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毒瘾哪有那么容易戒除,发作频繁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但愿。他熬得住。

灵光一闪,“褚玲,你去药房把新药拿过来。”

“是。”

她一直都是在他们没发作的时候给他们吃她配制的药,希望可以延长发作的时间,或者说解了他们体内的毒,可一直效果不大。那要是在发作的时候吃呢?是不是能有所帮助?

褚玲很快就拿了过来,许秋压制住秦已,杜安把糊状的药喂进他嘴里,味道说不上好,但是秦已这段时间已经记住了这个味道,再不清醒也张开嘴配合着吃了下去。

过了半刻,左左握住秦已的手号脉,北方怕秦已无意中伤了左左,忙站到床边压住那只手。

“给我准备笔墨,快。”

海棠愣了下,褚玲已经冲回了药房,几个眨眼间就拿着东西返了回来,她已经用上功法了。

一人磨墨,一人摊平纸张,左左拿起笔,把这一刻发现的不同仔仔细细的写下来,她想她找到突破口了。

秦已这一次的时间要缩短了些许,左左知道这是药的作用,她的方法是对的,那些药也完全没错,只是她用错了方法,现在她真的敢说解药她有把握了。

“好好休息,这一次收获很大,不会让你们白白辛苦的。”吹干墨汁,左左急匆匆的往药房跑去,秦已回的那句‘辛苦的心甘情愿’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这一进去又是两天,左左再出来时神采飞扬得一点也不像是两个晚上没休息的人,“有没有人发作?”

“有,范良。”

“走。”拿起新配制出来的药,左左循着声音跑到范良屋里,也不管他这时候剧烈挣扎到什么程度,径自跑到床边就要把药喂到他嘴里去,差点被范良挥舞的手一巴掌拍到脸上,把一众人吓得够呛。

左左终于冷静了下来,抬头讨好的看向抓着那只手的人,“别生气,我是太高兴了,以后一定注意。”

和鸾无奈,拿过她手里的药随便塞了一个人,拉着她退后一步站着,有这么多人在杵着,哪用得着她亲自去喂,也不想想他会不会吃醋。

看着手中的药,鲍泽民识趣的掰开范良的嘴喂了进去,心里还想,这东西看相真不好,一般人真吃不下去。

等了一会,左左便挣脱和鸾的手上前去把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现在范良的挣扎没那么厉害了,但愿不是错觉。

海棠这次在来时便带好了笔墨,这会摆好了把桌子都抬到了床前来,左左触手可及之处。

“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说话的人声音还是嘶哑着,是范良。

左左大喜,从脉象是能看出些东西来,但怎么都比不上问亲自经历的人,“现在是什么感觉?”

“凉凉的,就像是在火堆边用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脑子里也清醒了。”范良知道这很重要,拼命压制着身体的不舒服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身体里也没那么…痒了,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像是被这药给压住了,就是…就是还没什么力气。”

范良试探的想动一动手,惊恐的发现手完全没有了知觉,“我的手我的手动不了了。”

左左所有的喜悦被这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形,边用指甲掐住那人的手边问,“现在呢?有了吗?这样呢?”

范良摇头,“没有,还是没有。”

动了动自己另一只手,同样的反应让范良害怕起来,“左手也是,怎么会这样。”

和鸾握住左左在发抖的手,“没事,我在。”

怎么会没事,放到地球,这就是一起医疗事故,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要是因为生存而夺人性命,那是弱肉强食,她不能接受,但会努力去适应,但要是因为她用药不当而让人失去生命,那她这双手,哪里还敢再去救人。

和鸾搂着左左移开一点自己替了上去,抓起范良的手一丝神识探了进去,他不会医术,可修为到了他这样的程度,会不会医术已经不重要了,身体的内里情况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的范良应该是全身都不能动弹了,只是身体被绑住,他还没有发觉,身体内部的筋脉上粘着一层雾状的东西,五脏上也渐渐从无到有,要是也像筋脉一样被粘满,只怕性命危矣。

刚想渡点力量过去化解掉,想起左刚才的反应,他改变了想法,“左,他没事,过来。”

听到没事,左左精神瞬间好了起来,“我要怎么做?”

