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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红晶价值连城,你拿它做聘礼,看来延良别庄不输给北面的傲月山庄。”洪苍起身,案子已有定论,他也无需再审理,指了指那几个抢夺红晶的人,都拉了下去打了几十鞭。

旁边的侍官把红晶还给了印昊,印昊谢恩,拉着米良和石头匆忙离去。

洪苍离开大堂,上马车前示意印昊离去的方向,对近身侍卫低声道,“带几个乌衣卫把红晶悄悄拿过来。”

锦衣侍卫匆忙离去。洪苍在车上坐定,目有不屑,“一介小民,如何配得上稀世红晶?不如拿来送给娘,娘也可和大金的王后比肩。”

洪苍回到相府,父亲正捏着一张信纸,见他回来,把信纸递给他。扫过之上内容,洪苍面露惊讶,“东方澈竟然没死?能确认吗?”

洪丞相头须花白,两只眼睛像狼一样闪着精光,捋了捋胡子,“穹方乃上古之神,是王族的象征,一向都只有王位继承人才有资格在胸膛刺上穹方。负责纹身的御王监在王上的管辖之外,纹身技术无人可以仿造,自然不会有假。再说,十一年前东方澈死的时候,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父亲,是否要入宫告诉王上?”洪苍请示。

“何必要告诉他?我就喜欢王上昏庸的样子,还是让他当个逍遥闲逸的王。”洪丞相负手,“你派点人去查就好,切记要低调,不要走漏风声。提防着鼎平侯那个老头子,他大权在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了,还有告诉你大哥,千万不要回王城,握着兵权不要动。”

作者有话要说:哎,总是完不成任务,我也想一天写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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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气外露过于高调,再加上已经惹了一帮贪财之人,此地不宜久留,印昊匆忙带着米良石头赶回客栈,收拾了行李准备提前回延良。米良提议租飞龙回家,大不了多裹几件衣服,忍一忍过两天就能到家,又快又安全。印昊点头同意。石头跑到专门出租飞龙载客的地方,老板说即将下雪,飞龙飞不了,起码要等两三天。

印昊只得卸了马车,给米良多裹了几件衣服,也没退房,只说到处逛逛,冬天衣服穿得厚,他们把紫晶银钱统统放身上,三个人两匹马出了门,一路东走西绕掩人耳目,准备悄悄离开王城。

王城边沿的房屋越来越矮,周围也无异常情况,印昊搂着米良快马加鞭。天上果然下起小雪,如盐粉一样,印昊替米良拉好风雪帽,“抱紧我,路上我们得走快点,天黑前到下一个县投宿。”

米良点头。

印昊正欲扬鞭,忽闻风声中传来细细破空之音,一股杀气让人脊背生凉。

“石头,闪!”印昊大喝,同时马头一转,向右侧开。

两个身着紧身服的男人从旁边屋顶跳下,一刀砍空,此时眸中杀光毕露,他们用灰布蒙了半边脸,身上的紧身服无论是布料还是款式,都是不俗,显然不是普通抢劫犯。

后方又窜出四五个人来,皆是同样打扮,举刀变朝印昊砍来。

印昊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臀上,拉紧缰绳狂奔,石头紧跟其后,一下子将那六七个歹徒甩开几十米。

几声骏马嘶鸣声在后方响起,对方又出来七八匹骏马,朝他们追过来。

这帮人手法专业,配合默契,更像训练有素的侍卫或杀手,他们显然没打算留活口,几支冷箭破空而出,印昊大感不妙,周围还有房屋,有土墙,有矮桩,马儿无法全速奔跑,后方的人马倒是追了上来,一支冷箭险险擦过耳侧,印昊凝眉,嘱咐米良,“拉紧缰绳,快走。”

言罢抽出一把短刀,跳下马,叫住石头,“快走,保护米良。”

印昊跳到旁边的屋顶上,俯身跳下对着来人砍过去,和对方绞杀在一起。

几个杀手对付印昊,还有两匹马继续去追石头和米良。相府乌衣卫办事一向干净利落,虽然洪苍没说一定要杀掉对方,但是也没说不杀,按照惯例,自然不留活口。

跑到岔路口上,石头的马中了一支冷箭,惨叫着腾起,把石头颠下马,米良连忙勒住缰绳接应石头,石头还没上马,后方人已经追了上来。石头一巴掌击在马臀上,对米良吼:“快走,你留下来只会拖累我和老大。”

马儿驮着米良奔到大道上,大道上正好出来骑着马的五六个人,她像是看到了救星,骑着马闯入其中,呼救道:“救命……”

那几个男人见此处有人火拼,朝后方追兵表明态度:“我们只是过客。”

说着就要打马离开。

乌衣卫只杀目标,无意多惹事端,两人朝着目标米良紧追过去。

米良暗叹一声世态炎凉,忽然瞥见一张面孔有些熟悉,那不就是前几天在柳安县茶馆遇到的愤青吗?虽然只见过一面,不过米良对他印象深刻,一是他和印昊眉眼长得有点相似,二是他对现在的王上极为不满,一说起朝政就变身为愤青。米良计上心头,打马奔过去,叫一声:“何炅,小心!”

