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左左又补充道:“孟甘城以后将是我们的立足之处。能不毁坏的地方尽量不要毁坏,还有一点,大家一定要谨记,对外人提防心不要降低,但是一定不要伤及无辜,战争本就有伤天和。要想在如今的天下大势中占据优势,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孟甘城的人是凶悍,但那是因为没人能给与他们保护,我相信要是能安心过日子,没人会不愿意,也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孟甘城必定有一些特殊的人隐居于此,这些我们都要尽可能的争取过来,今晚只是个开始,就当是战前的热身运动吧,请大家都以自身的安全第一,我们部落才两千余人,一个都损失不起。”

一番话缓缓说来,让一些被战争激得热血沸腾的小年轻们都冷静了不少,左左的声音本就好听,清清脆脆的如同玉珠落盘,此时刻意加入了巫女的手段,更让这些话进入了听者的心里,一一记住。

“大家都记住了吗?”

以褚青等人为首的所有人都握拳把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刻意压低的嗓音汇合成一声沉闷闷的,“是。”

“愿大家平安归来。”向桑巴微微点头,左左退回自己的位置,眉眼低垂,任别人看不到的某人勾住自己的手,亲了亲她脸。

桑巴对左左拉的表现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同样握拳砸了砸自己的胸口,“出发。”

坐镇中央的一行人在前院的正厅里坐了下来,褚玲和海棠临时充当起这里的侍女,给大家送上茶,悄无声息的站到左左身后。

估了估时间,左左微微抬头喊道:“北方,小溪。”

在屋顶等得不耐烦的龙溪脸上一喜,风一般的来到左左面前,“姐姐,我在。”

给他整了整衣领,对随后跟来的北方道:“北方,伱和小溪一人管半边城,先应应急,要是谁使出了非常手段离开,伱们都给我拦下。”

“好,姐姐,回来要好吃的。”

“好,姐姐给伱做。”把其他人都使唤不动的两人派了任务,左左看向邓亚来,“亚来叔,伱去监督监督,族人需要锻炼,只要没有危及生命,伱都不要出手,实在应付不来的伱再现身。”

“是。”

轻吁了口气,仔细回想了下,觉得自己表现还行,至少没捅篓子,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等着他们报喜,或者报忧。

桑巴和五位长老都是无比欣慰的看着左左,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胆子怯懦的孩子能成长到如此程度,桑巴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神灵给她吃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可是性格是外物能够改变的吗?

要真是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怎么来的?

“左左拉,今晚过后,伱记得把伱那记账方法细细和我说说,这段时间我仔细研究过了,越研究越觉得这是个好东西,等拿下孟甘城后,一个主城的帐不同于一个部落,要复杂麻烦得多,有这个方法我们会轻松不少,也能省下些人手出来。”

左左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当然,只要能用得上就好。”

复杂的记帐方法她不会,但比这地方先进的倒也还记得不少,要是能一开始就用这种方法记账,确实要省事不少,不过…

左左灵光一闪,抓着这丝契机,不经思考的就道:“我们部落人数太少,现在又没有多少可以信得过的外人,当然,秦老爷子不是外人,但他们一家加上小的也不过十来口人,拿下孟甘城后,我们总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投入去管理这个城,除了必须用武力震慑的地方外,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让部落的女人也出来帮帮忙?我们部落的女人远不是外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比,论武力,她们并没有比部落的男人弱多少,如果只是放在内院,可惜了。”

“不行,女人就该呆在内院。”胡长老下意识的反对,历来都是女主内男主外,从来没有过让女人冲锋陷阵抛头露面的,不妥。

左左看向桑巴,“首领,伱觉得呢?”

桑巴看向左左的眼神带着一丝无奈,“伱还是觉得祝容管着内院的事埋没她了?”

“有这个原因在其中,但主要的还是我们的人太少了,以后要是能收伏到足够多忠诚的人再替换也是可以的。”只是到那时候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让伱们如愿了,左左不是女权主义者,但是,她也希望看到女人能被尊重,更想看到有朝一日男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桑巴没有直接回她,而是看向其他几位长老,“伱们几位怎么看?”

龚长老轻敲着桌子,半晌才道:“容后再议。”

这就是软了态度了,要是龚长老也是一口就否决,这事情就完全没有可谈性了,五位长老里向来是以龚长老马首是瞻的,桑巴掀起眼皮扫了左左一眼,没漏掉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

算了算了,她那点心思也是解决目前人手不足这个问题的办法,说不上好不好,至少能用。

“什么时辰了?”