“你怎么治疗的那些修行者就怎么做。”

简单,左左重新握住范良的手腕,力量从少到多缓缓渡了过去,她还做不到内视,不知道范良的身体情况如何,可当听到范良大喊‘我的手能动了’时,左左知道危机解除了。

和鸾再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那层雾状的东西后向左左点了点头。

“是我鲁莽了。”

“不。”说话的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范良,“左大夫,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不怪你,我感谢你,至少我死的这一刻是干净的,不用向谁摇尾乞怜,死了也甘心。”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三章不放弃

更新时间:2012-12-196:10:40本章字数:3395

筋疲力尽的回到卧室,左左抬起自己在颤抖的手,刚才她真的以为因为她的鲁莽而夺去了别人的性命。爱葑窳鹳缳

如果真是那样,那她这辈子大概都会失去自信,再不敢行医吧。

和鸾没有安慰她,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掌心,又开门叫屋外候着的人打了一大桶热水过来,“左,去好好泡个澡,别想太多,恩?”

茫然的看向和鸾,一会后才像是理解了他刚才的话,慢吞吞的去了屏风后。

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木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时候她需要一个强势的人来引导她,告诉她要怎么做,要做些什么。

和鸾很好的充当了这个角色。

接下来的两天,左左没有再进药房,这下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常,桑巴是又担心又着急,他当然不愿意去催促,但是现在外面的形势让他也开始心焦了。

“最近这段时间孟甘城来了许多人,人心有些慌乱,左左拉,你说这些人里会不会有清越的人?”

左左没什么精神的倚在凉亭的柱子上,对这样的话题她没有一点兴趣,也任性的不想管,可是身为巫女,她不能置身事外,该死的身份,“有可能,但我们总不能因为怀疑这个就拒绝别人来投靠孟甘城,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局面,再往推就是傻。”

听到她接话,桑巴小小的松了口气,眼光瞄向一边的神灵,发现他也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忽然就觉得神灵对左左拉其实是真心喜欢的,哪怕是他们的身份如此不对等。他也真心喜欢,以前他一直不相信,觉得神灵只是贪个新鲜,现在倒是觉得是他想多了,其他神灵他不敢说。但就目前这个。他愿意相信他,他眼里对左左拉的感情做不得假。

“那我们要如何做?就放任他们?要是他们用毒品祸害人呢?”

撑着下巴想了想。“这事现在没有瞒着的必要了,把毒品的危害公开吧,反正知道的人已经很多了。让更多的老百姓知道才好防范。”

“行。要不让六大家族的人进来围观一次?”

“他们发作的样子?”

“对,要不是你这院子不能让平常人进,我倒是想让更多平民进来眼见为实。”

“也没什么不可以。”

桑巴坚决的摇头,“不行。你是巫女。”

一句你是巫女就断绝了所有的可能,对莫干部落的人来说。巫女比什么都重要,他们要守着护着,把这院子向六大家族敞开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左左也不拒绝,只是附加了一句,“那就让六大家族的带上一两个族人来看。”

“好,就这么定了。”看还是没什么精神的左左拉,桑巴继续道:“这两天有两个家族迁进了孟甘城,他们的族长来见了我,还给我看了一些所谓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祖上和莫干国有点干系。”

左左终于坐正了身体,眼神跟了过来,“然后?提出了什么要求?”

“他们估计也是没有办法了,家族里出了好几个被毒品控制的人,要不是他们下手狠断得快,他们整个家族都会被清越绑上他的战车,实力损伤挺大,可能也是实力大损,才让他们不得不来寻莫府,依着那点长远的干系。”

听得出桑巴嘴里的嘲讽,左左理解那种滋味,要是他们实力还在,估计不会想起要和莫府来扯上关系的吧,现在整个大陆谁不知道莫府是当年的莫干国后人,可真正找上门来的人不多,为什么?

