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摇头.“没有良善到哪里去.只是北方有不能犯杀孽的理由,而我.”张开手掌看了看,心中不由得浮现出几次见血的场面.“在我手里断送的人命已经不少了。”

“那倒是我眼拙了?”慈眉善目的庵主眼神温和,“可姑娘身上没有一丝血腥味,想必那些人有必死的原由。”

左左瞠目,旋即笑了,“庵主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姑娘也是,我见过不少人,姑娘是我头一个看不透的,不过,”庵主指了指自己的心,“我的内心并不排斥和你亲近。”

“那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庵主可否告知我您的法号。”

“慧明。”

“我叫左左拉,很抱歉冒昧扰了您的清静。”

记起自己歇息的初衷,左左也顾不得再寒暄,双手合什做了个揖,“我们有个孩子受伤了,我想借贵地给他看看,不知道庵主能否行个方便。”

“当然,出家人哪有不方便的。”

闻言,左左不再客气,“海棠,你去把两位夫人和她们的孩子都带到这里来。”

“是。”

很快,都是一脸疲惫,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圈的两位夫人强撑着走过来,刚才那一段路都是拼了命的跑,她们的腿还在打颤,没有缓过来,孩子都在海棠怀里抱着。

左左赶紧接了一个过来,小尼姑加了几张椅子,两位夫人可能也确实是撑不住了,感谢了一声就坐了下去。

先给两个最小的孩子把了下脉,这一路上,这两个孩子是保护得最好的,穿得暖和,又被斗篷护住了,一点风都没有受,除了吃东西有点麻烦,其他时候倒还好,而且也非常听话,像是知道家人在逃难一般,一路上都没怎么吵。

左左有点庆幸两孩个有七个月了,另一个更大点,有十个月了,要是才出,她真会愁死。

两个孩子都没什么事,让海棠去给他们调东西吃,左左把另外两个孩子叫过来,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这两兄弟都结婚迟,要孩子的时间也差不多,倒是刚刚好做伴。

边给两孩子号脉,左左边问,“谁受伤了?”

稍小一点的那个嘴唇都咬破了,本来大家还没注意,这下都看到了,哪还不知道他受伤了?秦二夫人顾不得自己身体发软,几步跑过来搂着他,“哪里受伤了?和娘说。”

小孩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稍大一点的孩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显然,他也深知其味,只是到底年纪大一点,而且一直有学武,体质要比弟弟好一点,所以才能一~~直忍着。

左左一拍额头,她就记得女人会受不住马上颠簸,怎么就忘了小孩也会受不住?

“脱了裤子我看看。”

一语出,满座都惊了,两孩子是不好意思,两母亲是不知所措,两追随者是无语,只有慧明忍不住呵呵的笑,这孩子,果然简单的很。

看众人的反应,左左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稍微想了想,哪还能不明白大家都在纠结什么。

做了三年临床主刀大夫的她什么没见过?可是现在,她也只能无奈的解释,“我是大夫,出于对患者的责任,我也要看看伤口才行,不过擦伤应该问题都不大,就是会难受一点,褚玲,你把药膏给两位夫人,要是没有溃烂就直接涂抹,要是溃烂了先来告知我一声,庵主,能不能求点热水?他们的伤口需要清洗一下。”

“当然可以,圆灵,你去。”

“是,师傅。”

“旁边那间房是客居,平日这里没几个人来,用上的时间少,不过被褥都是干净的,你们去那里就成。”

两位夫人连连作揖,领着两孩子慢慢走过去,左左陪着庵主说话,很快二夫人就过来回话,“左左拉小姐,两个孩子大腿内侧都伤了,不过世含的要更严重些,有些地方溃烂了,世君的要好点。”

就知道是这样,不然不会到今天才忍不住,左左还是想去看一下溃烂到什么程度,可想到男女有别,还是罢了,叫褚玲找出她用过的几种药给秦夫人,告诉她用的秩序,“可能会有点疼,让他忍着点,药的效果很好的,明天就不会那么疼了。”

“是,是,多谢您。”秦二夫人满脸感激之色,这一段时间熬下来,她已经比一般的内宅妇人多了几分眼界,她入秦家十多年近二十年,公公亲口称赞的人少之又少,可是中间醒的那一次,公公却是称赞了这位小姐好几次,更不用说人家一路上为他们秦家几度拼命,现在都还有一个未归。

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大道理,也没有大本事,可是这些恩情,她都记着。

“姑娘还会医术?”