说着米良朝后方追兵放出一发袖箭,又挥手高声叫道:“何炅,你快去帮你表哥。”

米良手指向印昊的方向,那个被她称之为“何炅”的青年男人怔了怔,乌衣卫定睛一看,见“何炅”和目标印昊长得有三分相似,原来是表哥表弟一伙人,还说是过客想麻痹他们放松警戒,追来的两个乌衣卫愤怒,当即挥刀砍过去。

天下之大,容貌有三分相似的人大有人在,但在此时,却变成了祸根,可怜的“何炅”和他的同伴却被坐实了一伙人的罪名,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远处的乌衣卫见自己的同伴正和援兵杀在了一起,纷纷过来支援。

石头东窜西躲,倒也没重伤,印昊杀掉一人,慌忙过来搭救米良。乌衣卫一向先解决有杀伤力的男人,米良倒也无事,还冲着印昊大喊,“你去救石头,这里有你表弟……”

挥着刀的龙清真想跑过去把米良的嘴撕烂,再大喝一声,我才不是他表弟。

可惜,他别说分-身,就是分神都可能让他死在乌衣卫的刀下。

乌衣卫也不过十五六人,印昊一个人对付毫无胜算,但此时他多了几个同伴。而且龙清一行人个个身手不凡,形势立即逆转。

乌衣卫很快倒下一片,龙清等人对着对着杀手毫不留情,只剩两个人挟着另一个伤员慌忙逃脱。

雪花越来越大,纷纷扬扬,落在地面和血水融在一起。

一人提着滴血的刀,走到龙清身边,“少主,我们死了一个人。”

龙清一行六人,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正是他带出来的护卫,龙清抬起头,瞪着马背上米良,“你这个女人怎么乱认亲戚?!”

龙清的脸部线条比印昊更为柔和,皮肤也白,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细长的眼眸中快喷出火来。

印昊在米良身边,拱手道谢,“多谢几位朋友相助,在下引鸿。”

说着从腰间取出钱袋,是沉甸甸的紫晶,全部朝他的手下递了过去,“权且当做这位兄弟的安葬费……”

“我们也是被迫救你。”龙清看都没看一眼钱袋,他们打斗时下了马,此时马儿全部被惊跑,倒是印昊和石头打斗时一人抢了一匹马,龙清手指微微抬了抬,“把马让给我们。”

印昊有几分不情愿,没了马今晚就不能到下一个县城或是小镇,现在雪越下越大,荒郊野外没法过夜。

他们还在王城边沿,石头决定跑一趟,没多久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略显简陋,是石头从城边上的贫民家买来的。几人也知必须尽快离开,倒也不能计较这些。

米良、石头和龙清坐进了狭小的马车,印昊充当车夫,快马加鞭而去。

本来几人是走在王城南面,为了怕杀手追上来,改走东面,天完全黑了才到达一个小镇,进入镇上唯一一家客栈。

印昊怕出事,三人要了一间套间,镇上的客栈条件不好,小二也回家过年去了,掌柜给了房,却没空来安顿他们,让他们自便。印昊等人也炎荒也吃过苦,倒不计较,自己跑去拎了热水,上楼的时候听到龙清不满的声音在楼道中回响,“这是什么客栈?床板硬成那样,蟑螂满地跑,又破又脏……”

“将就一晚,小镇就是这样。”他的一个护卫劝道,“我再打扫一遍。”

龙清退出屋子让护卫打扫,看到印昊拎了热水,倒是不客气地指挥印昊把热水拎进自己的屋子,使唤人极为顺手。

印昊也没跟他计较,又跑去拎热水,一看锅里没多少,只得自己多烧点,拎上楼给米良泡泡脚。

第二日清晨雪停了,外面白茫茫一片,印昊和米良早早起床,掌柜给准备了早饭,乡间稀粥和一些咸菜,大家都没吃几口。龙清筷子都没拿起来,只端着碗喝了一口粥,动作倒是优雅。

末了,目光懒懒瞟过印昊,“既然是我救了你们的命,你们打算怎么谢我?”