会是当年的后人遗留下来的太少了吗?不,不会,大家族当然有败落的,但传承得久的大家族都自有一套保命传承的法子,那是时间太久他们的后人不知道吗?更不会是这样,这样的家族只要传承下来了,书面上的东西就不会少,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东西更是当作传家宝传承下来,一般的族人可能不知道,但掌权的那个,绝对知道。

他们不来,是因为不想再低人一头,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和莫府扯上关系,莫府摆明了是要和清越唱对台戏,以清越现在的实力,除非是当年的莫干国传奇人物全活过来,不然光凭一个莫府,绝对不是清越的对手。

没人看好莫府,但讽刺的是,传承得越久,他们的思维越固执,越骄傲,看不上清越的手段,所以宁愿低人一头,也要和他斗到底,这就是他们的思维。

左左露出这两天来的第一个笑容,“那又如何呢?他们要借助我们,我们不也可以利用他们嘛,互惠互利罢了,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要是我们侥幸真的复国成功了,他们自是会巴着我们不放,什么骄傲,什么自尊都得靠边站,要是我们失败了,最先抛弃我们的,也绝对是他们,只是在和清越对上的时候,他们也能出一份力,不要对他们抱有太大的期待就是了。”

桑巴点头,他也是如此想,要是左左拉还是一门心思在研究解药,他自然不会拿这些事来烦她,但现在…那天的事估计听到她了,在这种不该心软的时候,她心软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去抓几个十恶不赦的人来试药,死就死了,那样左左拉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这么想,桑巴也这么说了,原本以为她会同意,没想到左左却摇头拒绝,“没用的,真要找那种人他们不会配合我,秦已他们却会把他们的身体情况反馈给我,我再慢慢改进,这样解药才能慢慢趋于完善。”

“那你现在…”

“我不是要放弃,只是前段时间太急进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鲁莽就直接给范良吃下去,我忘了大夫的基本,这样不好,失去镇定的大夫已经不合格了。”

桑巴沉默了一会,才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是形势逼得你着急了。”

左左没有否认,这时,那边房子里又传来了异动,每天都要这么来上几次,桑巴都碰上好几次,已经很习惯了,起身道:“我去忙了,那六人老早就想过来看看了,只是一直没机会,现在去告诉他们怕是会马上就过来,没问题吧?!”

“没事,随时都行。”左左也跟着起身,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脚步已经自觉的往那有动静的屋子走去,顿了顿,再移动时明显速度慢了些,和桑巴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那也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可那些话骗不到自己。

大夫失去镇定确实不合格,但是她失去的,何止是镇定,还有一颗医者的心。

她知道现在这时候不该用那一套来约束规范自己,可她控制不住,那天范良眼里的恐惧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

“左,要进去吗?”

左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门外不敢跨过那低低的门槛,原来她已经懦弱至此了吗?

嗤笑一声,懦弱是什么?她有那东西吗?已经背了那么多人命的自己,这会的悲天怜人是做给谁看呢?

大踏步走进去,对上里面的人惊喜的眼神,左左眼光闪了闪,和桑巴说了那么多,有一句话她是真心的,她不会放弃。

“秦已,现在感觉怎么样?和以前比起来呢?”

秦已这时候已经难受至极,能保持住清醒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意志力,听得问起却硬是分出一缕心神来回话,他知道这些话的重要性。

“发作的…时间…更短了些,但是…发作时…持续的时间…也短了些,理智也…也可以一直…一直保持住。”

左左点头,握住他的手号脉,不放过他脉象一点点的变化。

想起范良那天吃下解药的反应,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药是有效的,吃下药后范良很快就冷静下来,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药下得太猛了?还是说缺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多了什么?

从秦已这里出来,左左直接去了药房,这次进去的时间要短一些,十一份解药放在十一人面前,“这是份量不同,里面添加的东西也不同的十一份解药,我不知道哪个有用,哪个会像那天范良那样差点送命,你们要是愿意偿试,就上前拿走一份。”

左左低估了这十一人的心智之坚,也因为他们心里对清越的憎恨,才会被发配到孟甘城来听令于一个没多少本事的人,要是真心为清越做事,清越那人,确实是极会笼络人的,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好的前途。

左左的话刚完,就有人起了身,是范良,他居然比秦已还要先动作。

“左大夫,我信你,我这条命贱得很,老天收不走,你只管多研究一些出来,我都敢接着。”

左左还没回话,他身边的男人正好拿了药还没坐下,一脚踢了过去笑骂道:“充什么人物,当我们都是死的啊!”