侧头看过去便是一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左左也不吝直言,“我一直希望我就是个大夫,就算天破了也没我什么事。”

“可你背负了其他的,就注定了不能过平凡日子,姑娘,听贫尼一句劝,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急了徒增孽障,慢了又坏了机缘,跟着形势走,看清自己的心,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这还真像是出家人说的话,是不是不管是和尚,尼姑还是道士都会一代一代的传下这句话来?左左失笑着摇头,“庵主,您不用劝我的,我早就认命了,是我的事逃不了,不是我的事也不会落到我身上来,既然与我扯上了干系,自然就是因为我和他们有一段缘分,至于这段缘分会有多深,那就看以后的造化了。

“呵呵呵,”慧明笑得欢快,“姑娘真是好悟性,要不是看你命格不凡,与我门无缘,贫尼倒真想渡了你。”

您还是别了,做巫女就已经很痛苦了,再去做尼姑......她不是越混越差劲吗?巫女好歹还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要真来做了尼姑,只怕只有伺候人的命,了不起最后就当一个庵主,青灯古佛伴一生,那样清苦的生活她肯定受不了。

和慧明说话是很愉快的事,她笑望着你时,你会愿意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她,哪怕那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慧明给她一种她非常值得信任的感觉。

心下一凛,要是这人是敌人,那将是件无比恐怖的事,她能无声的消融掉你筑起的所有防线,而且尚不自知。

PS:这个月依然是三十粉红一加更,下一更是大章,还上个月欠的最后一章加更。求粉红,这个月依然三十票一加更,平日双更,让我有点动力呗。

疾驰的马背上,左左时不时的还会回头看一眼,耳边像是隐隐的总是听到小溪的吆喝声,可一回头,空无一人。

“唔......”突然捕捉到一声细小的呻吟声,像是......小孩子的。

“谈彦,找个地方歇一会。”

“是。”

他们现在已经错开了官道,除了大方向不变,原来计划的路完全放弃了。

在仅能一人一马通路的路上,马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很快就看到一座庙,看着有些年头,却不破落,应该是有人的,得到示意,谈彦上前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个小尼姑,左左诧异的看了下院门,原来真是座尼姑庵,看小姑娘像是吓到了的模样,左左微微侧头,“海棠,你去。”

“是。”

很快,海棠就返回来道:“她去请示她师傅了。”

再一次回头无果后,左左心下更急,这都跑了多远了,小溪怎么还没追上来?以他的速度要是放开了跑,就算是要放倒那些人也该早就追上来了才对,她只是关心则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认的这个弟弟有多大本事。

院内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左左示意大家都下马,往前行了几步,在院门前几步站定,正好对上刚好打开的大门。

中年尼姑像是没想到为头的是个年轻姑娘,愣了一下才道:“这里偏僻.难得有人来,快请进。”

这就让进了?也不怕他们是坏人,钱可能没多少劫的,劫色也不是不可能吧,这是庵主另有依持还是真有那么容易相信人?如果是后者,那她们能安全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我跟着师傅学过点相人之术,看姑娘的面就知道是个有大福的人,且宅心仁厚,必不是那心有龌龊的小人。”

左左赧然.原来人家早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了。

和她并排走的庵主失笑,这还真是个简单的人。

庵堂并不大,左左让其他人集中在正堂呆着,这里是庵主随时想见就能见到的地方,既避了嫌,也让她们放下了几分戒心。

庵主满意的笑笑,领着左左就要入里,北方突然道:“我去接一下龙溪,你放心就是。”

