结束。

完胜。

P:完胜差点打上完结…

是由】.

第二十三章符现

更新时间:2012-10-516:59:56本章字数:3255

余经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绝对没有尽全力的两个女人,想破脑袋也没能想起来这究竟是哪方势力,可是以这样的实力,哪可能是泛泛之辈。

又或者…余经年看了看被护着的小姑娘,他碰上隐世的家族或者势力了?

松了口气,左左席地坐下,这小不点看着小小的一团,抱久了还真挺重的。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不跳字。

余经年也勉强坐起身,看其他人虽然伤着了,却也没有性命之忧后哪还不知道人家这是手下留情了,“请说。”

指了指怀里的孩子,左左直言,“这个孩子和我有缘,我要留下,不知道你们需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余经年满脸苦笑,“要是可以,我很想答应您,可是我们的主子绝对不会同意的,说实话,追捕这孩子已经一年有余,除了看出来他比别的孩子要厉害点,人也滑溜聪明的很,我也并没有发现他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可追捕他是主子的命令,我们只能执行。”

说得还算坦承,左左顺了顺怀里孩子乱糟糟的头发,不可避免的心下有了动摇,她出去并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去救人,带上个孩子不说,可能还是个有很**烦的孩子,这些人进退有度,他口里的主子肯定也不是个易与的人物,惹上这样的人物不是明智之举。

而能惹上这样的人物,这孩子估计也不会是小白兔,也是,有那种眼神的孩子怎么会是小白兔,看起来倒像个狼崽子。

可是…就算能想得这么明白,她也做不到丢下这孩子不管他的死活啊暗暗叹了口气,唾弃自己的圣母心肠。

“我要带走他。”从腰间摸出几张符让海棠递过去,海棠想都没想的就照着做了,稍微知晓外面事情的褚玲倒是想制止,可已经迟了,左左拉巫知不知道巫女的这些东西,外面是没有的…

余经年看着手里鬼画符似的东西,心里一动就联想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睛一亮看向左左,希望能得个解释。

“这四张符咒从上而下是引雷符,净身符,驱邪符,驱毒符,恩,你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吗不跳字。一看余经年忙不迭的点头动作,左左就知道自己白问了,也是,这些符从字面上来说也是很好理解的。

余经年压抑着心下的激动,知道这次任务失败回去应该也不会被罚得太厉害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奖赏,别人可能不会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偏偏他知道,因为他家里也传下来了这么两张,十几年前为了自保他用掉了一张,当时那电闪雷鸣的场面他至今都记忆犹新,要不是还有六个同伴也看到了这些东西,他真想把这四张符据为己有。

没想到无意中碰上的这小姑娘居然会这不出世的本事,要真的惹怒了她,他们七人只怕一个人也出不了这深山了。

显然,余经年把左左捧得太高了,大概在他的想像里,能画出那么厉害的符就是那么厉害的,他哪里知道,他面前这个小巫女目前还废材得很。

想能这些,余经年迅速做出了决定,“能否请姑娘留下名号,回去后也好和我家主子交待。”

左左再傻也知道这问题不能回答了,看向褚玲,褚玲上前一步,拦住余经年的视线,原本就冷艳的脸蛋更是冷得能刮下霜来。

“要么留下命来,要么马上离开。”

对这个女人余经年印象太深刻了,他在人家手底下没走过三招就折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向几人施了一礼,什么都没有多说就带着几人迅速离开,算是个识时务的人。

等到确定他们远离了,褚玲才不赞同的道:“左左拉巫,您不该把符给外人,那会透露您的身份,而且,别人要是知道您身上有符,他们会打您的主意的。”

左左一愣,“其他部落不是也有巫女吗?我以为这样身份的人并不少。”

“会画符的巫女只有您,其他部落的巫女怎么能和我们部落的相提并论。”褚玲毫不客气的贬低着外人,她听父亲说起过,现在还有巫女的部落已经很少了,就算有,也没有什么本事,父亲原本还说他们部落的巫女太过弱小了,撑不起整个部落,以后恐怕也会变得和其他部落一样,事实说明,是所有人都小瞧了左左拉巫。

左左无奈的苦笑,就算她保持着小心警惕,对陌生人也防备着,还是没能做好,避世而居万千的好处,但是坏处也很明显,和外面脱节太久了,很多信息都相对落后,至少左左拉的所有记忆里都没有提到巫女是这么稀少的,她每天都会画上几张的符在别人眼里居然是宝贝。

她刚才做蠢事了。

习惯性的想揉揉额角,手上沉重的感觉才提醒她怀里还抱了个人,一低头就对上小孩直盯着她的眼。

“醒来了?先别动,我看看你的伤。”手腕一翻搭上他的脉,很有力的脉动,但是…这时隔是不是太久了点?这不是伤至快死时才会有的脉象吗?

想都没想的就去翻他的眼皮,小孩像是吓了一跳,躲进她怀里就不出来了。

左左着急,为了救他都把自己暴露出来了,要是人还死她面前,她不就白忙活了?

柔了语调,低着声音哄道:“不会痛的,我就是帮你检查检查,要不你告诉我哪里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