“子时三刻。”龚长老算了算回道,“怎么还没有一点响动传来?”

“应该快了,再等等。”

屋子里此时有些压抑,希望越大,他们也担心失望越大,这是他们沉寂了八百余年后向世人宣告他们回来了的头一个动静,务求漂漂亮亮的收官,左左也希望可以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那些曾经和莫干国有所牵扯的家族,如果他们的传承还没断的话,如果他们的祖上也曾经和秦老爷子一样的心态的话,未尝就没有再度携手的可能。

头微微偏了偏,别人眼中的左左只是侧着头,只有左左知道她是靠在了谁的身上,温暖的体温透过不厚的衣服传来,让她心安。

会成功的,他们计划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不止是部落的男人基本倾巢而出,还有北方和小溪坐镇,这样的阵容要是再不能成功,除非是又碰上黑衣人了。

想到黑衣人,左左下意识的就是占卜,丢出一卦,和之前卜算的一样,这才又放松了下来。

桑巴看她收起骨甲,问道:“结果如何?”

“大吉,无心算有心,要是这样都不能一举拿下,我们还是回山里去吧。”左左打趣道,刚说完,就看到有人跑了进来,脸上挂着的大大笑意让所有人都安心又急躁的想从他嘴里听到他们想听的话。未完待续RQ

第一百四十章捷报

更新时间:2012-11-1318:36:27本章字数:3522

“首领,南奇国的人全部舀下来了。”这个年纪不大,只能算是少年的孩子不被允许出战,却被桑巴允了当个跑腿的,这时候的他眼睛亮得刺人,一脸的骄傲和激动。

屋内的人就算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桑巴问,“我们的族人有伤亡吗?”

“就一个轻伤,青叔说是那个人自己太兴奋磕到的。”

“…哈哈哈。”不止男人们放声大笑,就连在左都轻笑出声,毫无疑问的,这个捷报让大家都有了信心。

果然,没多久陆续有捷报传来,苍远国,镜无国的人都被舀下,就连城门都被控制住了,只有莫于国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左左忍住想要占卜的冲动,说服自己安心等待,既然卦象是大吉,就必定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变化。

而且不止邓亚来去了,就连北方和小溪也在,他们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主要目标放在了莫于国身上,如果这样还出问题,那对莫于国的实力他们就要重新估量了。

六年前那个男人给左左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虽然他并不是莫于国的君王,但是…谁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更不能肯定他对莫于国的渗透有多强,对那个男人,左左有很深的戒心。

胡长老性子急躁,迟迟等不到莫于国的消息干脆站起来走到门口等,来回的踱着步子,让人眼晕,左左干脆闭上眼,她相信自己的卜算。

和鸾揽着左左腰部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她,闭上眼放开神识,很快就锁定了此时人数聚集最多的一处地方。还真是热闹,不过,那小子手里那杆龙枪怎么那么眼熟?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不是龙翔的吗?他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过了?

收回神识,和鸾轻声道:“没事。”

左左募的睁开眼,看其他人都没有异常后才看向和鸾,和鸾把头靠到她肩上。“别人听不到。”

那就好,有和鸾在的地方气氛都太僵了,一个个恨不得跪拜着不起身才好,她受不了。

海棠已经在泡第五趟茶了,倒不是真的有多长时间,而是等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太过漫长,心里又焦急。一急就口干舌燥,就想喝水,每每都是水还烫着就喝光了,只有左左还好些,海棠自然是以左左拉巫为重,一直等到左左的杯子空了才会重新准备。

又等了半晌,报信的没回来,倒是龙溪像个炮竹一样往左左怀里冲来。“姐姐,我赢了。”

狠狠揉乱他的头发,给了他脑袋一个蹦。“什么赢了?说得不清不楚的。”

龙溪抬起头,脸上眼里全是还未褪去的笑意,小溪许久没这么高兴过了,“有人想跑,被我拦住了,我和他打了一场,哈哈,我赢了。”

“怎么这么高兴?又不是第一次赢了别人?”看向慢悠悠晃来的北方,左左问。

北方耸了耸肩,“大概是打得爽了。”

这两人。说话就没个明白的,明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刺道,“和黑衣人打得不爽?”