左左本来就担心得不行,有北方去接当然更好.连连点头,不放心的叮嘱道:“不管情况如何,只要带着小溪过来就行了,注意着点不要把人带到这里来扰了庵主的清静,还有,”左左定定的看着他,“一定不能沾血腥,北方,你要是犯杀孽,后果我承担不起。”

北方忍不住叹息.揉了揉她的头,“也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这个我不管,你听我的就是.不然…你不要再跟着我。

两人互视着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北方低头,在这些方面,左左总是固执到偏执,谁都说服不了她,不过,他并不讨厌就是,相反还很窝心。

“姑娘有颗良善的心。”

左左摇头.“没有良善到哪里去.只是北方有不能犯杀孽的理由,而我.”张开手掌看了看,心中不由得浮现出几次见血的场面.“在我手里断送的人命已经不少了。”

“那倒是我眼拙了?”慈眉善目的庵主眼神温和,“可姑娘身上没有一丝血腥味,想必那些人有必死的原由。”

左左瞠目,旋即笑了,“庵主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姑娘也是,我见过不少人,姑娘是我头一个看不透的,不过,”庵主指了指自己的心,“我的内心并不排斥和你亲近。”

“那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庵主可否告知我您的法号。”

“慧明。”

“我叫左左拉,很抱歉冒昧扰了您的清静。”

记起自己歇息的初衷,左左也顾不得再寒暄,双手合什做了个揖,“我们有个孩子受伤了,我想借贵地给他看看,不知道庵主能否行个方便。”

“当然,出家人哪有不方便的。”

闻言,左左不再客气,“海棠,你去把两位夫人和她们的孩子都带到这里来。”

“是。”

很快,都是一脸疲惫,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圈的两位夫人强撑着走过来,刚才那一段路都是拼了命的跑,她们的腿还在打颤,没有缓过来,孩子都在海棠怀里抱着。

左左赶紧接了一个过来,小尼姑加了几张椅子,两位夫人可能也确实是撑不住了,感谢了一声就坐了下去。

先给两个最小的孩子把了下脉,这一路上,这两个孩子是保护得最好的,穿得暖和,又被斗篷护住了,一点风都没有受,除了吃东西有点麻烦,其他时候倒还好,而且也非常听话,像是知道家人在逃难一般,一路上都没怎么吵。

左左有点庆幸两孩个有七个月了,另一个更大点,有十个月了,要是才出,她真会愁死。

两个孩子都没什么事,让海棠去给他们调东西吃,左左把另外两个孩子叫过来,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这两兄弟都结婚迟,要孩子的时间也差不多,倒是刚刚好做伴。

边给两孩子号脉,左左边问,“谁受伤了?”

稍小一点的那个嘴唇都咬破了,本来大家还没注意,这下都看到了,哪还不知道他受伤了?秦二夫人顾不得自己身体发软,几步跑过来搂着他,“哪里受伤了?和娘说。”

小孩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稍大一点的孩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显然,他也深知其味,只是到底年纪大一点,而且一直有学武,体质要比弟弟好一点,所以才能一直忍着。

左左一拍额头,她就记得女人会受不住马上颠簸,怎么就忘了小孩也会受不住?

“脱了裤子我看看。”

一语出,满座都惊了,两孩子是不好意思,两母亲是不知所措,两追随者是无语,只有慧明忍不住呵呵的笑,这孩子,果然简单的很。

看众人的反应,左左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稍微想了想,哪还能不明白大家都在纠结什么。

做了三年临床主刀大夫的她什么没见过?可是现在,她也只能无奈的解释,“我是大夫,出于对患者的责任,我也要看看伤口才行,不过擦伤应该问题都不大,就是会难受一点,褚玲,你把药膏给两位夫人,要是没有溃烂就直接涂抹,要是溃烂了先来告知我一声,庵主,能不能求点热水?他们的伤口需要清洗一下。”

“当然可以,圆灵,你去。”

“是,师傅。”