“就是,别说得只有你一个人不怕死,我早当自己死过了,不就是试药吗?有什么不敢的,左大夫,尽管来。”

“只要有盼头,老子不怕。”

“你在谁面肯充老子呢?”

左左看着仿佛只是两天时间就鲜活了不少的人,心里的郁结终于也散了去,是的,她在尽力,也必将竭尽所能还他们一个自由和健康。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九十四章精血

更新时间:2012-12-206:11:08本章字数:3460

就算是错开时间,十一份药的试用也把左左折腾得精疲力尽,然后是马不停蹄的回药房改进,再一次试验,很长一段时间,左左都在这么重复着。爱葑窳鹳缳

来亲眼见证的人来了又走,说了什么,什么表情,什么态度,左左完全不关心了,她强撑着一股气,不把解药做出来不罢休。

要不是看出来希望就在前方,她也不会这么拼,总是感觉只差一点点了,失败,近了点,还是失败,不说院子里的人如何心疼,和鸾如何暴躁,就是那六大家族的人也动容。

他们一直都只听说这毒品很危险,人都是这样,没有亲眼看到,再怎么个危险法都不真实,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可真的见到戒毒的人那种痛苦,他们心里都有点怯,要知道这十一人都还是修行者,修行者的精神力意志力都是普通人拍马都赶不上的,可就是如此,他们都被折磨得这么惨,家族里修行者可没有几个,他们要是真沾上了这个,他们要去相信他们会比修行者更承受得住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想通这些后自觉的把自家栽种的药材大面积的换上了明心草,孟甘城是个以种药材为生的城市,看到六大家族都是如此,其他老百姓自然跟风。

这天,左左的药房终于再一次的打开了,左左扶着门,满脸倦意却也掩不住那股子兴奋,“有没有谁发作?”

北方心疼的看着她,知道她的性子固执认真,劝说没用,只能说实话,“有,刚好是秦已。”

左左一听就要到秦已的房里去,和鸾把她拉回怀里,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玉质杯子,拳头大小。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吃了这个,或者回屋休息,你选。”

左左想也不想就接过那个杯子几口饮尽。讨好的向和鸾笑笑,来不及感觉这液体是什么滋味就快步往秦已那里跑去。

和鸾难得的没有跟过去,淡淡的瞟了北方一眼,北方意味深长的看他藏在袖中的手一眼,转身跟了过去,这一刻,做为娘家人。他放心了。

得之静静的站在和鸾身后,没有质疑,肯定的道:“主子,那是您的精血。”

和鸾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看向大拇指外的四个指头,刚才时间紧,又不能让左左发现,他是背过手去逼的精血。那么大一碗,几乎是他全身精气的一半,几乎。

得之很想问为了一个平凡的人类这么做值不值得。那些精血对人类的作用等同于圣药对神的作用,只要左左拉吸收了那些精血,不用任何手段,她也等同于是神了。

可主子损失的这些,却是他要无数年才能修炼回来的,真的,值吗?

和鸾像是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望,微微抬头看向飘着云朵的天空,“得之,你不懂情。所以你不知道,只要左能好,不要说是一半的精血,就是半条命,我也愿意给。”

“可是主子,神界没有长久的伴侣。时间太长,会腻的。”

会腻吗?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左所在的方向,“在你心里,和家人什么时候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了?”

得之哑然,要是如此,前主人又怎么会孤单那么多年,不就是没有让他看上的吗?这个主子的性子怕是比前主子要更清冷,他无法想像他见一个爱一个的样子。

为了一个永生的伴侣,一半的精血…确实值。

和鸾慢悠悠的往左那里晃过去,要不是左的身体到现在才被水水心的东西滋润得能承受得了他的精血,他早就这么做了,比起心里的疼痛来,失去精血的那点痛算什么?