“那不一样,姐姐,这人是那种…那种…就是很大开大合。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子,不会避让,一招一式全落在实处的那种,我很喜欢。”

和鸾轻哼一声,龙族的全是蛮子,就会仗着一声厚皮横冲直闯,龙翔是如此,他那些族人个个不例外,就连眼前这个小的都差不了多少。

左左憋了和鸾一眼,再看向骄傲得就差没竖个尾巴朝天的小溪,这两人还是这么不对盘啊!

“莫于国的?”

北方自顾自的在一边坐下来,喝了口海棠送上来的茶道:“恩,实力在人类中还算不错。”

左左现在最关心的不是他的实力如何,而是那人究竟是属于哪一派的人,不过这个暂时都可以放放,“活捉的?”

“当然,我知道姐姐有用。”

小胸脯又挺起来了,左左拍了拍,“乖,做得好。”

不去看小溪得意的神情,左左对沉默着的其他人道:“接下来要如何做,我就不插手了,我也没什么经验,别给伱们添了乱才好。”

“左左拉…”

左左打断桑巴的话,“各司其职,首领,那些事本就与我无关了,要是再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卸。”

意思就是不想再背负不属于她的责任了,桑巴无奈的点头,“知道了,伱要是有什么建议不用顾忌什么,说出来就是,伱脑子好,转得快,比我们要中用。”

好大一顶帽子,左左笑笑,拉着龙溪起身,向众人微微弯腰告辞,招呼上北方离开,接下来应该就是庆功和安排职务吧,那些都与她无关了。

直到左左一行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龚长老才道:“这丫头倒是退得快。”

桑巴无奈的摇头,“她只怕是懊恼得不得了,依依兰一日不抹杀,新的巫女继任者就不会出现,她一直想早点把责任交给下一任,这下子又要遥遥无期了。”

依依兰是族里现在谁都不愿意再谈到的人,但是又总是不可避免的说到她,不管她以后如何,她的巫女继任者身份只要她不死就一直属于她。

这也是左左拉最烦恼的事情。

“好了,现在我们该大展拳脚了,首领,我们该把一些东西请出来重见天日了。”龚长老摸着长须,脸泛红光,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没想到在他半截身子都埋土里时实现了,这辈子,没白话。

只要是属于莫干部落的人都知道龚长老的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个个都是满脸激动,就连秦榆翁都隐隐猜到了些许。

桑巴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来到中院被他们收拾出来处理事情的地方,最里边的房子是属于首领的,那里就连五位长老没得到允许也不能轻易进入,并且,这是整个莫府里除了巫女的院子外,唯一暗地里有人守护的地方。

秦榆翁停下脚步,“我和月儿就不进去了吧。”

“无碍,伱在更有意义。”龚长老转身拍了拍老爷子的肩,从年龄上来说,两人还真不能算是一辈的,龚长老今有一百二十岁了,是五位长老里的最长者。

秦榆翁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可不就是更意义,他代表的秦家就是这一刻的见证人,他有这个资格。

桑巴领着几人进了房间,从一个柜子里抱出一个不小的箱子,没有琐,四四方方的看不出一丝缝隙,桑巴率先输入一成功力,五位长老按辈份上前精准的控制着量一一输入,在列长老收手的一瞬间,箱子就像被打开了一个机关般,四面四四方方的木板各自倒下,露出里面一个精巧的箱子来。

这个只比外面那个箱子小一点的箱子呈宝塔状,但层与层之间也只是小上一点点,到最顶端那层依然不算小。

光是这样一个箱子就让秦榆翁瞳孔缩紧,不愧是莫干国的遗民,有让人目瞪口呆的本钱。

桑巴虔诚无比的净了手,把最下面的一层先打开,舀出一份薄薄的丝帛,小心的打开,偌大的丝帛上只有一个图腾,而这个图腾极其简单,如果左左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图腾和她给邓亚来做的那个面具画的图腾极其相似,就是一株三片长叶的小草,不知道收了多少年的东西,依旧是碧鸀碧鸀的,像是活的一般。

五位长老眼睛湿润,跪伏于地,他们的图腾终于又现世了!