“旁边那间房是客居,平日这里没几个人来,用上的时间少,不过被褥都是干净的,你们去那里就成。”

两位夫人连连作揖,领着两孩子慢慢走过去,左左陪着庵主说话,很快二夫人就过来回话,“左左拉小姐,两个孩子大腿内侧都伤了,不过世含的要更严重些,有些地方溃烂了,世君的要好点。”

就知道是这样,不然不会到今天才忍不住,左左还是想去看一下溃烂到什么程度,可想到男女有别,还是罢了,叫褚玲找出她用过的几种药给秦夫人,告诉她用的秩序,“可能会有点疼,让他忍着点,药的效果很好的,明天就不会那么疼了。”

“是,是,多谢您。”秦二夫人满脸感激之色,这一段时间熬下来,她已经比一般的内宅妇人多了几分眼界,她入秦家十多年近二十年,公公亲口称赞的人少之又少,可是中间醒的那一次,公公却是称赞了这位小姐好几次,更不用说人家一路上为他们秦家几度拼命,现在都还有一个未归。

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大道理,也没有大本事,可是这些恩情,她都记着。

“姑娘还会医术?”

侧头看过去便是一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左左也不吝直言,“我一直希望我就是个大夫,就算天破了也没我什么事。”

“可你背负了其他的,就注定了不能过平凡日子,姑娘,听贫尼一句劝,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急了徒增孽障,慢了又坏了机缘,跟着形势走,看清自己的心,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这还真像是出家人说的话,是不是不管是和尚,尼姑还是道士都会一代一代的传下这句话来?左左失笑着摇头,“庵主,您不用劝我的,我早就认命了,是我的事逃不了,不是我的事也不会落到我身上来,既然与我扯上了干系,自然就是因为我和他们有一段缘分,至于这段缘分会有多深,那就看以后的造化了。

“呵呵呵,”慧明笑得欢快,“姑娘真是好悟性,要不是看你命格不凡,与我门无缘,贫尼倒真想渡了你。”

您还是别了,做巫女就已经很痛苦了,再去做尼姑......她不是越混越差劲吗?巫女好歹还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要真来做了尼姑,只怕只有伺候人的命,了不起最后就当一个庵主,青灯古佛伴一生,那样清苦的生活她肯定受不了。

和慧明说话是很愉快的事,她笑望着你时,你会愿意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她,哪怕那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慧明给她一种她非常值得信任的感觉。

心下一凛,要是这人是敌人,那将是件无比恐怖的事,她能无声的消融掉你筑起的所有防线,而且尚不自知。

PS:这个月依然是三十粉红一加更,下一更是大章,还上个月欠的最后一章加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故人(还上月粉红加更)

更新时间:2012-11-112:13:58本章字数:6559

“姐姐......”被北方夹在腋下的小孩正一脸讨好的对着他笑,看他脸色左左就知道北方为什么会不走大门了。

“我怎么说的?不许受伤,不许留血,现在这是这么了?”话中尽是责备和不高兴,但是左左的动作却不慢,三两步过去扶着小溪到一边坐下,手就搭了上去。

“中毒?”

龙溪讨好的笑,“恩,姐姐我没有留血,就是不小心中了他的毒。”

“你还有理了。”轻敲了他脑袋一下,左左才专心去研究这毒药。

“好霸道的毒,小溪,你现在有什么症状?”

“头有点晕,现在内息流转得没那么通畅了,伤口也无法愈合。”

以一个龙族的身体来说,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左左无法想像要是人类中了这样的毒会是个什么情况“你忍忍,我要把这团烂肉剔掉,会有点疼。”

“姐姐,你动手吧,我忍得住的。”龙溪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并没有其他症状,此时也是笑嘻嘻的安慰看起来比他还要难受的姐姐。

左左把早就处理好了,以防随时都要用上的小刀出来,一咬牙就一刀剔了下去,低垂着头尽量不去看小溪此时的脸色。

屋子里一片寂静,剔骨疗伤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此时这两姐弟一个下刀稳却额头见汗,一个嘴唇都咬破了也不叫疼,叫人不得不佩服.慧明暗暗点头,心下更喜欢这两人。