74

印昊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在下祖籍未安,因陵江连年发大水,才决定举家搬迁,变卖了田产屋宅,带着所有家当准备到王城安家。不知为何惹上了贼人,若非几位鼎力相助,恐怕凶多吉少。龙公子的护卫因在下而殁命,在下心怀愧疚。”

印昊转向石头,从石头身上搜出一个钱袋,极为不舍地把里面的紫晶拿出来一半,递了过去,“这些就当是作为龙公子出人出力的补偿。”

龙清面色不悦,印昊看他一眼,蹙眉,“难道龙公子还觉得少?”

昨日印昊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紫晶全部给了对方,此时再咬咬牙,又递了四两紫晶过去,指着钱袋里为数不多的紫晶,“这是我祖上三代的全部积蓄,在下还要养家糊口,安家置业,龙公子气宇非凡,定不会学市井小民那一套,非要逼得在下无路可走。”

龙清本来看对方身手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但对方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还把他看成贪财之徒。

龙清不说话,印昊满面纠结,终是下了狠心,从钱袋中拿出一两紫晶和几两碎银子,再把钱袋推了过去,“在下只有这个能耐,身家已经全部在此,龙公子再去请一百个护卫也足够。”

印昊言语中已经有几分不耐烦,龙清鄙视道,“只有你才看上这些钱……”

“那你想要什么?”印昊打断他,看了一眼米良,顿悟道:“难道你看上我的未婚妻?都说有钱的贵公子最爱美人,但这绝对不可能!龙公子和护卫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下也不是怕死之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把未婚妻让给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龙清面色黑了两分,又听印昊道:“在下的身家都给了你,我也要去挣个一二十两才能挣回来。再说昨日你是为了保命,并非主动相救,我也不欠你什么。马都留给你,我们继续乘昨天那辆破马车,后会有期。”

印昊走向柜台,叫一声,“掌柜,给我打包二十个馒头。”

龙清在背后暗骂一声,“市井小民,虽身手不错,但粗鄙不堪。”

印昊不理,看着龙清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趁火打劫的伪君子一样。跟掌柜买了两床旧被子让石头铺在马车上,拉着米良匆匆离开此处。

路上还有积雪,印昊赶车的速度不快。米良钻出车厢坐在他旁边,“我还以为你要和他交个朋友。”

印昊替她把围巾裹了裹,“你看他举止不俗,定是贵族世家子弟,主动要我报答他,我若答应下来,以后要我做事恐怕不会是简单的事情。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君子,要钱可以,要别的不行,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为妙。”

“的确不能轻易答应。”米良同意印昊的观点,又从怀里拿出一小袋紫晶和那颗二两重的红晶,“我这里还有不少钱。”

车厢里石头也钻了出来,“老大,我们是直接回延良吗?”

“都快过年了,最近天冷还经常下雪,我们先回去。等天气暖和一点再出来玩。”印昊把马鞭递给石头,“你来赶车,我和米良进去歇会。”

“每次都是这样。”石头瘪嘴。

他们回到延良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四,延良一派喜庆,道路两边的房屋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房屋修建在过年期间已经停工,裁缝铺、杂货铺的生意特别好,街道上人多,但丝毫不显拥挤。米良看着整整齐齐的房屋和宽阔的道路,道:“看来看去,还是延良更漂亮,街道比王城的街还要宽阔。”

“不是你想修宽点吗?”印昊笑道。

延良是统一规划,米良受够了现代社会中拆了修、修了拆的浪费社会资源的行为,强调目光要长远,所以延良的道路是按照大城的标准来修建。虽然延良目前还不是很大,但已是十分热闹。

印昊回来后,听到了好几个好消息:

从前的兄弟安子当初单飞,现在又回归大部队,带回来三百多人和两百多头飞龙,壮大了延良的自卫队伍。

聊山片区隶属南源管辖,南源刚刚换了尉守,新上任的尉守是银城的亲弟弟,他虽有才,但之前只是个小官,聊山出钱替他打通关系,成功让他连升两级当上了南源尉守。都是自己人,以后聊山行事将更为方便。