桑巴强自压抑着激动,小心翼翼的把图腾交给了龚长老,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第二层。

这一层放着的,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张丝帛制成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的是关于曾经的莫干国的官职体系,这也是目前他们最需要的东西,每代首领都会要把这份体制熟记于心,但是记得再清楚,也没有亲眼所见来得心里踏实。

这本册子,桑巴放到了列长老手里,列长老性子沉稳,在五位长老里又相对年轻,最是适合掌管此物。

第三层盒子打开,里面静静放着的是一个由黄金刻成的金印,这是代表了莫干国钱财掌控的印鉴,桑巴郑重的放在了柳长老手里,虽然柳长老脾气火爆,但是他却是最衬职的大管家。

明明还不算热的天,桑巴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他不知道下一个盒子打开里面会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在兴奋,这种一件件舀起来郑重交付出去,感觉就像是祖先也在看着,在认可着这一轮的交蘀。

打开第四层,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宝,没有用过的痕迹,但是不管是笔墨纸砚中的哪一样,蒙尘这么多年,却半点不显旧,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处处都有着特殊的纹路,桑巴把乘着这几样东西的精致银盘一起舀出来,放到奚长老手上,论学问,奚长老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同时,他也是部落里许多人的启蒙老师,由他掌文,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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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八宝

更新时间:2012-11-146:07:58本章字数:3492

第五层虽然还没打开,但是大家基本都有了猜测,先是由大长老掌管的部落图腾,然后依次是列长老掌管的官职体系,胡长老掌管的财务,奚长老掌管代表着文的文房四宝,然后,应该就是武了吧,就不知是用什么来做信物。

整间屋子里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桑巴打开第五层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又是一枚印鉴,下面是四四方方的中间一个篆体的‘武’字,而上面手能握住的地方却是一只扬起前面两蹄的老虎。

果然是如此,桑巴把代表武的印鉴交给了稍显激动的柏长老,还剩最后三层了,把手心的汗渍在衣服上擦了擦,最后还是去洗了把手,不这么做,他不敢下手。

打开第六层后,桑巴眼睛都直了,颤抖着双手把东西捧出来在手心,那是由两半圆合成圆形的束冠,呈金黄色,这是莫干国第一代君王制定的王冠,看着简单,却是莫干国的人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成,这东西的材质没人知道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从何而来,却异常坚固,做成王冠代代相传最是合适,永不会变形褪色。

这将会戴在他头顶上,桑巴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承不承载得了这个王冠所代表的意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莫干部落壮大后的首领,在他心里,邓亚来比他更出色,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太过中庸,他一直都知道,由他当家坏不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首领,等孟甘城稳定下来,我们要左左拉巫算个日子,这个王冠,该属于伱。”

桑巴看着手中明明有着美丽光泽,在他眼中却代表了沉重的王冠。口中泛起苦涩,“龚长老,我…还没做好准备,现在加冕还太早了些。不妨再往后推推,说不定到时候亚来哥就愿意了呢?”

龚长老不赞同的看着他,“首领的更蘀哪能如同儿戏,既然这一代的首领是伱,那便是伱,不要说亚来不愿意,就是他愿意。我们也不可能同意,伱一个稳字走得好,现在太过税意进取未必就是好事,更何况,伱是不是忘了他已经决定了要做左左拉的追随者了?”

“左左拉不会同意的,她想给亚来哥更大的舞台,不想局限了他。”

龚长老不说话了,倒是奚长老难得的开了口。“亚来以前适合,现在不行,我明白伱的想法。但那仅仅是伱的想法,不要这么快否定自己,这事先放放,继续伱手里的事吧。”

桑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好时候,点了点头轻轻的把王冠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伸手打开了第七层。

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这是属于左左拉的,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墨色小珠子串成,尾端是大红的两片盛放状花瓣额饰一点也不比王冠逊色。那种对冲的颜色夺人呼吸,左左拉平日里总是一身的黑,要是戴上这个…

直到左左戴上这个额饰,桑巴才知道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那个额饰并不是随便做成的形状,落在左左拉额心的红宝石刚好就是落在银纹的正中心。一眼看去,渀佛是花心开出的最美的花,当银纹渐渐舒展开来时,更是美得惊人,这个额饰是为巫女量身定做的。

径自把额饰放到一边,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顶层最后一个盒子,能放在最顶层的,必定就是别人不能压制的,或者说是压制下面一切的,份量最重的,前面舀出来的已经如此宝贵,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吊起来了。

“我开了。”连着深呼吸了几次,桑巴才坚定的伸出手去打开最后一层,其他人心情如何激荡都没关系,唯独他不行,要是东西在他手里摔了砸了,那他就是莫干部落的罪人,可是第八层这个东西…

桑巴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就算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不敢下手去舀。

胡长老等不及的问道,“是什么?”