仿佛是过了半辈子,左左才终于挖到了红色的肉以及金色的血,北方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身体,刚好拦住了慧明的视线,左左赶紧撒上药粉,再用干净的软布一层层的缠上,这才抬手抹掉额上的汗。

掏出自制的解毒丹喂他吃下去,顺便擦掉他唇上的血.擦了点膏状药,“这种要是解不了姐姐再喂你更好的。”

“好。”龙溪乖乖的应了,他知道姐姐的意思,不就是姐姐练的药要是不行就用和鸾的吗?姐姐也太小看她自己了。

“现在和我说说,你碰上谁了?就那些人的实力根本不够看,他们就是人多,你不至于会受伤。”

“姐姐,我碰上你们说的黑衣人了,他的攻击好奇怪。”龙溪仿佛精力一下子就全恢复了,手舞足蹈的把他和黑衣人对敌时观察到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强调,“我觉得雾化一定是他们的攻击形态,不雾化的时候明显没那么厉害。”

左左心情轻松不起来了,要是这一路上追击他们的人里有黑衣人,那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除非是以非正常的方式离开,可那样,她暴露的东西就太多了,不管是为了小溪和北方的安全,还是为了减少以后的麻烦.那都非上上之策。

沉吟了半晌,左左侧过头问一直在旁听,她也没有刻意避开的慧明.“庵主,我们要是想买到好一些的马车,离这里有多远可以买到?”

“马车?我这里倒是有,也还算舒适,姑姑要是急用不妨先拿去用。”

“庵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是我不识抬举,可一辆马车少了,我必须让人把秦家人分两路送走.秦家加上裴画主仆有十一人.再加上护送的人,两辆马车都要大一点才能装得下.而且马匹也必须是上品,不然会更麻烦。”

“贫尼这庵里有.姑娘,就当是给我个机会积个善缘,再说这方圆五十里都只有小村小寨,不可能有你需要的马车。”

这么巴着送上来的好处,左左拉有些不敢接,哪个尼姑庵会有几辆又大又舒适的马车随便送人的?她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个慧明不简单,原本卸下的心防重又筑起来了。

慧明哪会看不出来,微笑着叹了口气,“贫尼在这里一呆就是数十年,世间已经沧海桑田了,贫尼知道姑娘心里有疑惑,可有些事还是不要掀开了讲比较好,贫尼只能告诉你,我和你要保护的人有点干系,既然在这里碰上了就是有特别的缘分,略尽绵薄之力也当应该,姑娘要是拒绝,反为不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左左哪还能拒绝,就算她说了谎,只要能帮上她的忙就好,谎就谎吧,要是马车有问题,相信她带出来的人也有应变之策。

“那就多谢庵主了,海棠,你把解药喂给老爷子吃了,请他过来一下,还有裴画。”

“是。”

等吩咐完,左左才对庵主道:“若是庵主有不便,我换个地方也可以。”

“无妨,贫尼都到这岁数了,又是方外之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圆通,你们几个都回屋休息去吧,暂时不用出来了。”

“是,师傅。”

没多久,裴画就扶着老爷子过来了,走得很慢,看到左左,老爷子老远就笑,“我就当散步活血了,老了啊!”

“您老身体不错,一般老人都熬不住这一路。”

“哈哈哈,哄我老头子开心哪。”说着,眼光微撇,视线中出现一张有点眼熟的脸,仔细一认,惊得差点叫出来,虽然慧明及时的微微摇头制止,可在场的几人都看出了秦老爷子的失态。

左左却放下心来,这至少说明慧明没有说谎,老爷子对她也没有敌意,这就够了,其他的隐秘她没有兴趣打听,现在也没这个时间。

“老爷子,找您来是有点事想商量。”

秦榆翁艰难的收回视线,心不在蔫的回道:“有什么事你拿主意就好,我老头子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