进出西燕国的商贩也看好延良的位置,已经有人开始在延良开店作为中转,而不仅仅只把延良当做途中歇脚的地方。

延良的管理层见此,又出台了一项鼓励投资和贸易的新政策,凡是在延良有固定居所的商贩,哪怕只是租了一间小屋子,进出货物都将免收过桥过路费。

修好的商铺全部都租了出去,还有许多人等着年后的新兴商铺,一个崭新的城市正在慢慢崛起。

唯一让米良郁闷的事是路伍给她画的美人图被偷了,石头当即在旁边骂道:“也不知道哪个小贼不长眼,竟然偷到延良来,要是被我抓到就把他绑在柱子上,暴晒三天,看他死不死。”

“在延良偷东西,不可轻饶,无论是谁我都会把他逐出延良。”印昊严肃道。

华铃儿也在旁边,自印昊路伍等人离开平岩后,两天后华铃儿也告辞离开平岩,直接去王城探望了表姐,又折回延良来找路伍,在延良已经玩了半个月。闻言浑身抖了一下,弱弱道:“也许她只是太喜欢那幅画了,路伍你画得那么好,有人想据为已有很正常。看她留了银子,算是买画,也不算偷。”

“这还不叫偷?”路伍鄙视道,“顺手牵羊也足以说明这个人品行不端……”

一下子就上升到品行的高度,华铃儿本来想说画是她拿的,此时没了承认的勇气。画之前一直被她放在身边,去表姐家走得匆忙,把画落在了表姐家。华铃儿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当做秘密好,不然还没和路伍成亲,就先招大家讨厌。

几个人都在骂小偷,华铃儿面色微红,路伍一巴掌搁在她肩上,华铃儿吓一跳,“铃儿,你该回家了,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你总得回家过年。”

“我想留在延良过年。”华铃儿回过神来。

“就离开路伍一阵子就舍不得,铃儿你也太粘人。”米良笑话她,“路伍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竟然得了个便宜老婆。”

铃儿肯定要回去过年,路伍保证自己过完元宵之后就去她家下聘礼,铃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延良。

路伍即将办喜事,印昊忿忿,“搞了半天还是你小子先成亲,愣是没看出来。我猎的红斑虎,结果你派上了用场。”

路伍拍拍印昊的肩,“老大,你的路还长哦,丁原过几个月就卷土重来。”

印昊扔开路伍的手。

过年分外热闹,家家张灯结彩,米良和众人一同庆祝新年。年后,路伍带着人去东源华铃儿家提亲,婚期定在三月。

二月桃花开,红红白白,灿若云霞。

米良和石头跑到了距山门不远的山坡上,拿了剪刀在桃树下剪花枝,忽闻远处警钟响起,由远及近,一声接着一声,石头道:“有人在随便骑飞龙。”

聊山境内有禁止骑飞龙的标志,这在大金的许多私人宅院都有。在聊山山门处,骑乘飞龙的人需把飞龙停在专门的地方,由守卫将飞龙骑走,不听劝阻者守卫将直接射杀飞龙。刚才这个警钟就是命人射杀飞龙。

那个骑着黑狱龙的人越过了山门,后方好几个守卫骑着飞龙紧追上来,直接放箭。下方哨岗见目标接近,也直接放箭。黑狱龙中箭,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往地上跌落,飞龙的人掉下来,南明带着人奔过去,很快将人制服,直接五花大绑。

米良想看看是谁这么嚣张,跑过去一看,还真是个熟人,原来是印昊的冒牌表弟龙清。

印昊也过来了,龙清一眼就认出了印昊和米良,又听旁人称印昊为庄主,鄙视道:“原来你是延良别庄的庄主,还说把全部家当都给我了。”

印昊无视他,“来了延良这个地方,还这么嚣张,你还真是头一个。”

龙清瞪了一眼制住他的护卫,“你们还不快放开我,我是你们庄主的表弟。”

印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示意手下把人放开。

龙清似乎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他依然带了十来个护卫,不过护卫都规规矩矩下了飞龙,就他不把延良的规矩放在眼里,“你这个庄主也真会演戏骗人。”

龙清身上的绳索解开后,他动了动胳膊,“对你这个小人十分不满,想和你切磋一下。”

说着两步蹬出,挥着拳头打过去。

印昊面上无一丝慌张,从容应对,一拳一脚如猛虎,携带排山之气,不一会龙清便落了下风。哪知他突然从袖间变出一把匕首,对着印昊胸膛划过去。

印昊险险避过,最外面一层衣衫被划了一条口子。龙清继续猛攻,一把匕首对着印昊胸膛不断猛攻,印昊往侧面一跳,瞅准一个空当,将他踢了出去。

南明等人在旁边气愤,“老大,宰了他,说是切磋手上竟然还拿刀。”