左左聚精会神的把着脉,哪怕是心里高兴得要跳起来了,手还是稳稳的,没有丝毫颤抖。

秦已在吃下药后很快就不再挣扎,慢慢的,连那种无处可挠的感觉也没有了,狂躁的血液似乎都听话的平静下来,这样的反应前面几次吃了药后也有过,但是感觉没这么清晰,而且,会有副作用随之而来,有可能是头痛欲裂,有可能是某一个部分无法动弹,甚至还有短暂失明的,身为试药人,他非常清楚药一次比一次有作用,这一次,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承受副作用带来的疼痛。

等了半晌,还是平平静静的什么都没有,秦已又惊又喜的看向同样眼里全是喜悦之色的左大夫,“什么事都没有。”

“再等等,再等等。”

屋里的人都提起了心,连呼吸声都放轻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放到秦已身上,秦已不停的运转功法查探,明明是半刻钟,却让众人以为是过了好几个时辰后,许秋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是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已猛烈的摇头,离成功太过接近,他反而有些不敢置信了。

左左把剩下的药分成几份,“一会谁要是发作就用这个,再试试,希望不是秦已自动痊愈了。”

大家都知道这不可能,但是这种不确定,所有人都有,不用左左叫人,几人同时上前,把药拿在手里去到门外,很快就听到他们喊,“谁要是发作了就说话,这次的药没有副作用。”

“真的?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吃吃看,说不定就不会发作了呢?”

“对,现在就试试,我都迫不及待了。”

屋里的人望向左左,屋外的人也在等她的命令,左左想了想,再看了秦已一眼,点头,“可以试试。”

正好这时,桑巴和六大家族的人进了院子,看着这闹哄哄的样子不由得皱眉,左左拉最喜欢清静,这像什么样子?

正想训斥,就看到左左拉从那边屋子里出来,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转了个方向往这边走来,走得近了,看到左左这时候的样子是又生气又心疼。

放在平时,有和鸾在的地方他肯定不会骂左左拉,可这会他忍不住了,训斥的话张口就来,“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那些衣服还穿得了吗?脸都凹进去了,就剩一把骨头撑着一张皮,存心让我们心里不好过是不是?”

和鸾看了他一眼,倒是什么都不说,对于左这么拼命,他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只是这是左认定非要完成不可的事,他只能支持,自己舍不得骂了,让别人骂一骂也好,出气。

左左拉不好意思的握了握手腕,食指和拇指圈住还有余地,确实是瘦了,这些天她都没照镜子,难道真有那么丑了?和鸾天天面对这样一张脸不会做恶梦吧。

元易和看不得左左拉受委屈的样子,明知道轮不到他说话还是开口了,“桑巴首领,您也别生气,左大夫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对抗清越吗?不过左大夫,你真的要以身体为重,解药是很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比不得你。”

这话是几个意思?左左抬眼看向一脸从容真诚的元易和,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也对他露出个笑脸,感谢他替自己解围,“桑巴叔叔,你们来得正好,这回解药就算没成功,应该也差不离了,最多就是调整一下配药的份量。”

“真的?”桑巴大喜,六大家族的代表也是满脸喜气,如果解药配制出来了,那什么事都迎刃而解了。

“恩,刚秦已用过了,没有出现以前的副作用,就看其他人是不是也如此了。”

和鸾拉着还准备说什么的左左离开,那边海棠和得之正好把饭菜端了出来,这段时间辣椒是全断了,清一色的清淡口味,倒是在听左左说过鱼会让人聪明后餐餐都不离这个,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弄来的,就她所知,鱼这东西太腥,是没人吃的,市面上根本没得卖。

桑巴看出了和鸾的不满,心里暗道惭愧,他光顾着高兴,却忘了左左拉只怕又是在药房呆了几天了。

左左往后摇了摇手,“桑巴叔叔,有什么事你们拿主意就好,我这几天除了解药,什么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