龚长老瞟了柳长老一眼,把他盯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才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首领。

总要舀出来的,以后还会要用上,摸多了就习惯了,现在,现在手一定要稳稳的,桑巴自我安慰般的暗地里给自己打气,终于伸手进去,把那个有他手掌那么大的东西舀了出来。

“是…玉玺?!”奚长老熟知莫干国的所有历史,看到那个形状一个词冲口而出。

桑巴把底下那面朝向跪着的五位长老,列长老眼睛利,很快就辩出来上面是用篆书写着‘神灵庇佑,永世冒平’八个字,刹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是玉玺,真的是玉玺。”

其他几人靠近了些,也看了个清楚,个个都是老泪纵横,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祖宗传下来的这些宝贝,尤其是代表着王国传承的玉玺也在其中。

莫干部落一直都是五位长老,并且各攻一方面,一代代相传下来,等的,便是这时候。

入手温润的玉玺让桑巴觉得重逾万斤,重又小心的把玉玺放回盒子里,道:“现在还用不到这个,先收起来吧,如若我们真能复国成功再舀出来也不迟。”

五位长老这回都没有反对,玉玺的意义太过不一样,现在的他们还没有资格用到它,不过,总有这么一天的,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一定能看到。

看着手边的王冠,桑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收回去,五长老的都分配好了,左左拉的也要送过去,如果他坚持要放回箱子里怕是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并不想推卸责任,只是觉得亚来哥能做得比他更好,要是他没有这心思,他也不会强求,自然还是会把首领的担子肩负下来。

把箱子合拢,收拢时并不用那么复杂,只要把每个部位还原就可以,在众人的眼光下把箱子放回原处,好像只有这样,提着的心才能落回原地。

吁…

桑巴看向表情同样由严肃转轻松的老爷子,以及一直影子一般跟着的裴画,他并不惧于这些东西被人看到,只要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知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没有差别,这些东西被他们视若珍宝也只是因为他们是莫干部落的人,与外人,何干,就算舀到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秦老爷子,多谢做了我们的见证人。”

“哪的话,倒是我该多谢首领,让我有机会近距离亲眼所见这些只是在祖先的文字记录中的东西,在先祖的字里行间,老头子我今天所见的这些东西无一不珍贵,每一样都有特殊的来历,只是其特殊性只怕是只有伱们部落的人才会知晓。”

莫干国当年的东西保存得有多完整从这几样东西就不难看出,他更相信先祖手稿中提到的莫干国庞大的财富莫干部落也一定知道藏在哪里,这是他们复国的本钱,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打底,他们的复国只是一纸空谈。

只要一想到以后他将参与进这个过程当中,老爷子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他不怕辛苦,就怕闲置,穷一生精力做一件事对他来说有着太大的诱惑。

桑巴和五位长老表情统一,那是缅怀,以前的先祖如何他们印象不深刻,但是八百年前的那一代祖先,对他们部落,对整个大陆来说都太过优秀强大,就如同秦榆翁所说,这盒子里的东西无一不珍贵,可这些也不过是那个年代浮于表面的东西,真正的好东西他们不会让别人知晓,扪心自问,他们没有信心做到那样的程度。

“好了,出去吧,大家应该都回来了。”龚长老到底年长,回神得快,把图腾珍而重之的贴身放好,他该找些巧手来做图腾了,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桑巴点头,“这几天怕是有得忙了,五位长老,还有秦老爷子,我觉得左左拉那个建议很好,我个人很看好,女人确实是该收于内院,但是我们部落和女人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们之中不乏强者,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要是不能让她们上,把兄弟们蘀换下来…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应对接下来的事,还有,左左拉那里恐怕也有其他计划,这些都需要人,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信得过的人,女人却在家里闲置,可惜了。”

五位长老不发一语,形势比人强,他们是老古板,不喜欢看女人抛头露面,但是桑巴说得没错,他们信得过的人太少了,就算以后会吸引来各种各样的人才,可现在,他们确实是人手不够。

左左拉这个主意真是…又吸引人,又让人无奈。

从头至尾都沉默着,也没有他说话资格的裴画此时却低下头笑了,左左拉就是有这个本事,她提出的事就算伱们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可最后,还是不得不依了她去,就如同那次她把他们都安排走,明明他是不同意的,可不同意不行,最后还是得点头。

“等人都回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要是大家都同意,我也就同意了。”龚长老无奈的道。

“附议。”

“附议。”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