“果真嚣张,看来我要好好教训你。”印昊似乎不嫌冷,脱掉划烂的上衣,扔在一旁,露出结实的胸肌,对着龙清毫不客气地打过去。

三拳两脚,杀气毕露,龙清几下就打趴在地上。印昊再度踢翻他,看着龙清重重摔在地上,印昊掷地有声道:“你好像搞不清楚状况,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才是这里的老大,容不得你这样的人嚣张。”

言罢挥手,对手下道:“擅闯别庄,把他们的飞龙全部收缴。至于他,扔出去,以后不许此人再进延良。”

龙清被扔了出去,他的护卫连忙扶起他,匆忙离去。

一位中年护卫替他检查了伤口,“少主,你看到了那个引鸿?”

“看到了。”龙清点头,最近查得消息引鸿居住在延良,他才来此一趟,“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75

三月春风暖,百花斗艳开。

延良喜气洋洋,路伍大婚,凶猛的红斑虎从笼子里放出来,路伍手持短刀,一纵一跃,一刀捅在红斑虎的咽喉,鲜红的血喷射而出,众人欢呼鼓舞,喊声震天。路伍志得意满,抱得美人归。

又过了半月,平岩来信,邀请米良去平岩玩。

印昊把那封信撕成了碎片,问路伍,“你是不是应该带着铃儿回东源探望一下她的父母?”

“你有何打算?”路伍问。

“米良也想出去转转,不如一起。”印昊道。

春季是发-春的季节,最容易滋生奸-情。印昊才不会让米良这个季节去虎狼之地平岩,米良是答应了鼎平侯四月去那边玩,印昊不会故意食言,不过他打算带米良出去走走,踩着四月最后两天再去平岩。以后天气热了,就算米良在平岩也只会天天躲在屋里睡觉。

印昊着人回复平岩:米良要陪铃儿回家省亲,走完这一趟再去平岩拜访。

安排好延良的各种事务,印昊带着米良,路伍带着铃儿,另外还带了石头等十几个人开始朝东源方向走。

春光正好,路上鸟语花香,一行人走走停停,时而捉鸟,时而摘花,时而乘飞龙翱翔在天际,时而在沿途城镇上逛街购物。

路过一个村庄,听闻附近有赤眼豹出没,常常吃掉农家牛羊。赤眼豹虽凶猛,但极稀少,豹皮柔软又保暖,有价无市,男人们兴致颇高,非要逮这头豹子,在此处守了两天总算将豹子擒获,剥皮吃肉,好不热闹。

再继续赶路,东源边界是人烟稀少地域广阔的山地,傍晚时一行人实在赶不到下一个县城,只得在河边扎营露宿。

夜晚月色皎洁,晚饭后印昊拉着米良沿着河边散步,说是无意,定是有意,印昊拉着米良走得较远。两人来到一个山沟隐秘处,印昊抱着她吻了一会,手就开始不老实地撩米良的裙子,厚着脸皮不知羞耻在米良耳边吹气,“营地人多,晚上又不能做,不如现在享受一回。”

米良被他撩拨得膝酸腿软,放抗了两下,开始半推半就地配合。印昊扯开她的衣襟俯身在她胸口高耸处吃了一回,腹下硬物肿胀难忍,正欲解开腰带释放,米良忽然拍他一下,声音极低:“好像有人。”

侧耳一听,果然有脚步声夹杂着人声由远及近。

“……果然不出三少爷所料,鼎平侯怀疑是王上派人做的,正带人沿着平岩往王城一路查寻,他断然料不到我们擒着人往南绕了个圈子。”

“赵劲是鼎平侯唯一的孙子,王上也想抓赵劲为质让鼎平侯放兵权,可惜王上只能在王宫里抱着女人妄想一番。我们把人关到东源,鼎平侯定然猜不到是我们做的,有了赵劲在手,就不怕那个老东西以后不配合我们。”

之前的人恭维道:“丞相高瞻远瞩,三少爷更是智慧过人,设了这么一个套,总算把赵劲引出平岩抓了起来。”

“我们已经走了千里,鼎平侯的人也追不过来。”说话之人似乎胜券在握,“拿点吃的给赵劲,别让他死了……”

他们似乎也是饭后散步,由近及远,声音越来越小,躲在沟里面的印昊和米良再也听不清楚。待到人走远,印昊连忙带着米良离开,印昊跳到高处树干上望了一眼,不远处燃着火堆,果然有人安营扎寨。